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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小小)-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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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西行,半路上郎飞问及那天他们分开后发生的事情,于是朱罡列这厮添油加醋的将后事言说一遍。

当日,他跟王子服信心满满的去抵挡金钟山的二人,可不曾想那两人竟都是筑基境中期的修为,双方一场恶战,王子服与朱罡列不仅没伤到他们分毫,反而险些伤在对方手下,于是乎,思量着郎飞已走远,两人打起了退堂鼓,正当他们逼退二人,各驾坐骑升到半空时,忽然发现那金钟山的二人除了谩骂以及丢丢石子外拿他们一点没辙,而当扈的防御力不弱,鬿誉的双爪也锋利异常,那些打向他们的石子没有一个能伤到他们,眼见如此,这俩人玩心大起,于半空将对手戏弄个够,出了心中那口恶气,这才掉转头,辨明方向返回。

同样的,与他们那边的情形相差无几,小芸与方清寒拦下北辰宗的几人,先是以锁云囊困住他们一段时间,待方清寒布置好阵法,再放出一个缺口,引他们入阵,而后,一肚子坏水的小芸自然不会闲着,整人的鬼点子层出不穷,等到他们一个个哭爹喊娘,叩头不已时,这才在方清寒的劝说下停了手段,放他们离去。

“哼,这群杂碎,竟无一个拿的出手之人,害我们白白带了小羽儿过去。”眼见小羽儿一脸惬意的偎在郎飞肩头,小芸仍旧对未见过小羽儿发威一事耿耿于怀。

“你那是没碰到,我这倒遇上一个。”瞥了懊恼的小芸一眼,郎飞忍不住在心中腹诽道。

本来河谷之地距离方岭已经不足千里,这几人闲聊的功夫,已来到方岭上空。方清岩当先加速飞出,带着几人缓缓降落,待守卫子弟放开护院阵法,几人下得坐骑,先后走入方宅。

顺着通向前厅的青石道一路走来,沿途碰到的方家子弟一个个无不惊恐万分的望着小芸,直如见到魔鬼一般躲个老远。郎飞心中啧啧称奇,不知这小妮子又搞了什么恶作剧,竟将这些弟子惊吓至斯。

又行片刻,还未走进前殿,郎飞就见院中一片狼藉,早些来时所见的什么灵花、灵草、奇石、仙珍,碎的碎,裂的裂,凋零的凋零,枯萎的枯萎。当真是好一副凄凉的景象。

见他和雪娅露出一副惊愕的表情,方清岩苦着脸对其摇摇头,当先两步,将众人迎入前殿。

郎飞走在最前面,刚刚步入殿内,就见那上首端坐的方震起身迎了上来。“郎小子,你总算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望着他那如释重担的表情,郎飞皱皱眉,问道:“家主,这院外怎么被破坏成这等模样,莫不是因栖凤谷一事遭了贼人?”

方震闻言一愣,接着看了小芸一眼,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哪里是是遭了什么贼人,这……这都是拜那位小姑奶奶所赐。”

郎飞心道果不其然,转过头再看向小芸,只见这小妞双手插腰,对着方震喊道:“你这老小子,幸亏飞哥哥平安归来,否则,莫说你一个前院,便是整个方宅,姑奶奶也定要将它拆喽。”

这小丫头刁蛮至极,可又偏偏来头极大,云霞宗那等宗门可不是他一个方家敢于招惹的,闻听小芸毫不客气的话,方震只好装作没听见一般,苦着脸默不做声。

第二百三十七章 珉国形势

   “好了,好了,小芸,我这不是平安无事嘛,你就别再抓着这个不放了。”想到再过不久方震就变成自己的老丈人了,郎飞连忙开口帮其开脱。

“哼……”听到郎飞的话,小芸这才气嘟嘟的冷哼一声,不再楸着方震的小辫子不放。

见得如此,方震亦顺坡下驴,将郎飞等人让座后,叹道:“那天听到弟子回报,知道你们已经出谷,我就动身前去接应,但还是迟了,一直走了大半路程也没寻到。郎小子,你究竟遇到何事了?竟一连耽误了这么多天,莫不是中了那些觊觎栖凤谷宝物之人的埋伏?”

郎飞闻言面色一沉,冷然道:“中了埋伏倒不假,可惜却非是伤在别人之手。”

“此话何解?”方震紧皱起双眉,郎飞的话中有话。

“家主,敢问大长老与方清云可在?”

听到这,方震心中一惊,迟疑道:“你是说……你是说偷袭你的人乃是大长老?”

郎飞冷冷一笑,道:“不错,方鹰老儿竟不顾身份向我出手,若不是河谷地形所致,此刻我与雪娅怕不是早已魂归青冥。”

他这话一说完,殿内众人一片哗然,小芸一下跳起,怒道:“好啊,飞哥哥失踪当日我就觉得平安归来的方清云一脸可疑,没想到竟然真是内贼所为。”

眼见小芸一脸不善的望了过来,方震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无比,恨声道:“好你个方鹰老匹夫,我一直敬你是长辈,又怕影响族人团结,这才处事多番忍让,却不想你竟然做下此事,先前联合二长老图谋分裂不说,如今又想通过此事惹恼丹门,妄想断我方家后路。你……你当真是数典忘祖的畜生。”方震一语道出大长老的诡计,对着方清岩满脸怒容的挤出一句话:“岩儿,你速去把四位长老全部‘请’来。”

“是,父亲。”眼见方震动了真怒,方清岩不敢怠慢,赶忙转过身,一路小跑的奔出门去。

此时殿内的气氛霎时变得有些诡异,郎飞直感觉犹如身处冰天雪地一般,丝丝缕缕的冷气自面沉如水的方震身上散发出来。一时间,殿内众人个个噤声,连小芸也撇撇嘴,坐回了椅子上。

不大一会儿,殿门外闪出一人,却正是四长老,他刚一进门便看到坐于客座的郎飞。“咦,郎小子,你平安的回来了?”待看到郎飞只是点点头,四长老注意到首座上一脸铁青的方震,他虽不明所以,但知道定是有大事发生,于是再不言语,默默走到下首坐定。

四长老坐定不久,紧接着,三长老也阴着脸自门外走来,待见及在座诸人,他好像知道什么似得,也没说话,同样走到下首,坐在四长老前方。

殿中人俱都不语,又过了一会儿工夫,还没看到人影,远远地,院里传来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不好了,大长老和二长老他们……他们都跑了。”

“噌”方震突然自椅子上坐起,一下拍在桌面,竟将那雕琢精美的紫玄木太师桌震下一个角来。此时方清岩也已进殿,见状,他即刻顿住身形,擦了把额上冷汗,开口道:“父亲,孩儿上上下下找遍了整个府邸都没见到大长老与二长老,后来到把守护院法阵的弟子那里一打听,这才知道,大长老在得知郎飞兄弟的白虎坐骑回来后他便带着方清云和几个手下出谷去了,随后,二长老同样也带着几个亲信借口出谷办事跟着离开了。”

“两个老匹夫,数典忘祖的败类。”方震须发皆张,怒不可遏的大骂道。

“家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四长老不明就里,见他如此,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方震长吐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对方清岩使个眼色。

“四老张,此事乃是……”按着郎飞刚才所说,方清岩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说了一遍。

“竟有这等事?”四长老也忍不住拍案而起,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们这是要绝我们的后路啊,若因此事与丹门交恶,那方家只剩一条路可走,就是投靠雷帝山,到了那时,凭借方清云与雷阳上人的关系,那我们方家岂不成了他何大长老的掌中之物。”

“不错。”方震恨声道:“枉他做了方家大长老这么多年,不成想竟打着背弃先祖的算盘,当真是我方家的败类。”

“那我们要不要去追他们?想来他们还没出珉国国境,若是动用先祖流传下来的传送阵,或许还可将他们拦下。”

听到四长老的话方震一时沉吟起来,正此时,那进门后就一言不发,安然端坐至今的三长老突然站了起来,沉着脸道:“四弟,此法不可取,先不说动用先祖传下的传送阵要消耗不少灵石,即便是追上了老大老二,他二人若真心想逃,凭咱们三个,也阻拦不住啊。”

四长老一听,气急败坏的扯了把胡子,道:“老三,难道就这么便宜他们了?”

见方震也同样望过来,三长老摇摇头,答道:“其实他们逃了也好,如此一来,方家没了他们,固然损失了不少实力,但却没了后顾之忧,家主也不必整日为家族的分裂危机而担惊受怕了,此事虽近看有害,但从长远来说却是利大于弊。”

四长老与方震听得连连点头,一旁的小芸却不干了,只见她噌的一下又站了起来,指着四长老,不忿道:“老头,那照你所言,飞哥哥这遭罪就白受了?”

“呃,小姑娘切莫着急……且听我慢慢道来。”这几日方家上上下下被小芸折腾的鸡飞狗跳,三长老哪还不知道她的性情,此刻见她跳脚出来,慌忙补充道:“老夫有一计,可帮郎小子出出气。”

“老头你说吧,若是飞哥哥不满意,可别怪我跟你翻脸。”

三长老老脸一绿,苦笑道:“方清云是雷阳上人的徒弟不假,但据老夫所知,雷阳上人的徒弟多达十五个,并且最器重之人不是他,乃是雷阳上人自己的孙子苏青何。此次方清云不是进了栖凤谷吗?我们不妨向外界放出风声,就说他在谷内得了宝贝,因他要将之献给雷帝山,我们方家便没敢染指。此事经外界这么一传,如此一来,待方清云回到雷帝山,你说他是献宝呢还是不献宝呢?”

“好你个老三,难怪小辈儿们私下里都喊你老狐狸,你这招也忒阴损了吧。”不只是四长老,连方震都连连点头,而下面的郎飞几人,同样一个个坏笑不已,朱罡列更是眯着眼笑逐颜开的看着三长老,喃喃自语道:“这老头儿,甚合朱爷胃口。”

听了此计,小芸虽然也觉不错,但仍不依不饶的道:“老头儿,这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飞哥哥被他们害的险些丢了性命,眼下却只是算计他们一回,不干,不干。”

“小芸,莫闹,方鹰与方清云的帐,总有一天我会亲自讨还。休要再为难三长老。”

见到郎飞发话,小芸朝他吐吐舌头做个鬼脸,这才放过三长老,一屁股坐了回去。

“好,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方震拍板做下决定,然后对着郎飞道:“郎小子,你身子刚刚复原不久,又加上一路劳顿,不如先行回房休息,待到明日咱们再详谈此事。如此,你看可好?”

郎飞点点头,向他拱手作别,然后站起身形,刚走到门口,他突然想起一事,又回过来问道:“家主,你可知其余两家入谷的人怎么样了?可曾遭受那些觊觎谷中宝物之人的袭击。”

方震微微一笑,道:“据各地眼线传回来的消息称,司马家两兄弟一路平安,而褚家姐弟虽然在路上遭遇了一次伏击,但也只是几个修为孱弱的散修,除了褚海英受了点轻伤外并无大碍。”

郎飞点点头,又道:“那在我失踪的这几天里,栖凤谷之事最终又是如何收尾的呢?”

见郎飞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方震只得摇摇头,苦笑道:“那些散修不必说,你们入谷的几人一旦回到族中,在各自长辈的守护下,他们自然不敢对我们三家动什么心思,至于那些修仙宗门,表面上看来小型门派为避免两败俱伤不敢招惹我们,中型门派与大型世家各持观望态度不会轻易动手,而长青十宗又鉴于他们曾守护栖凤谷百年,却并未发现其中的玄机,为了各自的声誉当然不好意思再行出手。”

方震说到这里顿了顿,眼见郎飞耐心的等着他继续说,无奈的摇摇头,他缓缓道出事情真相:“郎小子,你当真以为栖凤谷得来的东西能够全部归我们三家所有吗?你也看到了,我们方家乃是依附于丹门这颗大树,其实其余两家又何尝不是如此,褚家的背后是玄火宗,司马家的背后是绝情道,珉国修真界明里是我们三家主导,但实际上却是这三大宗门的势力范围,而这次你们谷中所得将会有一半以上被送往三家身后的宗门。”

说到这,方震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其实这种事情各中等门派与大型世家尽皆心知肚明,要不然,他们怎么可能坐视不理。而那些小型门派,也是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情况,若非如此,他们的炼精境高手怕是早已倾巢而出。至于那些低阶弟子,只不过是用来投石问路的石子而已。最后,说到那些散修,其实他们才是最可悲的,长青界的修仙形势错综复杂,个中秘辛又哪里是他们能够知道的。”说到最后,方震摇摇头,想来颇是同情散修的境遇。

第二百三十八章 老谋深算

   说到这,方震算是对郎飞透露了整个长青修真界的潜规则。这一番话他刚刚说完,旁边的四长老也轻叹一声,接口道:“前番老夫在东海之滨抵挡那些散修,当你们出谷后,老夫亦不再阻拦,见此,他们蜂拥着进入谷中。后来,在值守弟子口中得知,栖凤谷不知出了什么变化,其中一些灵兽修为暴涨,以至于那些涌入谷内的无数低阶修士惨遭屠戮,使得整个谷内血流成河。”

郎飞点点头,栖凤谷中灵兽修为暴涨的原因他比谁都清楚,就拿那几头火蟒来说,如果再吞食几颗凤焰果,保不齐就有可能进阶炼精境,若是一些毫无背景的散修涌进,的确会造成不小的伤亡。

“怎么样?郎小子,你还有要问的吗?”

“暂时没了。”说完,郎飞刚转过身,突然脚步又顿,回头问了句:“家主,你前刻说三家要将栖凤谷中所得进献三宗,我与方清云二人,却不知你打算拿谁的献出去?”

方震闻言一愣,寒着脸注视着郎飞,片刻后却又微微一笑,道:“还记的你们前往栖凤谷时所打的赌吗?我曾说过,谁夺得宝贝,谁便是清寒之夫,至于聘礼嘛,就是栖凤谷中取来之物。”

郎飞挑挑眉,回道:“哦?方清云逃离方家,那家主想来是要小子献上谷内所得了?”

“非也。”方震淡淡一笑,看了眼小羽儿,道:“栖凤谷中宝贝不是已经上交给丹门了吗?至于那些凤焰果嘛,权当做清寒的嫁妆了,这回答你可满意否?”

二人相视片刻,立刻哈哈大笑起来,郎飞拱拱手道:“好了,小子已无疑虑,家主安坐,小子便先行回客房休息了。”

眼见郎飞动身,呆子与小芸等人也起身跟上,方清寒刚想挪动脚步,方震突然望了她一眼,道:“寒儿,你且留下,我与两位长老有事相商,是关于你的终身大事,你最好在场。”

听得此话,方清寒的小脸一瞬间变得通红无比,看看郎飞,又看看方震,含着三分羞怯轻轻点了下头。

方清岩带着郎飞等人来到殿外,一路走去,行至半途,郎飞身边的王子服叹口气,道:“想不到修真界的形势复杂至斯,听得方家主一言,直如醍醐灌顶一般。”

另一边的朱罡列深以为然的点头嗯嗯几声,接着,一脸艳羡的道:“管这许多作甚?都是那些老家伙操心之事。反观此行,还是飞哥儿占了天大的便宜,不但得了不少好东西,还能抱得美人归,啧!啧!啧!”

郎飞瞥他一眼,心道:“你还不知道这两天发生之事哩,若要教你得知雪娅亦如清寒一般,那还不令你更加惊讶。”刚才守着方震等人,郎飞自是不可能将山洞中旖旎的一幕说出。

“飞哥哥,这方震倒是个实诚人,自己的女儿还没过门,就知道为未来的女婿着想了。”见郎飞面露得色。小芸忽然想起刚才方震的话,忍不住调侃道。

见得其余几人都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郎飞瞪了小芸一眼,瞥眼见到方清岩走在最前面,压低声音对他们说道:“你们当真以为方震身为方家之主会是个易于之辈?”

“咦,飞哥哥,刚才你还在给你那未来的老丈人说好话,怎么转眼又诋毁起他来了?”

看到众人不解的目光,郎飞淡然一笑,道:“你们别急,且听我细细道来。”

“前去栖凤谷之前,四长老曾说此行让小辈出马乃是考虑到三家关系,不想将事态扩大,以至因起火并。哼……哼,在我看来,这只是众多原因之一。”

见众人点头赞同,郎飞继续道:“原因之二,根据方家主所言,珉国三氏皆有大宗在背后扶植,此次派往栖凤谷的人选就更耐人寻味了,至于我与方清云的赌注,虽说只是适逢其会,但那日方家主却是推波助澜之人,进谷的六人里,我的年龄最小,换骨境修为。而其余几人也大不了多少,却尽皆是筑基境的修真者,珉国三氏皆是中等世家,以方家子弟的现状看来,根本就没有可能培养出这等青年才俊,我是丹门的人,方清云是雷帝山的弟子,恐怕褚家姐弟亦和玄火宗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同样的,司马兄弟即便不是绝情道的门人,也应该与之关系匪浅。我们六人背后乃是四大宗门,你们想想,修真界里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又怎会不认识我们,就算谷中真有什么宝贝被我们所得,他们也会掂量掂量,以免落得有命抢没命使的下场。同时,此举还可向三家身后的势力传达一个信号,便是展现自己的忠诚,就算宝物放在眼前,他们也不会生出二心。”

一口气说完,眼见四人直勾勾看着自己,郎飞眯了眯眼睛,继续说道:“原因三;假若三家派出嫡系族人,修为低了不可能闯过谷中灵兽一关,修为高了,一旦入谷后三家产生争执,折损了人手,那么,为保全家族颜面,他们势必会进行一场火并。即便是后来三宗介入,平息了争执,到那时三家也已元气大伤。而反观我们,我、方清云、褚氏姐弟以及司马兄弟严格意义上讲其实算不得三家的亲信弟子,若是在谷中因相争产生伤亡,虽然三家难逃护佑不周的罪责,但在栖凤谷时,三位长老曾严令互相之间不得痛下杀手,是故,若追究起来,主要过错应在杀人的一方,这样一来,仇恨便被转嫁到十宗身上,就算是丢了颜面的宗门有心报复,一来;因表面上只是三个修真世家相争,师出无名。二来;作为长青十宗,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两派轻启战端,因十宗关系同样错综复杂,届时战争必然会迅速扩散开来,到那时,便会形成波及整个长青界的修士大战。以此两点,三宗不管是谁,为自家宗门传承着想,肯定会淡化此事影响,最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那照飞哥哥这么说,那方震的心思也太过缜密了吧。”见他停了下来,小芸突然插嘴道。

郎飞叹口气,解释道:“其实这都是情势所逼啊,适才四长老出言感叹散修可怜时,不知你们注意到没,方震的目光中曾有一瞬间流露出一种哀伤的神情。他感叹散修可悲,又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跟长青十宗相比,他们这些世家与那些散修又有什么区别呢。”

四人听后默然,各怀心事随着方清岩前行,转过数道弯,等走近待客用的东苑,郎飞身后的雪娅突然发问道:“公子,刚才听了你的分解,雪娅有一事不明,既然珉国三氏背后势力分别是丹门、绝情道、玄火宗,那为何方家主还要派遣方清云这个雷帝山的门人前去?”

郎飞深情的看看她,笑着说道:“这便是方家主的精明之处了。拿方清云来说,身为方家大长老的孙子,却又是雷阳上人的徒弟,此次他下山逼婚,未必就没有雷帝山的意思在里面,面对着雷帝山与丹门,他方震只要行差踏错一步,等待方家的就可能是难以应对的局面,依我推测,以清寒的婚事做赌注只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栖凤谷之行若是方清云胜了,就算方震答应了他的提亲,方清云也不可能过得云羽师叔这一关,届时,两人的婚事也只得作罢。相应的,当事两方也升级为雷帝山与丹门之争,再不关方家之事。这样一来,一方面,方家卖了雷帝山的面子,另一方面,他将方清云作为聘礼的宝贝献给丹门,又提升了丹门对方家的好感。”

“而若是我胜了呢,方清云自然不好再说什么,雷帝山也只能怪方清云没用,无法迁怒方家,这样,不但成全了我与清寒,令云羽师叔满意,还顺势和丹脉拉上了关系,对方家而言可是有着天大的好处。”话罢,这小子嘴角翘起,邪邪一笑。“嘿嘿……嘿嘿,我这老丈人可真是个厉害角色哩。”

“好个雷帝山。若依飞哥哥所言,方清云的一切行动皆是雷帝山指使的话,那雷帝山也太可恨了。竟敢打飞哥哥的主意,哼……锐金星上不是驻有雷帝山门人吗,待我回到云霞宗,定要央求青霞师叔同我一道去陪他们玩玩。”

听到小芸气嘟嘟的话,郎飞微微一笑,道:“这倒不用,前时三长老算计方清云的办法乃是一石二鸟之计,在殿上时他只说了其一。这其二嘛便是;珉国三族本为丹门、绝情道、玄火宗的势力范围,雷帝山若是借着方清云的身份图谋方家,那他只能在暗中徐徐图之,可就在几日前,方清云也不知哪根筋不对了,竟然来了个破釜沉舟,与方鹰一道设下埋伏,妄图袭杀我与雪娅,可没成想人算不如天算,他们未能得手。如此一来,眼下他们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夹起尾巴逃回雷帝山。”

与小芸的这番对话郎飞并没避讳方清岩,此刻见他也露出一副好奇的表情侧耳倾听,他微微一笑,继续道:“相信方清云带着宝贝逃回雷帝山的消息一传出,三宗势必不能坐视不理。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雷帝山竟敢虎口夺食,这可是一个有关宗门颜面的问题。届时三派联合施压,即便是雷帝山,也必定会焦头烂额,至于方清云嘛,肯定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哈哈,吃了爷的吐出来,拿了爷的送回来。到那时,雷帝山可要沦为十宗的笑柄喽”听完郎飞的分析,朱罡列捧着大肚子笑个不停,他早就看方清云不顺眼,连带着将雷帝山也记恨上了。

“郎兄弟,前方就是客院,你早些休息,族中还有些琐事要处理,我先告辞了。”方清岩看郎飞的目光忽然变得古怪之极,连言语不知不觉中也客气了几分。

待方清岩离去,郎飞等人各归客房,此时天色已晚,又聚在一起吃了些东西后各自归寝。

第二百三十九章 灵器

   第二日,郎飞起了个大早,来到前殿时,稍微等了一会儿才见方震走进,而后,待二长老与三长老道来,四人细细商榷了昨日所谈之事,并趁此时机敲定郎飞与方清寒二人的婚事。接下来的时间,在方清岩的带领下,郎飞挨个面见了同方震关系较为密切的族亲,等到忙完这些琐事,也已到了入夜时分,在和众人食罢晚宴,仍各自回房安寝,是夜无话。

转眼又过一日,第三日辰时左右,郎飞正在前厅与他那未来的老丈人扯皮,突然,院外有弟子来报,言说丹门来人。方震不敢怠慢,连忙着人请进。

待得片刻,一个中年道人走入,先是拜谒了方震,然后向郎飞请礼,接着向二人徐徐道出他的来意。

原来这道人乃是奉玄羽老道之命而来,一来郎飞下山时日已久,老道有些想念,二来老道过几日要开炉炼丹,需召回郎飞这唯一的亲传弟子。

听完这番话,郎飞心中一喜,暗道定是那后山药院的三叶天莲长成,老道要炼制筑基丹了。于是,他先打发了道人离去,而后寻得诸人,待吃完方震为他们准备的践行宴,这才向方家众人告别,顺来时之路,几人结伴东行。

一路上马不停蹄,五日后,于午间时分,郎飞等人回转丹门,待灵兽降落在玄羽山,一行人先后走进玄羽殿。

“咦,云羽师叔,天羽师叔,你们都在啊?”刚走进门,看着殿内情形,郎飞一愣,先是向玄羽老道请安,而后对另两个一一见礼。

云羽子看着郎飞笑而不答,身旁的天羽子呵呵一笑,道:“飞小子,听闻你们今日回转,我二人与玄羽师兄商讨完炼丹事宜,眼见天色还早,于是就稍微等了会儿。”

天羽子说话的功夫,其余诸人也已进殿,待见到二人同样一阵惊讶,于是又纷纷向各自的师父请安,待得一阵鸡飞狗跳后,玄羽老道微微一笑,对郎飞言道:“徒儿,此次下山之行如何?”

郎飞答道:“颇是有几分波折,请师父听我慢慢道来。”话罢,这小子缓缓说出下山以后的经过,只是中间隐藏了洛河龙宫内府以及珉国河谷所发生之事。

这期间,郎飞说到洛河龙宫时三老道大惊,强忍着听完后,几乎同时问道:“徒儿(飞小子),洛河龙宫之事当真?”

郎飞点点头,道:“当真无疑,他们几人皆可作证。”

他的话好似丢入水面的巨石,三个老道的脸色顿时变了,一会儿惊喜,一会儿骇然。末了还是性情有几分冲动的天羽老道发话了:“师兄,咱们是不是……?”

玄羽老道一摆手,沉声道:“不可,若我们三人轻举妄动,势必引起门内弟子注意,万一被其余几派察觉,既然长青界存有此等仙府,九派必然不会坐视被我丹门所得,一旦他们联合施压,那我们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那……”天羽老道迟疑时,云羽老道开口了:“此事先不急,不妨暂放一下,现在长青修真界风平浪静,哪怕我们三人有一丝一毫的异动都会引起其余九派的注意,至于那洛河龙宫,既然师侄说有双生角蟒看护,那定然无虞了,待到日后时机成熟,我们三人再赶赴一观不迟。”

“可……可师兄他。”天羽子看向老道,急道:“若是真如飞小子所言,那龙宫中灵气浓郁的堪比外界百倍的话,师兄何不去龙宫内感悟一番,或可突破桎梏,到达那炼气境界。”

听得天羽子所言,郎飞亦点点头,道:“对啊师父,徒儿也正有此意,你不妨前去一试。”

老道摇摇头,道:“我之所以无法突破,不是因积累不够,乃是因对天地大道的感悟不足,非是环境因素所能改变的。那等宝地,就留给他们小辈吧,也免得一个不慎被九派发现,让老道成为宗门罪人。”

“师兄……”天羽子还待再劝,老道面色一寒,怒道:“我意已决,师弟休要再劝。”

见此,天羽子只好无奈的摇摇头,住口不言。而云羽子顺势岔开话题,道:“若依师兄看来,等日后时机成熟,我们又该如何处理那洛河龙宫呢?”

老道沉思片刻,对着云羽子笑笑,道:“师弟,你怎么糊涂了?想你身为阵法宗师,竟还问我,届时布置一座传送阵即可。”

云羽子闻言点点头,弹指间却又摇摇头,道:“此举或可躲开其余八宗,但那天曜宫可是能够通过七宝定星盘察知传送阵的所在啊,到那时,我们岂不功亏一篑?”

“哼。”老道冷哼一声,道:“他们天曜宫有灵器,难道我们丹门就没有吗,有祖师传下来的混罗避天伞,又何惧他天曜宫的七宝定星盘。”

“可……可那是用来协助将要化气的弟子渡劫用的,一旦用来遮蔽传送阵,那……那欲要渡劫的弟子怎么办?”

老道看了他一眼,长叹一口气,道:“师弟,正因如此才更应该改掉他们对混罗避天伞的依赖性,想我丹门立派数万年以来,已经有太多本身积累不够却心存侥幸的炼精境弟子,妄图依靠混罗避天伞渡过天劫,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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