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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挑红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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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碗接着一碗的热粥,证明他确实饿的不轻。
萧鼎见到二人体力有些透支,加上夜间赶路实在太费心神,就没有太过着急,坐在这里休息一番。
太阳缓缓升起,城中还残留着清晨淡淡的薄雾,街道上逐渐热闹了起来,叫声,嬉笑声,问候声,不绝于耳,古秋雨吃过早饭,闲来无事,趴在桌子上不停的打量着街道中的行人。
“奉丞相密令,收捕逃犯,现在封城,任何人不得离开!”
突然,不远处的城墙上,一名身穿锦衣的中年人,用包裹着内力的声音大声喊道,整个松城内听得一清二楚。
古秋雨和断剑生同时看向萧鼎,询问意见。萧鼎则是慢慢的品着茶,毫不在意的道“和咱们没关系,应该是搜捕魏不语的。”
紧接着,街上突然涌出很多甲士,五人为一小队,每个队长的手中都拿有一副画像,正挨家挨户的盘查,比对。古秋雨往画像上一看赫然认出那就是魏不语,因为那画的实在是太像了,连神态都画了上去。
“果然是国家扶持的门派,这搜捕的阵势实在是太大了,国君被行刺了也不过如此吧。”古秋雨看着喧闹的士兵,感慨的道。
松城一家客栈外,几十名士兵集合在门外,这些兵士的装备十分精良,身穿牛皮铠甲,手拿短**,面光冷冽的站在客栈前方,这家客栈由于前段时间还了掌柜,松城对新老板并不是十分了解,理所当然的就将他例如重点排查的目标。
“大人,周围已经安排好了。”一名队长跑到部队前方,对着一位身穿锦袍的人道。
那人显然身份不低,他抬头看了看太阳,对着身边的兵士说道“日上三竿,可这家客栈却连门都没看,这里面一定有蹊跷,那魏不语**不离十藏在这里面。”
身边的队长听他这么说,心中不屑道“那魏不语来没来松城都不确定,再说了,你当我不知道么?当初你的侄子看上了这家客栈的位置,却舍不得花钱,最后被人抢走,你这是公报私仇。”他心中鄙夷,表面上却奉承的道“大人所言极是,我这就带人前去搜查。”
锦袍那人傲慢的点了点头,连看都没看身边的人,那队长见他这态度,心中骂道“不就是有一个在玄武城当大官的舅舅么,摆什么谱,呸!”
“弟兄们,随我进去搜查!”心中鄙夷,可事情还要做,那队长向后挥了一下手,带着准备就绪的兵士破门而入。
客栈内,睡眼惺忪的小虎正准备开业,只听“碰”的一声,客栈的大门就被人踹开了,随后涌入了一群兵士,二话不说的就搜查起来,将客栈内的碟碗打碎一地。
“唉,军爷,出什么事了?有话好好说,别摔碗啊。”小虎连忙跑上前去,想要阻止正在翻箱倒柜的士兵。
那队长在外面受了一肚子的火气,正愁没人发泄,就见小虎站在兵士身前阻挡去路,他眼睛一瞪,两步走到跟前,对着小虎的脸上就是两个嘴巴。
“没看到我们正在搜查要犯么?还不速速让开!”
这时,从客栈内走出一人,这人淡眉小眼,相貌平平,嘴中叼着一根牙签,正是青玄派的破空,他缓缓的来到小虎的身旁,淡淡的道“小虎,你忘了前两天我和你说过的话了?”
小虎身体一顿,嘴中含糊不清的从复着一句话“天下之大,认我随行,胆敢欺辱我青玄之人,杀了便是!”
小虎的声音十分迷糊,那队长下意识的问道“你说什么?”却只见刚刚还被他吓的发抖的青年,突然转过头来盯着自己,那眼中杀气弥漫。
那队长看见小虎的双目,刹时间浑身冰凉,不由得心生胆怯,连连向后倒退,嘴中喊道“来人……”
那人字还未出口,他就被小虎掐住脖子提了起来,任凭他怎么挣扎,那如铁钳一般的手掌丝毫不动,牢牢的扣着他的脖子。随后,小虎抡起手掌,对着那人的脸颊连扇数十个嘴巴,将那人牙齿全部打落,脸肿的和猪头一般,昏死了过去。
客栈内,摔砸的声音还在响着,大堂里,只剩下昏死在地的队长,破空面色不悦的来到那队长身前,平静的道“冷凝虎,你还是太心软了。”一边说着,一边就照着那队长的脖子踩下。
“咔嚓”一声,那队长就被破空活生生的踩死,那模样和踩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队长,客栈内已经搜查过了,没有……”一名士兵从客栈里屋走去,话还没说完就见到他们的队长被人踩死,震惊之下竟说不出话来,呆站在那里。
冷凝虎见状,两步来到那人面前,手掌成刀,劈向那士兵的喉咙,当场就喷出鲜血,倒在地上,眼看活不成了。冷凝虎这一掌用尽全力,将那人喉骨和气管当场击碎。
这时,士兵们陆陆续续的从客栈内走出,其中一人眼看冷凝虎暴起杀人,吹响了随身携带的哨子。
“唳~~~~~~”尖锐的哨声响起,仿佛苍鹰鸣叫一般,那哨声三长一短,象征遇到了最紧急的情况,需要马上增援。客栈内外的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哨声惊到,纷纷拉**上弦,抽出长刀。
“空哥,怎么办?”冷凝虎看着四周越来越多士兵,神色有些紧张。
破空淡淡一笑,“还能怎么办,想办法跑了,只是这客栈掌柜却当到头了。”
“站那别动!”四周的士兵冲着二人大喊,手中的短**也将二人牢牢锁定,他们不知二人底细,况且现在大堂内不过十人,不敢轻易的动手,只好将二人拖住,等到来人增援。
破空看了看门外,很多士兵正往客栈内涌入,他将口中的牙签吐了出去,随后大喝一声,体内的气如大海波涛一般爆发出去,将四周的士兵震的失神,趁此空挡抄起身边的桌子,向士兵们砸去。
场面顿时乱做一团,士兵没被砸的人仰马翻,哀叫连连,有几人没被砸到,站在一旁大骂,手中的短**暴射而出,但都被破空二人躲掉。
破空当机立断,带着冷凝虎就向客栈后门跑去,路上打倒两名守候在这里的士兵。二人刚刚出现在客栈后院,就被早已埋伏在这里的士兵发现。
“咻咻咻”那几人二话不说,举**便射。破空站在原地,手掌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将几支**箭悉数抓下,转身一甩,将墙上的三人射翻在地。
“空哥,快走!”另一边,冷凝虎起身上墙,将墙上的两名士兵打倒,警惕的看着四周的动静。可等了一会他发现破空还站在那里看着客栈内发呆,**箭在他身边呼啸而过,而面不改色。
“快走啊!来不及了!”冷凝虎万分的焦急,不远处的街道上隐约可见人头涌动,显然是城内的官兵支援了过来。
“知道了。”破空答应了一声,声音中有着些许的失落,他最后看了一眼曾经属于他的客栈,接着起身上墙和冷凝虎逃向远方。
随后,二人快速穿梭在城内的街巷之中,远处不时的响起如鹰啸一般的哨音,哨音有长有短,显然士兵们靠着哨音在隔空交谈。
在绕过了一队又一队的士兵之后,二人来到一处不起眼的民房门前,破空上前有规律的敲了敲门,过了一会,门就被打开,二人快速的躲了进去。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鹰鸣号响个不停?”屋内,一位老者看着破空二人,神色忧虑。
破空随处找了把椅子坐在那里,嘴叼着不知在什么地方捡到的草棍,神色略显悠闲的看着老者道“我说孙庸,你这破屋子里面藏着什么东西,怎么我哪次过来都有一股腥臭味?”
那老者见破空不理自己,焦急的又问“到底怎么了?连冷凝虎也过来了,客栈出事了?”
“一群士兵闯进我客栈,说是要搜查什么要犯,还打了小虎,我看不过去,就杀了几人。”破空站起身子,不停的用鼻子寻找那腥臭的来源,对于自己杀人的事情毫不在意。
“什么!你怎么这么糊涂呢?就算小虎被打,你也不能杀人啊!这可坏了大事啊!”孙庸气的是捶胸顿足,不停的埋怨着破空。
破空听他这么一说,目光瞬间变得阴冷起来,他看着孙庸,幽幽的道“怎么?我杀了个人还用向你请示么?他辱我青玄,难道不该杀么!”冰冷的气息从破空身上传出,惊的孙庸连连退步,冷汗直流。
孙庸心中愤怒,可却不敢表现出来,他虽比破空年长许多,可破空如今是青玄七剑之一,论身份他这个小小的“听风”是不可与之相比的。
可今日之事,上面要是怪罪下来,他孙庸绝对难逃其责,根本牵扯不到破空的身上,论如今青玄上下,又有哪个人会招惹破空呢。
孙庸心中极度的不忿,可又拿破空毫无办法,只好站在原地,满脸憋的通红。
破空看了眼孙庸,没有理他,继续的寻找着腥臭的来源,可转了半天还是没有发现,他看了看这丁大点的小屋,摇了摇头,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哼起了小曲,这时候的他倒有些想念那客栈来了。
这时,外面响变得喧闹了起来,破门声,呼喊声,还有那阵阵哨声。冷凝虎面色一边,上前几步,透着门缝观察外面的动静。没多久喧闹声越来越近,只见外面甲士林立,人头涌动。
“不好了,他们追上来了。”冷凝虎回头,却只见破空和方才一样,闭着眼睛哼着小曲,没有一丝的慌乱。
那孙庸也顾不上刚刚破空辱他,如果破空出什么意外的话,就算他能逃过今日,也要面临着青玄的惩罚。他来到一处墙角,对着墙面按了几下,顿时墙面就出现了一条漆黑的密道,有着阵阵冷风从里面吹来。
“你们二人顺着这条密道出城,之后向东行走十里,见一茶馆,那里有我们的人接应。”孙庸站在密道旁,示意二人逃走。
一直闭着眼睛的破空一听这话,直接跳了起来,二话不说的就钻进了密道,消失不见。
“原来空哥是装的。”冷凝虎嘀咕了一声,也跳进了密道之中。
“此子,坏我青玄大事!”孙庸看着缓缓关上的暗门,长啸了一声。
第二十九章 十年
城内的喧闹还在继续着,那不停响起的“鹰啸”揭示了城中正发生了一起巨大的动荡,而萧鼎三人则是坐在城门不远处的茶亭内,慢慢的喝着茶,城中发生的事,并没有影响到他们。但三人各有打算,并不想简单的一走了之。
时至下午,兵士们才缓缓的撤出,其中还有几人被担架抬出,身上盖着白布。军队的将领则是满脸的寒霜,魏不语没有音讯不说,还死了几人,这事他实在没法向上面交代。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城中杀人……”
“嘘,是福来客栈出事了,我当时隔的老远,就见到那客栈内兵士涌进。”
“福来客栈内也没有客人啊,自从换过主人之后,那客栈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这事谁知道呢?李婶家的孩子被人在客栈内打死了,李婶当场就晕了过去。”
“唉,世风日下啊,这安静日子过不了几天了……”
一群松城内的百姓围在街边,不停的议论着,一具具的尸体被抬出,其中有着邻居家的,也有不认识的。小城中已经很多年没有发生命案了,这件事或许意味着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街上,每个人都显得忧心忡忡。
一边喝茶的断剑生眉头紧锁,屏息倾听。福来客栈是他除了谷外印象最深的地方,在这里生活的日子,让他感受到了人情冷暖。
“开城门!”一声低喝响起,城门缓缓的打开,城门内外聚集着很多将要出城;进城的人们。
“走吧,回谷。”萧鼎看着缓缓打开的城门,带着二人挤入出城的人群之中。
三人跟着出城的人群,缓缓向前走着,这时,古秋雨突然听到人群中有人在议论着什么,声音嘈杂,听不太清,可还是听到了几个词语。
“灵宝派”,“甄龙”,“失窃”。
古秋雨猛的抬起头来,想找到声音根源,可哪里能寻见什么,看到的只是人头攒动,那议论之声也消失不见了。
“师弟,你在干什么?这里人多,别跟丢了。”断剑生见古秋雨抬头四望,站在原地召唤他。
“哦!”古秋雨应了一声,向前走去,目光还不时的向后看去。
初秋的下午,天气有些炎热,空气中飘来阵阵麦香,三人行走在空旷的路上,享受着这少有的宁静。
和松城的喧嚣不同,这里没有冰冷的墙壁,没有洒落的鲜血,有的只是那一片片金黄和阵阵微风。
三人虽是放松下来,可脚步丝毫不慢,临近黄昏,三人终于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谷内和往常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那么的宁静、自然。
“我先去见师兄,你们不用跟着过来,晚上的时候饭堂再见。”刚进谷,萧鼎就头也不回的就向谷内走去,留下二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师叔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断剑生看着萧鼎的背影,挠了挠头。古秋雨则是面色有些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晚,古秋雨和断剑生来到吃饭的屋子,却只见老姚站在门口,冲着他们微笑,二人面带欣喜的上前施了一礼。
“姚叔。”
“回来啦,快进屋吃饭吧。”老姚神色慈祥的看着二人,他是打心底的喜欢这二位青年。
不一会,做饭的妇人将饭菜端了上来,相较平时,今日的饭菜实在是有些丰盛。可等了许久也不见萧鼎和玄道天的身影,二人只好对着一桌的饭菜默默发呆,就连站在一旁的老姚也有些着急了。
“我去叫一声师父他们。”又等了一会,断剑生坐不住了,他看着已经冰凉的饭菜,起身就要离去。
“师兄,再等等吧。”古秋雨心中明白,萧鼎回来的时候,特意暗示他们,不用去给玄道天请安,想那二人应该是在里面商量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古秋雨心中一直对萧鼎让他前去参加青年会的目的感到疑惑,到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古秋雨更加确信了心中的想法——萧鼎有事瞒着他们。
不过,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何断剑生在很多年前也参加过青年会,难道那次只是单纯的展示武艺么?
马上,他就打翻了这一想法,玄道天和萧鼎都不是张扬之人,不可能作无意义的事情。
这时,萧鼎和玄道天的身影出现了,古秋雨和断剑生二人连忙起身施礼,玄道天摆了摆手,示意二人坐下。也看不出二人的神色是悲是喜。
玄道天和萧鼎只是品着茶,丝毫没有提及任何有关青年会的事,古秋雨低着头只顾着吃饭,心里有了八分主意。
饭饱之后,玄道天微笑的看着古秋雨道“雨儿,这次你在青年会上的表现我听你师叔说了,不错,不错,没枉费你这么多年的苦修。”
“师父过奖了,师父神武天下,徒儿能有此成就,全拜师父所赐。”古秋雨低着头,神色极为恭敬。
玄道天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鉴于你这次的表现,为师准备送你一份大礼,不过这件东西现在还不能给你,还要等你出谷之时。”
“什么东西?”古秋雨面带欣喜,他知道,玄道天赐予的东西定不是凡物。
“为师要赐你几颗天上的星斗。”玄道天面带微笑,故作神秘。
一旁的萧鼎一听,神色一变,心道“难道是它……”
接下来的日子里,古秋雨和往常一样,早练内气,午休左右互搏之术,晚上研习御剑决,青年会上发生的事情也慢慢的被他淡忘了。
只不过断剑生有的时候会在无人的地方,看着手中那绣有蝴蝶的香囊独自发呆,古秋雨碰见过两次,不过他都没有上前打扰。他知道,思念的感觉是美好的,却又同样的痛苦。
斗转星移,春秋变换,三年的时间匆匆而过,三年里,古秋雨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事情,修炼,修炼,还是修炼。枯燥的生活将他的性格变得更加坚毅,那仇恨的火焰被他压在心底,就等着彻底绽放的那一天。
三年来,世间也发生了许多的大事,如青玄的分舵在时隔多年以后又出现在各地,广收门徒,吸纳供奉。期间因为某种原因和华州的巨擎雷火堂发生了些许冲突,差一点就转化为两个门派之间的大战,好在双方各自退后一步,没有让事态严重下去。
阳国牢牢的被赤今朝所掌握,其削减赋税,大兴民生,扩建军队,国力强盛,百姓丰衣足食。这也使得全国的百姓慢慢的淡忘了他当初篡逆之事,还有许多人歌颂他为“建业之后第一帝王”。
魏不语一事没有丝毫的动静,估计是逃回华州去了,只不过灵宝派此后一蹶不振,虽有国家的大力支持,可多年建立起的威望也都随着魏不语的那几摔而烟消云散。平日里被灵宝派打压的各个门派都抓住了这个机会,频繁的与玄武城进行着,他们都想取代灵宝派如今的位置。
“十年了,总于等到这一天了……”古秋雨站在院中的亭下,看着满园的桃花,手中握着父亲送给他的玉饰,目光中尽是平静。
青年白衣如雪,气质出尘,乌黑的秀发盘成发髻,脸颊清瘦,剑眉朗目,挺鼻如峰,两片红唇之下一簇淡黑的胡须,和多年前相比大有不同。而始终挂在脸上那温和的笑容,十分容易令旁人心生好感。
此时他心中却是太不平静,身体都在轻微的颤抖。过去十年了,他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为他的家人报仇。可他的心中还有些不舍,他舍不得陪伴自己十年的樟树,舍不得那几条早已残破不堪的沙袋,更舍不得谷中的每一个人。
古秋雨毫无办法,他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着什么,这是无法逃避的,自己当初选择在谷中修行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手刃仇敌,祭奠古家三十多口的在天之灵。
“二少爷,谷主让你过去。”老姚的声音突然在后面响起。
古秋雨回头,只见老姚和往常一样,面色慈祥的看着自己,不觉间,古秋雨的双目竟有些湿润。在他印象中,老姚总是这个样子,默默的站在那里,慈祥的看着自己。
“姚叔……”古秋雨哽咽,他站在原地,一时间心中的话都被他忘在脑后。
十年来,老姚教他制药,给他做衣,陪他修炼,往昔的一幕幕涌现在他面前。
“二少爷,你快去吧,这身衣服你收好,等你出谷的时候换上它。”老姚老眼之中也有些混浊,他怎会舍得古秋雨离去啊。
“姚叔!”古秋雨上前一步,跪在老姚的身前,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老姚被古秋雨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将他扶起,“二少爷,老姚我日后不能照顾你了。”话语间,两行老泪缓缓留下。
第三十章 持剑离去
南风吹过,园中的几片桃花缓缓落下,落在了青年的肩膀上,随着他的眼泪一同落下。
老姚看着古秋雨有许多话想说,他还有几份药方没来得及传授,还有几件衣服没有做完,还有很多故事没有讲给他,还有……还有的事情好多,可并不善言表的他只能站在原地,用手轻轻的摩挲古秋雨的头。
“姚叔,您多保重,我会回来看你的。”过了一会,古秋雨抬起头来,微笑的看着老人。
老姚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目送着古秋雨离开,那佝偻的身体仿佛又弯下去几分……
古秋雨缓缓的走在青石路上,他要记住谷中的一草一木,等日后归来之时,他好比较比较哪里有着变化,不然他总是认为谷内的一切永远都不会改变,时间都在此都停留下来。
当然这仅是自己能说出的最真心的话,却不知能不能实现了。能否归来尚未确定,更别说何时了,他只是想在以后回想起绝尘谷时,能清晰的记住谷内的一切。
路不算太远,可古秋雨走了很久,“或许这是最后一次走过这里吧,和日后相比,这点时间又算的了什么?况且这条路的终点就在前方,而自己今后要到达的终点,却是那么的遥遥无期。”
推开房门,只见玄道天和萧鼎都坐在堂上,断剑生站在一旁,这一幕和当初是这么的相似。只不过,这次是离去。
玄道天和十年前没什么变化,皮肤红润,白发如雪,依旧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而萧鼎两鬓有些花白,脸上的褶子也多了许多,但那腰板依旧立的笔直。
“师父,师叔,弟子古秋雨叩谢!二位待我如同亲生骨肉,对我有再造之恩,弟子无以为报,只愿日后归来之时可陪伴二老安享晚年!”
说着,古秋雨跪了下去,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之后便泣不成声。
“雨儿,起来吧。”玄道天面色动容,一旁的萧鼎也是满脸的伤感,他们知道,这个陪伴了自己十年的少年,今日便要离去了。
“师父,师叔……”古秋雨没有站起来,而是跪在那里泪落如雨!
“起来!男子汉大丈夫,怎可作女儿态。”萧鼎虎目一瞪,可那语气却没有了强硬,渐小的声音掩盖不掉那心中的伤感。
“师父,师叔,师兄,我舍不得你们!”古秋雨的哭声响彻屋内,见此状,就连萧鼎那顶天男子也不禁鼻子一酸,转过脸去。一旁的玄道天也闭上了眼睛,断剑生早就在那里泪流不止,古秋雨的离去,他最为伤心。
纵然离别是伤感,怎料今日伤诀别!
“为师不想你离去,你愿意么?”玄道天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古秋雨。
古秋雨此时却已不能如多年以前,玄道天收他为徒时,说出那句“我愿意!”他终究只是摇了摇头,缓缓的站了起来。
这十年来,支撑着他走到今日的是复仇、是众多的疑惑,还有那根他压在心底,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他心的针。
“你还是放不下啊,我本以为你在谷中十年,心中复仇的火焰会渐渐消散。可我见你的目光却知,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将要化成滔天的烈焰,罢了,罢了……”萧鼎神色失落,心中有着一丝悔恨。
一旁的断剑生看着古秋雨,看着这个出落凡世,潇洒英姿的师弟,这几年更是有些看不懂他的眼神,但他已是年近三十之人,也知道这世间仇恨最难消散。对于他此次出去,只知道前途未卜,甚至是生死难料,是更加舍不得啊。
玄道天看了眼萧鼎,神色恢复当初,对着古秋雨温和的笑着“时候不早了,雨儿,你过来,为师送你一件礼物。”
“是。”古秋雨收拾好情绪,来到玄道天身前。他还记得当年青年会之后,玄道天说要送他天上的星辰。看似玩笑,可他知道,玄道天送出的礼物价值应该不必星辰差多少。
玄道天笑着从身后拿出一件长约三尺,外表用绸布包裹的物品递给古秋雨,古秋雨刚一入手,就发现自己的气海颤抖了一下,随后缕缕丝线从气海内漂出,流进入了匣子内,竟和里面的物品建立起某种。
“师父!这是……”古秋雨神色震惊的看着玄道天,这匣子里面好像有着活物!
玄道天神秘的一笑道“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古秋雨见玄道天此时神情神秘,自己屏气凝神,缓缓的将绸缎拿下,只见一个红色的木匣子出现在他的面前,匣子长三尺有余,宽二尺,厚两寸有余,在红木面上刻有花纹、兵器,工艺十分精良,图案惟妙惟肖。
古秋雨心中震惊,这匣子的木材竟是由扶桑树制成的。扶桑树在天下之内也只有阳国拥有,就是阳国的扶桑树现已不到两棵,其中一棵在扶桑城的皇宫内,另一棵则在阳国第二都市隅谷,树下常年有着军队驻守,寻常人根本无法见得。
扶桑树高约五丈,躯干颜色如火,树叶如金,在夜间之时树上的叶子会变成绿色。此树生长奇慢,几乎见不到生枝与落叶,而其木质如同美玉,坚硬无比,一般刀剑难以难以砍断,想要雕作,只有用寒州霜国特产的冰刀才可。
放眼整个阳国,能有上一小块扶桑木制成的雕饰的人屈指可数,更别说这么一大块了。古秋雨震惊的看着木匣,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一时竟忘了匣中之物。
随后他缓过神来,对着玄道天道“师父,这东西太贵重了,雨儿不敢收!”
“莫要不分主次,你还没见到匣中之物呢,这木匣纵然贵重,可在为师眼里,它还不如武场上那棵老樟树。”玄道天微微一笑。
玄道天这么一提,古秋雨才想起,这扶桑木虽然贵重,可玄道天却用他来当承物品的匣子,可见匣中之物的价值更高。可他拿着匣子端详半天也没发现有类似盖子的地方。
“师父,这怎么打开啊?”古秋雨拿起匣子仔细的查看,依旧没有发现什么类似机关的地方。
“用你体内的真气注入匣中。”玄道天道。
古秋雨凝心静气,双手扶住木匣,调动周身的真气,正在游走间又感觉到玄道天的气息正在运行,他循着玄道天的气息继续运功,顿时感觉自己的气息强大了数倍,就当他的内气进入匣子的时候,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匣子中间的位置出现了一条细小的缝隙,随后慢慢向两边打开。
突然,那匣中释放出冷冽的寒芒,刺痛着古秋雨的皮肤,古秋雨轻轻一抬手,那匣子便悬在了空中, 还没看清,一旁的玄道天单手一挥,那匣中的物品飞起,浮在玄道天的身后。古秋雨一看,那匣子里装的东西竟然是七把剑!
只见那七把形态各异的飞剑悬浮在玄道天的身后,每一把都寒光凛凛,刃如秋霜。古秋雨在阳国之时也见过几件神兵利刃,可此时的他竟被这七把剑惊的心中阵阵凛然。
“刀锋尚远,寒芒先至。此乃神兵啊。”
玄道天见古秋雨不眨眼的盯着他身后的七剑,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怎样,为师的礼物你可满意?”
“这真是给我的?”
古秋雨下意识的一问,可他马上反应了过来,自己心中的渴望实在是表现的太明显了。
随即马上清醒了过来,道“师父,这礼物太贵重了,徒儿不敢收下。”
“你就不必推辞了,世间武者,没有能在见到此物而不心动的。”玄道天单手一指,只见那七柄飞剑已围在古秋雨身边,接着道“此剑名为浮屠七星剑,每一把剑都有着不同的名字,分别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每一把剑的形状不一,用法也大不相同,其中的奥秘为师就不说了,希望你日后自己钻研。”
古秋雨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这七把飞剑,一时间竟有些痴了,他伸出手来,将名为开阳的剑握在手里,一种亲切的感觉在他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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