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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小小)-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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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见未伤到他,轻哼一声,将呆子的长剑架住转个圈顺势丢出。“拿去。”

朱罡列抬臂一招,衣袖翻飞间抬手接过长剑,轻轻颠了颠,又摆个迎姿望着黑纱女子。

“看剑!”女子又一声呼喝,蝉翼剑横斩而至。朱罡列却不敢大意,将长剑反转向下,手在上剑在下,“锵”的一声两剑相交,仍然挡住蝉翼剑。

蝉翼剑在女子手中一转,又上探而至,剑身复软,直奔其臂。朱罡列有了经验,见蝉翼剑转动之时便做了准备,待其一动,又直接丢手而出,脚下用力连退几步。

女子见他躲过,长剑也不要了,竟如此光棍,轻啐一声,将他长剑仍然丢出。呆子举臂接住荡来长剑,瞅瞅前方对手的蝉翼剑,又瞅瞅手里三尺青锋,蓦地一把将之丢在一边,吐了口口水。“呸,呸,呸,什么个东西,难用至极。”

“你如今将之丢弃该如何挡我攻势?”女子见其将长剑丢与地下,心中不解,开口询问。同时又将手中蝉翼剑威胁一般来回舞了舞。

朱罡列脚步一缩,一双肉拳握了握,道:“那等物件用的不习惯,还不若朱爷我一双肉拳实在,师姐只情攻来既是,俺自有应对之道。”

女子闻言轻蔑的看他一眼,将蝉翼剑斜举,几步奔近,玉手轻抬,又是一剑攻出。

呆子手无长物,侧身一躲,两腿一晃,脚下一阵变幻,竟将当康变使出,整个人变作一抹残影倏然无踪。

“鬼蜮伎俩!”娇喝一声,女子将蝉翼剑贴身舞起,剑芒划过,身周三尺开外寒影幢幢,劲风凛烈。

台上二人化作两团乌影旋扭不休,女子寻不得朱罡列奔走路线,朱罡列莫能破开其身周剑光,一时又焦灼起来。

狮寻间隙,马舒前蹄,这二人相互无可奈何,又过得半晌,一个臃肿的身形蓦然一歇,几步间竟然走到适才所丢长剑之处,抬脚一拨剑柄,对着女子一脚踢出。

“嗖”一抹寒光直射而去,女子闻声一惊,舞姿一缓,蝉翼剑上绿光一闪,只是一拨便将长剑带到一旁,却不想她这一顿不要紧,一个黑影突然自眼角晃过,脸前恍忽忽一只拳影掠过,她心中一惊,脚下急转,抽身连退几步。

“哪里走。”一声闷喝,朱罡列揉身跟上,整个人如吊在女子身旁,脚下连连用劲,俯着身子帖台面滑行。

黑纱女子心中一惊,暗道好骇人的身法,将手中蝉翼剑往胸前一收,稍稍止住退势,身形一转,剑刃划过一个弧线逆袭而来。

“嘿”朱罡列腰身一扭,整个人顺着女子舞剑姿势侧旋而出,上身却是一拱,半个身子向前探出,变拳为抓,竟一把抓在黑纱女子握剑之手上。“好师姐,想是舞的久了,身疲神乏,师弟借你宽胸一卧如何?”

“好啊!”黑纱女子眼中嗔怪,出口之话却不带半分怒意,见玉腕被其捏住,默提丹田中一股真元力。墨绿光芒一闪,玉;肌之上附了一片翠色。

“哎呀!师姐好狠的心。”朱罡列捏着皓腕之手如触电一般瞬间抽回,惊叫一声,脚下一阵变幻,肥头一闪又不见了踪影。

“咯咯,师弟难道是想与师姐玩捉迷藏不成?”女子见其又没了踪影忙回转身形侧头来瞧,其言如烟,却一脸戒惧,如临大敌一般,手上蝉翼剑机警的横在胸前。

“呵呵,好师姐,师弟在此,那边却是看错了方向。”女子忽觉后颈吹过一抹潮湿之气,一个声音直如在耳畔响起,她悚然一惊,本能性的反手一剑。

“唰”蝉翼剑应声划过,只带起一缕劲风。“好师姐,怎如此狠心?”又是一句轻浮之言响于身侧。黑纱女子眉头一皱,掣剑再斩。

“啪”一声脆响,皓腕竟又被朱罡列抓在手中。女子一转头瞥到朱罡列衣角,她面色一寒,腕上真元向蝉翼剑身一送,软剑如弦弹射而击。

“师姐,你怎下得了这等狠手。”剑过无痕,风中飘过朱罡列戏谑的话语,一道乌影转眼又掠到黑纱女子身前。

女子一时大怒,俏脸青绿,哏着牙,恨声道:“死胖子,你欺我太甚,有种正面放对,这等凭了身法躲躲藏藏算何英雄?”

朱罡列却恍若未闻,仍然化作一团乌影围着她荡来荡去。“好师姐,俺有几斤几两心中自知,什么英雄的称呼休得扣于俺头上,只有些短命鬼,才稀罕那等名头。”

“哼!”一声冷哼,黑纱女子忽视其影,竟然循着传来之音一掌拍出,玉腕轻轻震颤,裹体的黑纱突然四散翻腾而起。“且试试我的裹纱手。”

闻此声,朱罡列霎时大惊,举目望去满眼尽是些漫天飞舞的黑纱,女子的身形早已难辨,他心头暗道不好,脚下一滑慌忙闪身退走。

黑纱浮空,突然一缩,又如鲜花怒绽一般激射而出,一条条乌色匹练破空而至,朱罡列走的慢了臂弯不小心轻轻碰触了一道。

“喝”一声娇叱,在那呆子发愣之际一道寒光顺着黑纱而至,利刃贴纱,如蛇吐信一般倏然探出。

朱罡列一错双脚,慌忙闪过,心中叫苦不停。“乖乖隆个咚,难怪其终日黑纱裹体,原来却是有这等说道,只是苦了朱爷了,这左碰不得,右也碰不得,哪里能够下脚啊。”

呆子心中打鼓,鉴于情势危急,却也只好硬着头皮放慢了步法,臃肿的身子直如行走在刀尖一般,这点一下那点一下,挺胸提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一个不小再触到黑纱给了对手机会。

女子等了半天却未见黑纱传来异样,她不禁微微诧异,末了咬咬牙,身躯一抖,一道道黑纱已其身体为中心四下散去,霎时间挺的绷直,缓缓落在玉台之上。

“呃”看着眼前情景朱罡列一愣,踮着两只脚角踩在黑纱空隙之间,待全部黑纱跌落玉台,这小子摆着诡异的姿势侧脸望向黑纱正中。

黑纱如瓣,佳人似蕾。女子一袭玄色宫装立于黑纱之间,直如乌芙蓉初绽,嫩玉;蕊轻舒。香肩丝滑雨露,琼颜娇嗔芳菲。

呆子一时看的痴了,一双贼眼突出眼眶,目光顺着脚下黑纱一点点的巡视而去,赘着肥肉的双手一开一合不知所措。

一抹馥郁的芳香自胯下黑纱传来,呆子低头探了探下巴深嗅几口,嘴中叨念着。“好香,好香,好道是美色催人欲,财帛动人心,争斗之时怎未注意此等妙事。”

“师弟,师姐我姿色如何?”与那呆子诡异的姿势相比,黑纱女子将剑收起,玉手轻捏着裙裾,浅浅一笑,端庄之极。

“美,美,早便觉的四大美人少了一位,今思及,乃等师姐之姿。”朱罡列咧着嘴出言称赞,右手不知不觉轻轻下垂,急匆匆在大腿根部搔了一把。

“噗嗤”女子掩嘴一喜,笑骂道:“德行。”伸手将黑纱一撩,左右摆了摆,又道:“感念师弟所言,师姐我还私藏一舞,今便献于师弟一观如何?”

呆子虽浑,却也不傻,皱着眉,心中忖思。“这小娘子委实不是个易与之人,明明争斗正激,怎突然又要献什么舞,许是不安好心,暗中算计于俺。”

他在那默然不语,这台下却沸腾起来,早在女子散开黑纱之时便传出一片叫好之声,若不是各脉长辈还在一侧,众弟子心有顾虑,想必此时已是满场癫狂。

“起舞,起舞,起舞……”一声声呼喊响彻天际,各脉长老也是无奈,所谓法不责众,这一众弟子大多都是年轻之人,见台上情形闹出如此一幕也实属正常。

“师兄,你看?”云羽子皱着眉,看看场内情形禁不住转头相询。

玄羽老道摇摇头,叹口气道:“虽说无规矩不成方圆,但也不该抹杀其天性,所谓修真,乃是悟得心中之真、大道之实,若尽是些迂腐之辈怎能上体天心,此众小玩闹,任他去吧。”

云羽子无奈的耸耸肩回过头去,天羽子撇撇嘴,看他一眼,转过头嘟囔道:“愈老心愈软。”

第九十三章 柔肠百转

“好师弟,见得如此,师姐我也只好一舞了。”女子黛眉一舒,嫣然一笑,纤指一动,轻轻捏在黑纱之上。

“且慢,且慢,不知师姐这舞可有什么名头?”朱罡列心中忐忑,毕竟不知其底细,打算在她只言片语中推敲一二。

女子深深看他一眼,轻摆黑纱,幽幽道:“好师弟,当真知师姐心事,这舞却有一名,乃是叫做个‘柔肠百转’,如何?可还符师弟心意。”

呆子一皱眉,心中忖思。“哪个舞步不是转上几转,这等中规中矩之名怎悟得玄妙。”百思不得其解,呆子抬起头,道:“好师姐,且舞的慢一些,师弟我素有眼疾,若快了须晃的眼花,若恶了师姐心意,便如那牛嚼牡丹,不是个应景之人了。”

女子眼角含春,秋波轻涌,淡然一笑,道:“好师弟,你且细细瞧来,若一次看不够,只跟姐姐言语一声,那月下无人时分姐姐必予你看个分明。”

呆子被其话所引不觉嘴角又滴落几点涎液,一双肉眼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玉人。

女子灿然一笑,玉臂一抬,黑纱轻摆,一抹墨色隐约遮住玉;肌,纱波荡漾,黑丝如海,玉人娇颜如那海上明月,在乌波之中载浮载沉。

朱罡列看着眼前似梦似幻的景象一时痴了,垫脚的两条腿稳稳的扎了个马步,任那胯下黑纱摇摆起伏。

那玉人好似翻波的精灵,又比倾雨的神女,渐渐身形难觅,只看到一滩乌潮汹涌翻叠,香烟浩淼,沁人脾肺。

“好,好,好!”朱罡列连道几声好,脚步不觉徐徐前行,慢慢走入黑纱织就的海洋。

渐行渐远,飞舞的黑纱渐渐没过小腿,缓缓涨过腹腰,呆子好似着迷一般,一双手向前方乱摸,口中直喊着。“梦里依稀,幻中朦胧。云中看,似雾里花,雾中寻,又如云上霞,美人儿,玉娇;娘,今夕却在何方?”

乌波渐收,翠色滩涂,一抹如玉的晶莹一闪即逝,朱罡列恍若寻到宝贝一般合身扑去,嘴中道:“可心儿,哪里走。”

他一个虎扑抱了个空,四肢着地摔个趔趄,挺挺身子,将手高抬过头,在黑纱上一抓,将涌起的纱浪一把按下,探探身挣扎着坐起,肥头向前一挺直直的探视过去。

一点微光,好似乌云中的初芒划破层层昏暗瞬间而至,朱罡列连抓的双手一顿,目光露出几分诧异的神采,待那光芒距离额前不足两寸之时突然大惊。

“哎呀”一声惊叫,这小子急切间猛使一个凤点头。“呲”一声匹帛撕裂的刺耳之声响起。紧接着又是一声“咚”重物触地之音。

呆子咧着嘴晃晃又疼又晕的头,只觉后背上凉飕飕的直刮冷风,一手捂着紫青的额头,一手往后背一摸。

“呀”竟然摸到一把赘肉,摩挲一下又传来一阵刺痛,朱罡列心中一惊,忙收回手,却见手心印着一抹血丝。

“妈呀”呆子怪叫一声,一骨碌爬将起来,怔怔的看着手中那抹殷红,心中一时翻起涛天巨浪,遥忆往昔,他虽然是农户家的孩子,从小到大苦没少吃,却何曾受过这刀兵之伤,不禁愣在原地一时难以自持。

“咯咯,好师弟,姐姐这舞姿可还中看?”女子不知几时又显露出身影,正注视手中蝉翼剑上的一抹赤红,那贪恋的目光好似看到了稀世之宝一般。

“好,好,委实妙的紧。”朱罡列将两只袖子一扽,攥着袖尖在腰间缠了一缠,最后将其打个死结系在一起,擎着膀子扭了扭,他阴沉着脸,牙中迸出几个字。“好舞,好舞。”

“咯咯,好弟弟恁的会说话,当真让姐姐喜欢的紧,来,姐姐疼你。”女子柳眉一挑,美目紧盯着朱罡列一身赘肉的上身,低眉抬头,丁香微吐,在那蝉翼剑刃上轻轻舔了舔。“啧,啧,果真美味。”说罢将丁香在两个唇角一划做出一副回味状。

“好姐姐,俺那血肉不好,久不洗漱有些馊了,也不怕酸掉你那玉齿。”朱罡列脸色渐渐平静下来,脚踏着黑纱,眯着眼看向对面。

“无碍,无碍,味道愈浓愈好,姐姐我便就喜这口。”女子将蝉翼剑缓缓拿开,幽幽一叹,又道:“只是这量有些少了,还望好弟弟垂慈,再赏姐姐几分。”

“哼,哼,哼。”朱罡列闷声一笑,脸色狰狞,爆喝出声。“好姐姐,若想要便自己来取。”

“咯咯,好弟弟如此便恼了?让姐姐好生心疼,将那痛处与我一观,姐姐给你吹一吹,俗话说吹气兰芷香,赛过神医仙圣方。如此,可好?”话音一落,莲步袅袅,女子果真徐徐行来,边走间乌波又起,一时黑海又浮现,人影复朦胧。

朱罡列得了教训不再前观,舔舔嘴角,眯着眼看着脚下黑纱,见其翻转扭曲蠕蠕而动,一时计上心来。

身形一晃,呆子又运起当康变,奔走之间顺势一捞,将黑纱一把抓起,手势变幻间一个个死结成型。他也不管黑纱女子在何处,只要余光瞥到微光,即刻躲的老远,但只闪过他便纵身又上,抱着黑纱就是一圈狂奔,手上打着结,嘴中却也不停,嘟哝道:“叫你柔肠百转!叫你柔肠百转!看你如今还怎么转,该当更名做柔肠百结了。”

他这一圈乱转下来,乌波渐歇,黑纱再难运上力道,缓缓平复落到台上。女子渐渐显出身形,眉头狠皱,一脸苦大仇深的望着朱罡列。

“师姐妙舞,小弟无以相谢,唯百结裙一套还请笑纳。”朱罡列轻踏着黑纱上的骨结,话罢还使劲踩了踩。

“哦,如此当多谢师弟了,如此重礼姐姐怎好意思,如今手中刚好有蝉翼剑一柄,也好做个添头一并酬谢了师弟吧。”女子眼中寒光闪现,将剑一横飞身刺来。

朱罡列却也不急,待其近得身旁这才闪身一让,当康变使出又绕着女子身周飘行。残影划过留下一道声音。“争斗的久,师弟俺有几分心得好教师姐你知晓,这蝉翼剑确实诡异无常,怎奈辗转之间为保不伤其主有一无伤圈,只要在你身侧一尺以内游走,任其如何变幻也无法伤人分毫。”

女子听罢一愣,手中剑招竟然一顿,再使之时已然有了一丝凌乱。这蝉翼剑的弱点竟然被呆子发觉,她心中惊慌不已,再没了往常的淡然。

朱罡列踏着当康变,这晃一下,那晃一下,见女子精神越发散漫,不觉更喜形于色,抓住时机摸摸香肩,蹭到机宜碰碰俏脸,嘴中还说着浑话。“好师姐,那一剑之仇我且记下。此等举动权当是先取几分利息。”

女子心中烦躁,乍闻此话更是不堪,大叫一声。“朱罡列,老娘今日和你没完。”

呆子趁她一顿之机竟然一晃出现在其面前,在她错愕的目光中轻轻捏了捏秀颚,嘴角轻笑,蹉叹一句。“好滑。”转眼残影一闪又是无踪。

眼前乌影变幻迅捷,她目力难及,每每转头之际只能看到一抹掠影,她有真元力护体,朱罡列虽伤之不到,如此折腾却也使得她焦躁不已。

“朱罡列!”一声娇叱,却是黑纱女子忍无可忍出声爆喝。

“好师姐,呼唤小弟作甚。”人影一闪,一个臃肿的身形闪现眼前。

女子身躯连颤,俏脸转眼变得青紫。“你该死!”话落,一泓寒光蓦然一闪,直若奔雷一般电射而去。

“哎呀,妈呀。”朱罡列一声惊呼,纵身便跑。他哪曾想到黑纱女子竟然招呼也不打便撕毁先前承诺御剑而击。

当康变身法虽然高明,但哪有御剑的手段玄妙,朱罡列使尽了手段却也被逼的狼狈不堪,只好提起十二分的注意力行事,若是稍有差池,保不齐便如那方寒一般落败而归。

此时女子却也在奇怪,她撕毁前诺使御剑的手法迎敌,这许久的功夫,呆子躲得已愈见艰难,却还不见其唤出当扈逃逸而去。又过数合,眼见对手已气喘吁吁,她虽然仍是不解,却也乐得见此,急催法剑再击。

朱罡列心中暗暗叫苦,此时他已举步维艰,看看眉眼含笑的黑纱女子,一咬牙欺近几分,身形一闪,竟然躲到对手身后。

女子一愣,慌忙止住法剑,将手一引,使其划过一个弧线击向身后之人。朱罡列见此策有效,待其一顿之机,又是一闪,竟再次绕到其身后。

连刺好几剑都被他如此躲过,黑纱女子暗恨,一咬牙,又引剑来刺,那呆子依然闪身躲在其后,得了便宜,他正待出言讽刺,眼角余光却并未看到法剑转向,一股不妙之感涌上心头,踌躇间,此时黑纱女子蓦然一蹲身形,蝉翼剑化作一道流光擦着她的头皮而过,一点寒光耀眼,直直向朱罡列射来。

朱罡列一愣,打个激灵,此时剑已不远,再躲已是不及。危急时刻,这小子爆喝一声,手一招,一道翠色凭空浮现,猛然间翠色中又划过七道金光。只一晃眼的功夫,一声金铁相交的脆鸣。“锵”一道三尺寒光如玉带一般打着转当空翻腾而起。

第九十四章 七齿琉璃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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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华一敛,呆子露出身形,手中却是擎了一柄长杆武器,众人瞅得分明,原来竟是一七齿钉耙,塑体琉璃玉,内氤九华章,尖头一排金锉钉,械尾双钳点幽鍠,正看形状翠钉耙,反观凛然点钢枪。

呆子抖擞精神,举臂一挥,又将那翻飞而出的蝉翼剑拨拉到玉台边缘,见及落地,这才收手在腰间一担,横抓着那柄翠色钉耙。

见那蝉翼剑如此不济,一时间台面上下鸦雀无声,俱都睁目远观,骇然注视着朱罡列手中之物。

“师弟你怎将此物给他了?”玄羽老道皱着双眉,望着玉台之上朱罡列手里的那抹翠色一脸惊骇的表情。

天羽子苦笑一声,揉揉额头,闷声道:“大比前夕,那货不知为何前来找我索要什么人事,我拿出流莹剑与盂兰钵任他挑选,这呆子颠颠钵盂,说甚么托着像和尚,晦气。又舞舞长剑,言甚么耍着似舞娘,娟秀。这也不好,那也不好,我只得放开须弥带任他挑选,不成想他眼力却也有几分,竟是拽着七齿琉璃耙死不松手,师弟我百般阻挠无果,只得任他取来。”

玄羽老道嘴角划过一抹笑意,侧首看看郎飞与台上呆子不再言语。

“师弟,那可是你与那南湖岛化气境的猪妖一场争斗的战利品,怎就说送便就送了,这等舍得。”却是云羽子见老道住嘴,他又来调笑。

天羽子闻言轻叹一声,摊摊手,无奈道:“想那猪妖凭此神兵与我争斗七个昼夜方才分出胜负,得狰弟所助斩杀猪妖夺了此宝,便以为珍品收藏,也不知那呆子索要时怎就心下一软未曾坚持,就予了他。”

“啧,啧,相传此物乃是以岐山琉璃铸耙身、庚金之精炼钉齿、万载幽钢锻尾刃,实乃稀世之珍,修行之宝。师弟先时珍若子嗣,想是一岁更比一岁老,变得个心软口慈之人咯。”

天羽子涨红了脸,回眼一瞪。“师兄,你又在倚老卖老,师弟我哪比的你年长。”

这俩老道转眼又打起了嘴仗,几个身后侍奉的弟子见此,尽皆抿着嘴窃窃偷笑,一个个暗中腹诽,都是做祖师的人了还似两个老小孩一般。

那边两老道斗嘴,直争的脸红脖粗。这台上情势却又起变化,黑纱女子呆愣着凤眼瞅着玉台边缘的蝉翼剑,整个人愣在原地,无助至极。

朱罡列却全然不懂怜香惜玉,将那钉耙前后杵了杵,吭声道:“好师姐,师弟我这庄稼把式可入得眼?”

见女子不答话,这呆子又挺挺跨,拱拱背,将手中钉耙往玉台一撴,贱笑一声,道:“怎么?师姐不喜,那好,师弟却也私藏一曲‘金戈铁马’,好教师姐来品评一番。”

那颓唐的俏人儿闻及此话,嘤咛一声,泪如珠帘,骨嘟嘟冒出眼眶,也不答话,她使劲搀起打满死结的黑纱团,娇躯连颤,几步跑到蝉翼剑跟前,一把抓起,回头深深的剜了呆子一眼,一路踉跄的奔下台去。

呆子一愣,见竟然逼哭了玉人,他搔搔头一脸无奈,嘴中还在嘟囔。“娘西皮,好道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没了爪牙的母老虎,怎只出声调戏了一句便就落荒走掉了。”

守台长老步上台来,见其一手持着钉耙,光着膀子露了一身的赘肉,直似门神一般在哪发呆充愣,气的他上前一脚将之蹬个趔趄。“胜便胜了,摆什么武二郎的豪情。”

朱罡列吃痛,蓦地回过神来,打个哆嗦,撇头看了长老一眼,瘪瘪嘴,一转身,将后脑卖给他,扛着那耘地的家伙事儿,一溜烟跑下台去。

呆子扛着钉耙,以耙尾尖刃顶在身前,一路轻快的分开人群来到三人跟前,未及站稳便听到郎飞打趣。“那夯货,你怎扛着上地的家伙事儿回来了,想是恋家的紧,思忖返家时正赶农忙,也好帮衬一二,便就赶造了这等农具,果然是个孝顺孩儿。”

“好你个飞哥儿,不说声辛苦了,便来挤兑俺。这等宝贝,若一个握持不住,不小心筑到你那锉巴儿身子上,便是七个透明的窟窿。”呆子眯着眼,疼惜的摩挲着耙身,好似胆气也壮了几分,满口说着招厌的浑话。

那飞哥儿莫能忍,反手一把掣出钢锋,斜指着呆子,道:“那夯货,你且来筑,怕你怎地,想是胜了一场,胆气粗长,便不知话该如何出口了是不?”

朱罡列见其来真的,心下立刻蔫了,果不敢再放刁,一双眼就向雪娅瞟来,目光连闪频施眼色。

雪娅俏生生一笑,走到二人中间,轻轻一推,见二人顺势收回刀兵,嫣然一笑道:“公子,且看到前日那雷神铳上饶过他此次。”

郎飞冷哼一声,道:“看在雪娅芳面,便饶你此次,倒是那钉耙,却是件奇物。”

朱罡列听及此话,干笑一声,他也上道,将那七齿翡翠耙手中一横,双手奉给郎飞观瞧。鬼小子斜睨他一眼,点点头抬手接过。一转眼这二人又和好如初。

他三人在那一番折腾,台上也已剩最后一场,俊秀小子方清寒只是象征性的上台走了个过场,长老早便得了机宜,少待片刻,宣布雪娅弃权,方清寒获胜。

待方清寒转身下台,今日之比已算落幕,丹碧子放完话,人群开始缓缓散去,郎飞也走到三老道言说一番躬身告辞。

这壁厢四人离去,那壁厢老道三人却未动身形,看到眼前诸人散尽,云羽子回头言于众弟子:“你等且先回峰,我三人有事相商。”

一众弟子点头起身,御空的御空,徒步的徒步,转眼亦走的干净。

云羽子见身侧已无旁人,手指微颤,沉声道:“师兄,大比已近尾声,这明日只余四场,此抽签之法当有几分弊端,是否该改一改?”

玄羽老道皱皱眉,道:“师弟,你之心意我心中了然,只是于祖宗礼法不合,若被人知晓却不让人见笑,讥讽你我为老不尊。”

天羽子两眼乱转,探探头,插嘴道:“师兄,小弟亦赞成云羽师兄所言,我等也是不想琼珠蒙尘,这才有此想法,想来列为祖师在上也不会呵责你我,再则你我三人不言,哪个能分出个中玄妙。”

玄羽老道挑挑眉,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一番,嘴角悄然浮现笑意。“二位师弟言之有理,师兄转念一想,又觉此法可行,如此,便依你们所言?”

天羽子与云羽子眨眨眼,同时点头,三个老道揣着同样的鬼心思,又互相瞅了瞅,相视而笑。

这三人各揣心思而回。郎飞那里亦情似往常。闲话不表,单说战局。

转眼又过一夜,第二日三人一早起来,匆匆食罢,将行之际前时每每安睡的小白儿竟然尾随跟上,郎飞飒然一笑,摸摸虎头,道:“想是连日来无人陪你,寂寞的紧,今日你这傻猫倒起个大早,却也来凑此热闹,既是如此,且随我去吧。”

那小白儿摇摇虎尾,在郎飞衣角蹭了蹭,一副讨好的德行。三人见此又调笑它数句,这才任其吊在身后,一路讨论着今日;比斗事宜来到天削峰顶。

待三人仍回原地,云寒远远来寻,及站定,开口问道:“飞哥儿,你二人可有计较?若是今日抽签碰头怎好?”

郎飞一愣,盯着朱罡列瞅了瞅,转头道:“我亦未深想此事,却不知你有何见解?”

云寒皱着眉头,来回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又何曾觅得良方,只是今日来时突然想及,特此询问,也好让你二人早作盘算。”

郎飞思忖半晌未得计较,轻转头,看了呆子一眼道:“依你之见,云寒言及之事,可有良策以对?”

呆子吭呛半天,憋红了脸,梗着脖子道:“这等费脑筋之事思他作甚,届时再行操心即可,且是八人对战,怎有那等巧事。”

听他说罢,那二人不觉莞尔,郎飞摊摊手,道:“也罢,且如那呆子所言,此事难解,上台之时再行烦恼不迟。”

云寒耸耸肩同样一脸无奈的点点头,道:“想来也是,你二人若同台竞技,却有大把的时间,且在那上面安心相商,分出个左右,再定进退不迟。”

听得如此,那呆子轻捻下晨时所食齿间菜叶,撇撇嘴,道:“你们两个正经的角儿,操那等早心,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道车行山前必有路,只需走一步看一步便罢,何用如此!”

这两人见他又犯浑,俱都白他一眼不再搭理。呆子见此同样住了嘴,细瞅掩嘴偷笑的雪娅几眼,待将其看的俏脸绯红,这才哈哈一乐收回目光。转头间,正巧闻得丹碧子说话,这厮抓抓后脑勺,忙回观台上。

“……时余比斗不多,今思战关愈烈,有师叔祖天羽上人欲激昂众人斗志,特亲手分执玉牌,请余下八人登台抽取玉牌以定次序。”

丹碧子在一堆废话之后竟然丢下如此意外之言,一时台下群情激动,议论纷纷。剩余的八人同样一个个面面相觑意外之极。

第九十五章 恶伏羲

“嘿嘿,早便觉的三老道诡异,得此言,前时担忧之事如今可宽心了。”郎飞闻得丹碧子所言,嘴角划过一抹弧线,一脸戏谑的看着老道三人。

呆子听他此言也醒悟过来。腹诽道:“三个入土半截的老家伙,却也动得如此巧妙心思,平时摆的一脸正气,不想尽是些猴儿精。”

见云寒皱着眉头,他还待放眼。此时雪娅却突然挘他一把,道:“你若再赖着不走,若错过比赛,须怨不得旁人。”

呆子一愣,忙回头,却不见郎飞身影,再转目,就见那小子已晃身形直奔台上而去。

“留步,留步,飞哥儿,等俺一等。”拽身形,迈开大步,这呆子呼啦一声窜出人群,循着郎飞脚步而去。

二人来到台上,这八人俱已到期。不大的功夫,只听“咚”一声闷如惊雷的巨响,一柄无鞘巨剑当空而落,直挺挺的砸在玄玉台面,接着一个人影一晃而显,御空缓缓落在剑柄之上,山风拂过,紫髯轻荡,仙袂飘飘。

“故弄玄虚!”朱罡列嘟着嘴,仰头望望天羽子,蔑视的撇他一眼,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天羽子是何等人,耳翼轻动,将朱罡列所说之言收入耳中,深深望他一眼,老道没有说话,抬手一挥,“啪,啪,啪……”连续八声,一个个玉牌横摆在玉石台面上。

“你等且细细斟酌,待做得决定,只需言于我取哪方玉牌便是。”轻捋紫髯,天羽子表情平静,淡淡而笑,果真好一副世外高人之姿。

过得片刻,王子服看看身周众人,朝前方天羽子躬身一礼,指着眼前一枚玉牌,率先出声,道:“师祖,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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