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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仙演义(春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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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元子乃道:“娘娘之忧,贫道知之矣!”
娘娘因下了座位,向镇元子深施一礼,道:“道友神通广大,又是古道热肠。异日若是巫族无辜受难,还请道友念在我族乃是盘古一脉的份上,相助一臂之力,我等十二祖巫,纵然粉身碎骨,也是感激不尽!”
镇元子连忙立起,也向娘娘还礼,道:“此乃份内之事,焉敢受娘娘之礼?快快请起!”
复各自落座,镇元子又问道:“敢问娘娘之志若何?”
娘娘叹息一声道:“我巫族之人,元神羸弱,不堪修炼大道。我虽诚心向道,两次在紫霄宫听讲,其实所获甚微。是故此生也不望修成大道,证得混元,只望能管理一洲之地,使世无饥寒,野无饿殍,各族和睦,便遂心愿。若是再能除去我巫族一忧,即便殒身不恤,于愿足矣!”
镇元子连忙止之曰:“娘娘春秋鼎盛,何出此不吉之言!贫道若是得机,必助娘娘一臂之力。”
娘娘闻言,拜谢不已!
两人又谈了些洪荒琐事,修道体悟。镇元子看看天色已晚,告辞而回。
后来后土娘娘又数次亲自来万寿山拜会镇元子,因此万寿山地仙一门,自镇元子以下,都与她都慢慢熟识起来。
后土娘娘虽是祖巫,平时却姿容素美,气质高华,又是平易近人,对镇元子的弟子,也是客客气气,从不摆祖巫架子。因此万寿山上下,对后土娘娘都甚有好感。
却说这一日,镇元子正在教导众弟子,突然心有所感,与他们交代了几句,转身入了后园之中。
行到葫芦根前,陡然见到葫芦根先前长出的一颗侧芽,早已经发育成藤蔓,其上也不开花,也无瓜果,此时刚刚枯萎,自行与主干脱落开来。镇元子乃将其取在手中,赞道:“果然是先天灵根,自知天数。”乃带着这根藤蔓,出了后园。
镇元子对众弟子道:“如今洪荒将有大事发生。为师将往东一行,料想耗时颇久。不管发生何事,见到何景,尔等切记不可出万寿山!玄松,你须代为师管理好山门!”玄松并众弟子皆应,镇元子因出了万寿山,往东而来。
镇元子一路驾云向东,一直出了后土娘娘所管理的中西部洲,来到奢比尸的中东部洲中,便不再驾云,在洪荒大地上且行且走,顺便察看一番世情。
奢比尸管理部族,却远不如后土娘娘开明,反而非常狭隘。他以巫族为尊,一意偏袒,不管有理无理,生了争执,都向着巫族。至于其他各族,皆是视同蝼蚁,生死不论。因此在领地之内,只有巫族称颂。其他各族,对他都是视若仇雠,只是实力不济,无可奈何。
民心不稳,难免便有谣言传出,有说奢比尸是旱魃者,说他到了哪里,便要给哪里带来干旱和瘟疫。也有说他是恶兽之尸所化,吸食血肉,邪恶无比。其中,后一种说法,流传最广,听信者最多。因此,这位祖巫后世所传的奢比尸之名,大概也与此不无关系。
镇元子一路行来,见十室九空,只有巫族一枝独秀。其他各族,要不就是遁入深山避世,要不就是四散迁徙,争取进入其他部洲,越是宽阔宜居之地,反而越荒无行迹。
那时洪荒,何其广大!每一部洲,都是庞大无比。洪荒的普通生灵,虽然比起后世要强悍很多,但要从一个部洲迁徙到另一个部洲,难度之大,不可想象。因此,饥寒交迫、倒毙于途者,也有不少。镇元子沿途看了,不由心生怜悯,能救助一些,便出手救助了一些。
不知行了多久,不知不觉,到了粟广之野。
此地虽然也是奢比尸管辖,只是乃是女娲娘娘的居所。女娲娘娘虽有妖族之主的名份,但是自从羲和浴日以后,她就再未上过太阳宫。因此妖巫虽然有隙,奢比尸对她倒并不敌视。更因为女娲娘娘是道祖之徒,三清师妹,因此粟广一地之事,多由女娲娘娘处理,奢比尸倒也很少干涉。
女娲娘娘慈悲为怀,对各族都并无偏见。如此一来,粟广一地,倒成了其他各族的避难之地,与奢比尸所管理的其他地方截然不同,却是非常繁荣。
镇元子还未深入粟广,才刚进地界不久,便看到苍茫原野之上,有一女仙,正在凝神远望。其时风吹衣袂,飘飘欲举,风姿不凡,只是娥眉攒紧,目光中似是忧思无尽,一幅闷闷不乐的神情,可不正是女娲娘娘?
镇元子乃上前施礼道:“娘娘别来无恙乎?”
娘娘见了镇元子,稍稍开颜,说道:“原来是镇元子道友。许久不见,道友倒是越发飘逸自然了,连来到我身周丈许之地,我也未曾发现。想必是道法修为,又更进了一层。”
镇元子道:“娘娘谬赞了!却是娘娘心有所思,这才不识故友罢!”
娘娘长叹了一口气,道:“道友虽然身在洪荒,然心却在天道,万寿山又是清净福地,真是好生逍遥,令人羡慕!”
镇元子答道:“娘娘身在洪荒,心也在洪荒,贫道是敬佩的。只是娘娘说我心不在洪荒,未免有失公允。先前赤明大劫,我所作所为,莫非心不在洪荒?如今虽无大事,娘娘又怎知我心不在洪荒乎?”
娘娘闻言,也知道自己言语有误,连忙施礼道:“却是我失言了。恕罪!恕罪!”
镇元子呵呵一笑,道:“先前刚见娘娘之时,娘娘娥眉紧蹙,闷闷不乐。现在想必是心中郁结,有俗事烦心,方才失言。贫道自然不怪!”
娘娘闻言,这才展颜一笑,道:“道友真是知我!”
镇元子因道:“娘娘有何事郁结在心,不防明言,贫道也好帮娘娘出出主意。”
娘娘深深一叹,说道:“自从赤明量劫以来,洪荒生灵,死伤累累,有些地方,更是十不存一。这偌大的一片洪荒,倒是越来越荒凉寂寞,生灵都是越来越少了。”
顿了一顿,又说道:“量劫平定之后,妖巫分治,洪荒遂平静无大事。我原想这无穷岁月,也总能使得生灵恢复一些。谁知却是大谬不然。”
因用手指指四野,说:“道友请看,这四野之地,茫茫无边,何等广阔,却也鲜有生灵行走,又是何等荒凉。奢比尸掌管着这一大部洲,处事偏袒,只顾及他巫族之人,将其他各族生灵,都视为了草芥。如此下去,只怕千万年之后,生灵不仅不能恢复,反而会越来越少。到时这秀美山川,都要变成荒地了!”
镇元子深深一揖,道:“娘娘心地仁慈,令贫道敬佩!”
娘娘苦笑一声,道:“我若有大神通,能解决此事,道友再来敬佩,也不为迟。似如今这般,真是当之有愧!”
镇元子道:“却是不然。须知大道之理,其知也难,其行也难。若不先知之,行之多半有谬。娘娘能有这份胸襟和想法,洪荒罕有,贫道敬佩,却是并无不当!”
娘娘又是苦笑,并无言语。
镇元子说道:“娘娘既有此心,可还记得道祖之语乎?”
娘娘皱眉道:“老师大道三千,说过不少言语,不知道友所指,却是哪句?”
镇元子道:“非是大道真言,乃是道祖收娘娘为徒时,曾说过一句言语,不知娘娘可还记得?”
正是:
先忧二愿天机显,
慈悲一心造化成。
震源欲了旧因果,
还需混沌葫芦藤。
第七三章镇元送精血女娲造人族
娘娘思索一番,想起道祖之言,乃道:“老师收我为徒之时,说我有一番大功德。不知道友所言,可是此语?”
镇元子回道:“正是!”
娘娘天资聪颖,略一思索,眼睛大亮,说道:“莫非道友之意,我这番大功德,便应在此事之上?”
镇元子笑道:“依贫道之见,虽不中,亦不远矣!”
娘娘听了镇元子之言,心中大喜,顿时一改愁闷颜色,朝镇元子施礼道:“还望道友有以教我,感激不尽!”
镇元子因肃容言道:“娘娘欲使洪荒大地重现生机,生灵鼎盛,却是不能墨守成规。须知洪荒生灵,虽然多为盘古所化,天赋异禀,只是生育缓慢,难以短时间成其气候。若是再遇有什么灾劫,一番死难之后,恢复更是艰难。似此,即使再是精心培育,却不能增强他们的生存本领,终究是缘木求鱼,实不可取!”
娘娘细思镇元子之语,乃道:“莫非道友之意,是使我在现有生灵之外求之?”
镇元子笑道:“娘娘真是一点就透。先前赤明量劫,将洪荒生灵,十成毁了五成。只是少了五成生灵之后,却也空出了许多地界。破而后立,正是此理!”
镇元子虽然对娘娘造人,早就心中有数,只是却仅能提示,由娘娘领悟,不能直接说出。若是直言相告,说不定天道运转,事情又会有什么新的因果。
若是其他事情,因果改变,镇元子倒也还不怕。但是女娲娘娘造人,却是事关重大,在镇元子心中,是非造不可,不能出任何差错。只因镇元子前世本来就是人,因此对人族有较深的认同感,非常希望能如愿见到自己的同族。若是干扰了天机,出了什么差错,不能造人,或者造出一个什么别的种族出来,那时候真是没有后悔药可吃了。
他虽未道破天机,娘娘岂能不知?当即言道:“道友之意,我已知之!只是造化生灵,我也做过,却是只能造就其身,不能赋予其灵识,更遑论在洪荒之中生存,因此常常功亏一篑!”
镇元子道:“贫道此来,带来一样事物,却正好解娘娘困惑,当可助娘娘得了这一大功德!”说完,将盘古的心头精血取出,赠与娘娘。
娘娘接在手中,见其颜色深红,元气流转,凝而不散,似非一般物事,疑惑地问道:“道友,这是何物?”
镇元子道:“此乃盘古开天身殒之时,赠与贫道之心头精血也!他曾嘱托贫道,若有合适种族,可将此精血注入其身,自然成为盘古嫡亲血脉,也可继承盘古的一些功德。娘娘既得此物,何患大功不成?”
娘娘惊讶道:“盘古大神,与我同生鸿蒙之中,惜乎未逢一面,实在可惜。他开天身殒,我也实在敬仰。道友有此福缘,得盘古大神垂青,实在令人羡慕!”
转而又喜道:“我先前造物,却是未用心头精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既想通了此节,欣喜欲狂,连镇元子在旁边,也是不管不顾,就此开始施展神通,造化起生灵来。
只见她以灵液和黄土,又加入少许息壤,取其厚德载物、生生不息之灵性,一起揉搓,又将盘古心头精血融入,然后依照样貌,捏出二人,乃是一男一女。
女娲娘娘又喷出一口元气,那两个男女,果然得了灵识,一化生便知了来由,都向女娲娘娘称谢,口称:“多谢圣母娘娘!”
娘娘对他们说:“尔等得以化生,却不该只谢我,还须谢镇元子道友。若不是得了他的指点,我也造化不得你们!”二人因又向镇元子道谢,镇元子受了。
娘娘让他们站于一边,继续捏土,一直捏到看看日暮,也还只捏了数百个生灵。若是如此速度,却不知何时才能成其种族。
镇元子忍不住上前打断她道:“娘娘如此捏法,速度甚慢,又疲累不堪,却是不好。”
娘娘便道:“便是千年万年,如盘古大神一般力竭身殒,我又有何惧?”
镇元子肃然起敬道:“娘娘既有此心,天地神灵共鉴。只是法力虽然无穷,材料却是有限,还是另寻他法为好。”
娘娘朝下一看,果然材料已然用去了小半,如此下去,却是不行,乃问镇元子道:“以道友之意,且该如何是好?”
镇元子道:“我正带有一物,可解娘娘一时之难。”说罢,拿出那根藤条,道:“此乃先天葫芦之藤,颇有神妙。葫芦多子,生育极多,正好解娘娘之忧。此物却是娘娘合手之物。”
娘娘笑道:“道友所谋,当真滴水不漏!”说罢,手持藤条,沾满泥浆,用力一甩,顿时泥斑点点,皆化作生灵。
娘娘依次施为,果然快速,不过一时三刻,已经大功告成。
娘娘因对这些造化的生灵言道:“尔等以后就称人族,当相亲相爱,善自珍惜,切记尔等乃是盘古大神的嫡亲血脉,不可妄自菲薄。”人族因点头称:“是!”
娘娘抟土造人,乃是盘古开天之后的第一大功德,便有大片功德灵云降下,大都落于娘娘身上,人族、藤条也得了一些,镇元子在旁,也分得了一小部分。
娘娘得了功德灵云,顿时一身疲累,一扫而空,神通道行,皆大有长进,自觉离天道之近,仅一线之遥。
她所用的藤条,本是先天生就,神妙不凡,如今得了功德,也成功德至宝,名曰抟人鞭。
列位看官,说到此处,却是休怪镇元子存了私心,厚待人族,违了盘古之言!若是后世人族,确实是大都狡诈贪婪,多为一己私利而争斗不休,有道德丧尽之辈,当不得盘古所嘱的中正纯良、智勇兼备八字。但是人族初生之时,未受俗世污染,却与后世不同,倒也真正当得。因此镇元子将盘古心头精血与之,并无差错。
这番功德降下,便惊动了一些大神通者,其中玉京山太上老君笑道:“师妹造就了此番功德,开洪荒未有之新局,真是可喜可贺!”
通天道人道:“师妹造下功德,固然可喜。不过只是一族孱弱生灵,能否在洪荒上站稳脚跟,还在两可之间。兄长却为何这般欣喜?”
太上老君道:“贤弟有所不知。我感悟天机,隐隐觉得证道的机缘,就在师妹所造的人族之中,因此欣喜!”
元始天尊、通天道人虽然没有此感,也都起身相庆,从此对于人族,便多了一份关注。
却说女娲娘娘造就了人族,镇元子乃向娘娘贺喜道:“娘娘造就此番功德,想必证道之期不远矣!恭喜!恭喜!”
娘娘回道:“幸赖道友襄助之功!多谢!多谢!”
镇元子因道:“娘娘若是要谢,贫道倒有一不情之请!”
娘娘说道:“道友但讲无妨!”
镇元子乃指着最先造出的那个男子说道:“贫道观此子资质不凡,又有功德在体,倒动了爱才之心,想要收其为徒,还望娘娘允许!”
娘娘喜道:“道友神通广大,道德高深,洪荒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如今居然能看上我刚造出的人族,不仅是此子之幸,亦是我之幸也!”
镇元子便向其问道:“你可愿拜我为师?”
那个人类听了娘娘之言,哪有不愿之理?镇元子因说道:“我便赐你名玄昊,为我第七个弟子!”
玄昊得名,向镇元子施礼,口称:“师尊!”镇元子乃令其站于身后。
旁边娘娘见了,笑道:“道友在此收徒,倒令我也羡慕起来,不由也动了收徒之念!”因问那个最先捏出的女子道:“你可愿拜我为师,随我修行?”
那女子为娘娘所造化,岂能不愿?娘娘便道:“你却为我首徒,我名女娲,便赐你名为妈祖!”
镇元子在旁听了,虽是娘娘轻言细语,耳中却如同一声惊雷,没想到无意中又得知了一尊神祗的所在。
妈祖又称天妃、天后、天上圣母、天王母后,后世屡屡在海上显圣,救难济灾,是历代船工、水手、旅客、商人和渔民共同信奉的神?,在海边各国,胜过其他任何神仙,信众亿万,庙宇遍地。更有甚者,传说女娲娘娘之后的一应女神,皆由妈祖所出。其声威之广,声势之隆,由此可见一斑。
此时妈祖乃向娘娘行了拜师之礼,垂手肃立于娘娘之后。
娘娘望着这偌大一片人族,先前还因得了功德,心中欢喜。只是片刻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变得愁苦起来。
镇元子见了,问之曰:“娘娘行此功德,大功告成,如何反而闷闷不乐?”
娘娘乃言道:“道友,我只顾解决心头郁结,未曾考虑周全,冒冒然造人,却是失了算计。如今人族出世,我想起诸般事务,甚觉不妥,因此愁闷。”
镇元子道:“娘娘若有愁闷,不妨道出。贫道若是力所能及,必助一臂之力!”
正是:
盛事原无赫赫威,
人族何能渐成魁。
天生地养合大道,
盘古苗裔八德归。
又有后人感世风污浊,人心不古,乃废书叹曰:
生来机巧修城府,
不似先民性纯良。
虎狼魍魉行于世,
人间还比血海脏。
第七四章镇元万里迁人族冥河一心害地仙
娘娘道:“我若早得道友指教,明了生灵造化之理,却是何处不可以造人,偏要造于此处?这一大部洲,为奢比尸所掌管。他处事不公,见识不明,境内一片混乱,只有巫族称尊。巫族被其纵容,为非作歹,其他各族,皆是难得生存。我这粟广一地,虽然好些。不过各族皆来避难,已经是非常拥挤,如何还容得这万千人族?若是撇下不管,只怕这孱弱初生之族,不日便要折于此地了!”言语之中,却是透着痛心!
玄昊与妈祖乃娘娘首先造化,在一旁听了,连忙向娘娘跪下,求恳娘娘怜悯。娘娘心地慈善,自然同情。只是若要答应,便须将粟广许多种族赶出,才有立足之地。若将那些部族驱赶,便如杀他们一般,却又如何忍心?因此陷入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镇元子一番思索,便道:“贫道有一法,倒可以解决此事,只是不知娘娘肯不肯?”
娘娘大喜,迫不及待地问道:“道友有何良法,快快说来!”
镇元子道:“奢比尸虽然暴戾,但是十二祖巫,却非都是如此,也有慈善之人。便如贫道荒山所在的那一大部洲,由后土娘娘所掌管。她却对于各族,都无偏见,视同一家。但有争执,都是亲力亲为,秉公而断,因此将那一洲之地,管理得井井有条。境内虽是百族杂居,但从无大事,也无大奸大恶之徒为祸,乃是一番平安福地。”
娘娘想起紫霄宫听道的情形,悠悠一叹道:“后土妹子曾与我两次紫霄宫听道,交情匪浅,她的性情,我是了解的。她管理一洲,张弛有度,使其成为洪荒福地,我素有耳闻,想来也不会差。依道友之意,莫非是要将人族迁往后土妹子的中西部洲么?此法虽是良法,只是路途遥远,耗时颇久,怕不要数十月之功?期间又多有凶险,却是怎生去得?何况便至其地,后土妹子收是不收,还在两可之间。”
镇元子道:“贫道与后土娘娘薄有交情,料想无妨。只要娘娘应允,贫道不才,愿意一路随行,保护人族。若有闪失,娘娘但拿我试问就是!”
娘娘不由得动容道:“先前我还只以为道友一番谋划,颇有目的。如今听得道友此语,才知道道友有大毅力,大慈悲!先前有所误会,还请恕罪!”说完,郑重向镇元子施了一礼!
镇元子连忙还礼道:“不敢当得娘娘之誉。实不相瞒,我在鸿蒙之中,曾答应盘古,延续他的血脉。如今其血脉在于人族,贫道自然要竭力保之!”
娘娘道:“便是如此,道友于我,亦有恩德,当得一谢之礼!”因向人族说道:“尔等还不谢过镇元大仙护送之德?”人族便都纷纷跪下,齐声称谢。昊天与妈祖,也叩头称谢不已!
娘娘因道:“我却还有粟广的许多生灵,需要照应,不能稍离。道友此去,也是造下大功德,即便天道不昭,人心皆佑。此后道友若有用我之处,我也必不无故推辞。”
镇元子别过女娲娘娘之后,因带着玄昊,与那万千人族,浩浩荡荡,一路西向而来。奢比尸虽然知道了此事,但是碍于镇元子和女娲娘娘威严,并不多加阻挠,因此一路倒也畅通无阻。人族沿途有镇元子护佑,自然无灾无难。
须知镇元子其实已然成圣,若以圣人之大神通、**力,将全部人族迁徙过去,也并不为难。不过,若是那样,一来惊世骇俗,不能见得人族诚心;二来也失去了一个磨砺人族的机会,反为不美。
此次人族西迁,乃是其出世以来的第一件大事,惜乎此时人族无有文字,因此没有记载。彼时的上古神文、妖族的蝌蚪文、巫族的兽骨文,人族却都是不识。不过,仅仅通过口耳,也流传了千万世。直到后世的现代,犹能从各种上古遗留的器物之中,考证出一鳞半爪。
不说镇元子一边沿途悉心教导新收的弟子,一边率领人族西迁,却说那西北血海之中,冥河老祖在赤明劫尾,曾吃了镇元子的大亏,一番休养生息,数万年才得恢复。他是偏激之人,在紫霄宫与接引和准提只是小小摩擦,都能纠缠不已,受了镇元子如此打击,又岂肯甘休?
不过他那次受伤,实在严重,肉身几乎成了一团肉糜。血海之损失,更是惨重。若是换做他人,只怕以后再也难以恢复。冥河老祖却是天赋异禀,血海又是天地间唯一的至阴秽气聚集之所,洪荒大地之上,每天都有至阴秽气绵绵不绝涌来。而且一般生灵死后,残存的魂魄喜欢阴气,也往往跟随而来,入了血海。因此,虽然几乎是必死之伤,在冥河老祖身上,却依然能依靠血海迅速恢复。
他伤势恢复之后,思及镇元子神通,却仍是心中发凉,情知自己万万不能抵挡。因此,便只能蛰伏于血海之中,忍了一时之气。不过,他毕竟怀恨在心,对于万寿山的关注,却是从未断过。
这一日,万寿山旁的一只血蚊传来了消息,说是镇元子已然出山而去。冥河老祖问明究竟,心中大喜,阴阴笑道:“镇元子法力高强,我虽然奈何他不得,但是听说他以万寿山为基,立地仙一门,还收了好几个弟子。如今他出山而去,我便悄悄到他万寿山去祸害一番,也能稍微消了老祖我心中的怨气。若是能祸害到他的一两个弟子,管将他气个半死,我便高兴至极!”笑罢,吩咐血海各部管理血海,只身往万寿山而来。
却说万寿山中,玄竹上次在西方经历了一番劫难,变得成稳了许多,但是始终还有一些跳脱的本性。她听说镇元子将要远行,且耗时颇久,心中兴奋。这一次,她当然不至于违背师命,再次出山,却天天拉着玄穹,在那万寿山中寻幽览胜,将每一峰每一谷,几乎都全部逛遍。后来没有了新鲜去处,转念一想,便想到了五庄观中。
玄竹便对玄穹说道:“二师兄,上次听芝婆婆说,师尊后园风光极好,种植有各种灵根灵草,都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事物。不如我们趁师尊不在,偷偷去看一看,好不好?”
玄穹迟疑道:“师尊的后园,从来不带我们进去。我们上次违背师命出山,被师尊罚得不轻,难道你还不长教训?若是这次师尊又发怒,还不知道怎么罚我们呢!我却是不敢。”
玄竹却正容说道:“上次我们违背师命,受到责罚,确实罪有应该!可是如果因此谨慎过度,无得师尊准许,便什么都不敢去做,却是走了极端,反而是违了师尊的教诲。师尊若说不让我们入后园,我们自然不入。只是师尊未说,我们身为他的弟子,去看上一看,又有何不可?”
玄穹听得迷迷糊糊,似乎有道理,似乎又有些不妥,一时想不出哪里不对。但终究碍于镇元子的威严,犹豫不决。
他一旦犹疑起来,少有能够坚持己见的,此次又岂能例外?因此与玄竹还没说上几句,便又被她拉着往五庄观后园而来。
来至后园门前,只见其上也无名字。两人正欲入内,不料黄光一闪,明玄已经在前面现出身来。
玄竹见了明玄现身,不待他说话,已知入园无望,一对嘴角,都要垮成一道拱门。明玄与他们已经非常熟稔,见状不由得有些好笑,仍然耐心解释道:“此园之内却都是老爷的心肝宝贝,设有禁法,只有他自己能解,连我都未曾进去过。他倒是未曾要我守住这道门户,只是我为你们着想,却要提醒一番。你们若是冒冒然进入,不管能否成功,都必然触及禁法,将远在山外的老爷惊动。他若是正在办什么重要的大事,被你们中途惊了回来,怕是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玄竹听了,吓了一跳,笑道:“幸好明玄大哥提醒我们,要不然我们栽到了师尊的手心里,只怕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玄穹也笑道:“我说了要你不要有这么多好奇吧!师尊不带我们进去,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何苦要偷偷摸摸的去呢!”说罢,谢过明玄,径自回去了。
玄竹却犹不甘心,一个人在五庄观中到处闲逛。恰好经过镇元子的丹房,她眼珠一转,心里想道:“这丹房和云房,乃是师尊炼化法宝丹药和打坐修道的地方,我也没进去看过。现在正好师尊不在,我进去看看,想必没什么关系。师尊总不能处处都设有禁法吧。”
因此上,蹑手蹑足,走进了丹房,只见中间有一块空地,也无器皿,大概就是镇元子炼化丹药和法宝之处。旁边一个木架,上面摆放的,也都是些寻常事物,并无出奇的东西。
玄竹看罢,又转身进了云房,见其中更加简洁,却只有一个云床。玄竹大失所望,拿眼略略一扫,正待转身出去,突然脑海里光芒一闪,想起刚才似乎看到了一样显眼的东西,连忙又缩了回来。
只见云床之上,放着一枚小小的玉印,闪烁翠玉光华。若非如此,刚才肯定也要被玄竹忽略过去。玄竹上前,拿起这颗玉印,只见其通体碧绿色,晶莹剔透,上面盘了一条玉龙,小巧可爱。翻过来一看,下面刻着“玄龙”二字。
正是:
万里长途万里行,
圣人用心感至诚。
嘉苗还需历风雨,
自强方有自立能。
第七五章明玄敌住血神子五部进犯万寿山
镇元子又没有向弟子们介绍过他的法宝,玄竹她又怎生识得?往日镇元子去哪里,都带此印随身,这次却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将其落在了云床之上。玄竹不知所以,用神识一查,只知是一法宝,不知功用。
她见师尊将此印随意丢在云床上,以为只是一般法宝,又见其上所盘的小龙栩栩如生、精灵可爱,便将其拿在手中把玩,心想玩过几天,再还过来不迟。
却说明玄提醒罢玄穹与玄竹,便又回了自己的洞府之中。方才休息片刻,陡然心有所感,不敢怠慢,当即运转神通。只见黄光一闪,已然消失不见。
那冥河老祖,隐藏行迹,一路偷偷摸摸,到了万寿山边。只是他再是神通广大,却未料到山中还有明玄这只麒麟神兽存在,因此双足一踏万寿山地界,已经被明玄所知。
冥河老祖寻得个偏僻之处,正欲闯进万寿山来,大肆祸害一番,不防旁边一声轻笑响起,明玄现了身形,笑道:“鼎鼎有名的血海之主,冥河老祖,如何倒成了偷鸡摸狗之徒!”话中不乏取笑之意。
冥河老祖堂堂一方之主,偏在行事时被人抓到,也颇有些不好意思,回头一看明玄,还是熟识之人,更是觉得脸红,连明玄为何在此都忘记了喝问,讪讪说道:“万寿山风景不错,特来一游,特来一游。”
明玄笑道:“冥河道友,若是要游万寿山,为何不走大路?何况还有我这故友在此,也不事先告知一声,正好叙一叙旧情。”
冥河老祖这才想起明玄的身份,大惊问道:“道友,你在太阳宫之时,乃是麒麟一族之长,为何当时无故离去,如今却怎么又出现在万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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