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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小小)-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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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霍云摸不清楚郎飞的身家,但在他想来,这小子做了丹门一位老祖的徒弟那么多年,这几百株百年灵材还不是小意思。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郎飞不仅放弃了天岚花,却还做出如此一番开怀姿态,个中深意就有些让人摸不透了。
若是霍云同郎飞一般,拥有神识,他或可通过观察燕括的表情,推测出一些结论。可惜他没有,只得露出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在一边迷茫懵懂。
贼小子一肚子的坏水,他也没向霍云道清楚来这拍卖会场的具体目的。他之所以要来,只因不忿燕括对青衫男子的所作所为,来此会场,拍卖是假,搅局是真。反正燕家即使拍不到天岚花,也会另寻价值相差无几的灵材代替,他便闷了心思的从中捣乱,让那自以为今日吉星当头的燕括吃个大亏。
“好!本场全部拍卖品业已全部售出,感谢各位道友的捧场,咱们下个月再见!”这时,台下传来了上官老者的高声喝唱。
轰!台下爆出一阵轰响,各散修纷纷站起身,离座而去,鱼贯走出拍卖会场。
片刻后,待他们走的差不多,郎飞这才慢吞吞的站起身来,将地元磁晶放还须弥带中,向着霍云招呼一声,闪身出门,来到雅阁外廊道之上。
“是你……?”才出门,不想正巧撞上那燕氏二人。燕括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郎飞,直欲喷火一般。他对郎飞的恨意可真是罄竹难书,即便是往日里路遇仇敌,深有城府的他也没这般恼怒过。
“吆,这不是燕少爷嘛,你顺利拍下天岚花,实在可喜可贺啊!怎么?瞧燕少爷的表情,莫不是想请小弟喝一杯?”
瞧着郎飞装模做样,摆出一副极其认真又满脸错愕的表情。在他身后的霍云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恨不能一头撞在门墙上,将自己磕晕过去,方能眼不见为净,不去看那小子一脸欠揍的表情。
“咳,咳,燕括,怎么是你?我与云方兄弟实在不知你就在隔壁,若不然,也不会出价相争。”虽然不清楚郎飞是怎么知道隔壁雅阁中坐着燕氏二人的,但未免矛盾激化,霍云只好出头做和事佬,说了一句软话。
“霍云,这是你朋友?什么来历?”转头看了一眼霍云,燕括的情绪平静了几分,可从他眼光中射出的缕缕寒意来看,其问话,分明未含什么好意。
“这……”霍云自然不会告诉他,可一时又想不到以什么话应答,只好在原地愣起了神。
“诶,霍兄,你就告诉他们嘛,咱虽只是一届散修,但却不偷不抢,也算是一位洁身自好的修仙者,不像某些人,凭借手中那点微末权责,欺压良善。”
得,这小混蛋的一句话让霍云为稳住局势做出的一番努力顷刻间付诸东流。
“小子,你说什么?”霍氏、上官氏、燕氏三家颇有交情,燕括虽然打心底里不想与霍云闹翻,可这说话的小子嘴巴太毒,直若口舌含刺一般。说出的话,让人全身都不舒服。
“哦?燕公子,看你的举动,想是要指教指教小弟的修为了?”郎飞淡淡一笑,手臂上不知不觉覆上了一层紫气。
“你……”燕括在赵国燕家虽然不是嫡生子弟,却也没受过这等大辱,一时不忿,禁不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也不顾忌拍卖会场的规矩了,就要对那恶言恶语的小子薄施几分惩戒。
“少爷!”正此时,他身后的燕高却扯了扯他的衣袖,言语中含着一丝惊惧,继而,用手指了指郎飞右手小臂。
尽管心头气急,可燕括脑子里还有着几分清醒的。顺着燕高指向看去,待见及郎飞小臂外氤氲的一层紫色元力,眼皮猛然一跳,心中一突,暗忖一声:“不好,这小子是筑基境的修真者。”
无论从面貌还是声音来看,郎飞都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半大小子。燕括本没将他放在眼里,暗忖自己长他七八岁,怎么着自己的修为也要强上一分。不曾想,经过燕高的提醒,他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半大小子非但修为比自己高,高出的却还不是一星半点,足足高了一个大境界。这怎不让他惊讶,怎不让他恐慌。
狞笑在脸上凝固。燕括的一张脸上,鼻头往上还保持着一片阴厉,鼻头往下却倏然换成了讪笑。“前……前辈,说哪里话,燕括哪敢与前辈交手。”
“嗯……咳……燕高,你不是才说家主另有吩咐吗?还等什么,走!赶紧去办啊。”燕括是个八面玲珑之人,一见事不对头,立刻换了一副讨好的表情。“这位前辈,族中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小子先走一步了,望乞见谅!”
说完,带了那燕高,别过郎飞二人,急匆匆的往那廊道尽头,楼梯口处走去。
“咦,那燕括,你不请我吃酒了?”
“咚!”燕括一头撞在楼梯口的竖梁之上。额心霎时肿起个碗口大的包。
这场闹剧,直看得霍云哑口无言,张张嘴,刚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回了肚里。
“哼,跟小爷作对?”看着燕氏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郎飞撇撇嘴,满脸的不以为然。
“走吧!”说完话,郎飞刚要转身,耳稍微微一动,又将迈出的步子收了回来,同时,右手向着身后一推,却将那霍云推回了雅阁,并且顺手带上房门。
檀木门无声无息的关上时,廊道里侧拐弯处走出三人。最前的一个公子哥儿,手摇折扇,步履舒缓。其后两个疤脸汉子,一左一右将其夹在中间,面无表情的踏步而来。
这三人虽然步伐轻慢,走姿说不尽的风轻云淡。可从三人望向郎飞的目光看来,却让人不禁心头生出一股寒意。那三双眸子所透出的,弥漫在整个廊道中的异样寒意,分明是一种称之为杀气的东西。
郎飞眯着眼,在三人身上扫过。无声的气势对抗,以廊道中心为分割点,将四周围激荡出一道道的乱流。
“好!好!好!”数个弹指后,当先的公子哥行经郎飞身前,陡然间将折扇一展,以眼角余光斜睨了郎飞一眼,连道三个好字,接着,毫不停顿的向前走去。
“哼!”其身后二人,在经过郎飞身旁时亦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像极了望着将灭的篝火旁穷途末路旅人的嗜血野狼。
郎飞一言不发,待目送三人消失,却才转身拉开房门,将霍云放了出来。
“郎飞兄弟,怎么?”那霍云自然没有看到刚才的三人走过,郎飞突然之间将其推回屋内,片刻后又将其放出,这番高深莫测的举动,委实叫霍云有些哭笑不得。
郎飞只是笑了笑,没有答话,转身形,当先朝着楼梯口走去。霍云无奈,只好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亦动身前行,跟上他的脚步。
数个呼吸的功夫,三人走到廊角,正待迈步下楼。忽听得廊道深处传来一声娇唤。“小姐,快点!再不走,就被四长老堵上了!”
“知道了,知道了!小玉,你慢点,等等我。”
回声轻荡,余音未歇之时,郎飞二人的视线里出现两个娇小的身影,前边快步跑来的一个头顶双丫髻的小丫鬟,手里还提着个食盒,随着她的步伐左右摇摆不止。后面盈步直追的是一个身着鹅黄色宫裙的女子,一双葱白玉手轻捏着裙裾,莲步款款,恰似投林黄莺。
二女一路小跑,眨眼间来到神情错愕的郎飞身边,见他们两个愣在楼梯口处驻足不前,小丫鬟未作停留,抬脚抢过楼梯,蹬蹬蹬……跑下楼去。而那小姐模样的娇俏女子经过时,举眉看了二人一眼,匆忙间却还不忘微微欠了个身,这才展放黄裙,转身紧随丫鬟而去。
“有意思!”竞拍那朱丹琵琶时他也曾竞过一次价,郎飞自是记得这两个有趣的女子。如今亲眼得见,不由得与霍云相视一笑,继而转身并行走下楼梯。
经由一楼偏廊走出,此时整个会场已散的干净,郎飞并霍云一路畅行,由大厅边廊绕行至离殿门口不远时,隐隐听到前方传来争执之声。
“晴雪丫头,你早些时候说什么去踏青,家主这才放你出门,不想踏青是假,来此是真。难不成你忘记家主的话了?眼下却还想溜?老老实实给老夫待着,等回去后我报知家主,再好好的收拾你!”
“四长老,四长老,你不要责怪小姐,是我不好,都怪小玉!都怪小玉一时好奇,才撺掇小姐来此的,要罚你就罚小玉吧,这一切与小姐无关!”
“四长老,你不要听小玉的,此事全赖我,只因前不久在族中听闻此次拍卖品中有一朱丹琵琶,晴雪难禁心动,这才寻借口骗过爹爹,来到此间参拍。这一切,均与小玉无关。就在前不久,听到我的打算,她还曾劝我不要来哩。”
“哼……你们俩,谁都跑不了,都等着禁足吧!”
第三百一十一章 设套儿
更新时间:2012…11…22
郎飞与霍云走到大殿门口时,正巧碰上被堵了个正着的二女。看了一眼表情严肃的上官老者,又看看俏脸惶惶的二女。他两人挤眉弄眼一番,故作不见,大咧咧的自三人身边经过,甩开步子,走出院去。
二人才出院门不远,郎飞突然停下脚步,略一沉吟,道:“霍云兄弟,你头前回府,我手头还有些麻烦要处理。”
霍云听说,心头一惊,脸色有些不好看。“郎飞兄弟,有什么麻烦?难道在你心中,我霍云是那等贪生怕死之辈?”
郎飞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前时那邪剑宗三人经过时,他将霍云推入雅阁之中,自然是不想让霍家也牵连进此事。他孑然一身,惹不起还可一走了之,可霍氏不同,毕竟家大业大,总不能让霍云为了自己之事,连整个霍氏也拖下水。到那时,岂不是陷他于不孝的境地。
“霍云兄弟,此事干系不小,你若执意这样,到时落难的是整个霍家,如此后果,你担得起吗?”
“哼,诚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霍云行事所致,干家门什么事?怎可能有那等不讲理的门派?”
郎飞眯着眼望向他,嘴中缓缓道出三字。“邪……剑……宗!”
霍云大骇,联想到还在会场时郎飞的问话,心中登时了然,将那冲到嘴边的壮志豪言又强行咽会了肚里。
邪剑宗都是些什么人?不讲理的强盗!穷凶极恶的惯匪!即便是麻雀打它山头飞过,也要交个过路费,留下几根毛来,何况是世家修士。若情势真如郎飞所说,他搀和进去,就算只是同行,也要被问个盲从之罪,终会被邪剑宗以此为由迁怒宗族。到了那时,诚如郎飞所言,他就是霍家的罪人,爹娘的不孝之子。这等后果,他担不起!
见霍云犹豫,郎飞微微一笑,开解道:“霍云兄弟,我知你心意,可毕竟你不似我,休要再踌躇不决,且先回去,待我解决掉麻烦,定然去与你相会。”
好半晌,霍云方才咬咬牙,道:“既如此,好吧,那我先行回族。郎飞兄弟,你多加小心,若见事不可为,一定要立即逃离,确保自己全身而退。”
“我省得!”未免霍云担心,郎飞点点头应了下来。
虽嘴上应承,可他心里却有些不以为意,先不说自己已经是筑基中期的修真者,就凭体内的紫色元力,一般筑基后期之人也不是他的对手。更遑论自己还有杀手锏,那灵兽袋里的小羽儿早就有些不安份,想来应该是身上的伤已好的差不多,嫌里面憋屈,要出来撒欢哩。
“保重!郎飞兄弟,我在族中等你回来。”
看着霍云摆出一副生离死别的表情,郎飞有些哭笑不得。“霍云兄弟安心,要不了几个时辰,天黑之前我必定赶回。”
霍云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沿小径走去。
“对了,霍云兄弟稍等!”刚走两步,身后突然传来郎飞的惊呼。霍云一愣,顿步回头。
“这两件法器你带回族中,随意选一件上交,至于另一件,你自己留下吧!”
“这……”接过郎飞随手抛来的两件法器,霍云脸上露出几分迟疑。在拍卖会上,他只当郎飞竞价唤风囊是为了给众散修出气,却未想他竟然还存此心思,心中挂牵着自己。不由得心头百感交集,感激之言到了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
眼看霍云憋得满脸通红,这贼小子却抛出一句大煞风景的话来。“喂,霍云兄弟,那燕括又没请咱吃酒,你那脸,怎么红做猴屁股一般。”
“你……”霍云被这小子一句话噎了个闷嗝,差点没呛出隔夜饭来,气呼呼的冷哼一声,转过头,向着坊市方向大步走去,再不搭理这不分时宜的家伙。
望着霍云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郎飞嘴角捩起一抹笑意。还好刚才自己机灵!若不然,还不知霍云会说出什么话来哩。一想到两个大男人之间弄出一副含情脉脉的情景,这小子就忍不住一阵恶寒。
片刻后,约莫着霍云已经离开坊市,郎飞却才动身,沿着来时的路,经坊市,来到入口寄存灵兽之处。
以神识扫了一圈周围景象,果不其然,坊市入口处一栋歇脚的酒楼上坐着那邪剑宗的三人,正眼巴巴的瞅着自己哩。
说实话,这三人组合,郎飞还真没放在眼里。两个筑基中期修真者外加一个换骨境的拖油瓶,即使不靠小羽儿帮忙,他一个人也能轻松搞定。在拍卖会场那会儿,自霍云那听了这邪剑宗的所作所为,郎飞就对三人心生厌恶。不成想,那折扇小子竟然还算计着要劫杀自己,好道是阎王叫人三更死谁敢留之到五更,既然他们三个作死,亲自送上门来,那自己少不得就要做一个快意恩仇的江湖少侠,为众散修除此祸患了!
郎飞此刻的心理有些微妙,木云子将他逐出丹门以后,在外厮混数月之久,他虽然仍视自己做丹门弟子,可心理上却不自觉向着这些小散修以及世家子弟靠拢。见多了那一张张为了修为能有一丝精进迎难而上的坚毅面孔。郎飞对这些犹如长青修真界底层基石一般的众多散修,打心底里有着一丝敬佩。正是这一丝敬佩,让他对霍云口中蛀虫一般的邪剑宗门人涌起一阵阵冰冷的杀意。
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对付三人,一边自侍者手中接过灵鹤。随后,郎飞转回头,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酒楼中的三人,暗地里冷冷一笑,纵身跃上鹤背,轻捋鬃羽。灵鹤乖觉,一飞冲天而去。
出了坊市范围,郎飞放慢速度,慢悠悠的向正南方向飞去。途中,以神识监视三人的同时,他双手却也不闲着,在须弥带上进进出出,摆弄着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
飞有小半个时辰,云烟谷在望。郎飞的神识牢牢锁定身后不远的三人,却见早就可以拦下自己的他们亦放缓了速度,隔了半里地的路程,缀行在自己身后。
见此,郎飞冷冷一笑,原来这些人和自己的打算一样。云烟谷不仅有剧毒云瘴,猛禽凶兽,还是三不管地带,是为杀人越货,抛尸毁迹的好去处。仔细想来,自己在拍卖会场上出手大方,他邪剑宗少宗主一定也怕自己小有身份,若杀人后处理的不干净,露出什么马脚,届时闹到十宗监察院,即便有雷帝山和扶摇岛压着,不会对邪剑宗造成什么深重影响,但也是个不小的麻烦。由此想来,到这云烟谷行凶,实在是不失为一个绝妙的办法。到时候尸体随便往哪个山坳中一丢。在这等云瘴蔽天,毒虫猛兽不计其数之地,谁能知道是谁下得手,再不济,还有众多的散修打掩护,怎么也牵连不到他邪剑宗头上。
他少宗主算盘打得精巧,那郎飞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在赵国地头上杀了人,届时邪剑宗追查下来,燕家为了自保,免不了要供出霍云来。到那时,他郎飞能一走了之,可依着霍云的性子,必不肯使族人蒙难,说不得还要赔上一条性命。这是郎飞所不能接受的,思忖再在,这小子带着邪剑宗三人向南来到云烟谷,为的就是撇清霍、燕、上官三家的干系,让他邪剑宗无从查证。
复行片刻,才进云烟谷,这小子停下手头的缝补工作,寻了一个涧深峰险,靠近云瘴区域的山头,降下灵鹤,装作小解一般,两手扯着裤腰,鬼鬼祟祟的钻到一处巨岩背后。
“哗啦啦……”这小贼倒也会装模作样。只见他仰头向天,满脸舒爽的长出一口气。也不知是山风送凉或是春日余寒,贼小子打个激灵,摇了摇屁股,又抖落几滴未尽的余尿。随后勒紧腰带,结束整齐。
“好爽!好爽!”这小子,转回头,手中把玩着一条须弥带,脸上挂着贱笑,一边走还一边吹着口哨。那德行,活像冬日里街角成排,操着手晒太阳的二流子。
这小子转出石阴,前行几步,猛一抬头,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灵鹤前不知什么时候另多了三人三鹤。
“你……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我们?是谁?”那最中间的公子哥儿将折扇一展,轻摇两下,眯着眼看定郎飞,道:“小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贼小子做出一脸懵懂的样子,将头似拨浪鼓一般猛摇。
“哼,小子,你听清了,本公子乃是大雪山邪剑宗少宗主,田彪,田大爷是也。”话罢,却将折扇一合,对着那仍旧一脸迷糊的郎飞冷笑道:“小子,你是哪家子弟,出门时难道家中大人没告诉你要懂进退,知取舍吗?”
田彪虽是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却并不代表他没一点心机。郎飞不单在拍卖会上出手大方,后又被身后二人告知乃是筑基修士。从面相上看,这小子只不过长他几岁而已,却已经是筑基修士了!在他想来,郎飞即便不是门派核心弟子,也应该是世家嫡系子弟无疑了。因此,田彪不禁留了个心眼,将话题带到郎飞的出身的问题上。
知其底细,才好见机行事。
第三百一十二章 孪虎孽叉
更新时间:2012…11…23
“你……你是邪剑宗的少宗主?”这小子两眼瞪大,惊疑过后,目光有些躲躲闪闪,眸子中闪动这一种称作畏惧的光芒。
“你……你要做什么?我……我是汉国刘家子弟,我爹爹乃是族中家主。”
“汉国刘家?”田彪皱起了眉头,自打懂事以来,他从未听说过汉国有什么修仙世家。“或许是北地消息闭塞,这刘家许是汉国新晋的小世家?”
当是如此!若不然,这小子怎么表现的如此傻帽。世家嫡传少主外出,却不知道带几个护卫,还这般大手大脚,一点不谙财不露白的道理。
田彪心中一喜,暗道一声天助我也。在他的认知中,一个新晋的小世家,能有多少背景?最多也就有个二流门派帮其撑腰,怎可与他邪剑宗相比。搞不好,这小小的刘家还不曾入得十宗法眼,在那十宗监察院中无名。这样一来,连先前的担心都有些多余了。
霎时间,田彪一改前时表情,沉着脸,眼中闪现着怨毒的光芒。“小子?那拍卖会上的唤风囊何在?”
郎飞两眼睁大,对韩彪露出一副畏之如虎的模样,颤颤巍巍的解下腰间须弥带。“全……全在这里。”
见他这般听话,田彪心中得意之极。不想眼前的小子竟是个银样镴枪头,枉有筑基修为,被自己三人堵在此地,却慌了神,实在是有失他筑基修士的身份。
不过仔细想想,对方有这种表现又在意料之中。如此年轻的筑基修士,必然是日以继夜的勤修不辍,兴许他长这么大还没出过什么远门哩。乍碰上眼下局面,立刻手足无措,倒也在意料之中。
“嘿嘿……小子,若把那唤风囊还给本少爷,便放你一条活路。”
“真的?”郎飞脸上一喜,急急忙忙的探手伸入须弥带中翻找。
“慢着!少爷我又改注意了。把那整条须弥带都给我拿来吧!”
“你……你……”郎飞一时愣住,脸上隐现怒容,一脸不舍的看着手中须弥带。如此片刻,最后无奈的叹口气,阴着脸,手捧须弥带,向着三人一步一顿的走来。
田彪脸上挂着无比惬意的笑容。能让一个筑基修士遭此大辱却还要忍气吞声的由他整治,实在是一件极有征服快感的事。一如对待散修一般,田彪最喜欢看着他们由喜而怒,由怒转悲。给予他们希望,再将之恨恨的击碎,看着他们绝望而又悔恨的眼神,宛若无助的小羊羔。那是多么令他沉醉的事情啊!
在两个疤面汉子警惕的目光下,郎飞小心翼翼的走到田彪身前,直似温顺的小猫一般,双手奉上须弥带。
田彪仰着他那高傲的头颅,屈臂接过,看都没看郎飞一眼。那种淡漠的表情,好便是主宰众生的神王一般。
“滚!”
郎飞如蒙大赦,半躬着身子,急匆匆转过身,手忙脚乱的躲开。
“啧,啧,本公子先看看你的存货。小子,在这段时间里,你就好好感受一番临死前的绝望吧!”
“你……你不是说要放我走的嘛?”
“我说过吗?”田彪脸上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说话间,右手轻轻的按在了须弥带上。
“你不守信用!”郎飞色厉内荏的一声大呼。虽将悲壮的戏码演到了极致,可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坏笑却出卖了他。若是熟悉之人,一定认得这小子的标志性表情,定然是他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恶作剧。
那对面的邪剑宗三人自然不认得,只以为他是被田彪的话吓傻,摸不到北哩。
田彪轻轻摩挲着手上的须弥带,指尖带着一点真气,向着袋口轻轻一探。奇怪的是,未遇一丝阻滞,与寻常须弥带有几分不同。他正有些错愕,手指蓦地触到一张薄纸,指尖上的真气犹如找到宣泄点,猛地涌出。
“不好……”
轰!一声闷响打断了田彪的惊呼。自他手上,一团烈焰燃起,继而一阵耀眼的强光爆散开来。眨眼间,硝烟滚滚,硫磺味弥漫至半空。
小片刻功夫,山风拂过,将硝烟吹散,露出那中心三人。正中间的田彪,一袭长袍破破烂烂,哪还有半点先前的飘逸。方才浓浓硝烟,将他一身洁白染做入眼皆黑,小白脸犹如涂墨,除却一双眼还在滴溜溜乱转,显出几分灵动外,整个人,好便似农家灶底积年烟熏火燎的黑锅底一般,外面一层黑慥慥,尽是灰碴子。
他身旁两个疤面汉子却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隔了一个身位,且及时以真元护盾护住了重要部位,可那罩身的青衫比之田彪的白袍也完整不了多少,到处都是飞溅的星火灼烧出的窟窿。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就连那沿街乞讨的叫花子,都比他们穿戴的整齐。
郎飞尤其注意到田彪右后方的仇英,但见他大腿根处正巧被烧了个大洞,露出那覆满飞灰的长长一条,随着山风晃来晃去的,活像烤过劲儿的烂鸭头。
“得!都说了不要玩儿火。好嘛,不听!这下好了吧,学人半路抢/劫仍不算完,到最后还把自己给点了。田少主,小爷我是说你傻呢?还是说你傻呢?还是说你傻呢?”
方才为躲硝烟,这小子一屁股躺倒在地,此时尚未起身,正斜眼睨着三人,嘴上吹着口哨,在那手舞足蹈哩。甫一看去,像极了翻壳乌龟,抻头扽腿,挣扎不休。
这小混蛋一向鬼精,在那丹门五年时间,哪个长老没被他算计过。即便是天羽子,有的时候亦被他的恶作剧搞得哭笑不得。到最后,一听郎飞来天御峰了,就倍觉头大,暗叹流年不利。
自己人尚且如此,更别提他们这些外人了。老道殡天之后,郎飞的情绪着实低落到了谷底。随后又被木云子排挤下山,他心中的悲怆可想而知。不过,经历了这几个月的漂泊,见惯了修真界最底层的那些坚韧不拔的散修之后,他心头生出几许感悟,平添一股逆流而上的勇气,重新拾回了那早已迷失的本心。
也是这田彪三人倒霉,正巧撞上此时的郎飞。闻及邪剑宗的所作所为,他一早就存了些坏心眼儿。在来云烟谷的路上,料想田彪定然图他浑身家当,于是捣鼓出一条外形酷似须弥带的伪装品,又弄了些绘制爆裂符所用的硝石、硫磺,最后将几张星火符祭至半激活状态,一并放到假须弥带里,之后一番装模作样,为的就是引田彪上钩。
“你!小子!你该死……”
怕那田彪身子骨弱,禁不住爆裂符的威力,一命呜呼岂不便宜了他。混小子并没往假须弥带中放那些威力大的符箓,只弄了些硫磺、硝石之类的东西,就是为了先刺激刺激他,以满足自己心中那复活的小恶魔。因此,那田彪虽然外观上看似狼狈之极,但实质上却未受太大的伤害,除了体表有几处灼伤外,整个身子倒也还算康泰。
“动手!杀了他!”田彪声色俱厉,对着身后二人闷吼一声。“小子,若不将你碎尸万段,难消少爷我心头之恨。”
两个疤面汉子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此时听到田彪的吩咐,双双大吼一声,向着腰间一划,各抽出一柄飞叉来。
“小子受死!”飞叉在手,两个汉子胆气为之一粗。手挽光华,抬脚向郎飞逼去。
两个疤面汉子自田彪身后一步踏出,及抬头,倏然间眼前一花,再看时,那前一刻还躺在地上的混蛋小子好似鬼魅一般,竟立时不见了踪影。
二人一惊,正待巡视四周,突然,背后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这青霜剑在我手里也有五个年头了,今日,就让你发个利市吧。”
虽惊骇于郎飞的身法,没想到只一眨眼就欺至视线难及之处,但这两个疤面汉子亦不是什么易于之人,他们俩,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的猛士,哪个手头上没有几条人命?若说刷子,也还有有那么两把的。否则,又怎会被派来当这邪剑宗少宗主田彪的保镖呢。
千钧一发之际,二人齐齐大吼一声,将手中飞叉打个转往身边一抛,念动法诀,指挥飞叉向着身后传来声音之处刺去。
要说二人手中的飞叉,却也不是凡品,乃两件中品法器,有个名号,称作孪虎孽叉,乃邪剑宗宗主田豪所赐,一经祭出,全力施展下,可在叉头凝结出恶虎头颅,一般修士的肉身,触之既伤。弥补了寻常刺击类法器伤害有余、准确不足的缺点,大大的增加了攻击面积。凭着这两柄威力不俗的飞叉,他二人成了田彪的左膀右臂,专职邪剑宗少宗主的侩子手,为其扫除一切障碍。
“吼!”飞叉没过三人,向着身后电射而去,锋锐的尖刺摩擦着空气,发出好似虎啸一般的闷吼声。随之变化的还有三棱叉头,尖峰寒光闪耀处,一颗张着血盆大口的恶虎头颅由模糊变得逐渐清晰起来。
第三百一十三章 两帮凶殒命山巅
更新时间:2012…11…24
趁此时机,三人转过身,凝神看郎飞如何应对。
两柄叉交叉而出,焦点处正是那满脸平静的混账小子。这等危急关头,他竟还吊儿郎当,嘴角不知何时叼了根蒿草,脚跟着地一点一点的,一副不将飞叉放在眼中的模样。
仇家兄弟二人又气又喜,气得是他不拿哥儿俩当回事,喜得是这傻小子竟然如此托大。要知道,伤在他们手中这两柄飞叉上的筑基修士可是不知凡几,即便是筑基后期修士亦不敢轻撄其锋,若想仗着真元护盾硬抗,那是找死!
眼见飞叉临近郎飞,两汉子齐齐一声暴吼,急施法诀,将那飞叉射速再加三分,化作一道虎头雷霆,一取上路脖颈,一取中路左胸。
耳畔虎啸愈急,郎飞仍是一脸平静,左手一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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