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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神(南朝)-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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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家知自家事,断无紧张的道理,却是别有原因。不过这原因。未免过于惊世骇俗,不好道出。

    说了几句后,李逸风话题一转:“君生,后天的音律单元,不知你准备得如何了?要操何种乐器?”

    叶君生摸摸鼻子。面露苦笑道:“学生对于音律,没有太大研究,现在还没定呢。”

    一听之下,二老顿时傻眼。

    黄元启不甘地追问:“君生你未曾有准备?”

    “呵呵,倒是准备了些,不过拿捏不准。究竟该如何定夺。”

    书呆子前身那是五音不全,一窍不通的;而穿越而来,固然有着丰富的音乐见识底气。可时空两隔,许多东西不登大雅之堂,不好使唤出来。莫说取个好成绩,恐怕当场会被评审炮轰出去。

    李逸风试问:“不知君生有何疑难,不妨演绎一下。老夫与黄兄也略通音律,或可帮你斟酌斟酌。”

    “对。趁还有时间,赶紧参详下。”

    两人执意要叶君生露一手,那边叶君眉也睁大了眼睛,一脸期待——对于哥哥的音律,她只听过叶君生唱歌,歌声苍茫,颇有些不合时宜的另类。但意味深长,词义不俗,曲调顺畅,很是耐听。

    但音律不是唱歌,主体在于乐器演奏,而非扯开喉咙高歌。

    问题在于,这一路来,叶君眉就没见过哥哥摆弄过什么乐器。

    “两位先生稍候,容学生去搬乐器出来。”

    说着,叶君生走进房间,不多会,就扛出一件奇怪的事物来。

    非常奇怪,怎么说呢,貌似用数样东西合拼而成的,一边是三面小鼓,后面用金属支架竖起,撑起一面铙钹般的东西。

    李黄二老青年时期走南闯北,阅历丰富,可不曾见过这般奇离古怪的玩意,不禁眼睛圆瞪,半饷回不过神来。

    叶君眉疑问:“哥哥,你这个是什么东西?”

    叶君生搔搔头:“算作是架子鼓吧。”

    “架子鼓?”

    李逸风脱口叫出。

    “嘿嘿,其实还有个名堂,唤作打击乐器,海外的新鲜事物。”

    天华朝之外,有大海,有其他的国度,有形貌古怪的外国人。诸如种种,李逸风等人亦是知悉。近年来,天华朝经济鼎盛,交通发达,倒有不少他国之民不辞万里过来,或为游历,或为贸易。

    同时,就带来了许多新鲜别致的舶来品,深得士大夫阶层的欢迎。

    莫非这架子鼓,就是一件舶来品?

    李逸风和黄元启赶紧凑上来,仔细观摩一番,嘴里啧啧称奇,心道这叶君生果然了得,居然弄来件西洋乐器,只是,他到底会不会使?

    可没听说谁会摆弄。

    四道、不,是六道好奇的目光,顿时落在叶君生面上。

    叶君生讪然地道:“我就是见此物新奇,故而买来玩一玩。”其实这东西,就是他依照前世的记忆知识,寻来相关材料制造而成的。

    此事一直在秘密进行,隐于乾坤空间内,就算叶君眉都不曾知晓。

    现在,到了竞赛关节,才正式亮出来。

    李逸风读圣贤书,可并非顽固陈腐之徒,忙道:“那君生使来听听。”兴趣浓生的样子。

    “只怕学生不善运用,聒噪了先生的耳朵。”

    “没事没事,不听安可知。”

    “那学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叶君生又拿出两根似鼓槌非鼓槌的棍子,撸起两袖子,精气神一凝:

    嘭嘭嘭,铿锵铿锵……

    一阵密锣紧鼓般的节奏声响狂奔而出。

    半刻钟后,略显狼狈的李逸风与黄元启疾步奔出,面色苍白,眼神呆滞,神智似乎都不大清醒了,仿佛耳朵发蒙般。

    “先生先生,再听一曲嘛,给些意见。”

    叶君生追出来叫唤道。

    李逸风大力摇一摇脑袋,抱拳苦笑道:“君生的西洋打击乐太够打击了,老夫年迈,听得心慌,他日有机会再听吧。”

    两老生怕会被叶君生留客,逃也似的急急迈开步子就走。

    叶君生忍住笑,返回屋子内,却见到妹妹也是一脸听傻的表情,看着他,就像看到个天外来客一样。

    “哥哥,你太有才了。”

    许久功夫,少女嘴里才挤出这么一句明显言不由衷的话。

    “哈哈,雕虫小技而已。”

    “哥哥,后天的音律单元,你不会真得拿这件事物去吧。”

    “也许会,也许不会。”

    叶君生的回答模棱两可,他心里明白,这西洋打击乐毕竟太超前了,莫说领导潮流,恐怕会直接被潮流淹死。

    不是有句老话嘛:超半步是天才,超一步就是疯子了。

    叶君眉一吐舌头,不以为然。

    此时天空乌云翻腾,雨水更密,一股股的,犹如直接从天上倒下来,堪称真正的“倾盆大雨”。

    风雨之中,闪电纵横交错,间或一个炸雷响起,震得人心惶惶。

    这一场雷雨,来得好不凶猛。

    叶君眉喃喃道:“下这么大雨,怎么去买菜?”

    叶君生回答:“不急,等会再出去吧。这场风雨,有些不正常。”

    “不正常?”

    叶君眉精神一抖搂,能被哥哥说为不正常的,那就一定有问题,难道说其中有古怪蹊跷?

    叶君生皱着眉毛道:“我也不知道,反正觉得不正常,让我心绪不宁……对了,君眉,你已凝聚阴神出窍,听此雷声,可曾感觉不妥?”

    叶君眉托着下巴,扑闪着大眼睛,道:“那倒没有,我那魂神隐藏得很好,很是稳定。”

    叶君生听着,心中有念头掠过:妹妹新晋阴神境界,按道理魂神不会那么快就稳固住的,难道她天赋异禀,不类常人?

    念头掠过,可很快就压下去,不去多想。当务之急,应当调查清楚再说。

    意念驱动,猪妖登时从乾坤空间内现身出来,刚落地上,第一时间便向叶君眉人立作揖施礼,讨好地道:“猪升天拜见小老爷。”然后才叩见叶君生,口呼“老爷有何吩咐”。

    叶君生道:“夯货,这一场雨来得迅猛非常,我总觉得不对劲,因此放你出来,四下巡逻一番,看有没怪异之处。”

    猪妖在天地玄黄顽石印内憋闷已久,如今终于得了任务,可以出外了,欢天喜地,立刻应诺:“老爷有令,俺老猪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对于它的口花花,叶君生早习以为常,叮嘱道:“你巡逻归巡逻,万事要小心为上,不要妄动妖力,以免惊动大城隍,惹来祸端。”

    事关重要,非同小可,猪妖自然不会含糊,忙道:“老爷放心,俺老猪会小心行事的。”

    “好了,你去吧,一有发现,即刻回报。”

    猪妖领命,肥嘟嘟的身子极其灵活的一个腾挪,俏然从大门口溜出去,消失在风雨内,顷刻间便不见踪影。

    叶君眉不无忧虑地道:“哥哥,会不会有事发生?”

    叶君生摇摇头:“现在还不好说,希望没有事吧。不过多加留意小心,总是没错。”

    叶君眉重重一点头,嗯了声。

    交谈完毕,各忙各事,回到房间,叶君生先练了一会丹青,听得窗外风雨不止,雷电不休,干脆就坐到床上,要魂神出窍亲自视察一番。

正文 第两百二十六章 凶物

    在雷暴天气之下,魂神出窍不是个好选择。

    雷电之力,大自然的威能,天生就对阴魂一类有着致命的相克杀伤,等闲的孤魂野鬼在这等气候中只要稍稍冒头,估计就会魂飞魄散。不用直接撞上,估计霹雳一响便足矣。

    叶君生之所以敢冒如此风险出窍,除了他阴神凝聚法相,很是稳固之外,还多得依仗天地玄黄顽石印的庇护。

    风雨如晦,魂神破空而出,自得形象,头顶宝印,个中一口小鼎盘旋飞动,隐隐有吞吐之意。

    噼啪!

    雷电犹具灵性,长了眼睛似得,居然察觉到叶君生的存在,当头一道电光打落。

    “我顶你的肺,敢情我现在成了引雷针了!”

    叶大秀才暗暗爆粗,好在打落的闪电对己身杀伤轻微,影响不是很大,都被宝印给卸掉化解了。

    即使如此,他还是暗暗心惊,这天地奥妙,果然浩博无穷,穷极人力而所不能究。

    期间叶君生还发现一个奇妙的迹象,就是天地玄黄顽石印居然似乎能够吸收雷电之力,只是不大明显,远非鲸吞畅饮,很是细微地发生作用。

    纯阳之宝,雷电至阳,貌似有相通之处……

    叶君生若有所思。

    可眼下其不敢怠慢,虽然仗着法宝的力量,能出窍观察,可状态难以保持长久,挨多了雷电,哪怕宝印都顶不住。归根到底,他本身修为不够,宝印炼化未完全,尚且无法发挥出全部的潜力。

    于是灵目启动,观大地苍茫,这风雨中的扬州城,与平时大有不同。

    咦。大城隍的气息居然不在?

    很快,叶君生便发现异常之处,在城隍庙方位,竟没有看到城隍神气;相反,天空之上,笼罩这个城府的,反而是满空的七彩霞光文气,灿烂非常,远远看上去,犹如一匹光彩夺目的锦布。

    在风雨交加的时候。分外醒目。

    才子云集,几乎个个都有文气萌生,区别只在于多少而已。

    这文气汇集。蔚然成势,就形成这难得一见的景观。

    但这片文采之气,对于叶君生来说倒没有多少反噬,反而气象平和,引动他本身的文气。犹如水流入海,和谐共处。

    好家伙!

    叶君生赞叹一声,忽而明白大城隍那边的境况了,恐怕被这么一大片文气压抑住,十分难受,故而不得不暂且避过锋芒吧。

    真正的读书人修身齐家。养浩然正气,不畏鬼神,当有大道理。曾有记载。有读书人结庐而野居,夜半读书时遇鬼入舍,毫无畏惧,高声叱喝而使得鬼魂退却。

    其中因由,除了读书人念头刚直之外。还多得本身凝练出了文气,是以邪魅不敢侵害。

    从这方面讲。虽然多数读书人手脚缺乏气力,但他们的意念能力却非常突出,无法对抗恶人,却能对付恶鬼。也算一饮一啄,相克相生。

    快速观察完扬州城中的情形,目光一转,看望城外,举目远眺,但见苍茫无穷,深沉似海,竟难以穿透得太远。稍稍看久了些,双眸便开始干涩,仿若受到刺激,要流出眼泪来。

    嗡!

    深沉的远处乍然裂开,一股黑气冲天而起,在半空幻化成一道狰狞的形象,仿若巨蟒毒蛇。

    煞气!

    冲天的煞气!

    彼此相隔百里,但一瞬间叶君生灵目便受到远方煞气的冲击,刺痛得如针刺瞳,脑袋嗡的一响,整个人差点跌落下来。

    不好。

    叶君生暗叫一声,在那瞬间,他如同被一头绝世凶物盯住了一样,如堕冰窟,全身都忍不住在打冷战。

    嗖!

    顶上宝印颇有些艰难地一个旋转,让叶君生的神智得以恢复清醒,毫不犹豫地直接飞回房间中,魂神归窍。

    冷,冷呀!

    他双眼睁开,牙缝里挤出含糊的呢喃,叫着冷,而后背却发了一身冷汗,将衣衫都濡湿了。

    从那一道凶悍无匹的煞气内,叶君生感受到了似曾相识的气息,并且一股打灵魂深处萌生的颤栗汹涌喷发,害怕的情绪转眼淹没身心。

    人有七情六欲,害怕属于典型的负面情绪,涌喷而出,一旦泛滥成规模,就会主导人的身子,乃至于不受控制地有诸多表现异常,好比说双腿发软走不动,大小便失禁等,达到顶点时,直接被吓破胆而死。

    从前生到今世,叶君生也算经历丰富,遇过不少大场面,心理素质很是过硬。但时至今日,眼下他发现自己竟脆弱得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那般,如此软弱无助。

    “哥哥,哥哥你怎么啦?”

    前来叫叶君生吃饭叶君眉见到哥哥整个人缩成一只虾米般,裹着一张被子睡在床上簌簌发抖,顿时被吓得不轻。赶紧走过去,就见到叶君生面色苍白如纸,一粒粒黄豆般大的冷汗滚落,伸手一探,烫得吓人。

    “哎哟哥哥,你怎么发烧了?”

    少女焦急起来。

    “冷,好冷……”

    叶君生嘴里含糊地叫着。

    叶君眉急忙去拿被子,再给哥哥盖上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抱住——哥哥抱得如此紧,恍若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叶君眉从不曾见过哥哥这样,一直以来,在她心目中,哥哥都是沉稳、睿智,坚定的模样,可眼下,叶君生脆弱如孩童。

    一定发生了某些事故,否则以哥哥的身份,不可能反常表现至斯。

    “哥哥,不用怕,我在这儿。”

    说出这句话时,叶君眉恍然有一种错觉:一路来,可都是哥哥对自己说不用怕的……

    叶君生病了。

    这一场病来得非常突然,毫无征兆就将其击倒。

    冒着泼盆大雨,叶君眉出去请了扬州有名的大夫前来诊治,得出“惊悸过度,心火焚腑”的结论,开了一贴安神药,让叶君眉煎熬好了,喂给叶君生服用。

    这消息暂时并未传播出去,在平行的时空内,此时扬州最大的酒楼揽月楼却歌舞飞扬,笔墨横陈。

    做东请客的是江南三大才子之一的梅雪海,至于宾客,自然都是平时与他相近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才子,不仅仅是江南,其他州府的也有,比如说来自冀州的郭南明,便位居上席。

    才子也有圈子,圈子的特征远比其他行业来得泾渭分明。这些读书人,但凡少年成名的,就没有几个不傲。因为傲气,所以能玩在一块的难度更高。

    梅雪海包下这一件宽阔的雅间,与相好的友人济济一堂,言论的主题便是关于今天结束的书法竞赛单元。

    比试已过,就轮到交流心得的时候了。

    吃喝过后,席间有人提议即席挥毫,将在赛场上所书写的字帖重新写一幅出来,权作比较。

    这一提议,立刻得到大家的认同,于是另外摆好书案,一位位才子轮流上前,泼墨提笔,书写作品。

    临场发挥与现在的发挥,自然存在不同,但差别不会太大。更何况彼此所要看的,不仅仅是书法的水平,还在于书法的内容。

    一幅好书帖,笔画功夫为首要,可书法内容也不容忽视。好比说一代名家,手执如橼大笔,写出惊天之作。可假如所书写的是一个“屎”字,那就算妙笔生花都是假的,这一副作品不登大雅之堂,可以说价值全无。

    一幅“屎”字,能挂到哪里去?

    只怕厕所都不好安排。

    当然,但凡写字的,都不会如此“别出心裁”,自掘坟墓。然而对于书法内容的讲究依然重要。借用圣贤书名言名句,往往比不过原创的文字,尤其是一些好文章,好语句,再通过好的书法表现出来,相得益彰,能给予该作品很大的加成价值。

    当初叶君生写糊涂贴,书帖之句涵义警醒,可谓字字珠玑,从而使得李逸风这等大家人物爱不释手。毕竟一幅作品的价值,往往都是多方面组合而成的,可不仅仅只写得一首好字那么简单。

    如今天下第一才子竞赛,水平极高,考究的东西就更不用说了。不拿出看家本领来,根本取不得好成绩。

    一幅幅作品写就,互相传阅,酬和的谈论此起彼伏,很是热闹。其中,梅雪海的字自然得到最多的赞誉:

    “天下才俊扬州聚,漫空风雨见吾心。”

    这一对子颇为大气,大气中又见细微,有耐人寻味的地方,再结合了其一手欧阳体楷书,法度严谨,笔力险峻,显然已深得大家精髓。

    “南明,依你之见,今日那叶君生发挥如何?我可听说,他书法不错,在冀州的时候名动一时,可惜无缘一见。”

    听着众人的赞誉,梅雪海只脸露微笑,毫无浮夸得意之状,又或者对他而言,这些赞誉属于意料之中的事,不值得洋洋得意。

    闻言,郭南明沉吟片刻,才道:“今日在场上,我写好后曾暗中观察叶君生,见他迟迟没有落笔,仿佛有所阻滞。”

    “原来如此,这个我倒没有注意。”

    这时旁边有人适当插嘴道:“雪海兄,你只要不写岔了,别人如何,何须在乎?”

    “不错。”

    “可不是嘛,学海兄你的字,早在三年前就一贯一字的,别人如何能及?”

    郭南明面色有些黯然,实力就是实力,差距就是差距,比起梅雪海,他自愧不如,傲气不代表可以目空一切。

    那么,叶君生呢?

正文 第两百二十七章 祭神

    扬州府衙同样在大摆筵席,知州大人领衔一干扬州大小官员,正非常热烈地宴请各大州府的学政,以及鸿儒名宿等,济济一堂,多达百余众。

    盛世多宴席,尤其官场之上更加讲究。

    如今天下第一才子竞赛在扬州书院举行,可谓王朝开国以来少得的盛世,必须要办好,办热烈,办轰动,如此才算对得住圣恩眷顾。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倾盆大雨,雷电交加,阴沉的天空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多少令人不愉。尤其之前已有急报传来,道城外江水猛涨,浪涛惊人,隐隐竟有泛滥之意,这使得扬州知州好不烦恼。

    万一江堤决裂,江流汹涌,水淹千里,那就严重了。

    不过眼下夏季未到,怎么无缘无故会暴雨肆虐?应该只是今天的雨下得比较大罢了。

    应该就是这样……

    知州大人如是想着,稍稍将心头的阴霾驱逐了些。然而事关重大,一方面他已发下命令叫叫数名官员出动,带领千余官兵出城巡视情况,安抚人心了。

    一句话,只要过了今晚,大雨不再下,就什么事都没有。

    那些现在,继续喝酒吧。

    ……

    咕噜!

    一碗苦苦的药水灌进去,貌似立刻发生了作用,叶君生悠然醒来。

    “哥哥,你终于醒了!”

    叶君眉惊喜地叫道。

    “现在是什么时辰?”

    叶君生醒来第一句就如是问道。

    叶君眉一怔:“戌时了。”

    叶君生一咕噜爬起身:“我要出去一趟。”

    “啊,哥哥你刚有些好转就要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叶君眉一下子抓住他的袖子,不肯松手。

    叶君生苦笑道:“事情大了。”

    “难道是?”

    少女冰雪聪明,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所以我要赶到城隍庙去看一看,确定一下。”

    “城隍庙?”

    叶君眉有些跟不上哥哥的思维。

    叶君生目光有些迷离:“俗话有说,拜得神多自有神庇佑,也许我现在该去知会一下。”

    “可你的身体……”

    “我没事。”

    叶君生摆摆手。自家情况自家最清楚,他得的不是病,即使硬要说是病,也不是普通的病。倘若推测成真,扬州城将面临一场灭顶之灾,真不是儿戏的事。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叶君眉始终有些放心不下。

    “不用了,我很快就会回来。”

    叶君生留下这一句话,拿过一柄油纸伞,推开门。迎着风雨走了出去。

    时候不早了,加上风雨不休,现在很是昏沉。出了书院。转上街道,路上了无行人,寂寥得很。倒是街道两边的酒楼处,灯火明亮,推杯换盏的声音不绝于耳。其中裹挟着歌弦之音,拍掌声,欢笑声。

    毫无疑问,每一处欢乐,都有盛宴举行。

    相比之下,叶君生独自撑着油纸伞在下面走过。就好像整个世界只剩得他一个人独行。

    一个人,面对世界。

    叶君生的脚步很稳,踩在水流横溢的路面上。但那些水竟如同有灵性般散开,并未濡湿他的鞋袜。假如有人见到,肯定会吃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水遁!

    不知不觉间,叶君生便稍稍运转了水遁的功夫,将脚下的水分开。侵不过来。他的水遁本来依附在本命飞剑将进酒之上,因为飞剑修炼进步的缘故。已能扩散驾驭出来了。固然还无法真正做到乘风破浪,可应付些积水绰绰有余。

    他走得不慢,不多久就来到城隍庙前。

    这般时候,哪里还有香客前来烧香,庙祝等也早早关闭门户,安歇去了。

    站定,抬头,凝视,久久不动,如一尊竖立在门外的雕塑。

    咿呀!

    忽而庙门一响,被人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人来,光头、身子瘦小、皱巴巴灰色僧袍,两手空空,只脖子间挂一串素白的念珠。再仔细看看,小眼睛,鼻孔朝天,两撮鼻毛森森然冒出来,不知多久没有收拾过的,都可以剪下来当笔头毫毛了。

    臭和尚。

    叶君生立刻认出了对方,当初在冀州,臭和尚出手救了楚三郎,当其时他曾经到过对方的悬空寺。那时候臭和尚还说他身怀慧根,想普渡自己遁入空门呢。

    时空变化,两人又在扬州相遇了。只不过相遇的时间地点环境,颇有些不同寻常。

    明显,第一时间臭和尚也认出了叶君生,双掌合十,念一声佛号:“书生安好?”

    昔日其施展《无根普渡术》,妙手空空种桃花,制造幻境,开花结果,要点化叶君生,不料遭受文气反噬,破了术法。而对于叶君生的底细,并未洞悉清楚。此时偶遇,顿时想到,叶君生应该是来参加才子竞赛的,倒不是稀奇的事。

    多时不见,臭和尚身上的臭味更加浓郁了,散发出来,简直就像一条恶臭的咸鱼。真不明白,这股臭味究竟从何而来。

    好歹,他也是一名术士呀。

    叶君生搔搔头,作揖施礼道:“原来是大师,冀州一别,风采如昔。”

    臭和尚呵呵一笑,双眸隐隐有精光流露:“暴雨如注,不知书生为何来城隍庙?”

    叶君生道:“正因为这场雨来得凶猛蹊跷,我心绪不安,这才来拜见城隍爷,求个平安。”

    “嗯?”

    臭和尚微微一怔,忽而伸手一招,但见漫天雨幕倏尔产生一种变化,扭曲起来,合成一股水流,再一变,居然凝成一张凶猛的脸容,作飞天夜叉状,恶狠狠地朝着叶君生身上扑来。

    而面对这一切,叶君生貌似毫无反应,神色有些茫然。

    哗啦!

    水流面容堪堪临近,瞬间又自动化解,又变成无数的雨滴,小珠子般叮叮咚咚的落了一地,四散滚开来,毫无迹象。

    臭和尚眉目低垂,道:“书生若不嫌弃,不如你我到外面喝一杯?至于拜见城隍爷,呵呵,今天城隍爷不在,不用拜了,拜了也是浪费。”

    叶君生面露微笑:“圣贤有云:‘祭神如神在’,我就在门外作揖即可。”说罢,就肃立于外,朝着城隍庙毕恭毕敬地拱手作揖,施以礼节。

    “祭神如神在?”

    臭和尚若有体会,含笑不语。

    此时,雨水竟似下不完般,变得更大了些。

正文 第两百二十八章 灾情

    雨夜,一灯挑起,却是个犹未收摊的街边摊子,卖些面食之类的,同时卖酒。

    此时此刻,除了臭和尚与叶君生外,再无第三个客人。

    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糟老头子,眼神浑浊,依照客人吩咐煮好了两大碗混沌面后,便自顾缩到角落的板凳上,双手拢在袖子里,闭目养神。

    酒,绝非好酒,但十分够喉,喝一口进喉咙,顿时像被火烧了似的,一股火辣辣的感觉直接延伸到肚子里头去。

    “爽!”

    臭和尚大口痛饮,赞一声道。喝酒后,又伸出筷子夹起一大块卤肉放进嘴里——这卤肉属于混沌面里的。

    叶君生面现一抹古怪的神色,忽问:“出家人也吃酒肉?”

    臭和尚打着禅机悠然回答:“吃,也不吃;吃,亦等于不吃。”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臭和尚一听,眸子顿时亮起来,赞道:“好一句‘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此话可有来历,又或是书生信手拈来之语?”

    叶君生微微一笑:“说起来历,还真有个典故。”

    “愿闻其详?”

    臭和尚兴致勃勃。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

    臭和尚凛然倾听,嘴里喃喃着:“此言出自何人之口?”

    “高僧,一位小生偶遇到的高僧。”

    叶君生张口而出,毫无压力。

    臭和尚凝视着他,良久叹道:“若有机会,贫僧也想与此高僧一聚。书生果然身居慧根,与我佛有缘,不如就此皈依我佛,如何?”

    说着。双掌合十,面相庄严,哪里还有丝毫邋遢烂漫的感觉,分明便是一位得道高僧。

    叶君生很自然就想起在前世那位传说满天下的得道高僧,两者依稀有颇多相通之处。

    只可惜,就算对方舌绽莲花都好,己身本心稳固,却不会受到任何意动。路子不同,本就不会走到一条道上去。

    臭和尚再一次失败,无奈只得继续吃面喝酒。再不开口。

    叶君生却无食欲,起身作揖道:“大师,小生另有事务。就此告辞。”

    臭和尚抬起头,有点牛头不对马嘴地道:“城隍不居其位,小心鬼魅作怪。”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叶君生的回答滴水不漏。

    臭和尚忽地笑了,望了望天色。貌似自言自语:“这场雨,会继续下。”

    叶君生身形一滞,终于还是撑开油纸伞,走进雨幕中。

    “可惜,真是可惜了。”

    低低的声音从唇间漏出,和尚埋头专心致志吃起面来。

    另一边的摊主老头。面上的神色更是茫然:本来一位书生与一个衣着邋遢的和尚走在一起便属于奇怪的行为,而两者的交谈对话更是不知所云……

    夜色深沉如海,居首望天。眸子有灵光闪烁,但见天空肉眼不可见的地方,血气与文气的所凝结的态势竟仿佛被风雨吹打得变得动摇,并且稀薄。

    目光转下,又见一些阴气飘飘荡荡地从旮旯处冒出。互相纠葛在一起,慢慢凝结着。隐隐合拢成人的形体。

    很快,这阴气便嗅到了生人气息,并且落单的,立刻像嗅到腥味的猫,兴奋地扑腾过来。

    滋滋滋!

    如同滚水泼雪,丝丝阴气还没有靠近叶君生一丈内,便被一股凌厉的剑气所绞杀掉,消融得渣都不剩了。

    回到居所,叶君眉等得都有些不安了,见到哥哥平安归来,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哥哥,怎么样了?”

    叶君生面露苦笑:“我们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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