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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一梦入轮回-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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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击杀了双面佛魔的那招“一剑风流”!
那旗兽见水月剑落下,暴怒不已,仰天一声巨吼,
“哞!”
头顶红光暴起,惊得四下水浪翻滚,狂风呼啸,以犄角为中心,但见巨大气旋,几似有形之物一般向四周狂猛涌来,迎着水月剑的光芒,对冲而上!
“咔嚓”
一声巨响过后,一道玄光耀目,眨眼间吞噬了一切,那追击风疏竹的赤焰怪蟒,在空中一愣,随即便被玄光驱散,灰飞烟灭不见了踪影。
只见旗兽如山岭般的庞大躯晃了几晃,巨大无比的头部在半空中颤抖几下,玄光过
处,那尖锐的犄角竟是斜着被生生削断,似是受此重击,一时呆愣在原地,未见任何动作。
几乎就在同时,又见一道荧光,吐着数十丈长的剑光,倏然而至,“嗖”地一声,刺向了旗兽的左目,剑光在旗兽圆瞪的眼睛上晃了几晃,便倒飞回去,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在旗兽头侧现出风疏竹的影,负手立在半空中,衣袖一甩,荧光一闪,将仙剑收起。
旗兽左目受此一击,猛然向后退去,跟着一声惨烈嘶吼,左眼巨大的透明体上开始出现破裂冰面一样的细纹,眼睛里原本发出的红光也随即消失不见,许是疼痛难耐,旗兽开始疯狂地甩动头颅,扭动巨大的躯,整个海面瞬间被搅动得如同翻滚开花的沸水锅,波涛聚拢,形成数条几十丈高的水柱,直冲向上,四下里“隆隆”作响,地下世界好像要崩塌一般。
巨大反弹力,将水凌月向反方向弹开,体如同一只掉落下来的风筝,在半空中摇摇晃晃下坠,水月剑更是早已脱手,光华暗淡下来,伴着水凌月飞落。
风疏竹心中一惊,不再去理旗兽,心念一动,化作一道荧光,疾驰而去,就在水凌月险要撞上旗兽那一刻,伸手接住了她,却见她全冰凉,低头一看,只见水凌月前衣裳殷红一片,显然是受了重创,她嘴角忽然一动,又一道鲜血流了出来,殷红鲜血在她如凝脂般的肌肤上流过,红白相迎,竟是动人心魄,令人心头难免一怜。
风疏竹看着她原本玉一般润白脸上此刻都成了苍白之色,将脸凑近她的耳边,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水凌月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只是用手紧紧的攥住了风疏竹的衣袖,露出一个欣慰的微笑,而后眉头一皱,露出极其痛楚的表,轻轻闭上了眼睛。
风疏竹怀抱着受伤的美丽女子,看着她苍白如雪的脸颊,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离开,离开这里”,但不经意间赫然发现,不知何时那条紫藤已经放开了自己的手腕,又已缩了回去,重新缠绕在了水凌月手上。
风疏竹转过脸看向场中,望见眼前巨大的旗兽,又看了看怀中受了重伤的水凌月,稍一犹豫,便动离开,忽地,衣袖被紧来一把,低头听见水凌月微弱的声音道:“风,风少侠,不能放旗兽出世,否则……”话未说完,双目一闭,俨然是昏了过去。
风疏竹心中一痛,抱紧了水凌月,双眉倒竖,神色凛然,嘴角肌紧绷,看了看旁悬停着的水月剑,又将头微微一转,抬眼向旗兽望去。
却有一片竹叶,悄悄从上方飘落下来,带着淡淡的忧伤,轻轻地,慢慢地落下,它在空中不停地旋转着,像一只雨后的蝴蝶,被风雨打湿了
翅膀,颤抖着子,在勇敢地飞舞。
那片竹叶轻缓地落在了水凌月苍白的几无血色的脸颊上,生怕打扰了她一般,它落下的是那样的轻柔,好像一个淡淡的音符,轻轻划过心田。
风疏竹微微低下头,看着那片竹叶,它翠绿无比,竖纹中似有荧光流动,像有生命一般,在它翠绿无比的叶片上,又有一滴晶莹的水珠,颤抖了几下,轻轻滑落下来,顺着水凌月柔滑的肌肤向下滑落,那是某人伤心的泪点吗?还是自责的泪花。
它滑落下去,打在了风疏竹青筋暴起的手臂上,是那样的清凉,像那他曾经紧握的手。
第七十一章 鸿沟(1)
幽幽海上,风停雨住。
似乎一切都因那清冷而美丽的女子受此重伤而沉寂了下去,连浪花都小心细微起来,唯恐一不留神,发出任何响动,惊扰了那伤痛之人。
海面上微波粼粼,旗兽巨大的躯就耸立在不远处。只是它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鼻孔中疲惫而沉重地喘着粗气,目光冷冷地看着面前那对年轻男女,似乎一时难以相信,就是他们重创了自己。
旗兽头顶残存一半的独角,“呲呲”地冒着红色的烟雾,嘴角两侧的长须似是因受伤而产生了疼痛,不住地颤抖着,在靠近它头部下方,那对透明的圆鳍也同样慢慢地震颤着。
“咔咔”
几声大响过后,旗兽受伤的左眼那些出现裂纹的透明体,忽然破裂开来,并从眼眶里大块大块地掉落下来,掉在了幽深而冰冷的海水上,却未发出任何声响,未激起任何浪花,如同冰雪入水般消融,倏然不见。
一会工夫不到,那旗兽的左眼便成了一个黑洞洞的巨大窟窿,看上去略感怵目惊心。跟着只见旗兽粗壮的颈部开始一鼓一鼓的,从喉咙里发出阵阵闷响。那闷响如同牛哞,听之令人恐慌不安,传到耳鼓里,分明感到气血倒流,令人五腹六脏翻滚不止,幸甚的是那闷响传送极快,转瞬即逝。
风疏竹眉头微皱,忙运功抵抗起来,同时关切地低头看向怀中的水凌月,只见在那闷响传来之时,她的苍白的面色似乎又白了几分,子似乎也更冷了几分。
于是再没有一丝犹豫,风疏竹通过体的接触部位,将自己的真元缓缓传入水凌月的体内。一经如此,水凌月的面色逐渐舒缓红润起来,子似乎也多了一分度,又看了两眼后,他那一颗悬着的心终于也放了下来。
待风疏竹再次抬头举目望去时,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惊讶,只因他看到,在那阵闷响过后,那旗兽受了伤的左眼,居然又慢慢地生出一层透明薄膜来,眼见那薄膜就要覆盖了整个眼洞。
那旗兽是借助风疏竹救治水凌月之际,在自我疗伤复原。
就在风疏竹骇然之时,旁却忽地传来“铮”地一声,似九天凤鸣,清心悦耳。
风疏竹一惊,转过头去,发现倒悬在旁的水月剑,嗡嗡作响,灵力充沛起来,它是在关怀主人安危吗?还是在提醒自己乘胜追击,除恶务尽!
未来得及分辨,但见水月剑剑华大盛,剑光一闪,横亘在风疏竹与水凌月面前。马上,在空中生出一只菡萏,慢慢生成一朵白莲花,耀眼夺目,并不断地旋转着,挥洒出点点毫光,霎时化作万千剑雨,向旗兽袭去。
那旗兽似乎是忙于修复自己的眼睛,待那些剑雨纷纷飞到眼前,似乎才反应过来,巨大的头颅一
甩动,发出一声震耳聋的咆哮声,震慑心灵。
风疏竹明晰见到,旗兽左眼里那缓慢生长修复的薄膜,因水月剑的突然发难而停顿下来,眼球正中明显剩了一处尚未来得及修复,黑乎乎的小孔,与周围的透明薄膜显得格格不入。
似乎是因为功亏一篑而恼羞成怒,旗兽用仅剩的右眼怒视着水月剑,咆哮声不断,搅动得幽幽海上风卷云涌,风波骤起!
旗兽如山岭一样的躯霍然转过去,继而从后甩出一条巨大的黑影来,样貌庞庞,亦真亦幻,较之旗兽庞大的躯过之而不及,伴着闪电狂雷,那条黑影不断地甩动起来,将水月剑的万千剑雨一一拨散。
“哞”一声怒吼,
旗兽俯下去,将头颈潜入了幽深的海水中,跟着“呼”地一声大响,那条巨大黑影向上空飞去,犹若一段山脉当空,卷起一阵狂风急浪,将风疏竹bi)退了数丈之远。
再看过来时,只见那条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如山一样直压下来,强大的力量,激起滔天巨浪,整个幽幽海仿佛要被倒挂翻转一样,海边的悬崖也纷纷塌落下来,如此破坏之力,实在是骇人听闻。
就在风疏竹准备再次躲避之时,又一道破空声,从背后袭来,截住了自己唯一的退路,心念一动,风疏竹并未回头,用眼角余光向后瞄了一下,接着抱紧了水凌月,探出一只手来,握住水月剑,一声厉啸,迎着上方那条巨大的黑影直上。
背后来袭的那道剑光见势,似乎是顿了一顿,但随即也跟了上来,但明显是心怀不轨,要趁人之危,暗箭伤人,更唯恐留下一丝缝隙,被风疏竹借机溜掉一般,紧迫着风疏竹直面与那条巨大的黑影对击。
风疏竹却不似察觉,如同飞蛾扑火一样,义无反顾,向那条威力无比的巨大黑影迎了去,没有一丝退却,没有一丝犹豫,他嘴角挂起一抹微笑,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怀中那如同冰雪一样清丽的女子脸上,仿佛对一切都释然了一般,他怀中抱着的便是所有了,能与她一同碎骨粉,他无怨无悔。
在接近黑影的前一刻,风疏竹抱紧了水凌月,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甚至将手中的水月剑也放了下来,他将自己的头,坦露出来,甚至于是在自取毁灭。
但即便是如此,后的那道剑光,却任然未放松一分一毫,紧bi)而来,它不会给前方的这二人任何可乘之机,任何生还可能,它紧紧地把守着生门,甚至于它出现了一点点大功告成,置对手于死地而后快的欢乐。
就在上有黑影下压,后有险剑光袭到的那眨眼之间,电光火石之中,“腾”地一声,白光隐现,风疏竹怀中的水凌月,连同水月剑都消失不见了,只剩
下风疏竹带着爽朗的笑容,一衣袍随风轻摆,他回过头去,坦dàng)dàng)地看着那袭来的剑光之中,梁纵得意放肆而险的笑脸,而后抬起头来,孤注一掷般与那条巨大的黑影对撞上。
后的梁纵一直紧紧跟随着,御剑飞行中,他的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唯恐错过这千载难逢的良机,他要亲手将前方的那二人送上绝路,但就在这最后时刻,风疏竹的反应,忽地令他当头一愣,颇感诧异,略一沉思便马上反应过来,失声高呼道:“不妙!”
但那条黑影带着无边的力道和煞威之气,已经重重砸落下来,在扫过风疏竹时,却如若无物,轻飘穿过。
“嘭”地一声轻响,风疏竹形支离破碎,白光过处,一片竹叶在劲风中摇摇晃晃,轻轻飘落到梁纵面前,它飘落的是那样的缓慢,那样的诡谲,似乎带着一丝嘲笑,在梁纵面前打了个转,逗留了片刻,才被劲风卷着倏地一下,飞向了一旁。
泰山压顶般的黑影,转瞬直砸下来,梁纵首当其冲,只见其恨恨然道了一声:“卑鄙!”却再也来不及做任何躲避,便一扬手,将手中纸扇打开,左后掐诀,口中喃喃念咒,又见金光一闪,在其面前凭空出现一座巨大的山峰,与那道黑影轰然对上。
“轰隆隆”一声巨响过后,
那条从天而下的黑影被巨大的山峰一托,明显慢了几分,但巨大的压力,顺着山势碾压滚下,一时间山石崩塌,落石如雨。
“咔嚓嚓”一阵巨响,高耸的山峰被拦腰碾压出一道巨大的裂缝来,稍后,那条黑影一顿,滚落之势被山峰止住。
随后,“轰隆”一声大响,山峰碎裂成数块,从半空中掉落下来。
梁纵眉头皱了几皱,形顿了一顿,颤抖着手,抚住自己的前,“噗”地一声,一口血雾喷出,他抬起来手来,抹了抹自己嘴角的鲜血,吃力地合上纸扇,攥着拳头,向四下里寻看了一番,气急败坏地厉声高呼道:“风疏竹,卑鄙小人,这笔账,本座早晚要与你清算!”遂一甩衣袖,化作一道剑光颤巍巍地而去。
而那条巨大的黑影,也因巨大的反震之力,又倒飞回去,巨力传导之下,瞬间便将旗兽庞大躯击出海面。
还未待旗兽站稳形,“哗”地一声巨响,异象再生,
幽幽海上裂开一道惊天鸿沟,深不见底,海水哗哗作响倒灌下去,旗兽庞大的躯挣扎了数下,但最终还是随之落了进去。
许久,从地下极深远处,传来一声不甘的嘶吼咆哮声,但即刻便被什么掩映吞噬掉了。
接着,在半空中,现出怀抱着水凌月的风疏竹,他面带着微笑,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接住那片在空中飘落的翠绿无比的竹叶,直到它安
稳地躺在掌心,凝视了片刻,才将手收了回来。
如释重负,风疏竹长出了一口气,看着恢复了平静的周围,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许久不见的清朗笑容,再次出现在了脸上。
幽幽海的海水不停地向那道鸿沟中流淌着,海逐渐因为海水变浅、干涸而突露出来,星罗大小奇峰怪石,千姿百态,形象各异。
因海水的下淌,沿着鸿沟两侧形成了两道巨大的瀑布,水雾蒸腾,水响之声大作,振聋发聩。
风疏竹看了眼水凌月,那冰冷美丽的女子,此刻仿若熟睡过去一般,静静地躺在自己的臂弯里,平静而微弱地呼吸着。
第七十一章 鸿沟(2)
下一刻。
风疏竹形一晃,怀中紧紧地抱着水凌月,沿着鸿沟的夹缝,向黑沉沉的地下,跳落了下去。
黑暗,在水声雾气的伴奏中,展露着狰狞的嘴脸。下方似有何种未知的神秘事物,在等待着勇者的到来。
借助水月剑的清辉,风疏竹抱着水凌月缓缓下落,周围除了沿着石壁倒灌下来的海水,其他倒没什么。又向下降落了很长一段距离,流水却飞散开来,化成白色的雾气,搅扰得周围的空气异常湿润。
风疏竹低头而见,水凌月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些小水珠,颗颗晶莹剔透,映衬着水月剑的光华,显得是那般的美丽。
渐渐的只是有一个古怪处,越往下降,风疏竹感觉周围的温度,却仿佛慢慢升高了,而看周围,却依然是漆黑一片,连一点火星度的迹象也没有,十分诡异。那些倒灌飞泄下来的海水,又不知去了何处,如此大量的海水倒灌下来,单单化成雾气消散,显然是说不通的。
就在风疏竹查探四周,寻思之时,脚下那无边的黑暗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似星光,似火苗,悄悄地亮了一下。
在这个黑暗永恒的空间中,寻着那点一闪消失光明,风疏竹快速向下落去,却不知又下降了几百丈深,蓦地,觉得脚下一硬,到底了。
原来在这鸿沟的底部,却好似一个石井,岩崖逐渐收拢,最后合围起来成一个十分宏大的空间,容纳数千人且绰绰有余,周边俱是坚硬黝黑的岩石,在前方,又有一点光亮,在黑暗中明晦幻灭。
风疏竹影一动,向着那点光亮而去,待他重新落下脚来,赫然看清,那是石井底部燃烧着的一个巨大的神仙炉,炉体由一整块巨石雕凿而成,高达数丈,炉内摇曳的火焰,照亮了周围,但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量。
风疏竹一愣,想起入地以来,遇到矮个红衣和尚、秃头双环客等人时见到的那鼎神仙炉,他怀抱着水凌月,打量着四周,甚至一度在怀疑,自己转了一个大圈,又回到了那里。
但当他缓缓地走到神仙炉下,站定脚步,仰起头向上看去时,却发现了异样,只见那巨大的神仙炉上,不再是花朵云层,而是环绕着六字真言,朱批符咒,更有一些奇怪的文符,神仙炉的正中,又清晰可见雕刻着一只怪兽图案,正是旗兽的形象,只是图案上的旗兽头顶独角被削去一半,左右两只眼睛明显不一样,右眼更为透明光亮一些。
风疏竹围绕着神仙炉转了一周,心中已明白个分,寻了个平坦处,将水凌月轻轻放下,又查验了一下周围,方一甩衣袖,布下了结界。
稍后,在袖口取出一寸多长翠绿色的笛子,那笛子在手心里迅速长到三尺左右,通
翠绿无比,似有荧光流动,轻轻将仙笛凑到唇边。双目注视着水凌月,随着指节缓缓地轻动,舒缓而和雅的笛音传来,一会似渔舟泊岸,一会又似暖花开,每一个跳动的音符又犹如岩洞里滴落的泉水,叮咚,叮咚,叮咚……,。
在舒缓的笛声下,水凌月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又过了一盏茶时间,随着舒缓的笛音,水凌月睫毛抖动了几下,稍后,轻轻地睁开了眼睛。她怔怔地看着上方,那里水气弥漫,水雾似有生命一般,缠绕轻触着旁边黝黑的石壁。她仿佛一时记不起,自己在何处。
风疏竹见水凌月睁开眼睛,放下手中的仙笛,举步上前,轻轻道:“水姑娘,你醒了?”
水凌月冰冷明亮的眼眸中,映出风疏竹清朗的笑容,她心中一宽,虚弱地道了一声:“嗯。”似是疲惫了,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但很明显的,看到了风疏竹在旁,心中顿感到安稳踏实。
风疏竹并未再开口说话,而是手握着仙笛,静静地站立在她旁,见到她醒来,心中难免喜悦,至少对水凌月的伤势了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严重。
又不知过了多久,水凌月再次醒来,她感到后背传来地面上寒气袭人,她努力地支撑起子,想坐起来。就在自己感到十分吃力的时候,风疏竹出现在侧,小心地挽住她的手臂,扶她坐了起来。
又听到风疏竹轻道:“小心子,水姑娘。”
水凌月慢慢坐起来,一抬眼,却看到了不远处的神仙炉,不由一愣。
“好像这是个用来封印的神仙炉。”
风疏竹如此说道,却发现水凌月并未理会自己,一双冷眸紧盯着神仙炉不放,好像哪里有何重大发现一般。
风疏竹也不由转头看了过去,疑道:“怎么,水姑娘,有什么不妥吗?”
水凌月又盯着那个神仙炉看了片刻,才转过头来对风疏竹道:“那些字符,是水月宫的封印。”
“噢?”闻言,风疏竹不由心中一奇,也向那些字符看去。
却听到旁的水凌月道:“只是,这些封印不完整。”
风疏竹心头一惊,转过头来看向水凌月,两人目光正好相对,那冰冷的明眸中,明显多了一份温柔,见水凌月接着道:“被封印的妖兽,趁机会出来作乱。”
风疏竹闻言,心头一紧,以目前水凌月的状况,旗兽再现出来,怕是会生出许多难以意料的事来,马上问道:“却不知,可有补救。”
水凌月低头沉思了片刻,轻抿了下嘴唇,道:“有,我在幻月池中习得秘法,只是,只是……,”话未说完,却又犹豫起来。
风疏竹看着水凌月,见其好似十分为难,便道:“水姑娘,不妨说来听听,如有需要帮
助,风某义不容辞。”
水凌月想了想道:“只是我现在无法动用真气,驾驭不了水月剑,无法完成封印。”
风疏竹明白,水凌月顾虑的是那封印之法是水月宫的秘法,自己毕竟是个外人,遂一笑道:“水姑娘何必为难,我们大可待姑娘子恢复再行封印。”
却不料看到水凌月轻摇了摇头,随后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动,二人寻声望去,居然是神仙炉在剧烈摇晃,好似被撑大了数倍不止,那些封印被一股力量逐渐撑开,又何种庞然之物破印而出,已经到了千钧一发之际。
风疏竹不由悚然,转头看向水凌月,水凌月犹豫再三,终于将头靠在风疏竹耳边,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
风疏竹诚恳地看着水凌月道:“水姑娘,你大可放心,风某发誓终只用此一次水月宫的封印之法。”说完,拿起水月剑,飞而起,围绕着神仙炉,手中掐诀念咒,一炷香时间,那神仙炉逐渐恢复原始大小,才缓缓落下。
重新回到水凌月旁,将水月剑交回,水凌月接过水月剑,并未说任何话语。
风疏竹陪同着坐下来,看着那平稳的神仙炉,当下再无后顾之忧,半晌,风疏竹开口道:“水姑娘,不知你现在子感觉如何?”
水凌月一顿,明白风疏竹示意要寻路出去了,便道:“我已并无大碍,但怕仍是需些时间调养。”
风疏竹听出水凌月是强自撑着,转头打量了下四周道:“这里,暂且算是个僻静之所,我想,水姑娘你大可自此调养些时,我们在做打算不迟。”
水凌月知道风疏竹是迁就自己,但自己上的伤,自己也是非常清楚,便没有反对,而是轻轻点了下头,未开口回答。
风疏竹看在眼里,笑了笑,忽然又想起两人已是多没有吃过东西,何况水凌月又有伤在,遂道:“水姑娘……”。
不料话一出口,便被水凌月打断道:“风少侠,你,你还是叫我凌儿好了。”
风疏竹闻言,一喜重复道:“凌儿?”
水凌月点了下头,轻道:“我师父一直这样唤我。”
风疏竹笑道:“如此甚好,那我以后就叫你凌儿,但你也不必一口一个风少侠了,不如叫我风大哥吧。”
水凌月抬眼打量着风疏竹疑道:“风大哥。”
风疏竹见水凌月一脸迟疑的样子,似乎在怀疑自己托大占了便宜一样,清朗一笑道:“是啊,我大你应该两百岁不止。”
水凌月眼中一亮,又看了看风疏竹,却忽然莞尔一笑,未再言语。
那一抹笑容却如同在冰雪中盛开的一朵雪莲,风疏竹看在眼中,竟有些凝住了,遂缓缓道:“凌儿……”,
就在风疏竹正要再次开口说话,却猛然
间感受到,后一股大力传来,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他与水凌月便同时被打飞。
风疏竹心中一骇,接住水凌月的子,二人凌空站稳后,向下一看,巨大的神仙炉下奇光四,黄烟肆虐,霹雳声声向四方回dàng)开来,原本完整的地面上赫然出现一处列缺,如同一张巨口,转瞬间便将神仙炉吸了进去。
而后似传来虎啸龙吟,轰轰烈烈惊天动地,洪水不断涌出,似乎天塌地陷了一样。快速升起的水面不断上涨。
水凌月手腕上缠绕着的紫藤,一端缠绕着水凌月,一端猛然间向上攀援上去,风疏竹抱着水凌月,顺着紫藤努力向上看了一眼,那里是鸿沟的入口处,又向下看了看眼见快涨到脚下的水面,也再无选择,便由着紫藤牵引,迅疾飞升上去。
第七十二章 血月(1)(中秋写月亮有关)
夜色苍茫。
一轮惨红的血月挂在中天,恍若一只可怕妖魔的眼睛,冷然注视着下方这一片死气沉沉的山峦,为八百里蠹窿岭更添了几分恐怖。
光秃秃的山岗上,没有一丝风息,仿佛空气也被那赤色的月光阻断了一样,一切都蒙上了一层充满杀机的血色,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绕过一处岩崖凸出的山石,远远就能看到有一团火光在前方对面晃动着。那是一处不算陡峭的山脊的背向,在那里能更好的接受到月光。火光中更是不时有人影走动,间或有几点寒芒如同冷星一样光亮而刺眼,昭示着那一群人绝非善类。
再走上前去一小段距离,望眼可见,那里是数十个魔道打扮的人物,他们好像选择了此处作为临时歇脚点,围坐在火堆周围,在生火煮东西。
柴火上旺盛的火焰贪婪地tiǎn)舐着锅底,铁锅里面气沸腾,“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好像在炖着什么食物,却早已烂成一锅粥泥。围坐在火堆旁的人们却并未理会,他们在意的应该不是锅里的食物是否可口,似乎更多的是能饱腹即可。他们粗野放声高谈阔论着,中间有人端着碗去添加食物,也有人站起解开衣裤走向背处。
他们好像是一群破坏者,一群掠夺者,毫不吝惜周围的一切,粗野地到处丢弃食物残渣,甚至有看不顺眼的山石也会砸裂,或者一脚踢下山岩,他们沐浴在血色月光下显得异常亢奋,他们对着火光龇牙咧嘴的大笑。
顺着风息,细细听去,有人道:“看来,这蠹窿岭的宝藏是不可能有了,跟那些所谓的名门正道决一死战倒是真的。”
有人又接道:“宝藏,有宝藏也轮不到你,你还是少做那秋大梦吧。”
闻者勃然大怒,“呛啷”一声拔出利刃,起大踏步向前,怒目相向道:“如何,你很看不起人啊,要不我们手底下见高低!”
被反驳者也是怒火中烧,猛然起,睁目大喝道:“莫要逞凶,来啊,大伙给做个见证,看看他是如何被打趴下的。”
周围人闻声,似乎也兴奋起来,没有劝阻,而是边跟着起哄高声叫好,边不断言语刺激双方,一副纵风止燎看闹不嫌事大的心态。
对峙的两个人受了旁人怂恿蛊惑,更是横眉怒目,相互间不见高下决不罢休的事态。
就在双方要动手的那一时,忽然又有人高声道:“什么宝藏,我看也不及我们魔道在此一举大败归云观、空觉寺,抢下灵山重要,自家兄弟何必因为一两句言语就伤了和气,来来,我们都坐好,都坐好。”
众人一听,便渐渐收住声音,一一坐回了原地,而场中那两个对峙中的人,也因为大家逐渐散
开,最后都觉得索然无味,相互间又冷言相互讽刺几句,也便不了了之了。
而后,众人又接着吆喝着举杯同欢,也有人站起来,手舞足蹈地对着血月扭晃起来,好像是已经打败了对手,欢庆的舞蹈,更有人拍起手,打响了节奏,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消散不见了,却而代之的是欢乐喜悦。
跟着有人高声喊叫起来:“打败空觉寺,打败归云观,抢下灵山,让那些正道永远做缩头乌龟。”说完,一群人同时哄笑起来。
柴堆上的火焰似乎也因这群人的亢奋而旺盛起来,“轰”地一声爆燃出一个巨大的火球,霎时照亮了方圆数十丈远近。
那些人似乎因此而更为亢奋,伴着欢快腾起的火焰,如同喝醉了,打了鸡血般,鬼哭狼嚎地喊叫着。
听到此处,隐在山石后面的两个人影动了动,听到后面一年轻女子压低声音道:“哎呀,袁悟溪,你低下点头,挡住我了。”
伏在前面山石上的袁悟溪闻言,缩了缩脖颈,也小声道:“我说小姑娘,你这一说,还真叫我做了缩头乌龟了。”
后的楚晴闻言,不免“噗嗤”一声轻笑,低声道:“谁叫你缩脖子的,你不会趴下些吗。”
袁悟溪索翻仰面躺在山石上,薄怒道:“趴下来,我岂不是看不到了。”
楚晴白了他一眼,又道:“是我先发现这些魔道妖人的,我要听听他们是不是知道风大哥在哪里,你凑什么闹。”
袁悟溪闻言,不服气道:“哎呀,我说小姑娘,你怎么总是记得你的风大哥,这蠹窿岭现今正是正邪大决战啊,你要放一放儿女私。”
楚晴被袁悟溪如此一说,道破心事,先是脸上一红,但马上又嘴一撇,反唇相讥道:“正邪大决战,哼,你真那么在意上心,就不会带着我东走西逛,走了那么多弯路,耽搁数才来到这里。”
袁悟溪见被楚晴点破,嘻嘻一笑道:“好,好,小姑娘,那我就让给你,我不看了好吧。”说着起一闪,真个让了过来,却挡在了楚晴面前。
楚晴见状,伸手一拨,将袁悟溪拨到一旁,赶忙趴到山石上,向对面仔细瞭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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