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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往生)-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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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想着便已是登台及顶,立于大殿之门户外。

“来者何人?”

“弟子金足前来领罪!”

“门主有法旨,着禁苑罪修金足入殿。”

“是!罪修金足领命。”

不足一边躬身答语,一边便进了此宏法门中央大殿。

不足进得殿来,举头一观,大殿内金碧辉煌,四围灵光闪闪之法器并刀枪剑戟缓缓轮转,天蚕丝所制法物绸缎若五彩霞光四壁流转,天穹之上,彩绘精美,犹若仙人之居所世界,华丽而无俗。

“罪修金足,入得殿来怎生不跪!”

“弟子金足叩拜诸位尊长。”

不足跪倒叩首。待其坐端了身子,抬眼四顾,见面南背北之地,有一座金玉高台,台上三张金色神座,中央一座高可及顶,侧旁两座半高而已。然其气势之雄大宏伟实非凡间帝皇之宝座可及也。此时那高台上端坐三陆地飞仙,尽皆放出十数丈大法相端坐。其中央一修,缓缓开口道:

“兀那金足,汝可知罪?”

“弟子省得!”

“将那沸池禁苑之事仔细道来。”

“是!”

于是不足便将禁苑之事由仔细讲出来。

“那什么圣莲暗母是为何物,汝可知之。”

“回老祖,弟子听那妖修之言论,大约其乃是所谓圣物。具体是何,弟子不知。”

“那物今在何处?”

“当日叛修李治国、钟君二人来强抢此物,弟子无奈,唯将其一通刀剑乱斩,那物便自行损毁不复再见。此番妖修复来沸池旧地,却不料天降黑障,亏得弟子路熟,摸黑儿冒死遁逃出来,及至山门见彼等围堵,不敢前来,遂悄悄儿潜藏起来。却复遭其强力神能波及,昏死过去,直至今日方醒。”

“那黑障中是何物?怎生模样?”

“似是十分巨大,忽然一闪便天地俱黑,伸手五指莫视。那物之黑,此世间弟子所知物什中绝无可及者。”

“嗯!汝先下去侧殿候旨,唤汝时再来便了。”

“是!弟子告退。”

不足小心翼翼,躬身而退。

那大殿上三修相互望一眼,中央之修道:

“二位有何见解?”

“此金足者,先时拜入山门,不过一法体之修,数十年已过,竟然凝元矣!此子一向老实,未有不实之事露出。吾已然着百事苑长令彻查过此人,绝然无是非之事发生,只是有数次小过失,因此修在门中四苑十值中无甚根基,故惩戒稍过。然此子亦然无怨言呢!”

那门主微笑答道。

“虽然如此,吾等亦不能不小心。此子与那圣莲暗母有关,决决不能大意。先将此修收监,再看妖修是否仍有动静。若妖修不来,则此子便可启用,做门中长老执事,以为人才。若妖修仍盯着此修,则吾等便应另作打算。”

“若如此,则那圣莲暗母必在此修手中,吾等须施展手段,取出那什么劳什子圣莲暗母来。”

另一修闻言答道。

“现下当务之急,乃在于搞清楚圣莲暗母之用途等,而后才可以施展手段取出那物。当然,金足其修,仍应羁押,以防妖修坏事。”

“嗯!便如此定下吧。王门主,汝头脑活脱,便将那劳什子圣莲暗母弄个清楚。刘护法却将此修羁押,并设法弄出那劳什子之下落来。若此物当真是圣物,却绝然不会自损而消失。”

“是!谨遵令谕。”

而后殿中数修纷纷行出,各归其位不提。

第二百二十九集

六和塔中,一修端坐,其人正是不足。

此时其平心和气,打坐静修。数月以来此时才有机会安安静静修行练法也。那体外天地之间本初元力随其体吐纳,丝丝入体,顺浑体之经脉流转,最后归于丹田神界。不足其时正将识神内视,随那第一缕元力入体做大周天之修炼。及至其识神入得丹田神界时,突然惊得跳了起来。

“娘也!此是何物?”

那丹田神界中黑莲上一外着黑色法袍之小人儿,傲然而立,一双美目注视着不足纳入丹田神界中之三界棺,似是已经良久。忽然那小人儿微微侧目,将眼盯着不足识神来处,微微一笑道:

“客居此间良久,怎不见主人来也。此时既然来探视,何不现了形貌?”

不足将识神凝聚,亦是化作那般小人儿大小道:

“汝,何人?怎得在某家丹田神界中?”

“咯咯咯!滑头,汝将吾本体吞食,却来埋汰人耶?”

“本体吞食?汝乃是黑莲所化妖人么?”

“妖人?哼!吾非妖人,乃是圣魔也。”

“圣魔?”

“乃是天地间众魔之共主是也!”

“共主?”

不足本体复骇得跳将起来,便是那丹田神界中之识神小人儿亦是脸色大变。

“便是灭界之主,黑暗之帝皇,毁灭之祖宗是也。今吾复生,暂借汝一角恢复神通。汝可有异议?”

不足大张了嘴,呆呆儿说不出话来。灭界他却是有闻。当年其史家先祖史惑便是与灭界所谓往生老魔大战过,虽借当时凡界各派修道者之力,力挫老魔,却亦险险环生。不足长呼一口气道:

“汝可闻往生老魔此修么?”

“门下一奴仆尔。”

“啊也!若可以,能否离开某家身体他往?某不胜感激!”

“咯咯咯,既然吞食了黑莲,便要有此一报。且目下汝之丹田神界便是吾之牢笼,吾神通不复,便脱不出此牢笼也。汝自认倒霉便了。咯咯咯······”

不足大骇,颓然倒地。

“这却如何是好?”

不足在六和塔中转来转去,无可奈何。

“先是那所谓三界棺,遭人追杀!后是那锻体大阵,险险丢了性命!此番又有什么灭界共主在身!呜呼,天可怜见,让某家安生几日吧!”

不足顿足太息。虽然心境三关之通境、达境、如一境早过,目下早已是修行不受羁绊之时也,然此番惊变,依然是堪堪难度!便如此般定定儿呆坐塔中。

“现下当务之急乃在于如何掩盖丹田神界中之小魔女,否则杀身之祸无免矣!”

不足忽然思虑及此,不自禁打了一个冷颤。复急急识神入体内视,见那小魔女,端据黑色法莲上,笑吟吟望着不足。

“小仙子,汝既然居某家丹田神界中,若大能者之修得悉,某与汝尽皆不得好死也!或者汝可施法遁出,咱们······”

“咯咯咯······好好笑也!吾是无力遁出。不过汝之法体神妙,似有天地本源之力于其间,是故不虞他修之查视!汝当可无惧!不过吾身在此,便需汝之所吸纳神能元力相助修行了!咯咯咯!至于祸患,终此一生,岂有一时会消失呢?”

“此岂非某家之修行乃是为汝徒做嫁衣?”

“然也!咯咯咯······”

“你!······某······既如此,某家告退。”

不足垂头散气,退出识神,回归识海神界中。其识海神界广阔无垠,山川河岳,江流大洋,尽数其间。高天上大日若垂,星月与日交替轮转。是夜也,星光斑斓,辽阔空间夜色淡然,四野寂静。是日也,阳光明媚,阔野生机盎然。虽事物尽皆虚幻,然识海此时已是恍然若一世界!不足之识神所化大日,缓缓轮转,眼见此间世界幻化,不禁喟然太息。

“何处才有仙神共乐之佳处!何处有桃源可居也。今某复遭危难,虽曰修行,然心中仍无法释怀也。唉!罢了!罢了!虽刀山阻路,火海在前,难道便畏惧不前么!人生而奋发,岂能为此危难而退缩不前耶?往昔成大圣者哪个不是大毅力之人也,某家当以彼大圣为镜,照耀而前行,终此一生,绝无退缩。”

不足思罢,复打坐运使吐纳之法修行。

那丹田神界中小人儿见此讶然思曰:

“倒是一个妙人儿!”

又数月。

门中大佬差人往古大陆中央之大佛寺等处问询此事,却是已有结果。此时大佬齐聚中央大殿。居中之上修道:

“王门主,此时如何?可仔细道来。”

“老祖,果然有此圣物!亦确然乃是圣莲暗母!至于其能,彼等却道亦是不知。不过以本门主之见,彼等大约非是不知,乃是不愿详述尔!仅此观之,此所谓圣物定然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未可知!”

“如此说来金足此修却然需仔细查视也。”

“正是!”

“好!刘护法,汝将此子好生带了来,待吾等讯问。”

“是!”

那刘护法只是将身躯轻轻一晃,便倏然而没。

不足此时正于六和塔中垂目打坐。忽然觉眼前空间微微颤动,待其睁开双目,却见一中年上修温煦望来。

“上修?”

“金足,汝可随吾来。”

言罢,将手一指,一股绿色法纹波动大起,将不足裹定,虽那大佬急速飞驰出了六和塔,一路往中央大殿行去。

“兀那金足,汝初入本门不过法体修为,此时已然凝元矣,显见的吾宏法门教导有方也!往后汝可为本门长老之职,有门中修道资源相助,修为定能更上层楼。”

“金足,老祖法旨,还不快快谢恩!”

那门主道。

“多谢老祖。”

不足诧异谢恩,心中却寻思道:

“修行之时不见有什么老祖来助,此时封赏却到底何意?”

“兀那金足,汝先时守值沸池禁苑,其内有黑色莲花一朵,可有此事?”

“老祖明鉴万里,正是如此。”

“那黑色莲花今在何处?”

“老祖,当日那二叛修来强抢此物,弟子相护不能,唯狠了心以铁枪强击之,欲毁去此物。却不料几下击打后此物忽然入了沸池沸水之中,待其二修飞入寻觅,却已然不复再见。”

“金足,吾已年愈千岁,所历所闻不可谓不广,汝应照实讲来,莫要有丝毫虚言才是。”

那中央端坐之老头儿冷冷道。

不足闻言,一时呆住,而后忽然浑体一凛,便跪倒地上。

“老祖明鉴,弟子决决不敢有半句虚言。”

“哼!汝当吾等老朽昏聩么?汝之心脉不稳,定然乃是虚言相欺使然。汝若就实明言,则前罪可免,尚有厚报。不然则汝之性命定然难保。”

“弟子不敢,请老祖明察!”

不足惨然大呼道。

第二百三十集

中央大殿中,数修相顾无语。

那金足此时已然昏死过去,身体肌肤受了闻名修界之‘仙神苦’秘术,已然变作五花之色泽,那体肤、经络、肉骨相互分离,其痛纵仙神难忍也。

“老祖,再用此术法,恐此修神魂崩溃,失去线索也。”

“嗯,将此修羁押‘十方囚魔狱’中,日日煎熬。消其意志,磨其心志,直至其将所知吐露。”

“十方囚魔狱?老祖,此修nǎ里配囚此地!且以此修之修为,吾恐其当不得三日之折磨便其命休矣!”

“哼,尔等nǎ里知得!十方囚魔狱乃是修界至宝之一,其威能随囚者之能加诸其身。所囚者力弱,其所受便堪堪磨其不死!囚者大能,则其所受亦然。此法较之仙神苦有过之,且所加诸之痛历久,入得其间,从无有闻不从者也。”

“善!如此吾等便候其清醒,若不得,则再行囚其入狱!”

那刘护法应诺带不足退下。

观不足等行出大殿,那殿中上首之另一修叹口气道:

“确乎应看管好此修,万勿使之走脱了去,此修留之,纵然无果,与吾亦然是有大用。”

“大长老说的是。”

门主应道。

“每历天生圣物之所出,则修界必陷于腥风血雨之患中!故尔等需诸事小心!天现异象,圣莲暗母现身,而后妖修来袭。此前兆也!目下诸般势力必会将其目光注视吾宏法门,此大危也!当务之急乃是率先觅得此圣物为要;其次,全门上下,诸苑弟子皆须警于此危局,好生准备应付,不敢有丝毫之懈怠才是。否则身死派亡,吾宏法门真有断绝香火之忧也。”

中央端坐之老祖太息道。

“然则老祖何以认定此金足其修必知此圣物之下落?”

“先是此修闻吾等之询问,心脉之象大异;其次,此修法体诡异,以吾之神目查视其修,竟然不能查之毫末!岂非大异也?”

“是!贫道亦是查过了。只是其法体之强横,识神之无测,尽皆远超常理。加之其体虽实,然观之若云烟迷雾,竟然缥缈难测,不能不仔细审视之!”

“是!果然!总是将此修囚禁,观其之变是为上策也。另有一修名凤鸣者,行事诡秘,兼之来路甚奇,而功法不凡,现下亦是小圆满之修矣。此修日日流连于万级山上下,不知其可!吾以为此修亦应需严加关注才是!”

“此言极是有理,当此风雨飘摇之秋,凡有疑点不明之修皆应仔细观诸,决不可掉以轻心,有误吾家宏法门之大局。”

于是众修又是一番计较,而后缓缓退却。那数道身影渐渐隐去,终是消失无踪,大殿中只余香雾袅袅而已。

万里外之一座小镇,凡界俗人相聚成镇,有世俗之官吏掌控。其镇之东向有一座名园,占地甚大,紫仙园是也。其以精巧华美,宏大广阔而闻名百里方圆。园主金奎,富足好客,交友广博,府上常有异人出入,不时有扰民之事生发,为乡邻所诟病。

这一日,金奎之紫仙园中赏景楼内,上层大厅内,十余人坐榻中,其中央一座,空空如也,却传出淡淡温和之言语。

“圣莲暗母仍在,只是与那诡异天象相合,汝等必须千万小心,擒下万级山之小修,此人在手则此物之踪迹可追。若有此物,则吾等之大道必可更上一楼!”

“大德上修,此物如此了得,而那小修又决然在宏法门中,吾等何不尽起精锐,突袭彼等,杀人夺宝可也。又何必这般遮遮掩掩,两次暗杀,尽数失了手耶?”

一妖修贸然曰。

“汝等不知!那圣物自生此界,若有大凶之戾气,加之人修之精血,妖修之妖气等必引来魔障之精,再有惊天杀戮之气息相合则必有魔尊之法体诞生!昔年有圣者破虚飞升,曾遗言曰,‘此尊现世,必乱三界!’。可见此尊之威!除非不得已,否则决不能令其诞生,再谋求覆没之!”

那温和之声音依然不温不火道。

“既如此何不毁灭之?”

一妖修道。

“汝当此物是何?以区区此界之力,焉能毁灭?此次吾等不过数十同道出手,已然引动魔障降临,唯不知其精核可生!大圣主曾云,此物之生也,区区人力断不可阻,唯接纳之,或可为吾所用!以吾等之小心翼翼,仍不免显操之过急,结果事与愿违!以此观之,大圣主之言得之矣!为今之计,吾等唯尽速缉拿宏法门之小修,得了消息,取得那圣物。便是那物突变,真个儿成了魔尊之体,想来初生,必无力抗之。只需将其捕获,带其南下万寿山,有大圣主他老人家,必可将其收服,而后彼进入灭界,寻得天材地宝,则莫说吾等可平步青云,连同门下弟子亦好处不小呢!”

那温和之声音忽然略略高昂道。

“此到底何物?怎得有如是妙处?还有那灭界是何处,吾等似是从无有闻也?”

另一妖修疑惑道。

“吾闻灭界便是黑暗界,亦便是灭界!三界之说乃是光明界、黑暗界、阴司界。传闻光明界乃是可视界主物在,黑暗界乃是虚无界主毁灭,阴司界乃是轮回界主往生。至于此三界之说到底如何,却无从知悉也!”

温和之声音亦是怅然道。

“大德上修,此等隐秘,吾等早先nǎ里得闻呢!却原来如此!不过既如此,吾等应如何,方能应付此次事变?”

“嗯,尽起吾等诸修,杀入万级山,此下下策也。一来圣物之消息仍在吾手,外间所知者不多,若有此动作,则他修必疑,细查之,未始不会得悉其中之密。即便是现下如此小心,已然有他修窥视矣!二来,宏法门虽小,然其背后之势力亦不容轻视,若遇大敌,坏了此事,则如何向大圣主交待?”

“是!上修教训的是!”

“用暗着吧!起用宏法门中暗桩,里因外合,定要将彼小修擒获!”

于是,此间十数修仔细策划布置,方一日乃罢。

后,闻得一声温言道:

“如此即时布置吧。”

“是。”

众妖修忽然不见,仿若从无在此一般。唯几案茶杯上热气仍腾腾而上。

万级山宏法门中央大殿。

“报!门主,近来山门外陌生之修众颇多,似是欲不轨于吾家门派。”

“哦!可有弟子失踪?”

“尚无有!”

“传令四苑十值诸修,即日起收缩防范之区域,大开护山法阵,一应弟子门人,随时准备应击来修。”

“是。”

半个时辰之后,宏法门大动,先是弟子来归,而后护山大阵尽数大开,山间沟壑灵光闪闪,那护山大阵之威压渐渐张开,远隔十数里,其威能已然令普通修众压抑不敢前。

六和塔中,塔门忽然洞开。不足抬眼而视,见门口一修傲然而立,其光影长长投入,更显其修修长之身子。

“门主上修,弟子······”

“兀那金足,随吾来吧。”

“是。不过不知门主欲将弟子带往何处?”

“不必多言,只管随了来便是。”

不足闻言默然起身。

转过几道暗阁楼宇,不一时便复渐入一座黯淡之地下洞穴。其穴不大,然禁制颇多。不足仔细感知,知道乃是古大陆北地修界较厉害之禁制大阵。洞穴之内一座法阵,其上一颗明亮硕大之晶莹法球状物什。法球四围有数修相围。其外静悄悄无丝毫灵动之气机波动。

“金足,入那法球中去吧。”

第二百三十一集

“门主上修,此地何处?为何将弟子引至此处?”

“此地乃吾宏法门秘地,入得此间汝之气息全无,外修不得而知也。如此才能保得汝之小命不死。”

“多谢门主上修。”

不足闻言淡然道。那门主上修略略轻叹一声,似是略显尴尬。待得不足站定,那门主道:

“不要乱动,吾等要做法了。”

言罢,那门主上修双手掐诀,口中咒语顿起,好半响,那双手上幽暗色泽渐渐浓厚,后泛出幽蓝色之光泽,忽然便一闪一闪,终于叱一声,似是挣脱枷锁,往不足缠绕而来。不足四围八修亦是一般模样,九道法丝儿缠绕其上。又一阵工夫,眼见得不足浑体亦是幽蓝之色,那门主突然大喝一声道:

“疾!”

那光带一颤。不足只觉眼前一晃,突然间便浑体眩晕且吃痛,心中一阵不安油然而生。急急睁了眼,一瞧,其整个儿人顿时傻立当场。那入目之中,nǎ里是什么秘地!幽蓝之昏暗空间,寒冷且处于绝对寂静之中。双耳之中唯自家心跳之声音,噗通、噗通响彻。不足时时外放之识神此时居然完全遭挤压收回,回旋于身周数丈之内。

“某家似乎身居莫名空间一般,难道此间乃是上古大能者之修生生创造之类似仙府之另类所在,不过此地······哎呦,怎得这刺痛之感渐渐加剧也。”

不足正仔细瞧视,那身上肌肤之痛彻生生将其打断。

“金足,此地乃吾宏法门之十方囚魔狱,因汝之不慧,不能将所知仔细道出,老祖动怒,囚汝于此。汝却仔细想来,道是说也不说!”

一道浑厚之声息生发于此空间上下,轰轰然四下齐鸣往耳中入来,却然不知其来处。

“门主上修,弟子何罪,遭此劫难?”

“汝······汝······汝自是不肯将心中所知道出,有背门之嫌。”

那轰然之声音似乎略有歉然之意。

“门主,此岂非欲加之罪么?”

“哼!仔细思量吧!”

不足闻言不再言,缓缓下蹲,打坐入禅。

完全之寂静,渐增之刺痛,虽不足极力以自家神能元力拦阻,然全然其效甚微。到大约月许时日之光景,那刺痛已然至极。体肤、肉骨、筋脉之痛终是无以复加,不足惨然之痛呼不绝,那方十方囚魔狱之空间内,其声嘶力竭之惨呼却然轰轰大起,直震得四野抖动,连同元神、识神二神不稳。

不足虽尝试若干方法,尽皆不能将此酷刑稍缓。似是此间之天地规则唯惩罚加身,再无其余。

强忍剧痛,不足将识神缓缓散出,十丈,百丈,千丈,万丈······层层落落弥漫而去,至最后亦不知到底拓展几许长远,似是无有尽头,似是层层叠叠,如是空间叠加,不知其长远也!

“某家之识神现已可及二万里之远近,难道此地居然如是辽阔?”

这般想着,那加诸浑体肉身之剧痛居然不再增大,体肤、肉骨、经脉之感却皆若寸许法箭不停刺入,其痛已然无法再增!

不足浑体煅铸若金石,然此时不过如寻常之肉身尔。浑体鲜血淋淋,体无完肤!整个儿法体萎顿地上,犹如屠夫之肉案,碎肉做了一堆,而体骨尽数抽取般模样,nǎ里还能识得其人形也!

“吾命休矣!”

不足昏昏沉沉心下思量道,而后突觉识海神界中天门顿开,如雨法箭飞扑而下,往神界四向飞射而去。

“啊!啊!啊!······”

不足顿时不能再忍,惨呼痛嚎之声声震四野,如兽之将死,如魔之大疯,声声不绝于耳!

又是月许时日,那惨呼已然断绝,只偶尔有如狗之呜咽发出,轻轻摇摇曳曳便自散去,如烟如云,再无痕迹。

幽蓝之四野天光下,那秘地十方囚魔狱中央之地面上,萎顿于地之一堆碎肉般东西,仍似气息未绝,过得半日光景轻轻颤抖一次。而其体肤之上随着那阵微不可觉之抖动,其上一层坚冰亦是轻轻一抖。

待得复过得三月许,虽十方囚魔狱之刑罚未减,然那堆碎肉连同其上之坚冰抖动却愈加厉害。终是一伸一缩,舒缓有力起来。

“某家似是并未死绝也!哈哈哈······”

不足忽然心神清明,虽痛楚不减,然却是已然可以适应。此时体若碎肉,动不得法力,便将识神回收,那散于此空间之识神忽然一缩,而后急急而归,其归速先时尚缓,而后愈收愈快,终于如飞而来。不足之心神大惧:

“某并未施法,怎得其回收之速如是耶?哎呀呀!不好!”

不足突然发觉此空间亦是随了识神回缩,其速如飞,无可断阻!

“难道此空间要坍塌么?”

不足惊惧欲死!空间崩溃,纵是仙神难免!何况其一小小凝元之修耶!

呼呼呼!

识神入体,连同其捎带之此空间法能,宏大如流,轰然而至。

“啊!······”

不足惨叫不绝,心下已然不甚清明。只是下意识间急急将必杀技运使,导引那入体之犹如江海般神能入体肤、肉骨、筋络之中。不过片时,其体便滚圆如球,便是再稍有增加,其体决然爆裂而亡。

“诸穴!诸穴或可用也!”

不足心下大叫,那必杀技亦是带动入体之海量巨能如大河泄洪,轰轰轰入了诸穴之中。不足之诸穴乃是其六识缺一侯体骨之所补充一般,虽为数目不众,却然深邃不可测度,早先锻体大阵锻体之时曾临危解困,此时运转如飞,倒亦减缓其体崩溃之速。然毕竟此十方囚魔狱之塌缩,乃是一方空间之崩溃,其神能元力之威能岂是小小一众诸穴所能尽纳?

“何以解困?何以解困?”

不足心念如飞思量。

识神内视,不足顿时惊得几将晕死过去!那体肤肉骨之中天地神能元力充盈已达临界,经络诸穴胀大若渠河绝提,几欲爆溃!丹田神界之中神能元力紊乱,股股宏大之元力洪流四下乱窜。丹田神界之中混乱若浑沌初开时!

“啊也!丹田欲摧!丹田······”

不足忽然直视丹田神界中缓缓旋转之本初元力所生化之元丹,如梦初醒!

“元丹?元丹!······”

不足忽然大喜,心下暗道:

“此番若命不该绝,某家必好生······”

思虑及此,便横下心来,运使凝元法诀,居然欲强行在丹田中再铸一粒元丹!此事只怕亘古未闻也!两颗元丹?

丹田神界中那宏大若江流之天地神能元力渐渐受识神之导引同向旋转,那其中乱象不一时便归于有序。然此十方囚魔狱之空间塌缩之速更其迅疾,来聚之神能元力越发浩大。不足终是滚圆若球状,法体将爆;忽而其体格受空间之巨大压力,兼且体内丹田神界中元力抽取之速加剧,又复干瘪若侏儒状骷髅。便是这般一时急剧膨胀若球,一时干瘪若骷髅,其身心双双糟践,若酷刑加身,昏死过去,再复清醒来。死死生生,如是者不知凡几!唯法体之内神功自然运转不息。

时间不知过去几许,那玄异之空间内中央之大地,幽蓝色光泽之地上,一道人影轻微不可知之蠕动了一下,又是一下!先是微微弯曲之双手手指慢慢伸展,一下,两下······,而后是手臂,轻轻儿动了一下,又是数个时辰,其双眼亦是微微眨动数下。再过了一日,那胸腹微微一动,鼻翼轻轻一抖。又是三四日,那人却艰难地睁开双目,费力侧转了头,瞧了一眼,而后缓缓闭上。那丑陋之面目经此体肤重组,此时居然却已不再,复归俊雅之相貌!大约此次状如复生,其面目又复生矣。不足自是不知若此,仍做出前时之丑陋面目,沟壑纵横,却已然微笑漾漾矣。

第二百三十二集

“咦!天也!此地空间怎变得如是之小耶?”

那一日,不足于昏睡中清醒,慢慢坐起,左右仔细观诸此地,见其空间不过方圆数十丈大小,大惊失色!再思量起当日之情景,恍然若隔世。

不足自是不知当日之凶险几与九死无异也!

当时,昏死之时,其识神已然全然入体,然那受其激发之空间突变却更其凶猛。整个空间呜呜作响,幽蓝之色泽忽然消散,那七彩之光芒哗然生成,急急旋转,映照的此十方囚魔狱之地流光溢彩,宛若仙境。不足其身绽放出强愈大日之耀目炽光。若有修在此,定然可见不足其修浑体神光缠绕,宛若仙神之状;亦定然可见那嘎嘎作响之空间塌缩之状;亦定然惊异于此晶莹剔透之五彩十色玄妙之景光。

当其神能元力威能强盛时,不足体内之八卦护体大阵已然突出体外,然那神能元力逆向旋转,居然将那大阵亦随其复归体内不见。那受激之天地神能元力急急覆压而至,似是若利刃直接入体,待其体格晶莹若大日闪耀白色之光时,其体受挤压已然大变。那体像萎缩若小儿般大小,其脸孔、躯体扭曲若怪异之物什,却无一丝一毫人修五官之感!唯余四肢挣扎乱动!

待第一波神能元力入得丹田神界中时,那强大之吸力遂得放缓。而神能元力之入体之速未减。一波波一阵阵接二连三,毫不停息。其时不足之法体便渐渐胀大,四肢、身躯皆滚圆若球,相连一起,头颅、五官、脖颈nǎ里还能辨地清!至极处时,整个身躯皆若球状,犹如气泡般颤颤微微鼓起,似乎尖锐之物轻轻碰触便要爆了体去!其体之外,衣物分崩离析,丝丝缕缕在其法体上随风胡乱飘动。

然后那体内丹田神界中抽取元力之速复增,那滚圆之法体在此复归,而后再慢慢变若小儿之骷髅般大小。

如是不知其几多遍矣,直至此间灵压散去,强光不再,幽蓝之色泽重现,方才渐渐平复。

此时不足清醒,复得神通大增,心下恍然,定是自家所修有别于常修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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