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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挑红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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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了之后话也多了起来,经常问古秋雨炎州之事,古秋雨也会耐心的讲述东州的各种有趣之事和人文风俗。

    二人熟识之后,断剑生也和古秋雨讲了很多自己的故事,他说自己也是被师傅从断剑河中捡来的,当时他尚在襁褓之中,师傅就给他起了个名字叫断剑生,示意在断剑河中出生。

    自从被玄道天捡回来之后,断剑生就很少出谷,平时只是在谷中练功,对外界的生活一无所知。

    古秋雨也曾问断剑生如何救得自己,他只道自己每日都要跑五十里,在河边看见了受伤的古秋雨。古秋雨问他此处距黑沙城有多远,断剑生只说不知道,估计有几百里吧。

    他还和古秋雨说自己十八年来只跟师叔萧鼎出过两次,最近的一次在三年前,师叔带着他去了一个叫做灵宝派的地方,那是一座大山,山上有许多的建筑和许多的人。

    当时师叔带着他来到一处平台,周围站着很多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然后师叔就将他推到了台子中央,对着他道“向所有站在台子上的人请教一下。”说完师叔就走了。

    结果当天上来的年轻人不下二十多个,没有一个在他手下走过三招,事后萧鼎昂着头走到台子中央将他接走,断剑生说,那天他走的时候,身边的那群年轻人仿佛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而他却毫无感觉,因为那些上台来的年轻人实在是太弱了。

    当时古秋雨听过断剑生说的这些之后也是阵阵心惊,不用说别的,十五岁断剑生与自己年岁一样,却可以将二十多个年轻人打倒在地就够厉害的了,更何况这些年轻人都是练武之人。

    “他们到底是哪个门派,玄道天,萧鼎,还有那个伺候着起居的老人。”古秋雨心中想着。

    古秋雨当时也问过断剑生,而断剑生却说,师傅告诫过他,不论今后在哪里,是在绝尘谷还是在外行走,都不可将他们是何门派告诉外人。

    时间继续的过着,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月,古秋雨身上的上早已康复,当看着自己那完好如初的身体时,古秋雨一阵阵感叹那黑的药膏的神奇。

    这日,古秋雨和往常一样,想帮着干些杂活,开始老姚不用,后来架不住古秋雨的软磨硬泡,他也知道古秋雨根本就不会做这些粗活,便将书房中一本药书交给他看,并说以后可以帮着做药。

    古秋雨本来就读书,也碰巧简单的看过几天医书,便真的看起书来,又在药屋中找一些药材来研究,这也是他唯一能干的事了。

    他心中也想过拜玄道天为师,不然自己复仇的火焰将随着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慢慢熄灭,最终带着悔恨走完这一生。

    可是他知道,自己虽然骑马射箭都会,但对于武功没有任何兴趣,只是因为两个哥哥强教自己才会的。

    自己身体虽说一直还算健康,可是离强壮还差的很远,玄道天又如何会教一个阳国的叛逃人,殊不知玄道天的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一套想法。

    “姚叔,萧鼎师叔去哪了?我找了半天都看不到他。”这时断剑生突然跑了进来,问着正在和古秋雨中药的老姚。

    老姚继续干着手中的活,头都不抬的道“你师叔出去了,好几天的时间才能回来。”

    在谷中生活了这么久,古秋雨知道萧鼎是谷内唯一能经常出谷行走的人,这么些年,玄道天也就出过一次谷,就连萧鼎也不知出谷的原因。

    萧鼎每次出谷都会带回来一些生活用品,比如盐,和一些调料,其余的食物谷内可以自己耕种,毕竟人数不多,而玄道天经常就是一个月不吃任何东西,对于几十人口,谷内的食材足够食用。

    “哎,怎么又出去了,我刚刚练功遇到一些问题,正想着向他请教呢。”断剑生道。

    “你可以去请教你师父,他今天就会出关,还会到这来吃饭,没看到准备的食物比平时多了一些么?”老姚道。

    “那太好了,我还以为师父他这次又闭大关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断剑生满意的走了出去。

    老姚看着走出去的断剑生摇了摇头,别有深意的对着正在那里生火的古秋雨道“剑生这孩子一直待在谷里,平时除了练武就是还是练武,根本不了解外面世界,不知道人心险恶啊。”

    古秋雨是精明之人,听到老姚这么一说心中就知道老者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老姚估计是看到古秋雨经常和断剑生说外面的事情,怕他对断剑生说多了外面的花花世界扰乱了断剑生的心,影响他研习武道。

    “放心吧姚叔,我不会多说的。”古秋雨神色有些落寞,无论自己怎么做,在他们眼里自己终究还是一个外人。

    老姚听到古秋雨的话心中略感惊讶,暗赞古秋雨心思细腻,自己并未说明,他就知晓了自己心中所想。

    没多久中午饭就被做饭的妇人送到吃饭的屋子,对于院中每个房间的使用分工之细,真是连丞相家的孩子都没话可说。

    因为玄道天今天出关,桌子上比平时多了几样菜,但也都是平平淡淡,谷内的饮食一直都是这样,没有大鱼大肉之说,唯一的几块肉也多充当调味作用。说起来可能还不如边上的农人写的肉多。

    古秋雨心不在焉的坐在饭桌旁,刚才老姚和他说的话使他既伤心又无奈,断剑生坐在他旁边用手捅了捅他,问他怎么了,古秋雨笑了一下示意自己没事。

    因为萧鼎不在,饭桌上只坐着断剑生和谷秋雨,玄道天没来,二人都没有动筷子。老姚静静的站在一旁,断剑生曾经说过他从来没见过老姚与玄道天一起上桌吃饭。

    没过一会,玄道天就来了,和之前一样,超尘拔俗,满头的白发,皮肤却非常润泽,没有一丝的褶皱,仿佛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样。古秋雨和断剑生连忙起身行礼。

    玄道天来到桌前,示意二人用餐,自己则是拿起一杯茶细细的喝着。

    “古秋雨,我想收你为徒,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正在吃饭的古秋雨被玄道天突然这么一说,只觉脑子轰了一声,竟然被米饭呛得咳嗽起来。

    断剑生一边给他递水、捶背,一边惊奇的看着师父,老姚站在一旁也是得很惊讶,显然玄道天要收古秋雨为徒这件事他们二人都不知道。

    咳嗽了好一会,古秋雨终于缓了过来,他面色有些呆滞的看着玄道天,认为自己刚刚听错了。

    “怎么你不愿意么?那我就不勉强你。”说罢放下茶杯就要离去。

    古秋雨急忙的站起身来“我愿意!”

 第八章 吕俗

    扶桑城内,金不换在商铺后的亭子外正在练剑,那一势“三星拱月”须在空中瞬间击出三剑,金不换只打出两剑却已是气息全无,只好负手而立对姜叔道,“这个阳国也没有那么热,到处修这些个亭子做什么,里里外外,道边,河边全是,莫是这个地方的人总是要找地方休息。”

    姜叔喝着清酒,道“据我所知,这阳国开国皇帝赤建业本是一个小地主,当年郇朝内乱,各地战乱,只将一个大郇朝的天下分为了七国,阳国之地的将军是一个残虐之人,总是纵兵劫掠,这个小地主家就被抢了,风雪交加之夜,逃了出来,找到个亭子,才没冻死。”

    “不会是因为这个就修亭子吧?”金不换不禁要笑。

    “后来,赤建业准备起事时,就在各地修了许多亭子,用于收集情报,中转武器,并有人专门宣传反对那个将军,民间传唱他编著的歌曲,无非是赤建业能当皇帝之类。等到起兵时已是万兵拥戴,一战而平,建立了阳国。之后建亭之风就兴起了。”

    “以前听闻这阳国建国也没有这么简单啊!”金不换差异。

    “正是不容易,我们金戈商会却想从这一块开始。这阳国到处建的亭子以后正要好好利用啊。”姜叔一口清酒下肚,面色有些红润。

    金不换只知道商会与越国皇帝已经有了巨大的共识,天下分裂已久,想统一天下的已经不是一两个人了,说不定灵珠国君都想再建一个灵珠天朝呢。

    商会作用之大,他也是知道的,听姜叔之意,是要将商会作为细作用了。他心中又一动,这建亭之人是否还能建国呢?一想起他那财迷老爹,自己都觉得想多了。

    屋外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个头平平,模样平平,衣着简单,却有一个不平常的名字——吕俗。

    吕俗哈哈一笑,先讲了路上过来的几个小乐事,便提出要告别了。

    吕俗在赤家内乱第二天找到了金戈商会在扶桑的分商会,说是要运几件东西去石国,而就在当天,金不换因为曾见过古秋雨也接到了指示,向北去找古秋雨,而这个指示又很奇怪,只提到了找到就行。

    古家虽灭了,但古家原有的势力不是一两天就灭的掉的。金不换也只想是商会想拉拢到古家的旧势力,便亲自出马,与姜叔、吕俗一起北上。

    而吕俗在路上竟也达出对于古秋雨的好奇。这一路竟然真的找到了,却为张长生气势所迫,只能跟踪。

    吕俗能看出有些功夫,但看不出有多高,一路上其人风趣豁达,又不隐藏自己对古秋雨的兴趣。金不换真是看不懂此人,背后就以吕爷相称,到了石国之后,再无张古二人消息,就一起返回了。

    吕俗对二人道“在下这些时间都受二位照顾,今日也该告别了。那日我跟踪他们到达黑沙城后,出去了几日,**见到张长生被人残杀,古秋雨跌落断剑河,飘向了灵珠国方向,商会若有兴趣,倒可以一寻。”

    自己的秘密让别人知道本不是什么让高兴的事,但是金不换也认定吕俗对于商会并无恶意,只道了声谢谢,随后吕俗告别而去。

    扶桑城内各官署已经忙翻天了,新皇帝几道重大命令已经下达:大赦天下、减税一半、对家中五子以上奖田五十亩、将军队分为禁军与府军、增设数千教育官职。

    这是一个好皇帝,还有一个好谋士。

    屋内的断剑生和老姚全都呆住了,收徒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两个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玄道天也不是临时兴起之人,应该是早就考虑过的。

    老姚对于玄道天是绝无异议的,这事也不是他能涉及的,只好在那里冲着古秋雨歉意一笑。

    “刚刚还把他当做外人,提醒了他一下,没想到这么一会功夫这个小子就变成谷内的二公子了。”老姚心里想着。

    相比老姚,断剑生更加的惊讶,他也想过去求师父,让他破例收古秋雨为徒,毕竟二人年龄相仿,又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就产生了感情,但古秋雨年纪太大了,之前从来没有学过任何武功,就是玄道天收他为徒,这辈子的成就也不会太高。

    玄道天就坐在那里,面带笑容的看着古秋雨,什么都没说。

    古秋雨此刻感觉仿佛在梦里一样,那么的不真实,他来此地后最大的希望居然就这么的实现了,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心中只觉百味杂陈,眼中闪出泪来。

    断剑生看着呆头呆脑在那站着的古秋雨,用胳膊捅了捅他“喂,干嘛呢?还不去给师父上茶?”

    “啊?哦……”古秋雨被断剑生捅的一机灵,抬头看了看清四周,发现全屋的人都在看着自己。

    他急忙的在桌子上拿起一杯茶来到玄道天身前郑重的道“师父,请用茶。”玄道天接过茶,放在嘴边抿了一口。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辈”说罢,古秋雨郑重的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咚”“咚”“咚”这三个头磕的砰砰作响,连头都磕破了,血顺着古秋雨那秀气的脸庞上流了下来,他却浑然不知,抬起头来冲着玄道天傻笑。

    玄道天面带笑容的看着面前的这位少年,心中感慨万千“多少年没受到过这样的礼数了啊。”这一生,他只收过三个徒弟,断剑生因为当时年纪太小,后来长大了也没将礼数补全。

    他本不在乎这些世俗,可是当一个少年跪在你面前郑重向你磕头,口中叫着师父,任凭玄道天这心性也难免动容。

    一杯拜师茶,终身师徒情。

    断剑生递给古秋雨一块干净的布,让他将额头的鲜血擦干。

    “古秋雨,今日起你就是我绝尘谷的弟子,不可忘记尊师重道,不可忘记勤学苦练,不可忘记人德道义!”玄道天坐在那里看着古秋雨郑重的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儿谨听师尊教诲。”

    玄道天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面色平静的道“雨儿,你已拜入我们下,有些事情得和你交代,但是在那之前,你要发誓,无论今后你在何方,都不可将我是你师父这件事说出去,也不要将谷内之人的姓名说出去,这个你能办到么?”

    “是,徒儿发誓,日后绝不会将谷内的一切说出去,如若失言,当自裁以谢天地。”

    “恩,起来吧。”玄天道示意古秋雨先起来,接着道“我和你师叔萧鼎以前都是炎州青玄派玄峰之人,因青玄入世的问题和派内发生争执,青玄派内赞同入世之人十之**,后来我和你师叔离开青玄,来到这里隐居了起来。”

    古秋雨心中一动“果然是青玄派之人,怪不得断剑生身上的气息和张叔相似。”

    玄道天接着道“你今日拜我门下,我给你定下一条规矩,十年之内,没有我的若许不得出谷。”

    古秋雨面不改色的答应了下来,可是内心却很不平静,十年啊,人生在世有几个十年,十年之后,自己心中那复仇的火焰能否和现在一样?古秋雨不知道,他只能答应下来,如果没有这十年,自己一辈子也报不了仇。

    “还有,我们不是青玄派,也不要与青玄派有。”

    之后玄道天就离去了,临走时让古秋雨第二天去见他,将各有所思的三人留在了屋内。

    “师弟,以后的日子就要相互照顾了,希望我们师兄弟的感情和师父和师叔一样,永远不会消退。”断剑生狠狠拍着古秋雨的肩膀。

    “是,师兄!”

    两位年轻人的手牢牢的握在了一起,相伴一辈子的羁绊也就此连接了起来,可是以后真会如断剑生所向往的那样么?

    古秋雨躺在**上,看着窗外变得灰白的景色神色黯然,他**未睡,心里那个声音在喧闹——报仇!这**,每当他闭上眼睛都会看到父母的脸庞。

    这几日,他已经准备好请求让断剑生教他武功,如果不可以,自己就得去石国了,神仙之地再好,也不是他这个身负血海深仇的人能待的下去的。

    可如今梦想要实现了,自己却又有无数的新的问题要解决。自己能不能学得了武功,能学多少,就算学到张长生这样,也不是也死在了断剑河边。学得武功盖世,是不是报得了仇。

    自己的父母真的希望自己这样么?他不知道,但目前来说,对着赤今朝的仇恨,对阳国的仇恨是支撑他学武的动力。

    天空破晓,紫气东升,断剑生盘坐在谷内的石台上吐气吸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不间断,运功完毕,他睁开眼睛就看到古秋雨站在石台旁边笑眯眯的看着他。

    “师弟,今天起的真早啊,来了快一该钟了吧。”断剑生笑着跳下石台,来到古秋雨身边。

    “昨夜太兴奋了,睡不着啊,没想到咱们两个居然成了师兄弟了,现在想想感觉还在梦里一样。”古秋雨温和的笑着。

    断剑生哈哈一笑,搂着古秋雨向着吃饭的屋子走去,突然有了一个年纪相仿的小师弟,断剑生感到非常的开心。

    吃过早饭,二人就向着玄道天的院子走去,路上古秋雨问道“师父的武功很厉害么?”

    断剑生一听到这个问题,浑身一抖,环顾了下四周,拉着古秋雨找了个角落里蹲下小声的道“那是当然,我至今没见过师父出手呢,只听萧鼎师叔提起过,说师父用剑能将一座房子掀飞。”

    古秋雨开始好笑的看着断剑生,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个师兄摆出一副这样的姿态,可是听到后来,他却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相信断剑生所说的。

    在没经历这么多之前,如果有人和古秋雨说,有一个人用剑可以将一座房子掀飞,古秋雨一定认为这个人在说书,可是他现在却深信不疑,他没有任何依据,只是隐约的感觉到玄道天的身体里有着这股力量,只不过平时被他那脱离尘世的气息掩盖了而已。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不远处,萧鼎背负双手,皱着眉头站在那里看着二人。

    断剑生一看是萧鼎,咧了咧嘴,急忙跑了过去,古秋雨跟在身后“师叔,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姚叔说你要出去几天。”

    萧鼎没有理断剑生,凌厉目光一直盯着古秋雨,就和看着仇人一样,古秋雨低下头,没有和萧鼎对视,一旁的断剑生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拉了拉古秋雨小声的道“还不叫师叔!”

    古秋雨低着头,向萧鼎施了一礼道“师叔早!”

    “哼”萧鼎甩了下衣袖,没有理他转身离去。

    古秋雨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萧鼎,这位师叔从来没给过自己好脸色,他看着萧鼎离去的身影,“以后的日子应该不太好过吧”他心中想到。

    “师叔今天这是咋了?”断剑生也纳闷,平时的师叔虽说严厉点,但对人一相很好,从来没见过今天这种情况。

 第九章 传功

    “走吧,去见师父。”

    萧鼎的身影二人的视线里消失不见,断剑生将胳膊搭在古秋雨的肩膀上向谷内走去。

    刚走不远,就看到玄道天站在房前等着他们,断剑生尴尬的收起胳膊,和古秋雨上前施礼。

    “走吧,今天开始传你武功。”玄道天没有多说,带着二人径直来到谷内的一处空地上。

    空地内摆放着各种器具,有沙袋,有木桩,有木剑,还有一科老樟树,老树差不多有三丈高,需要三个人才能抱住,而樟树的树干上面布满了掌印,这纯粹是用双掌击打出来的。

    古秋雨知道这里,因为断剑生平时的时候都是在这里练功,对着那棵可怜的老树不停的岀掌,每一次岀掌都会震掉几片树叶,看的古秋雨是相当的震惊。

    三人来到场地中央,老姚早已等候在这里,将手中的沙袋扔在地上,“咚”沙袋落地,掀起一片尘土,里面的分量着实不轻。

    “雨儿啊,你可知道你相比武艺高强之人缺的是什么?” 玄道天看着身边的古秋雨道。

    “徒儿不知,请师父明示。”古秋雨当然不知道,因为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接触过和体力有关的事情,毕竟他以前可是丞相家里的三少爷,平时看看书,写写字,喝喝茶,过着文人的生活。

    玄道天示意老姚将沙袋递给古秋雨,老姚嘿嘿一笑,老脸上的褶皱仿佛那棵老樟树一样堆了起来,他拿起沙袋来到古秋雨面前,向他肩膀递去。

    古秋雨有些茫然的结果沙袋,就在他结果沙袋的一瞬间,玄道天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雨儿啊,你缺的是,什么都缺。”话音刚落,古秋雨就被沙袋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玄道天看着地上的古秋雨摇了摇头,“今日开始,你每天必须背着沙袋在这里跑,不要管跑了多少圈,只需要把自己累的昏过去便可,我会让老姚将你背回屋内,好了,开始吧。”

    趴在地上的古秋雨被沙袋压的面红耳赤,刚要咬牙爬起来,便听到玄道天的那一番话,浑身的气顿时泄了个干净,又被沙袋埋在了下面。

    “雨儿,为师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自身的条件你比谁都清楚,想要成功就必须付出比常人多出十倍百倍的努力,如果你连这种程度都坚持不下去的话,我劝你还是走吧。”玄道天站在古秋雨面前,意味深长的道。

    随后他便带着断剑生和老姚二人离去了,只留下古秋雨一个人被压在沙袋下面,浑身的发抖。

    此时的他不是被沙袋的重量压的浑身发抖,而是他感觉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家中出事时就是,张叔为了保他失去性命的时候也是,现在就连面对着这些冰冷的沙袋,他都被压的无力还手,永远只会成为别人的累赘,永远也保护不了别人,帮不了别人。

    “不!我不要这样!家里血海深仇还没有报,我怎会在这里倒下!啊!啊!啊!”仿佛野兽嘶吼一般,古秋雨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身体支撑起来,可却也只是跪在那里,任凭再怎么用力也起不了身。

    “给我起!!!”他用力的嘶吼着,挣扎着,仿佛把这一辈子的力气全部用在了和沙袋抗争上面,他双手都扣进了土里,满口牙齿都快被他咬碎。

    “噗通”可现实的残酷的,他终究没有站起身来,最后一次尝试起身时他的体力已经透支了,被牢牢的压在了沙袋下面,昏了过去。

    站在远处的断剑生看着古秋雨摇了摇头,老姚连忙跑了过去,将沙袋移开,检查了下古秋雨发现并无大碍,就背着他回去休息。

    断剑生不忍,走进屋中向着玄道天道“师父,师弟他没经受过训练,一开始就这么的沉重,他身体会受不了的。”

    玄道天则是面色平静的看着断剑生,道“有些人,这一生都背负着一些东西,既然他们选择背负着这些东西,我们就要相信他们承担的起,就像刚刚的古秋雨一样,那些沙袋就是他目前需要背负起来的东西,这也是他选择的道路,我们目前所能做的,也只有相信他。”

    “什么背负不背负的,不就是这些沙袋么,我一只手就能提起来。”断剑生小声的嘀咕着,什么背负不背负,相信不相信的,他有些听不懂。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玄道天还是听到了,他笑呵呵的看着断剑生道“剑生啊,为师好久没有检查你武艺精进如何了,来,去将我院内的香鼎扛起来,绕着谷跑,跑到日落为止。”

    断剑生的脸一下子就苦了下来,看着玄道天那笑呵呵的样子,他连求饶的勇气都没有了,只能乖乖的向香鼎走去。

    路上经过古秋雨的房间时,特意走进屋内,看到古秋雨正躺在**上,在一旁照顾的老姚向他点了点头,示意古秋雨的身体并无大碍。

    在断剑生心中,自己师父所说那些,背负着什么什么的,他并不了解,他只知道,古秋雨当时发出的嘶吼声中,里面夹杂着许多的悲伤,那是一种对任何事都无能为力的悲伤。

    傍晚,夕阳下的绝尘谷别样的美丽,落日的余晖洒下,将谷内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仿若妙舞的仙子。

    夕阳下,一位少年背着一尊巨大的大鼎在谷内奔跑着,对,没错,他是在奔跑,只不过从少年有些虚浮的步伐来看,他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古秋雨已经醒来,站在窗前看着在那奔跑的少年,一股希望又从心底升起,直到灵台。

    “毕竟这只是第一天,我还有十年。”

    “你还是收下他了。”萧鼎走到走到谷外的玄道天的身边,脸上浮现出不是生气,却是一丝丝忧虑。

    玄道天没有说话,依然注视着在那里奔跑的断剑生。

    “他已经拜入你的门下,日后就是你的弟子,你忍心让他背负着一切么?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萧鼎神色有些激动,他盯着玄道天的眼睛,想要看穿他的内心,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师兄到底有着怎样的目的。

    玄道天那没有聚焦的双目开始变得有神,他一声轻叹“这是天意,我们改变不了的。”

    “不,这不是天意!”萧鼎无奈,转身就走,可没走几步他停了下来头也不回的道“古秋雨既然拜入你门下,那我也是他的师叔了,我不会放任他不管的。”

    玄道天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还在奔跑着的少年,又向古秋雨的房间望了一眼。一丝凌厉在眼角一闪而过。

    “咣当” 黑色的香鼎重重摔在了地上,断剑生浑身无力的依着香鼎,对着不远处的玄道天挥了挥手,露出没心没肺的笑容,随后仰面倒地。

    第二天破晓,断剑生拖着疲惫的身体出现在石台旁,日复一日的练功使他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无论刮风下雨,他都会来到这处石台,望着天边的紫气吸纳吞吐。

    断剑生并不是天才,身份也不显赫,但他是幸运的,他有着玄道天这样的师父,他也是勤奋的,从记事开始就过着枯燥的生活,日日如此的坚持。每一次功力的提升,都带给他无比的快乐,每一次入定间灵魂中所感受的美好,让他感受这世上几乎没有人体会到的轻松与舒畅。

    运功完毕,断剑生伸了伸懒腰,身上的骨头劈了啪啦的作响,昨天的疲惫也一扫而光,他跳下石台,准备去吃早饭,忽然听到了练功场的位置有声响传来。

    “呼哧……呼哧……”古秋雨仿佛的肺仿佛破风箱一样在贪婪的吸着氧气,他使出全身力气挪动那两条仿佛注了铅一样的双腿,一步,两步……五步。缓慢的移动了五步之后,他站在了原地,昨天那两袋沙袋仿佛大山一样压的他不能呼吸。

    “不行了么?”古秋雨看着自己那颤抖的双腿,就连站在原地都很难做到。

    “噗通”古秋雨倒了下去,那双透支的双腿禁早已受不住身上的压力。

    这一幕正好被寻声至此的断剑生看到了,他急忙向古秋雨跑去,可突然,一双手出现在他的面前将他拦了下来,他转头一看,发现萧鼎正站在一旁。

    “他还没有昏过去呢,此时你就不要上前去羞辱他了。”

    “师弟他身材瘦弱,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训练。”断剑生心中焦急,在原地不听的跺脚。

    萧鼎将手放在他肩膀上,示意他安静,目光深邃的盯着场中的古秋雨“这是他选择的道路啊。”

    话音刚落,只见场中的古秋雨缓缓的动了起来,趴下,跪起,稳稳的站立,他动作很缓慢,可一气呵成,没有一点的停顿。

    刚刚还急得直蹦的断剑生也老实了下来,面色震惊的看着古秋雨,萧鼎则是点了点头,心中暗赞了一下这个孩子。

    那两袋沙袋二人都知道有多重,虽然这点重量在二人眼里不算什么,可是对于这样的一个瘦弱的少年来说,那就是一座山。

    古秋雨低着头一步步的走着,被汗水打湿了的长发将他的脸庞遮住,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声音含糊不清,似哭诉,又似嘶吼——“复仇!赤今朝!赤刚!段古今!”

    此时的古秋雨是好无意识的,全凭着心中那股火焰支撑着他站了起来,向前走去。

    萧鼎站在原地,眉头皱起,他也发现了现在的古秋雨有些不对,他仿佛在那瘦弱的身躯前看见了一个魔鬼,这个魔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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