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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小小)-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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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睁的等着毒气攻心而亡了。
“眼下就如此难对付,更何况看他一副轻松自若的表情,想来应是还有杀手锏未出,接下来可怎么办是好?”
正在郎飞踌躇难决之时,在自己阻拦下还眼睁睁看着郎飞被抢的王子服自觉被黑衣人轻视,心头怒火难平,手中长鞭一甩,疾扫黑衣人上三路。
黑衣人恍若未觉,一脸平静的将青霜剑收入须弥袋中,等到长鞭袭至身前五尺,这才将长幡往胸前一横,剑指斜点,口中念念有词。
“鬼红袖。”待长鞭及腰,眼见就要将其捆住之时,长幡上淡淡的鬼脸竟然大嘴一张,一条殷红如血的长舌倏然窜出,以迅雷不及之势缠上鞭身,紧接着绕行而上。
“疾”又是一声低沉的咒喝,长舌缠住玉骨鞭往后一拉,将其之朝鬼脸嘴中拉去。
“嘿嘿,小子,看样子你这长鞭同样非同小可,不过在你手中实在是暴殄天物,不如给道爷一并拿来吧。”
长鞭被长舌缠住,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力道,王子服自觉抵抗不得,大急之下法决一变,真气不要命的注入鞭身之中。
“咔,咔……”得了他真气相助,鞭身上突然传出一声声脆响,接着骨节结合在一起变作一杆白玉长矛。
“嘿……”此时王子服闷哼一声,双手使力一抽,将玉蛟尖自长舌缠绕下解救出来。
“小子,想不到你这兵刃还有这等玄妙,道爷如今更对它感兴趣了。”
无视黑衣人之言,王子服将玉蛟尖轻轻一震,在枪头周围催发出一圈偏转的风刃,如花瓣一般拱卫着鞭梢形成的矛尖。接着平枪前递,毫无花招的一式,直取黑衣人前胸。
风刃急转,旋耀出一抹抹寒光,将虚空中的气流切割出一道道气流风旋。
黑衣道人望着穿透风眼、虚实难辨的矛尖,将幡抛上头顶,接着一声低喝:“业火!”
黑气一动,淡淡的鬼面上血口轻张,一道青绿色的火光倏然喷出,精准无比的命中王子服手中的玉蛟尖。
说来也怪,那道微弱的火线甫一接触矛身,便好似得了助燃之物一般,火势霎时爆开,随之向矛身蔓延而来。望着那寂静无声,凭空自燃的青绿色火焰,王子服先是一愣,待火焰漫至掌前三寸,他这才想起灭火,探手去须弥带中翻找水系符箓。
“子服师侄,快撤手。”闻得郎飞所言,王子服姿势一顿,眼见青绿火焰将至,他下意识的选择了相信,猛地松开手上长矛。
“嘿,算你见机的早。”眨眼间火势漫过整个矛身,黑衣道人冷笑一声后,接落长幡,接着法决一引,将那落在王子服脚下的玉蛟尖拉入鬼口之中。
眼见玉蛟尖缓缓没入长幡,王子服心疼的犹如刀割,转过头,对着郎飞悲愤的道:“师叔,他……师祖传下的宝贝,就这样……就这样。”
郎飞摇摇头,叹口气道:“子服师侄,还好你刚才听了我的话将其丢落,若是再晚几分,别说小命不保,此刻怕不是已经尸骨无存了。”
王子服听罢心中一惊,神色骇然的道:“那看似火力微弱的火焰竟然这么厉害?”
第二百零四章 坟场恶斗(下)
郎飞点点头,沉声道:“不错,那青绿火焰乃是高度凝实的尸毒以真元力祭炼数十载后,再辅以鬼火相融。最后还要借助地煞之力才可使之成形。”
“业火,业火。”听到王子服喃喃自语,郎飞冷笑一声,嗤之以鼻的道:“这算什么业火,充其量只算得上是伪业火。真正的业火乃是地狱烈焰,哪是他能够驾驭的。”
“好法宝,好法宝。”他二人正在轻声嘀咕,那黑衣人却是自幽魂百鬼幡中取出玉蛟尖,放在手中把玩片刻后随即大喜。
他这一笑,又将王子服的心事勾起,不由得哭丧着脸,对郎飞道:“师叔,眼下可怎么办才好?咱们伤的伤,被夺兵刃的被夺兵刃,那黑衣人的手段高强,接下来的攻击又该如何应对啊?”
听得王子服之言,郎飞皱起眉头,沉吟道:“经过这一番交手,可以看出黑衣人的手段全都在那杆幽魂百鬼幡上,只要能将之破掉,那么他就成了没牙老虎,威风不起来了。”
说到这里,郎飞微微一叹,继续道:“之前进城时放小羽儿与小白儿四处玩耍了,若是眼下有它在此,凭其凤羽之助,咱们也不至于落得如此被动。”
“那师叔何不长啸一声试试,看能不能将其唤来”
郎飞摇摇头,道:“此地距城已远,声音难及。”
“那……那该怎么办才好……”
眼见王子服乱了方寸,郎飞转头瞥了一眼还在因夺得玉骨鞭喜出望外的黑衣人,然后对方清寒道:“师妹,有无阵法可以汇聚阳气攻击?那黑衣人的长幡乃是以至阴之物祭炼,眼下只有反其道而行,以至阳之力方可将其破掉。”
方清寒沉思片刻,摇摇头,道:“师……师弟,至阳法阵多是靠吸收太阳之火或者地火来释放威能,可眼下乃是半夜,正是阳气衰微之时,兼且此山周围,方圆百里内也无地火龙脉。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清寒实在是没有办法。”
“这……”郎飞微微沉吟片刻,突然脸色一喜,翻手自须弥袋中取出一物,道:“师妹,你看能不能以它布阵?”
“火灵石?”郎飞点点头,苦笑道:“本来还想将之作为小羽儿的嫁妆,不过眼下还是拿它保命要紧。”
方清寒本是一脸忧色,此刻听到郎飞的调侃之言,心情顿时好了几分,浅笑道:“嗯……师弟,有此火灵石便好办了,少时我会以其为基,布置一座小明光引火阵。只是还需师弟拖住黑衣人将他困在阵法范围之内。”
郎飞听后眉头一皱,沉声道:“那人手上的长幡厉害,若只是挡住,我自问还有几分把握,可要将其困在一定范围,却委实有些难了。”
“飞哥哥,我有办法。”郎飞正感为难之时,一旁的小芸突然出声道:“飞哥哥,小芸有办法困住他,待会儿你只需挡他一挡,为小芸赢得施法之机。”
郎飞闻言点点头,向众人道:“好,我去向他索战,你们做好准备,子服师侄,你注意保护好他们几人。”
见众人点头,郎飞不再多言,迈步走到黑衣人正对面,对着那仍沉浸在喜悦中的黑衣人道:“妖道,让小爷再来领教领教你的手段。”
黑衣人被郎飞的话惊醒,将玉骨鞭收入须弥带,狞笑道:“不知死活的小子,既然你还想给道爷献宝,那道爷就成全你,陪你再过上几手。”
“嗯?”他正答话时突然瞥到郎飞身后的小芸手中多了一个锦囊,丝丝缕缕的云气正从中溢出。
“锁云囊?小妮子,你与云霞宗是什么关系?”眼见小芸手掐法决,口中念念有词,一副全力施法的表情,黑衣人好似知道她要做什么,再顾不得应对郎飞,手中长幡一扫,鬼手浮现,直向小芸抓去。
“妖道,你的对手是我。”见此,郎飞哪能让他得逞,将早就准备好的雷火神铳扯出,对准黑衣人就是一击。
眼见一道雷光袭来,感其威势不弱,黑衣人不敢无视,忙将鬼手一转,朝雷光抓去。
“轰。”鬼爪与雷光稍一接触,半空中立刻爆出一团耀眼的白光,紧接着一道气浪涌来,将化做黑雾的鬼手吹的四散。
“好强的威力。”眼见雷光竟有如此威能,黑衣人心中一阵后怕。若不是他心性谨慎,倘或中了刚才那一击,就算他命大不死,恐怕此刻也已缺胳膊短腿,小命没了一半。
正在他惊骇之时,郎飞却又有动作,雷火神铳三枪口中的另外一个竟又喷出一道雷光。
见及此幕,黑衣人心头大骇,忙再震长幡相应。不想刚才黑雾被气浪荡的四散,眼见其凝结速度远逊雷光,黑衣人阴着脸,法决一变,引青绿火焰迎向雷光。
“轰”又是一声巨响,雷光闪耀,气浪滔天。黑衣人一连后退几步,将重新汇聚的黑手重新化作鬼面盾挡在身前。
“小子,你手中的玩意儿威力是大,不过弹射类武器的弱点就在于攻击过后需要更换弹矢,而如今你那雷光弹已三去其二,道爷倒要看看你射完这最后一发,接下来又该如何应付道爷随之而来的反击。”
黑衣人话音一落,郎飞原本阴沉的表情一舒,紧接着向侧方一纵身形,冷笑道:“抱歉,你没机会了。”
“不好。”黑衣人闻言一惊,再往小芸看时,果然见她已经施术完毕,见其望来,诡异的一笑,接着剑诀一点锁云囊,喝声“疾。”
随着她的呼喝,黑衣人只觉一丝湿气袭来,接着身周慢慢涌出一股白色的烟云,眨眼间便将其淹没其中。
眼见黑衣人被云气困住,郎飞心中松了一口气,和王子服迈步走至小芸身边。
“清寒师妹,你速速去布那小明光引火阵,这锁云囊的致幻功用我只能将其勉强促发至‘迷神’境,若耗时一长,真气不济,妖道必然会趁机逃出。”
听闻小芸所言,郎飞点点头,一把拉起方清寒,直奔云团所在。
“师弟,你将火灵石分列四方,并置聚灵阵于下。我去绘刻阵纹以及布置主阵。”
听得方清寒吩咐,郎飞不敢怠慢,忙依他所言,于四方各布一座小型聚灵阵,并将火灵石置于其上。
片刻后,方清寒将主阵布置完毕,以阵纹连接至分列四方的聚灵阵,又在火灵石表刻好引灵符文,最后在阵眼的法旗上打入一道真元。
霎时间,阵纹上亮起一片红光,接着火灵石上红光四射,其中那团氤氲的赤红竟仿佛活过来,犹如一只火焰精灵在火光的映衬下跳跃婉转。
弹指后,四块火灵石中流出一抹抹红芒,顺着阵纹汇聚在阵眼处一只赫赤的的玉环上。随着红芒流入,玉环上渐渐亮起一圈耀眼的强光,其中心位置竟然浮现出一轮烈焰升腾的大日虚影。
眼见阵势已成,方清寒向郎飞点点头,二人并肩走回,接着对着额上已布了一层细密汗珠的小芸道:“法阵已成,只待妖道现行了。”
小芸闻言轻舒一口气,玉指一点锁云囊,喝声:“收”。
困住黑衣人的云气一阵翻涌,接着化作一缕缕七彩色的云霞,被锁云囊缓缓吸入。
“小辈,你们都该死。”突然,一声刺耳的厉喝直插九霄,紧接着,还未消散干净的云气中猛然间跃出一个身影。
黑衣道人双目泛红,骇人的颌骨微微开合,只剩下皮包骨的指头一一划过郎飞几人:“胆敢戏弄道爷,你们一个个都该死。”
“该死的是你。”黑衣人的话刚一说完,只听得方清寒一声娇叱,双手法决如蝶翅翻飞一般一阵变幻,最后一下按在阵盘上,大喝一声:“熔炎!”
“轰”玉环上突然冒起一道一尺长的焰晕,接着玉环中心封存的大日虚影顺势脱出,并于飞行中渐变渐大,直朝鬼雾遮身的黑衣人而去。
望着将整个乱葬岗映如白昼的大日虚影,黑衣道人愤恨之色骤止,紧接着换了一副惊骇欲绝的神情。眼见已是躲闪不及,黑衣道人脸上露出一丝决然,横幡档在身前,双手结印,接着向幡面喷出一口精血,大喝道:“天鬼幕!”
得其精血之助,幽魂百鬼幡上的鬼面更加清晰了几分,此刻又闻他一声咒喝,幡表面一阵动荡,其内竟然缓缓伸出一只漆黑的弯角,接着是钢钉一般直立的尖发,继而是正中生着一只肉瘤的额头,再后面是血目、勾鼻、獠牙嘴,到最后一只细长的脖颈伸出,整个鬼面竟生生自幡面探出,化为实质的天鬼头颅挡在黑衣人跟前。
除此之外,本来笼罩在黑衣人身周的黑雾也化作无数道鬼面盾,一层层的挡在天鬼头颅的前方。
一边烈火如阳,炽浪排空。一边天鬼怒号,魔焰滔天。转眼间,在众人的瞩目下,红光与黑芒接触,虚空上渐渐变得殷红如血。大日虚影掠过,将无数鬼面盾融尽,最后余势不减的撞在天鬼头颅之上。
第二百零五章 坟场恶斗(终)
两者相接,爆发出一阵褐色闪光,天鬼头颅与大日虚影相持片刻后好似被融化一般渐渐消散。三息的功夫后,眼见天鬼败象已呈,黑衣人眼眶迸裂,一声暴喝。
突然,天鬼头颅一缩,黑芒大盛,接着无声无息的爆射开来。
受其影响,大日虚影也变得黯淡,由磨盘缩水至铜镜大小,周围的焰晕也缩水了一半,只剩五寸长短。
黑衣人手段出尽,可大日虚影仍在,眼见烈焰已袭至眼前,他只好运起真元,在身前形成一道黑网。
“道爷筑基后期的修为,怎会败给你们一众小辈。”黑衣人暴喝连连,真元力不要命的注入黑网之中。只是任他如何叫嚣,黑网也无法阻止大日虚影分毫。眨眼间,火光一卷,黑衣道人被其整个吞入。
片刻后,惨叫渐歇,一道人影自猎猎燃烧的火光中跌落。见此,众人俱都松了一口气。而方清寒一指点中阵盘,喝声“散”,待大日虚影缓缓退却,几人忙走近细观。
此刻的黑衣人早已变为一具焦尸,刺鼻的浓烟弥漫在整个坟场。朱罡列托着手臂骂骂咧咧走来,照着焦黑的尸体抬腿就是一脚。这时王子服也走到跟前,顾不得其他,伸手就朝干尸腰部摸去。
“有了,有了。”片刻后他神色一喜,自尸身上拉出一条漆黑的须弥带,然后将其一翻,把里面的东西倒了个满地都是。
“咦。”王子服翻/弄须弥袋时,郎飞正在打量黑衣人尸身,只见其焦糊的左臂弯里竟还抱着那杆长幡。令人称奇的是,黑衣人整个被烈焰吞没,身子都已烧成如此模样,可那幽魂百鬼幡却只是幡面有些焦黄,其上的鬼首消失不见,而其余之处竟无半点损伤。
“师叔你看。”正在郎飞啧啧称奇,将那长幡拿起详细打量之时,一旁的王子服却突然走近,将一块破旧的黑布片递给郎飞。
“好嘛,这妖人在哪弄了块尿布,还当宝贝一般藏着。”朝焦尸撒完气,见到王子服的举动,朱罡列好奇之下也凑近来观。
无视呆子之言,郎飞伸手接过,只见其上密密麻麻记载着数行小字。
“这是幽魂百鬼幡的祭炼之法?”郎飞将全文通读一遍后,心中一惊,满脸震骇的望着手中长幡。
原来这幡来历颇为不凡,乃是以人仙尸骨,封入万鬼阴池百年,待其吸足阴气后,取其皮为面,其骨为杆,再以阴时阴刻出生的处子鲜血浸泡数年才可成形,至此,仍不算完,还要使其吸足魂魄,骨火。才能完善长幡神通。
读完炼制之法,郎飞注意到黑布角落还有一行注视,待看罢,这小子倒吸一口冷气。如此繁复的祭炼之法,其威能自然也是不凡,此幡若吸足万人魂魄其品质便会提升至法器,若是吸足百万,则会进阶至法宝。不单如此,论威能,法器级别的幽魂白鬼幡足以盖过任何同级法器,待进阶至法宝,此幡会更为逆天,其成长极限,据黑布所载,乃无限接近灵器水准。
“乖乖。”暗叹一声,郎飞将黑布连同残幡收起,接着蹲下身去检视黑衣人须弥袋中之物。
“这是……”自小山一般的杂物中找回青霜剑后,一块青铜令牌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令牌正面刻着一面鬼脸,而反面则刻有殷红的三字。
“天鬼令?”郎飞轻呼一声,却不想正巧被小芸听到,她立刻一愣,皱着眉道:“飞哥哥?你说什么?”
见她好似想到什么,郎飞伸手将令牌递出。待其拿过打量片刻后,恍然道:“难怪这妖人认得锁云囊,却原来是那骨都界天鬼宗的修士。”
郎飞闻言一愣,奇道:“你见过这令牌?”
小芸摇摇头,沉吟片刻后缓缓道出其中原委。
初云星域有五星,其中三星对应长青修真界、云繁修真界以及骨都修真界。除此之外还有两星,乃是矿星锐金,水星海澜。五颗行星在星域中的位置,若依次序划分,分别是长青星………锐金星…………云繁星………海澜星………骨都星。这其中云繁星最为强盛,又因云繁三宗与长青十宗同为玄门正道,所以,矿星锐金被两界均分。而水星海澜,相传乃是上古东海的一部分,其上并无玄门,只有些不成气候的水中妖兽,虽然环境不适合人类繁衍,可因其灵气充沛,水中盛产各种珍惜灵材,这等宝地,自然引起修真之人的觊觎。除了长青界因相距过远无法企及以外,云繁界与骨都界均想将其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因此,便导致了两大修行界的对立。数万年来,云繁三正道与骨都四魔宗之间的争斗就没停止过,每过甲子之年,必会在海澜星上爆发一场恶斗。只不过如此多年下去了,双方却诡异的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谁也没占过对方大便宜,以至于海澜星到今天都未分出归属。而更为可笑的是,云繁界与骨都界双方势均力敌,唯一可以打破僵局的长青修行界因宗门众多,意见分歧太大,最后只得恪守中立。致使初云星域一直保持在如此局面。
听完小芸的话,郎飞这才了然,先前只知道黑衣道人是骨都界的修真者,可没想到竟还是邪道四魔宗中天鬼宗的门人。在他想来,能够与云繁界抗衡数万年的宗门,其弟子自然不可能是易于之辈。
郎飞的推断看似合理,可他却忽略了一事,即便是天鬼宗的门人赛过长青十宗的弟子,可这祭炼至最后能够堪比灵器的幽魂百鬼幡又哪是一般弟子可以接触到的。
一直以来,这小子周围都是一派宠儿,搞得他也想当然的认为黑衣人能有此宝也是极为正常之事。先入为主的认知下,这等隐情他自然无法得知。感叹片刻,郎飞接过小芸递回的天鬼令,随手将其收入须弥袋,再次蹲身翻检片刻后,见黑衣人那堆遗物中再无他感兴趣的东西,郎飞拍拍手,站起身来。
“公子,娘亲的尸骸,不会是……不会是被他炼入那魔幡中了吧?”见郎飞回过神来,雪娅再也忍不住,一步迈到郎飞跟前哀声道。
“雪娅放心,这妖人只是将外围尸骨祸害,那年代较久,靠近中心的部分他还未来得及动手哩。”
听到此话,雪娅这才安下心来,道:“公子,那接下来该……?”
郎飞微微一笑,道:“雪娅稍等,待我细细查来。”说罢,他走到一旁盘膝坐下,将神识再次放出,细细探查土层中尸骸分布。
“……”
三刻钟过去了,在众人的等待中,郎飞突然咧嘴一笑,缓缓睁开眼,喜道:“嗯,知道了。”
闻得此言,雪娅顿时大喜过完,催促道:“公子,在那?”
郎飞笑呵呵的朝王子服挥挥手,然后前行数十步,指着坟场中央一处凹陷的地面道:“子服师侄,对此土层三尺之上施以戊土搬运法。”
王子服闻言点头,迈步走至,接着掐法决,一指点中地面,喝声:“起”。
霎时间,土层变软,在王子服法术的作用下开始向着两侧涌动,其中心位置渐渐出现一个深达三尺的坑洞。
“有了,有了。”随着凑热闹而来的朱罡列的闷喊,黑土层中缓缓出现一根白色腿骨。
见此王子服放缓施术,将软土慢慢移至一旁。骨骸逐渐显露全貌,其足骨上的铁牌也出现在众人眼前。
“不错,是娘亲……”待看到铁牌上所标信息,雪娅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一下跳入坑内,取出一块清洁的方形白布,颤巍巍的骨骸移至其中。
郎飞见此摇摇头,向众人招招手,一行人走回远处,留雪娅一人在那收敛其母遗骸。
行经小明光引火阵前,帮方清寒收拾起布阵器具,又将法阵痕迹清洗掉,看着四块裂掉的火灵石,郎飞感叹道:“此战全赖师妹的小明光引火阵之助,若不然,我们此刻定是已凶多吉少了。”
方清寒闻言幽幽一叹,回道:“师弟谬赞了,清寒修为不足,不能发挥出此阵全部威能,白白浪费了宝贝,若是换了师父的话,这四块火灵石足以诛灭炼精境之人。”
郎飞摇摇头,道:“与小命相比,区区几颗灵石又算得了什么。”
“咦,飞哥儿,你看那家伙。”二人正在交谈,突然听到朱罡列提醒,顺其手指望去,就见张大虎正直愣愣的躺在原地,双眼紧闭,昏死过去。适才众人一起合力对付黑衣人,皆未注意张大虎,此刻一见眼前场景,立刻莞尔不已。
“我说刚才怎么没听到这厮的叫喊声,却原来已经晕了过去。”郎飞没好气的一笑,接着上前踢了他一脚,开口道:“喂,喂,张大虎,快醒醒。”
弹指后,张大虎的小指微微一动,接着眼脸颤动,缓缓睁开眼来。
正在他将醒未醒之际,朱罡列跟着又是一脚,唬的张大虎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口中大喊:“鬼爷爷,鬼爷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第二百零六章 赶赴方岭
“张大虎,睁开你的眼,是你朱爷,你那鬼爷爷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呃?”听到呆子熟悉的声音,张大虎这才缓过心神,待见众人一个个玩味的看着他,立刻一骨碌爬起,嘿嘿一笑,道:“几位小……哦,不神仙爷爷,那鬼……”
小芸见他如滑稽的模样咯咯一笑,指着远方黑衣道人焦黑的尸身道:“喏,你的鬼爷爷在那呢。”
“嘿嘿,嘿嘿。”见众人纷纷出声调侃自己,张大虎也知自己刚才委实不济,只好一脸尴尬的干笑。
“公子,咱们这便离开吧。”这时,雪娅也收敛好亡母尸骸,正一边擦拭脸颊泪痕,一边缓缓行来。
“嗯。”郎飞知道此乃她的伤心地,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招呼众人一声,沿原路返回陵阳城。
几人走后不大的一回儿,乱葬岗上突然飞落两人,待环顾四周一番后,径直走到仍冒着袅袅黑烟的焦尸旁边。
“师兄,你看。”一个身上穿了件绣有北斗七星道袍,手上握把折扇的男子道。
另一个同样穿着,但是背上交叉着三把细剑的男子仔细打量了黑衣人尸身一眼,皱眉道:“没错,观其身周残留的真元看来,应是骨都界天鬼宗的门人。”
手握折扇的男子闭眼感受一番,奇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火系元力,难道是玄火宗的师叔师伯出手?”
背负细剑的道人摇头道:“此地与玄火宗,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玄火宗师叔辈的高人出手的可能性不大。”
“那……这?”
背负细剑的道人微一沉吟,又摇摇头,道:“既然人已走了,在此猜测无益,只是没机会与声名在外的天鬼宗修士一决高下,倒是有点可惜了。此地多留无益,走吧。”
手握折扇的男子闻言点点头,懊恼道:“师兄此次下山败了千幻道的袁天翔,若再取了天鬼宗弟子的首级,那十五年后师兄前去参加万仙朝圣之事,宫内长老必然再无异议,只是眼下……真是可惜了。”
身负细剑的道人闻言微微一笑,只是摆摆手,然后纵身形御风而去。手握折扇的男子见此也只好跺跺脚,纵身跟上。
再说郎飞几人,回城后在张大虎的安排下稍事休息,第二日一早,几人离开陵阳,于城外唤回小羽儿与小白儿后一路直飞雪娅祖籍之地。
一行人于中午时分赶至欧阳一家祖居小城咸方。欧阳牧本是三代单传,自祖父起一直在朝中为官,是故家乡祖宅与祠堂均是由信得过的年老仆从打理。七年前,欧阳牧入狱,但这咸方祖业却未受过多牵连,祖宅与祠堂均保留了下来。
进城后,雪娅先是凭记忆找到祖宅,在和老仆们相认后,将二老的尸骸入土,然后置灵牌入祠堂,待守孝三日后,这才了了心中挂牵,向老仆们告别,同郎飞等人结伴赶往珉国。
珉国处于南湾半岛之上,位于东海与北海的交汇地带。此国千年以来未有战乱,不仅在东海沿岸各国间久负盛名,便是在长青修道界也颇有几分名望,盖因此国境内有三个大型的修真世家。分别为西岭方氏,南湖褚氏,以及北山司马氏。在南湾半岛,三个传承数千年的世家鼎足而立,虽在利益分配上时常有些小摩擦,但却从未爆发过大冲突。因此,在互相牵制下,朝中时局清明,百姓安居乐业,是长青界百国中罕有的仁盛之邦。
郎飞等人出了周国,一路向东,途中行行停停,耗时旬日后终于来到珉国境内。由方清寒口中得知其家族所在,又向珉国百姓口中问清方向,一行人转道向西,又飞半日后来至方岭城下。
在玄羽山上时,云羽子早有嘱托,方清寒自小离家,早就不记得宗族家门所在,因此老道告知她去方岭城找一间名为集雅斋的古董铺子,只需向掌柜的出示其颈间项链,然后言明其身份,自然会有人相认。
时至下午时分,众人下坐骑,步行入城,绕街找了数圈,这才在一偏僻角落找到那斜挂着招牌的“集雅斋”。
“飞哥儿,咱们是不是走岔路了?有没有搞错?这城已是不小,闻其名亦知和方家关系密切,可这‘集雅斋’果真是方家在此城的联络点?它好歹也是个名门大族,难道也不注重门面,就弄这么个破落铺子?”几人走至门口,朱罡列细细打量店门一眼,见“集雅斋”的卖相着实寒碜,忍不住出言奚落道。
郎飞笑笑,未接朱罡列的话,只是牵起方清寒小手,迈步走入店中。
走进铺子,刚站定,就见里面几块破烂木板钉补的柜台后面趴着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头,几人鱼贯走入,老头却恍如未觉,郎飞自是奇怪,走上前仔细探查,就见得那老头正侧着脸呼呼大睡,嘴巴一吹一吸,将柜台殷湿了好大一块。
“嚯,这铺子多久没打扫了?”郎飞等人在前,朱罡列进门后先是向四周打量了一遍,只见各种陈设摆放的歪歪扭扭,其上还积了足有一寸深厚的灰,看那情形,怕不是已经三年没打扫了。
眼见店内环境如此,众人正点头附和之时,那酣睡的老头也被朱罡列的叫声惊醒。
“年轻人,你们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不知道集雅斋的规矩?”老头睁开惺忪的双眼,一脸愤怒的扫了郎飞等人几眼,毫不客气的说道。
众人闻言错愕,这老头竟如此招待客人,这哪是生意人该有礼貌。如此行事,难怪铺子破落到如此地步。
“呵呵,老掌柜的,那我问你,你这集雅斋都有什么规矩?”郎飞被老头的话逗乐了,忍不住开口问道。
“规矩有三,一,打搅老头子睡觉的不招待。二,嫌屋子不整洁的不招待。三,老头我看不顺眼的不招待。如今这三不招待你们都占了,快走,快走。省的在老头子这碍眼。”
听到老者如此一番话,郎飞更觉有趣,也不着恼,微微一笑,道:“老头儿,先别急着赶我们,我们手里有件宝贝要出手,你给估估价,若是合适,便将它收了如何?”
“你们?有宝贝?哈哈哈,别逗了,喏,出门向南走百丈距离,那有家珍宝斋,专门收你们口中说的宝贝,去去去去,赶快走,休要再打搅老夫清修。”
无视老者的驱赶,郎飞朝方清寒眨巴眨巴眼,然后指指老者。
方清寒会意,轻轻摘下粉颈上一块雕刻着神秘纹路的方形碧玉递向老者。
“都说了别拿这种破烂……”老者的话刚说完半句,突然看到玉佩上的心月标志,脸色立刻一边,结结巴巴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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