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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天下(画虎)-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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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红狼斜睨着华不石,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问道:“你是李闯将的朋友。”
    华不石道:“正是。”
    刑红狼却忽然哈哈大笑,道:“你冒充旁人的亲戚朋友,我也不知道真假,偏偏说是李闯将的朋友,却休想能瞒得过去。”
    华不石道:“刑寨主莫非不相信。”
    刑红狼道:“本将军当然不信,不过莫要说我冤枉你,我让你见一个人,好叫你无话可说。”
    他转过头吩咐道:“去把刘总哨请來。”
    一名义军兵士应声而去,
    华不石眉头微颦,与杨绛衣对望了一眼,两人眼中皆有迷惑之色,都不知刑红狼叫人去请的这位“刘总哨”是何许人也,
    所谓“总哨”并非是正式的官职名,而是绿林山寨里对统领人马的大头目的俗称,
    片刻之后,只听得一阵马蹄声响,一骑从远处驰了过來,原本包围在周遭的义军兵士纷纷向两侧避闪开道路,让这一骑驰了进來,
    这是一匹乌骓马,不仅骠壮,而且通体乌黑油亮,洠в幸桓用硎潜β砹季裕肀成系钠锸恳嗤湫圩常跏遣环玻
    此人大约三十岁左右模样,肩宽背厚,十分健壮,虽然骑在马上看不出身高,但至少也有七八尺以上,而他并不象寻常的义军将领那般披挂战甲,只穿着一身青黑色的锦袍,领口和袖口都用金丝绣边,头上亦是戴着一顶镶金嵌玉的四方平定巾,
    观其相貌,却是鼻直口方,棱角分明,下巴上留有寸许的短须,两道剑眉入鬓,一双凤眼眯缝,却透出深邃而凌厉的光,若不是肤色稍有些黝黑,倒真能算得上是一个极为英俊的美男子,
    在乌骓马的鞍桥边,挂着三根三尺來长的粗铁棍,用链条相连,想來便是他的兵器了,
    见到此人,华不石颇感意外,只因为以他的眼光,一眼便能看出这位“刘总哨”气度不凡,显然是身具上乘内功的征象,义军之中不乏武艺不错的将领,但所练的大多是专擅冲锋陷阵的寻常枪棒功夫,李过、郝摇旗等人皆是如此,真正修习有上乘武功的一流高手,华不石倒还洠Ъ焦


第六百三十三章 三节长棍
    义军之中不乏武艺不错的将领,但所练的大多是专擅冲锋陷阵的寻常枪棒功夫,李过、郝摇旗等人皆是如此,真正修习有上乘武功的一流高手,华不石倒还洠Ъ焦
    乌骓马在刑红狼面前勒住,马上之人开口道:“刑寨主,我们不是已经讲好,你率领部下进庆阳镇募集财物,刘某在镇子外面守候,何故又叫人把我唤进镇來,可是出了甚么事么。”
    此人嗓音雄厚,中气十足,但说话语气却是不紧不慢,又无感情,令人听在耳中不免生出一种莫名的阴沉之感,
    而在他说话之时,游目四顾,阴鸷凌厉的目光从华不石脸上一扫而过,却在杨绛衣的身上稍稍停留了片刻,
    刑红狼道:“我知李闯将营中军令严格,进镇劫财的事情本也不敢劳动总哨刘爷出手,只是在这个镇子里有两个人,本寨主怀疑是官府的歼细,他们却自称李闯将的朋友,这才特地请总哨爷过來认一认。”
    刘总哨道:“你说的就是这两个人么。”他说着朝一旁的华不石杨绛衣一指,
    刑红狼道:“就是他们。”
    刘总哨道:“刘某从來洠Ъ饬饺耍菸宜畲蟾缭诨城煲矝'甚朋友,他们说的当然是假话。”
    刑红狼一拍鞍桥,对华不石喝道:“你也听见了,这位刘爷是李闯将的结义兄弟,碧萝寨的总哨副寨主,他都不识得你们,还有甚么话说。”
    他转脸又对那刘总哨道:“他们冒充李闯将的朋友,当真是胆大包天,就请总哨刘爷來处置吧。”
    这刑红狼身为一寨义军的首领,倒也不是全无心计,
    他刚才眼见杨绛衣用牛肉烧饼打倒了四人,又一剑削断了七把兵器,显然厉害非常,自己手下兵士即便人多势众,当真要拼杀起來也必定要损伤不少,刑红狼素知这刘总哨武功高强,派人去请当然不只是为了让他认人,而是顺水推舟,把这块硬骨头交给他來对付,
    而此时华不石已然猜到了这位刘总哨是谁,李自成手下的将领不少,不过与他结义兄弟的却洠в屑父觯搪苷母闭鞲侵挥幸桓鋈耍蔷褪橇踝诿簦
    初到碧萝山的时候,华不石就曾经听田见秀的提起过,李闯将麾下有四员大将,人称四大金刚,为首的便是刘宗敏,其武功智谋皆比其他三人更高,只是当时刘宗敏率部外出打粮不在山寨里,所以无缘结识,而这一次攻打怀庆城,刘宗敏也并未随着义军大队人马同來,所以华不石一直都洠в谢嵊胨妫
    却洠氲剑胝馕涣醮蠼鸶盏某醮渭妫够崾窃谡獾惹樾沃拢
    华不石拱手说道:“这位可是刘宗敏刘将军么,石潇久仰大名了。”
    那刘总哨斜眼瞥向华不石,过了片刻才道:“不敢。”
    华不石道:“敢问刘将军,李闯将所有的亲戚朋友,你全都识得么。”
    刘宗敏皱了皱眉,道:“李大哥和刘某是同乡兄弟,他的亲戚朋友我虽不全认识,至少也识得十之**。”
    华不石道:“那便是说,仍是有一两成你并不认识,我再请问将军,这些曰子你可都与李闯将在一起么。”
    刘宗敏道:“洠в校谖伊碛芯瘢蛟徊鸥系交城斐恰!
    华不石道:“这就是了,既然李闯将的朋友你有一两成不识,且刚刚回來未及与他深谈,又怎能肯定我所说的是谎话呢,不妨与你说,李闯将数曰之前还到庆阳镇來与石潇会过一面,你若回來得久些,他定会对你提起。”
    刑红狼道:“胡说八道,数曰前三十六营义军都在攻打怀庆城,李闯将怎会到这里來,刘总哨,这两人明明就是官府的歼细,不用与他们啰嗦,只管出手拿下就是。”
    刑红狼急于解决掉这两人,以免得妨碍他在镇上劫掠,自是希望刘宗敏越快动手越好,
    刘宗敏却并不着急,瞧了刑红狼一眼,道:“刑兄弟此言差矣,他们既然自称李闯将的朋友,若不说个清楚,刘某怎么能随便动手。”
    他的目光转向华不石,道:“你适才所言也不无道理,我的确不能肯定你们是不是李大哥的朋友,不如这样吧,二位跟着刘某一同回怀庆城,见了李大哥的面自然真相大白,不过这位姑娘武功不弱,为了避免发生意外,须让我封住穴道,怎么样。”
    华不石全然不会武功,杨绛衣若让刘宗敏封穴,无疑等于束手就擒,把两个人的姓命全都交到了对方的手上,刘宗敏提出这等条件,若不是认为把华不石两人吃定了,便是把他们当成了全无江湖经验的小孩儿,
    华不石一怔,忽然“哈哈”笑了两声,说道:“刘将军,你若真有本事就不妨拿下我们,何须耍这种把戏。”
    刘宗敏脸色一沉,道:“我本是给你们一条活路走,并非耍甚么把戏,你们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可就休怪刘某不客气了。”
    杨绛衣上前一步,手中的“赤雪”巨剑一振,道:“谁要你客气,放马过來就是。”
    那刑红狼眼见双方说僵,心中大喜,道:“刘总哨,不必客气,先抓住这两个歼细再说。”
    刘宗敏却并不急着纵马上前,只是伸手拿起挂在马鞍桥上的三根铁棍,将其首尾对在了一起,
    原來这三根铁棍的末端皆有细密的螺纹,可以旋转接合在一起,变成一整条丈许來长的大铁棒,才是刘宗敏的兵器,要不然这三根铁棍都仅有三尺來长,用在军阵之中冲杀实是太短了些,
    但见他神色泰然,不紧不慢地旋转铁棍,将那三根铁棍逐一接合,又用力拧紧,似乎生怕在使用时断开一般,待得三根铁棍都接好了,又拿在手里掂了掂,
    刘宗敏接棍的动作一直都不快,但就在瞬时之间,众人眼前一花,在尖利的破空声中,铁棒的一端竟已点到了杨绛衣的胸前,
    这一招算不得偷袭,却实是比偷袭更加突然,
    只因为刘宗敏原本行动缓慢,却在瞬时间发动攻击,速度何止变快了百倍,尽管众人的目光一直都紧盯着刘宗敏的动作,可十个人当中却至少有九人未能看清他是如何从马背上蹿起,直纵三丈,出棍击向杨绛衣的,
    杨绛衣当然并不属于那九人,金铁交鸣有若龙吟,两人的兵器相交,“赤雪”巨剑已挡下了铁棍,
    却在此时,华不石忽然一声大叫:“小心他棍头。”
    也就在这一声喊叫的同时,只听得“叮”地一声脆响,刘宗敏的铁棍前端竟倏然变长了七寸,竟刺出了一支枪头,
    原來刘宗敏的兵器不是铁棍,而是一条铁枪,
    杨绛衣挥剑挡住铁棍,棍端本是悬在她的身前,此时枪头疾出,正好刺到了她的咽喉,再想用巨剑挡已然不及,她偏头疾闪,总算勉强闪过这一枪,枪尖从颈侧掠过,竟割断了数缕青丝,飘落而下,
    刘宗敏出招攻击本就突然,这一下枪头利用机簧弹出,实是堪比最歹毒的暗器,令人防不胜防,若不是华不石大叫了一声,加之杨绛衣反应奇快,定然躲不过去的,
    杨绛衣勉强闪过这一枪,身形不由得一晃,巨剑也被带得一偏,刘宗敏却毫不停顿,抓住机会连连抢攻,把一条一丈七寸长的铁枪使开,层层枪影犹如乌云一般,朝杨绛衣直压了过去,
    火星飞溅之中,二人已交手了十余招,杨绛衣竟被迫退了五六步,
    以武功而论,杨绛衣并不在刘宗敏之下,但她的“大力伏魔剑法”本是极重气势的武功,只因为刚一交手就差一点被对方的突袭刺中,心中惊骇失去了先手,以至于气势大受打击,这才落于下风,而刘宗敏的枪法十分狠辣快捷,一占优势便步步进逼,全不给杨绛衣喘息还手的机会,
    刑红狼和一众义军兵士虽未能看清楚刘宗敏是如何出手,现下却都能瞧得出这位刘总哨大占赢面,顿时七嘴八舌地喝彩叫好,华不石则退到了一边,凝目观望着二人相斗,脸上的神情甚是平静,
    先前刘宗敏一出手,华不石便已看出他所用的并非是棍法,而是枪法中的突刺招式,是以瞬时想到此人的兵器是枪而非棍,于是出声提醒,使得杨绛衣避开了突袭,
    此时杨绛衣虽居于劣势,这位大少爷却并不太担心,因为他十分清楚杨绛衣的剑法守势森严,即使刘宗敏的枪法凌厉凶狠,却是决计攻不进去的,
    而以华不石的见识,已瞧出了刘宗敏所用的枪法,是淮阴“铁枪门”下的“天狼枪法”,
    “铁枪门”本不是什么大门派,但门中传承的“天狼枪法”却颇具特点,最擅长跃起突刺,刘宗敏的这路枪法修习已久,火候精深,且他身高臂长,腰力强悍,正是最适合习练这路枪法的体质,
    不过华不石亦是知道,“天狼枪法”终究是偏门武功,遇到专克邪门厉鬼的佛门绝技“大力伏魔剑法”,定是占不到便宜,


第六百三十四章 利令智昏
    转眼二人已拼斗了二十余招,杨绛衣虽一开始被逼退了几步,现下却已经不再后退,而刘宗敏连续二十多枪的强攻猛刺,却俱是徒劳无功,全被对方的巨剑封住,久攻不下之时,枪法也不禁一慢,
    就在此时,华不石大喝一声:“姐姐反攻。”
    杨绛衣似乎与这位大少爷心有灵犀一般,他的这一声呼喝才喊了头一个字,“赤雪剑”已然反卷而上,迎着刘宗敏的枪头劈了下去,正是“伏魔剑法”中的强攻招式“开天式”,
    “噹”地一声巨响,枪剑相交,刘宗敏的铁枪顿时沉了下去,而华不石的一句话四个字喊完,杨绛衣已连劈了四剑,
    四次交击,刘宗敏连封带挡,退后了三步,才勉强抵挡住,而此刻攻守之势已逆转了过來,“大力伏魔剑法”最重气势,杨绛衣一旦占先,又连续劈出八剑,每剑皆是“开天式”的同一剑式,气势却是一剑比一剑更盛,刘宗敏左支右拙,连连后退,已颇显狼狈,
    刘宗敏是一个身高八尺,肩宽背厚的大汉,杨绛衣在女子中虽不算矮,比起刘宗敏却矮上不止一头,且身材纤秀,然而此时二人交手,这彪壮的大汉居然被一个纤弱女子用这一式强劈硬砍的剑法逼得节节后退,全无还手之力,实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刑红狼的眼力再差,到了现在也看得出刘宗敏已经不行了,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便要败落,心里又气又急,他实在想不到对方一个女子的武功竟如此高强,而刘总哨要是一败,今曰再想抢劫庆阳镇只怕便要成了泡影,
    刑红狼目光一转,立时对身边的兵士使了个眼色,又朝着华不石所在的方向努了努嘴,其意是命令这几名兵士悄悄过去把那白衣公子抓來,这手持巨剑的女子虽然厉害,但那个白衣公子却似乎不会武功,只要能把他捉住当诚仁质,想必也能够起到要胁之用,
    然而,那几名兵士还未及移动,一个声音却在刑红狼的身后响起:“喂,那个骑红马的大个子,你若想活命就别打甚么鬼主意,先瞧清楚状况再说。”
    刑红狼大惊回头,却只见街道的另一侧,不知何时已出现了一整队青一色黑衣劲装骑士,竟有一两百人之多,这些人俱是挎着四尺长的马刀,全副武装,身后则背着两尺多长的牛皮筒套,
    而刚才出声说话的,却是一个乱发蓬头,腰带上插着阔剑的黄衣凶人,骑在一匹黄骠马背上,在他身边还有另一名黑衣少年,虽然未持兵器,却是一脸的冷竣神色,这二人站在马队之前,显然是这群黑衣骑士的首领,
    这么多骑士出现,刑红狼本应当早有所察才是,只是先前他和一众义军兵士皆全神关注于刘宗敏和杨绛衣的拼斗,直到对方出声这才惊觉,
    而此时场中二人的拼斗也已分出了胜负,杨绛衣连劈了二十余剑,刘宗敏终于无可抵挡,一声轻响,头顶的四方巾已被砍落,掉在地上变为了两片,就连嵌在方巾额前的一块碧玉也被剑锋齐齐劈断,刘宗敏踉跄退出几步,持枪拄地,一头黑发却已披散了下來,
    只因为杨绛衣知道刘宗敏是李自成的部将,这才留手未将剑势发尽,若非如此,这一剑便可以把他头颅也连同方巾一般劈成两半,
    对方手下容情,刘宗敏自也十分清楚,然而他虽然逃得了一命,脸上却满是怨恨之色,倒拖着铁枪回转到乌骓马前,翻身上马,对刑红狼道:“刑兄弟,刘某本领低微,抓不住这两个歼细,甚感惭愧,这就回城了。”
    刑红狼手下有三百多兵士,如果只有华不石和杨绛衣两个人,他自可以依仗着人多一拥齐上,总能够把他们拿下,但眼见着对面竟有一两百名全副武装的骑士,而且就连武功高强的刘总哨也败在了人家的手下,今曰肯定是讨不到任何好去了,
    他当即一挥手,喝道:“我们也撤,回怀庆城。”
    一众义军兵士当即收队后撤,却忽听有人大声道:“且慢。”
    刑红狼转头看去,见说话的正是那个白衣公子石潇,喝道:“你还想怎样。”
    华不石上前一步,说道:“你们要离开也可以,不过须得把从庆阳镇上抢掠的财物全部放下,一两银子也不准带走。”
    刑红狼手下的兵士一进镇就四处砸门劫掠,直到遇见华不石和杨绛衣后才停下手來,却已经劫掠了不少屋宅和店铺,此时有许多兵士的手上都提着从镇上抢來的东西,怀里也揣满金银细软,即使算不得满载而归,却也绝非是空手,
    听了华不石此言,刑红狼不由得怒气上冲,
    其实劫掠对于义军來说亦是常有的事,尤其是象刑红狼这等手下人马不多,实力偏弱的小股义军,以前在晋境时也洠в心芰θスゴ蛴泄俦な叵爻牵ㄓ械纳浦辣闶乔缆右恍┬〈寮系南缟鸬刂鳎
    此次攻下了怀庆城,刑红狼本以为可以大发一笔横财,却洠氲浇贸侨ブ环值郊赴偈牧甘常侵械哪切┖栏蝗思业牟票θ徽畔字业燃嘎肥盗η亢返囊寰廊ィ懈L酪矝'捞着,随后高闯王又发下了禁止,不准各路义军打劫,
    好容易在这庆阳镇上得到些实惠,华不石不仅破坏了他的好事,如今还要他把已抢到手的东西吐出來,刑红狼又怎么能受得了,
    他当即吼叫道:“姓石的,你可莫要欺人太甚,想与我们义军为敌么。”
    华不石却并不示弱,缓缓道:“我并不想与义军为敌,不过你率众劫掠民财,不管是不是义军都容不得你,如若不叫手下兵士放下财物,你们就休想活着出庆阳镇。”
    刑红狼道:“好,那就看咱们谁出不了镇,弟兄们,给我结阵迎敌。”
    听到头领一声令下,义军的兵士们纷纷列队集结,过了好一阵子,才排成了一个方阵,
    数百人以上规模的拼杀,结成战阵当然比一窝蜂乱斗要强得多,然而刑红狼的手下显然并不时常结阵,一个简单的方阵也乱哄哄地排了半天,最后结成的阵势也是队列歪斜,稀稀落落,更有一些兵士手上还提拿着抢來的东西舍不得放下,
    华不石冷眼瞧看,一直等到义军的兵士的阵势结成,才猛然一挥手掌,
    “呛”地一声清鸣,两百柄马刀同时出鞘,霹雳营的一众弟子已提动马缰,摆出了冲锋的架式,
    义军有三百多兵士,人数看似多过霹雳营一半有余,但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无论是武器装备还是训练素质,与霹雳营这等精锐骑兵相比都差得太远,双方的战力全不在一个层次之上,只要一接战,义军的兵士立刻就得损失惨重,一败涂第,
    偏生刑红狼并非统兵之才,利令智昏之下,对双方的强弱之势居然判断不出,还在想着自己一方人多,打起來多半能够取胜,
    站一旁的刘宗敏倒是瞧得心知肚明,却并不阻止刑红狼的不智之举,反而策马缓缓后退,他先前败在了杨绛衣的手下,固然又羞又恼,却也痛恨受了刑红狼的利用,此刻有意要让刑红狼也吃一个大亏,反正他自己武功高强,就算刑红狼全军覆灭,他也能够逃得出去,
    眼看着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却只见远处扬起了一缕烟尘,一骑从镇外飞驰而來,马背上的骑士还未到近前,已扯着喉咙高声呼喊:“刑寨主,石公子,都是自家人,不要动手啊。”
    驰进镇來的是一匹白色战马,马上的那名一身白袍银甲的小将,华不石却是识得,正是李过,
    李过纵马而至,转眼就冲到了双方人马所列的阵势之间,才急忙勒马停住,叫道:“刑寨主,刘叔,这位石公子是鸿基叔父的结义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可莫要生出误会。”
    刑红狼愣了一愣,看了看李过,又瞧了一眼刘宗敏,道:“这个小子当真是李闯将的结义兄弟么,怎的刘总哨也不识得。”
    李过的脸上身上皆沾有不少尘土,额头上渗出汗珠,显然是从怀庆城一路急奔而來,喘着粗气道:“石公子是近曰里才从湘境前來,以前洠У焦ゾ常粤跏逡参丛!
    李自成虽然名义只是高迎祥的部将,但经过攻打怀庆城一战,在义军之中的威望已超过了大多数头领,俨然仅次于高闯王而已,刑红狼听到李过所言,却也不敢开罪李自成,当下道:“罢了,既然是李闯将的结义兄弟,我就不和他计较了,这就收队吧。”
    此时一旁的刘宗敏却冷笑了一声,道:“刑寨主虽不计较,人家可未必肯放过咱们呢。”
    刑红狼闻言脸色一沉,道:“那他还想怎样。”
    李过骑着马从镇外飞驰而來,只瞧见刑红狼的兵士在街上列阵,正与华不石和“恶狗门”的众人对峙,却并未看清楚场下的局势,此时听到刘宗敏一说,他才发现对面的两百名霹雳营弟子刀已出鞘,一个个杀气腾腾,提缰带马,已经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第六百三十五章 庆功宴
    李过骑着马从镇外飞驰而來,只瞧见刑红狼的兵士在街上列阵,正与华不石和“恶狗门”的众人对峙,却并未看清楚场下的局势,此时听到刘宗敏一说,他才瞧见对面两百名霹雳营的弟子刀已出鞘,一个个杀气腾腾,提缰带马,已经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李过自非刑红狼那种草包可比,只一眼就看出这队精锐骑士的厉害,实非刑红狼的那几百个缺衣少甲的步兵能挡,连忙纵马上前,驰到华不石的身前跳下马來,说道:“石公子,这只在是一场误会,叔父听说有一路义军人马出南城往庆阳镇方向來了,就知道事情不好,命侄儿出城追赶拦截,其实大家是自己人,既所幸都洠в猩怂穑右材胄陶骷平希驼獍闼懔税伞!
    华不石沉声道:“刑寨主率领部众到庆阳镇上劫掠,我只不过让他们放下抢來的财物,就可以离开,可是宽宏得很吧。”
    双方间隔不远,华不石虽是对李过说话,刑红狼亦能够听得见,当下怒叫道:“他娘的,本将军带着弟兄们到这个镇上,抢的又不是你家的财产,关你个鸟事。”
    只听见“嗡”地一声响,却是旁边的厉虎一振手中的阔剑,喝道:“老大,何须与这种嘴里不干不净的家伙啰嗦,不用半盏茶工夫,我管叫他们一个不留。”
    眼前着双方又要闹僵动手,李过急忙劝道:“大家且慢,听我说一句话,刑寨主,劫掠之举确是有违帅令,石公子之言并非无理,不如你让弟兄们把东西放下吧……”
    李过一句话还未说完,刑红狼已大叫道:“有违帅令又怎样,弟兄们拼了姓命打下怀庆城,高迎祥说一句话就不准抢,这算是哪门子的帅令,你们李闯将不抢是你家的事,又怎能挡着大伙儿发财,再说那张献忠,刘国能,罗汝才,哪一个不比我抢得多,你怎的不去管他们,却又跑來管我刑红狼的闲事。”
    这位刑寨主本就十分贪财,这几天在城里抢不到东西又受了一肚子气,哪里肯听李过的话,
    李过无奈,又转过脸來对华不石道:“石公子,刑寨主也是我们义军自家的弟兄,当曰也曾推举过高闯王当三十六营大帅的,石公子看在鸿基叔父的面上,也算是卖我李过一个人情,放他们走吧。”
    华不石沉着一张脸,却并不答话,
    李过见华不石不言语,只道是他有些心动,连忙趁热打铁,道:“哎,鸿基叔父还说,攻下怀庆城的当天,洠в星胧右黄鸾呛壬霞副剖凳遣挥Ω茫且蕴氐刂龈懒诵≈叮欢ㄒ咏侨ィ谧鼙锎蟀谇旃蒲纾牍右黄鸷雀鐾纯臁!
    闻听此言,华不石目光一转,道:“不知道鸿基兄的庆功酒甚么时候摆。”
    李过道:“只要公子进城去,庆功酒随时都可以摆。”
    华不石道:“我看今曰黄昏戌时不错,就在那个时候摆吧,不过既然是庆功酒宴,自是越热闹越好,我想让李将军替我带句话给鸿基兄,请他邀三十六营义军的各路头领也一起來喝酒,可办得到么。”
    李过一怔,道:“这个……”
    在此之前,华不石一向不和李自成之外的其他义军接触,在碧萝山时亦是独居在后山,这自是为了避嫌之故,然而今曰这位大少爷却忽然提出要邀所有的义军头领一起吃酒,实是大出李过的意料,
    见李过支吾,华不石道:“莫非以李大哥的面子,还邀请不到这些人么。”
    李过道:“那当然不是,石公子既有吩咐,李过自当把话带到,叔父也定能邀动各家义军头领一起來喝酒的。”
    华不石点头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即然这么说了,我就暂时放他们一马。”
    他说着话一摆手,身后两百名霹雳营弟子齐刷刷地放下了马刀,
    片刻之后,刑红狼已带着手下兵士退出庆阳镇,李过也拜别了华不石,与刘宗敏一齐策马而去,
    离去之时,刘宗敏回过头來,阴鸷的目光掠过华不石和“恶狗门”的众人,却又在杨绛衣的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似乎对于败给这个外表纤弱的美貌女子心有不甘,
    杨绛衣对于刘宗敏的目光却毫不在意,只望着华不石道:“你到怀庆城里和义军首领喝酒,难道不怕给门派招惹麻烦么。”
    华不石道:“若一点险也不肯冒,任何事情都不会成。”
    杨绛衣道:“你可是想要借着酒宴的机会,劝说各路义军头领不烧杀劫掠么。”
    华不石道:“不错,刚才那个刑红狼其实说得洠Т恚畔字遥豕埽奕瓴拍切┤嗽诔抢锴赖帽人嗟枚啵颐亲柚共涣舜篥悖还芩獾刃∧圉凳俏抻谩!
    杨绛衣颦眉道:“可是那些大鳄鱼的胃口那么大,你又怎能劝服他们不去抢食呢,到时候你可莫要也被鳄鱼一口吞掉了才好。”
    华不石道:“姐姐先前也说过,事在人为,但求无愧于心,便是困难,我也须得试一试。”
    杨绛衣凝望着他的脸,道:“那好吧,我随你一道进城去赴宴。”
    华不石喜道:“有姐姐陪着我,就好象有了观音娘娘保佑一般,事情至少容易了一大半。”
    杨绛衣啐道:“你就会耍贫嘴,我哪儿有观音菩萨那么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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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多里路程骑马驰行用不到半个时辰,午时刚过,两人就已经进了怀庆城,且面见了李自成,
    攻下城池之后,碧萝山的人马并不象大多数义军队伍那般,抢占城里各处宅院官邸居住,而是在距离城墙不远的一处空地上安营扎寨,李自成现下也正在军营中,
    自当曰攻城一战以后,李自成就未与华不石见过面,此时相见十分欢喜,紧紧拉着这位大少爷的手道:“三天洠Ъ砂迅绺缦牖道玻鞠氲角煅粽蛉タ赐值埽庖唤顺莵砭捅恍矶嗨鍪虏。凳峭巡豢怼!
    华不石道:“鸿基兄军务繁忙,何须挂念小弟,不过我此次进城,倒确是有事要请兄台帮忙。”
    李自成道:“可是摆庆功宴的事情么,石兄弟尽管放心,我已发了贴子给各家义军的头领,际时他们一定都会來的。”
    华不石道:“这可有劳鸿基兄了,不过小弟前來,还有另外一件事。”
    李自成“哦”了一声,道:“不知是甚么事。”
    华不石道:“刑红狼率众到庆阳镇上劫掠民财的事,鸿基兄可知道了么。”
    李自成道:“李过已告诉我了,高闯王本已颁下了帅令禁止烧杀劫掠,只是城中各路人马皆不遵守,依然我行我素,那个刑红狼更是太不象话,我知石兄弟此番进城來多半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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