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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王女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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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琦正要开口,李猗又哼了一声:“若只是对付区区一个韦家,我用得着介入夺嫡之争么?但是,如果你是我哥哥,那我自然是要全力助你!”

李琦冷笑一声,“你说得似是十拿九稳的样子!

对于这种明显是赌气的话,李猗并没有去回答,她等着李琦自己想明白。

李琦沉默了许久,内心的恐惧与惊惶已经压制下去了,并且还将利害关系想了一遍,最后他问道:“既然留下骨殖验亲,那么就说明此事并不确定,你为何就不担心结果有可能并非如你所想?”

如果滴血验亲证明李琦并非吴王之子,那么李猗便会处于进退两难之中,她不管是帮还是不帮,都已经将李琦这个三皇子得罪狠了,几乎可以说是将自己放进了死地之中。

李猗垂眸不语,她当然不会告诉李琦她已经试过一次了。昨天李琦受伤,流了不少的血,已经被她取用了一点!

李琦见她沉默不语,以为她也在担心,便道:“罢了,今晚这话我可以当你没说过!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再提起!”说着,他又放柔了声音,“不管是与不是,我都会将你当妹妹一样看待”

李猗抬眼望着他,摇头道:“我不担心!我只想要个结果!”

“你这是想把我置于绝境还是想把自己置于绝境?”李琦咬牙道:“你是不是疯了?虽然你昨天救了我的性命,可是你我才见过两面,今天你就跟我说这些!”

李猗依旧平静如故,“我只想知道一个结果,这样我也心安,你也心安,不是么?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知道?”

李琦当然想知道,他作为当事人,比谁都想知道,可是,他却不敢去知道!

李猗轻声道:“三哥,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其实,你究竟是谁,对于那位置来说,有关系吗?”

只要坐上了那个位置,他是谁的儿子都没关系了!若是坐不上那个位置,以他与太子的关系来说,不管是谁的儿子都活不长!

李琦心中一团火,发不出来,又熄不下去,烧得喉咙和口腔又干又燥,端起桌上的冷茶,一口灌了下去。

然后,他拿起了那个玉匣,拿小刀剔开了蜡封,然后打开了玉匣,里面果然是一截两寸长的白色骨头。

冰凉的寒玉通过指尖将丝丝寒气传入他的身体里,他不由打了个寒战,又看了一眼李猗,咬了咬牙,用刀剑划破指尖,将一滴鲜血滴到了那骨头上!

那滴鲜血便在两人的灼灼的目光下,缓缓渗入了骨头里,在白色的骨头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印记!

李琦不由地浑身僵直,愣愣地看着那小截白骨,又听见李猗的声音幽幽在耳边响起:“父亲亡故后,这个玉匣,我一直供奉在父亲灵前,我相信上面一定带有父亲的神识。”

李琦一个哆嗦,回过神来,看着小几对面的李猗,骤然间,他的父亲就换了个人,而这位居然就是他的亲妹妹!

对着这个骤然间改变了他的身份的亲妹妹,他感觉却不是高兴或者欣慰,而是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很是消沉地问道:“其实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其实你早就能够肯定,你只是想让我再无退路,是不是?”

李猗摇摇头:“其实你本来就没有退路,不是吗?昨天经历了那么一场刺杀,难道你以为你还能全身而退?”说着,她又长长叹一口气,“其实,你也不要怪我逼你,在你毫无准备之下,就仓猝揭穿你的身世,实在是我的时间不多,我等不起!”

李琦闻言,有些讶异地看着她,他这个夺嫡当事人都没有觉得时间不多,她怎么就时间不多了?

李猗喝了一口冷茶,道:“有人说过我会不寿而夭,所以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也许一年,也许两年,当然也许有个十年二十年的!所以我只能抓紧时间将想要做的事情都做了!”

李琦惊问道:“怎么会?怎么连这种鬼话,你都信?”

李猗收起桌上的小玉匣,又将其放入锦囊中装好,又放进怀中,摇摇头,“真因为是鬼话,所以我才信,因为她之前说的都已经应验了!”

李琦看她说起自己的生死,却一副淡然的模样,忍不住放柔了声音劝道:“阿猗,这种话信不得!”

李猗淡然道:“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我只想尽快把我想做的事情做完!三哥现在可相信我会全力助你?”

李琦眼眶一热,忽地就感觉眼中含了一眶水,忙眨了眨眼,将涌上来的泪意给消化掉,道:“我当然相信你!”

“那么三哥可曾听说过‘摘星楼’?”李猗问道。

摘星楼?李琦当然听说过,曾经名满江湖的杀手组织,只是这几年销声匿迹了。

“阿猗,为何提起摘星楼?”李琦怪道,话说他这位妹妹真是话题转换跳跃得快!

“数年前,我曾经差点死在摘星楼的手里,不过,也正因为才此,摘星楼被我踩住了一点尾巴,这几年暗查下来,它的情况我已经全都掌握,只待收网,既然三哥要去江南,我便将此大礼送与三哥吧!”

剿灭摘星楼!这可是大功一件!与收到别人的献宝相比,这可是实打实的能力的体现!

……

☆、第142章 郡主的目的

李琦闻言心中一热,但随即想到这是人家追踪了几年的成果,便拒绝道:“只要阿猗帮我便好,怎可再占阿猗的功劳!”

李猗笑道:“我在江南的名声已经够了,不需要再锦上添花!三哥不必在意!”

“那就谢谢阿猗了!”李琦拱拱手,大大方方地将这份大礼接了下来,又问道:“阿猗可要和我一起回扬州?”

李猗摇头:“我还要再待几天,花夜正在帮我治疗宿疾,需要天天施针!”

李琦一直对花夜的身份有些好奇,忍不住问起来:“花夜他是……”一时之间“父亲”二字还是有些叫不出口,便说到半句就停住了,他想李猗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李猗道:“父亲也不愿意他姓花的,但是父亲对花姨发过誓,没法子的!”

李琦只见过拼命想入高门的女人,却还第一次听说有花幺幺这样拼命把王爷往外推的,很是有些感慨,“难怪花夜这么心善单纯!”又忍不住问道:“花夜为何在这里,我听说他原本在扬州?”

李猗心中骂了花夜一句傻瓜,同别人没好上几天,自己的来历就都被套了个底朝天!好在叶雨蝉的身份也没什么值得隐瞒的价值,便告诉李琦道:“他的那位娘子,原本她父亲是要将她献给安南侯的,但是她却心仪花夜,于是花夜便带她来到这里,免得见到兰哥有些面子上不好看!”

李琦抿嘴笑了一笑,原来是私奔,这人果然天真有趣!只没想到张昭兰也有被女人嫌弃的时候,真是大快人心的说!

李猗又将摘星楼的大概情况对李琦大概地说了一说。李琦听到“叶和敦”这个名字的时候,忍不住道:“我记得上次在抓捕大盗蒲阳的过程中受到嘉奖的人就有他吧?”

李猗笑道:“三哥真是好记性!连这等小人物的名字都能记住!那个被封为‘文林郎’的就是他。当时我确实是用他将飞天玉虎给调开,并拦住。那蒲阳的武功太高。等闲人等拦不住!”

李琦嘴角一挑,称赞道:“物尽其用!”

兄妹俩正聊着,远处传来了鸡叫声。一直蜷缩在舱底的聂青青心内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两人就算没有聊完。也应该分手了吧!

果然不负她所望,李琦提出了告辞,这听在聂青青的耳中犹如仙乐一般,又听见两人低语了几句,有一人轻盈的脚步声出了船舱,然后就听见竹篙入水撑船的声音。

聂青青知道,撑船的一定是李猗,她立刻乘着那强悍的问题少女在舱外撑船之际。做了几个深呼吸,又稍稍改变了一下身体的姿势,两人谈了半夜的话,她这个“被迫”偷听者差点被憋坏!

晃悠悠的小船船身忽地一震,聂青青知道,靠岸了!

在聂青青的盼天盼地中,李琦和李猗两人的脚步声都离开了小船,只要这两人走远,她就可以出来了。

但很快她的心又落到了谷底,一个轻盈的脚步又踏上了小船。她听出来了,这是李猗的脚步声!

翩翩啊翩翩,你又回来干嘛?你做了一晚上的脑力运动这个时候不应该回去好好休息吗?

聂青青心内狂叫。但是身体却一动都不敢动,呼吸又调到了“龟匿”状态。

话说现在可不是赌交情的时候,今天晚上的信息太过关系重大,这是偷天换日啊,她即便和吴翩翩交好,但是她不敢保证吴翩翩会放过她。

令聂青青抓狂的是,李猗郡主,她心目中的问题少女吴翩翩非但没有离开,而且还回到舱中坐了下来。又自己给自己烹起茶来。

无奈中,聂青青只得安安静静地等。在心中消化这一晚上听来的信息。

她知道吴翩翩的父亲吴王,名叫李隆基。吴翩翩的爷爷就是太皇太后则天娘娘的小儿子李旦,在她的那个时空里,李隆基当了皇帝,而且还是最有名的一个皇帝,唐玄宗;而在这个时空里,武则天的大儿子李弘陛下勤奋地改变了历史走向,则天娘娘没有夺位,一直是个好母亲,著名炮灰李弘成了一代明君,而李旦成了逍遥快活的王爷,李隆基成了继任的王爷,可惜,可能还是他为人太优秀的原因,又和当今陛下牵扯太多,于是早早地被挂掉。

聂青青一直不明白为何吴翩翩一个小娘子为何那般拼命干事业,那么热衷于扩充力量,现在也明白了,在她的复仇目标中,韦家只是其中一个,她最大的目标应该是现在的那位皇帝陛下和太后娘娘!

她助三皇子上位,而三皇子是她亲爹李隆基的儿子,这样悄声没息的就将敌人的江山给夺了!

如果吴翩翩和三皇子成功了,唐皇之位就到李隆基的儿子手里了,那么历史在穿越者李弘那里拐了个弯之后,又诡异地恢复了原走向!

不过还好,已经改变的历史已经不可能再恢复了,这里没有杨贵妃,没有安禄山,没有安史之乱,太令人欣慰了!否则,按原来的唐朝历史,她马上就要面临安史之乱,虽说她一介平民,受到的影响不会太大,但是谁不希望在太平盛世过平安快活的日子呢?

聂青青还想起来,在她的那个时空里,唐玄宗李隆基前半生有位武惠妃,一直盛宠不衰,位同皇后,就是杨玉环的前夫寿王李瑁的亲娘,可惜死的早,要是那位武惠妃没死,那么也就没有杨玉环什么事儿了,估计会顶着寿王妃这个名号终老。那位武惠妃先后有七个儿女,夭折了两儿一女,成功养大了的儿子有两个,一个是寿王李瑁,一个是盛王李琦,还有两位公主。

在这个时空中,这位武淑妃也是宠妃,只有一个儿子三皇子盛王李琦,但是生父却还是李隆基!只是不知道,英明神武的李隆基殿下到底是如何将皇帝的宠妃弄上手的?而且皇帝还丝毫不知情!这也太逆天了,难怪那么遭人嫉恨!

可惜,吴翩翩没讲这一段故事!聂青青遗憾起来,更遗憾李琦为何不问问呢,虽然这于礼不合。

但她奇怪的是,吴翩翩一直是个谨慎的人,她的行事风格是稳扎狠打,这次为何这么急于把这些事情都告诉李琦?也不管李琦接受不接受得了?要是李琦根本不接受怎么办?

既然她知道李琦是她父亲的儿子,其实只要帮李琦登上皇位就算达到了目的,并不一定需要把他的身世告知,万一泄露了出去怎么办?不光他们俩会死,估计还要死很多人,这样不是太冒险了吗?

李琦说她是故意的,她为什么故意这么做呢?故意将人逼入绝地,叫他无从选择?还是我不好受,也不叫你轻松了?还是为了让李琦彻底相信她?还是想看看李琦的反应,看他值不值得投资?

聂青青站在吴翩翩的角度,想着各种可能的原因,然后又担心起来,难道吴翩翩真的命不久矣?

她正想得出神,船体忽然重重地一震,将她吓了一大跳,连呼吸都乱了两息,幸好,不仅是她,就连上面的吴翩翩也吓了一大跳,叱问道:“谁?”

原来,刚才是有个人跳上了船!

随即就听见丁银惊喜的声音:“啊?翩翩!你在这船里面?”随即就是他走进船舱的脚步声。

吴翩翩显然很不高兴地质问道:“你不在屋里养伤,跑到这里干嘛?”

丁银道:“伤口早都结痂了,我养伤都快养出病来了,早上出来走走!”

丁银一面说着,一面就在小几对面坐了下来,一眼瞟见桌面上的茶盏,“咦?翩翩,你之前和谁一起喝茶聊天来着?这么早?现在天才刚亮呢!”

说着,他又看向小茶炉,目光四处扫了一扫,恍然大悟似得:“哦,我明白了,你昨天晚上在这里和人约会吧?”

说着,夸张地吸了吸鼻子,“这船舱里还有一股男人味儿呢!好啊!小坏蛋,你昨晚上私会情郎!”

可惜,他自说自话了半天,吴翩翩回答他的只有一个字:“滚!”

丁银嘻嘻一笑,“怎么?被我说中了,生气了?要不要我来猜猜你昨晚会的是哪位小郎君?”

吴翩翩抬手收拾桌面上的茶具和一旁的小茶炉,根本不理会他。

“我猜是那个姓文的,对吧?”丁银洋洋自得道,“我早就发现那厮不对劲了,早前在镇口的茶摊上第一次看见他,他就一直偷偷盯着你看!就知道是个好色之徒!”

吴翩翩眼皮都没撩一下,走到船尾去,将茶具清洗干净,将茶炉中的炭灰也倾倒了,再返回船舱中,看见丁银还坐在那里,冷声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丁银叹了口气,幽幽道:“你就这么讨厌我么?不管我如何做,你都不肯正眼瞧一瞧?”

舱底的聂青青听得丁大土匪突然口出幽怨,差点一个哆嗦没绷住“龟匿”之息,真是太寒了!还有什么话,是这个人说不出口的!

可惜吴翩翩对丁银的了解没有聂青青那么深,见丁银这么说,语气缓和了许多:“我不是讨厌你,而是不喜欢听你说这些不知所谓的话!”

丁银追问道:“什么叫不知所谓的话?为什么你肯同别人说话,却不肯同我说话?这么多天,你每天来了都只说两个字,而且还是同花夜说的!”

……

☆、第143章 索婚求娶

吴翩翩终究是个十七岁的小娘子,终日沉浸在权谋与剑术之中的小娘子,哪怕她的众多属下都是男子,哪怕她见识多广,她也就知道个男女之情,对于各种风月里的计谋或者说情趣却是不懂的。而她真情相付的那位风墨竹,恰好也是个情深寡言的人。

若是面对这句话的是聂青青,她一定会反问道:“你这是争宠么?”将丁银的幽怨给完美地拍死,话说聂青青所怵的从来不是丁银的嘴,而是丁银的武力值。

而吴翩翩现在面对着丁银的这番理直气壮的指责,立刻有些歉疚起来,垂眸不语,毕竟丁银是为她受伤,要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见吴翩翩垂眸不语,丁银又问道:“我真的就这么让你讨厌么?”

“不是!”

“那你为什么总是不肯理我?”丁银继续追问。

吴翩翩又沉默起来,良久,抬头对丁银很认真地说道:“你的情,我无法回报!”

丁银咧嘴一笑:“我不要你回报啊!”

吴翩翩脸一红,别过头去,“我不会喜欢你的,所以我希望你也不要再、再……喜欢我!”她本来是想说“不要再纠缠”,但是怕这话太伤人,便改成了“喜欢”二字。

丁银笑道:“我喜欢你是改不了的,你不喜欢我没关系啊,也不用回报啊!”

聂青青在舱底暗骂丁银无耻,昨天她才骂过这货:“任何不以成亲为目的的喜欢和纠缠,都是无耻下流的!”而且当时这货还听进去了,还认真思考了一番,认为她说得对,没想到今天又来纠缠人家!

吴翩翩别着头。好一会脸上的红色才褪去,才回头看向丁银:“你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喜欢你啊!”丁银还是那句,看到吴翩翩的眉头蹙起。立刻又凑过来补了一句:“小坏蛋,我爱你爱得要命。我想娶你!”

吴翩翩的脸瞬间通红,直起身来,质问道:“因为你救了我,所以你要我嫁给你是不是?”

“当然不是!和那没关系!”丁银坐直了身体,很认真地盯着吴翩翩道:“我说真的,翩翩!”

吴翩翩咬了咬嘴唇,哼了一声:“你知道我是谁么?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说要娶我?”

“你是谁。有什么关系?就算你是个大魔头的女儿,就算你是个女魔头,杀人不眨眼的强盗,我也要娶你!”

吴翩翩耳朵尖都红了,说了句“我不会嫁给你的!”便要起身离开船舱,却被丁银拉住,一挣之下非但没挣脱,反而被丁银欺上前来抱住了!

“你快放开!你信不信我杀了你!”吴翩翩一面挣扎,一面恶狠狠地威胁道。

丁银手中紧紧地箍住她的手和身体,嘴里却低声乞求道:“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我把话说完就放开!你就听我说一次。好不好?就一次!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丁银的哀兵之策又一次奏效了,吴翩翩扭过头去,咬牙道:“你说!”

“翩翩。你知不知道,我爱你爱得要命,我是真心想娶你,我就想天天陪着你,天天哄你开心……”丁银看着眼前如玉一般透着浅绯粉腻的香腮,鼻尖幽香萦绕,忍不住低下头去,声音也愈发低沉飘忽起来。

“你还说!”吴翩翩使劲挣出手来,推开丁银凑近的脸。打断了他低沉缠绵的诉说。

丁银抓住她的手,将她摁在了舱板上。“小坏蛋,你说话不算话。我还没说完,你又动手!”

吴翩翩手被摁住,便要用腿去踢,丁银扑上来,整个儿地压在了她身上,“小坏蛋,看你还怎么闹!”

被一个男人这样完全地压在身下,完全挣不开的劣势,吴翩翩也惊惶失措起来,“你再不放开,我真杀了你!”

“整天杀啊杀啊的,你都说了多少遍了!”丁银伏在她身上笑道,说话间,低下头来,下巴上的刺刺的胡子渣触到了吴翩翩的腮畔,她忙不迭地躲开,她这一挣扎,丁银原本就气息不稳,此刻呼吸立即变得粗重起来,低头将脸贴了上来,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吓得吴翩翩惊呼出声,但随即双唇被丁银给含住了……

丁银贪婪地攫取着唇齿间芬芳的气息,长久以来的辗转反侧,几欲入骨思念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良久,丁银才抬起头来,双目迷离地看着吴翩翩,见她虽然满脸的潮红,呼吸急促,但双目却是恨恨地看着他,“干嘛这样看着我?”丁银呢喃着,嘴唇在她脸颊上触碰着滑动着,又轻轻咬了一下她的鼻尖。

吴翩翩终于忍不住泪水滚落,哭着骂道:“你无耻!我要杀了你!”

丁银长吁一口气,将头埋在她耳畔颈边,“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认了!我也死得心甘情愿!”

刺刺的下巴、湿热的嘴唇在颈窝处摩挲,引得吴翩翩一阵阵颤栗,又深以为耻,更止不住地抽泣起来,气恨自己没用,又气恨丁银无耻。

“其实我知道你是心中有人,所以不肯喜欢我对不对?你总想躲开对不对?”丁银捧住她的脸,扳了过来,盯着她的双眼,“那个人离开你了对不对?可是你却不肯忘记他,所以就不肯理我,对不对?”

吴翩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使劲将头扭过去。

丁银低头吻着满是泪水的眼睫,低语柔声:“小坏蛋,嫁给我好不好?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每天陪你说话,逗你开心,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你想做什么,我去帮你做,就算你想杀人,我也去帮你杀!我保证再不让任何人再欺负到你,不要你伤心,你只用做个漂漂亮亮的小娘子,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吴翩翩只是哭。面对着丁银,她竭力想停止哭泣,可是却停不下来!从风墨竹离开后。她就没哭过,用一层厚厚的壳将自己给包裹了起来。而现在这层壳被丁银一下子给砸碎了!

吴翩翩身下,一板之隔,是蜷伏的聂青青,心惊胆战,一面担心自己被发现,一面担心丁银会做出什么不堪的事情来。

看着吴翩翩哭个不停,丁银心都揪疼了,起身将她抱了起来。从她袖子里抽出了丝帕,给她擦着脸上的泪水。

吴翩翩夺过丝帕,推开了丁银,自己起身向外走去,丁银又忙把她一把抱住,抢在她发飙之前问道:“你这样哭着出去么?”

“不要你管!”吴翩翩使劲推开了他,丁银一个趔趄,肩背在舱壁上撞了一下,痛得直抽冷气,恐怕是伤口被撞倒了。

吴翩翩楞了一愣。眼中闪过不忍,犹疑片刻,还是走出了船舱。

丁银咝咝地吸了几口气。擦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也跟了出去。

船头,吴翩翩伏在船舷上,捧起清凉的河水往脸上浇,一捧又一捧……

丁银沉默了一会,问道:“不开心的事情,为什么不肯忘掉?”

吴翩翩怒道:“要你管!”

丁银继续道:“难道你不肯忘掉,他就会回来吗?”

吴翩翩情绪已然失控,也顾不得满脸的水滴。从袖子中抽出了一柄细长的匕首,揪住了丁银的衣襟。将匕首抵在了他的嘴边,“你再说一句。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丁银根本没去管那嘴边的匕首,满眼的怜惜,抬手去擦拭她脸上的水珠,热乎粗糙的大手抚上冰凉凉的脸,吴翩翩忙侧头躲开,挥着匕首向他手上扎去,可是匕尖停在皮肤上,终究没有刺下去……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丁银又开口了:“小坏蛋,嫁给我好不好?我保证每天都让你开开心心……”

吴翩翩丢开揪着的衣襟,收了匕首,跳下船,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丁银望着她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也跳下了小船。

………

聂青青在两人离开之后,好一会才敢悄悄地从舱底爬了出来,将舱板还原,趁着四周无人,也溜回了宅子。

她在自己屋子里梳洗一番,换了衣服后,便去找丁银。

才走到屋前,便听见花夜的声音:“好好的,伤口怎么裂开了?”

“今早上我出去走走,在河边不小心被树丫撞了一下!”

“怎么这么不小心?幸好裂口不大!”

聂青青听声音便知道是花夜在给丁银换药,一般每天早上这个时候,吴翩翩也会过来看一眼,但今天显然不会来了。

过了一会儿,花夜离开了,闪在墙角的聂青青立刻走进了屋子,看见丁银正伏在桌子上,支着下巴,想事情想得出神。

聂青青便将门扇敲了一敲,丁银回过神来看见是聂青青,立刻恢复了俾睨的眼神,撇着嘴懒洋洋道:“来找我干嘛?”

聂青青哼了一声,“你背上的伤口是被树丫撞的么?你什么时候走路这么不长眼了啊?”

丁银嗤笑一声,“你个野丫头,哪里都少不了你啊!你又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翩翩哭了,你跟在后面,你说,是不是你欺负人了!”聂青青质问道。

丁银望天苦笑:“我能欺负得了她吗?”

“还说没有,你都、你都把人家弄哭了!”聂青青差点说漏嘴,为做掩饰,继续义正言辞地指责:“还说没欺负!翩翩从来都不会哭的!”

丁银闻言,看着她问道:“她从来都不哭么?”又自言自语叹着气:“小姑娘家家若是不高兴,为什么不哭,为什么要憋着?也不怕憋出病来!”

聂青青鄙夷道:“你以为人家像你从前认识的那些女人,没事都要嚎半天,就为了博人同情!”

“那你说,她是哪种女人?”丁银随即问道。

聂青青哼了一声没回答,继续指责:“昨天你还答应了,再不纠缠人家,怎么这样说话不算话?你不是说你最守信用的吗?你还是不是男人!”

丁银道:“我才不是纠缠,我当然是光明磊落的去求她嫁给我!”

聂青青忍了忍,没有骂他,否则便会被人知道她躲在舱底,她装出一副微微有些惊讶的样子问道:“你求她嫁给你?那为什么人家哭了?”随即又自己接着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人家不愿意,你强迫人家了对不对?

丁银怒道:“你少在那里乱说!我从来不会逼迫女人!何况是她!”

聂青青很是鄙夷的“嗤”了一声。

丁银若有所思地问聂青青道:“我说,你整天在我面前胡搅蛮缠的,说我这不对那不对,究竟是什么目的呢?”

聂青青杏眼一瞪:“我是翩翩的好朋友,我不能让你欺负翩翩!”

丁银气极反笑:“就凭你?你这是为她好吗?”

“当然是!”

丁银皱了眉头,很认真地说道:“你这不是为他好!你若是为她好,就应该帮我!”说道这里他见聂青青一副要跳起来反驳的样子,立刻抬手制止:“别闹!你听我说!”

……

☆、第144章 摊牌

丁银换了皱了眉头,很认真地说道:“你这不是为她好!你若是为她好,就应该帮我!”说道这里他见聂青青一副要跳起来反驳的样子,立刻抬手制止:“别闹!你听我说!”

聂青青第一次看到丁银认真严肃的样子,有些好奇,便停了反驳的心思,听他说。

“我问你,她之前是不是有一个意中人?”

聂青青点头道:“是的,人家都准备成亲的!”

“可是现在那人呢?死了?还是跑了?”丁银又问道。

聂青青想起吴翩翩说的风墨竹出家的事情,她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过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起,含含糊糊答道:“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丁银道:“既然如此,你是翩翩的朋友,你就愿意看着她整天伤心,还整天惦记着那个再也不会来的男人?”

聂青青摇头,“当然不能!”

“就是啊!所以呢,我想娶她,你是不是应该帮我?”

聂青青立刻嫌弃地撇嘴:“你又不是什么好人!”

丁银叹气道:“我怎么不是好人了?不就是捉弄了你两回么?你至于这么记仇么?”

聂青青道:“你满嘴跑马,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还有我看见过你上青楼!”

丁银很是无奈:“如果像我这样,偶尔喝喝花酒就是坏人,那么这世上还有好人么?你说说我究竟干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你这么觉得我不是好人?”

聂青青想了一想,确实没想出来丁银干过什么坏事。

丁银继续道:“我说我想娶她的话,绝对是真心的,我看到她就心疼,本来我这辈子没打算娶媳妇的,除了她!”

聂青青看着丁银。想了想,丁银确实是动了真心,可是吴翩翩呢。她连真实身份都不肯告诉他,只能说明“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便叹了口气,劝道:“你们两个不合适的!再说,你喜欢她没有用,因为她对你无心!”

丁银立刻反驳道:“她不是无心,她是不敢!她就是不想忘了之前那个男人!她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聂青青沉默,她不能主动将吴翩翩的身份说出来,这个只能吴翩翩自己说。

丁银又问道:“她之前喜欢的那个人是谁?”

“风墨竹!”聂青青话一出口。立刻后悔了,懊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又是嘴比脑快!

丁银呵呵一笑,“别怕,我不会对别人说是你告诉我的!”然后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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