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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小小)-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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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的众人登时传出一阵哄笑,却说锦衣大汉落水时机刚好,那火头恰将其屁股后面烧出两个窟窿,左一个白花花、光洁溜溜,右一个倒露出一圈比炭黑肉,竟是好大一块黑痣。
听到众人哄笑,那大汉脸色骤变,将手向着后屁股一抹,只觉除了入手湿漉漉、凉飕飕,腚沟处还一个劲儿的往里灌风,至此,他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将两手一捂,赶忙扭身旋转,以正脸直面众人。
第三百一十九章 积雷山
“是谁?是谁暗害老子?”锦衣大汉怒不可遏,转过头,瞪着一对环眼,跳着脚竖指一一)
见汉子大怒,诸散修收敛了几分,虽不再高调取笑,却一个个尽在那低着头暗中窃笑不已
汉子睨着眼,看一遍众人视线扫过郎飞,却见那子正一脸困惑的望着他,那一双迷蒙的双眼,惊讶的o型嘴,表情认真的不能再认真
“难道不是他?”汉子又将目光转到娇俏女子身上,但见她臊的满脸通红,低着头不知再想些什么
汉子一时窘迫难当他今日来此,本想炫耀一番,不成想却出了丑,还在一姑娘面前露出两片腚瓣子怒气消而羞愤起,哪还敢在此逗留,恨恨的跺了跺脚,两手捂着双股,趁夜色,一头扎入树林中去
待他走后,强憋笑意的诸散修再也忍禁不住,哄的一声爆笑开来这锦衣汉子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眼下能看到他这番丑态,倒也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
片刻后,哄笑声渐低,闹剧收场众散修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又恢复了之前的讨论,于修行之道上各抒己见,畅所欲言
郎飞虽是来之人,那群散修也不认生,竟有几人撺掇他也来讲一讲修行心得贼子无奈,只好捡了些左道旁门的见闻谈了谈虽是旁门之术,但他是什么眼界,既然看中,那定是有几分可取之处这一讲,对众多散修来,好便似醍醐灌顶,甘露洒心,许多久困难题应声而解及至最后,倒有大半时间是这子在讲,众人旁听
不觉月薄西山,鸡鸣报晓天蒙蒙亮时众人方才醒悟,那郎飞见得天色不早,谎称今有要事,却才起身辞行
众散修哪里肯放,硬要留他住几日郎飞怎敢应承,执意要走
诸人规劝多时,见留不住,只好顺了他意放其离去
见众修望目送自己的眼光直似盯着稀奇宝贝,贼子不敢久留,是走却堪跑,犹如逃难一般,甩开膀子,一眨眼的功夫人影全无
却郎飞如躲瘟神一般跑开转回坊市时,天已大亮,思及昨夜见闻,不做逗留,出坊市,认准积雷山所在,径直向着东方飞遁而去
“……”
当是积雷山开山门收徒之事传扬开来,一路上,郎飞偶遇的散修就不下数十人,弄得他也不好放出白儿,只得凭借自身真元,御空飞遁
停停行行,以其御空之,耗有两日光景,郎飞约莫着距离目的地已然不远此时比邻东行的修士渐多,有那代步飞禽掠过,其上之人多会转过头,满脸讥讽的瞥他们这些穷鬼一眼,复转过高贵的嘴脸,电射远去有那相同处境的修士,却不抱团,往往路上偶遇,互相做出敌对表情,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趋势
郎飞将这一切收在眼里,心中倒有几分理解,但有路上散修恶意望来,他只报以一笑,或提掠过,或缓身想让
就这样,不紧不慢的御空飞行,于第三日傍晚时分,顺着斜阳余光,终于观得一座巍峨参天的巨峰边缘云层下影绰绰的分布着无数人影
郎飞情知前方定是积雷山无疑,于是将遁稍缓,轻身掠下,投入云层之中
投入山间云,耳闻翠岭风转眼间穿透遮蔽视线的云层,身下远处闪出一片奇景,一座顶接霄汉的峥嵘巨峰矗立在天地之间山表覆盖着云气轻烟,飘渺朦胧如披素纱,向内望去,莫殿宇,就连那山间苍翠都难辨一毫
郎飞情知有护山法阵在外又将视线下移,自半空望去,哪里有什么山脚,绵延的山势到了巨峰跟前却似被刀斩断一般,巨峰外围数十里处竟是一圈深不见底的潜渊,即便是身在高空,凝聚起目力,却也难辨深浅,唯听见闷雷声声盈耳,紫电晃晃夺目
怀揣讶然,郎飞缓缓降下,投入距离潜渊处不远的人群之中
才落地,不及观人,郎飞还将目光投向积雷山,却见不远处悬崖旁,一道直入山云的翠玉悬梯凭空担架在潜渊之上,远远望去,着实慑人气魄
翠苔不生,藤萝难觅翠苔不生,一道碧玉虹飞藤萝难觅,几许轻烟流转峰,真个是好峰,蔽日遮天盖星辉渊,当然是深渊,敕雷掣电咤苍穹
看罢多时,郎飞稍敛心思,又将目光投注在身旁众散修身上,但见十个一群,五个一伙,聚在一起不知在讨论着些什么偶有几个如他一般落单的散修,但要与之对上目光,无一不是满脸臭屁的与其冷冷对视
郎飞也不在意,将目光挪开,略一估算,山谷中的散修当在三百之数想那积雷山传言宇内不过三五天,竟然聚集了如此多人,其场面之盛,倒也不愧十宗之名
转身望了望天际仍时不时落下的身影,郎飞摇摇头,为躲清静,闪身找了个石岩背阴处坐了下来
没成想,这一坐就是半日光景,待到子夜时分,此地已聚集了五百之数自高处望去,整个山谷中的散修身影犹如被风吹散的蚂蚁一般,散落的到处都是
“各位……”
郎飞半倚半坐在岩石背后,正眯着眼打盹时,忽听得山谷尽头断崖处传来一个飘忽的声音
同众散修一般动作,这子忙伸出头远远看去借着幽冷的月光,但见深渊前沿翠玉阶上站着一个身着水色道袍的年轻人,月华泻下,其胸前所绣的两道紫色雷霆分外惹眼
“诸位……诸位来此,想来皆为蔽门纳贤之事而来,若方便,还请往前一聚,才好听道介绍详细事宜”
那年轻道人话得体,引得郎飞不觉莞尔名门大派,正当有此风骨
散修们听,有的自石岩之后,有的自树林之中,都乱糟糟的走将出来,急动身形,往那少年道人身边飞跑个个憋着一股子急劲儿,生怕一个慢了,好事落到别人头上
郎飞转经一块碎石地,不疾不徐跟在后头片刻后,众人簇拥至年轻道人跟前,郎飞排在最后,将神识一扫,不由得暗吃一惊
前番到时他未曾细细打量每一个人,此时以神识详辨,却发现几个惹眼之人,那最前方直面少年道人的两个,可不正是炼精修士
郎飞心头微惊之时,前方年轻道人打量了身前两个炼精老者一眼,清清嗓,不卑不亢的道:“诸位,咱们丑话在前头,时至今日,山上参与考核之人已逾两批,而你们,则是第三拨山上有长老监察,若你们中混有之前两次刷下之人,还是就此老老实实退出,莫要找不自在”
完,未见滥竽充数之人,年轻道人又道:“这里,有一些道友的修为犹在道之上,多余的话道就不了,但只重复一下上山之路需要注意之事”
到这里,年轻道人单手对着身后翠玉悬梯一招,道:“今次盛举,为表诸位诚意,还请步行上山倘对此有意见者,可就此却步还有一点,若半途飞跃者,亦会被剔除在外”
道人完,郎飞循着玉阶望去,视线难及处以神识丈量,粗算下来,悬阶长度怕不是在万丈开外,若不凭飞行,只徒步攀登,的确是一件耗时又耗力之事
他在那暗暗盘算,一众散修自然免不了一阵交头接耳年轻道人任由他们喧嚷,待到片刻后,声音渐歇,却才出言道:“诸位道友,想必心中已有决断,一旦上了峰去,不得你我以后便是同门师兄弟了”
话罢,那年轻道人让过身子,对着一众散修点了点头
排在最前的几个人哪管许多,互相望了一眼,生怕落后一步,噌的一声,脚尖点在石面,纵跃而出,顺着玉阶,向着山顶全力冲去
玉阶有两丈来宽,虽左右并无护栏,但对于这些修士来言亦算不得什么凶险之地,不一刻的功夫,大多数散修已然冲上玉阶郎飞不急,犹站在原地纳凉,这时,他注意到方才两个炼精修士中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却不动身,只目光炯炯的望着玉阶上那些渐渐远去的身影沉默不语
郎飞在一边冷眼旁观,不知山羊胡老者此举何意
又过盏茶时间,其他散修走的精光,只剩这一老一少并那年轻道人驻留原地
“二位?还不动身?”年轻道人打量他二人一眼,心头有些不解,虽上了山后还要经过一番考核,可这眼前两人的表现,也太过淡然了些
听罢年轻道人所言,郎飞微微一笑,冲其点点头,又大有深意的望了老者一眼,一步踏出,不疾不徐的向山上走去
老者阴着脸,冷冷望着郎飞的背影方才那子的一眼直看得他心中发毛,待他走远,不由得心中恨生,喃喃道:“子,这是你自找的,需怪不得老夫”
“这位道友?”年轻道人见他呆立原地,好似出神一般喃喃念叨着什么,忍不住又出言提醒一声
那山羊胡老者却只将手拱了一供,不做回答,认准玉阶中央,迈开步子,紧追郎飞而去
第三百二十章 上山路
更新时间:2012…12…01
郎飞前行不大功夫,忽听得背后声响有异,转头瞧时却已不及,一瞥之间,但见一道灰影直挺挺向着他肩头撞来。
果不其然!方才山羊胡老者的所作所为就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此时闻听身后异响,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郎飞冷哼一声,足尖一点,身势一转,却似个倾斜的陀螺一般,顺势让过了老者的冲撞。
“咦?”山羊胡老者一声惊呼,其身子此刻已没过郎飞,待顿下身形,两人之间的距离已有半丈距离。
“小子,算你走运。”阴着脸冷冷注视郎飞片刻,那老者丢下一句话,转头展开身形,再次加速,直往玉阶之上冲去。
郎飞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只眯眼瞅着山羊胡老者的背影,心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悬阶说宽不宽,说窄不窄。两丈距离,足够十几人并行。最先跃出的诸散修奔速差别不大,一堆人乱哄哄的挤在长有里许的一截玉阶之上。
山羊胡老者奔速惊人,没过郎飞之后,转眼之间已然近身至跑在最后的散修不远,也不见他收势,也不见他转向,却将肩肘转了转,直挺挺往那散修撞去。
一般散修哪有郎飞那等反应速度,一来注意力不在身后,二来山羊胡老者乃炼精境之人,再加之刻意而为,待那散修听得耳边风动,再想躲避时已然不及,实实在在的被那山羊胡老者一个肩撞崩飞出去。
玉阶不过两丈,老者劲头运的足,那散修虽只是被劲力撞飞,不曾遭受重创,可好死不活的正好脱出玉阶范围。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渊涧,其中阴雷迷如织网,若这样掉下去断无活路可言。那散修无奈,只好运转真元,御空飞起。
如此一来,正好坏了规矩,半途中有那当值的雷帝山门人适时赶过,将其驱逐到一边。
郎飞在后面安静的看着前方发生之事,心中不由得暗骂老者阴损,仗着炼精修为,手低下又有几分硬功夫,竟然打起了这般鬼主意。他又抬起头,看看一路上间隔里许悬驻的积雷山门人,不禁心生腹诽,暗怪他们玩忽职守,不但放任老者作弊,竟还在一边满面含笑,作壁上观。
此时,老者撞飞那散修之后,身形更不停驻,再次转身加速,转往那人多的地方冲撞。少时,又有几个散修被他撞出玉阶,那走在前面的诸人方才醒悟过来,一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乱作一团。
上方有雷帝山弟子监场,那山羊胡老者也并不敢行事太过,他虽仗着修为乱撞一气,但散修数量不少,必然会有漏网之鱼。一如对待郎飞一般,那老者并不在意,若被其逃过,也只冷冷望上一眼,复转身向前。
老者此举虽犯了众怒,但除了玉阶上最前面一个炼精修士,其余皆不过筑基修为,又怎能抵挡,诸散修只好忍气吞声,汇聚一处的一哄而散,各寻自认安全之处躲避。
如此过有片刻,山羊胡老者沿途撞飞无数散修,到他缓下奔速时,玉阶上仍安存的修士已不足四百之数。若与前时相比,老者一番冲撞,竟断了百余位散修的晋身之路。
不管是仍存留在玉阶上的散修,还是被积雷山当值弟子劝离的散修,无不咬牙切齿,暗恨老者行事狠毒。
没奈何,老者修为在那摆着,炼精境!一旦入门积雷山,定然是长老级别,那上空值守弟子不过积雷山普通门人,又怎会为了一群前途未卜的散修来开罪那最具可能晋升长老的山羊胡儿。
“哦?吴广兄?你一路奔来,当真是所向披靡,但不知,会否也给老朽一个熊推哩?”
此时山羊胡老者前方所余唯一一个,正是那与他同为炼精修为的紫髯老翁。
“朱紫道兄言重了,小老儿哪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山羊胡对紫髯老者的嘲讽毫不在意,满脸堆笑的回了句奉承之言。
“你这笑面虎!”紫髯老者淡然一笑,扫了眼惊魂未定的诸散修,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复转头,还孤身往上。
看着紫髯老者远去的背影,山羊胡儿眼中精光一闪,也不多言,恨恨的扫了身后诸散修一眼,转过身去,跟在紫髯老者屁股后面沿阶而上。
“哼,姓吴的,有本事欺负我等散修,你倒有胆去招惹那朱紫前辈啊。活活一个见风使舵的小人!呸!”
“……”
这功夫,郎飞已从最后面赶了上来,耳听得前方诸多散修的低声谩骂,这小子望向山羊胡儿的目光又阴沉了几分。
这之后,众多散修尽都惧不敢前,待与那山羊胡儿拉开里许距离,方才收摄心神,一步一趋的向山上行去。
“……”
郎飞混在人群中,伙同诸散修一起同往。万丈玉阶,足足耗了两个时辰,方才来到积雷山正门。万丈距离,说远倒也不远,对寻常筑基修士而言,不过盏茶时间即至,可对这翠玉所砌的悬空阶梯而言,只因其势陡,又御不得空,抵达目的地时,诸散修中倒有一多半未打熬过身体之人显露出不同程度的疲态。
郎飞摇摇头,压下心头感念,抬头观,就见一座宏伟山门,远远看去,竖栋横梁尽皆玄金铸造,上绘云纹,隐约间可辨鸟兽仙神图样。顺着山门向上,造型古朴、式样简单的两根横梁间夹着一块不知名炼材所铸的朱漆匾额。其上,呈爻形交叉的紫色雷霆正中镌刻着三个苍劲古字,正是那“积雷山”。
其旁是一正圆型山场,通体由翠玉铺成,再前方又是一道玉阶,直通往远方山云弥漫之处。迎着山门的两侧各有两座玉台,其上闪耀着夺目的豪光,郎飞认得,乃是四座传送阵。
“诸位……”
这时,众散修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各转头看处,正是那之前在山下接待众人的年轻道人。
“请诸位随我来!”说罢,年轻道人越过众散修,闪身走到左方一玉台旁,指定道:“此传送阵通向铸灵别院,内有长老相候,诸位请吧!”
众修闻说,又是一阵议论。此时紫髯老者当仁不让的率先走出,上得传送阵,青光闪处,消失无踪。次后来是那山羊胡儿,在冷冷扫过众修一眼后,如同前者一般,同样伴着青光消失。
两个炼精高人走后,散修们各找熟识之人,或结伴,或混搭,三个一伙,五个一群,先后经由传送阵离开山门。郎飞仍不紧不慢的等到最后一人离去,他这才动身上了玉台。
那年轻道人两度看到郎飞这般淡然,不禁有些诧异的问了一句。“这位道兄,想必深谙养气之道,好生叫小弟敬佩,敢问高姓大名?”
郎飞淡然一笑,道:“莫云方,敢问兄台?”
年青道人拱拱手,微笑回应。“莫兄!小弟徐良,在此预祝莫兄顺利入门。”
郎飞无悲无喜,回了个礼,将阵法催动,眨眼没了踪影。
“……”
青光闪出,一袭白衫的郎飞出现在玉石台上,定神细观周围,就见前方一栋别院前空地上站满了早先过来的一众散修。
再往前,站着几个身着紫袍的道人,有老有少。最老者有百岁开外,最年轻者,当也在四十左右。
郎飞跳下玉台,快步走到众散修之间,细打量早先见到的几位雷帝山长老,自左至右,一一扫过,待他将目光转到最后一个时,心头猛然一惊,忍不住砸吧砸嘴,颇有些唏嘘。可真是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
却原来那人竟是个熟面孔。半年前玄羽老道炼成筑基丹,摆宴庆贺时,积雷山也曾派人到场,那自称悟真子的,可不正是眼前这家伙。
想及宴席上的谈话,犹如昨日之事一般。郎飞不禁一笑,再看悟真子时,但觉那中年汉子虽努力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却怎么瞧怎么觉得有些不伦不类。忆及往昔种种,实在是让人感觉啼笑皆非。
“诸位……”
等了小片刻,见得玉台上的传送阵再无光芒亮起,那前方几位长老中的最年长者,清了清嗓音,低喝一声。
此时此刻,站在众散修面前的乃是积雷山长老,若能入门,说不得就要拜在他们门下,诸散修哪敢放肆,包括最前面的两个炼精修士,一个个皆然噤声凝神,目不转睛的望着头前发话者。
“话不多说,诸位此来皆是为入我积雷山门墙,想必收取门人的规则大家也已知晓,今老道先将过关标准详细言说一番。”
深吸一口气,老者继续说道:“布阵一道,考核题目乃布置一座中级以上法阵。绘符一道,考核题目为绘制低阶符箓一张且成功率不得低于三成。炼器一道,考核题目为炼制凡间神兵一件,要求含一分灵性。至于炼丹,考核题目为炼制凡品药石一种……”
老者话音一落,人群中立刻响起一阵议论之声,就连那两个炼精修为之人,亦皱起眉来。
“不公,标准不公,为何绘符者却要低阶符箓,而炼器者只要求一件凡间神兵。”
“不错……不错,还有那布阵一道,竟要布置一座中级法阵。但那炼丹的,却只需炼制一种凡品药石。此分明有歧视的意思在里面。”
“……”众散修也顾不上考虑会否因此得罪长老,各抒己见,吵嚷的沸沸扬扬。一时间,三百多人的不忿之音此起彼伏,回荡在整栋别院之中。
第三百二十一章 考核
更新时间:2012…12…02
老者神色淡然,一一扫过那尤为叫嚣的几人,冷哼一声,道:“想必你们这些人当是精研符道或者阵道的吧?”
见老者目光转冷,这群热血上脑的家伙顿时蔫了下来,敛气息生,不敢出言顶撞。
“符箓一道,损耗无多,所谓熟能生巧,但凡有些毅力之人均会小有所成。布阵之道,几无耗损,有些天份之人亦可得窥门径,唯有这炼器、炼丹两道,耗资甚重,一旦有失,则前功尽弃。你们散修,当对此深有体会,便如眼前你等为数三百余人,粗通炼丹炼器者,老道敢打赌,不过十数。”
老者所说在理,众散修面面相觑,再不敢多言生事,更有些人脸色通红,分明有些羞愧之意。
“好了,既无异议,那便请诸位稍事休息,待得卯时一到,便启关筛考。”
老者话罢,转头对着后侧一侍立弟子点点头,那年轻门人闪身步出,引领着众人面东而行,来至东厢一座大殿,让了座,又着几个未臻筑基的弟子奉茶,事毕,方才转身出了殿去。
考核在即,满殿散修哪有心思休憩,尽都一个个温习绘符布阵手法,偶有几个散修在那摆弄镇火匣与一些铸炼磨具,倒惹得一旁之人讶然相望。
众人群情亢奋,难以成眠,唯有郎飞这没心没肺的家伙有恃无恐,对其而言,休说凡品药石,就算那地火药石此时也是手到擒来。他便弄了两个蒲团,半躺半靠在一边,翘着个二郎腿,瞅瞅这个,瞧瞧那个,搞得一壁厢邻人尽都摇头叹息,暗怪他年少轻狂,不思进取。
此时此刻,整间大殿中,除了郎飞外,还有两人,只安坐调息,静候时辰。这两位不是别人,正然是那紫髯老者与山羊胡儿,二人安然端坐于锦绣蒲团之上,倒将整间大殿占去一半空间,一众筑基散修自是不敢多言,更没胆多看两眼。唯独郎飞,这小子混没个正经样,不但抖眉挑衅,还将一只脚丫子对着山羊胡儿指指点点。
紫髯老者见状莞尔不已,倒对这混账小子有些好感。他身旁的山羊胡儿却勃然大怒,一脸阴毒的看着郎飞,将身形动了数次,几欲出手惩戒,但考虑到眼下所处环境,未免横生枝节,终究没有站起来,只是虎着一张老脸,咬牙切齿的盯着郎飞。
那小混蛋吃准他不敢轻举妄动,怎会俱他,摆出一副闲看华庭,浅酌香茗的淡泊模样,一个劲儿的调戏山羊胡儿。
山羊胡儿终究是上了年纪之人,不比年轻小子,倒也有几分养气功夫,经过开始的嗔怒,却也渐渐的平息下来,最终向着郎飞冷哼一声,索性闭起眼静修,不去瞅他那混账德行。
“……”
光阴如水,潺潺而过。一转眼,早见朝阳东升,鸡鸣报晓。
殿门前脚步声起,前时引领诸人到此的积雷山门人闪身走入。众散修不待他出言,纷纷站起身来。
那年轻道人见此,更不多言,朝众人点头示意,还转身,头前带路而去。
转眼复归远处,几位积雷山长老早已等候多时,见众人到来,仍是那老者出言道:“今卯时已到,请诸位至府库各取所需,各自入阵闯关去吧。”
众人遂动身,去往院内正殿分领耗材。郎飞仍做那垫底儿的一个,不紧不慢,不疾不徐,排在人流最后的位置。
诚如老者所言,前方大多数散修皆选了符阵二道所需材料,而炼器与炼丹的果然寥寥无几,及至排到郎飞,才不过五六之数,惹得多数散修满脸古怪的望着几人,指指点点不知在议论什么。
鉴于前时老者之言,郎飞并未求取地火药石材料,只向府库执事领了一炉炼制元精散的灵材。别人求取材料,生怕有什么闪失,都是可着最大数量索要,可他倒好,只取一炉所需。当时那府库执事满脸古怪的看着他,一连问了三遍,贼小子却满脸认真的问他是否耳背,直气的那府库执事翻白眼,大骂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炼材分配完毕,府库旁四间大殿中走出几个年轻弟子,将散修分类,各领人众入殿而去。
绘符散修与布阵散修走后,唯剩六人,又有那五个炼器散修被带走,最终只剩郎飞一个,孤零零站在殿前大眼瞪小眼。
“这位道兄,看来炼丹的只你一个了,且跟我来吧。”
最后一个年轻人看着他,脸上挂着一丝略带嫉意的微笑,将手一招,引领郎飞前行。
郎飞不禁有些哑然,无怪丹门占了长青大陆中央之地,隐隐有长青十宗龙头之势,就拿眼下来说,三百多散修竟无一人精研炼丹,实在是让他倍感意外,由此看来,这炼丹师当真稀缺。
这小子虽在初霞别院混了两年,可并不曾精研过炼器之道。如前番老者所言,此两道耗资甚巨,动辄炸炉,不过一个小小的失误便可致前功尽弃,使所做努力付诸流水。虽此言不虚,但两者相较而言,炼器一道尚有些优势,对于火候与手法的要求不似炼丹那般精致入微,若炸炉,还可取废渣精炼出一二余材,更有甚者,炼制出的器具虽非完美,倒也堪堪将用。此两点实非炼丹可比。炼丹一道,唯成败两途,真个是不成功便成仁,故此,罕有散修敢于挥霍得来不易的灵材去精进这等败家技艺。
郎飞皱着眉头,随年轻道人步入大殿。才至殿内,但见一座青光盈盈的法阵。
“此阵通往炼丹之所,道友请吧!”
郎飞点头谢过,闪身进入阵内,驱元力激活传送阵,青光闪处,霎时无踪。
精神稍一恍惚,转瞬间,眼前闪现出一片赤红,嗅着空气中弥漫的刺鼻烟气,郎飞定睛观瞧身周,见在一中空山腹之内,红褐色的岩壁上嵌着些琉璃宫灯,借着星星点点的灯火,透过迷蒙半空的烟气,但见周围是一片玄色石台,石台上每间隔不远均有一炉鼎,或为三足,或为两耳,粗略算来其数量在二十之间。再仔细看,炉鼎之下皆有镇火盘,上覆千年寒玉,透过寒玉,模糊见得其下一道道红光翻腾涌动。
“嘿,这般排场,却只得小爷一人!”郎飞摇摇头,犯了懒性子,就近找了个三足圆鼎,取出镇火匣放在千年寒玉之上。随后开启火孔,将两簇火焰捏成一朵,温一温炉鼎,又净完鼎,遂轻车熟路的取出炼制元精散的材料,将之按次序投入鼎内。
武火狠煎,文火慢熬,这小子单手托头,心不在焉的照顾着鼎中药材。自打有了神识之助,炼制凡品药石对郎飞而言已是手到擒来之事,即便是闭着眼睛也可将其练成。
更甚者,对于那地火药石,自他步入筑基以后,虽没机会试炼,但料想亦非难事,他甚至都有着一种直觉,即便是那上品地火药石,若全力炼制,当也会功竞丹成。
整个山腹中只他一人,炼制元精散又需文火慢煎十二个时辰,这期间郎飞无所事事,着实无趣的很,便把神识分出一缕照顾炼丹,倒将大部分注意力转向了山腹之外。
神识穿入石壁,不过丈许距离,突然前方一亮,入眼一片赤红。郎飞一愣,仔细打量,却发现自己隔壁仍是个中空的山腹,但比之自己所处多有不同,上方有孔透亮,整个空间乃一天井构造,正中央是以寒玉圈禁而成的坑洞,其下岩浆翻涌,地火升腾。
郎飞还观得坑洞外分布五人,正是那五个炼器散修,有两个在引火熔炼矿材,有两个在整修模具。还有一个愣愣的盘坐远处,正望着满地的铸材发呆哩。
神识驻留少时,但觉无趣,这小子于是又将神识向外延伸。穿岩透壁,行有半里,倏然间眼前一亮,正是朝阳映暖,和风报春。
郎飞四下打量,却见身后竟是一平整石壁,却原来此方山体乃是一道悬崖。定定神,他又将神识转向,直往上飘去。
上行千丈,陡然间眼前一花,山腰向阳一侧竟如巨刀斩下一块,形成一纵横长达数百丈的宽阔广场。
透过稀薄的云雾,远观去,但见满地砌翠玉,曲水遍金鲤,广场正中,一座幻阵将数百丈方圆分化为无数方圆不等的空间,每一处各有一散修,在那或调弄布阵器具,或踏罡掐诀,诵咒念经。
当是那些精研阵道的散修无疑!郎飞暗点下头,神识靠近,打量片刻,又见靠山处修建着无数美轮美奂的殿宇阁楼。
掠过散修,催神识靠近那片建筑群,见得偏西处有一楼阁中人气兴旺。遂将神识穿入,但见每一层无数房间中各有一人,或在那闭目凝神,苦思要领。或在那笔走龙蛇,运指如飞。
这当是精研符道的一众散修!郎飞将数层楼阁粗略一扫,发现研修符箓的散修最多,单以数量而论,当在二百之数。
郎飞暗暗咋舌,动念间,却闻得那最上面一层向阳处一间房中传出细微长笑声。侧耳倾听,略作分辨,这小子嘿嘿一笑,不由得弄起心思,神念一动,循声而去,穿入那间房中。
第三百二十二章 算计山羊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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