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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小小)-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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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苍邪子得赐此物后,山河珠自是带在自己身上,又将斗转星移阵的布阵之法传授给两个徒儿,在他想来,就算海澜星战况激烈,只要他跟两个徒弟不齐聚一处,让他们中一人轮番驻守在魔宗势力总部,若在战场遇到自己难以抵挡的人物,只要适时发动秘术,自然会得以逃脱。
苍邪子的算盘打得不错,可令他没想到的是,珈蓝宗与云繁宗自一位被俘的天魔宗长老身上偶得一个事关魔宗援军的情报,二宗经商议后,派遣一部分战力迂回至魔宗后方,突袭了一处天魔宗的驻地,并布下十方虚无天元法阵。可巧苍邪子就在这一批魔宗援军之中,还没等他准备下接应法阵,连同两个弟子在内,被二宗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万幸的是,大阵将海水蒸发,使得海底一座古传送阵重见天日,当时他师徒三人正好距离传送阵不远,眼见自己一方在二宗夹击下节节败退,又兼苍邪子自问冲不破十方虚无天元法阵,便一狠心,咬牙激活传送阵,带了两个弟子遁逃到长青界。
三人自传送阵出来后即刻毁了古阵,因一开始不明所处何地,于是派了两个弟子四处打探。因那二人服色怪异,一举一动又与玄门中人格格不入,自然被人举报至南海别院,于是炎华子派出四位弟子跟踪打探,本以为四人对二人,即便不敌也可安然抽身。没想到魔宗一方还有个炼精后期修为的苍邪子,四人不小心露了马脚,遂被苍邪子杀害。他三人自知行迹败露,只好逃出起先栖身小岛,而后分赴各地躲藏。
三人分开后,苍邪子取道东行,偶于双鹰岛暂歇,不巧被田横、田顺两兄弟发现。见此,苍邪子少不得又杀人灭口,之后再次东行。因他对长青界地形不熟,飞行途中有数次偏差,以至迟迟不能到达内陆,又被十宗监察院的耳目探知,终一日被追踪而来的悟真子四人拦截在一片海域之上。双方一场争持,悟真子四人亦不是什么吃素的主,自知单打独斗非苍邪子敌手,也不多说,一上来就联手对敌。苍邪子护住这里挡不住哪里,架住飞剑又避不开术诀,五人大战半日,苍邪子渐渐不敌,无奈之下只得以报废一件防御性法宝为代价,硬抗下四人的攻击,并趁机逼退四人,顺势发动秘术,传送过来。再后来便遇到郎飞几人,继而发生前面一系列事情。
“好了,多余的话就说到这里吧,小子,不管你如何挣扎,终不过是个筑基小辈,还是老老实实认命,给我那缚魂子徒儿偿命吧。这样一来,你也可以少受些折磨。”眼见这片刻功夫,那一丝令他颤栗的气息并未再次出现,苍邪子不觉壮起胆子来,将手中黑狱天魔幡一展,对着郎飞一摇。八条黑龙跃出幡面,与之前的ru白烟气不同,黑龙竟似活物一般,并不需要苍邪子操控,一个个张牙舞爪,扭动身形,一面发出阵阵龙吟,一面合身向着郎飞扑去。
郎飞没想到苍邪子说翻脸就翻脸,感受着八条黑龙的威势,心头一惊,不及多想,忙展开法步,化作一抹残影,急往侧方闪开。
他那边动作不慢,可没想到八条黑龙竟似通灵一般,他一步踏出,还没等加速逃开,但见眼前一花,一条黑龙竟倏然电射至身前三尺之处。前路被阻,郎飞只好变更方向,才转身,却又见眼前灰影一闪,另有一条黑龙挡在前方。郎飞不觉一怔。就这愣神的功夫,八条黑龙已将他围在中 央。少时,待他回过神来定睛一瞧,却见八条黑龙已绕着他旋转开来。
第三百四十六章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郎飞以为苍邪子手中黑狱天魔幡仅能惑人心神,全未想到还有这般妙用,一时脸色大变,惊骇莫名。其神妙之处有二,一则能够摄人心魂,一般炼精之人莫能抵御,更能分化为八面子幡,将其布做法阵困敌。二则其中封存有万年煞气,不但能够用以腐蚀真元护盾等护体罡气,更善污人法器、法宝等蕴含灵性之物。
这、黑狱天魔幡神妙通玄,自然也有其弱点,正如那幽魂百鬼幡,最惧阳气。这黑狱天魔幡因其所用矿材被煞气腐蚀万年,质地不坚,以致幡体脆弱不堪,最怕同等法宝硬磕硬碰。比如苍邪子被悟真子等人拦截之时,若敌人仅有一个,他自然不惧,可那时节对手乃是四人,且个个皆有不错的攻击法宝。考虑到黑狱天魔幡的弱点,他自然不敢用以对敌,只得将那一件下品防御法宝………………幽罗古铜钟倚做防御手段,虽说有幽罗古铜钟防护,却不防悟真子四人中有两件中品攻击法宝,一番争斗下来,眼看不敌四人联手,苍邪子到底没舍得拿出黑狱天魔幡,最后还是拼着幽罗古铜钟半废,却才发动秘术,逃至此地。
苍邪子来到这边,又见徒弟被杀,眼见五人不过筑基修为,惊怒之下顺手将黑狱天魔幡使将出来,此时另四人已然晕厥,唯剩郎飞一人,苍邪子自然将一口恶气全部发泄在郎飞身上,遂将幡中封存的万年煞气放出,化作八条黑龙攻来。
若是同境界之人操控煞气黑龙,郎飞或可凭借法步逃离,可苍邪子却实实在在的有着炼精后期修为,郎飞又哪里躲得掉,只一转眼的功夫便陷入八条黑龙的包围之下。
身周八条黑龙旋转往复,只眨眼功夫,越收越紧,郎飞身周可活动的圈子已不足半尺距离,此时他心中也没了主意,转身时未防衣角一动,正巧与煞气接触。郎飞一惊,就见与煞气相接的衣衫瞬间化作一缕飞灰消散。
“好险!”暗道一声侥幸,有感煞气之毒,郎飞又苦无对策,不禁心中异常焦虑。扭头看了眼身旁倒在地下的四人,他咬咬牙,将手伸入须弥带,按在那面戊土旗上。
“说不得只好拼了。”郎飞脸上露出一丝决然,正想孤注一掷。放在须弥带里的手指忽然又碰到一物,却是那杆幽魂百鬼幡。
一瞬间,郎飞脑中忽然划过一点灵光。“咦,不若这般,或可比原来打算更为保险一些。”
九条黑龙越收越紧,眼见已将郎飞逼至绝境,苍邪子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正待结果郎飞性命时,忽见他手中抛出一物,灰气迎风一荡,见是一杆长幡,其上传来阵阵尖利的鬼叫,随后一颗天鬼头颅浮出幡面,骇人的大嘴开阖,倏然间喷出一股灰气,灰气直扑九条黑龙,稍微阻了阻九龙收紧之势。
“苍邪师叔且慢,请听师侄一言。”
郎飞拿出幽魂百鬼幡时苍邪子不禁一愣,此时又听喊他师叔,忙将术诀缓了下来,略略放开郎飞一些,皱眉道:“你是谁?你怎么会有这幽魂百鬼幡?”
想那幽魂百鬼幡的炼制之法乃是天鬼宗不传之秘,非核心门人不可祭炼,若说在云繁星三宗手上留有几杆,苍邪子还有几分相信,可若说长青十宗也有,他是一百个不相信,更别说此时此刻出现在一个筑基门人手上了。
眼见身周煞气趋缓,郎飞心中松了一口气,暗喜自己赌对了,又闻得苍邪子之言,想了一想说道:“苍邪师叔,小子的真实身份乃是天鬼宗门人楚幽子,因奉宗门密旨,领细作之职,混入积雷山,伺机而动。”
苍邪子又仔细看了幽魂百鬼幡一眼,认得是真品,又听郎飞言他法号乃是楚幽子,正合天鬼宗筑基一辈取名规则,再兼之前郎飞抵御住了黑狱天魔幡的惑魂术,考虑到骨都界三宗分属同源,惑魂术在天鬼、天妖二宗修士面前的效用一向大打折扣,心里便将郎飞之言信了大半,于是收术召还煞气,并将那杆黑狱天魔幡放回须弥带,随后迈步走到急剧喘息的郎飞身边,缓了缓颜色,道:“这么说来,你果真是天鬼宗派来长青界的细作?”
郎飞抹了把冷汗,收回幽魂百鬼幡,迈步来到苍邪子跟前,半蹲下身形,抱拳作礼道:“是,不想在此地遇到师叔,对于缚魂师兄一事,师侄委实惭愧的很。”
“不妨。”苍邪子冷哼一声道:“此事怪不得你,假如你因出手相助缚魂子被识破身份,岂不有违师门之命。”话罢,苍邪子顿了一顿,又道:“还好你及时拿出幽魂百鬼幡,若不然,师叔我此刻已然下了杀手。”
郎飞此时仍旧半蹲着身子,闻言也不抬头,只是答了一声“谢师叔手下留情”。
在苍邪子看来,郎飞是深悔没有救下缚魂子,心中自责,不好意思起身。
他只是自上而下看了一眼,并未将郎飞这一莫名其妙的举动放在心中,自以为凭借炼精后期修为,在这长青界只要不遭遇同阶修士围攻以及化气老祖,是怎么也不可能有性命之危的。也该着苍邪子时运不济,若他不是如此麻痹大意,定会看到这小子身周的气势有些不对。
因苍邪子未曾多想,眼看他低身不起,不觉皱了皱眉,只好伸手去搀。不想才一伸手,忽见郎飞猛然抬起头来,眼中精光一闪,却将身一纵,直挺挺朝着他胸口冲来。
“不好!”苍邪子心中一惊,口中喊道“小杂种,你诈我。”一边说着,一边将真元运转到极致,一手在胸前结盾,另一只手掌自半空狠狠劈下。
眼见苍邪子一掌劈下,郎飞早有准备,脚下电光一闪,侧身让过真罡刃,顺势一头钻入苍邪子肋下。此时此刻,但见他双臂上紫褐色电弧直闪,丝丝缕缕的血肉四下飞溅,煞气与青雷蔓延而出,自肩头至指尖化作两把奔雷长剑。
此时此刻,郎飞的表情扭曲到极点,一口钢牙直咬得咯咯作响,一面忍住痛,一面将左臂抬起,对准苍邪子护住心窝的右手扎去。
“哼,狗杂种,你以为区区御雷之术就能伤的了道爷?”苍邪子一声暴喝,但见其右手五指一收,捏成一个钵盂大小的拳头,转瞬拳表溢出一圈厚重的黄色光芒。
苍邪子的真元乃是土属性,最擅防御,即便郎飞用的是雷属性招数,所谓木克土,但在苍邪子看来,一者郎飞修为不足,二者他施展的乃是天魔宗有名的防护绝学………………玄黄壁垒。料想凭郎飞之力断不能伤他分毫。
时间捻指而过,一眨眼,雷剑与真罡盾相交,紫褐色的电光弹跳至苍邪子右手表面,只一接触便将黄色光芒侵蚀掉好大一块。
“怎么会这样?这小子施展的是什么神通?他不过才筑基修为,怎可能破的了我真罡护盾的防御。”见得黄芒节节败退,苍邪子不禁大惊失色,忙不迭抽调周身真元补充。
他哪里知道郎飞所施之术正是那雷渊天王中的一式雷祖剑,此招乃是那小子为自己备下的拼命之术,最是刚猛无匹,乃伤敌一万自损八千之术,一旦施展开来,不成功便成仁。
郎飞也没想到自己才下山就有幸用上了这一式雷祖剑,此事不可谓不是阴差阳错。若小羽儿还在,又哪用得着这么拼命。若自己之前毫不犹豫,快速解决掉缚魂子,又哪能与苍邪子遭遇。这一切,也只能说是情势所迫,非他所愿。
雷祖剑一往无前,嘭的一声同苍邪子右拳撞在一起,一时间雷潮汹涌,电蛇四射,满含地煞之气的雷霆一波一波涌上玄黄壁垒,苍邪子右拳表面的黄芒一时间大幅缩水。
当郎飞右臂的褐色雷光缓缓消退,露出骇人的森森白骨之时,苍邪子右拳上的光芒也已散尽,与此同时,剩余的一丝紫褐色雷光瞬间侵入肌肤,苍邪子但觉掌心一麻,眨眼间,整个手掌噗的一声爆裂开来,鲜血、筋肉、碎骨喷的到处皆是。
“啊!”苍邪子溅满鲜血的面庞变得异常扭曲,张口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嚎。“怎么会?怎么可能?想我在这‘玄黄壁垒’一式绝学上浸淫数十个年头,即便是同阶修士以上品法器攻击,也不可能将之破开。怎么会被他,怎么会被他一个区区筑基修士所施之术破掉,且还废了我一只手,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苍邪子这边惨嚎不休,其实郎飞也不好受,此时他的右臂唯剩一条森森白骨,头顶上冷汗殷湿了大半毛发,顺着面颊滴下,混杂着点点血迹,将一袭白衫染做血衣。此刻他正紧咬牙关,一脸狰狞的盯着苍邪子,见他右手已废,张嘴强吸了一口凉气,眼中一抹厉色划过,又将另一条左臂抬起,仍旧照准苍邪子心窝扎去。
“这是什么鬼招式?他不要命了吗?”苍邪子呼痛之余瞧及郎飞右臂,一时被那白惨惨的骨头渣子骇的愈加面无人色。正待抽身而退,远离这不要命的疯子时,又见他将左臂抬了起来,仍如先时一般,整个左臂化为一柄紫褐色雷光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自己心窝再次扎来。
“小子,你好狠!”也不知他是说郎飞对自己狠,还是对他下手狠,苍邪子自忖难躲,少不得只好将左臂横在前胸,一边仍运起玄黄壁垒,一边咬着牙骂道:“狗杂种,我看你这一式使完后还有什么可用,道爷即便舍了一双手不要,也定然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第三百四十七章 玄光子,借名头一用
苍邪子左手虚按,握拳向前一架,咬牙爆喝一声。“玄黄壁垒。”
黄芒乍现,一如前时一般,顷刻间整条手臂肌肉表面覆上一层真罡。
“小杂种,给我死!”反正左右都是废掉一双手,这一次,苍邪子不再如之前一般消极抵抗,反是挺臂迎上,欲与雷祖剑硬碰硬,见个高低。
郎飞一只左臂上鲜血四溅,雷祖剑闪耀着一道道紫褐色电芒。其势一往无前。眼见就要与苍邪子左拳相接,忽然,苍邪子左臂早先的伤处肌肉开裂,骨肉/缝隙处扭结在一起的紫筋一阵跳动,整个手臂表面黄光一黯,一时明灭不定。
“呲……”雷祖剑剑锋处暴起一团电花,瞬间破开玄黄壁垒,在苍邪子惊骇欲绝的目光中,紫褐色电光四射而出,稍稍遇阻即刻爆炸开来。
“喝……”郎飞额角青筋暴起,左臂倾尽余力,宛似劈开枯柴一般。势如破竹,将苍邪子整条左小臂震成齑粉。
血肉横飞之间,一道褐色划过,只听噗的一声,将苍邪子胸口刺了个对穿。
“喝……喝……”苍邪子张了张嘴,吐出几口血沫。缓缓低下头,垂下眼看时,就见一条只剩白骨的手臂,透穿自己的身体。胸前一个海碗大小的血洞,依稀还能见得五根纤长的指骨正紧插着一团血肉。
“为……为什么?”苍邪子好容易挤出一丝声音,勉力撑开眼帘,但见对面的郎飞喉头蠕动,好似吞下什么东西,随后眼中精光缓缓消散,头一歪,整个人瘫软在地。
随着那团血肉被他扯出,苍邪子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惨叫一声,整个人直挺挺向后仰倒在地。“为……为什……”一句话未完,瞳孔放大,渐渐没了气息。
这边苍邪子死透,那边郎飞也早已没了知觉。一时间万籁俱寂,只余拗口散乱的二死一伤四昏七具身躯,静静叙述着方才的惊心动魄。偶有一丝海风刮过,吹低艾草,模糊见得血迹斑斑的碎石地上,郎飞双臂白骨表面紫气茫茫,一缕缕娇嫩的肉/芽正徐徐生成。
一晃眼碧海潮生,海浪漫过海滩,引起松涛阵阵。皎月如玉,月华穿透树梢,将一壁厢光滑的山岩映的如明镜一般明润辉耀。柏桧成影,鸿雁归巢。白驹过处,又是云遮月,夜将阑。
“呼……”呼出一口浊气,郎飞眉角微微一动,缓缓睁开紧闭的眼睑,但见东南天际一点启明星微微透出漠漠光晕。正值他犹有几分迷蒙之时,身旁荇草露垂,一点草露打在新生的手臂肌肤之上。感其冰凉,郎飞不觉皱了皱眉,嗨一声,缓缓坐了起来。
稍微回了回神,展眼看时,首见一具尸身,正是那死了多时的苍邪子。郎飞摇摇头,暗道一声侥幸,他之所以能将苍邪子左臂贯穿,全靠悟真子之助。此事说起来,倒也有几分凑巧,早些苍邪子传送过来之时,郎飞就曾注意到他左臂上的伤口,虽在外看来不过是些皮肉伤,可郎飞却认得清楚,那一条条暴起的紫色经络,可不正是被他那便宜师父的独门绝学所伤。
说起那小五行阴雷策来,不得不提阴雷与阳雷的区别。阳雷为天雷,最是刚猛不过。阴雷是地雷,其运用之道走阴柔刁钻的路子。一般而言,不论是阴雷还是阳雷,筑基境修真者所使御雷之术,皆以电属性伤害为主。而到了炼精境界,双方才表现出些许偏差。正如悟真子修习的小五行阴雷策,若说威力,着实有限,同境界下不如阳雷造成的伤害深,但却有一点,他的御雷术路数阴狠,一旦被其所伤,虽看似不妨,却早有雷毒顺着血液侵入筋络,只等一时三刻毒发,便会使人筋脉不畅,所施之术威能大减。
是以,郎飞自知难逃,欲与苍邪子拼命之时,偶然想到他左臂所受之伤,于是便在心中计较一番,待骗取到苍邪子的信任之后,以雷祖剑欺近肉搏。苍邪子何曾防备,果然中计,及至最后一命呜呼,仍自心中不解。
如此发呆片刻,郎飞摸摸新生的双臂,站起身来,转头又见另外四个仍然昏迷未醒,不觉皱起眉来,思忖片刻,却不急去救四人,迈步走到苍邪子身边,拿了山河珠,收起他的须弥带,祭起符箓,一片火光洒下,只片刻功夫,将苍邪子尸身烧了个干净。
至此,郎飞方回身走到四人身前,检查一番,见四人不过外祟入体,并无大碍,遂放下心来,将些安神醒脑的药液,捏着四人鼻子一一灌下。
少顷,竟是鈭枢子率先醒来。一睁眼,先打了个激灵,继而一骨碌爬将起来,将那一柄破烂法剑左一挥,右一斩,待打量得身周并无敌人,眼见郎飞斜眼乜着他一脸讥笑,鈭枢子这才安下心思,又想到自己五人没死,却独独不见了苍邪子,不禁心中生疑,走到郎飞跟前,皱眉问道:“云方师兄,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郎飞耸耸肩,摇头道:“我怎么知道……不过日间昏迷前模糊听得一声大喝,好似那魔教长老说了句‘你是谁?’又听半空中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说是‘吾乃玄光’,之后又模糊听得些兵器交接之声,再然后就没了知觉。待我醒来已是夜阑时刻,环目四顾不见了那苍邪子的身影,左右想不出个所以然,也只好放下心思,先行救醒你们再说。”
正说间,另外三人也先后醒来,如鈭枢子一般,一开始尽皆如临大敌,及至遍寻不得苍邪子,又见郎飞二人率先醒来,便走过一处相询。郎飞只得又将方才对鈭枢子所说之话重复三遍。
“玄光?莫不是长青界极南的玄光上人?”伏罗子听后,略一沉思,忽然脸色一变,惊呼一声说道。
“若非他,还有哪个?”灭尘子亦点点头,道:“既然是玄光上人,那这苍邪子指定在劫难逃了,万幸遇见他,若非如此,我等五人必然性命难保。”
四人点头称是,郎飞也只好昧心称赞。少时,谈论一番,五人瓜分掉缚魂子须弥带中藏品,鈭枢子又去将首级割下,五人遂动身而起,回转罗衡岛。
一路上,郎飞威胁四人回岛后不许多言,只说四人联手铲除妖人,后被苍邪子追杀,昏迷前只听得玄光上人之名,之后的事情便不知道了。
四人听说,一则畏惧郎飞手段。二则就算将郎飞独战伏罗子与灭尘子二人,且还战而胜之事说出去,考虑到郎飞与他二人之间的修为差距,恐也无人肯信。三则能够顺利灭杀缚魂子,此全系郎飞功劳。一方面感其恩德,一方面考虑到擅自多嘴除了激怒郎飞外并无多少好处,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四人便也乐的不说。
三日之后,距离罗衡岛尚有大半路程,四人恰巧碰到悟真子、静莲子、天玑子三人。眼见五人平安无事,那三人放下心来,双方说起经历,不由得又是一阵唏嘘。
原来那日苍邪子传送走后,悟真子等四人大惊,想起魔宗三人之所以分散而逃,怕不是其中另有玄机,遂一路风驰电掣,返回罗衡岛,将一切说明之后,炎华子也是大急,旋即分兵两路,他与封榘子并些别院弟子赶赴西方,剩下的悟真子三人则赶往南方栖鸟海域驰援郎飞等人。不想路程还没走过一半,可巧遇到回返的郎飞五人,又听说缚魂子已死,玄光上人与苍邪子消失不见。至此,悟真子等三人也没了对策,无奈只好回返罗衡岛,欲待炎华子归来再作打算。
又三四日功夫,一行人回转罗衡岛,时炎华子尚未回归,几人只好安心静等。如此二日,第三天子夜时分,炎华子并封榘子一干人等顺利回返。不及歇息,众人连夜磋商。据炎华子告知,西行的十位别院弟子竭尽所能,终于绸蓼岛发现敌踪,一场争斗下来,拼着一人死亡二人重伤的代价方才合力刺死了另一筑基妖道。
众人闻说,又是一阵唏嘘,之后由鈭枢子汇报郎飞等人的遭遇。听说缚魂子身亡,炎华子满意的点点头,及听到玄光上人之名,又闻苍邪子消失不见,不由得紧皱起眉来,道:“几位师侄能能够在苍邪子手下逃得性命,实在是万幸之事。不过这苍邪子是生是死犹未可知,我等虽知玄光上人藏身南极,可毕竟不知确切方位,因不能差人去询,实难确定除魔成败,这……倒是一件棘手之事。”
其余人等听说,尽皆深以为是,点头不语。唯郎飞情知苍邪子已死,只自己心中偷乐,面上却无一丝表情,神色安然的呆在悟真子身后一言不发。
左右想不出对策,炎华子沉吟好久,方才说道:“既如此,只得密切留意海域动向,若苍邪子未死,因不熟识长青地理,势必会暴露出些许行迹,届时只好再行截杀。若他果被玄光上人擒下,甚或灭杀,则未来数月里南海必将风平浪静,安然如故。”
说完此话,炎华子一一扫过悟真子四人,拱手道:“还望三位师弟并静莲师妹在此逗留些许时日,若道祖保佑,苍邪子已然魂归青冥,则是我长青幸事。若不幸让他意外逃脱,则别无他法,唯有再次劳烦三位师弟与师妹了。”
四人闻言相视一眼,齐点头应是。悟真子道:“炎华师兄,这是说的哪里话,此乃我四人份内之事。你且放心,我等四人便依师兄所言,在这罗衡岛上小住一段时日。一则防备妖人,二则亦可同炎华师兄亲近亲近。”
炎华子朗声道:“哈哈,如此,那就有劳了。”
于是乎,郎飞随同悟真子在这罗衡岛上住了下来,闲时畅游南海,戏水取乐,倒也过得悠然自得。
时日悠悠,指隙溜走,一转眼秋去冬来,一连三月无事,眼见已进严冬腊月,料想苍邪子已死,于是四人先后拜别炎华子,各携弟子回转宗门而去。
第三百四十八章 仨月不见,缩水一圈
师徒二人回转灼砂大陆时,已近世俗界节时分,一路行来,偶经魏都,但见百里城郭红灯高挂,爆竹声声不绝。' ~'四处洋溢着欢声笑语。阡陌间意正浓,素裹天地里,红梅吐蕊、玉树芳菲,四下里无不透着浓浓喜气。就连那绝峰之巅,松更绿,柏愈苍,积雪消融,汇作汩汩甘泉注入山溪。
悟真与郎飞心中轻快,一路行一路赏,足比去时多费了一半时间方才回转积雷山。进了山门,寻到执事长老,问明青云上人所在,二人相伴来至主峰后殿。
悟真在前,郎飞在后,二人先后步入大殿,及站定抬头看处,但见大殿上首坐有二人,右面一个正是青云上人,左面一个鹤发童颜,身着青边雪色素袍的花甲老者,正嘴角含笑,眯眼打量着进来的二人。
“咦,师父!”悟真一愣,不及多言,拉着郎飞来到青岚跟前,礼毕,一脸欢喜的道:“师父,您老人家几时出的关?”
青岚哈哈一笑,道:“为师月前出的关。我说出关时没见你小人影呢,却原来是被你青云师叔派了差。”
眼见青岚对他夜宿柳巷并未在意,悟真嘿嘿一笑,道:“徒儿此次外出,倒叫师父挂怀了。”
“闲言少叙,我与你青云师叔风闻你今次下山遇到些波折,你且把此事详细说来。”
“是!”于是悟真便将到了罗衡岛,遇到天玑等人,又赶赴东方海域追踪苍邪,后被他逃掉,以及郎飞等人所经之事,外加与炎华等人的猜测一一道出。说完这些话,悟真还着重提了提玄光上人。
殿首二人闻言,沉吟片刻,青岚上人皱皱眉,对青云上人道:“师弟,这些日我均在闭关,对于外事所知甚少,如今听及真儿所言,玄光上人竟然出了关,对于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青云上人忖度片刻,摇了摇头。' ~'“据派驻在南极范围的弟回报,近几个月来并未见有何异常,又加之整个长青界的形势风平浪静,师弟实在想不通玄光上人为何出了死关。”
青岚上人不耐烦的敲着座椅扶手,想了又想,转眼看了郎飞一会儿,又道:“苍邪身为天魔宗长老,修为自不必说,要说只凭他们几个小辈儿,无异于送到饿虎嘴边的鲜肉。若说整个南海范围能够适时赶到,又可以凭一己之力消灭苍邪者,唯扶摇岛与绝情道的几位老祖以及玄光上人。若是扶摇岛与绝情道的几位老祖出手,岂会在灭杀苍邪后,撇下自己的徒孙不管,又兼云方曾听得玄光之名,此事倒十有仈jiu果真是那玄光上人所为。”
青云闻说,点了点头。“既如此,那少不得只有密令驻外弟留意各派动向了,只希望那玄光上人仅是出关闲逛一番,心中并未存什么鬼主意。”
“不错,此刻唯有先行做好准备,才可以不变应万变!”二人做下决定,青岚又转头看了郎飞二人一眼,微微一笑,道:“你二人一路劳顿,且先歇着去吧。”
二人连忙应是,悟真带着郎飞转身诱行,才走两步,忽又听得身后青岚上人喝阻。
“真儿且慢,上次闭关之时为师所说改赐法号之事我已有了主意,不如改做个真字,如何?”
“妙真?”悟真轻声念叨几声,扭头看了郎飞一眼,见他并不排斥,遂扯了扯郎飞。郎飞会意,几步上前,一面行礼,一面道:“谢师祖赐号。 ·~ )”
“呵呵,你且起来。”待郎飞直起身来,青岚细打量他片刻,满意的点点头,随后挥手丢过一只玉瓶。“此次下山,想来你也受了不小的惊吓。这瓶养心丹,一来算作你我祖孙见面之礼,二来也可用之平复心魔。”
“谢师祖厚赐!”郎飞一面接了,一面笑逐颜开的退至悟真身边。青岚挥挥手,示意没事了,悟真这才带着郎飞走出殿来。
回转紫青别院的路上,郎飞低着头,絮絮叨叨个不停。“好一个小心眼儿的吝啬鬼,既赐见面礼,却弄这么个东西消遣小爷,怎不将些法宝予我,好赖我也算亲徒孙啊。”
悟真虽然听不清他具体说些什么,可一来二去也弄明白了这小心中的意思。抽手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你个小兔崽,枉你平时还自诩精研炼丹,你师祖给你的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丹药,你还不满足?挑挑拣拣、得寸进尺,怎么说你们之间也隔了一辈儿,亲徒孙怎么地?又不是亲徒弟,便如那世俗之事,爹娘死了,谁人家不是儿抗幡。要我说,哪用得着一整瓶,给你半瓶就足够了。你个喂不饱的小白眼儿狼”
悟真哪里知道郎飞的心事,这养心丹是不错,若论品质,亦属珍贵。可他是谁,唯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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