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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往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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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地似乎在于荒漠戈壁中,方圆之地广不可查,不知其几万里也。不足悄悄儿将识神化空,往四下里而去,入目之景,苍凉不可名状,荒原之上唯石、唯沙,偶有草木数支,稀松衰败似是死物。晴空之上倒有数鸟翱翔,荒地之中亦有虫蚁兽踪,然稀少若无,不可提及。待其将识神收回,却大吃一惊。
“某之识神竟然可及万里之遥!只怕阴阳合之修亦不过如此。真是塞翁之失也。只道关押囚仙牢中,不得修行,却成就了某之识神强大若斯!嫦儿之言甚当,修无定法!这天下绝无教会之大道!以某之修,异乎常矣,又岂是常理可以度之!想来,修行之境界划分,只怕亦非大道之所定也!便是如此,勇往直前,无可阻挡,不达成大道之途,绝无停滞!”
这般想着,忽然便闻一声闷喝道:
“布阵。”
不足闻言观其所在,见四下平整如原,法云之下,黑黝黝之沙石地面,有八块巨石林立,八修分立石上,手掐法诀,口念咒语,石上雾霭渐生,两两相接,忽然便轰一声响,化为一座大阵。其身边二修持法器,盯着不足,一动不动。等不得一个时辰,八修皆面色赤红,大汗淋漓,仿若大战了一场,所耗甚巨。不过那雾霭之内中却慢慢开了一户,数丈高大。那门户半开,其内怪音连连,有尖锐若器之鸣响,浑厚若巨兽之怒吼,凄厉若鬼怪之惨吟······万般声响应有尽有,无所不有。蓦然,那门户之内电闪狂涌而出,雷鸣声大响,其内若另一天地。
那十修面色凝重,似有惧意!不足正讶然注视,其身后二修手结法指,将手指一点,不足便身不由己,轻飘飘飞入那道门户之中。
一声惨叫传出,余音顿消。那雾霭大阵忽然消失,门户大现,却原来乃在那中央巨石上。此时电闪雷鸣之门户渐渐闭合,巨石复归完好。似乎从无异处。
此地便是那万劫渊!
“诸位,此地需两修相守,间年一轮,至事成乃罢。按同盟内所议,第一波由吾等易修门与云霄殿各出一修守护。守护师兄务必小心,万劫渊禁断大阵虽强大无匹,然若那冯成在其中受万劫之苦,六识遭蚀,灵智尽失时,以其金刚铁骨之坚,只怕会反噬大阵,届时大阵不稳,却需守护师兄镇压,直至增援才好!”
“师兄莫要如此般小心吧!想那冯成一介锻体小修,便是通体金骨又有何惧!”
“咳咳······,此乃同盟高层之嘱咐,吾等还是小心为上!”
“好了,若再无甚大事,小弟告辞!”
于是,诸门派之修吩咐而返,独留二修在此守值。
第一百二十四集
且说那不足受击飞向石上门户,心下大惊。因门户电光狂闪,隐隐有大不安生于心怀之中。一时惊怒交集,大惧之下,急运使识神沟通本初源力护体。那力场六识不辨,唯不足隐隐可感而已。似乎薄薄如烟似尘,无形无状,无色无声。突然轰隆隆大响,却是雷光击杀而来。不足下意识惨叫,然叫声过后,浑体却无苦痛异状。只在雷区重重落于地上,摔得仰面朝天,其身无痛,然那地面之上却深深一个人形印记。不足爬起身,见四下里银光大闪,雷声不断,其势惊人,然却再无它物。内心一紧,暗道:
“此地不妙!”
于是往内疾走。数十里地面过去方觉雷电渐渐稀少,再过了十数丈,终于脱身雷海而出。回头观之,才发觉此雷场竟然乃一座禁断大阵,大约是守护此万劫渊门户之大阵!
“唉!某家之本初源力不知何物,竟然受得雷电而不毁!”
此时不足心中略略平静,便四下里张望,欲查视其所囚之新地。昏暗之天地间,千丈之外不可目辨。天地一色,皆散森然之青光。其内愈深愈暗,不知其何!不足惶惶然失神。
“天也!此地阴森恐怖若此,还不知有什么大危险在等某呢!罢了!罢了!不知要在此地拘押几多时日,且前行一探,若有异端,折返罢了!”
不足抬步欲行,一步尚未落下,忽然见前方幽暗之天光下,暗影瞳瞳,巨者若小山,小者不过匹鼠般大小而已。或密或疏,三三两两,上者起于云头,下者立于黄土,或飘或荡。众物形状各异,若山、若石、若草、若木,有如鸟兽者,有如人修者,世间万物无所不有,物界百态无有不包。大异者乃是此间诸物皆七窍大开,目中泛光,鼻中喷雾,口中发声,双耳震颤犹如闻声。
“咦!此是何物?怎得从无有闻?”
那一众诸物见入得来一陌生之物,纷纷奋力飞涌而来,其势甚怖。不足大惊,运起金身诀以法罩护体,将太乙玄神诀唤出识神,成手刃悬于其体之上,以防异物突袭。而后四下里急瞧,欲觅一途,夺路而逃。及至此时才发觉,四方八向皆有异物冲来,连头顶上之空处亦是黑压压若云般压了下来。
“啊呀!难道要命丧此间么?”
不足惊呼出声。一边全力运使神功,奋起必杀之技,挥拳出击。然一众邪物虚不受力,一拳击去,若雾零散,及至拳回时,其复归如一。而不足识神凝聚之手刃却遭此邪物侵蚀,一点点消失。每每有异物攻击,不足必嚎叫出声。那邪物竟可攻击识神之本体!而不足之神力却难伤其身!
“啊!啊!啊!·····”
不足五识受击,痛楚难耐,惊惧之下不停嚎叫。一边慌得将其识神收回识海,再不敢出!然此间异物如见美味,奋不顾身,皆纵身向前,或以手击打,或以口噬咬,或以脚踹踢,或将身撞击,眼见得异物愈积愈多,四方八向层层落落挤压而来,终于成一座千丈巨山,覆压不足身上,再不能稍动。先时,不足思之,唯恐其巨力镇压,骨碎肉烂,身死魂消!待得异物聚集若山,其身竟然可支!不经心中大安。
“料想此物虽悍,却无甚沉重。吾命或可得保!”
虽如此,那巨山之重依然将其镇压,出不得山体,入不得地底,左右无可遁逃。精神之覆压依然沉重,心头之郁闷无可发泄。终日惶惶,无以为度。更加上三五日之后,识海之中竟渐生恶感,时时侵蚀识神,不足终是大骇,急急思衬良方。
太一女真人之下处弟子之居所,一间厢房,门户紧闭。其内一修端坐榻上,身前几上一盒,古朴雅致。其修双眉紧皱,神态肃然,双手法指飞动,一个个印诀闪现,而后纷纭而入几上盒中。此女正是金嫦儿,其身前几上之盒正是九灵神盒!嫦儿闭关此处已然数日。
九日前,九灵神盒忽然大动,嫦儿将其摄出,置几上,以法诀沟通白娇娇,方知不足之娘亲一魂,魂力大增,急需炼魄而归,否则魂不受力必崩溃而亡!
“娇娇,不足哥哥娘亲之魂力大增,只怕是汝之功也!然汝之魂魄过强,凝聚需魂力太甚,汝分之予不足哥哥之娘亲,于汝大不利也,往后却不可擅自如此。”
“得了,一口一个不足哥哥,好恶心人也!姐姐之于那史不足,只怕是唯差嫁娶!吾不早一点下些功夫,往后还有娇娇之地位么!咯咯咯······”
“小妮子,好生可恶也!”
“姐姐,那姐夫待汝可好?”
“哎呀!好羞人也!这般话头也能说出口!”
“姐姐做的,偏妹妹便说不得?”
“哎呀!娇娇,吾便是说汝不过。”
“姐姐,史母之魂似有几分明白,若炼魄得归,或能清楚些许事理呢!”
“只是凝聚一魄,需夺百草万木之魄力,大违天道,然若不行,史母之一魂必消,好生难做呢!”
“姐姐,既违天道,任其消散好了。”
“妹妹,明知吾之意,还这般耍吾,好恼人也!”
“咯咯咯······便是姐姐这般,万载修行,仍心肠柔弱之辈恰恰不多呢!”
“妹妹,好生在意了!吾要做法炼魄,汝却仔细修炼,将吾捕获之生机气息吸纳,好增坚魄魂之力呢!”
“姐姐小心,抽百草万木之生机成魂魄之力有伤天和,只怕恐引来雷劫呢!”
“嗯,这个倒不会的。不过是一魄之力罢了,不会太难!”
由是嫦儿便于此间做法。方圆百里之草木生机随其法诀之力丝丝缕缕、飘飘荡荡归于此厢房内,于嫦儿之法指间凝聚,凡九日乃成。嫦儿之玉手间渐渐生出一道隐隐约约之绿色光影,似梦似幻,柔柔弱弱恰似阴魂飘荡,却生机盎然。嫦儿长呼一口气道:
“娇娇,我已凝成一魄,这便打入九灵神盒史母之魂上,所余生机之力勿使之流散,尽数吸纳才好。”
“晓得了,姐姐。”
嫦儿复施法炼魄,使史母之魂融此一魄。这般行功做法,损耗甚巨,待得行功毕,嫦儿浑体疲惫。这般情形太久无有感受矣!
等嫦儿出关,行出厢房,才发现百里之地面上,草木衰败,昏黄欲死。
“唉,倒是吾之不是了。”
“阿耶!君如师妹,汝总算闭关出来了。女真人师尊有法旨降下,要吾等仔细查寻周遭数十里内草木生机被人强行抽取之事呢!”
“哦!晓得了。吾这就与众位师姐同去。”
嫦儿一边随了彼等而去,一边却心随清风早去了囚仙牢中。
“这月许时间,不知吾家不足哥哥怎样了?”
识神入得囚仙牢中,径直穿堂越廊去了不足之囚处。
“阿耶!吾家不足哥哥呢?”
嫦儿大惊失声。
“咦!是何声音?”
“去查之!”
“是!头儿。”
过不得一刻之时辰,狱卒回报道:
“头儿,怕是吾二人误听了,其内无有一人。”
“无动静既是大安!难道还盼着出事儿不成?”
嫦儿识神复出,不敢久居,如飞归来。
“哎呀!君如师妹,姐姐唤汝数次了,怎的不言语呢?”
“师姐,吾此次修炼出了岔子,一时一时的便失神,万勿怪罪!”
“瞧汝自模样!自家姐妹,说这般话怎的?”
那位年岁略大之师姐口中这般说,眉间却一丝儿憎恶之色一闪而过。嫦儿虽早感知,然此时却浑不在意,只是心系不足,惶惶不可终日。好半天查视罢,回禀女真人后返修舍中。收拾了一应物什,将身一扭便在囚仙牢门处。嫦儿已然恶念滔天,若不足有事,则此间易修门,必使之亡派灭族!
第一百二十五集
“师兄,吾来看吾家不足哥哥,尚请行个方便!”
嫦儿一头说着话,一头将手中一个丹药瓶双手奉上。
“阿耶!君如师妹,此事······此事吾等不敢说!”
那二位囚仙牢门口之狱卒虽眼角瞧着丹药瓶,面露热色,而其双手却未动,既不接取丹药瓶,亦无往昔定定儿瞧着嫦儿之色现。
“师兄,是君如的不是!麻烦二位太多,却无以为报。此处尚有法器两件,乃是吾与吾家不足哥哥祖上所传,便奉与二位,以表谢意!”
两位狱卒急急四下里一瞧,忙乱中收了两件法器于法袋中。而后方压低声音徐徐道:
“君如师妹有问,敢不答之!只是事关重大,老祖宗有令,不得泄露半分!否则刑罚堂中有得一游呢!”
“是啊!是啊!不过君如师妹亦非外人,吾师兄弟二人知得,想必师妹亦可知得。”
“那吾家不足哥哥出事了?”
嫦儿惶惶然问曰。
“非是出事,乃是移往他处也!”
“移往他处?何处?”
“这个却真是不知。只是知道那冯成已遭十大宗门同盟共管,此时想必已然在押某处了!”
“苦也!这可如何是好?”
嫦儿虽如此般言道,心下已是安稳了几分。
“只要不足哥哥无事便好。至于在押处,慢慢儿打听,总会有得。”
“多谢二位师兄,师妹告辞。”
“君如师妹走好,没事常来此间耍之。”
“晓得了!”
嫦儿低了头慢慢儿去了。
“唉!头儿,这冯成也真是倒霉,先是在此间不得修行,后遭同盟拘押,生死难测!真个倒霉不问东西,衰运何谈南北也!”
“只是难为了这娇滴滴一个仙子般师妹!”
“师兄何不趁此机会······”
那二人之言论渐趋猥亵难闻。
万劫渊中入口不远处。
一座异物所磊高山如今已是高可及千丈,而缓缓飞来之异物仍徐徐不断,落压此山峰上。峰下山体之底部,不足已然倒地,呼吸渐无。眼见得再过得三五日,那锻铸之骨体不济,碎裂散开便是死期矣!山体之底部,无数异物受压,竟然渐渐融合,四方八相巨力袭来,无始无终,从无停滞。不足识海中识神昏昏,遭异物气息侵蚀,一点点萎缩,不复旧日般宏大嚣张。
“唉!吾之能受力若此,功在太初大阵锻体之力。而受难若此亦在此阵。修之道,因果之事也!罢了!罢了!既无破解之法,唯一死,何惧之!只是此痛不得稍缓,大恼人也!”
不足这般想着,一边毅然将识神放出。
“便是识神先亡,痛感不再,也算死之前享乐一番吧!”
那识神出得识海,居于胸前,渐渐大涨,竟然将山体缓缓迫开。
“识神果然了得,可惜某家不能再修矣!”
识神尽数而出,突然竟断了与本体之联系,遭异物之山体围困,只是在不足眼前一尺,却无力与之沟通。那山体嘎吱嘎吱合拢而来,围压渐渐大增。不足运足了目力,盯着曾数百丈大小本已受压迫而至数丈大小之识神,复一点点受压缩小。而其表面之上一层无可感知只可意会之物紧紧贴着,护佑识神不受异物之侵蚀。不足明白,那层东西自然是本初源力!
三年弹指一挥,及识神凝聚若不足本体般大小时,不足随身之丹药已然渐趋告馨。辟谷丹早在一年前便消耗殆尽矣,其余丹药救得一时之急,焉能久长?
现下,药尽时便是命亡时,再无余暇可思!
不足内心渐趋平静,识海中诸物平和无波。忽一日,不足之识海中隐隐有一丝儿气息传来。此时已是不足丹药尽耗十余日之时。
“咦!乃是某识神之气息,难道可以与之沟通了?”
不足尝试运使浑体余力于识海中,一丝儿波动散出,那凝聚成之如人形识神慢慢儿靠近本体!
“阿耶!天不绝某也!识神之体可透此山岳,某家有救矣!”
不足惊喜而呼,却气力不济。不足之骨体强大,此时竟如油尽灯枯!喘息一阵,复运使神能,令识神化球笼罩本体。而后先是一步一步前行,及至气力不支,便如犬般,四肢着地,爬行而出。
“想某家堂堂男儿,如今却如牲畜般爬行,当真可羞也!”
数日后,气力尽失,便如虫般蠕动。那锻铸之强大骨体,匍匐地上,竟然亦是鲜血淋淋,皮开肉绽。而此时,不足便连牢骚亦是无力发出,心中唯一信念便是,爬———爬———爬······。
又数日,不足渐处半醒之态,大多时日里昏昏然不知其何!有时忽然便醒来,知道若这般昏睡下去,唯死亡一途!内心不经森森然,复鼓了劲前行。然大半时间里,还是不可控制昏迷在地。
“不行!这般下去,行不出此物之所镇压之地,人便殁了!得想个办法才是。”
不足于清醒时这般思索了无数遍,却无可奈何。看着浑体伤口,滴滴渗血,知道若这一点儿精血留干,亦便是生机尽失之时。遂叹一口气艰难抬起流血之四肢,将自己干涸之双唇紧紧儿贴上伤口,用舌舔舐自家鲜血!这般消耗自己生机之方法,其效甚微,却亦有一丝儿能量。不足待稍有气力便蠕动前行。
万劫渊中,那初生之巍峨山岳,依然耸立,山体高及万仞,昏暗之天穹下,漆黑之色泽,欲择人而噬,突兀狰狞。观之惊心!此时正是不足沟通识神三月后。其山岳往南之一边,一石崖下,黑黝黝之山石,忽然闪出几丝儿亮光。先时甚弱,犹如灯盏之豆光。渐渐那光亮晃动如波荡漾,已是大如篝火,火焰似圈,一道道相互环绕泛滥如波而开。其波中间之地,黑石蠕动,过得数个时辰,犹如熔化般忽然洞开。一物如兽禽骨碌碌滚出,顺着缓坡而下。有一石阻路,那圆球轰然一声竟将黑石撞脱,连同圆形之球一同滚落,愈来愈慢,终于停下。而后那圆球竟慢慢儿伸张开来,四肢俱全,手足蠕动,噗通一声响,四肢击在地上,溅起尘土四扬。仔细观之,那尘埃中尘土沾满之面目尚可辨出乃一男子之像。此人正是不足。
“某家得脱了么?”
不足微微睁开双目,眼见巨山在前,知道自己已然脱身。心中悲喜交集,双目一紧,昏然而眠。数日后,不足醒转来。目中迷离三刻之时,后渐渐清明,再歇息片时,端坐而起,运使神能之力催动识神四散觅食。
“啊呀!识神,识神居然凝聚如一!岂非凝识之境界已然大成了么?不可能呀!某家神能元力尚未凝化成水,法体之境界尚未脱去,怎会如此呢?”
不足大惊后,便是大疑,而后又复大喜!如此癫狂半晌才恢复常态。那识神凝聚如不足模样,归复识海中。识海此时已是宽广无垠,晴空之中大日若燃,隐隐有一道人影儿,静静打坐其中,状如不足本体。识海之内山川河流、平原峡谷尽皆成型。江河水流涌动,望海而行。海中波涛澎湃,狂狼惊天,显出无穷之威力。
“难道修行可以若此!此事与修法之境界大大不符呀!锻体之后是法体,而后凝元,在其后才是凝识。古来如此,某家今日怎么倒过来呢?唯凝元方可以本体之神能元力操控识神,再以识神控天地神能元力为用。只怕此事非福呢!还是尽快凝元才好。免得功法精进,元神孱弱,而遭反噬!”
不足平静下来,仔细思量毕,才发觉浑体纠结若绳索,饥饿、无力凭空蔓延而开,目中金银之花闪耀,坐立不住,倒在地上。其识神忽然操控天地神能元力化为一巨掌,将不足肉身托起前行。行不久远,见有一湖,水色赤红若血,其湖旁之岸滩上蓝色水草甚丰。那巨掌缓缓降下。不足伸出双手艰难掬起湖中之水送入口中,喝了数口乃罢。而后打坐修炼。
第一百二十六集
湖畔数日之吐纳毕,不足方觉浑体复归,气力大增。
“此间到底是何地?怪异若此!不过天地神能元力浓郁,倒是个修行的好去处。”
遂长身而起,四下观望。眼前之湖光山色诡异,色幽暗而显深蓝之光泽。草木非外界绿色,尽皆蓝芒闪动。湖面不过数十里大小,然寂然无声,又无飞鸟走兽,似大缺活力。再远处雾霭渐浓,遮挡目力之穿透,皆无可视之。回头再观那先前镇压己身之怪物所凝聚之山岳,高大、森然,泛出摄人心魄之浓郁黑芒。
“咦!那山顶处似是有异物分离,复归其旧体!不好!此山解体,岂不是又复怪物万千,来镇压某家么!这可如何是好?”
不足惊惧而呼,眼望数只怪物慢悠悠向其飞来,不经垂头丧气大叹运途不桀!眼见得数丈大小似猿般形貌之异物临身,不足蓦然大怒:
“畜牲般东西,何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欺某家!”
遂唤出识神迎向此物。然而,待其识神飞出,不足目张不闭,便是那嘴巴亦是大张,直惊的傻愣当场,动不得一步!却原来那半个不足般大小之小人儿端坐五彩圣莲之上,一道大日之影像临体,将其笼罩。圣莲丈许方圆,花瓣半开,大日数丈,其外圣火之焰熊熊,日面之上一圈无名符纹缓缓转动。日中识神面似不足,双目紧闭,双手结印诀,纹丝不动。
“这是某之识神?天啊!虽似人形,却不是人也!啊呀!呸呸呸!什么话!简直便是神呢!哈哈哈······”
不足惊异自夸之后,突然发现,那渐渐飞临之怪物,竟然停在半途不来!
“哼!汝等亦是怕了!某家倒要看看,此番汝等拿某家如何!”
不足张口一声道:
“与某灭之!杀!”
心中念头一动,那识神便倏然而逝,再现时,却已然在那数个怪物处了。不过数息之时罢了,数物受大日之火光焚烧,尽数不见,空中唯余尘埃无数,飘飘荡荡,降落下去!
“原来那无数怪物却是灵物聚尘埃而成!怪不得击之不亡,受压沉重若实物般。哼!汝等不来惹某便罢,既欲杀某,某家便尽屠汝等!”
不足恨恨道,而后转头望向巨山。一念未结,那识神已然落于山巅之上。山体突然大晃,似是巨震生发。山巅之上识神随之射出万道金光,四方天际亮若大日落山之黄昏,虽非明亮耀眼,亦是诸物清楚可见。顿时山体颤颤若惧,抖动不安。而其色泽忽然便慢慢变淡。山巅处接近识神之所在,自上而下一道道山体先是黑色之泽,而后竟然成就灰石之光,便如外界之山石颜色!大是神妙!不过其色泽转化甚慢,待得此山尽数化完,恐怕非数年不能成也!
不足静坐数日,思衬其中之玄妙。隐约知道此山之暗泽定是灵物本体,借尘埃之属凝聚而成,虽有灵体,却非活物。先时,自己突现此地,那一众灵物,嗅得活物之气息,皆来吞食精血而后成就生命之体,却不料自己锻体之坚,诸般邪物不能动,而后邪物愈积愈多,最终成镇压之势。今自己识神大成,反成制约此物之利器!反镇压此邪物所化之山岳,并抽丝剥茧般将其万般邪灵析出,而毁灭此异物,独留石山之体在!
“大约便是如此吧,待某行出此地,与嫦儿同返,再深究之,定有所得!只是目下识神之吞食太慢,某等不得过久!此地如此诡异,或有宝贝也不定!既来之,不如探究一番。反正某之丹药告馨,再不觅得一两枝仙药灵草,只怕修炼有碍,进境减慢呢!”
这般思谋良久,遂起身向内中行去。
那山岳之上,识神当真若神灵一般,浑体散发万丈光芒,映照的方圆百里之地面恍若白昼。山体之暗泽一道道变灰,实物般大山已露出灰石山巅,要不了多久,此地便会现出一座崭新之山岳。
此时不足正陷在一座幻境大阵之中。自从数月前得了一支地皇仙灵芝后,不足便劲头十足,到处寻觅。不料一时不查,竟身陷迷幻大阵中。至此时已是一月有余。不足仔细深究此阵,终日趴在地上,一地地一处处一寸寸揣摩。虽然解得数处大阵节点,然皆不是阵核之所在,于破阵作用不甚大。
“哼!别的某家不敢说,破阵、炼丹自幼时便是某家之常备功课。让尔等小小幻阵所阻,岂不令外人笑也!”
耐心从来便是不足之长物。三月后,通过一个个基阵之推进,不足终是发现了大阵之阵核所在。到阵核之地一观,险些骇死!一朵噬灵花轻轻摇曳,其花瓣之上花蕊处,一物静置,乃是一亮光闪闪、拳头般大小之玉珠儿。此物便是阵核!
“天也!此岂非欲作死某么!”
噬灵花无灵不噬,尤喜活物之精血,修行者之神能元力。便是法器、灵器、仙器亦是照噬不误!据古传典籍记载,便是神器,此物依然可噬!不足傻傻站立,良久不敢动。此花四周数丈之围内另有小花儿密密麻麻,尽皆摇曳若美妞笑憨汉!
“气煞某也!这臭花儿,阻某家之路不说,还敢笑吾!”
不足左右瞧瞧,随手捡起一块石头,运使神功之力投向此花蕊处,那石飞速而去,明明已是击在花蕊之上,却不料石子穿花而过,大阵无损!
“嗯!”
不足思索一阵,复捡起一石,转变反向运使神力抛出,那石似是一道曲线绕过,恰恰击向花蕊。及至花蕊处,忽然其内伸出一支花蕊,其速之快,迅捷若无可视之。那石块便如遇磁石般突然停止,黏上其蕊,石块碎裂而开,后尽数化为尘粉洒落。忽然,便是一股巨力如狂风肆虐而开,不足之体若鸿羽飘起,远远儿跌落在地,直摔得七荤八素,口角流血。再抬眼观之,则幻阵复起,浓淡烟雾迷迷茫茫,真假之物什仍如同旧时般安稳摆放。
“娘!苦也!此阵虽玄妙,仍可解!可此幻阵之核却非虚幻,乃是悍物为之,无可解也!”
再半月,不足复破解大阵至阵核处。观其噬灵花之蕊,仍摇摇曳曳,浑然不惧!不足端坐花坛之外,仔细观察其蕊。那蕊中之触手三十二只,皆若花枝轻摇,其上一朵花粉之物,湛蓝之色,中央三只握着玉珠儿。
“若一蕊阻击一物,则某家只需三十二颗石子便可解得此阵!”
不足思衬良久,拾一石在手,轻轻儿掂一掂,暗自将必杀技运使于神力之中,将石抛出,直击噬灵花蕊中。那石块刚及蕊上,突然碎裂成三十二块,分击三十二只蕊手。蕊手突出,阻击来袭之物,却将玉珠儿滚落花瓣之上。待得石块尽数损毁若粉尘,那花蕊中央之三只触手复将玉珠儿托起。而此时,大阵忽然巨力再现,狂风肆虐,将不足复吹起若败叶,盘旋跌落地上,摔得口中咳血。大阵复起,幻境再现。然不足却大喜。
“由此观之,此法可行!唯须得一道大力击打那玉珠儿飞出其蕊便好!”
其后十日,不足复破解至噬灵花处。捡起一石,随手抛出,直往那花蕊处飞击。及至蕊上,其石碎裂成三十三块,其中三十二块分击三十二蕊,尚有一块略大,却直奔玉珠儿而去,‘叮当’一声响,那玉珠儿径直飞落十数丈外。滴溜溜滚入蓝色草丛中不见。
“轰!”
“轰!”
“轰!”
······大阵炸裂之声接连响起。不足之四方八向尘土飞扬,碎石乱击。半个时辰之后,乃罢!不足撤去护体神光,四下里张望,不过两座小山丘夹一条小溪罢了,再无长物。眼前之噬灵花却在数百丈外!不足嘿嘿笑道:
“果然,此花距我数百丈!若当时运力不足则怎能破得此阵耶?”
而后转身去寻那玉珠儿。
第一百二十七集
噬灵花处,方圆百十丈内,干净无一物。蓝色草木尽数生长在其外数百丈处。不足慢慢儿搜索,运足目力一点点前行。数日后见一枯树之旁一珠,碎裂成渣。不经长叹道:
“运气实在太差,连如此般一颗珠子亦是得之不能!”
再向前行数十丈,却见小山丘突出之一块巨石下有一洞,洞口一座石阵,碎石凌乱。便是不足阵法大家之修为,初观之,亦是未能识出,其居然乃一石阵!此阵古朴、简洁,有上古之风。
“此为一座禁断大阵,乃是断阻此洞入口之死阵,可惜遭人破解,竟不复旧时之威!”
不足微微叹道,一边却向山洞入口行去。及至阵前,俯下身子,仔细查视其阵,却涑然而惊!
“天也!其阵居然仍可运转!如此凌乱之象,乃是掩人耳目之妙法!若某家非是于大阵上心,直接入内,只怕此时已然被困阵中,生死难料呢!”
不足小心后退,运使目力观此石阵,只见隐隐然有天地神能元力相互勾连,将神妙之石阵诸相,相相连通,石阵成阴阳双行之势,若外力来袭,则必坏其阴阳平衡,大阵激发!
“可是此阵导引之神能从何而来?”
不足虽观其数日,大体已清,然于此至关重要之处,却仍无知!
“当在此阵所在之地底!否则神能不现,大阵便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也!焉能激发?”
不足将目力运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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