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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公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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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月光照进山洞,我突然发现一个遗体躺在我面前,是我的遗体!它在那里已经躺了这么多个钟头了。它的双眼盯着洞口的峭壁突出处,它的两手软弱无力地放在地面上。我首先看着山洞地面上的我那毫无生气的遗休,然后大惑不解地看着我自己;因为我本来是穿着衣服躺在地上的,可现在却赤身露体地站在这里,像是初生的婴儿那样赤裸棵的。
这个变化太突然了,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使我暂时忘记了其他任何事物,而只记得我的奇怪的脱胎换骨。我的第一个想法是:这就是死亡吗?!
难道我真的已经永远过渡到另一个生命了吗?!但是我不能相信这件事,因为当我努力把自己从麻木中挣脱出来时,我感觉到我的心脏撞击我的肋骨,我的呼吸急促,冷汗从全身每个毛孔渗出。我采用古代的拧肉的实验,因为拧肉会痛,所以我知道我决不是幽灵。
从洞穴深处发出的古怪的呻吟声又发生了,它再一次使我突然想起我那燃眉之急的处境。我既然一丝不挂,而且毫无武装,我当然不想面对威胁我的那个看不见的东西。
我的两支左轮枪系在我那毫无生气的遗体上。
由于某种难以解释的理由,我无法接触我的遗体。
我的卡宾枪放在我的遗休的长统靴里,而长统靴又是系在马鞍上的。我的马既然溜走了,我也就失去了保卫自己的武器了。我所能选择的唯一的办法似乎就只有逃跑了。在我的反常的想象中,在洞穴的黑暗处,那个东西似乎正在偷偷地爬到我身边来,当我再一次听到它那沙沙沙的声音时,就马上作出逃跑的决定。
我再也不能抗拒离开这块可怕的地方的诱惑了。我迅速地从洞口跳了出来,跳到亚利桑那州的明朗夜空的星光下。洞穴外面令人神清气爽的山区空气起着速效兴奋剂的作用。我感到体内注入了新的生命和新的勇气。我在岩石突出部分的边缘休息的时候,由于现在看来似乎毫无根据的优虑,我责备自己。我自己在那儿思考,我在没有任何帮助的情况下在洞穴里躺了许多钟头而没有受到任何骚扰。当我思路清楚的对候,我的正确判断使我相信,我所听到的声音必然是天然发生的,而且是没有害处的。大概这个洞穴具有这样一种结构:微风吹来就会造成我所听到的那种声音。
我决定调查一下。首先把头抬起,吸进夜晚山间新鲜的、使人神清气爽的空气。吸气的时候我看到下面的岩石山峡的美丽景色,还看到长满了仙人掌的一块平地。在月光笼罩下,这些东面呈现出柔和而又华丽的奇景,具有不可恩议的魅力。
比亚利桑那州的月下景色更使人兴奋的西方奇景几乎是没有的,远处银色的群山、陡峻的山脊上和旱谷中的奇怪的光线和阴影,还有挺拔而又优美的仙人掌的奇形怪状,这一切所构成的景色非常迷人,仿佛人们第一次发现了一个消失而被人遗忘的世界,它的景色和地球上其他任何地方的景色大不相同。
当我这样站着沉思的时候,我把目光从地上的风景转向天空,无数的星星给地球上的奇景构成了一个美丽而又相称的天盖。我的注意力很快地被远处地平线附近的一颗红色大星吸引住了。当我注视这颗星的时候,我觉得受到一股极大的吸引力的吸引……它是火星,是战神;对作为一个战士的我来讲,它一向具有不可抗拒的魅力。当我深夜注视它的时候,它似乎通过难以想象的空间向我召唤,引诱我到它那里去,像磁石吸引铁屑那样把我吸引到它那里去。
我渴望到它那里去的愿望是不可抗拒的。我紧闭双目向战神伸出两臂,我感到自己像思想那么快地通过渺无人迹的漫漫空间,被吸引到它那里去了。那时我感到非常寒冷,极端黑暗。
第三章我到了火星
我睁开眼睛就看见离奇古怪的景色。我知道我已到达火星;我相信我神志正常,头脑清醒。我并没有睡着,不需要拧自己的肉。我的意识清楚地告诉我,我是在人星上,正像你的意识告诉你,你是在地球上一样。你不怀疑你在地球上这个事实,我也不怀疑我在火星上这个事实。
我发现自己俯卧在淡黄色的地衣似的植被上,这块植被在我四周向四面八方漫无止境地延伸了许多英里。我似乎躺在一只深深的圆面盆里,沿着这只圆面盆的外部边缘,我能辨别出四周小山的不规则的形态。
时间是正午,太阳光直射在我身上,它的热度对赤身露体的我来讲是比较强烈的,但是与在亚利桑那州沙漠里的直射阳光比较起来,它的热度就不算强烈了。到处的岩石都显现出含有石英的样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在我左面不远处,大约一百码左右,有一道低围墙,墙的高度约四英尺。除了地衣外没有明显地看到其他植被。我既然有点儿口渴,就决定考察一下。
我站了起来,第一次在火星上吃了一惊;因为这站的力量在地球上正好使我采取站立的姿势,可是在火星上,这力量却使我离地约三码左右。我轻轻地停在地面上,没有明显的摇动。接着就开始发生一连串似乎非常可笑的行动。我发现我必须从头开始学习走路,因为在地球上轻便稳妥地步行时所运用的肌肉的力量,在火星上就会做出滑稽的步行动作。
我不能庄重稳健地步行,却做出形形色色的独脚跳,每一跳使我离地几英尺,每第二跳或第三跳却使我俯卧或仰卧在地面上。我的肌肉完全适合于并且习惯于地球上的重力,开始时却不能适应火星上的较小的重力和较低的气压,因而力下从心,老是和我自己捣蛋。
我决定考察这座低建筑,它是我看见的有人居住的唯一的证据,因此我所做到的唯一的动作是回到第一运动定律来……爬行。我爬得很好,不久就爬到了那个矮墙旁边。
在靠近我这一边的围墙上没有门和窗,但是由于墙高只有四英尺左右,我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通过墙顶窥视我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奇景。
围墙的屋顶是固体玻璃做的,厚度约四五英寸,屋顶下面是好几百个大蛋,蛋形浑圆,蛋色雪白。蛋的大小是一律的,直径约二英尺半。
五六只蛋已经孵化出来了,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在阳光下坐着眨眼睛,这景象足以使我怀疑自己是否神志正常。他们似乎大部分由头部构成,身体很瘦很小;颈部很长,腿有六只;或者如我后来所了解的,除两腿两臂之外还有介于腿臂之间的两肢,能够随意当手臂或当腿用。他们的眼睛长在头的两侧,在头中心稍上的地方。眼睛突出,能向前看或向后看,彼此不相依赖,因而使这种奇怪动物能够朝任何方向着,或者不必转动头部就能同时朝两个方向着。
耳朵长在眼晴的稍上方,彼此比较接近。耳朵都很小,是杯状的触角,在这些年轻的动物头上伸出不到一英寸。他们的鼻子不过是纵向的裂口,长在面部中心,在嘴巴和耳朵之间。
他们身体上没有毛发,呈淡淡的黄绿色。像我不久之后所知道的,成人身体的颜色较深,呈橄榄绿色,男性的绿色比女性深。并且,成年人的头部和身体的比例并不像年幼的人的头部和身体的比例那样失调。
眼睛的虹彩是血红色的,像患白化病的人的虹彩那样,而瞳孔则是黑色的。眼球本身很白,像牙齿的颜色那样。这些特色给那种可怕的容貌增添了极凶猛的外观;并且下獠牙向上弯成尖锐的未端,它们的位置相当于地球人的眼部的位置。牙齿的白色不是象牙色的,而是雪白的颜色,是发光的瓷器的颜色。在他们的橄榄绿色的黑暗背景的衬托下,他们的獠牙非常明显夺目,非常可怕。
这些特色中的大部分是后来知道的,因为我几乎没有时间推测我新发现的奇迹。我已经看到那些蛋正在孵化过程中;当我站着注视这些可怕的小怪物破壳而出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二十个成年的火星人从我后面向我逼近。
他们在柔软的、踏上去没有声音的地衣上走来,这种地衣实际上正盖着整个火星的表面上,只有两极的冰冻地区以及分散的耕种地区是例外,他们本来可能轻而易举地俘虏我,但是他们的意图却恶毒得多。正是最前面的武士的装备所发出的嘎拉声使我受到警告。
一个这样小的事件救了我的命,这使我常常奇怪我竟这么容易就逃避了危险。如果这一队人的领队的步枪(它挂在领队马鞍旁边的扣件上)摇动的时候没有碰到他的用金属包裹的长矛的话,那未我就早已在不知死亡逼近的情况下被他消灭了。但是这个轻微的声音使我转过身子,一支大矛的矛尖离我胸口不到十英尺,矛长四十英尺,矛尖是发亮的金属做的,持矛的家伙的样子和我一直注视着的小怪物一模一样,他骑在马上,矛杆低低地贴近腰部。
与这个仇恨和死亡的巨大而又可怕的化身相比,那些小怪物显得多么软弱和无害。我可以称之为人的那个家伙,足足有十五英尺高,如果在地球上,他的体重会有四百磅左右。他骑在坐骑上像我们骑马一样,用他的下肢抓住那动物的躯体,而他的两只右手则握住他的巨大的予,平放在他坐骑的腰部;他的两只左臂向侧面平伸出去,借以保持他的平衡。他所骑的动物既没有马勒,也没有用来牵引的缰绳。
他的坐骑啊!怎么能用地球上的言词来形容它呢!它肩部离地十英尺,每边有四只腿,有一只阔而扁的尾巴,未端比根部更大。当它疾他的时候,尾巴便向后伸直;一只裂开的嘴巴把它的头部从它的鼻部到它的长而大的颈部分成两半。
像它主人一样,它光秃无毛,却带有蓝黑的颜色,非常平滑而有光泽。它的腹都是白色的,它的前后腿则从肩部和臀部的蓝黑色逐渐变成足部的鲜明的黄色。足部肉趾很厚,没有趾甲,所以这些动物前进时,听不出它们的足音。此外,它们的腿都很多,这一切就是火星上的动物的特色。只有最高级的人和一种其他的动物(唯一生存在火星上的动物)才有长得很好的指甲及爪,在那里根本没有有蹄的动物。
这第一个冲在前面的魔鬼后面,跟着十九个其他的魔鬼,他们在各方面都很像,但是,像我后来所知道的,他们都各有自己的特色;正如我们虽然具有同样的体型,却没有两个人是完全相同的一样。这种景象,或者宁可说是具体化的梦魇(像我最后所描写的),当我转身面对它的时候就给我造成了一个突然发生的可怕的印象。
我虽然毫无武装而且一丝不挂,可是自然的第一定律在唯一可能解决迫在眉睫的问题时出现了,那就是避开向我冲来的矛尖。因此我跳出了一个极平凡同时又极不平凡的一跳,跳到火星人的孵卵房的顶上,我肯定那东西一定是孵卵房。
我这一跳极为成功,这成功使我大吃一惊,同时也似乎使火星武士们同样大吃一惊,因为那一跳使我跳到空中,离地足足三十英尺,同时使我离开追捕我的武士们一百英尺远,落在围墙的另一边。
我很容易地落在柔软的地衣上,没有跌伤,转过身子就看见我的敌人们在围墙的另一边排成一行。有几个敌人带着某种表情审视着我,我后来才知道这种表情是表示极端的惊恐,其他敌人则因为我没有骚扰他们的年幼的一代而显然感到满意。
他们用低沉的音调对话,打着手势,并且指着我。他们发现我没有伤害小火星人,发现我是没有武装的,这种发现必然使他们不那么凶恶地看待我;但是,像我后来所知道的,对我最有利的东西是我所表现的跳跃本领。
火星人个子很大,同时他们的骨骼也很大,他们所具有的力量是与他们必须克服的重力成比例的。结果是如果考虑到他们的体重,他们和地球上的人比较起来就很不灵活,而且力气不大。我很怀疑,如果他们当中一个人突然运到地球上来,他是否能从地面上撑起他自己的体重,说实在的,我肯定他做不到这一点。
于是我在火星上的功绩也像在地球上可能取得的功绩一样惊人。他们从想要杀死我突然转变为把我看作一个奇异的发现,想把我抓起来在他们的同伙当中展出。
我的出乎意料的灵敏动作使我能暂时休息一下,并且容许我考虑下一步的计划,同时更仔细地注意那些武士的外表,因为我不能把我心目中的这些人和一天以前曾经追捕过我的那些印第安武士分隔开来。
我注意到每个武士除了我已经说过的大矛以外还用好几种其他的武器武装起来。使我决定不逃跑的那种武器显然是一种步枪,我有理由认为他们特别擅长使用这种步枪。
这些步枪是用白色金属做的,装在木头做的枪托上。我后来知道那种木头很轻,可是却非常硬,它在火星上受到重视,而我们地球上的人对它是一无所知的。制枪管的金属主要是由铝和钢所合成的合金,他们学会了把这种合金炼得很硬,远远超过我们所熟悉的钢的硬度。这些步枪的重量比较轻,口径小,还用爆炸性的镭子弹头,再加上很长的枪管,这些步枪是很能致人于死命的,而它们的射程也是地球上的人难以想象的。这种步枪在理论上的有效半径是三百英里;但是,当它们装上无线电侧距仪和瞄准器时,在实用中最远的射程不过二百英里多一些。
这种射程已足够使我对火星人的火器充满敬意,而某种心灵感应的力量必然已经警告我不要在大白天在二十支这种致命武器的枪口下企图逃跑。
这些火星人交谈了一会儿以后,就转身骑上他们的尘骑向他们来时的方向走去,只剩下一个人停留在围墙旁边。他们大约走了二百码便又停下来,把他们的坐骑转向我,坐着注视围墙旁的那个武士。
他就是那个几于用长矛刺着我的人,显然他是这一队人的领队,因为我曾经注意到他们似乎是在他的指示下走到他们现在的位置的。当他的队伍已经停下来的时候,他就下了坐骑,把他的矛和小武器丢下,绕过孵卵房的那一头向我走来,完全解除武装,除了头上、四肢和胸前佩带的装饰品以外,他也像我一样赤身露体。
当他走到离我约五十英尺的时候,他就解下一只巨大的金属臂章,把它放在张开的手掌上拿到我面前来,用清楚宏亮的声音对我说话,但是无须说明,他所用的语言是我听不懂的。于是他停止讲话,好像等待我回答的样子,同时竖起他的触角似的耳朵,把他的奇形怪状的眼睛进一步向我突出。
当这沉默变得难以忍受的时候,我就决定要冒险说几句话,因为我已经猜到他主动表示要和我讲和。在向我走近之前他扔下武器、撤去队伍,这在地球上任何地方都是表示讲和,因此,为什么在火星上不是这样呢?
我把手贴在心上,向着那个人星人深深地一鞠躬,向他解释:虽然我听不懂他的话,可是他的动作说明和平与友谊,这种表示在目前使我心里感到非常亲切。我对他所说的话所传递的一切信息,当然只是溪流所发出的潺潺声罢了,但是我讲话之后立刻做一个动作,他是懂得这动作的意思的。
我一面向他伸手,一面走近他,从他张开的手掌上拿过臂章,把它系在肘弯上面的上臂上;向他微微一笑,站着等待。他张开的嘴巴变成一个表示回答的微笑,同时把他中间的一只手臂钩在我的手臂,我们转过身子向他的坐骑走去。与此同时,他示意他的队伍前进。他们开始向我跑过来,但是他用信号阻止他们跑来。显然他害怕的是,万一我真的害怕起来,我就可能跳走。
他和他的部下交谈了几句话,示意我可以跨上坐骑,坐在一个武士后面,然后他骑上他自己的动物。他所指定的那个武士伸下两三只手,把我举起放在身后,骑在坐骑的光滑的背上。我只能尽力抓住那个火星人系武器和装饰品的腰带和其他带子。
于是这个骑士队伍转过身来,向着远处的山脉疾驰而去。
第四章俘虏
我们大约走了十英里,地势开始升高。像我后来所知道的,我们正在走近火星的一个长长的死海的边缘,我就是在这个死海的底部和火星人会见的。
不久我们到达群山的脚下,再经过一道狭窄的山峡就来到一个广阔的山谷,在这山谷的尽头有一个低台地。我看到那里有一座大城市。我们向着那个城市飞驰,有一条似乎是毁坏了的道路直达那个城市,我们就是通过那条道路进城的。但是我们只走到那块台地的边缘,那里就突然出现一道宽广的阶梯。
经过仔细观察之后,我才看出我们经过的那些建筑物是没有人居住的。这些房屋损坏得不厉害,但看上去像是很久没人住了。靠近城市中心是一个大广场。广场以及紧紧环绕这个广场的建筑物里住了大约九百到一千个火垦人。他们看上去和俘虏我的那些骑士是同种的生物。
除了佩带装饰品以外,所有的人都是裸体的。
女人的外表和男人几乎没有区别,不同的是她们的獠牙与她们的身高相比显得太大,有些女人的僚牙几乎弯到她们的耳朵那儿。她们的身体较小,颜色也较淡。她们的手指和足趾带有指甲和趾甲的遗迹,而男人则根本没有这种遗迹。成年女人身高为十到十二英尺。
孩子的肤色很淡,甚至比女人的肤色更淡。不过有些孩子比另一些孩子高些,年纪大些,这是我的看法。
我看到他们没有年龄标记,他们达到成熟年龄时的外表(约四十岁)和一千岁时的外表没有明显的区别。约一千岁时,他们有的人自愿远途跋涉,走到伊斯河去。没有一个活着的火星人知道这条河流到何处去,也没有一个人星人能从河里回来。一旦在它的寒冷、黑暗的河水上航行,即使回来了也活不成。
一千个火星人中大约有一个人死于疾病,可能有大约二十个人自愿进行远途旅行,其他九百七十九个人是暴死的;决斗、打猎和战争就是他们暴死的途径。但是最大的死亡损失也许发生在儿童时期,在这时期中大量的小火星人成为火星上的白猿的牺牲品。
在成年之后,火星人的平均寿命大约是三百岁,如果没有因为各种原因而暴死,火星人是可以活近一千岁的,使他们长寿的手段是他们非凡的治疗技术和外科技术,因此人的寿命在火星上并没有受到重视,这可以从他们参加危险的运动和不同社区之间的几乎连绵不断的战争得到证明。
造成人口减少还有其他的和自然的原因,但是没有比下面的事实更大的原因:男火星人和女火星人从来不会自愿地放弃武器。
当我们走近广场而我被发现的时候,我们立刻受到数以百计的火星人的包围,他们似乎急于想把坐在火星武士身后的我抓走。骑士队的领队说了一句活,他们的吵嚷就平息下来了,我们小跑着跑过广场,来到一座凡人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宏伟壮丽的大楼的门口。
这座大楼很低,但是占地极广。它是由发亮的白大理石造成的,石上镶嵌了金子和灿烂辉煌的宝石,这些东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正门通道约一百英尺宽,从大楼的正面突出,在人口正厅上面构成一个大雨篷。那里没有楼梯,只有一个通到底楼的不陡的斜面。底楼是一间巨大的房间,四周有长廊环绕。
这个大间的地板上安放着雕刻得很精致的书桌和椅子,那里大约有四十到五十个男火星人结集在讲台阶梯的四周。讲合上蹲着一个巨大的武士,他佩带着金属制的装饰品、灰白色的羽毛和做得很好看的皮带,皮带上的宝石镶嵌得很精巧。他肩上披着白毛皮做的短斗篷,衬底是灿烂夺目的红绸缎。
最使我感到惊奇的是,大厅里的书桌、椅子和其他家具与火星人完全不相称,那些家具的尺寸适合于像我这样体形的人类用,而火星人庞大的躯体根本挤不进那些椅于里,书桌下面也摆不下他们的长腿。显然,火星上除了俘虏我的这些狂暴、奇特他生物以外,还曾住过其他居民,我四周的各种极其古老的证据表明,这些建筑物可能属于远古时代在火星上就已绝灭并被遗忘的某个种族。
我们的骑士队伍停在大楼的门口,领队发出一个信号,我就被放到地面上。他的手臂挽住我的手臂,我们一道走进觐见大厅。走近火星人的大首领时几乎没有什么礼节。俘虏我的人仅仅走上讲台,当他向前走时其他的人就让路。那个大首领站了起来,并且呼唤护送我的那个人的名字,那个人也站着不动,呼唤大首领的名字和称号。当时这种仪式和他们所讲的话我根本不懂,但是后来我终于知道这是绿色火星人之间通常的问候方式。如果面对的是生客,因而无法互相呼唤名字时,他们就会默默地交换他们的装饰品(如果他们的使命是和平的)……否则他们就要互相射击,或者用他们的各种武器来一决雌雄。
俘虏我的那个人名叫塔斯·塔卡斯,实际上是那个社区的副首领,他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他显然简单介绍了事件的经过和他远征的情况,其中包括我的被俘;当他讲完时,那位大首领就对我说了一段话。
我用真正的古英语来回答,仅仅使他相信我们两个人都听不懂对方的话;但是我注意到当我谈话结束微微一笑时,他也微笑了一下,这个事实和我第一次和塔斯·塔卡斯谈话时的同样事件使我相信我们至少有某个共同点:我们都会微笑,而且会大笑,用笑来表示幽默。但是我该懂得,火星人的微笑是很不认真的,而火星人的大笑则会使强壮的人吓得脸色发户。
绿色火星人的幽默概念和我们引起快乐的概念大不相同。对这些奇怪的生物来讲,死了一个人的痛苦会引起狂欢,而他们的最普通的娱乐的主要形式却是用各种巧妙而可怕的方式来处死他们的战俘。
集合起来的武士们和首领们仔细检查我,抚摸我的肌肉和我的皮肤的组织。大首领显然表示想要看我表演,于是示意我跟在后面,他和塔斯·塔卡斯动身向空旷的广场走去。
由于第一次行走失败,现在,除了紫紧抓住塔斯·塔卡斯的臂膀行走以外,我本来不打算走路,[小说下载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我像一只大得出奇的蚱蜢那样,在书桌和椅子之间跳跳蹦蹦地飞跃。碰得遍休鳞伤(这使火星人感到非常开心)之后,我只好靠爬行前进,但是这不能使他们满意,于是一个高个子突然粗暴地把我拉得站起来,那家伙对我的不幸笑得特别开心。
当他突然把我拉起来,那丑陋的面孔靠近我时,我做了一位绅士该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我挥拳正好击中他的下巴,他像倒地的雄牛那样倒下了。
当他倒在地板上时,我便转过身子,使背部向着最近的书桌,料想为他报仇的同伙会以压服我的力量向我反击,我决定,尽管众寡悬殊,在牺牲之前我仍然要在可能范围内和他们大战一场。
然而,我的担心是没有根据的,因为其他的火星人开始时惊得目瞪口呆,后来却狂笑鼓掌。我当时不知道这种鼓掌的用意,但是后来当我熟悉他们的习惯时,我才知道我已经赢得了他们极少给予的赞扬,一种感到满意的表示。
被我击倒的那个家伙躺在地上,他的同伙中没有一个人走近他。塔斯·塔卡斯向我走来,向我伸出一只手臂,我们就这样向着广场走去,没有遭到另外的事端。我当然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来到空旷的地方,但是不久我就明自了。他们开始时反复说“跳”这个词儿,说了好几遍,然后塔斯。塔卡斯做了几次跳的动作,每次做跳的动作以前都说“跳”这个词儿,然后他面向着我说,“跳!”我明白他们所要求的东西,便抖擞精神,“跳”出了这么神奇的一跳,竟跳到足足一百五十英足的高渡!这一次我没有失去平衡,落地时正好站住了,没有跌倒。于是我轻易地用一跳二十五英尺或三十英尺的跳跃回到那一小群武士身边。
我的表演被几百个较小的火星人看到了,他们立刻要求我再跳一次,大首领便命令我再跳;但是我又饥又渴,唯一的办法是要求这些生物考虑我的需要,因为他们显然不会自愿地考虑我的需要的。
所以我不执行反复叫我“跳”的命令,每逢听到这命令我便示意我的嘴巴,并按摩我的腹部。
塔斯。塔卡欺和大首领交谈了几句话之后便呼唤一群女人中的一个年轻的女人,向她作了几点指示并示意我伴随她。我抓住她向我伸出的手臂,然后一起穿过广场,向着远离我们的那一边的大楼走去。
我的美丽的同伴身高约八英尺,她刚刚成熟,但身高还没有长足。她身体的颜色是淡绿的,皮肤平滑而有光泽。我后来知道她名叫索拉,时塔斯。塔卡斯的一个扈从。她把我领到朝向广场的几座大楼中的一座大楼的宽阔的房间里去。从这房间的地板上铺的绸缓和毛皮看来,我认为它是本地人的卧室。
这间房间有几个大窗户,光线充足,墙壁上还用壁画和镶嵌图案装饰得琳琅满目。所有这些东西似乎都带有难以表达的古色古香的手艺特色,这使我相信创造这些奇迹的建筑师和建筑工人和目前占有这些建筑物的粗鲁的半野蛮人毫无共同之处。
索拉示意我坐在靠近房间中心的一堆绸缎上面,然后转过身子,发出一声特殊的嘶嘶声,似乎是向隔壁房间里的某个人发出信号。当她的呼唤得到发应时,我第一次看到火星上的一个新怪物。那东西用十条腿摇摇摆摆地走过来,像是听话的小狗那样蹲在女郎前面。那东西的大小和谢德兰群岛所产的小狗差不多,但是它的头有点儿像蛙头,不同的是它的上卞颚长了三排长而尖锐的獠牙。
第五章我摆脱了监视我的狗
索拉注视着那只野兽的不怀好意的眼睛,指一指我,向它发出了一两句命令,然后离开房间。我不禁奇怪,当这只样子凶恶得怪物单独留下来,它究竟会干出什么来;但是我得担心是没有根据得,因为这只野兽向我逼视了片刻之后便穿过房间走到房间唯一的出口去,伸直身子躺在门根上。
这就是我对火星上的警狗的第一个经验,但是这肯定不是我最后的经验。园为在我留在这些绿色火星人之间当俘虏的期间,这家伙一直细心监视着我;两次救了我的命,可从来没有故意离开我一时半刻。
索拉离开时,我乘机仔细观察囚禁我的那间房子。壁画上描绘着令人惊叹的罕见的美丽景色:群山、河流、海洋、草原、树木、花朵、弯弯曲曲的道路、阳光照耀的花园……这些风景可能是照地球人的观点描绘的,不过植物的颜色和地球上的植物大不相同。这幅作品显然是某位大师画的,风格这么精细,技巧这么完善;但是画里没有描绘活着的动物,人和兽都没有描绘,从这一点我可以猜测到其他的相似的地方,也许可以猜测到火星上的已经绝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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