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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守护-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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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月先生
序 孤独的樵夫
在时间之河奔流不到的地方,在所有位面之外,无尽的根源之地。
在这里,天空永远充满白色的光亮,而脚下的不再是带着花草腥气的泥土,而是不见底的海洋,而是翻卷的巨浪,所有位面凝聚到极致的思想,所有沸腾的情感都从不知名的地方流入海洋化成冰蓝色的海水在微风荡漾波澜。
而在这里的最中央,一颗枯朽的树从海洋中冒出,扎根与无底的深海,生长在狂风呼啸的苍穹,它的一切都不可能用人类的的尺度所衡量,任何的人都不可能看到它的根部和顶层,它从未知的地方生长,撑开天地,撑开时光,撑开宇宙,它是量天的巨柱,一切的起源,所有规则的初始之地,万物的源泉,宇宙的核心。
它从不需要名字,任何名字也无法彰显出它的宏伟与巨大。
这里是根源之地,渺小的人类曾经给它起名为:“大道之干!”
在天边的海平面上,一个小点在蓝色的背景下慢慢的移动着,无论是呼啸的狂风还是翻卷的海潮都不能阻挡他步伐。
上身穿着白色背心,下身套着一件大裤衩,脚踏竹制友谊拖鞋的男人叼着烟卷慢慢的在海洋上行走,白色背心上“人人献出一点爱,世界更美好。义务献血,人人有责。”几个红色大字迎风招展着,像是一面烈烈作响的旗。
男人像是吃完晚餐后出门走路消食一样的轻松自在,无论多么凶险的海浪在涌来的那一瞬间都会变得如同死水一样的平静。他口中衔着烟卷模糊不清的唱着歌:“妹妹你岸上走啊,哥哥我坐船头,恩恩爱爱呀……”
有点荒腔走板的调子在寂寥的世界上回荡着,他就这么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走向通天的大道之干,像是串门子一样的轻松愉快。
慢慢的脚下湛蓝的海水变成神秘的黑色,而阻挡他的不再是海水和狂风,数不清的怪物和傀儡从脚下的海水中扑向那个弱小的人类,无法用数字衡量的高温与严寒开始交替袭来。
“果然啊,已经腐烂了。”男人喷出一口烟雾,若有所思:“这个来势应该是七祖中的饕餮和贪婪吧”
男人的脚下微微的顿了一下,一场席卷天地的波澜从中开始荡漾起来,本来是袭向他的武器被他所利用,制造出一场席卷天地的浪潮,平日里温柔的流水变得如同绞肉机中的刀刃一样的锋利,一切的目的只有绞碎!绞碎!绞碎!绞碎除他意外所有的障碍,绞碎所有的阻挠绞碎所有的敌人!在这顿足之间,方圆三千里内的所有东西都被高速颤动的水分子切割成腥臭的粉末。
“嘶!”海底冒出一个巨大的怪物头颅,七十米的高楼跟他的眼睛相比不过是一根小小的睫毛!它从海中窜出后立刻从鳞片下喷出足足有一个小湖泊一样多的绿色血液,似乎忍受不了来自躯体的痛楚,它放声尖叫起来,叫声掀起又一轮的狂风巨浪。
“嘶!”怪物怒吼着一口咬向男人,尽在咫尺的男人在那张倾盆巨口中像是一粒微尘一样的渺小。
“长的真他妈没艺术细胞啊。”男人挠挠头嘟哝着,缓慢的伸出一根食指,轻轻的在空气中划拉了两下,他慢慢的说道:“你的能力是无尽的吞噬,看看这个能不能吞食掉?”
怪物怪异的停止在那里,肉眼看起来无边无尽如同平原的瞳仁急速的震动着,喉咙里发泄似得喊出了不成调的怪异声音,然后便噗的一样,碎裂成两半,拍打起一阵水浪后冒着泡沉入了海底,就连急速下沉造成的漩涡也被男人轻巧的给镇压。
一个皮包骨头的怪人像是一只饿了很多年的野狗一样从海底爬出来,三只眼睛中亮起渴望的光。
“多么强大的力量!多么完美的身体!我的!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
怪人用堪比利剑的手指插入的胸膛,像是扯封条一样的扒拉开两片肋骨,胸腹之中什么也没有,只有无尽的黑暗,像是幽深的隧道一般,一个浑身黑色的巨人如同蠕虫一般的在洞穴中挤了过来,隔着老远便伸出了大手,发出了桀桀的怪笑:“我的!我的!我的!”
男人像是看着一条野狗一样的看着伸过来的手掌,毫无动作的任由他握住自己的身体,看着巨人得意忘形的大笑,轻轻的吐掉了烟头说:“什么东西你也敢要,不怕被人剁了手么?”
话音刚落,无形的巨刃从空中砍下,黑色的大手被它像是猪蹄一样的剁了下来。
在巨人歇斯底里的痛叫声中,男人从怀里摸出一包皱皱巴巴的蝴蝶泉,摸出一根后发现在刚才唯一的打火机被巨掌攥碎了,不由得大骂:“晦气!你们这群穷鬼,跑了这么远,隔着上千个世界像是闻到腥味的野狗一样的跑过来,刚来就他妈的什么东西都敢拿,还弄坏老子的打火机!”
男人从指尖凝聚出一团火焰点着香烟后晃掉,摇摇头说:“你们这个先遣队也不怎么样么,看来那群外星人是真的被你们杀怕了,在警报信号里说那么夸张。”
巨人在挣扎半响后,一只崭新的臂膀又从伤口最后哦那个长出来,愤怒的一掌拍向男人。
“算了,早点解决回家吃饭吧。”男人深吸了一口说道,说完,高举右手,掌心中出现了收敛到极致的红光,被压缩到极限的火焰的代价是方圆万里内海面在顷刻间冻结,就连空气中也凭空凝聚出无数的冰晶。
“再见!”男人说道,轻轻的把手掌印在巨人的指尖。
世界凭空的抖动了一下,巨人像是万剑穿心一样被数不清的或大或小的棱装冰晶所穿透,紧接着像是原子裂变一样的高温从它的体内诞生,在男人弹指间化为了灰烬。
“轰!”死灰色的蘑菇云从海水中生起,处于爆炸中心却连跟毛都没掉的男人摇了摇头说:“真他妈的菜啊。”
“其实他们本来不弱的”一个诡异的人形蹲在亿万里之外的大道之干的顶部轻轻的说道。
说它诡异,是因为它身体像是一张初学者画出来的蹩脚速写,只有寥寥几根线头在空气中寂寞的勾勒着。
“哦?”原本在亿万里之外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大道之干的底部说道:“出了什么事情么?”
“大概是能源不足吧。”人形的头部出现了两个圆洞和一根直线,用来代表双眼和嘴巴,不过看着那跟直线在诡异的抖动后空气中便出现声音,感觉还是很古怪:“你砍掉的只是他们利用这个世界的生物制造出来的分身。”
人形无视重力的坐在树干一手拖着头颅,一手在树干上敲打着:“我们从无尽光年之外而来,早在这个世界诞生之初便看到了本源之力,我们跨越了无数的世界,征服了无尽的种族,却从没有发现过这么奇异的生命之光。”
“哦呀哦呀,让你们跑这么远真是幸苦了呢,要不咱洗洗睡吧,你们也拍拍屁股回家怎么样?”男人说着,摆出了伐木的姿势,双手持着无形的巨斧:“我也不用狠心割肉砍掉这个不论对你们还是对我们都很重要的东西了。”
“哦?”人形摇摇头说:“其实我也想回去的,可惜长老会不会同意的,而且我们付出的代价和太大了。”
“啧啧……”男人抠了下鼻眼说:“那算了,还是砍掉比较好,虽然只能阻挡你们几千年,但是那也足够了。”
碰!碰!碰!无形的巨斧开始砍伐起撑天的巨书,在大道之干雄伟的身体前,男人像是可笑的蚁喽。
“你不阻止我么?”男人卖力的砍伐着,天地间响起无数琴弦被蹦断的声音。
人形做了一个非常人性化的动作,他拱了拱手,耸耸肩说:“为什么要阻止你?而且我这个分身的能量不可能是你的对手,还不如趁机搜索一些情报,反正这个东西在我们看来只是暂时的定位登陆点,到最后还是要砍断的,需要的不过是等待区区上千年而已,上千年对我们来说不过是一眨眼,而且种子我们已经播散下去了,继承我们意志的分身也已经埋藏在这颗星球上了,我们只需要等待种子发芽而已……”
“你们真是豁达。”男人的每一斧都像是汇聚了全身的力量,鼓胀的筋肉在通通跳动着,狰狞的青筋也浮现在了脸上:“不过我可能就是罪人了吧。”
“是么?”人形说:“我觉的你会是你们所说的英雄。”
碰!碰!碰!
“所谓英雄就是无名的牺牲者啊。”男人说道:“大道之干断掉后我的种族可能会死掉一半人吧。”
“那么为什么不投降呢?”人形说:“我们要的只是这个世界的本源,你们只要服从就不会死人的,我们不会干涉你们的内政和生活方式。”
“等你们取走本源后留给我们连鸟都不会来拉屎的荒凉世界么?”男人说:“投降和不投降都会死人的,区别只是凶手的身份罢了,杀掉小孩,杀掉老人,杀掉年轻人和中年人,杀掉男人,杀掉女人,杀掉乞丐,杀掉富翁,杀掉可怜虫,杀掉当权者,一旦投降,我们所有的东西都会被你们所掠夺,而我们的生命也会被你们所掌握。”
男人停顿了一下抹了把汗说:“不自由,毋宁死。”
“我擅自做主决定了我的族群未来的方向,擅自做主抹除掉一半以上的生命,我不是罪人谁又是呢?”男人摇头说道:“可是我们别无选择啊。”
人形又耸肩说道:“可能是种族观念的不同吧,不过你们怎么有能肯定你们的种族中不会出现在你们说来好像是“人奸”的东西呢?”
“人奸?”男人大笑说道:“那种东西不论在任何时代都没有少过,不过他们何时成功过?”
“快要断了。”人形指着树根说:“有没有什么临别的赠言么?”
“恩,就要断了呢。”男人加了把力说:“临别赠言啊,我们曾经有一位优秀的领导者说,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你叫什么名字?”人形问:“英雄的名字应该被牢记。”
“赤极书”男人笑了笑问:“你呢?”
“食死徒军团至高七祖之一,傲慢”
轰隆!在这一刻,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都听见锁链蹦断的声音,慢慢倾斜的大树撕裂了整个空前,黑色的阻隔出现在大道之干的底部,而整个树干则崩裂成数不清的细小碎片。
在这一刻,所有诞生与大道之干的规则都失控了,重力,气温,平衡,摩擦,流动,固体,人类所有的常识都被暂时颠覆!
“再见!”人形招了招手,随后撕开一道空间裂缝,钻了进去,透过裂缝可以看到虚空中如同蚁巢中的蚂蚁一样的军团在无尽虚空中安营扎寨。
“再见……”男人坐在像是平原一样的树墩子上叹息着;“为什么不是永别呢?”
第一章 一群陌生男女人的来信
“……然后猴子孙便一棍将唐神父打死,从此,猴子孙就和白色亡灵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李无伤抹了抹冷汗,讲完了被自己改的面目全非的西游记。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萝莉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这才对嘛,那个可恶的神父和那个肥猪早该死掉了。
“凯瑟瑞恩,你这样教育孩子真的对么?”李无伤在独自里默默的流泪:“难道我和小朋友之间已经出现了传说中的代沟了么?”
李无伤抬起头看着眼前那张洁净的笑脸,风中吹来防线外植物和变异兽腐化的味道,让他想起上辈子那个和平的时代。
“向你这样的孩子应该坐在教室里念书的啊。”他轻轻的摸了一下芙蕾棕色的长发,心中暗想:要是让那个恋女情节的大叔知道我在干什么,一定会死掉吧。
“教室也是李家乡的东西么”芙蕾摇头甩掉了那只手问。
李无伤愣了一下,干笑了两声说“是啊是啊。”
这时天空中传来轰隆的响声,一架破旧的飞机从阴沉的天空中掠过,数十只巨大的死鸟在追赶着飞机的黑尾气,经过小镇的时候,飞机一个漂亮的甩尾,低空从小镇上飞过,一个巨大的灰色包裹被上面的人丢下来,带着一股子怪味的包裹发出呼呼地破空声,掀起了大量的灰尘。在飞机降低的时候,隔着数十米,李无伤甚至能看见坐在机舱里带着防风眼镜镶着一颗大金牙的人朝下面招手,而后座上的一个年轻人抱着座位闭着眼睛发出一阵阵的大叫声。
就在这个时候,趁着飞机减速,死鸟们趁机围住了飞机,它们巨大的翅膀掀起的狂风甚至吹到了李无伤的脸上。
“该死!”李无伤俯身抱起芙蕾,从兜里掏出某吸血鬼老板赠与的防身武器:一把破旧的,仿佛一摇晃就会散架的左轮手枪。
“FUCK”他依稀听到飞机上的大金牙的叫骂。
从破烂的驾驶舱外看进去,依稀可以看到大金牙一脚踩住驾驶柄,然后掀开机顶的盖子,面对连钢铁都可抓个洞的鸟爪,他不紧不慢的掏出一颗手雷,拉开了引线后塞进了张嘴啄食飞机外壳的死鸟嘴中,然后像是丢铅球一样,快速的攥住死鸟的长脖子,带着一溜风声把它轻易的甩向更高的地方。
碰!!!高出传来了礼花绽放的声音,碎散的血肉从空中罗霄
“MLGBD,大金牙你个疯子”年轻人发出的惨叫拔高了两个音阶,
无伤无奈的苦笑着,掀起袖子把芙蕾的眼睛遮住。
“哈哈哈哈!”空气中传来大金牙疯狂的笑声:“孩子们,尝尝这个!”
他反身从机舱中提出一把已经锈蚀的破破烂烂的玩意,好不容易睁开眼的年轻人看到那个东西后声音再次神奇的拔高:“大金牙,老子X你全家!你怎么搞到的?肩扛式火箭发射器!”
无伤扑到在地上,把芙蕾盖在身子下面,耳边不断的响起绝对不是放鞭炮的爆炸声,中间夹杂着大金牙歇斯底里的笑声。
当所有的声音都停止的时候,他抬头正好看见大金牙开着冒烟的飞机,在空中划出胜利的胡旋,最终,飞机还是拖着一道黑色的尾气远去了。
他无奈的苦笑着,这个时代真疯狂。
“那个……芙蕾?”李无伤站起身拍拍腿上的破牛仔裤把手在上身上擦干净后揉了揉芙蕾的长发说:“今天就到这吧,我要去工作了。”
“哦。”小姑娘灿烂的笑着:“李你要小心呢,爸爸说如果有人干对芙蕾做奇怪的事情,他会一枪崩掉那个可怜的家伙”说完,小姑娘对着李无伤身上的某个部位比了个手枪的姿势,口中说道:“碰”!
刚刚直起身的李无伤差点腿一软一屁股又坐在地上。
凯瑟瑞恩你个女控!你怎么教育女儿的!有这样的家庭教育么!他在心中疯狂的咒骂着,头也不敢回的跑向了那个从飞机上丢下来的包裹。
身后传来小姑娘得意的笑声。
他从自己破烂的灰绿色大褂子里翻找出一个巨大的背包展开放在地上,然后熟练的用小刀子拆开了包裹,从里面抱出一捆又一捆的的邮件。破杂志和废旧书籍。
“恩,我看看,这回又什么东西?”他捂着嘴拍打着邮件里夹杂的灰尘,一阵咳嗽:“哦,谁买的花花公子?好书啊,等过几天借来看看……啧啧,又是讣告……哦呀,请帖?恩,请老瘸子去观礼?真杯具,等你们老了他也不可能走过去的……”
每隔半个月,从附近的大都市里都会一次性把积攒的邮件全都丢过来,而他自己现在的工作的就是接受这些邮件,并且把它们送到接收人的手中。
来到这里,有三个月了吧。他的思路又开始走神。
身为21世界有为青年,在尚未为祖国做出贡献的时候下楼买方便面,在听到一声锁链崩溃的声音后然后一不小心就穿了……
“贼老天,老子又不是特种兵,又不是什么A组,而且还不是会造玻璃会弄肥皂的理科生,我才刚刚找到工作,刚刚告别死死团!”他有些怀念的想起了那个温柔的姑娘:“妈的,早知道要穿当初还装什么纯!连小嘴都没亲过呢!”
当一阵天旋地转后,他睁开眼,看到了原先自己生活的上云市仿佛被几十个团的炮火轰炸过一样,一眨眼原先的单元楼的已经变成了残垣断壁,脚下的马路也已经破碎成片,长满了荒凉的野草。
原本湛蓝的天空也被层层黑云掩盖,呼啸的风声卷起脚下的落叶从空寂的街道中飞过,冰冷的水滴从残破的天花板上滴在了脖子上,无伤一点一点的感觉到那一点冰冷沿着背脊滑进内心的深处,涌起剧烈寒潮。
他转过身,看到背后的墙上被人用黑色的木炭画满了涂鸦,仿佛过了几百年一样的墙壁上的文字已经晦暗不清,只能隐约看到一行字迹。
我曾经生存,我们曾经生存。马文修,废土时代211年。
他抚摸着这一行斑驳的字迹,内心深处像是明白了什么,开始嚎啕大哭。
当饿了好几天的自己被两头变异犬追逐,逃入上云镇的时候一定很滑稽吧?他苦笑想:所幸这里还是与不少的好心人,在严格检查自己并没有变异状况,也不曾遭到食死徒的感染后,自己得以在这个小镇中停留下来,并且找到了一份堪堪足以糊口的工作。
所有的邮件终于塞进了背包,把巨大的背包几乎撑成一个球形。其实往日的邮件并没有这么多,只是今天多了个大铁盒子。盒子里好像装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由于贴着上云镇互助会的条子,无伤也并没有感到惊奇。多半是临镇共享来的一些情报吧。
他小心的背起背包后确认没有把一封信落下,在这个时代,每一封信对于接受者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安慰,或许是远方友人的问候,或许是找到亲人的惊喜,作为一个邮递员,他背负的也不仅仅是一封信那么简单,由于曾经的疏忽,抱着无所谓态度的他也曾被那个变态老板用枪管塞进嘴里逼他寻找遗失的信件,虽然找了一个通宵,但是看到那个老太太知道远方的儿子结婚后抱着那张薄纸喜极而泣的场景时,他才发现,有的时候,一封信,并不是只有一张纸那么薄。
“小李啊!要有我的信就从到卫所哈!”岗哨上的中年男人捻着自己的两根新长出来的白胡子大声的叫道:“回头请你吃饭!”
他拍了拍身上的土转身朝着远处高墙上的卫兵摆了摆手,示意走人后,向着镇子的深处走去,在今天晚饭之前,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而在百米外的铁阑珊后的灌木丛中,一张惨白残缺的面具从黑暗中悄悄探出,漆黑的眼洞中红光闪了闪,然后又悄无声息的藏进黑暗。
第二章 油灯和摇乐猪
“亲爱的东流,见信安好……”李无伤用结结巴巴的通用语给盲目的老人念着信。
“我……我们离开……天……天坑防线后,找到了失散的冰……冰点。”无伤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昏黄的夕阳侧着窗户照进了狭小的房间,房间内的东西很少,只有一张硬板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和两个铁马扎儿。有点泛黑的墙上贴着一张征兵海报,海报下的墙角处放着一把保养很好的刀,一把银白色的手枪还有两个弹夹被主人小心的放在了枕头边上。
无伤还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独居已久的老人为自己表演12秒半拆卸手枪和13秒组装并子弹上膛的绝活,当时的无伤还很是吃惊了一把。
“怎么了,李?”老人有点慌乱问:“怎么不念了?快念啊。”
当老人听到报时的钟声后,惭愧的笑了下说:你等等。说完他摸索着从柜子里找到一盏死气风灯,找出火柴点亮后说道:“继续吧,年轻人,你总为我带来好事。”
“哦,继续。”无伤反映过来后凑着灯接着念道:“冰点已经找了一个不是很漂亮的女人,两个人日子过得都很好。人弗在新阳开了一家军火店,可惜生意不好,不过够他每天晚上去扔钱给那些婊子。匀速那个母老虎……”
老人就这样听着,笑着,听着,笑着,困扰了他好几年的阴晦仿佛被驱逐了一般,在那些声音中,他找回了昔日明媚的阳光。
“……友人踏雪994年于第二新成都镇。”念完的无伤轻轻呼了一口气后,提着背包告辞。
老人摸索着墙壁把他送出门口,把那盏死气风灯塞到了他手里说:“谢谢你,李,你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让我看到阳光,这个送给你。”
无伤看了看背后的深沉的夜色后发现自己没法拒绝这个可以令自己少跌几跤的礼物,道了声谢后背着空空的背包离开了小巷。
无伤头一次发现死气风灯这玩意真好用,不怕风吹,不怕雨淋,作重要的是不用插电!
整个上云镇的电力资源都是非常紧缺的,除了守夜的卫所和镇中心的灯塔外,其他地方都是点煤油灯的,毕竟在这个时代,只有少数几个大都市中存有大型发电机组,全上云要靠着镇长家的那台宝贝柴油发电机来供应的话,恐怕每家连个10瓦的破灯泡子都点不着。
无伤轻车熟路的打开店门,被迎面而来的灰尘给扑了一脸灰,天知道那个死女人有多懒,有多少天没有打扫过屋子了。这些日子他因为某些原因没能每天上班,而今早又早早的去接包裹,没想到今晚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
一张便条放在柜台的尘土之上,上面写着:亲爱的李,为了庆祝你在上云正式安家满3个月,我决定今晚7点在摇乐猪给你庆祝一下,速来。
无伤觉得脸上的筋肉跳动了一下,他仔细的在便条上翻找着,终于在下边又找到一行字迹。
(p。s:因为你这个月缺勤5天,所以我决定今晚就用你剩下的工资。)
我X!无伤觉得自己的鼻孔里都喷出两条热气来:“你个死女人!铁公鸡,胸大无脑的葛朗台!你用小爷的工钱去喝酒!不怕喝出脑血栓啊!”
他看了看表,8点过五分,他急匆匆的摔下背包,出门反手锁好后向东方跑去。
“恩,10分钟一瓶,每瓶掺水高粱白是30多快,恩,还好,如果跑得快还能剩下90多……”无伤仿佛看到一张张属于自己的票子被扔进火堆,速度顿时又加快了几分。
摇乐猪是上云仅存的一家酒吧,那里的老板总是能通过各种渠道搞到掺水的烈酒和不怎么漂亮的姑娘,所以深受那些碳基猩猩的喜爱,碳基猩猩是无伤给卫所的那些狗X娘养的混蛋起的外号,取其粗鲁,取其毛发浓密,更取其糟糕透顶的酒品。
一脚踹开破烂的黄漆桐木大门,顿时一股子烟味酒味汗味还有一种说不明白的怪味一起钻进了无伤的鼻孔,像条虫子一样一扭一扭的钻进肺部,把他恶心了个够呛。
隔着老远,他就到到吧台上跟一个猥琐大叔拼酒的女人,女人在暗黄色的灯光下肆无忌惮的穿着一条小热裤,露出两条结实白嫩的大腿,足够让所有看到的男人都觉得手不停使唤,而细白的腰肢上一件小背心几乎被那两团白皙撑破,再往上看只能看到被漆黑的长发遮住的半张脸,高挺的鼻子下边是一张粉红色的嘴唇,通过折射灯光,足以晃瞎所有男人的眼睛。
猥琐大叔嘿嘿的笑着,桌子下面的手悄悄的伸向女人柔软的腰肢,却在离那魂牵梦绕的地方还有一厘米的时候,一个空酒瓶折射出翠绿色的光芒,如同雀鸟投林一般的摔在了他的脑袋上,粉碎的瓶子茬而四处乱溅,而大叔则成功的被那一桩如同梦幻的酒瓶成功闷倒在地,然后被女人用那双衬钢皮靴狠狠的踩在了脸上,那只小巧的靴子像是在跳踢踏舞一样,在舞台上碾着可怜的地板,发出碰碰的声响。
最后女人熟练的从大叔的口袋里掏出两张绿色的钞票递给旁边幸灾乐祸的酒保,酒保吹了声口哨,又从柜台下面拿出了两瓶高粱白。
短短10米的距离,分开了1对打架的醉汉,拍昏了一个发酒疯的碳基猩猩,无伤拍掉了三只摸向他某个重要地方意图招揽生意的小手,其中还有一个是描着很浓眼影的男人!
“啊!无伤!”女人一把揽过他,用胳膊夹住他的脑袋问:“告诉姐姐,今天开不开心啊,你为伟大的老板我工作了三个月了呢。”
“开心,灰常开心!”无伤挤出一张笑脸:“老板,咱是不是改回去了?”
“不!不!不!还没喝尽兴,怎么能走呢。”七海颜没有松开胳膊,右手提着酒瓶空出的食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而且,你还没喝啊!”
“我说,小李……”无伤的脚下传来一个声音:“非常抱歉打扰你们,你能先把脚从我的脸上挪开么?”
“哎呀,不好意思,莫叔,没看到。”无伤小心的把脚放到了地上。
莫叔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干咳了两声:“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不管到哪里都是会有人极度的啊。”说罢,胡子拉碴的老脸上摆出了一副忧郁的表情。
“不过不要紧!”莫龙图只手抚额,做沉思装说道:“通往纯爷们的道路是漫长的,我早有心理准备。”
顿时背后出现一片附和声:镇长纯爷们!……镇长好汉子!……拳上能站人,臂上能跑马!……纯爷们万岁!……
无伤暗自泪流满面:春哥教果然是不灭的吗?
不过话说这个时代的传说中曾有两个兄弟神祗是保佑士兵,男人和战争的,他们分别叫春和曾……
“嘿,疯狗,朝这里来一下。”莫龙图对着酒保,指了指脸上的淤青说道。
被称为疯狗的酒保用手摸了摸残缺的鼻子,握紧了拳头,掌心中隐约透出一丝丝白光,像是一个铅球一样擂在了莫龙图的脸上,一拳把他达到两米外的桌子上,那种力道让在旁边看着的无伤眼眶一跳一跳的。
“那是疯狗的异能,治愈铁拳,打的越重,伤就好的越快。”七海颜悄悄的在无伤耳朵边上说着,说完还恶作剧似得往耳朵眼里吹了口气,然后看着无伤僵硬的样子咯咯直笑。
“妈的,妖女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动摇了,当颂金刚经千遍……”无伤开始胡思乱想。
“哈哈,这他娘够劲啊!”莫龙图从桌子上爬起来,拍了拍那个被撞翻的醉鬼说道。
“老色鬼!这个月第五次了!”疯狗咒骂着:“你们就不能消停点。”
“啊!是嘛,哈哈哈……”
第三章 空城和凯瑟瑞恩
“哈哈哈……哈哈……哈……”面对众人鄙视的目光,莫龙图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笑容僵硬在脸上。
“看!看!看!看你妹啊!”莫龙图扭头瞪着酒吧里看戏的碳基猩猩们:“他妈的一群SB,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抠出来信不信!”
酒吧里的卫兵,啤酒妹,混混,妓女们齐刷刷的摇了摇头,闹哄哄的声音又开始叫起来:“镇长又蛋疼了”
“更年期?”
“没听说过啊?”
“男人也有那玩意?”
“纯爷们才有的,你没有”
“那就好,咱接着喝”
……
镇长大人又陷入了黑线地狱当中,像是为了摆脱这种尴尬的状态,他哈哈笑了两声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歪歪扭扭的烟卷,又从脚下的醉鬼身上摸出一个打火机点着,正色对疯狗说:“最近上阳有点不太平了。”
“哦?”疯狗用丝巾擦着手中的玻璃杯说:“不愧是镇长,每天有三分之二喝的烂醉如泥,三分之一睡觉都能察觉到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说正事呢!给老子严肃点!”莫龙图扭头对这李无伤说道:“你也发现了吧,小子,虽然杀人鬼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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