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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小小)-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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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阶边廊沿还摆放着各色花卉、草木。

不想这积雷山下凡间小镇,却也有大都风光!郎飞暗点了下头,沿着抄手游廊,信步走至山景后的正楼跟前,但见正对着门口的假山上坐着几个彪形壮汉,正一脸凶狠的望着他。

郎飞是何人,又哪能被他们唬到,一边嘴角微微上扬,吊儿郎当的看着那几个汉子,一脸的挑衅。

“吆,公子您来了,才听花月、花娇说外面尚有贵客,小妇人不敢怠慢,出来一瞧,可巧儿正碰到公子您。你说那俩丫头,先就进去了,让公子您自己进来,岂不有失礼仪,万望公子海涵。”

好一个嘹亮的嗓门,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音,话落,过了两三个弹指才见彩廊转角快步走出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来。

待其走近郎飞,看到他正和一干打手护院犟着鼻子呲牙咧嘴。那老鸨抖抖手巾,呵呵一笑,道:“嗨,公子,可别跟他们这些下人一般见识,来,来,来,还是小妇人带路,咱们去正堂歇息着。”

一股刺鼻的脂粉香直冲口鼻。郎飞扭头瞅了瞅那老鸨,点点头,跟着她一路走入正厅。

穿过正门,绕过一张绘有九美图的漆金雕凤檀木屏风,一脚跨入,好便似堕入红粉地狱,落入无边花海。大堂中绣桌绣椅,锦绣红灯,彩织艳绫,龙凤烛台,合欢靠枕。角落里血珊瑚、翠玛瑙,白玉石,美人出浴海盏、西施颦眉对瓶、鸳鸯团扇、九宝潇湘帘。各色陈设,种种装饰,无不极尽奢华之能事。

郎飞不觉又是感慨片刻,再看厅中人,想来时辰尚早,一干妆扮不同的女子或三个一群,或五个一簇,围聚在一起,笑谈闲聊,燕歌莺语不绝。

“姑娘们,快来招呼贵客。”随着老鸨一声呼喝,众女这才回过神来,转眼看到门口走入的黄面小子。

“吆,哪里来的俊俏公子哥儿……”

“嘻嘻……爷来的好早。”

“……”

一时间宛若天魔献舞、百花争妍。转眼间郎飞身边群芳环绕,被那一个个或妖娆,或烂漫、或天真、或温柔的女子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个说合饮一盏交杯酒,哪个说为君抚琴解千愁,这一个说甘为红袖添香脂,那一个说共枕呓语数春秋。

郎飞虽是个机灵鬼,可也从未进过这般烟花之地,未经此等百花迷蝶之事。处身群芳之中,不时被这个揩一把油,被那个吃一口豆腐,一时片刻,手上、颈上、素衫上多了无数胭脂香痕。经此一闹,这小子不禁羞得满脸通红,手忙脚乱的四下护持。

众女一见他竟是个雏哥儿,不禁更觉可爱,这一个要亲亲,哪一个要抱抱,将个郎飞当做吉祥玩物一般,你稀罕完罢我登场,一个个轮番上阵,把个郎飞作弄的衣衫不整、面红耳赤。

这小子虽说已经人事,可也架不住这番折腾。羞尽恼生,不觉动了真怒,一声暴喝。“让开!”又将浑身元力一荡,将众女震得仰头跌足。一个个“哎吆”“娘咧”摔了个人仰马翻,一时呼痛声,叫骂声,嗔怪声不绝于耳。

“什么事?什么事?”这时,院外一群护院壮丁闻得众女呼喊之声,一起涌入厅内,及见眼前场面,再瞅独郎飞安然挺立,不禁俱都瞪起一对铜铃眼,爆喝道:“小子,敢在我们怡香院中撒野,活腻了不成?”

郎飞自觉丢了烟苗,正搁儿那懊恼不尽,闻言正眼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挥手一指,将元力凝做一道利刃,咄的一声将那大理石铺就的地板戳出一道近三尺深度的窟窿。

几位护院一见,登时骇的亡魂皆冒,再不敢管厅中之时,一个个顾头不顾腚,急急忙忙转身形,一窝蜂似得撞出门去。

不只他们,那些姑娘也傻了眼,一个个大张着小嘴,一脸惊讶的望着黄脸小子,万没想到这小子看着稚嫩单薄,却是个手段通玄的绝世强者。

众女再不敢前,只一个个退退缩缩,有往梁柱后藏的,有往纱帘后躲的。

那本来笑看风云,作壁上观的老鸨此时此刻再无法躲在人后,只好哆哆嗦嗦的自旋梯后蹭到郎飞跟前站定,又是自打嘴巴,又是作揖赔罪。“公子,您消消气,消消气,都是小奴不好,未及时劝阻姑娘们,倒让公子受惊了。万望看在小奴跟您赔罪的份上,消了这口气吧。”

郎飞瞥她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那老鸨见此,愈加恭谨,脸上堆笑,道:“公子,小奴知您不是一般人,万望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念在小店与那积雷仙山弟子有些许关系的份上,就饶了我等吧。”

“嗯?”郎飞再次扫了一眼厅内装潢,暗道一声“难怪”。此等烟花妓馆即便放在那王朝大都会中亦属上上之品,怪道眼下小镇怎配拥有,却原来与积雷山门人有关。

既然中间夹了这层关系,再者那老鸨倒也算恭敬。郎飞亦不好过分为难这群女子,遂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冷声道:“下不为例。”

言毕,扫视一圈,竟未见早先进来的悟真子,不觉微一皱眉,问道:“早些时候,你说的那花月与花娇在哪?”

老鸨闻说,知道他在寻悟真子,忙忙的启齿一笑,答道:“那位爷适才进来时点了几样小菜,想来正在二楼雅间饮酒作乐。公子请随小奴来。”说完,侧身一闪,头前带路,噔噔噔走上楼去。

郎飞又转头怒瞪了几个露出俏脸来瞧他的诸女一眼,唬的那些姑娘们又一声惊呼,方才迈开步子,紧追老鸨而去。

待上了二楼,沿一侧游廊转了个弯,行至一间门梁上挂着“蕙”字的闺阁外,老鸨敲了敲门,喊声:“花月……”

“哎……妈妈稍等!”不多时,门呀的一声开了,郎飞站在老鸨身后,透过缝隙向内看去,就见悟真子正坐在一张绣桌前,左边搂着个妩媚多情的俏佳人,右边抱着个小巧玲珑的美娇妾。除此之外,旁边还围坐着四五个陪酒女子,那前时所见的花娇亦赫然在列。

见此情景,郎飞苦笑不已。那老鸨侧身闪出,指着屋内犹未察觉门外来人的悟真子道:“公子,这不就是那位大爷?你看,小奴可不曾亏待了他!”

郎飞未作回答,闪身步入房内,将那四五个陪酒的姑娘唬的打了个愣,连那悟真子左搂右抱的两个也不禁一阵错愕。

“师父……”

郎飞叫了一句,不见悟真子作答,又叫了一声,仍不闻他回应,不觉仔细一瞧,却见这惫懒的厮嘴角流着一缕口水,正直勾勾的瞅着他左臂弯里妖娆女子的酥胸海吞口水哩。

见到眼前这幅场面,郎飞摇摇头,长叹一声,只得闪身往外走。

“且慢!”才转过身,未走两步,忽闻身后传来悟真子的声音。郎飞急转头看去。就见悟真子一脸古怪的望着他,半天方才憋出一句话。“那……那‘见底儿倒’还有没?”

郎飞见他都到了这般田地还牵挂着那“见底儿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着脸,甩手道:“没有?”

“没有?”悟真子不干了,好言劝开身边二女,走近郎飞,一把拽住他的手腕。“还……还有没……有?不……不给,你……你也别想走。”

这算啥?学着七姑八婆无理取闹了?被悟真子使力握着,郎飞左挣挣不脱,右甩甩不掉,不得已,只好叹了口气,将那假冒伪劣的美酒“见底儿倒”又拿出一壶来。

却原来下山之前,郎飞生怕一壶放不倒悟真子,于是多弄了几壶,不想弄巧成拙,倒反过头来被悟真子扬言勒索。

“还……还有,全……全拿来,否……否则你今天别……别想出……出这个门儿!”

“你……你说我这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何苦来哉。”郎飞一时哭笑不得,无奈,只得将仅剩的三个水晶壶一股脑儿全都拿了出来。“喏……全在此处了,多一口也没有了。”

那悟真子察言观色片刻,才算信了郎飞所言,将四壶“见底儿倒”一把抄在手中,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再不松手。

“你……你且……回山去吧,为……为师乐呵够了,自……自然会回去的!”说罢,一转身,将郎飞抛诸脑后,复回座位,姐儿啊,妹儿啊的,对着周围众女上下其手。才捏了捏,又抓了抓,一时像极了抢到压寨夫人的山大王,末了又对了郎飞喊声:“别……别忘了,给……给那老鸨些金银,这……这等凡物,为师并……并未多带,”

眼见悟真子酒后失德,做出如此不堪举止,郎飞再没脸多瞧,疾步走出房来,挥手斥退了花月,将那老鸨拉到一边,将些金银塞了她半怀,又吩咐她多寻些姑娘伺候着,以免悟真子酒后失控,行那床第之事时没轻没重闹出人命官司。

那老鸨得了无数金银,自然喜之不尽,但凡郎飞之言,无不欣然领命。一时吩咐完毕,郎飞不再久留,遂转身走出怡香院,独身出了镇子,往积雷山而去。

第三百三十五章 上上下下没一个好鸟儿

更新时间:2012…12…16

回到积雷山时已然是一更将阑时分,郎飞本意回房安歇,不想才至紫青别院,那腰间灵兽袋中突然传来一阵躁动。

“这傻鸟!想必是闷得紧了些,要出来撒欢儿。”郎飞又看了眼盛装小白儿的灵兽袋,没好气的一笑,只得将小羽儿放了出来。

傻鸟才冒头,许是憋得气闷,即刻一仰鸟脖子,待要引颈高鸣。郎飞见此,岂敢让它乱喊乱叫,忙不迭的一把捂住鸟嘴。“叫,叫个屁,这是在积雷山,又不是在玄羽山,一个不好,叫人抓到你,拔光毛,当乳鸽烤了。”

那小羽儿滴溜溜的转了转两眼,将那鸟喙轻轻点了点郎飞手面,以示它知道了。

“亲兄弟明算账,咱先把丑话说在前头,第一;不可乱跑乱叫,惹出事端。第二;不许贪玩,一会儿给我老老实实会灵兽袋。这两点,若不依我之言,你就还给我回那黑咕隆咚的灵兽袋‘吹猪’去。”

小羽儿先是一愣,见郎飞皱眉要怒,方才又一次点了点郎飞手面。

见此,郎飞撒开手,正待叮咛几句,忽见那小羽儿一个扑腾,飞到他肩头,调转鸟屁股,对着他的侧脸一晃三摇。

“该死的傻鸟!”郎飞抓了一把没抓住,小羽儿一闪之间已然到了半空。

“大混蛋!大混蛋!”这鸟许久没说话,头一句就是一番叫骂。郎飞闻言一愣,不等他还嘴,傻鸟悬在半空,腆着肚皮,抖抖鸟膆子,耀武扬威的道:“我……我是玄凤,你……你才是乳鸽!”

乍闻此话,郎飞惊得是目瞪口呆,混没想到傻鸟嘴中竟然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不觉怔在原地,竟忘了反唇相讥。

“哼!”那小羽儿梳梳羽毛,给了他一个白眼,双翅一收一展,化作一道七彩华光,倏忽间投入山云之内,弹指间消失无踪。

那郎飞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转了一周,未见小羽儿身影,不禁狠掐了一把大腿。“不好。”说完,也顾不得回屋休息了,急急忙忙的纵身跃起,朝着小羽儿飞遁方向寻去。

积雷山可不比中小门派,山上高手众多,虽说以小羽儿之能,寻常炼精之人拿不住它。可万一被那青河上人与青云上人瞅见,那还能有好?想起数月前被枯松上人追杀的经历,就让他不寒而栗,生怕小羽儿有个好歹,舍下他一人。

虽说玄羽上人生平只有他这么一个徒弟,可与小羽儿相处七个年头下来,早就将它当做了同门小师弟,此时此刻,眼见它于此等险地中不知所踪,郎飞又是气,又是急,将元力运转至极致,绕着积雷山,一圈一圈寻找开来。

不成想,这一找就是一夜功夫,那小羽儿也不知飞到何方去了,郎飞几乎搜遍了整个积雷山,又以神识遍查每一个角落,竟愣是未见着一丝一毫的踪迹。

“奇怪了……这傻鸟平日里做事虽说有些不靠谱,但也懂得进退之道。今日这是怎么了?明知此地凶险,还这般无理取闹。”

郎飞不禁暗恨,眼见天已大亮,各处门人均已走出住所,他情知不能再漫无目的的四下寻找,没奈何,只好回了紫青别院,打算运神识再细查一番。

降落在别院石径之上,走回住处,于院中玉桌旁才坐下,还未及放出神识,忽听得半空里风声有异。

郎飞一惊,不觉抬头一看,只见正上方落下两个人来,站着的一个,虽生的相貌平平,其穿着装扮,却委实叫人惊叹,头上戴一顶八宝蟠龙金丝冠,身上穿一件山河地理五岳四渎道袍,脚上蹬着一双藕丝密织玉真凌波履,手上握着一柄紫薇拱合七星排布白玉尺。

应着朝阳望去,但见他道袍上的珠瑙玛翠熠熠生光,郎飞眯着眼,再往他臂弯里夹着的那人看去。呀!竟是个大熟人。

“师……师父!”郎飞话还没说完,却听咚的一声,悟真子被来人一下丢在地面,随后并向其背部打入一道真元。

悟真子经此一摔,那迷蒙的眼光顿时变得清澈了几分,仰着脸看了看身旁之人,好便似忽然之间饮了醒酒仙方,一个轱辘爬将起来,忙不迭的行礼作揖。“青云师叔……怎么是您?”

郎飞也是一愣,一脸惊讶的望了青云上人一眼,慌忙轻施一礼,道声:“青云师叔祖。”

青云上人瞄了他一眼,点点头,又将目光转到悟真子身上,怒道:“悟真师侄,怎么不能是我?”

悟真子闻说,看了看尚有三分凌乱的衣衫,皱皱眉头,一脸不解的道:“师叔,师侄不是那个意思,师侄是奇怪,您老人家不在云霄洞静修,怎有空到师侄处来了。”

青云上人一愣,脸上涌现怒色,指定悟真子道:“你这小兔崽子,少给我打马虎眼,我来干什么?我来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悟真子眨眨眼,也不敢反驳,只得不明所以的搔搔后脑勺,暗道青云上人说话有些莫名其妙,难不成是练功时走火入魔,发了羊角风?

青云上人活了多久,早就成了人精,看他这般模样,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立时暴怒,指着悟真子的道袍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你且看看自己衣衫上是什么?还有你那脖子根儿上,莫不是眼瞎了不认得?”

“嗯?”悟真子低头看了看前襟,但见灰色道袍上沾满了湿腻腻的东西,他不由得一怔,将前襟捏起,低着头嗅了一嗅,但觉有一股刺鼻的臊味。

“这是什么?”还别说,悟真子竟真不知道是何物,跟那青云上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片刻,又想起脖根子,不禁拍拍道袍,四下乱翻。

看着悟真子耳根子下方的一拍胭脂印子,郎飞心知肚明,情知事有不谐,这小混蛋转了转眼珠子,嘿嘿一笑,翻出一面铜镜,一面递给悟真子,一面说道:“师父,我……我想起手头还有些事,您二老先聊,徒儿失陪片刻。”

说着,又对青云上人告了罪,一转身,急匆匆的躲入房间中,再不露头。

悟真子不明/真相,接过郎飞手里铜镜,下意识的斜向脖根儿处一照,但见整个表皮密密麻麻的印满了胭脂香痕。

“这……”悟真子瞪着一对牛眼,有些不知所措。他只当自己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场极乐春梦,却不知怎么真真的捞了一顿香吻。

“小兔崽子,你还有何话说,修为不见长进,这不三不四的道儿道儿倒学了不少,若不是师叔我赶巧路过,此时你还光着屁股躺在怡香院那些女子的闺床上乐不思蜀呢。”

说到这里,青云上人又一脸恨恨的冷哼一声,指着他鼻子骂道:“你说你生平嗜酒如命也就罢了,这眼下怎么又不学好,没来由去逛什么青楼,这十年八载的功夫,修为境界没见怎么长,却先把你师父,我那好师兄的臭毛病学了个通透。”

悟真子被他说的云里雾里,正摸不到东南西北呢,想想前事,只依稀记得喝了郎飞给的那什么“见底儿倒”,这后来发生的事,他还真就不怎么清楚。眼下被青云上人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他也想辩解,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无奈只得闷着个头子的一声不吭。

青云上人教训了好半天,一来这训斥的话都说了个遍,再说就重复了,二来那悟真子只装出一副可怜相,低头认命不语。他也觉没甚意思,仔细又瞅了悟真子片刻,忽然丢出一封书函。“里面的所载之事,你去办吧,省得你闲来无事,除却喝酒就是嫖/娼。”说完,青云上人叹口气,剑指一动,御风归山去了。

待他走的不见踪影,悟真子翻翻白眼,不自禁暗中腹诽。“若果真如您老人家所言,是在怡香院发现的我,道爷一没站在房梁上放声高歌,二没光着屁股走街串巷,您老人家是怎么发现的?若说有着神识之妙,那您闲着没事干往那怡香院姑娘闺房中瞟个什么劲,就只师父好色,我看您也是个老没正经的。”

语毕,悟真子自觉解了气,忽又瞥到衣袖上湿腻腻黏糊糊的东西,不觉怪叫一声,在须弥带里拽出一件干净的道袍,将身上那件手忙脚乱的脱下,捏着鼻子丢到一边,而后换上新拿的一件。

换了新衣,悟真子才算缓了口气,坐在玉凳上定定神,忽然想起醉前之事,忆及那一脸贼兮兮的黄脸小子,一时虎目生嗔,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转脸对着二楼上正探头探脑的郎飞怒喝道:“小兔崽子,你干的好事!”

说着,大踏步走入正厅,一边骂,一边跨步上楼。少时,来到郎飞房门跟前,嘭的一声踢开门,就见那小子正坐在桌前,手上捧着一盏茶,对他嘿嘿傻笑哩。

悟真子登时气不打一处来,闪身来到跟前,一拍桌子。“说,怎么回事?”

郎飞一脸委屈的道:“师父,这可怪不得徒儿,你先时在那酒肆中喝醉了,我欲携你归山,怎知刚巧路过那怡香院,姑娘们一声招呼,您老便如脚下长了根儿一般,再挪不动分毫,最后,还是被那两个姑娘诱入那怡香院中。”

“她们诱我进去,你这做徒弟的怎么不拦着?”悟真子眉角一扬,又问道。

“唉!”郎飞叹口气,痛心疾首的摇摇头,道:“师父,徒儿何曾没劝,只因你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去承欢,言说徒儿拦一拦,你就要打断徒儿的腿,无奈之下,徒儿只得罢手,后又担心怡香院那些人欺你醉酒,便跟了进去,不想师父寻了些中意的女子,又叫徒儿献出剩余的‘见底儿倒’,又叫徒儿为您付账,舍下无数金银。”

话罢,这小混蛋撅着嘴,又道:“师父,让您说,徒儿的所作所为有何不当之处?”

悟真子被迷幻散蒙了心念,又被九阳丸惑了灵神,只依稀记得自己确实去喝了花酒,干了些人事儿,哪记得具体的对话、言行。听罢郎飞所言,不由得疑尽愧生,怔怔的望着郎飞,有些下不来台。

师徒两个愣了好半天,悟真子勉强一笑,嗨一声。“原来如此,倒误会徒儿了。”转念又嘟囔道:“怪了,怪了,向日里也曾醉酒,却也未这般不堪,怎独独昨日如此。”

郎飞在一边抿着嘴,嘿嘿笑道:“师父,岂不闻自古以来就有无数儿女酒后乱性、酒后失贞。酒者,善催人欲。只因师父往日里饮得是那灵酒、劣酒,不似徒儿的异方!”

“哦!”悟真子似懂非懂,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郎飞生怕他再问起那“见底儿倒”的成分如何,酿制工艺如何,忙不迭转话题,指着悟真子手里的书函,道:“师父,师叔祖给您的这封信是何内容?”

第三百三十六章 反被那老不死的派了差

更新时间:2012…12…17

悟真子这才想起手中信函,抽出书信看了一眼,不觉皱起双眉,沉吟不语。

“师父?信中所载何事?”

“嘿,这青云师叔还真会给我找事!”叹口气,悟真子收好书信,娓娓道出信中内容。

却原来此事与那云繁、骨都二界有关。郎飞之前调查地元磁晶一事时,曾听悟真子言说这两界的修士又因海澜星归属问题爆发了一场恶战。长青十宗向来不参合此事,本与十宗无关,不过眼下却殃及池鱼,遭了无妄之灾。

云繁星的超级门派有云霞、珈蓝、元虚三宗。半月之前,云霞与珈蓝二宗设伏,布下大十方虚无天元法阵,将骨都界上天魔宗的一部分主力困在一片海域上。一则,有心算无心。二则有大阵之助,云霞与珈蓝二宗将天魔宗修士退路几乎全部堵死,可未成想,最后发动大阵杀招之时,一小部分海水被蒸发一空,露出海底山脊上一隐秘传送阵,虽二宗及时补救,将那座远古传送阵破坏,可仍有三个就近的天魔宗修士传送了出去。

谁想这传送阵的另一边正是长青界南海,时有天曜宫的七宝定星盘察知异状,特遣十宗监察院南海分院之人去查,哪想派出四个弟子经由七日却仍不见回转,遂又增援人手去探,待这一回去的人平安归来,带回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前一次派出的四人竟然在一座荒岛上被杀身亡,与他们的尸首同时发现的还有一座历经数万年沧桑的古传送阵。

消息一出,立刻引发轩然大波,结合海澜星上传回的消息,十宗检察院中十数位长老商议过后,决定向十宗求援。因被杀的四个弟子中有积雷山门人,得知此事后青云上人异常震怒,遂欲遣门中炼精境弟子驰援,不想悟真子正巧撞在这节骨眼儿上,没奈何,此事自然而然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听罢此言,郎飞皱起了眉头。他曾遇到过骨都界天鬼宗的修士,说实话,骨都界的修士要比长青界的修士难对付的多,一来,天魔宗、天鬼宗都属于超级宗门,他们的弟子嘛,自然远非长青十宗一般门人弟子可比。二来,骨都界与云繁界之间的斗争持续已久,这二界中各宗门弟子在与人争斗一事上经验丰富,不似长青界这些在安逸环境中成长起来十宗门人。

“师父,徒儿听说这骨都界修士可是极不好对付的,不是徒儿杞人忧天,若只你一个炼精修士,恐怕非但拿不下那天魔宗长老,甚或有极大的可能伤在他手中。”

“天魔、天鬼、天妖三宗,乃十数万年前由原始魔宗分裂而成。不论是在资源与功法底蕴上,皆不是我长青十宗可比的。”悟真子长叹一声,又道:“不过此次想来有弟子伤亡的另外三宗亦不会善罢甘休,若果有四人联手,即便是那天魔宗长老有炼精后期修为,当也不足为惧了。”

郎飞仔细想了想,觉得悟真子这话也不无道理,若其余三宗派出的长老皆如悟真子一般乃是老祖弟子,即便只是炼精初期修为,凭借手中法宝之威,对上天魔宗炼精后期的修士,当也有着极大把握取胜。退一万步来说,那天魔宗长老若同样也是老祖之徒,他们四人联手,就算打不过,总也能在其手下全身而退。

想罢这些,郎飞点点头,踌躇片刻,忽又说道:“那师父您一路上小心。”

悟真子点点头,方要出言让其宽心,突然想到这话背后的意思,不由得一愣,道:“徒儿,你不跟为师同去?”

郎飞此时心中牵挂着小羽儿的行踪,怎肯轻易离山。嘿嘿笑道:“师父,你自己去就好了,徒儿去了,不但于事无补,若果真遇到那天魔宗邪道妖人,你们之间一旦争斗起来,岂不是还要分心照顾弟子,这样一来,不但对此事无丝毫助益,且还碍手碍脚。”

悟真子斜眼睨着他看了片刻,微微一笑,道:“你青岚师祖常教育为师,言说正是长青界这般平和环境,造成为师这般惫懒的性格。正所谓,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你小子还是老老实实跟为师去吧。想来其余九宗亦会派一些弟子同行,你们若一起结阵御敌,料想自保绰绰有余。再者说,海澜星上传来的消息称,只有一个炼精长老,其余两个皆是筑基修士,那炼精的老家伙有为师等人牵制住,区区两个筑基境修士又能泛起多大的浪花?想你修习那乙木青雷诀尚未经历实战,眼下岂不正是练手之机。”

“呃……”郎飞一时错愕,想不到悟真子这厮还有这般说辞。正如他所说,近期内自己留在积雷山上也是无所事事,又不便对其言明小羽儿之事,一时找不到理由,只得怔怔的立在原地住嘴不言。

“哈哈哈……就这么说定了,徒儿且放宽心,今日好好休息,待明日一早,师父便带你下山,咱们师徒共赴南海。”

说完,悟真子不待郎飞应声,闪身出了房间,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郎飞在原地站了好半天,左右想不出不去的借口,只得摇摇头,苦笑着坐回牙床,一面闭目打坐,补养精神。一面暗暗祈祷小羽儿早日归来。

一夜无话,好容易捱到翌日清晨,却仍不见小羽儿一丝踪影。司膳的钟鼓声方罢,郎飞正在房中坐立难安,耳听得一阵脚步声,转眼悟真子走入房内。

“徒儿走吧,随为师下山。”说罢,不待郎飞分辨,抓住他的手,半拉半扯的拽出房来。至院中,御风而起,带着一脸哭丧的郎飞,至中门大殿,与掌门师兄道明了去意,而后告辞离去,转下山,御风径投南海。

有炼精修为之人携带,雷罚海自是畅通无阻。一路御风,似奔雷掣电,只用了几日光景便赶至长青大陆最南端的南海海域。

这一日,几近正午时分,二人飞至南海深处数万里之遥,行经一座状似鸡冠的荒凉小岛,悟真子放缓了速度。

又飞盏茶时间,遥见三座品字形分布的入云山峰耸立在碧波之间。

“徒儿且看!”随着悟真子所指,郎飞举目望去,但见半空之上,三峰之间,铁索贯连,紧紧吊起一块鸭卵形状,直径达数百丈方圆的小型浮空岛。

“只一个小小的别院就建的这般雄伟?”郎飞张张嘴,一别几日来的愁眉苦脸,露出几分讶然神采。

“要说起来,此地并不是十宗监察院所建,不过是鸠占鹊巢罢了。”

郎飞一愣,不由得皱起眉头,问道:“鸠占鹊巢?怎么讲?”

悟真子冷冷一笑,道:“你可知玄光上人之名?”

“散修人仙玄光上人?”郎飞心中大吃一惊,好半天方才缓过神,唏嘘道:“想徒儿未入门之前亦是海岛散修,玄光上人之名自是如雷贯耳。虽是散修,其修为却达化气之境,更兼手中还有一件下品灵器………………绮罗九妙玄光戟。当真是我辈散修的楷模。不过据传他终年隐于冰觞岛南方万里之遥的南极冰眼中闭关潜修冲击炼气境界。难道这前方的悬空岛与他有所关联不成?”

“楷模?散修的楷模?”悟真子冷冷一笑,道:“这等败类也堪楷模之称?当真笑死人了。”

听得此话,郎飞便知其中定有隐情,不由得皱起双眉,不解道:“愿闻详解!”

悟真子指定悬空岛,道:“这岛有个名号,称作罗衡岛,数百年前,岛上有个德高望重的道人,其号‘虚阳上人’,虚阳上人收徒二人,大徒弟玄玄子,二徒弟玄光子。一百五十年前,虚阳上人寿元耗尽,遂将此罗衡岛赐于他的大徒弟玄玄上人,与之一并的还有灵器绮罗九妙玄光戟。当时玄玄上人乃化气初期修为,其师弟玄光子,不过炼精后期。其师死后,二人相依修行,好道是‘长兄为父,老嫂比母’,不论在生活上还是在修行上,玄玄上人对玄空子一向照顾有加。修行遇到瓶颈了,不惜耗费大量珍材,为其求丹问药。招惹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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