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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往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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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这小妮子,咳、咳、咳······”
不足一句话未完便咳出许多血来。嫦儿大急,行过来道:
“不足哥哥,还是将息一天,待明日天黑再行的好!”
“不行!如此恐有性命之忧。天明前吾二人即走!”
“可是,汝之伤势······”
“嫦儿,爷爷殁后十余年,此地仍有数位修行者在。可见彼方舟家族之修,亡吾之心甚重。你我二人多滞留此地一时,危险便多一份。汝且收拾东西,待某稍息一会儿,却行。再耽搁不得的!”
“如此,不足哥哥便打坐休息吧!”
于是,不足静修渐入佳境。此一次入禅竟极轻松便入了无物之境。不足心下甚疑,然回头一想也就了然了。那一定是感悟必杀技之心法开了其心智也!
及天光将明时,不足闻鸡鸣而起,带了嫦儿悄然行出离愁之楼而去了。而院中诸楼中之他人,夜半被离愁小楼之大动静搞得大疲,故此时倒尽在梦中。哪个又会在意不足等之下落呢!
不足与嫦儿行出番家镇只五、七日时间,那番家镇之寺院内既现出几位神秘修者。彼等进出此镇中,访查彼五位同门之下落。虽以法器等物探查失踪修行者之因由,却nǎ里能得之!只知近三月来,此镇中来得一男一女两年轻儒生。那男子体格强健,约三十岁许,不苟言笑。那女子二十岁许,貌美非常,只日日随其游于番家镇四处。唯此二人大疑,余者正常。一位访查之修来报:
“镇北大红楼赌场内院之一小楼名离愁者,数日前械斗伤人,一豪客被杀。有两人其一为小生姓金名三,其一为女子姓史名花者潜逃未归。官府来寻,无果而归。楼内苟活者,名妓琴娘是也。然其人昏睡五日方醒,所遇之事丝毫忆之不起!”
那寺中发令之人聚识之修为,淡淡道:
“离愁之楼上豪客死状如何?”
“现场早已收拾,只是其豪客死状甚惨。其楼业已被封,盖无人敢住。”
“将死状道来!”
“是,门主。据胡姓掌柜和赌场中人目睹,豪客头颅不存。红白之物尽洒楼厅。但所疑者楼内金银钱物不少,不知······”
“可有什么物什遗下?”
“回门主,没有发现他物!”
“嗯,汝等带路,待吾亲往视来!”
“是。”
于是,那寺院中忽然一团金光闪过,此数修竟倏然而逝,仿若从未有过此数人在此!然下一时那离愁小楼内又复金光闪动,只是晃了几晃,便有数人落于二层之楼厅内,霍然正是那寺庙中数修。彼等遁速当真骇人,数里之路,只是一晃便到了!那门主仔细察看毕,面现沉吟之色,忽然开口问曰:
“有何法器可将一凝元大成修行者之头颅化为粉碎,且将骨屑尽皆击入墙体楼柱之内的?”
“门主,此人竟真是······”
“我已探查过,此地既是他落脚处。”
“门主,我等见识浅陋,实想不出有此法器可将头颅击碎,而其体完好无损的!”
“有倒是有,只是其只能将颅骨碎裂,但将骨头皆化为同样大小之碎屑,且深入墙体楼柱中同样深浅者却亦做不到!”
“是什么?”
“玄天锤。”
“嗯!不像玄天锤之击杀方式。再说玄天锤至少也应是聚识之修为才可使用的。若其聚识则击杀他甚易,又怎去动用那般法器?”
“门主,法器之类千差万别,或许有也未可知!只是听院中他人道来,其人也已被他临死反击,重伤。或许逃之不远,或许重伤不治。吾等是否要······”
“哼!彼以一己之力击杀吾难门五修,此等事情一般修行者便是可为之,亦不敢为也!汝等且仔细思量来,彼真是区区两人么?以吾难门
在方舟仙家之地位虽不在上位,但亦不在最后,却在一日之内失五修,孰有如此胆量?至于说彼等业已重伤,汝等尚信之乎?”
“师叔此言得之!只恐此二人身后别有他种势力在!如此吾等恐不可贸然行事,应报上门主定夺,吾等在此地静候即可。”
“好计较!难道不惧失职之罪?”
那聚识之修冷笑一声道。
“这个······”
“汝等先去此地百里之内巡查凶手,且不可与之交手,如有线索即刻来报。万师侄却去门中禀告门主知之。待吾去此间几家修行道门、家族打探一番,看有无线索。”
“是!”
众人应一声纷纷隐匿身形,飞天而去。
不足与嫦儿行出百余里后,不足力竭再不能前行。嫦儿便央求不足暂避于一神庙中。嫦儿于神像后之空地处拾掇了一方干地,又去庙外林间荒地施法拘得干柴草一束,见那不足正靠在破门处打坐,便将其铺在地上,口念法咒,那柴草忽然化为厚实之一大草垫。嫦儿将不足安置于草垫上将息,自己却至庙外化为一缕清风飞入虚空。一来需得探查此间修行者之动向,二来不足法力、神通尚浅,还未有辟谷之能,此时早已饥渴难耐了,她需出去觅食来给不足充饥。
不足打坐入禅定之中,只平静呼吸,余则如泥塑般纹丝不动。早先虽嫦儿力阻其过量服食丹药,然不足心系危险,欲尽快回复,nǎ里肯听!而此时所服用之仙丹灵药,虽已化开了部分药性,但所服之量甚众,其药性又强大难禁,此时竟轰然而开!先时丝丝缕缕闯入奇经八脉、肌肤各处,其痛痒之巨,确实难忍。不足虽修道法,但毕竟无人指点,至于嫦儿,只道其小丫头之见识,彼言语不足nǎ里会听!旁有高人,却仍如自修般修行练法,却实实好笑也!那不足感其药性强大,散入体中痛痒难禁,便想道:
“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催其药性快些化开的好。否则便是痒死去也,莫说痛之苦也!”
心中计较一定,却将嫦儿出门时嘱托其慢慢化开丹药之语早忘得一干二净了,便放开手脚只是狂催体内生出不久之一缕神能元力,加速化解丹药。丹药中所蕴含之庞大神能随本体元力如万马奔腾于野,江河奔流入海之势,浩浩荡荡从丹田疯狂涌入经络之中。不过一盏茶水之功夫,那不足便浑身尽赤,肤色鲜红似血,全身汗水淋漓,犹如落于烫汤,更似炙烤于烈焰中!不足紧咬牙关,不敢嚎叫出声,只怕一张口,松去了心头之一口气,则身死魂消万般美好皆为烟尘矣!
此时不足大悔:
“真不该服用众多仙丹的!更不该图快忘记嫦儿之语,凡事须得以循序渐进为上之理!如今可怎么处?慢又慢不下,停又停不得!诸般行动皆不受控,难道要······!”
不足心中大急,慌乱间一丝儿灵光一闪:
“天佑我也!此法或许可救得某家之性命!”
第四十八集
此千钧一发之时,那不足猛然记起必杀技之术!此术有可凝聚、可疏散神力之能。便急忙欲催动此术疏散经络中汇聚出自丹药之巨大神能元力以解此患,但急切间竟然不能集中心志。不足欲强自静下心神,但那如小刀寸割之剧痛和亿万虫蚁挠动之瘙痒,又岂是简单能忍者!
不足痛痒难耐之时,却也激发了其内心中暴烈残忍之恶性来!盖人之初也,诸性俱全!有善其中,亦有恶其中!有求真之心,亦有为虚之意!有爱美之情怀,亦有暗脏之隐忧!诸像诸物皆存!却单非善,亦单非恶也!外物之情之形做诱因则诸像或可激发而出呢!此时不足浑体剧痛、恶痒其实难禁,其怒而忘死!却将那痛、痒置之度外,反而任其发作。端居如老僧般坐禅!竟渐渐心平而气和了。其运使必杀技之义理,将体内那一缕神能元力化解为数十丝之多,以一丝之力导引,将一股药力于丹田经络中引向体内一处,而后再分出更细小之数丝儿,将此处所聚之元力导至此间肉体各处,数十丝皆如此,以此分散所服丹药中蕴含之强大元力!此法一经使出,体内剧痛与瘙痒顿时大减。不足心下大松,便静下心细查神能元力之走向,连那丹药中所蕴含之神能亦是自如运使!或固经络、或强丹田、或尝试将其转化为自身神能元力!近半日之功夫方才稍住。不足睁开眼瞧一瞧自己,见衣物尽毁,差不多已是全裸!忽然又皱了眉头,嗅一嗅,一股腥臭难闻之气味儿充斥神庙之内。便一手掩住口,一手将那破烂之衣袖挥出驱赶臭味。却又从包裹中取出一件旧衣袍穿了,将那散发了腥臭气息之烂袍扔在一边。
“咦!嫦儿怎的如此久仍不见回来?”
不足起身欲向神庙门口行去,却不提防双腿一软,摔翻在地,好半晌动不得身子,便就这样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向庙门爬去。庙门口门槛太高,不足爬至此处竟翻不过去,只觉浑体乏力,便如失却了全部力量一般。不足想:
“定是克服痛痒,却脱了力了!”
便趴在门口,静静儿等那嫦儿。恍恍惚惚竟觉困顿难耐,不由自主闭上了双目。不知过了多久,听着耳边嫦儿呼他:
“不足哥哥,不足哥哥,快醒转来,吾带了吃食呢。”
“哦,嫦儿,汝去nǎ里了,让某好等?”
不足睁开眼道。
“不足哥哥,汝怎的倒在门口呢?先快回草垫上吧。”
“吾恐是脱了力也,腿脚发软,走不动呢。”
“怎的便脱了力?”
嫦儿大惊失色道:
“难道汝将药力化开也!哎呀,天也!汝定是忍不得痛痒,一力狂催药性而至肉体难以承担!不足哥哥,汝忘记爷爷之教诲了么!丹药不是炒豆儿,怎能一口气吃那么多呢!”
“咳咳!某······某不是好好儿么!”
嫦儿急查看不足体脉之象,见其躯体受损不大,惊喜之下不经疑惑非常。
“不足哥哥,汝是如何将药性化开的?”
“哦,某将药力全部催开,结果其突然爆发却控之不得。情急之下便尝试以必杀技之理将本身功力化为数十屡,引导其走遍浑体各处,结果竟歪打正着,解了此危!”
“啊!不足哥哥,真是吉人自有天相!不过此必杀技当真了得,不过一凡界之人之所悟罢了,然其所蕴含之至理竟是汝之救命招数也!”
嫦儿一边说着话,一边扶起不足回到草垫上。
“嫦儿,汝怎的迟也!”
“唉!不足哥哥,一来是走了许多路去寻集市买吃食,二来是怕遇到那方舟家族之修,只敢远远儿绕了道来。”
“可有何发现?”
“是有数修驾了云头在远处搜寻,只是离此地尚远呢!且不必慌乱。待物二人吃饱了好开溜!”
嫦儿笑眯眯道。
“嫦儿,有甚吃的拿了来,某当真是饿地发慌了也!”
“不足哥哥,肉食早备好了,只是汝身上有伤,吾没有购酒呢!”
“没酒?也罢,先饱了肚子再说!”
于是那不足便狼吞虎咽大吃起来。慌得嫦儿不住的劝:
“慢些则个,慢些则个。”
饭毕,不足谓嫦儿道:
“修行者可辟谷!功法愈胜,辟谷时日愈久。法体期可累月不食,凝元可经年不食,聚识则可三五年不食,既至小圆满之境界,则可超脱于人间烟火矣!不知我等几多年才能辟谷不食呢?”
“不足哥哥,只要吾二人向道之心不死,修行不止,到得那辟谷之日又有何难!”
“是啊!只是修行一途道险路难!每历一步险危千重!身心之痛,其实难忍!更加上每每性命攸关,某家都后悔带汝入此艰难险境了!”
“不足哥哥,吾心志已决,从此追随于汝,不离不弃。便是大道已成,亦是汝之嫦儿······妹妹!”
嫦儿双颊微红道。
“呵呵,只怕某、某······某无力······”
“不足哥哥,汝且莫要胡说也。吾二人还是瞧一瞧所缴获之宝物丹药吧!”
“杀人夺宝,为凡俗界大圣所诟病,而世人则以之为常态尔!修行之人则更胜!呵呵,凡俗只道修行者修行卫道,却nǎ里知道彼等之俗,俗不可耐也!嫦儿,将汝所获之物拿来瞧一瞧,看有无大用者。”
“是,不足哥哥。”
那嫦儿乖巧笑道。遂打开一个包裹,里面尽露两法袋,数本仙册道法之书。另有一物,于好赌者之修处得之者,乃一玉匣也。打开精美之白玉之匣,一信置其中。嫦儿取信观之。而不足却翻动几本道法仙册,好半响后叹口气道:
“此数本法册虽也算有点用处,但其道法仙术一来太过平常,二来以我等目前之法力还不能催动其效用分毫,其实无甚大用。这几瓶仙丹不知如何。”
便将所获之十数个药瓶打开。不足随爷爷配药炼丹日久,于丹药之道最熟。便一一细究其丹名药理。
“这绿瓷瓶中乃百补丹,可助气血,药性一般,算不得稀缺之物。这泛着青光之瓶中却是九渡丸,有些意思,我爷爷常服食之。于修行者突破境界有大用。所稀缺着乃是此丹药之君药着实难觅,炼制不易,而若欲有效必常食服,实大憾也!这黄玉瓶中却是强跟丹,可助六神,然以某观之此药瓶倒比丹药还贵重呢!竟可掩去仙丹灵动之气息,实异宝也!此金色瓶中之丹药乃一常药,不过仅可略增气血尔,且其药效甚微,为我爷爷所不齿者。······啊呀呀,可惜了!这灰白色之药瓶中怎的仅存一粒丹药!这粒丹药可了不得,乃是换髓神丹,又叫成仙丹。昔年爷爷遍寻其主药三味龙草数百年而不得,只道其已绝迹了,却不料这厮却存有一粒。这一粒丹药可助凝元突破之神效!昔年我爷爷若有此仙丹一粒,定可突破瓶颈而达成聚识之修为。然其运途不济,奈何!奈何!”不足得此一丹,极是高兴,不由自主讲起了先前所学之丹道药理。
“不足哥哥,汝也真是了得,竟识得如此多丹药!”
“某跟爷爷炼丹时,汝怕是还光着屁股哩!哈······哈······哈”
“什么呀!不足哥哥真恼人,奴家可是早汝出生呢!”
嫦儿脸颊微红,讪讪道。
“哦!哈哈哈······咦,嫦儿,汝手中拿者何物?”
“是那好赌修行者之一封信罢了!并不是何宝贝呢!”
“宝贝!唉!嫦儿,某虽劫的此数修一些东西,然并不是贪得无厌之徒,也非杀人越货之辈!奈何汝总是将某视之如盗匪哉?”
“不足哥哥,物只是不惯如此得了死人之物罢了,却也并非将汝视作恶人呢!”
“某家祖上向来视礼教为粪土。只道其愚人大甚,为官家、治世之徒所用,而掩埋人之本色、性之本能也!往往彼王者或所谓圣人视此教条为圣物,而独自己超然于此外也!”
“只是,不足哥哥,吾人修行所为何来?仅仅是求得长生,脱身于三界之外么?然或摆脱羁绊与束缚,求得莫大神能而驾驭环宇,王天下么?或曰,道为何物?求道为何?”
“这个,这个,嗯,某,某家······嫦儿,吾亦是懵懵然无所思呢!汝之所言乃大义!当仔细思来!不过此时,还是将那信与吾瞧一瞧罢!”
第四十九集
“喏!不足哥哥,汝且自己瞧来!”
那不足接过信读起,却原来是一封荐人入门修行之平信。只是说某兄妹两人六识神俱佳,向道之心甚坚,而自己俗务缠身,罕有时日教导之,恐误了此两棵修行之善苗,特特荐入贵门,望乞收纳为盼尔,并感谢云云。不足读毕,略一沉吟,随即笑道:
“原来那好赌之修行者叫做无量神陈子安。嫦儿,吾二人不是无地可去么?这不就有人荐了吾等二人么!只是不知这易修门是何派别?擅长何道法仙术呢?也不知此叶问天是何许人也,与此无量神陈子安是何关系?”
“不足哥哥,汝之意乃是吾二人乔装拜入什么易修门去么?”
“是!如此良机,怎可错过!”
“然或许乃一圈套正欲吾二人钻呢?”
“嫦儿,谨慎何太过耶!据此书信日期观之,只是近期所书也。彼等难道真是神仙未卜先知么?预先算计好了吾等会于近日击杀他五修,得此书信拜入易修门去不成?”
“嗯,这样倒也通!”
“如此吾二人便去易修门?”
“是了,不足哥哥,吾只是听汝吩咐!汝要去便去好了。”
“那吾二人便早做些准备,对好了消息拐角。总须做得天衣无缝才是。”
“是了,不足哥哥。”
“嫦儿,某近来忙这忙那的,某、某······倒少了嘱咐汝去探视高堂,报个平安呢。”
“不足哥哥,吾······”
“唉!某先时不开口,却是某之私心呢!只耽心汝一去······”
“不足哥哥,汝耽心嫦儿何?怕物走了耶?”
嫦儿双目微红,却含笑道。
“嫦儿,汝便去吧!若割舍不得双亲,汝便就·····便就留下奉养二老······,莫言、某、吾有空了便来看汝,与汝耍之······”
不足心头突然难过,言吐竟也毫无伦次起来。
“不足哥哥,汝那些时日,日日只是观察那五修之动静,吾便去看过了父母也。吾已告知于父母,吾仙缘即在,便欲追求大道,从此不在膝下尽孝矣!”
“可是,汝之双亲允否?”
“吾自小体弱,也曾拜得一位僧人习学佛法。未及成年又寿元将尽,差一点魂消命丧。吾祖、吾父皆以为吾命该入佛道之中,却也不曾相阻,唯母思念甚,然亦是怕吾短命,不敢相阻。尔今吾只愿学得高深道法,为父母祛病消灾,保其长命百岁方不负家中上下厚爱!”
“嗯,大道之追也,当志坚而不屈,勇往而直前方可有成!只是抛却凡尘情仇爱恨,实非平素之人可为之!吾虽为七尺男儿,然身负家仇旧恨,却无力摆脱此凡尘,实为恨事也!嫦儿,汝小女子也,悟破尘缘,了却凡尘旧事,他日必先吾得道!”
“不足哥哥,孝亦为道也!高堂康健,得享天年,乃身为人子之愿也。然大道亦吾之愿也。人有天年,其寿可尽,然道无极也!吾人之追者道也。吾人高堂之愿者,望儿所追可期、所求可得也!吾人之得道大孝也!吾人之伺亲为小恩也!小恩之于大孝,何去何存?是故道岂可稍废哉!”
“受教,受教!”
“如此,不足哥哥,吾等便在此地稍歇几日再行如何?”
“是了,待某体格痊愈,行动无碍时再动身不迟。那时便遇意外也好周旋。”
于是两人便在此破神庙中暂歇。过不得两日,不足身体稍安,已可同时运转金身诀与那太乙玄神诀了。只是先时所服用之仙丹妙药太过,尽数炼化之却尚需不少时日。不足也不急,既然需慢慢炼化,便随其自然了。不过身体内那存于丹田之一团火气经过此番折腾竟似壮大了许多,且时时周游与体内各处,本体却难掌控其流向。不足亦是不加理睬。像这般在体内乱闯又无可奈何之事,便直如此体外世界一般,诸多事务其实难控。既然难控又何必强加控制呢!于是不足竟不横加干涉,只将其尽力用来催动修习之两大仙诀。这般修炼却让肉体受益良多!两诀同修本就大增所纳天地神能元力之能,而不足又以必杀技之理悟出导引之法,其所纳元力大部被其导引至肉体,成为洗髓伐筋、锻体强骨之佳酿。然那六神大阵所成之识神域场却只达五十里开外,便不能再远了。不过那域场之精细却也达洞悉毫末之境界。只是所获之数个法袋,虽不足多方设法,亦是未能打开。
“不足哥哥,看来不到法体期,此等物什是打不开也。”
“这个无妨,法袋只在你我手中,还怕他飞了不成!只要吾等修至法体期,则取袋中之物岂非易如反掌!”
又数十日,不足自己觉察,自从必杀技之术反震坏了经脉,其双诀之修炼反而增速不小。不足想来一方面怕是必杀之技大成开了心智,其修行似乎寻出了诀窍,竟然甚为容易,便是对修炼之道之所悟亦是愈发清晰、愈发透彻了!另一方面,恐怕是经脉重组,新生成之物反而比旧时更大、更韧了!金嫦儿见不足之体坚过一般之修行者,五识神远超锻体之修直追法体巅峰之修行者,心下也自甚喜。只是自己不敢动用功法,帮不得不足,反倒常觉不安。但又转念一想,修行本既是修道与修心同进,道与心境乃是相辅相成者也。心境进则道进易,道增甚则心境阔达亦自不同!这般思量罢,便又释然,任不足自我感悟修炼。唯一所虑者,乃是不足之视神几近凡俗凝不得神出,融不入五识神之中,如此时日过去却仍是只如凡人般目力不过数百丈远近而已!也不敢叫破,只怕不足妄自菲薄,于修行有碍。
眼见得半年过去,不足体健神强,加之丹药不辍,修行之速甚为了得,于法体不过一线之阻尔。而其体之强大虽凝元亦是不让!其五神所化识神之域场亦是渐趋精妙,便是神通境界至凝元之修不仔细体察亦难感知!嫦儿甚为惊喜,如此一来近日便可出发了。那方舟家族之修似乎扩大了搜寻之范围,且有大能之修相随。如非其护体神宝可掩其二人行迹,恐彼修行者早已觉察,追到此处矣!忽一日,不足修炼毕,收功危坐,怅然太息曰:
“嫦儿,你我这般无师自练,又没有真经功法从入门直至大成,只是这边拣一篇,那边觅一章,东凑西拼的自己瞎捉摸,不知何时才可入得道径,踏上正途?不如吾等设法与修者相识,好寻那易修门去!”
“这个甚易!不足哥哥,汝想爷爷平素最爱去何处?”
“深山密林采摘仙药,集市书社购换宝物。哦!汝之意思乃是去集市书社觅之。嗯,此法倒或可一试。明日,吾二人既去集市书社一试。”
第二日,不足与嫦儿收拾毕,各自背了一包裹向外行去,定了计较便是觅那乡野集市。行不出数里,路遇一老翁,乃知距此百十里地面有一山,名唤圣莲,山上寺院、道观、庙宇皆存。其奇处乃是此山神庙,信众之乞求竟皆颇为灵验!故此山名动方圆百里,每逢初一、十五,山上人头攒动,好不热闹!此山有大小七十二庙,三百六十敬香处。七十二庙祭七十二行之祖,三百六十敬香处敬三百六十诸路神众。每逢祭祀各行之众直去祭其行之祖,有僧侣拜佛者,有道士敬三灵者,有儒生祭圣者,更有求财者、求子嗣者、求神问卦者,真个是君子拜圣,贼子祭祖!芸芸众生,浑浑噩噩,只问诚心,不求有疑。一时间倒也红红火火不亦乐乎!
又行的数日,转过数座山丘,却遇一高山阻路。那山生的好生邪恶,只见突兀而出一峰,直插云霄。其状如鬼魅,黝黑难辨;云绕山半,如缚如绑;山体上下无花草林木之迹,山之内外亦无鸟兽虫蚁之踪。其寂然无声者如临幽冥;突兀而出者如遇魔邪!不足心下大惊,谓嫦儿道:
“此山何名?怎的如此凶恶!”
“那乡野老翁曾言道,此处乃是截灵山仰或接灵山。山名有灵,却怎的如此丑恶!”
嫦儿亦黛眉微皱道。
“嗨,算了,此山如何于吾等何事!反正过了此山行不多路,便是那圣莲山了。吾二人还是快些行的是!”
第五十集
不足与嫦儿再行的三日,才至截灵山前。不足抬眼一望,宏大如一面黑暗巨墙横隔眼前,山如刀削,齐平而上者不知其几万丈高也。那山岩尽皆黑色,凹凸不平突出崖壁者暗泽巨石也,其状大凶,远观之如万邪聚集直作势欲扑。山岩黝黑之色闪动,如黑暗灵光扰动于巨剑之上。山脚之下蜿蜒而过者乃一条小溪也。溪水清冽,其内白石可辨,细鱼游于水底,于水草间嬉戏,其状悠然无异。唯依山之河岸草木不见,且河水之中此岸边水草皆无,而彼岸却是绿树成荫杂草丰茂。见此怪景,不足心下大奇。
“嫦儿,此地好生奇怪,半水活气半水死泽,却不知到底如何便有了此怪状?”
“不足哥哥,天地有不测之能,生于毫末,却成就无垠,况此小奇小怪之景乎!”
嫦儿淡然语道
“嗯,‘天地生于毫末,却成就无垠’,此言端得合于道而通于理呢!受教,受教。”
不足诚恳之色现于其表。嫦儿复道:
“不足哥哥,大凡造化之功,悟得一便可二,亦便可举一而反三者也。然天地之玄妙无可洞悉,便是仙,神、圣亦不过窥得门径尔!nǎ里有登堂入室之大能贤者在呢!吾二人还是前去圣莲山的是。”
“嫦儿此言得之!”
于是两人边赏沿路景致,边向那圣莲山行去。虽正是春光艳艳之时,天地间却尚有料峭寒意。不足观那小女儿家脸色白皙,便疑是其受不得寒。明明可跨溪而过,有捷径直达圣莲山。却偏偏绕道去了左近一个大镇子。
“不足哥哥,却怎的不过河去,倒向远处去呢?”
“嫦儿,已是离那集市不远,没来由急他做甚!吾二人不如去那边镇上瞧一瞧,或有什么可用之物,倒方便选购者也。”
“什么可用之物在集市上购不得,偏要来此凡俗之地?”
“圣莲山中集市建于庙、观、庵堂之间,香烛贡品必是大多,但那日常用度之物定是难觅。吾等去镇上却可购此等必备之物!”
“还是不足哥哥想的周到!”
两人这般闲聊着,不觉便到了镇外。那镇子方圆五里,镇内千百来户人家,尽皆居于高大围墙之内。其镇内东西一街,沿街商家各色经营俱全。镇外乡民往购所需亦是入来,故人来人往,虽不说熙熙攘攘,却也并无门庭冷落者。不足两人缓步入来,去那人多处闲逛。看着前边一座木楼,名‘段氏布料行’者,女客甚多,不足便拉了嫦儿入内。见依墙而竖木架上尽皆挂满成衣,却是女子的居多。而那店中横放的长木桌上一摞一摞摆着成匹绸缎布匹。颜色杂陈,着实耀目。不足仔细瞧着四壁女衣,一件一件尽是妖冶之色,便谓嫦儿道:
“嫦儿,可有汝瞧上眼者么?”
“不足哥哥要作什么?”
嫦儿大疑问道。
“你我这般衣着去那易修门或被其门下小瞧。既然银钱尚足,便就各购上一套何如?”
“这些衣物皆俗不可耐,吾可是不要。”
“那却如何······”
“不足哥哥,吾二人还是只购一套男装吧。”
“嫦儿,常言道‘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吾等此去乃是要拜入人山门者,却不好潦倒之形貌受人轻视呢!”
“如此便听不足哥哥的。”
于是那嫦儿便仔细瞧那些铺柜上所置之衣料。好半响挑的一匹雪白丝绸,谓那对着两位女客之店家道:
“掌柜,可有好裁缝么?”
“有有有,吾家此处师傅乃是远近闻名之周大师,给州府老爷、家眷做过衣服着。”
那掌柜见嫦儿天仙般人物,只惊的那腰下去了半尺。店中数人皆惊得呆立当场,盯着这神女般人物,忘了言语。
“哦,嫦儿,如此便在此间订做如何?”
“嗯,只怕做的不好!”
嫦儿犹豫道。
“嫦儿,没见汝怕过什么,怎的一件衣物却这般犹犹豫豫的?”
“不足哥哥,女孩儿家只这衣着乃是最大之事呢。”
“哦,那却是要仔细一二了。掌柜,吾等要见一见汝家师傅。”
“好,二位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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