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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往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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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集

“今岁试比,其功法赌胜者可得异宝一件,余者进入前四亦可获赠宝物。”

四修踏云而起,其一年长之修温声道。另一女修着华美之服饰于云彩上前出一步,打开手中宝匣。一乌黑闪亮之珠儿缓缓升起,拳般大小,闪闪发亮。

“此既为聚法珠也,胜者可以之而功法大进!”

而后其女修掩盒而退。

“其战技赌胜者可得归一玄玉,余者前四亦可获赠宝物一件。”

另一红须威猛老者近前一步道。其旁一女修手捧一黄金宝盒,其缓缓打开,内中宝贝静静而卧,乃是一整块碧色美玉,似无甚奇处。

“此为归一玄玉,突破修炼瓶颈之至宝也!”

而后二女修下。台上年长之修一手做请状道:

“安师兄请!”

“乐师弟请!”

“好!如此吾便代安师兄主持了。各位!”

其高声道。

“此次试比之规则与往日同。败者失去再战之机,胜者进下一轮试比。道法试比与战技试比交错进行。炼体对炼体,法体对法体,最后则是胜者之争,无差别试比。众修须遵守只重切磋,不可伤人之旧训。且比试者自愿,师门不得干涉。违者诸宗门执法以试比大规论处!······”

“君如师妹,汝不识得台上那二人,可了不得呢!那年长者圣剑山庄之乐执事,其旁红须老者乃是幽冥堂安执事,皆为聚识之修为,神通高深莫测,为当世强者!”

“哦,多谢林师兄告知,吾不足哥哥与吾均涉世未深,修行者之众所知甚少,却原来此二人乃是当世高人。”

嫦儿盈盈一礼道。

“嘿嘿,君如师妹何须多礼,愚兄······”

“咳咳,林师弟,低声些,大师兄望了几次了。”

“哼!”

林师弟目露厉色低头不再语。

“试比以诸宗门各出一人始,四十人为限,若哪门无人可出,则对方直接晋级,若有超出四十人者,则可点名挑战,只是为免诸门之谋化,挑战者需由吾等施法封闭期一半法力才可与胜者对阵。另每场试比两刻时间为限,若无胜负两人同时出局。诸位可明白!”

“明白!”

众人一声吼,大比开始。

“第一场青元门对黑水谷,圣剑山庄汪仙长裁决,法体对法体,战技之争!”

各宗弟子闻听第一场大比开始,皆兴奋莫名,纷纷张望,观那两宗到底何人出战。不足抬首向青元门望去,只见褚进正急切望着一中年之修。那修行者道装打扮,整顿了衣袍便行了出来,站在平台中央巨大光罩正中。其目光平和,神态恬雅,只是静静立与一朵灰云之上。而那黑水谷中行出者却是一大汉,农家打扮,仿佛晚归之农人。其体阔身高,谓青元门之修道:

“赵师兄功法了得,兄弟候教了!”

“黑水谷杨师兄才是家学渊源,在下暗慕久矣,今日能有幸切磋,还望不吝赐教!”

“客气!客气!”

“好!计时准备。大比开始。”

圣剑山庄汪仙长大声道。

于是,两人神情俱是一凝,目视对方,缓缓向场中行去。不足从未见过修行者之间斗法之景,不仅目露期待,又颇有点紧张。嫦儿观之不经笑吟吟道:

“不足哥哥,修者斗法看什么才算是看门道?”

“唔,这个,某看是观其变化腾那,相互应对,搏击之技法吧!”

“嘻嘻,那才真叫外行看热闹了!”

大师兄身侧一修不知何时已行过来在侧道。

“这修行者之比试,乃在于试功法、试修为、试心智、试意志,而真正试得却是视其之所悟,是故道从悟来!观其比试有所悟才是至高之境,此乃内行之观了。”

“况师兄此言甚是,冯某多谢指教!”

“况师兄一席话真个胜读十年之书也!”

嫦儿亦行了一礼道。况姓之修大为得意,走近嫦儿之侧道:

“军如师妹天资聪慧,何不拜入名门习学仙术道法,则大道可追也!难不成跟着汝那一知半解义兄废了大道之途?”

况姓之修一见此二人早打听得实了,却明知故问道。

“况师兄所言亦正是吾家不足哥哥之所想。吾二人亦受家祖相熟之一仙长举荐拜师学艺呢!”

“哦,要去nǎ里修习呢?”

“正是况师兄之易修门!”

“当真!”

那况师兄心下暗喜,偷眼再观嫦儿。

“其体玄阴之气大浓,正是双修佳侣!自己阴阳诀必能突飞猛进,凝元可期!凝元可期呀!”。

嫦儿何人!如此小小一个法体之修,只是一眼,其修诀并心中所思便了然于胸。

“况师兄,如吾二人能拜入汝家门中,则修行之事宜还望多加指教!只是怕入门无望呢!”

况姓之修闻言大喜道:

“君如师妹,吾况未央在易修门虽不是大名鼎鼎,但亦深受师长恩宠。只要有他修举荐,吾自带尔等入了吾易修门中,早晚指点一二,定叫师妹功成法强!”

“如此多谢况师兄!”

“nǎ里!nǎ里!嘿嘿嘿······”

况未央心下大安,不经爽声低笑。

而此时,不足却已在稍远处只把两眼盯紧了斗法之两修,眨都不眨一下。青元门赵姓之修稳稳立于台中,双手结法印,口中咒语飞出,其四周清风忽聚,闪出淡淡之蓝色灵光,瞬忽其灵光一合化而为龙,长数丈,四肢俱全,双目神光翻出,龙首高昂,龙体翻滚,恍若实物。那龙长吟一声,其声之巨恼人心魄,啸声毕,其首略低,望向黑水谷杨姓之修,突然纵身飞击,疾如飞矢。四围之气流湍急若渡,其势浩大,如驽马狂奔几无挡者。杨姓之修高大之身形顿显极微,但其观飞龙来击,却不慌不忙,只将高大笨拙之体滴溜溜旋转,只见其愈转愈快,倏忽之间便只存其影却望不见其身矣。而其体四围即时狂风大作,转眼间既化为一色黑体青之蛇,盘旋缠绕,直冲飞龙而去。两兽双首微闪而互避,但其体相互击打,瞬间近千次,龙蛇相交之中心火光狂闪,犹如金戈铁马相割,其激荡而起之气机急速振动蓦然传导而来,那护台之光罩亦是颤微微,似是难支欲破,突然便是凄厉狂响之音四散。不足虽在台下十数丈外,但亦被其金石相交之音所波及,一时之间心神失守,口角渗血,双目赤红。其心下大骇,急深吸一口气,将金身诀并太乙玄神诀同时运转,立时其身心便平和如常。两兽相争处渐渐云绕雾和,不足之目力无力透过目障,其内之情形难明。但此乃其首次观修行者之争,怎能不仔细观瞧其中诀窍呢?不足略一思索,便决然放出五识神之域场,缓缓投入护台光罩,并将百丈试比平台亦罩下。但观其争斗之形烈若烟火,其势了得,不足亦是尚不敢将其五识神深入争斗之范围内。此时再观那斗法之二人,青元门赵姓之修虽显自如之神态,但其目中却略显忧色,而那黑水谷杨姓之修,此刻却停止了旋转,手结法印紧闭双目,口中不停念咒文,脸色亦显吃力之状。

空中二物相争,只激荡得方圆百丈内尘土飞扬,石走沙飞,平台周围之桃林粉红之花瓣纷纷飘零,如降花雨,桃林一时花飞影动,美艳绝伦。那巨杏树虽枝摇叶颤却安之若素,实奇观也!两物斗得半刻不见输赢,突然一声猛喝“分”,只见那龙一分为二,其一与黑青之蛇缠斗,而另一修却一头向那杨姓之修扑去。那壮汉惊得向后猛走,并突然一抖手,向那龙首脱手抛出数张仙符。黄色闪着金光之仙符迎风一张,化为数把刀剑,大愈数丈,如飞般向飞龙斩击而去,并同时轻颤着刀身剑体,一变十,十变百,百变千如雨般翻卷而去,围了赵姓之修,眼见得那人险危及身,几乎身死当场。不足亦是差一点闭了五识,但突然一身大吼传来。

“呔!”

第五十五集

一声暴喝过后,青元门赵姓之修突然浑体泛出青色光芒,其光若实体向前聚凝成一盾形之象,同时身体骤起,立于数十丈高之云头,那光盾随体而动,亦飞起空中,将巨刃并数千尺许大小之兵阻住,口中咒语不停。其宽大袖口中火光一闪,飞出一物,直冲飞龙而去。那物落于龙首,一声龙吟,巨龙腾然有声,呼呼不绝,其体火烟大作。仔细观之,则见龙体显出万千火鳞,烈火熊熊,如熔岩四喷,一时四围热浪滚滚,透出护罩。锻体初阶之修挡不得此热,只惊得飞身而退。几乎同时那刀体剑雨也疯狂卷来,与火龙相互击杀。一时烈火呼呼声,飞剑流刃破空之声同时大作。空中刀剑恍若有灵,以网状之态猛击火龙,火龙口中火柱飞射,浑体火鳞汹汹若盾,与那刀网交替互击,轰轰然其声震耳欲聋。

不足只瞧得目瞪口呆,心惊肉跳。胸中生出后怕之感,愈演愈烈,到最后其强烈若是,竟将内中之衣衫都被冷汗浸透!当初若非用计、用药,若非彼五修小视于他,小命早丧于那五修之手了,nǎ里还有一战之力!莫说那什么无量神陈子安凝元大成之修为,必定惊天动地!便是寺庙中之修亦是凝元修为,再加上那几个法体修行者,自己便是有多少条命亦是了了了!能活着当真是奇迹了!

此时不足惊极而醒,知道修行者之能远过其先前之所思也!于是乎便留了万分之心思观那战局。悟其双方斗法之精妙所在、使用之术、应对之策,并与自己心中所思相互印证,以期有所得。不足观之甚微,渐渐入神,那五识神之域场竟不知不觉一点一点投入战团之中。先是五感剧痛,若刀剑及身,忽又若烈火炙体,炽热难忍。不足恍然惊醒,急收神而低首思之:

“某何不将识神之域锤炼于此呢。人道此法甚危,吾却偏要试之!识神域乃是识神与周边天地神能相连,撼动其神力而感知万物,焉知不能以之攻敌,且其即为神,安知不能锻其能耶!”

于是,不足竟悄悄儿将其识神域侵入战团之中,五神与五识相连,顿时五识之体如入焰海,又逢刀剑,其痛难当!其时不足五内俱焚,三魂七魄亦是如入炼狱之中,仿佛稍一离心,便魂飞魄散矣!不足虽大汗淋漓,咬牙坚持亦是苦痛难当,几欲昏死。遂原地就坐,假做静观状。实以其心神毅力硬接那火龙、刀剑之侵袭。其那里知道此险之大,虽大能者亦不敢尝试!盖修行者之争也,必引动所争之地天地神能之气息大乱,且所争之修其神通所覆,叠加于是,局部之地若小空间之乱流也,其险若刀芒之所戏也!稍有闪失必陷入识神受击之危局,轻者五识重伤不治,沦为凡俗,重者五神消亡,六感尽失,沦为植物之体,不可再活!

嫦儿见不足坐于地上,静悄悄观战,心下觉异,便以法目观之,见其五神渐渐凝聚于战团处,所聚识神所成大阵之域场只方圆十数丈大小而已!讶然!此法只是聚识之境界修行者才具之神通,而不足竟能勉力施之,大奇也!由此观之,其修行大异常人,却不可妄自教导之,以免坏其独特修行之途!当真是修行无定法,诸人凭气运尔!但随后又思及其险,大惊!却不敢惊动于他,怕其分神,五神难支,酿成大祸。遂慢慢儿渡到其身后,以图护法。

空中争斗愈加ji烈。黑水谷杨姓之修见那青元门赵师兄与其相持不下,一丝焦虑浮上心头,略一思索,咬咬牙,暗暗从宽大之袍袖口放出一物,那物什迎风一晃化为一斑斓巨虎,一声虎啸震动山岗。此山岭方圆数十里内百兽心惊,腿脚发软不能行。便是此地千余修行者亦感浑体不适。而那虎却将身一纵,直取赵师兄。其体幻约十数丈大小,血盆大口张开近丈,獠牙霍霍,在火光之下闪闪,噬人心魄。赵师兄大惊纵起云头急险险避过。虽然,其身被衣物却大半破碎,片片扇扇,若剪刀及身,几无完者。再观那巨虎,猛击先时赵姓之修所立之地,虽其已闪开,但一声爆烈响后,那地上竟被其击开一丈许方圆之大坑,其深只怕有数丈之多!赵师兄观之大惊且怒不可遏:

“只说切磋,却下如此杀手!其心可诛!好!既如此,却亦不要恼吾出手过重了。”

一头咕哝,一头双手复结法印,口中法诀不断。只听一声轻鸣,其法袋中只白光一闪,飞出一物,乃是一暗灰色之仙剑,不过平素修行者常用之仙器尔。

“哼!吾道何物,却是一把寻常仙剑,倒来吃人笑话!”

那杨师兄冷笑道。

但下一刻,却再无人能笑出声来!原来其仙剑飞在空中,却忽然化为一五彩金凤,尖厉一身,飞身直取巨虎。巨虎亦刚刚飞起,两兽相遇,只一声轻吟如鸣佩环,而后巨虎一顿,突然分为两半,只如碎物掉落地上。却原来是只虎形玉制法器,只是已一分两半。刹那间其宝物竟毁矣!与此同时那杨师兄大叫一身,一口鲜血喷出,往后即倒,显然其识神受伤不轻,眼见得已不能再战。空中裁决者圣剑山庄之汪仙长面无表情,只淡淡道:

“青元门赵一干赢!”

随即如毫不在意般瞄了五彩金凤一眼,心中暗道:

“竟是‘凤神’!可惜此剑之威力其运使而出者百不足一,否则莫说一法体之修,便是聚识之修亦可斩杀!唉!此次虽彩头不菲,然只怕十大宗门损失之弟子亦不在少数呢!”

那汪仙长见青元门赵一干收了宝物,便有意无意瞥了一眼某一空灵处,正是不足五神显现之所。其实不足已将五神收归,回头见嫦儿站在其身后,便笑道:

“修炼六神,此法如何?”

“不足哥哥,汝也忒胆大了,要是被其伤了六神可就大不妙了!再说,汝六神外放,若有不怀好意者算计,却然如何防范?”

“话是如此说,但其修识之法却绝妙非凡!”

“不足哥哥,汝······”

“嘘!听!第二场是哪两个宗门相争呢?”

这时又一修踏云而起道:

“诸位,第二场乃是太和门与花溪观之争,战技。”

言罢,抱臂立于云头。观其神色,双目似闭非闭、欲观却休的样子。不足道:

“这场必是煅体期弟子相争了。”

“嗯,何以见得?”

嫦儿问道。

“汝且瞧台上台下之修便可知之!”

“哦,不足哥哥道号心细也!”

嫦儿笑道。

果然,从太和门诸修中行处一人高声道:

“太和门郭大海!”

而其向四周抱拳一礼。花溪观门人中行出者却是一年青道童,手握一拂尘打个问讯道:

“花溪观任求道,请赐教!”

那两个也无什么准备,都是见礼毕,挥拳变向对方击去。结果双拳相接,竟发出金属撞击之声响,颇为惊人。一声脆响后,两人都似遭击般直向后飞去。太和门郭大海飞出十数丈之远踉踉跄跄又后退数步才稳住身形。而那花溪观任求道虽亦飞出了十数丈却落地甚稳。郭大海眉头微皱,两只脚在地上方一蹬,飞身而起,轻捷灵动。一手握拳前举,一手做掌形刃藏于怀中,只平横着身子,如飞燕之速,猛攻花溪观之任求道。任求道吼声:

“来得好!”

旋即将身一闪,先时避开郭大海之迅捷一击。那一击端得了得,落地一拳,只击打得地面凹陷,尘土飞扬。想一想寻常一只肉拳,攻击之力竟强若法器,当真不可思议!与此同时那一掌刃平平一扫,空气激荡而开,目力所及,竟可见一圈圈波纹荡漾,便似刀兵真刃般亦欲将空气击破!其幻化出之刀影近百,茫茫然向四围飞剁而去。观者虽远离百数丈之外,亦觉透骨寒气扫过,心下大骇。任求道一闪后,双脚踩地,身体后仰,贴着地面向后平飞而走,同时将手中拂尘一抖,化为盾形小幕护住其体,然那道暗影如影随形,亦是长身掩上。任求道心下暗暗叫苦。

第五十六集

郭大海一击不中,再次飞身扑上,双手握拳向那盾幕攻去,“轰”一声响,仿佛铁锤相互击打,火花四溅,怎会以为此乃区区一双肉拳与一柄兽毛拂尘相击而生呢!任求道受击不止跌落地上,其势之猛,那地面顿时深陷数尺。

“阿呀!此贼子当真狡猾,其第一招乃是以弱蒙吾,以此招观之,其功法超吾多矣。”

想毕,便奋力向上击出一拳,欲解陷地之危局。那郭大海见此,nǎ里不知其胸中之所欲,心下一紧,亦挥拳相迎,绝不给与其丝毫脱身之机。又是一身轰响,任求道受此重击,其身复陷于地下数寸。而郭大海一拳得势,便趁势一拳复一拳击打。任求道只好运出全身之功力拼命抵挡,而其心下大苦!彼如同一巨钉被一锤锤击打直向地下一寸寸陷去。任求道眼见得无力回天,耳中却蓦然传来了甜甜的声音,

“不足哥哥,五神再不可前行了,汝不晓得君子不立于危墙么!”

“哼,嫦儿,人之意志实为至要!他二人nǎ里得其精髓!志之所向,当一往无前,应得愈挫愈勇,再接再励。非性命丧而勇斗不止,魂魄不灭当无稍息!”

“不足哥哥,小心一些!汝五神凝聚如是,若是结实则汝识神界尚幼嫩稚弱,纳其不得!且不可锻其过甚!”

“嫦儿,且莫管某,瞧此二人,某观此小道士当有一战之力,若其心志坚韧,则胜败尚在两可之间呢!”

其二人激斗时,不足却将五识神凝聚如一,若真人般大小,只在此战团中左避右闪,随其二人游斗而走。忽游于此二人间,忽闪避于其拳掌之隙,且不停与嫦儿论及其二人争斗之优劣、妙拙。当其观那任求道战之未败而其心已怠,不经有意传声于他。而那嫦儿只是当心不足,忧心忡忡,劝之不听,只能亦将六神放出,一面护之,一面却有意遇险,好让那不足惧之而救,返回安全之所。但那不足虽救其返,却nǎ里肯放过此炼神之良机!

任求道听得那甜甜之妙音唤着一人,又听得一男子之声评其搏击之优劣,心中一静,转而一思,自己不过是失了先机,别无大错着!便安静了心智,暗自默运玄功,一边挡那当顶猛击,一边留心寻那可用之一线机会。

郭大海攻击良久,本觉此小道士当不得自己数拳之猛攻,心下稍懈。然又是十数拳之后,其仍安然无恙,顿时心气沉浮,渐渐不稳。那任求道紧紧盯着其双拳之走向,觅着其心浮气躁时之一破绽,于双拳之缝隙中那一丝极短之间隔猛力将拂尘抖出,遮蔽其目力,同时一声暴喝间其体在一弹之刹那向上飞起,复一拳直击郭大海之当胸。郭氏大惊,双拳护目,却来不及挡击当胸之一击,只得回身飞起,向后行出数尺避之,稍退既复突击反冲,欲再占先机。任求道双脚分开,马步之形,大喝一声,挥拳相迎。四拳相接,如金戈刀兵相格,金戈鸣响之音乍然而过,铁拳欲裂。两人蓦然分开,而后复冲击一起相击杀,再分开,又复击杀一起,复分开,再上再分······。

四周之众修皆心怀诧异之感观此一战,惊讶之下俱静悄悄无一喧哗者。本是极平常之一场煅体期修行者之相争,俱道无可看之情景,却不料相持若是,且颇有可思之处也!

相持时久,功法高低清晰可辨。郭大海力沉步稳,面现冷笑之形貌,而其颜色如常。而那任求道步态蹒跚,面现蜡黄之色。众人俱道花溪观之修定是要输了!但其争执却愈烈!场面亦是更其ji烈。那任求道虽体态不稳,然每每被郭氏击飞或倒地必摇摇晃晃再起,飞冲而战。郭大海三番两次欲以巨力重锤击翻于他,总被其硬受而不退!这冲击一次次反反复复,其受力后总一次次飞身而上,不思后退,不辍于下!郭大海冷笑之容尽消,焦虑之形与不可思议之色终于显出。

“此修悍不畏死则何如?”

接战之时令限制大鼓敲响,再十五响此战便结束了。终于郭氏下了最后之决心,必一击而成,再无犹豫与耽搁!便在任求道又被其击飞时,大呼一声飞身来取。任求道正摇摆着刚刚站起,见其来击,双目神光一聚紧盯其渐近之体,身体向后一仰,向天猛然挥出一拳,一声惨叫,两道人影。其一复陷地中半尺!另一则向上飞出十数丈之高,口吐鲜血向旁落去!

任求道只觉拳击残铁,铁碎拳裂,复陷地中,全身之痛,痛彻骨髓。然记起那男修之评语,便强自从陷入之地上爬起,摇晃着向不远处之郭姓之修倒地处望去,那郭氏气息甚微,伤之甚重,亦是不能再战了,何况此时那最后之鼓声已毕,终场结束矣!

云头上之裁决者看了一眼伤重之修道:

“抬走吧!这一场乃是花溪观任求道胜!花溪观之修众皆纷纷含泪聚来,俱喜极而泣。余者皆敬重望来,竟无喝彩之声。

不足与嫦儿相视而笑。不足道:

“法之大者唯恒尔!夫修道之途险阻纷纷,若大道可望,其志必坚,其毅必恒,其心必专,此为至要!至于重智、重悟、重机缘则为不可求之缘法。智者天生,顿悟需境,机缘要巧!此三者可遇而不可控,唯恒出于己心可操之者也!”

嫦儿道:

“不足哥哥,此言甚是。然心境之修亦不可不查!”

“小妮子倒好见识!”

“不足哥哥!”

嫦儿嗔怪道。

“嫦儿,某等观以下之试比,看是否有所悟,有所习学之处!”

然后又是三场试比。至那第五场试比,却是法体期修行者之道法大比。不足从无机缘观此等试比,心下暗道:

“观此地修行者之众,于道法试比大怀期待!也不知此道法试比却如何比法?”

这般思索未完,那边已是大比开始了。只见两修端居平台之上,相距三十余丈。其一为高大身形之男修,而另一却为小巧玲珑之女眷。两人皆闭目,手结法印,口中念念有词。忽然便是晴空中一声雷响炸开,不足抬头观天,却见那晴天之上不过几缕雾尘,余则便是星宿尔。“兀那雷声发于何处?”

不足正思量间,平台之上却见一片乌云忽然升起,不过数十丈方圆,罩住了对面之女修,那女修浑体金光闪闪,一只手伸开,在空中不停点点划划,另一只手却结了一个奇怪法印,随着其口中法咒变化,法印亦在不停变化。只一小会儿功夫,其体之外一只一只飞出了数百婴儿拳般大小火鸦来,彼火鸦浑体火焰腾腾,一个个盘旋飞舞,渐渐结为一座火光大阵。又是一声炸雷响过,那数十丈之云中突然便降下一场雨来,雨滴只是围着那女修降下。不足正觉好奇,却不知所以,便复将五神缓缓放出,透入平台护罩之内,先是深入那朵法云中,仔细一观,那雨滴nǎ里是什么寻常雨滴,却原来是寸许大小之利刃,远远观之却真如雨滴一般,绝无二致。

“哦,却原来是一场刀兵之雨!”

再看云下之女修,其护体金光亦在此刀光剑雨中狂闪,观之尚能支持几许!那边男修也并不轻松,乌黑之护体青光在火鸦狂喷之细长火柱焚毁下亦是堪堪难支!不足刚要将其五神凝聚化一飞入那场雨中,却被嫦儿阻住。

“不足哥哥,此为法体期大成之修大比,非是你我识神能入内可修炼的!难道不要命了么?”

“小妮子,懂得什么!无险nǎ里能有功成!汝且退后,待某试来!若其险不大,则汝亦可来修!”

“不足哥哥!我我我······”

嫦儿nǎ里能阻得住他,只好复以自己强大之六神护他。那不足却不知就里,只身便入了那刀光剑雨中。那刀兵自然并非真刀真剑,却是由修行者所控之天地神能所化,威力无匹,比那凡间之刀兵强大不知凡几!不足一入其中,便觉其嘶声裂肺般之苦痛及身。急以金身诀与太乙玄神诀化解斯危!痛楚未见减少半毫,那火鸦又复冲上。只一下不足便觉五神欲裂,几欲自绝!

第五十七集

嫦儿大惊失色,急以神通驱鸦,但那远远之天边一闪,一道红云欲生!

“苦也!这却如何是好?罢了!罢了!为他便毁了吧!”

那嫦儿不管危险及身,便要护佑不足,却见不足又复将五神凝聚成拳般大小,此一术出,那些刀光剑雨,焰舌火鸦却不能再伤其分毫了!嫦儿长长吁出一口气,散了本体法术道:

“冤家,要做死我才肯听话么!”

那不足此时却喜不自禁,原来五神凝聚如一有这般好处!再仔细观那乌云,却见其实质乃是一座大阵,无数天地神能元力受道诀法力牵引、凝聚、组合,演化成一玄妙之结界。其结界之内,元力神异莫名,无数元力之气机仿若丝线般缠绕繁复,只随着其下念咒人之咒语,演化出无数细小之刀兵剑刃,若雨般飞淋而下,直斩向对手!其虽非实物,然元力所化较之真刀利刃犹过之而无不及!不足识得此阵,乃是一座极寻常之道法大阵,名唤“骤雨”。少年时于祖父处习学阵法时此为法阵之基也!先时不明,却是不解法体之修道法为何物。此时亲临,观其神妙比之书本道诀获益之巨不可言说!

不足五神入阵,细细感知其如丝如缕之元力以施法者之所思演化变迁。就整体而言此阵不过大而化之,粗陋无匹,然于不足之细究其理,却当真实用,堪称典籍教条!不足逆向而推演,于有中推无!自然极是不易,但毕竟是有法可依。从细雨演化处逆向而走,每一丝每一缕元力之气机结止于尾而发之于端,其尾其端必有顺乎于道者,此“道”则是其深究探秘之所在也!不足仔细推演此道法大阵之所发处,终是明了了其中之秘,心下怎能不喜!所谓道法之所试比,实是比双方运使神功调遣驱使天地神能元力之能罢了。修行者运使己身之力,牵引元力以自己之所学演化大阵,以阵之能相互争胜尔!此法其实有两比,其一曰“量”,其二曰“威”。“量”者乃是施法者可调动之神能多少也,自然神通高者得多也!“威”者乃是施法者所设阵之威能也,阵法高妙则威能无匹!

不足观另一人之火鸦亦是大阵所演化,此阵叫做“火乌”,乃是火系神通之基础阵势。自然亦是侵入其中仔细深究其理。双方争斗时,不足又藏身其中,将那两阵之格斗变化习之入识神界,了然于胸中。道法相争不过是相互侵袭,以己方法阵之力破彼之阵,争斗时双方俱以法阵之神能元力为刃,破坏彼神能气机之相互勾连处,进而坏其大阵,而破其道法!

不足观此两座道法大阵,其内神能元力之气机及数万,若非法体之修元神已强,六神稳固,可以施法而不必惧其反噬,则怎能如意施为而不让耶!正是究出其理时,忽然限时大鼓敲响一十五下,此番试比竟是以战平而罢局!不足心下略感失望,本想瞧一瞧道法之争时,阵破时之境况,也好悟得对阵时之心机巧运,而握得胜券!

五场斗法已毕,诸修遂散于桃林、山谷各处静修。亦有相识、相熟者相聚交流修行之心得,亦有若凡界俗人般拿出仙符、法器、丹药、仙材法料等来此相互交换、出售获利者。不足与嫦儿受那位易修门高师兄·之所邀,行去一座小山丘之阳坡处。桃花满树,青草野花满林,在一处较缓之平坡上,一白色小屋突兀现出。嫦儿早知其不过一小仙器尔,凝元之修皆可控。不足却nǎ里知道!只道其天生此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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