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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小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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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哪有。”木云子慌忙解释。“那为何他如此痛苦?你需将他医好,否则,断不与你干休。”郎飞一把将木云子拉到朱罡列面前。

木云子只得去查验,观面,号脉,等等一番尽皆找不到病源,却见朱罡列还是如此痛嚎,无奈之下只有转头去看玄羽二人。

郎飞将之一把晃正。“去看别人做甚?如此情形摆于你之面前,但去解决便好,休要左顾右盼。”

木云子轻叹一口气。“师弟,为兄我查不出病源,如何医治?倘或药不对症岂不是错上加错。”

“那需不是我担心范围,你且医来,死了你偿命,不死就与我将他治好,休要如此多言。”郎飞撇撇嘴不去理他。

身后两个老家伙嘴角泛笑,看着二人在此做戏却不说话,丹碧子左右看出点门道,三两步跑到木云子身旁,附耳道:“师父,怕不是那二人想要一些方便?”

木云子一瞪眼。“那是何物?但直说来,若再如此定将你重责一番。”丹碧子一慌,急道:“师父,你怎如此糊涂,他们乃是想索要好处。”

木云子表情一窒,恨得牙根直痒,将丹碧子一掌推出好远,在那须弥带中掏了半天摸出一瓶丹药。“师弟,这长青丹,可是当初我师所留,如此便做师侄压惊之物。”

郎飞一把抢过。“如此甚好,甚好,便是压惊的物事都有了,就只差这医病的手段了。”

木云子直若抓狂,怎想到这小鬼如此无赖,狠狠心自包里又掏出一瓶。“这养心丹乃是平复心魔的无上妙药,如此便该当可医了吧。”

郎飞点点头,又是一把抢过,将朱罡列拍得啪啪作响。“兄弟啊,你看这药都齐备了,便先忍了几分痛苦可好?”

那呆子听后又呼喝几声,果真咧着嘴坐起身来,那表情,天知道是在乐还是吃痛。“飞哥儿,为你这句话,便是天大的痛楚,俺也忍了。”

木云子将牙咬的作响,嘴里嘣出一句:“徒儿,如今事了,走吧,走吧,全怪你我。”

“哎,慢,慢,木云子师兄,我那徒儿腿上之伤如何是好?”木云子回头看向雪娅,一巴掌拍在丹碧子头顶。“我让你多事。”

又自须弥带中掏出一瓶养颜丹丢过,将手负在身后捏的作响。“如此,师弟可满意否?”

郎飞点点头。“师兄真是豪爽之人,请行,请行,若是治不得,再去讨来便是。”

木云子真怕一时禁不住出手毙了这小子,拎起丹碧子一脸铁青的步出殿去。郎飞见他走后一把拽起朱罡列,道:“莫再装了,人已走远。”

朱罡列这才嘿嘿一笑,抖抖身上的土站起来,将郎飞肩膀拍的作响:“飞哥儿,你真上道,此番好大的收获。”

郎飞手里摆弄这三瓶丹药,不以为意的道:“便是天皇老子来了,也要留下几分见面钱与我,何况是他,若不敲诈一二,岂不落了小爷威风。”

“你们这两个小鬼,本事未曾学得多少,一肚子坏水倒是满满。”天羽子望着二人着实无奈。

朱罡列两步近前晃晃肥肚。“师祖,幸亏您老人家来的及时,若不然你乖孙的小命尚不知保不保得住呢。”

天羽子一巴掌扇在他那肥脑上。“你个作践货,那郎飞,木云子断不敢拿他怎样,你却偏要如此多事,坐等我与你师祖伯来便可,却非要凑什么热闹。”

朱罡列摸摸头,憨笑道:“俺那也是担心飞哥儿,便只遣了云寒兄弟去言与师伯祖,自己跟师父相告一声就来了,哪曾想如此之多,好在虽受了惊,但也赚足了好处。”

天羽子看着他那憨样,摇摇头。“你这小子,便会摆出如此模样,却不是唬人的勾当?”那呆子哈哈一笑,道:“师祖,莫要如此知俺心思,羞煞人也。”

这小子摆出欲拒三分羞的模样又惹得天羽子一阵笑骂。郎飞趁此机会将雪娅一把抱起,道:“师父,此事已了便回转吧?”

那老道一脸古怪的看着郎飞,只得点点头,朱罡列在一旁直嘟囔:“好处便都给你占尽,救美的是俺,偏生享美的是你,怎生与你快活,当真交友不慎,不当人子。”

郎飞似曾耳闻,回过头来道:“莫不是之前你在言语?”那呆子忙将头摇个厉害。雪娅耳聪,只是羞红脸将头埋在郎飞胸间,也不敢看众人,由着他抱出门来。

出来后汇了门外被阻的云寒一行四人回转玄羽峰。老道目送他们步入传送阵这才遂天羽子之邀一并去了天御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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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六脉大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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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丹养心,安神醒脑,温养阴魂,乃平复心魔之良药………………《近古记奇珍集》。

“雪娅无以为谢,但以斟满此杯相敬。”说完轻移莲步走到朱罡列跟前,将他面前酒杯徐徐斟满。

那呆子肥脸上笑的似朵花。“该当,该当,妹子怎生如此见外,朱哥哥身旁恰缺个陪酒的人儿,便来稍坐一二可好?”

雪娅白了他一眼,嫣然一笑,返身又走回郎飞身后,朱罡列嘿嘿一笑,一口饮得干净。“妹子莫走,快快斟来。”

雪娅轻咬贝齿,只好又来斟酒,被郎飞一把拽住,开口道:“那呆子,你怎生自个儿便饮的干净,若是如此,只许取那酒壶,独自斟来。”

朱罡列抓抓肥头,白了郎飞一眼。“好你个飞哥儿,恁地小家子气,如此便不舍得你那美人儿徒弟了,端得可恨。”

郎飞叹口气,没接他话茬,起身拿过雪娅手中酒壶,亲自给那呆子斟满。又端起自己酒杯。“你这呆货,我便先谢上你一谢,日后若再行如此险事,莫怪我装得不认你。”

朱罡列嘿嘿一笑:“好哥儿,莫说如此话,俺便知你是好心,怎奈当时凭心所使,如何分辨后果?且休提前事,好生的不爽利,来云寒兄弟,但一起饮下此杯,兄弟当交心,朋友需知意,切莫做此姿态。”说罢一饮而尽。

郎飞复又叹口气,拿他无奈,只得与云寒俱都干下。雪娅又忙将众人酒中斟满,那呆子心中做美,频频敬酒,一会的功夫便喝个红脸。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郎飞将在木云子之处骗得的三瓶丹药拿出,推到朱罡列眼前。“这些你且拿去。”

那呆子沉思片刻,只是将那养颜丹着腰上一晃,转眼没了踪影,又将眼前的养心丹、长青丹推还郎飞。

“飞哥儿,这养颜丹俺便拿了,也好有个用场,这两瓶你且帮俺收着,但有需求再来讨还既是。”

郎飞见他如此说,恍然一笑,点点头将养心丹与长青丹收起,又问道:“少时不见,你这辈分怎地长了一截?”

云寒将口中鸡骨吐出,也是一脸惊异的看着朱罡列,那呆子心中得意,整整坐姿,将原委慢慢道出。

原来这小子上次去秋蓬岛送信回来,他那便宜师父又使唤他去向师祖回禀,这小子屁颠颠地跑去,正巧赶上天羽子也在,他倒也伶俐,几句话说的天羽子开怀,遂注意到这呆子年纪不大,却真真的是脱胎境的修为,于是被天羽子将个资质重新检查一遍。

灵根还是普通,但却在任脉与督脉之间多了一条经脉,天羽子大奇,立刻去经藏阁查询有关书籍,果被他查到有此奇脉,却是叫做个劫脉。据载,换骨境大圆满之时打通任督二脉只如一股涓涓细流,与这劫脉相比乃为天壤。这劫脉打坐一日的真气吞吐量为寻常灵根的百倍以上,但却有一点,必须要使之受苦,才能激活。

天羽子大喜,如此一番计算下来,这种资质怕不是超出人灵根许多,一时意动起来,思来想去,只觉收了定然是个佳徒,但又怕被人诟病,无奈之下想到一策,使了他那大徒弟抢了徒孙的弟子,如此糗事落不到他的头上,又可名正言顺的教导,此一来朱罡列硬背生生提了一辈。

云寒听罢目瞪口呆,郎飞这小子却将酒杯撴的作响,哈哈大笑,那呆子一瞪眼,瓮声道:“飞哥儿,你笑甚?”

郎飞好半天忍住笑意,指着他道:“当真是那劫脉?”

呆子瞥他一眼,恨恨道:“如何作假?当真便是。”

郎飞又嗤嗤笑起,口齿不清的道:“莫忘之前言你遭了作践星,如此当真应了那话,劫脉!劫脉!哈哈哈哈。”

朱罡列将眼瞪得浑圆,半晌记起郎飞确曾如此笑骂于他,又想想那苦脉一说,果不其然便要作践自己方能成事。

那呆子骂骂咧咧的将酒一饮而尽,指着头顶:“这该瘟的贼老天,作弄你家朱爷,但有几分相熟之人便知俺懒,却弄个劳什子劫脉来消遣。”

云寒在一旁笑得后仰,雪娅也捂着小嘴偷笑,那呆子愤愤不平,将手照三人指一遍。“莫笑,莫笑,若再做此,俺便……”

郎飞道:“你便如何?”朱罡列思忖片刻,呛着脸道:“俺便赖这不走了,给你们做一个路人,莫教做甚亲热之举,不羞!不羞!”

雪娅啐了一口,给那呆子一个白眼。郎飞一愣一把拽过他那肥耳。“我教你个胡言乱语的夯货,之前给你三分颜面,又讨打不成?”

那呆子哈哈的喘着粗气,求饶道:“莫来,莫来,飞哥儿你手下重,许不得使力,若将俺这耳扯掉,怎生去讨那美娇;娘?云寒兄弟莫要只是看戏,快快于俺讲请。”

云寒无奈,只得劝解了几句,郎飞这才松手饶过他,那呆子直若忘了前事,揉着耳朵端起酒杯就是敬酒,看的云寒直摇头,暗道如此秒人儿,当真世间少有。

三人复又饮了少许,待都有三分醉意之时这才作罢,散了酒席各自归去。

日头将落时分老道才回到玄羽山,吩咐雪娅去召郎飞。

半晌后,打坐完毕得到消息的郎飞快步走入玄羽殿,向老道请了安,坐于一旁蒲团之上,老道捋捋胡子,道:“你可知我找你来所为何事?”

郎飞道:“徒儿不知,可是木云子那事?”见老道摇摇头,又道:“还请师父言来。”

老道点点头,沉思半晌,道:“算将起来,你入门也已有四年时光,再过半年宗内便有一件大事发生,若不是你师叔提起我还不曾记起。”

郎飞诧异,不禁问道:“是何大事?”老道轻吐一口浊气。“这丹门,逢五十年便有一场大比,凡入门不到五旬之人皆要参加,为师往年不曾收徒,故此事也未放在心中,今次师弟无意间提起,不禁心中做念。”

郎飞眉头一挑,道:“师父莫不是想让徒儿参加?”

老道点点头。“便当历练一二既可。呵呵,你那师叔想是也存了几分争胜之心,才言于我此事,这老头儿,却还是如年轻之时长了颗童心,全无半分老成。”

郎飞哈哈一笑,挤眉弄眼道:“师父,你倒应与师叔时常走动走动,有益之处良多。”

老道将脸一扳。“你这混小子,做此言语,莫不是还嫌闯祸不多?便要做那搅风搅雨之事。”郎飞吐吐舌头闭口不言。

老道见状叹息一声,道:“今后半年,你且加紧修行,到时莫要丢了为师颜面。”

郎飞抓抓头,问道:“师父,便是那入门五十年内之人均可参加?徒儿才入门几年,如何敌的过?”

老道道:“徒儿莫要担心,五十年修行,若非奇才,最多也便是初入筑基。”

郎飞摸摸须弥带中夔牛劲,这才安心许多,开口道:“既是如此,师父放心,徒儿必不让你失望,且去弄个头筹耍耍。”

老道欣慰的点点头,郎飞见已无事,这才辞别老道返回住所。

待回到住所,将老道所言告于雪娅,这乖巧的徒儿忙问长问短担心不已。郎飞眯着眼看她一阵,将雪娅拉到面前。“雪娅,你也上去试试身手如何?”

雪娅听罢吃惊的张着小口,半晌才缓过神,急忙忙说道:“公子切莫说笑,我又不会那使符弄劲,去了只是徒惹玩笑,休要作弄。”

郎飞摇摇头,一脸认真的道:“我意已决,便去一试又何妨,倘若不敌认输便是,尽皆从我所言既可。”

雪娅撅着小嘴,一脸的不情愿。“若是不敌,岂不是给公子失了颜面,雪娅怎生安心?”

郎飞摆摆手,郑重道:“莫做此姿态,既言你去,我心中当有几分计较。”

雪娅见郎飞态度坚决,只得轻咬着朱唇点点头,郎飞嘿嘿一笑,道声好徒儿,拉着雪娅走到空旷处,将须弥带中物什儿尽皆倒出,商议御敌之法。

傍晚之时朱罡列黑着脸回来,将那殿外青石踢得噗噗作响,郎飞奇怪,出声相询。

那呆子恨恨道:“这老道士,好生算计于俺,言说半年之后有那老什子六脉大比,若是俺拿不到名次,便将吊在天御峰顶灌它几日山风醒脑。”

郎飞哈哈一笑,将之前老道所言亦述说一遍,那呆子摊摊双手,无奈道:“两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将你与俺当那苦力使唤,明日偏要搅扰于他,莫要以为朱爷好惹。”

郎飞撇撇嘴,道:“莫要做那无用之事,既是他言,你便将他讨上几件宝贝,也好在那大比上使用。”

朱罡列听后一愣,大点其头。“果然还是飞哥儿机灵,明日俺便去找那老道索要,若是不给,便莫怪俺不中用。”

郎飞嘿嘿一笑,将朱罡列拽过。“你我需计较一二,言个法度,怎生应对索战之人。”

那呆子将胸脯一拍。“飞哥儿,你放心,明日俺便去那丹府,找相熟之人,打探一番入门未满五旬之人。”

郎飞点头道:“如此甚好,知己知彼放能胜之。”朱罡列点点头将烦心之事丢到一旁,又唤了雪娅,三人边吃边叙。

第四十七章 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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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丹曰灵元,擅存灵气………………《近古记奇珍集》。

半年时光眨眼而过,郎飞颠颠手中的冰鲸钢锋不禁点点头,如今那钢锋底部铸了一个翠色剑柄,一抹润色耀的寒光盈盈。

“公子,你去那天器峰便是拿它?”雪娅躲的老远,惴惴的看着郎飞手中之物。

郎飞翻手挽个剑花,心中大是满意,将那钢锋收起,望向雪娅,道:“那器碧子师侄为人倒是不错,他虽无法炼制法宝,但镶了个温玉剑柄也算是解了我眼前之急。”

雪娅见他收了钢锋,这才小跑到近前,启齿轻笑道:“既是如此,公子当又添三分战力。”

郎飞哈哈一笑,一拉雪娅小手。“走吧,且去玄羽殿找师父。”雪娅点点头,伴着郎飞行到玄羽殿。

此时老道正在殿内相候,见二人到来,微笑道:“飞儿,可曾准备妥当?”郎飞道:“已然备妥。”

老道点点头。“如此,便跟我来。”说罢头前带路而去,郎飞一拉雪娅,两人慌忙跟上。

转过传送殿,一路走过初夏别院、丹府,三人来到一间金碧辉煌的正殿,几个值守的弟子见得三人,慌忙上前见礼。“太师叔祖可是前去参加祭祖大典?”

老道点点头,那弟子忙闪身让过。老道也不停留,带了郎飞三人依然前行,待进殿内,便又是一个红光四射的传送阵,老道整整衣衫,肃然道:“此阵乃是烟霞祖师所辟,历经万年也无半点耗损。”说罢走入阵内,郎飞亦学老道整了整衣衫,牵着雪娅小手步入阵内。

那值守弟子不待吩咐,抬手打出一道真元,大阵立刻红光弥漫运转起来,一阵绚烂的红光闪过,郎飞再睁眼之时已是换了地界。

放眼望去满是云霞,脚底下一路青石玉阶蜿蜒远去。郎飞张着嘴,一副错愕至极的表情,不禁问道:“师父,怎生如此空旷,连个建筑亦不见。”

老道轻舒一口气,当先而去,边走边说:“莫急,前些不远你当可见。”郎飞摇摇头,二人复又跟上。

又行几步,眼前五尺弥漫之云渐渐稀薄,山风轻轻呼啸而过,刮的衣衫猎猎作响,雪娅一手抚着青丝,一手按着裙摆,郎飞不禁看的痴了,喃喃道:“好一副幽山仙女图。”

雪娅秀脸一红,撅着嘴道:“公子,你又取笑人家。”

这小子一呆,分辨道:“哪有,就是论事而已,便说不得美貌,但要言丑如夜叉才可作罢?”雪娅绛着琼鼻,娇嗔道:“公子端得惹厌,恁的口舌,哪有人不喜奉承之理。”

郎飞哈哈一笑,口中道:“便喜见你羞嗔之容,你待怎地?”说罢不待雪娅还嘴拉起小手赶上老道。

那雪娅当着老道如何敢多说羞人之话,只是红着俏脸低头不语,郎飞看的心中一动,便待伸手去抚那纷飞青丝。

“飞哥儿,这边,这边。”正此时,传来朱罡列的喊声,郎飞只得讪讪将手抽回,转眼望去就见前方依然明朗。

一方千丈方圆的巨型山岩,被八根黑黝黝若一人粗细的铁链牵起凭空悬浮,上层乃是一片碧玉翠石平铺,中间两座宽百丈左右高台,一台之上供着一尊百丈玉雕,一台之上分成四个小台,上面空无一物。下层乃是如倒转的山峰,棵棵松柏倒立而生,缕缕云霞绕转反复。

山岩上乌压压站了一群人,郎飞心中一惊,暗想怕不是大半个丹门之人尽皆于此,那朱罡列站在岩边玉栏正朝他挥手。

郎飞恼他搅了好事,撇过头不去理他,雪娅浅笑一下,挥了挥手,那呆子更来了劲头,眉飞色舞的挥手呼喝。

又行片刻,三人上得玉台,朱罡列两步走到近前,先对老道行了礼,走到郎飞身前埋怨道:“俺又不曾惹你,做何不搭理人的模样?”

郎飞撇他一眼,道:“哪有这许多道理,莫要多言,人多嘴杂之地,且收好你那分混劲。”

那呆子转头瞧,果见许多目光瞧来,一阵阵窃窃私语之声传来。

“快看,玄羽师叔祖来了,那后面俊俏的小子便是他老人家之徒了,恁的如此好运。”

“莫要挡我,那貌美的女子是何人?端得有那倾城之貌,赛雪之姿。”

“我怎知晓,你上前相询即知,莫做如此询话。”

“你便如此恶毒,糊弄我去做甚出头鸟,休想。”

……

众人让开路径,郎飞边行边四处观望,眼熟的、相熟的,一个个都恭敬点头致敬,环顾半晌终于发现被挤在角落里的云寒,那小子挥着两手向他微笑。

“玄羽师伯这边请。”一个青衫老道走将过来。

玄羽老道点点头,道:“头前带路。”那道人忙侧身于前带路而行。

四人又走几步,来到玉雕台前,便见人群前方迎过来几个人。

“师兄,来的晚了。”

“师兄,半年没见,风采依旧啊。”

“师叔,碧云子给您问安了。”

……

老道一一相见叙话一二,事毕又将郎飞引到身前,指着一旁白袍道人言道:“这便是你那云羽师叔了,三年来闻其闭关,也未带你去他处搅扰。”

郎飞点点头,细观那人,就见他白眉白须白袍,高鼻朗目,身后背了一方铁匣,手中拿着一方铁盘。

“师侄郎飞,给云羽师叔见礼。”这小子心中虽奇,却未忘礼数,忙走到跟前躬身见礼。

云羽子呵呵一笑,伸手搀起郎飞。“师侄不必多礼,便是我这刚出关之人,亦听闻不少关于你之事。”

郎飞呵呵一笑,瞅了瞅不远处的丹碧子,答道:“师侄亦想低调做人,奈何情势所逼,唉!”这小子装出一份无奈的表情,逗得云羽子直乐,笑骂道:“果真是个鬼精灵。”

“莫再分说,快些入座,莫耽搁了祭祖的时辰。”天羽子抬头看了天色,打断众人谈话。

玄羽老道点点头,道:“且都就坐,即将到那祭祖时分。”

众人齐齐应喏,忙回各处落座,郎飞走过丹碧子身前,轻语道:“丹碧子师侄,不知木云子师兄如今气色如何?多日不见师弟甚为挂念。”

丹碧子阴沉着脸,攥紧双拳,咬着牙道:“多谢师叔关怀,我师心情尚佳。”郎飞哈哈一笑走到老道身后,玄羽老道将这一切收在眼中叹口气,直摇头。

郎飞与他身后站定,便去观身周之人,天羽子下手站了八人,朱罡列在那第一个黑脸大汉身后探出头来朝他挤眉弄眼,郎飞没去搭理,继续向下看去。

云羽子身后站了五个人,及看到最后一人,这小子心中一惊,却是见到个熟人,赫然便是那当初经藏阁时见到的俊俏小道士。

呆了片刻,定定神,挥去脑中的疑问,又向下首看去,就见符脉,器脉,法脉之人一一站立,这三脉老一辈早已作古,如今主事之人尽皆是与郎飞同辈之人。

老道见他表情,微微一笑,指着符脉赤发之人道:“那是赤云子。”郎飞点点头,老道又指着器脉、法脉之人。“那是火云子,风云子。”郎飞依然点点头。

“时辰将至,上香案,祭品。”天羽子出声高喝道,人群之后走出几个道人将那香案,三牲,玉器,法器……一应物什儿于玉雕之下摆好。

过得片刻又是天羽子出声道:“时辰以至,诵祝词。”丹碧子闻言,躬身向老道三人一礼,步出行列走到供桌之前,自衣袖内掏出玄黄锦帛,诵念起来。

一炷香的时分念罢,丹碧子回身一礼返回,天羽子又开口道:“祝词毕,叩首。”众人忙齐齐下跪,郎飞也跟着于老道身后跪下。

“一稽首。”众人叩首,“二顿首。”众人再拜,“三空首”众人又拜。……如此九遍这才起身道:“礼毕。”

众人尽皆起身站定,这时丹碧子又走出人群,天羽子向他点点头,那道人轻轻嗓子。“今祭祖已毕,便当行宗内大比,旨在激励众弟子努力修行,扬我丹门声威。”四下响起一片掌声,丹碧子点头笑笑继续言说:“今次大比,设置如下奖项,第一名乃是准法宝级法器疏影剑,以及灵元丹一瓶,第二名为震魂钟,养心丹,第三名为青云罩,润脉丸,第四名……”

丹碧子一直将奖励说到第十名次,郎飞听的心痒,叫声:“乖乖,好多宝贝。”老道瞥他一眼,道:“心痒?那便将第一于我拿来。”

郎飞撇撇嘴道:“这有何难,师父瞧好便是。”老道深深望他一眼没在言语。

这时丹碧子又开口道:“今次入门不足五旬之人计二百四十八人,比斗方式为抽签定对手,现将符合之人分组书与玉牌背面,你等合适之人便一一过来取牌,取到之牌背面文字与你相同之人便为你对手,好了言不多说,请合适之人上台抽签。”说完将二百四十多玉牌放于地面。

一时间人群之中议论纷纷,入门未过五旬之人纷纷步出抽取玉牌,一会的功夫朱罡列手里捏着玉牌返回,在郎飞面前嘿嘿一笑。

郎飞瞥他一眼没去搭理,喊了雪娅一起走到前方捡定两块玉牌收起,待返回人群朱罡列搓着双手来到郎飞身前。

“飞哥儿,你对战之人是谁?”

郎飞瞪他一眼,将那玉佩翻转过来,就见写着一百零八,这小子不禁皱皱眉,道:“也不知是何人。”

那呆子撅撅嘴。“上台之时便知了,雪娅又是多少?”雪娅翻开玉牌,见对面写着五十九。

朱罡列撇撇嘴:“还好咱们三人未在一组,只是不知云寒如何。”

“好了,抽签完毕,如今便请前台相候,待众长老准备完毕众人依次为战。”正待三人思忖之时丹碧子出言道。

郎飞摇摇头,对三人道:“休要再想许多,且去前台便是。”二人点点头,辞别老道随着人流来到空置的玉台。

第四十八章 骚风十足的朱罡列(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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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器名“幻方”,玉质,见方,一可结界,二可御敌………………《近古记器物录》。

片刻后,玉台上去四名云字辈长老,每人祭出一件方形法器,那四件法器缓缓落在玉台之上,将玉台整齐的分四方罩住,每位长老各在一个方向站定,回头对浪碧子颔首。

浪碧子见状高声道:“便先说下规矩,第一忌胜负已分状况下残害同门,点到为止即可,若有故意伤人者,门规重责。第二忌假斗假比,若有发现双双除名。第三忌串联结党,如有发现,领头者清出山门,余者比斗名次作废。第四忌互换玉牌,若执法长老发现玉牌上气息驳杂,亦取消比武资格,好了,以下比武开始,请按顺序入台比斗。”

浪碧子声音一落,人群中步出几人按顺序走上玉台,眨眼间在长老们的守护中比斗开来。

郎飞看了几眼,只觉除了其中三号台上一对换骨境的弟子还有几分看头外,其余脱胎境的也无甚精彩之处,不觉撇撇嘴道:“好生无趣,也没个出彩的。”

朱罡列在一旁哼哼半天,嘟囔道:“都是些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人物。哪个与你一般,便如那卖杂货的,好的坏的,歪的孽的一堆稀奇玩意儿。”

雪娅一旁听到嗤嗤偷笑,郎飞一脸的疑问,盘问道:“有甚好笑?”那呆子赶忙摇摇手,铿锵半晌,突然道:“飞哥儿,云寒那匣子封存过的符箓予俺几张。”

郎飞看他半晌,终究忍住没问,自带内分属性抽出一些,一把塞到朱罡列手里,那呆子眉开眼笑的捧在怀里,返身跑的个没影。

一会的功夫又窜回身来,郎飞看他怀里之符少了一半不解的道:“莫不是又去给哪个相好之女了?”呆子嘿嘿一笑。“莫要将俺想的如此不堪,只是匀了一些于云寒兄弟。”

郎飞嘴角一笑,心想这呆子倒也开窍了,不禁冲他点点头,朱罡列见状将手伸出,郎飞一愣,问道:“做何?”

朱罡列道:“还能做何?再予俺几张,只怕是遇上棘手之人一会便用的干净,若是败了好生羞恼。”

郎飞忍不住讥笑。“你这呆子何曾有如此争胜之心?”呆子抓抓头,一指远方,一脸恨恨的表情。“还不是那该瘟的老道,如此消遣朱爷,便该他讨不到姘头。”

郎飞眉毛一挑,不禁笑骂道:“你这呆子,若被你那师祖听到,怕不是又要你脱几层皮。”

那呆子讪讪一笑,肉眼四处观望一通。“飞哥儿,又来吓俺,若是那老道知了,一准儿便是你又不仗义了。”

雪娅不禁嗔怪道:“你这呆子,公子哪有如此不堪,若再没来由的诋毁便再不予你饭食了。”

朱罡列一听傻了眼,只得一通点头哈腰,请罚告罪。雪娅这才俏脸好转,此时郎飞一皱眉忽然开口道:“三号台上便要分出胜负了,那法系弟子应该是技高一筹。”

二人闻言抬头望去,果见最后剩下的三号台上着黄衣的弟子一道道风刃将红衣对手逼迫的狼狈不堪,几个弹指后,一道风刃啪的一声打在红衣道士肩膀,那道人见此摇摇头,轻轻向台旁长老说了几句话,长老点点头,走上台来宣布玄衣弟子获胜。

如此第一场算是全部比完,郎飞约莫了一下耗时,差不多便是盏茶时刻,不禁摇摇头,心中不满,如此耗时,这一天怕不是只能赛上一轮。

那台上长老却不理他心中所想,四人商议一下便喊出第二轮开始,郎飞待要前瞅,朱罡列将手中玉牌在二人面前晃了一晃,嘿嘿一笑闪身走出人群。

郎飞一阵错愕,起先不知,如今看到那呆子玉牌上,却写着个第八组,雪娅亦娇嗔不已,轻声哼了一声,郎飞呵呵一笑,安抚雪娅。“莫管他,且看他有何法子过了此关。”

雪娅撅撅嘴转头看往台上,四位长老收了玉牌又介绍完对手两人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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