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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小小)-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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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毕,木云子不与浮云子纠缠,又将注意力转到郎飞身上来,眯眼望着他,冷笑连连的说道:“嘿,小子,忘了告诉你了,不但你那死鬼师父的住处被我占了。你老爹老娘的家好像也不太平啊,前些日子我倒偶听一事,说是大汉国牧牛山前面的一个小镇被山寇洗劫一空,非但财物被抢个精光,好像连人也被掳了去。”

他的话一说完,郎飞的表情还没什么变化。云羽、天羽等人的脸色却突然变了,木云子这话说的大有深意。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说郎飞的家乡遭了难,若真如他所言,镇子遭到山寇洗劫,那何必还要掳去人口。这样一来,岂不是暴露了行迹,更易受到官府围剿了?

再者,木云子身为一届修仙者,为何要去在意一群凡人?这其中只怕另有猫腻。

“难不成此事是你做的?”天羽老道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不觉按了按背后的镇岳剑,目光炯炯的盯着木云子问道。

“诶,师叔多虑了,师侄再怎么说也不会做那等天怒人怨之事!”说完,木云子嘴角忽然弯起一线阴毒的微笑。“至于别人会不会这么做,师侄可就不知道了……”

说到底,这事只怕还是与他有所关联。三位老道一时间脸色阴的几能滴下水来。

修行界不得擅自插手世俗之事,更不能随意杀戮凡人,对于胆敢违背这项规矩的,由十宗监察院查实后,依律论处。这乃是整个修行界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虽是这么说,但实际上却并非每一件事都能按规矩来办。人情比法大。规矩是长青十宗定的,自然而然,执行与否也是十宗说了算。便似大雪山的邪剑宗,杀人放火的事没少干,可因为有雷帝山与扶摇岛给它擦屁股,现在还不是安然无恙,且还混的风生水起。

几位老道也全未想到木云子如此阴毒。那些人不过是些凡俗之辈,何至于下此毒手。

“嘿嘿,小杂种,那些人中会不会有你的父母呢?只不知他们眼下怎么样了?小命还健在否?”

第五百零五章 辱人者人恒辱之

一面说,木云子一面细细打量着郎飞。哪想到白衣小子脸上表情竟然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变化,那一脸安静的模样,好似同他毫不相关一般。

“你……木云子,你真卑鄙……”云羽老道气的胡子直颤,而天羽老道更是握紧了镇岳剑的青玉剑柄。只不过眼下还只是怀疑与他有关,并无丝毫直接证据,因有门规束手束脚,自己这些人也着实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这小子怎么拉着一张死人脸,半点表情也无?”无视云羽老道等人的愤怒,木云子看着郎飞,心头多了些许疑惑。

“他的义父义母性命都已难保了,这小杂种怎么还如此沉得住气。”木云子视线扫过郎飞,扫过愤怒的云羽、云狰、天羽,以及浮云子等人,最后定格在杏眼含怒的雪娅身上。

“前番我能激你下山,今次也能激你动手。”眼见一计不成,木云子心中再生一计。

“小杂种,你看,这是什么?”话罢,木云子手腕一翻,露出袍袖下面的乳白色,带着点点花斑的虚空镯呢。

郎飞目光一下凝固在虚空镯上,那是老道要留给他的东西!

见成功吸引到郎飞的注意力,木云子阴阴一笑,手掌微微一动,手心登时多了一件大红色镶花缀玉的斑斓霞帔。再一动,又多了一顶珠宝琳琅的凤冠。

瞅得在场之人明显一愣,木云子嘴角泛笑,依次又拿出同样的一套。末了,还拿出一件男性喜服。“啧,啧,啧,也不知玄羽师叔他老人家这是要干嘛,虚空镯中竟然还有这种东西,就是不知是他自己用呢?还是准备给别人用的?”

话音刚落,骤然间手一抖,三套红装一下滑落在地。

“你看我,还真是不小心啊,呵呵……”木云子弯腰去拣,可哪想又是一个趔趄,左脚竟是一下踩在喜服上。“哎呀呀,真不好意思,你看,踩脏了……”

口中说着道歉的话,可他的右脚却又高高抬起,而后重重的踏在那两顶凤冠之上,登时将之踩了个稀烂。于此同时,左脚底部陡然射出一道气劲,将那三件红装碾的稀烂。

郎飞看着他的所作所为,一张脸顿时阴的有如梅雨季的连绵雨天。而雪娅与方清寒亦是满脸阴沉的望着他。这三件喜服摆明是老道为他们三人准备的,只是不曾想老道士走的早,未及等到这一天,更没想到而今竟是落到木云子手中,且还拿来做为侮辱三人之用。

“这玩意儿反正道爷留着也没用……不如就赏给你们吧,怎么样?”木云子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忽然扭头看了惊云子、宵云子等人一眼。“诸位师弟,你们说是不是啊?送给他们修补一下,兴许还有用到的一天哩……”

“哈哈哈哈,师兄说的对,这可是丹蚕吐出的红云丝做成面料裁剪而成的啊,这么好的东西若是扔了岂不糟蹋的?”宵云子丝毫不顾及云羽老道等人满含怒意的目光,嗓子眼一动,竟是张嘴咳出一口痰来,赶巧落在木云子脚下的喜服身上。

“对不起,没忍住……不过嘛,洗洗还可以用的……惊云师弟,佟云师弟,你们说是不是啊?”宵云子虽是两手抱拳,向着郎飞轻揖,但是他的脸却转而望向身后的惊云子等人。

“哈哈哈,宵云师兄说的是,洗干净了,晾一晾还能接着用……”宵云子身后人群中暴起一阵如雷般的哄笑。

郎飞的脸色忽然变了,手也有了细微的举动。可就在此时,又见木云子呵呵一笑,翻手间掌心有多了三枚黄橙橙的丹药。

“津菁归元丹?”郎飞目光一缩,立刻认出木云子手中的三枚丹药正是那号称能够增加筑基修士冲击炼精境两成成功率的上品黄丹。

“嘿嘿,我那玄羽师叔的虚空镯内可真是什么好东西都有啊,也不知这三枚丹药是为谁准备的,一向也没见他拿出过。啧,啧,啧,想我当初进阶炼精境时可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啊。可也不见师叔可怜我,予我一粒。”

一边说,木云子一边摇了摇头。“只是今天这些东西全都落在我的手上,倒要提前尝尝鲜,把以前的遗憾给补上……”说完,另一只手捏拳向着手心一磕,猛地震起一枚丹药,张口便吞了下去。

“嗯……味道十分香甜,入口生津,馥郁之极……”木云子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竟是又一磕,再度吞入一枚,随后露出一脸满足的表情。

“师兄,也给小弟尝一尝……”话音一落,宵云子迈步凑近,站在木云子身旁说道。

木云子缓缓睁开眼来,看了他一眼,一伸手,将最后那颗津菁归元丹丢与他。“喏,师弟你也尝尝。”

宵云子接过丹药,看也没看便将之吞入口中,随后露出一脸回味无穷的表情。

“你,你们……木云子,你可知这丹药的珍贵?若将之赐予门中上佳资质的弟子,岂不是又添三位炼精修士?眼下竟然浪费在你们身上,可恶!”云羽老道直气得吹胡子瞪眼,暴跳如雷。

“哦?赐予门中上佳资质的弟子?”木云子斜乜着郎飞,嘴角露出一丝讥笑。“当初玄羽师叔怎么不这么做?他有这好东西却不拿出来,这到底是给谁留的?”说完,顿了一顿,又将目光转到云羽老道脸上。“还有,如今这镯子里的东西都是我的,我喜欢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即便将之喂狗,也是我乐意,这事师叔好像管不着吧。”

看着木云子跳梁小丑一般的表现,郎飞心中的怒火已是再难抑制。他之所以到现在还未出手诛杀掉木云子,是因为云羽、天羽、云狰以及浮云子、赤云子等一干老道在侧。若是当着他们的面杀掉一位本门化气人仙,多多少少会让他们心中有些疙瘩。

大家毕竟份数同门,手足相残是最不应该的。从他们的表现来看,云羽老道等人还对木云子抱着幻想,希望他能迷途知返,改邪归正,做一位受人敬仰的化气老祖。

不过,这一切终究只是奢望罢了,他为了彻底除掉自己,真可谓是费劲了心机,用尽了手段。侮辱雪娅之恨,残害父母之仇,如今竟又当着自己的面来践踏师父的尊严,是可忍孰不可忍!

郎飞再度将目光转到一旁幸灾乐祸的宵云子等人身上,方才他之所以问他们是否真的要站在木云子一边与自己作对,只是为了给他们一个选择,给他们一个活命的机会。可他们却自觉自己大势已去,更加坚定了追随木云子的念头,而宵云子更是恨不能在木云子面前做一只摇尾乞怜的大尾巴狗。

“这是你们自寻死路,休怪我心狠……”郎飞动了,自云羽老道身后缓缓走出,头颅微微抬起,目光如剑一般盯着木云子,丝毫也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感受到郎飞身周散发出的冰冷刺骨的杀意,木云子先是一愣,继而冷笑起来。“终于忍不住了吗?小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他的心理活动不为人知,可郎飞的动作大家全都看的清楚。未等云羽老道等人有所行动,赤云子竟先一步拦在郎飞跟前,眉毛鼻子皱做一团,沉声说道:“师弟,你冷静一下,他这是激将法,巴不得你动手呢……”

对于赤云子的话,郎飞却是熟视无睹,斜下里一步跨出,飞身直奔木云子而去。

第五百零六章 你所依仗的,全部击碎

(因是个小高潮,这两章算是连发吧,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会如此。)

赤云子抓了一把没抓住,急的一跺脚,正待施展神通拦下郎飞之时,木云子旁边的宵云子忽然动了,竟先于赤云子一步,直接对着郎飞打出一枚青光闪耀,镌有雷纹的丹药。

“五雷丹?”郎飞嘴角弯起一抹讥诮的笑容。宵云子,你这是找死啊!

这一幕发生的非常突然,云羽老道等人见到赤云子不知怎么的竟然没拉住那冲动的白衣小子,心中疑惑的同时,又是大惊。正要有所行动时,忽然见到郎飞的气息一变。与此同时,他右手肌肤表面竟是弥漫出一层黄褐色的光芒,竟是不闪不避,直接向着面前的五雷丹捏去。

“这是?这怎么可能?”三位老道无不目瞪口呆的立在原地,从刚才郎飞右手上光芒出现时偶然泄露出的气息来看,竟是比自己等人还强大许多。

浮云子等人毕竟不如三位老道境界高,眼见郎飞欲同五雷丹硬碰硬,登时骇的是面无人色。赤云子已是半步脚踏入人仙境之人,自是比浮云子、火云子等人略胜一筹。郎飞气息骤变之时,他模糊察觉到一丝异常,这让他微微一愣,手下法诀顿时慢了一丝。

等他挥去心中的疑虑,回过神来,郎飞的手掌已同五雷丹碰到了一处。

看着黄褐色的光芒与青色的雷霆纠缠在一起,宵云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正幻想着五雷丹的雷电破开郎飞的手掌,摧毁他的肌肉、骨骼、筋脉、生机之时,下一刻,笑容在他脸上凝固。一丝骇然之色,自其眉角蔓延开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只是他,连木云子也愣住了。只因此时那五雷丹居然老老实实的被郎飞捏在食指与拇指之间,此时丹药表面的青色雷霆亦是消散一空,就像由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儿,突然之间进入香甜的梦乡一般,安静的不能再安静了。

宵云子的嘴巴张的大大的,体内的真元还在死命的注向两手之间,可任凭他如何努力,那五雷丹却依旧不见丝毫动静。

“五雷丹……你留着也没什么用了……”郎飞淡淡的说了一句,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

“你……你……想……”宵云子心中没来由的一紧,下意识的小退了一步。他正待扭头去征询木云子的意见,陡见白光一闪,眼前凭空多了一张人脸。

宵云子大惊失色,急切间一掌拍向眼前之人。可谁想那白衣小子只是伸手轻轻一划,他的整条手臂竟是“喀”的一声,整个断裂开来。

剧痛自肩头传来,宵云子忍不住张嘴痛呼。不过,恰在这时,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到了嗓子边的吼声又给闷了回去。

他只觉那双手就像铁钳一般,紧紧的箍住他的脖子。也不知郎飞是怎么做到的,仅仅是简单的抓着,他就已是提不起半分力道。肩膀的剧痛还在传来,可他却喊不出哪怕一个“哼”字。身体里的真元依旧,可他却不能调动分毫。

郎飞一手抓着宵云子,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头颅一转,又朝着旁边的木云子看去。

此时的木云子也才刚刚回过神来,方才的那一幕,别说是浮云子等人没看清郎飞是怎么欺近宵云子身边的,就连他也只是捕捉到一丝凛冽的杀意,然后便是宵云子胳膊断裂的声音,再之后就是他整个人犹如小鸡子似的被郎飞拎着脖子提了起来。

木云子的眼中满是骇然,心中更是不可置信的望着郎飞冰冷的眸子。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不承认,我绝不承认!这小子怎么可能会这么强?举手投足间就能擒下一位炼精中期修士,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境界?就算是化气后期恐怕也绝无可能这么轻描淡写的制住宵云子。

“木云子,你真的不应该激怒我……”郎飞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仿佛地狱恶魔的呓语般钻入木云子的耳朵里。

他猛地打了个激灵,跑,这一个字突然自脑海中闪过。木云子后悔了,真的是后悔了。虽然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眼下这个地步,可郎飞的强,却是毋庸置疑的。

“我是丹脉首座,我手里有混罗避天伞,凭着它,或许能与他一战。”想到这里,木云子脚下微动。

可就在这时,他的身前突然多了一道阴影,紧接着便是一只大手从天而落。见此,木云子暴吼一声,双手一翻,掌心顷刻间多了一对金铙。顿时双手用力一合,只听“锵”的一声,声波如翻涌的海浪一般席卷而出。

以前在天削峰顶,他曾以此物暗算过郎飞。今天再度取出,却是为了拖延一点时间,为他赢得逃跑的机会。

紧魂铙最善伤人神念,由此时已是人仙老祖的木云子使来,同以前相比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声波荡开,浮云子等人只觉头颅中央一股如针扎般的刺痛传来,顿时一个个抱头痛呼起来。就连云羽、天羽等老道也是自震惊中回过神来,随即脸色一变忙闪至雪娅与方清寒身前,挥手打出一道法术,将那声势骇人的音波逼退。

木云子正要趁机开溜,可哪知道身处风暴中央的白衣小子却并未受半分影响。迎着肉眼看不到的鼓荡/声波,只是一闪间便出现在了木云子的脸前。

道人抬头见此,登时大惊,不及多做反应,忙将手中金铙向着郎飞的前胸划去。

郎飞仍是不闪不避,待得金铙逼近身前三尺,却才将手一举,直接一拳砸下。

“咚……”先是一声闷响传来,接着,整个金铙表面蔓延而出无数裂痕,三分之一个呼吸后,哗的一声散做无数金光闪闪的碎片,洒了一地。

“我的法宝……”木云子只来得及发出一声肉痛的呼叫,随后便被一只手抓在脖子上。同样的步上了宵云子的后尘。

此时郎飞左手拎着宵云子,右手捏着木云子,冷冷的扫视二人一眼后,忽然将宵云子放低几分。

四目相接,从宵云子惊恐万状的眼神中,郎飞读懂了他的害怕,读懂了他的后悔。可那又如何,之前也曾给过这见风使舵的道人机会,是他自己不懂得把握。想当初老道在时,这些人哪一个没受过他的恩惠,可如今呢?为了巴结木云子,竟是不惜拿自己的性命做为他们的投名状。

还有,那喜服是老道为自己准备的,那津菁归元丹也是为自己准备的。这些东西无不说明老道是真的将自己看的很重,真的将自己当做儿女一般对待。

这三枚津菁归元丹虽说眼下在他的眼中算不得什么,可对于当时的老道来说,是多么的珍贵,多么的难得,还不知他废了多少代价才将之换回来的呢,小小的三颗丹药,却包含着师父对他的浓浓溺爱。

曾多少次,郎飞看到老道亲自捻丝成线,然后织成一丈又一丈的红布。他当时不解,还以为老道有喜做女工的古怪嗜好。可哪里知道,他这么做只是想亲手做出一件喜服。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自己生来没有见过娘亲一面,是义父义母一把屎一把尿的将自己拉扯大。后来上山修行,又是师父担当起了这个角色,这喜服上的花色图样或许不是道人裁制的,可那每一寸红绫上,都凝聚着他的心血。

老人家一生无子,自己就是他的孩子。老人家自知命不久矣,却还是想看到自己穿着他亲手递来的喜服成家。

老人家的愿望很简单,也很单纯。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却被他们拿来羞辱自己,可就是这么一件喜服,却被他们用作践踏老道尊严之物。

“杀!”这一刻,郎飞浑身的气息有如地狱中沐血而生的修罗。

第五百零七章 连毙二人

“红装既然被你所污,那便由你的鲜血来涤净!”说完,郎飞忽然手一松,将宵云子放了下来。

道人双脚一着地,还没等他有所举动,陡见郎飞掌心猛地喷出一股黄蒙蒙的水泡,将之从头到脚一下包裹在内。

看着其中不明所以的宵云子,郎飞目光一冷,五指一合一张,那微微泛着黄色光芒的水泡竟是骤然一缩,而后爆散开来。

随着泡沫的幻灭,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浮云子等人睁眼瞧时,只见郎飞身前三尺,散落着喜服碎片之处多了一大滩鲜血,远处更有一些尸块滚落在地。

宵云子死了!真的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地上的鲜血带起无数细小散碎骨肉,沿着微有坡度的石路缓缓流入一侧山谷之中。浮云子等人呆呆的看着这一切,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竟然真的做了!真的杀了宵云子!

与浮云子等人相比,云羽、天羽、云狰三人倒是要镇定一些,不过同样也是有些难以接受的皱了皱眉,只觉现在的郎飞杀意滔天,如在尸山血海中走过数遭一般,再非原来那个整日吊儿郎当不思进取的小鬼头。

天羽老道故意挪了挪身子,挡住方清寒与雪娅二人的视线,待要出言劝解郎飞几句时。忽然听得是一阵脚步声。却是惊云子耐不住心中的恐惧,闪身向着传送阵跑去。

就在这时,郎飞抬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喃喃说道:“你不该为虎作伥……丹脉,要你这种人何用!”话罢,忽然并指如剑,向着惊云子的背影一点。

“嗖……”一声异响传出,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把剑柄处拴着九龙穗的银白色飞剑倏然飞出,直奔惊云子后心而去。

郎飞并未掩饰飞剑破空的声音,惊云子自是可以听到背后的剑啸。回头看处,见只是一柄法器级飞剑,也没将之放在心上,只挥手在背后布置了一道真罡护盾,仍旧朝着传送阵跑去。

当惊云子回过头,向前又跑了约莫有一丈的距离后。猛听身后传来一声“嗤”响,还没等他回头去看,骤觉后心一凉,紧跟着,胸口处一柄飞剑带着一道血箭透体而出。

“怎么……怎么会这样?”惊云子发出一声叹息的同时,双手捂着胸口的血洞软到在地。他到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区区一柄下品法器就要了他的性命。

宵云子之死吓呆了站在木云子一方的所有人,眼下惊云子之死更是唬破了那些想要趁机逃命之人的胆子。现如今他们望着郎飞的目光再不是之前的轻视、蔑视,再不是冷笑、阴笑、讥笑。而是如同望着死神一般,心中满满的都是恐惧、惊惧、以及深深地畏惧。

惊云子可是有着炼精后期的修为啊,愣是被郎飞随手丢出的一把下品法器级别的飞剑夺了性命,有了这个前车之鉴,他们哪还敢跑?其中更有几个胆小之人竟是吓得面无人色,两条腿直打颤。

从郎飞制住宵云子,再到一剑诛杀惊云子,全部过程加在一起也不过数个呼吸的功夫。就是这么短短光景,领头者被擒,俩爪牙丧命。直让人感觉恍如梦中一般。

不只木云子一方等人吓呆了,连云羽、天羽、浮云子等人也觉得眼前的场景是那么的不真实。

数百年来,整个长青界死于非命的炼精修士加在一起也不到十人。可刚才呢,不过捻指间,就有两位放在长青界任何地域都能算得上一方豪强的炼精境修士死在了郎飞手中。并且他们还不是普通的散修,而是丹门的精英弟子。

方才还在和自己针锋相对的二人转眼已是一具尸体,这让他们有些难以接受,但是不远处随着雨水冲刷涓涓而流的鲜血、郎飞身边悬浮的染血法剑,以及惊云子后心处拳头大小的血洞,无不提醒着他们这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事实。

这一切木云子也看到了,他的修为被郎飞压制住,可神识却未受影响。对于宵云子、惊云子先后身死一事,他比任何人都要怕。或许在场的其他修士郎飞还有可能饶其不死,可独有自己,他绝不可能轻易放过,甚至……甚至会让自己不得好死。

“不……不……我不甘心,马上……马上我就要一统整个丹门了,我怎么能死在这里……”木云子挣扎着,扭动着,任凭他用尽了气力,郎飞的一只右手却似铁钳般仍旧牢牢的扼住他的喉咙。

仿佛察觉到木云子眼中的浓浓不甘,郎飞抬头看了他一眼,冷道:“木云子,当日你在峰巅擒下我时可曾想到你也会有今日?”

语毕,取下他右腕的虚空镯,轻轻摩挲着,眼中流出一丝淡淡的伤感。

“师父……”轻声低语一句,又将视线移至木云子身上,神色转冷。“往日种种,今日我便连本带息一并将之讨还吧……”

话音一落,竟是将木云子一把横掼在地。

“咚”只听一声闷响,道人一头撞在玉石地板上,登时摔了个头破血流。

木云子来不及呼痛,更来不及擦拭额角滴下的鲜血。当体内真元又能调动的那一刻,他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

可就在他预备纵身逃亡之时,突然,一道阴影从天而降,“咔”的一声踏在他的左手手背上,骨断筋裂的爆响声传出的同时,更有一个冷酷的声音响起。“你不该用这只手玷污师父为我备下的喜服!”

“嗬……嗬……”木云子强忍着疼痛,刚刚吐出两口浊气,忽然,又见脸前白影一闪,继而右手手腕处再度传来一声爆响。

“这是你擅夺吾师遗物,轻取虚空镯内丹药的代价!”

“小杂种……我跟你拼了……”堂堂一代人仙,竟如一条死狗般任由郎飞折磨。木云子何曾受过这等羞辱,顿时狗急跳墙,竟是忍痛驱使真元,挥手向着郎飞双腿斩去。

莫说现在的他,即便全盛时期也休想碰到郎飞半根毫毛。木云子一式不中,正欲再斩第二下时,忽听接连两声脆响自他身后传来,继而一股剧痛沿着两腿袭来。

“你不该已这双脚践踏师父的尊严!”

四肢传来的疼痛刺激着木云子的神经,对于郎飞的话,他此时已然无力反驳,唯有嘴角还在痉挛似的抽动,偶尔送出一声声痛哼。

到了这般地步,郎飞仍是不想给他个痛快,一步迈到木云子头旁,右手抓下,抓着他的后脖颈将其拎了起来。

“你不该出口侮辱雪娅,也不该拿义父义母的性命威胁我,更加不该用你这张狗嘴去吞下师父为我准备的丹药。”

“咔……”郎飞的话音才落,再度传来一个骨骼爆裂的声响。只不过这次还多了一些鲜血滴在地面上的啪嗒声,以及牙齿撞击在地面的叮叮闷响。

木云子的下颌整个扭曲的不成模样,鲜血自他歪歪的嘴角处一滴一滴坠下,而口中除了上面一排牙齿还残存着几颗外,下面一排竟是全部被郎飞的一拳给打落下来。

他想呼痛,想说话,想咒骂,可话到了嗓子边,却只是发出一阵含混的呜呜声。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说的那些绑架我父母之人可是金钟山?”郎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露出一个残酷的微笑。“若是他们的话,那你紧赶几步,或许还能在黄泉路上见他们一面。”

木云子的目光变了,怨怒中更添了无尽的骇然,他拼命的说着胡话,拼命的扭动着身体。

云羽老道等人的目光也变了,从郎飞的话中透露出的讯息来看,只怕金钟山完了……难怪之前听到青牛镇乡民被绑架一事后仍是神色如常,却原来那些人已经全部死在了他的手上。“嘶……”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好狠!

“也罢!我这就送你上路吧……”看着手中挣扎不休的木云子,郎飞脸上忽然多了几分厌恶之色,左手微微一动,引着身边的飞剑一下刺入木云子的左胸。

眼看木云子在抖动几下后已经变形的头颅向着身侧一偏,登时没了气息。郎飞吐出一口浊气,挥手将之丢在一旁,而后迈步向着早已唬得面无人色的佟云子等人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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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八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师弟……凌云师弟,你行行好,放过我吧。”郎飞向前迈进的每一步都像是一计闷锤砸在佟云子心头。最终,郎飞来到这些人跟前时,佟云子竟是支持不住,“咚”的一声屈膝跪倒在地。

“师弟,我知道错了,看在你我往日的情分上就饶过我们这次吧……”前面有带头的,后面二十多人“呼啦”跪了一地,即便是少有几个骨气尚在之人也被身旁的交好兄弟强拉硬拽的跪了下去。

郎飞见状皱了皱眉,原本他还想再惩处几个寒一寒这些人的心,可全没想到这些家伙竟是些软骨头。一则双方并无什么深仇大恨,二来他也没沦落到滥杀人命的地步。是以,到底该如何处置他们还真的有些犯难。

“飞小子,法不责众,既然木云子已经死了……这些人,就放他们去吧。”云羽老道望了木云子的尸身一眼,长叹一口气,说道。

木云子虽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可怎么说也算是丹门之人,他从小上山修行,一步步修炼到眼下境界,这一切老道士都看在眼里。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步上邪路,渐渐被嫉妒与权力蒙蔽了双眼。

本以为有自己等人的打压,再通过浮云子的钳制,能够让他懂得收敛一些。可何曾想到他仍旧是执迷不悟,不但唆使金钟山去对付一干平民百姓,更是为了将郎飞斩草除根不惜来到云羽峰逼宫。他所作的一切,最终导致了他的败亡。可恨却也可悲。

听到老道的话,郎飞脚步一顿,回头看时,见天羽、云狰二人也对他点点头,遂沉吟片刻,说道:“即是三位师叔求情,那便饶你们不死……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后二十年,全给我去后山面壁思过。”

“是,多谢首座不杀之恩……”能活到这把年纪,又有哪一个会是傻子?木云子一死,丹脉首座之位又空了下来。谁来做?浮云子吗?可眼下有郎飞在,他是玄羽老道的唯一弟子,又是废掉木云子之人,若他能接掌丹脉首座,则之前这一切可以说是为了清理门户,实乃顺利成章之事。

可若是推举浮云子的话,则性质就变了。休说现在郎飞的身份已不是丹门弟子了,就算还是,也要被扣个残害同门的帽子。偏偏他的修为又高的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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