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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往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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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先生,甘愿受教。”

“夫与敌对攻,‘疾’为至要。疾者迅捷也。当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往来若疾风电闪,攻敌若雷霆万钧。而力必凝于一点,以常人之力攻彼一点,虽力怯必可克拔山之敌······”

遂以手做刃,教习不足。

不足自习得金身诀并太乙玄神诀后,不单单其体甚坚,其识神亦愈强,其首中识神海亦渐长渐大,故识记、解疑亦大异寻常。再加之闲来无事,只日日习练,到不得数月此疯老者之唤作必杀技之绝艺竟悟之甚深,习之所获良多呢!

其后又年余,因不足与嫦儿所犯之事皆与兵马调动相关,故又将其与一般获罪之人分开关押。先时关押于县衙之别院,后复移之监牢之内。不足自是不知,彼等此番竟差点儿遭灭顶之灾!那县令之衙内公子贪恋嫦儿之美色,欲害了不足之性命,却被其师爷相劝乃罢。

又其后半载,狱中犯人太众,女监之中所空之牢房也尽数关押男囚。嫦儿亦与数女囚同室而居。独不足单囚一室中,只是其居地甚小,只可容得一囚床尔。如此又数年过去,仍不见判书下来,亦不知被判多久,只是这般既见不得官吏,也不知何时刺配他地。

照说这朝廷兵马之事乃国之大事,尽管所动兵马不多,也合乎请调规程,但这妄动之罪却不是可大可小之事了,依法当诛的。故金嫦儿早有准备,如遇奇险必施法遁去,溜之大吉便是了!可眼见得数年时间过去,两人被换了数地关押也不见动静,其虽法力通天也不经心下大疑。

“凡界人间之事甚为繁杂,万头千绪,且彼等俗世之中以短短百年之寿元,行修行者万年之事,亦当得一‘了得’二字之称了。只是彼等心机之深沉,连某亦难窥一二呀!还是去探一探的实在!”

这样想着,那嫦儿便以化身做清风状飞出监牢直往县衙而去。

县衙后堂,那县令伏案疾书,衣着甚俭,其书案上一茶杯正热气袅袅。堂下两人,其一身材高大乃一壮士,另一人儒衫罩体一老儒尔。那壮士不是别人,却正是那顾都统领,而老儒却是县令之师爷,负责文书的。金嫦儿以清风之化身施法,翻动那书案之上之卷宗,只一下便将她与不足之案卷翻开。那县令见此吟道:

“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便去合那卷宗,却发现了卷宗之文头。便随口道:

“顾都统领,那两个小厮怎么样了?”

“回大人,正在大狱押着呢!吾正准备报于大人知道,好找个时候结果了他们以绝后患!”

“杀了?不妥,不妥。师爷,汝怎么想?”

“老爷!那事儿当日影响甚大。虽然与此二人同行之人尽数被灭了,但动用兵马之事却惊动不小的。将这两小厮一下杀了不打紧,可如被老爷对手知悉,明察暗访之下得了消息,则如果有事便言不得清晰也!依学生愚见,不如将其关在一处,以防他二人与他人交往,漏了消息。而只将其一直羁押,既不审理,也不上报,也不刺配,就留在吾等手里。无事则安,如若有事再杀之不迟。”

“师爷,如此也太是麻烦。况已是过去数年了,某随便找一两个理由弄死彼等,向上、对外都好交代,反正每年都有病死狱中者,谁还怀疑有假不成!”

“顾都统领,理由需人家相信才算理由!如老爷之对手硬是污吾等杀了此二位重要人证,则何如?”

“这个······”

“有理!顾都统领,汝明日就将其二人关押一起,放单间和他人隔开。”

“是,大人。其实公子早吩咐单独关押此二人了,而此二人亦是一直单独关押的!”

“哦,很好,很好。”

那嫦儿一听,心下暗自思量了一番,竟就飞回了狱中。

第二日,不足与嫦儿复被移出。两人一同又被关在靠里间之一小号内。一张破旧木床,草垫一块,两半片破布裹着垫子,除此再无其他。那嫦儿兴高采烈之模样,好似被释放了一般,弄得不足亦是哭笑不得。彼等平时并不是不能见面,每天倾倒马桶时便可聊上几句天的。当然也只能是他二人,却与别人说不得半句话。

“不足哥哥,吾二人终是被关在一起也,这样吾便可以与哥哥天天在一起也!”

“一起?傻妮子,谁知道还能不能过了明天呢!”

不足叹道。

“不足哥哥何哉做如是想?”

“汝倒思量的细些,那姓顾之贼子其实变是贼首!。吾等落于其手,还有得活路么?先前事发正紧,诸方皆注意你我,彼等自是不敢动手取吾等性命,再加之你我分开关押,弄死某易,害汝或许波及汝同号中之他人,倒难了。今吾等关押一处,彼只需略一用心便结果了你我,谁还会疑有他!”

“不足哥哥,汝亦想亦想,吾等引了兵士去剿杀贼众,动静有多大!先时他等不审、不判,便是怕事发不好收场。杀了吾等不打紧,然如果此事儿露了馅儿,说不得彼等也难以善了了。反正官场之中,谁还没个敌手和死对头的,难保别人不正寻思找他晦气呢!”

“嗯!有理,继续讲来!”

“不足哥哥,只要吾等装着什么事儿都不知,即便是那县令既是贼首,也只会放着吾二人不管的。该其要杀吾二人,亦就证明得彼等亦在此疑案中!”

“嗯,此亦正是某之所疑也!若那县令既是贼首则······,嫦儿,以汝之见,吾等要想活命,其实就是什么话儿也不说,什么事儿也不做就够了?”

“是!不足哥哥。”

那不足诧异地望了嫦儿一眼道:

“小妮子,倒好见识!好!既照汝所言。处乱不惊,静心而谋才是上策。”

一晃又是数月过去了,不足心下着急自己之爷爷,可又毫无办法,便整日里唉声叹气。那嫦儿平常只是劝慰,可也再无他法。见不足焦躁不安,在牢房中走来走去,忽然心生一计道:

“唉!不足哥哥,要是汝学了道法,吾等一定能逃出此牢房者。也不用这般一天到晚无计可施了。可惜无人教吾二人呢。”

“妙啊!某只一心儿着急某家爷爷,却没有想到这一层。用不着谁来教,某自己便有法诀呢!”

第三十七集

“嫦儿,某自小儿就背了数种道法口诀,爷爷也教了某打坐修行之法门。从此时起,吾便教如口诀,吴二人一起修习道诀,也省的汝整天唠唠叨叨在某面前晃来晃去的。”

“啊呀!不足哥哥,却是嫌嫦儿烦了么!”

“非也,只是爷爷曾道,修行之道费时费神。只怕非是三年两载能竟全功的!如此何时才能出去回归旧地也!”

“不足哥哥,时间,多的是。汝可曾想过,唯彼等在此地当官一天,吾等便得在此待一天。谁知道要在此地待得几年、十几年呢!然修行道法不亦是一条出路么?”

“只要不是太久,想来也不甚太要紧的吧!不过,不知汝可与仙有缘呢?”

“不足哥哥,爷爷曾测过了,无是六神皆是,大有仙缘之人呢!”

“如此便好了!”

于是不足便将一篇叫做“金身诀”的口诀背出,让嫦儿记熟了。那嫦儿便假意照其口授所练。从此后他二人便一边习练道法,一边习练那疯老囚者之必杀技,一日日倒也过得悠然。

其实,这金身诀也是罕见之凡界修行者之初始法门。金嫦儿只一遍便烂熟于心。以她强大之识神与广袤之识神界,领会一篇修行者之初始功法道诀自然易如翻掌。然令得金嫦儿大感惊讶者乃是此一小小初始修行法门竟蕴含了释、道、儒数家修行诀窍,就连她妖修道法也似含有。而各派之长融合之妙,真当得一奇思妙想之誉!

原来此法以妖修之法铸体,以道修之法锻骨,以佛修之法炼经脉,以儒修之法融合各家之功,诸般法门水乳交融,于修炼时成一锻体大阵,作用于修行者之肉体,纳天地神能元力为己用,铸就修行者坚如金石之法体。此法端得妙绝!妖修之法铸体必体坚如金石,道修之法锻骨必骨骼清奇,佛修之法炼经脉则经脉必韧且博大如海纳百川之流。虽金嫦儿妖修大成几近飞升,观之仍不经叹服。可见不足之祖用心之深,期望之高也!遂日日催促不足勤修,相互讲解所感所惑,暗助不足之所悟,不足实受益良多。

牢狱之中左右无事,再加上他二人又不许与他囚相谈、交往,故一日之中除三餐之外,便整个儿用来修炼。那不足算不得聪颖非常,但也不笨。他强在其心之坚,其行之恒上。心中计较一旦定下便万难不辞。牢房之中只一窗。看着日日阳光入得窗儿,斜射牢中地上,只一会儿功夫便又去了。不足便于此时常忽然迷茫之色现于脸上,但观之嫦儿其恒如旧,便重又静下心来勤修如恒。

又其后三年,不足日日修行练法,习练武艺。嫦儿常与其交流所惑,是以功法大进。但随其道行有成,他便不满足只修金身诀和必杀技或者单修太乙玄神诀了。便于嫦儿论起是否可两诀同修。嫦儿自主张稳妥,首先锻体成,再言其他。但不足却不以为然。

“某还是想两诀同修,如此可加快修行之速,好快点出狱去看爷爷呢!”

“不足哥哥,两诀同修只怕有法力反噬之患呢!汝想一为锻体之法门,一为修识神强元神之法门,两种法门所修方式不同,所用心思自是不同。两诀同修用心不专,且两诀修时皆成两阵,其一为锻体小界域,而另一个则是大识神场,倘或意外则两界域互不能救,祸患大矣!”

“不试怎知不行!况常言道修行本逆天之举,平平安安怎么能达彼岸!”

“不足哥哥,汝怎地总不与吾一样想呢?”

“因为汝不过小妮子也!哈、哈、哈、哈······”

“哥哥······”

嫦儿无奈只好寻思道:

“唉!冤家,定时那辈儿欠了他者。只好见机行事了。如有险,说不得只能抛了这具肉身,救其于水火也!”

不足nǎ里知道此中之险,更不知嫦儿之心思。一心只将金身诀与那太乙玄神诀同时催起。金身诀全力发动,锻体之大阵成,其肉体之内成一修体小界域。此界域生成一玄妙场,其与天地神能元力相呼应,借天地神能之力锻铸肉体,体内诸般脏器皆为此阵中法器一般,吞纳天地神能以维持此阵运转,从而锻铸其体。与此同时那太乙玄神诀亦催动出一大阵,此大阵以不足五识神为器,布出一识神场。此场一成便沟通了四围之天地神能元力,神能集聚而来入场中五识神为器之大阵。如此此空间内神能大乱,而两诀发动竟不能如往常般骤停,似是两阵已不受控!于是不足体内外所聚天地神能元力大增,以不足如今之些微功力不出三刻之时必爆体而亡!此时不足亦是大惊失色,其体内所感犹如河水灌体渐流渐满,那肉体亦是不断撑大!更可恶的是其时五识神亦是不停壮大,吸纳神能之力更猛,吸纳之速更烈。此时不足心力虽憔悴,却还未失去思索之能,然检索个人所学亦就必杀技在手。先时单独运功并无此状况,而今此乱生,必与那天地神能元力紊乱相关。只要理顺此地天地神能元力,则乱象必除,此危难之患必得安然度过。于是心下急寻思起来,万般无奈,只能尝试以凡俗武技之理,导引神能元力入体此一法了!不足暗运一口气,心念大动下催动金身诀加快吸纳神能之力,并以必杀技导其均匀入体内各处,同时尽力减缓太乙玄神诀吞纳神能之速,并亦以必杀技导吸纳之神能直达五识各处,仔细感受、调理浑体内外天地神能元力之均衡。忽然数个时辰过去,不足浑然不知,只是小心操纵两诀停止。两诀竟真的停了下来!不足大喜。睁开眼一瞧,见那嫦儿还在不停吸纳神能,便道:

“嫦儿,某成功了!刚才差一点就死了呢!”

“不足哥哥,汝要吓死吾么!”

嫦儿含泪道。不足怎知那嫦儿为减缓其神能入体,冒险加力吸纳此间神能,再有数个时辰只恐嫦儿大劫就到了呢!届时毫无准备之嫦儿定然性命不保!但从此后,不足却能两诀同修,进境加速如平常数倍之数了。此一点连嫦儿也惊喜不已。此次冒险成功,亦为不足修行之途上好赌运气成了定例!。

忽一日,牢门打开,那顾姓贼子与一儒雅青年进的门来。

“公子,这即是那小厮。

“哦,这小娘子就是金嫦儿小姐了!”

不足与嫦儿俱起身相迎。不足抬头看那儒雅公子大大吃了一惊!幸好修行小成,凡心无波,只是略一注目便心存疑惑低头不语。

“此位吾家县令老太爷之公子,新近中了举人之老爷。汝两个还不过来见过了!”

“是!”

不足与嫦儿行了礼道:

“见过举人老爷!”

“罢了,罢了。”

那公子含笑道。

不足心中又是一骇,暗道:

“这明明是当日贼巢后花园中之另一贼人,看其相貌,听起声音,断不会错了,只是不料竟是县太爷之公子----举人老爷!这凡界俗人之世道竟是这般!怪不得百姓畏官胜于畏贼!”

“尔等住的可还舒心?”

“回举人老爷的话,有顾老爷照顾,寝食俱好。只是出不得门,实是憋屈。”

“哦,哈、哈、哈······牢狱之中的确如此,连吾等亦无法可想呢!不过如尔等有不满,定说于吾知,吾定为尔等做主!”

“是,多谢举人老爷。”

那嫦儿乖巧的道。于是那举人老爷与那顾都统领俱行出牢门而去了。金嫦儿之神通,一介凡人之悄言悄语早听得清清楚楚。原来此贼子才是贼众之老大,欲嫦儿侍陪的,不过竟被贼人之二当家顾都统领劝住道:

“公子,天下美女多如牛毛,什么货色都有,汝若真想要,兄弟们既去给弄了来。但这个却放过了。老太爷有令,千万莫因小失大,坏了大事!”

“奶奶的,想玩个把女人也要尔等来管!罢了,罢了!大事要紧。汝弄齐大礼了么?选一日即行了大礼给刺史大人,而后快马送一份给吏部王大人。看看吾家爹爹也该升升了。等过上一、二年,吾得个殿试名次,也好封个一官半职的。弟兄们自然就可放手享乐了。”

“多谢公子!”

顾贼人低声道。而后两人出了牢内石廊而去了。

第三十八集

“那贼子,吾必杀之!”

不足恨恨道。

“竟想打嫦儿之注意!”

“咦!不足哥哥竟也闻得他人低声交谈之音!锻体修身之功进展也太过神速了吧!”

金嫦儿暗道。

“不足哥哥,吾闻修行者不可灭杀凡界俗人呢。”

“为何?”

“要是能杀,那俗人nǎ里还能活得自在呢!修行者为所欲为,此一世界早成修行者之天下了。”

“为何不能杀?连这种无恶不作的贼子也不能灭杀么?”

“是,不能杀的!无灭曾闻凡人之元神不聚乃散物尔,其肉体灭,识神消,元神散而重入往生轮回之所。如修行者无端灭杀凡人,其天年未尽,受冤屈死,自然魂魄不散,则其必难入轮回,而成孤魂野鬼飘忽无踪。修行者修行练法有心魔之论,到时魔界神魔附于此魂魄之上,定会扰修行者之心境,越是道法高妙、修为境界高深受其害越烈,轻者散了神功,终失大道之望。重者丢了性命绝了生机呢!”

“这个爷爷好似讲过,说是必生心魔,功法反噬,轻则废重则死呢!”

“是啊!好像就是如是一说呢!”

“唉!如此讲来倒是不能快意恩仇了。只是放过这伙贼人,心气实在不顺。”

“吾闻凡界俗人寿不过百岁,彼等自有自己之俗世大伦,修行者与其不相合的。”

“咦!汝倒所知颇多!”

“还不是道听途说了一些,师父讲了一些。吾只是留心了,而汝却只重经论,不在意这些琐事呢。”

嫦儿含含糊糊的答曰。

又是三年过去,不足修行日久,竟悟得了一些道法小技。而金嫦儿总表现一般。这一日嫦儿道:

“不足哥哥,也不知吾等道法到底有多强,想个什么法儿测一测才好!”

“这还不易嘛。来,就在此地,放出识神去探一探那伙贼人到底在干什么不就行了。探之愈远,肯定法力愈强!”

“好主意!那不足哥哥汝却先去探,吾为汝护法!”

“护什么法,又不是跟人厮杀拼斗。”

于是两人一同坐地,手结法印,口念法咒,放出识神。那嫦儿六识神齐出,忽结为一玄妙识神大阵之界域,向四面轰然而去。而不足却只行出五识神。

“咦!还有一神怎的不出呢?”

不足大急。金嫦儿早知不足六神缺一,见不足惊疑,便复六神归体道:

“不足哥哥,怕是汝之一神缺了灵味。汝体察一下,看是哪神不出。”

“视神不出!啊呀!这缺了一神可怎么修行呢?”

不足沮丧道。

“不足哥哥,好像有一次师父自语,就言及了你六神缺一的事儿呢。”

“爷爷怎得没告诉吾呢?”

“好像其道汝之五神超强足可补憾的。还有他一直拿本什么道法仙册查找弥补之法,说什么法目、法目。而你正缺了视神,他又说法目,想必已有结果了。“

“但愿吧!汝好像什么都知道!”

“吾经常就缠着师父的,汝又非是不知。而汝却一天到晚只重经史之论。”

“唔,现在来一试,看看五神所感则何如!”

于是,两人同时做法,识神外放各成一识神之界域,轰然向外铺张而去,与天地神能元力呼应,隐隐化为一座玄妙大阵。不足之阵浑厚但粗劣简陋,凡二十里远近尽在其笼罩范围。此围之内大小物什及人物鸟兽之形、之举动尽在识神界之内显像,便是那万种声响事无巨细已然尽在脑中,直如眼前亲见一般,端得神妙异常。而那嫦儿之六神界域虽亦是二十里远近,却细腻繁复,层层叠叠,远近相交,相得益彰,便是虫鸟之语,草木之呼吸亦是历历在目,凡此种种还是其随手而为,不敢欺不足之功法呢。

“不足哥哥,汝之五识界域好生强大!却要护着嫦儿一些才是。”

“嗯。嫦儿,汝之六神界域却怎的感之不到?莫非汝神能太过弱了!唉,吾总是催促汝多加修炼,汝却懒散贪玩。往后再不可疏懒了,汝可知晓!”

“是,不足哥哥。可是吾等此时要先查nǎ里的好?”

那不足此时nǎ里晓得六神界域修至高妙处,便是查神其神人却不知,查天地诸事可蔽天罚之境,却只当嫦儿功力不足呢。

“吾等先查县衙便了,那衙内公子虽是举人,却实实乃一贼首!吾寻思其父县令老爷亦绝非良善之辈。”

“好,就查彼处。”

嫦儿只心念一动,那县衙诸事便宛如眼前。而不足却双手掐诀念咒半响才将心念调至县衙。那县衙后堂,一青年儒生正与县令相商密谋。

“父亲大人,礼已送过多次了,每次皆价值甚巨,那刺史大人也已将举荐公函呈了上去,只是吏部王大人许愿多时了,竟无消息,则何如?”

“王大人最善古迹、好古董重宝、笔墨山水之类,收集三五送去即可,却不要耽于小利失却前程要紧!”

“父亲所言极是!孩儿早已派人去做此事了,过几日既有回复来此!”

“好!继续等便是了。不过汝将那伙人如何了?”

“父亲莫要担心。自古道无毒不丈夫!孩儿已设计好了计谋,就在这几日必做妥了此事。”

“好!要慎之。古人云‘慎独’,此言不可不察!”

“父亲教训的极是。”

“不足哥哥,彼父子倒父为父、子即子呢。”

“此为凡界圣人教化之功也!总是以为孝道为三纲五常之基,忠孝节义即可为圣,以此等官家之人而论,皆为虚妄也,只可欺凡界之愚人尔!彼父子如是,孰人不如是也!”

不足二人以识神界域相互传音论及眼中所见,皆不经唏嘘太息。感凡间百姓之无奈,叹世道之艰之难也!此时若有第三个修行者在,则其粗陋传音毫无所蔽,尽为他人知之矣,然凡俗之人却nǎ里得知!二人复查其内室,见外观甚为朴素,及至其内则金碧辉煌。其豪华之状,虽王爷重臣也不过如是尔。金银为器,雕花美玉为居家常物,古玩珍稀连架而摆放,应有尽有。其相连之数舍中,佳人之所居也。其颜色之美,当真俗世难见也!

及金嫦儿与不足六神归体,两人相视一笑。不足道:

“不知六神修成可否携物?如能则必将此贼众之金银钱物全散了给百姓,这总不会伤了修为吧!”

“不足哥哥,何太小也!此等俗世小人以吾人观之,无论好坏、贫富,不过百年尔!卑微如是,岂在话下!且彼等自有自己之运道,俗世自有自己之潜规,又何来吾等操心呢!”

“嫦儿此言差矣!大千之世也,万物皆同,况乎万物之灵长!夫众生之生也,殁也,虽曰有命。然众生平等此必为三界之真论!吾人修行不过欲超脱束缚尔,与凡界俗人之尽力向上nǎ里有别呢!只恨百姓之苦,吾等难以援手尔!”

“不足哥哥真良善之人也!其实凡界之中自有大能者,便是修行者亦难及其万一呢!吾等专心修法,待得道行有成却好相帮众生呢!彼时以龙象之力何惧蚁乎!”

“嗯,言之有理。不过吾对此等恶人却总是难以释然尔!”

第三十九集

正是不足并嫦儿羁押近十年之久时,冬月,天灰蒙蒙大暗,积云之厚早遮蔽了日月。忽然便下起雪来。初时扬扬洒洒,而后竟愈下愈紧了。到了天将黑时,那云发了狂般从天降下一地雪。千里之地银装素裹,万般风物皆发银毫之光。虽天将昏黑,然黄昏之光芒却将此一色世界映的格外妖异。

“不足哥哥,汝瞧这素白世界,宛如纯洁绝无瑕疵之美玉般,真天地造化之美也!”

“nǎ里是纯洁之美,明明是这皓白将这世间一切所谓善恶美丑尽皆掩藏了!”

“哎呀!不足哥哥,汝怎得总是这般览天地风物也!要知道造化之神奇往往巧夺天工呢!万物之态无不具真美之大观!汝以善美之心观之则万物尽善美,汝以恶恨之态度量之则天地皆丑。然无论凡俗仰或修行者人人应向善,生于此界才可尽享生之乐趣!”

“话虽如是,但天地无情,人界多恨!汝想癷二人近十年之苦痛与磨难还不是无妄之灾么!况吾等并非生于斯,长于斯,只是小心行路尔!再者,此世间行恶事者尽享天年与人间富贵,而为善者如蝼蚁般苟活,命运操之人手,性命悬于一线,温饱不知,饥寒时时,岂不是恶者昌行天下,善者苟延残喘么!”

“不足哥哥!汝,汝怎地就不能不和吾抬杠么,认了吾家之理便就这般难么?”

“好了,嫦儿。汝亦大姑娘也,不要总是娇滴滴的。”

“在哥哥这儿,吾就这样了!汝不喜欢嫦儿这般模样是不是?是不是?”

“这倒不是。汝之外相某家已然习惯很久也。好了,既如此,汝便就这样娇滴滴的好了!呵、呵、呵······”

“不足哥哥,这天地皓白,风轻气爽,吾二人何不神游一番呢?”

“妙啊!待吾等今日再放识神去牢外游一遭耍来!”

他二人随着识神出窍之神通小成,既不时出游一番,到也可聊以慰藉被羁押之苦了。此时两人盘坐牢中小号内,口念法咒,手结法印,两大识神场倏然而开,便将方圆三十里地面尽数罩在此大阵之内。

“不足哥哥”

那嫦儿传音道:

“吾等去那贼首之巢去瞧一瞧如何?”

“好!近来贼首频聚,似在酝酿何等大事儿。吾等正好去查上一查倒也正好。免得倘或有事,反倒束了手脚。”

两人边传音,边缓缓随了大识神场向牢外巡去。却在牢门左近见一男子鬼鬼祟祟与那顾都统领密谋。便将心神调去此处,却听得那贼子对贼首之一之顾都统领道:

“二哥,自古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吾等还是早做准备的好,否则一旦大当家动下心思,吾等恐死无葬身之地也!”

“吾晓得。小三子,汝在山寨之中还有何发现?”

“吾一直谨遵二哥之令,只做小喽啰,不做别家之事,倒也无人识出吾乃是二哥之心腹。但近来数次行动,核心圈中之弟兄却参与甚少,不知这算不算异动?”

“嗯,继续密切关注寨中之人、事。同时准备好后手,如有异动,只先逃遁,千万勿使别家注意!”

“二哥,要不吾二人还是早点溜之大吉的好!反正这些年来所获钱物便是二三辈子也挥霍不完,又何必贪多!”

“汝那里晓得,吾亦是早身不由己也!难道现下就走了即可一走了之么?错了!老爷与大当家何人,尔等那里晓得!彼心事缜密,心狠手辣。他等准备之后手连师爷都战战兢兢着!何况彼等近年来求上升补个肥缺,所费不少,却还无动静,恐是所贿金银财宝尚不足额。因此吾等必尚有用处。等其升官之事大定,恐便是其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之时。吾等必在此前小心寻个机会,隐了姓名,埋了身份,远遁他乡。天可怜见,若运气好让吾等成功脱逃,便只做富商逍遥一世,岂不快哉!只怕彼等亦是机关算尽了呢!”

“二哥所言极是!只是汝现下便得小心策划也!”

“这个吾晓得的。好!汝自去吧!”

于是那小山子低了头顺了墙根儿只做溜达状而去了。只是其目中毅然之色忽现。待走的远了,其忽然停下脚步,向那山间望了一眼,又复向那牢城营望了一眼。跺一下脚放开步伐如飞的远去了。

“不足哥哥,这伙贼人倒好见识!”

“哼!彼等那里晓得,及着道儿不远矣!”

“不足哥哥,吾等且盯着此顾姓贼子,看其如何应对!”

“好,吾亦想看一看,这些贼众如何内斗呢!”

不足冷笑一声道。

那顾都统领看着名唤小三子之贼人远去,沉吟半响,叹一口气自语道:

“上贼船易,下贼船难啊!”

“顾都统领,牢中几个狱卒又打起来了,汝快些瞧瞧去!”

“哼!彼等打架不是经常之事儿么,有何可大惊小怪的!”

“然则,此次彼等都动了家伙也,迟一些恐出人命呢!”

“何事?怎么回事?”

“还不是为了钱之事由。一个借钱去赌,输光也,而另一个急用钱,却nǎ里还得出!不打才怪了!”

“妈拉个巴子的,还反了他们了!走!”

那顾都统领一头说着,一头便急行去了牢营。入得牢营,却听咣当一声响,身后牢营大门被关。再抬头一瞧,却nǎ里有什么斗殴之事!顾都统领刷的一声将腰刀抽出,而其时四个军汉手拿刀剑围住了他。顾姓贼子高声叫道:

“大当家,出来吧!”

“哈、哈、哈······二哥倒好见识,既然如此,汝应该知道如何办了吧!”

“因何如此?”

“有得问么?”

“嗯!吾为虎作伥,杀人无算,作恶太多,死有余辜!但今儿个,吾纵无救,亦要临死一搏,反显吾豪气一生。大当家,吾从未见汝出手。据传汝文武全才,其武艺之高早过将军也。可否与吾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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