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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祖师-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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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蝗纭�
“北斗天尊，可愿多一个妹妹？”
北斗天尊愕然，却又道：“这……斗姆本是我长姐，她虽死，夺其神位，却也……”
“对了，不如遣她为九天玄女？”
诸天尊皆是一震，北斗天尊道：“自当年谢烟尘死后，九天玄女位一直空缺，她本为人皇之后一位拥有主角之资者，然因牵扯太多，因缘而死，这当年得到的九天玄女之尊也一直缺落，不如使离暗补全……”
“太乙天尊如何想？”
李辟尘心中一震，感觉有些复杂，自己遇到很多事情都和谢烟尘有关系，这确实是一位奇女子，在九世混元之中，虽然道行法力不足最高，但和她有关系的人与事，着实是太多太多。
这九天玄女位……既然谢烟尘已死，便是给出去，其实又何必争取自己的意见呢？
可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些微异样。
太乙天尊这么想着，忽然脑中灵光一震！
“可且先请她暂代九天玄女位，我此番，亦有一位，不知道她当不当得？”
北斗天尊疑惑：“请太乙直言。”
太乙天尊道：“大地孕育，世间母行，既有道母，为何不请道母统领三母？”
“火帝开人道，离暗可为众生长，万物母，亦称地母后土。”
“此请道母统天母，地母，水母，以天地水三元执掌万物生灭！”
北斗天尊一愣，其余诸天尊皆互相对视，最后也都是微微点头，这也不失为好办法，大地之母，这个神位，古来少有，于是有人想到太上八十一化中的某位，便对太乙道：“此法可是因黄天而现？”
太乙：“天为父，地为母，此为凡言，亦是至理，黄天为地母长兄姐，地母为黄天之妹，后土代天，天地反复，且黄天统帅真灵魂魄，为登天封神之路，亦与地母孕育手段相合，黄天收，地母孕。”
东世天尊点头，十分同意，此时也是少有笑道：“不错，此法还可，暂且便如此做吧，诸位以为然否？”
诸天尊至尊皆同意，道母则更是笑眯眯的看着太乙。
“地母位出，可使离暗积攒无边功德，她必然是千肯万肯的。”
此黄昏六魔主皆有来数，而太昭天尊插嘴，提问道：“那之前所言，夕云便可弃之不用，之前我感到祈祷，便是他在联合那什么大梵天，意欲通阴阳两世，搞些乱子……貌似还找了九幽洞主？”
太冥天尊道：“此事我知晓，无伤大雅，不过我倒是觉得，夕云虽不堪大用，但却可以作为前行先锋，抹去他关于罗睺的记忆，如此罗睺不必事实亲为，自有一人替他背起黑锅。”
灵宝天尊突然一笑：“倒是周全，只是这样一来，虽然夕云常常为恶，但操纵他的命数，倒也不是太好，这样有些刻意痕迹……”
太冥天尊道：“等他身死，予他一个最古者之位，全了他的魔道梦，不过到那时候，他也应该懂得道无分别的结果了。”
诸天尊以为然，皆称善，直接便把夕云安排了。
第一千四百七十八章 索求不得
这样一来，看起来似乎有些把夕云当枪使的意思……好吧，就是把他当枪使，而对于这个消息最为得利的应该就是罗睺神君了。
“如此阴极已出，阳法可现，阴阳周全，后续也可接引陨落诸圣一一归来。”
诸圣之中，也有不少是天尊的下属，诸天尊亦想保全自己的下属，故而对于接下来，太乙救苦天尊会在这场衍化中不断出手救人，这种行为，自然是得到了所有天尊的一致支持。
“那大梵天乃是人间云原界，北海神一分身噬天而成，本该回归正道，为天地本宗，但如今不但未曾走昊天之路，反而直入歧途，虽然如今未成气候，但日后，难免会成大患。”
“九幽洞主本为幽黎古圣，性格如此，本来模样，如今经历世间变故，想来应该会消停不少，还请北斗天尊，加以敲打，作为少有的几位躲过无极之变，太平大难的强者，理应肩负起重整世间的职责。”
北斗天尊行礼，称此事后，必与九幽洞主详谈，而远在新冥界的九幽洞主，则是突然打了个喷嚏，感觉到一阵不妙，顿时寻思要不要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难道是大慈仁圣准备秋后算账了？这可不太妙！”
洞主如何躲避是后话，此时大罗天商议完毕，而太宁天尊则是提出请求，直接看向太乙天尊，却是索要道：
“禀告元始，如今我为新世鸿荒，轮转天道之主，既操天意，岂能无天在掌？太平退时，遗落钧天名，我知太乙身负四名，这钧天名，莫非还要握在手中？”
“既是这般，不知太乙是天道，还是我为天道？”
太乙天尊看向他，却是摇头失笑：
“钧天广乐，本是人间之声，赞为天界之响罢了，若说钧天，那遂古兵器钧天钟，亦高悬大罗天空顶端，太宁天尊若想取钧天名，不如先摘钧天钟？”
“至于青冥，皇天，早已融入天之女身，此为我借来之法，而且此女与我甚有干系，其次身本为我山中人，是太冥天尊助我降服，我回去要唤醒她原本记忆，此事应当与太宁无关，而上苍乃我本相，昊天，则是我在光阴宫中……”
太乙天尊并不避讳，把在光阴宫中遇到昊天之事，并且得他托付之事尽数讲出，诸天尊至尊多为愕然，通天教主笑道：“我便是说，当年那位昊天上帝，怎么会死的这么憋屈，还给太上无终扒了皮。”
“原来是仙祖动手，将他囚在光阴宫中！这倒确实是难以逃脱，便是我等，亦无甚手段。”
仙祖如果真正全力动手，如今除了老君左祖躲过一次，其余诸天尊皆没有把握能够逃走。
“既昊天之名为托付，青冥皇天已在她人身上，至于钧天之名……于太宁应当也没有多少必要，毕竟你也有鸿天之称。”
荡剑天尊面无表情，直截了当的插嘴，太宁天尊深吸口气，最后闭上眼不再谈论此事，只是留了一句：“天道不道，无有尊严，日后太乙必然为乱。”
诸天尊内有人皱眉，然而太乙天尊却是直言笑道：“那还请太宁静候我之手段吧。”
“你！”
太宁天尊哼了一声，他本意是想在此时要回那一个钧天称，其实也没有想能够弄到其余三个，但没想到钧天之名也不好搞，而且诸天尊态度，北斗暧昧，其余不参与，东世弃权，而自己和荡剑有旧怨，他当然不会帮忙。
无奈之下只得叹口气，就此作罢。
不过此番虽然无功，但日后鸿荒，既然自己为天道之主，翻盘的机会总归是有的，三位应世天尊，虽然明面上看起来是天人冥的顺序，但北斗天尊是替位天尊，所以冥道本来昌盛，故而更是压过未曾出现的鸿荒人道，如此自己为长，太乙便为末，若要搞他，自有手段。
他如此想着，便已经开始计较起来，这天道主的位置，对他积累天名有着很大好处，在此机会上，他必然要做点什么才行。
太乙天尊知道他心中所想，持天者之间的斗争其实很激烈，这源自于立场，若说私人恩怨，也就是当年鸿蒙呼喊曹将军，要格杀李辟尘的事情，最后是姑射神人逼曹将军让步，随后太皇说不愿意再动手，这才让鸿蒙歇斯底里起来。
作为曾经极少数单挑胜过了太上昆仑的人，鸿蒙确实是有着自己的本事的。
太乙天尊向元始天尊请命：“虚皇道兄要回去救人于水火，我亦想回去，救我等故友于苦难，禀告元始，可否暂且离去？”
元始天尊笑了笑：“不忙，大罗天中，时光随心所欲，乃是僻静地，不急于一时。”
灵宝天尊瞥了他一眼，眯起缝隙：“既然这般，天尊法会至此告一段落，诸位探讨在此，且先安坐，后续变化，便有劳大帝，为我等重衍混沌！”
他说着，便把面孔看向边上的大帝。
大帝直愣愣的坐在一旁，此时才回过神来，而道母侧过耳去，与他分说，大帝沉吟一会，点了点头，两手向下轻轻一垂。
于是太宁天尊手中的鸿荒世界，顿时变化为一片混沌澎湃的遂古景色！
这个世界在一瞬间膨胀，刹那就悬入大罗天空中，与那最高的两尊大日并肩而动，太初太无围绕运行，元始天尊道：“诸位且同上大罗天顶，把鸿荒一看？”
诸天尊皆回应，于是十数道流光直直拔起，化上大罗天顶峰。
山有谷，自然有巅。
元始天尊走慢两步，蚩尤赶上，一把拽住：“老前辈，你现在和我把之前的事情细细说来。”
元始天尊缓缓道：“你当年不是欠姬轩辕脱身之情吗，他给了你轩辕剑，才使你脱离苦海，你二人亦师亦友，如今他要回来，可成九皇之一，但却要你的半条性命，你给还是不给？”
蚩尤不假思索：“给便给了，可真有这么容易？”
元始天尊打了个哈哈，蚩尤看的急躁，当然，接下来，元始天尊就又说道：
“容易倒也不容易，半条命，半世法，半股气意，以你为蛹，以他过去本相为蚕，你意气伏于空桑，孕其在世，且你不得再回轩辕丘，去则姬轩辕死，而你再不能观照世间。”
蚩尤便问：“空桑何在？”
天尊道：“你去找一位前圣，号称嫘祖，如今，称罗女。”
第一千四百七十九章 杨柳
诸天尊至尊立身大罗之上，原本在下方看起来，能够与太初太无二日并肩而行的鸿荒世界，此番看，却也不过是一个大一些的混沌球体罢了。
各位天尊纷纷进去鸿荒世界，大帝重衍了混沌，而混沌之中，自然要有一个“开天者”。
然而刚刚进入，诸天尊便发现了“意外情况”。
“鸿荒世界应该重化混沌，不可能会有生灵在此。”
北斗天尊注视到混沌中藏匿的某个影子，那个东西明显是拥有自我意识的，它在发现诸天尊到来之后，立刻便仓惶藏匿起来，然而这种技巧，对于他来说，甚至对于大圣们来说都极其高明，可在诸天尊眼前，却依旧如同黑暗中的火炬，无比明亮。
根本掩藏不住。
“鸿蒙生灵？”
太宁天尊深深皱起眉头：“莫不是当初鸿荒界还是‘洪荒’时，我试验性的创造出了一些鸿蒙气构筑的生灵，是这些家伙躲过了大帝的衍化，归身混沌之中？”
他这么说着，也是一种猜测，同时看向大帝，发现后者并没有什么反应。
“来。”
太易天尊伸手，便要把这个小家伙收去，然而道母此时道：“天尊鲁莽，这明显还是一个幼儿，所谓众生初诞，幼子何辜？何不放它一条生路？”
太易天尊失笑：“我也没说要杀它……只是这样放任它在这里游荡，或许会成为变数，开天之事，万一被鸿荒衍化的自生灵承接下来，这对于我们，对于鸿荒，都是不好的事情。”
“这会推延新世的恢复时间，而这里也会成为这些鸿荒‘自生灵’的厮杀战场，我们来这里，是解决问题，不是来制造问题的。”
道母微微点了点头，却是唤来那小东西，飘荡的鸿蒙自生灵很是胆怯的叩在地上，它没有具体的形态，此时见到诸天尊至尊皆是“人”形，便也自发化身为这个模样。
“太宁天尊，此是你曾经遗留之灵吗？”
她看向后者，太宁仔细看了看，道：“确实是我当初创洪荒世界时，用鸿蒙气辅以肇判力创造出来的全新生灵。”
“只是不知为何，它居然避开了大帝的混沌法，这着实是让我很是惊讶。”
这并不是太宁天尊在谦虚，他确实是没想到会出现这个情况，大帝的混沌法可以连太平天尊都关住，而眼前这个不过是自己的一个“试验品”而已。
虽然说试验往往会出现意外，并且脱离参与试验者的掌握，但是太宁天尊完全搞不懂，脱离掌控情况的前提，是这个试验品拥有超越实验者的“力量”才行。
可就是这么一个弱鸡……
“此事我来解决，这鸿荒世界中，不知道还留下多少当时的试验品，若是多了，我便出手清除，不教鸿荒产生变故。”
太宁天尊主动申请，随后他的力量刹那就覆盖了无尽混沌。
“天地未开，却已有生灵诞，虽是前世遗留，但冥冥中也暗合道理，我等凡人时，常常听闻山门长辈讲述，大道五十而天衍四九，此时此刻，大帝化出混沌，却也有一旧世生灵得以逃脱，着实是有趣，极其有趣。”
天纪天尊似笑非笑，而那个旧世生灵在发现诸位天尊至尊似乎“并无恶意”，或者说“暂无恶意”时，它也不再过分的惧怕了。
但敬畏依旧不曾减少，反而更加增添了一点。
它虽有自我意识，但并不聪慧，如道母所说，不过是一幼子，连自己的存在都认知不清醒，只晓得不能死，要活着，这样的生灵，纯洁的如同一张白纸。
太宁天尊俯瞰鸿荒，目之所极，道之所至，而此时混沌中有一道涟漪荡起，只看到一株如同杨柳般的东西拔起根须，夺路而逃。
“原来还有一个……”
太宁天尊压下手指，随后那株杨柳一样的玩意顿时枯萎死去，轰然跌落混沌深处。
这个东西虽然是自己的试验品，但似乎还有一半来源于鸿荒自身的演变，这让太宁天尊感到头疼，鸿荒之世确实是一块“风水宝地”，这才刚刚衍化一片混沌，立刻就生出了这种强大与诡异的东西。
而且，还借助自己以前试验品的躯壳出现……
“这源自于道的催熟，世界茫茫，便会自然开始衍化最初之物……唔，看起来之前那个东西，并不算做道之初，道之一，因为它是完整遗留下来的……”
“是旧世的偷渡者么……有些好笑……”
太宁天尊再度扫过整个鸿荒，这一次再没有其他的东西出现，而在混沌中，太宁天尊见到了不少自己的实验体，它们都只剩下空落落的躯壳，正在逐渐坍塌，身上冒出丝丝缕缕的鸿蒙气。
这些东西，本就是他用鸿蒙气捏造的，并没有什么肉身，完全是借气孕形，是太宁天尊曾经尝试过的一种新的众生变化，想要以此来试一试证天尊位。
“道之下的万物，有四种存在方式，第一种是无形无质，第二种是有形无质，第三种是有质无形，第四种则是有质有形。”
“我在怀疑，四大众生的诞生，是否是与这‘大道物变’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呢？”
太宁天尊一指打死了杨柳后，变重新回位，而此时，太易天尊则是道：“既有旧世生灵存活，如今行开天事，却也不当死，既世有冥冥，便遣他一个尊号，化他为形，号遁去之一灵，各位以为然否？”
此话落，诸天尊未有反对者，而太宁天尊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此时，之前那被太宁天尊点死的杨柳树上，突然爆发出一阵可怕的怨气，缓缓衍化妄与苦。
“大妄大苦？你还不够格。”
太易天尊仅仅侧头，目光便落在无尽混沌外，如亲身降临，只看向它，是道：“你本为新世诞生第一灵，它，乃是旧世遗落最后一灵，它有避劫之运，你却不是应时而出，又哪里来的怨气与牢骚？”
那已经被打死的杨柳树，此时突然发出冥冥之声，而太宁天尊也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太易天尊的手段！
死物依旧是死物，然却从冥冥之中摄来意志，能言能语，宛如生人！
【我不甘心，鸿荒之世，我既为初诞之物，本该便有无上法孕育我身，然而如今却被你们肆意打杀，外来之人，侵吞鸿荒……】
第一千四百八十章 省油
“孽障。”
太易天尊还未曾开口，太宁已经坐不住，呵斥道：“这整个鸿荒都是我的东西，我衍洪荒，再化鸿荒，连你鸠占鹊巢的那个躯壳，也是我用鸿蒙气造出来的，谁才是外来者？”
“小偷都偷盗至民宅去了，还要我好声好气和你赔礼道歉？此物不留，既然你这么想死，我便打你个形神俱灭去吧。”
太宁天尊抬起手掌，太易天尊却是摆了摆，制止了他，随后对有些茫然的杨柳道：“他说的确实不错，整片鸿荒，不过是我等养新灵之地，然你的出现，是鸿荒自己催生，且，更是占据了之前鸿蒙造物的躯壳，这对于我们来说，肯定是属于意外情况。”
“既然是意外，那排除也是理所应当，然，道有好生之德，既然今日太宁杀你，来日，便给你一个无上尊位坐一坐。”
“且沉眠去，待天地将开，你自然会醒。”
杨柳理清楚了，顿时感到惶恐与震怖，它本以为这些家伙是外来者，却没想到，自己才是不应该出现在这片混沌中的生灵。
然而它已经来不及多言什么，冥冥中的意志散去，而那株杨柳，则依旧是枯死的状态。
“太易天尊何必与孽障多言？这等东西，窃我造物躯壳，被我斩掉，却还觉得天理不公，张口大妄，闭口大苦，着实当诛。”
太宁天尊比较不高兴，毕竟这里说实在话就是他的地方，这就好比在凡人家里面，民宅里因为潮湿而自己生了蟑螂，然后主人家把蟑螂用拖鞋拍死了，蟑螂的灵魂还要跑到阎罗王哪里告刁状，说主人家是外来的大恶人。
在太宁看来，自己没有找他收房租，要他赔偿试验品的死亡就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
“也不必如此，鸿荒有灵，此乃幸事，说明我们的眼光未曾看错，而太宁此番，拱手给出鸿荒权柄，也是大善，可有达岁月，抵光阴之功。”
太宁天尊面色缓和下来，称不敢，而混沌之中，此时却听元始天尊道：“如今混沌还在衍化，开天之事倒是暂且不急，我等在此且驻，以免鸿荒再变，一切灵性衍化，当在我等尽数退去时才变生，此事，还应当使太乙天尊出手。”
太乙天尊行礼：“太乙乃应世天尊，不敢懈怠，只是此番化灵入世，之前元始所言，还需要接引过去诸圣归来，便应在鸿荒万灵之中？”
元始天尊点头：“不错，身死者入鸿荒得先天跟脚，只是开天时还要死上一次，受得住便过，受不住，便死，死后重新轮转，不过记忆封存，除非离开鸿荒，或者诸位自己下界点醒，不然他们一切记忆，都以身处鸿荒之中时为主。”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使世界秩序尽早恢复，诸大圣一旦恢复本来面目，鸿荒种种，不过宛如一场大梦，醒来时，身有天功，更有道德，岂不美哉？”
元始看向诸人，而后手掌轻拂，顿时周遭寰宇，皆有道位显化。
“请诸天尊弹指入气，化于道位之中。”
诸天尊不敢怠慢，而元始天尊自己也点下道气，包括天王，教主，灵宝，而后又请道母，老君，左祖，蚩尤，纷纷各开其位。
“混沌之中，尚无方位，故道位开，如天盘轮转，此方此地，天尊一十四人，辅天尊四人，至尊四人，云梦天尊虽然未来，但也有一位，不能不算他，道德天尊虽然不至，但我也给他留下一位，且先空着。”
“共计，二十四尊道位。”
太乙天尊称是，随后道：“道位立，事不宜迟，我且先行告退，还请诸位静坐些时。”
虚皇天尊也同时道：“贫道还需要去救人，既然混沌衍化，此时稍稍无事，故也该暂且离去，待到把诸位洞天之主救回，再行至此驻世。”
元始天尊笑：“各位还有什么准备，且可此时皆暂去，混沌不计年，大罗天更不担心岁月光阴，时间还有很多。”
荡剑天尊起身：“且告元始，我也有要事，暂且离开。”
东世天尊掐指点了点：“且告元始，在下暂且……抱歉……”
诸天尊各自有心思，但不论他们要做什么，此时皆放他们去做，故而诸天尊纷纷离席，包括几位至尊，亦是如此。
元始天尊与灵宝天尊在原地未动，通天教主也喝着酒离开了，而天王却没有离去。
“太空走了？”
元始天王眯起眼睛，冷哼了一声：“要成道祖，先要入世走一遭，天纪要把太空当刀使，这位上圣天尊，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灵宝天尊抚须：“哪里有什么药呢，不过是打了果子还不想担责任而已，但好教上圣天尊知道，这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罗天道果又想参与，又不想受到牵扯，甚至还想试一试取走旁人的应数，上圣天尊着实是有些小家子气的，而太空天尊么……这个家伙，这些年来，越发的冷漠与不好相处了。”
“成天尊者，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哦，哪怕他们现在省油，等过个几千几万年，也就不省油了。”
……
西极之野，一株湛湛苍苍的树下，已经从少年成长为青年的风昊，就这样仰着头，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株桑树上的“果子”。
世人最想要得到的东西，世人最想要看见的东西，如痴如醉，而自己已经在这里看了一千多年，而向后，还要继续看不知道多久……
出不去，也没有人能抵达这里。
风昊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西王母的禁地关卡他是突破了，但结果最后到来的，却是这么个鬼地方，那些游魂很是吹牛的和自己说，心中所想的是什么，在幻境中就能看见什么，只要突破了梦魇，就能够回到大荒。
但风昊很是无语，这株是啥树啊，自己也没有见过啊！
哦，现在知道了，这株树就是大名鼎鼎的穷桑，然而风昊想着，自己和穷桑也没有一丁点的关系，怎么就能看见它，甚至还直接突破了幻境，抵达了真实，导致来到了这个破山野，还永远没有办法找到回去的路。
一千多年，风昊还是没有办法从这片山野中走出去，那些大地砂石仿佛都会自己移动一样，走着走着，逃着逃着，最后又回到了穷桑下面。
于是风昊很生气，曾经顺手吃了一个果子。
然后他就差点死了，感觉要被烧成灰烬，身体内的灼热达到了一个极其可怕的程度，在好不容易没嗝屁之后，风昊便再也不敢碰这些果子了。
因为他在吃了那个果子之后才发现，那并不是他的道果，当然也更不是任何一个生灵的道果，反而是，因为他吃了那个果子，而穷桑之上，居然诞生出了一颗和他气息相似且相近的“果实”！
他顿时就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好像自己原本的命不在这株树上，结果因为吃掉那个道果，而道果中的道给自己补全了什么，但同时，也让自己的道，显化出来，凝聚在这株树上了。
第一千四百八十一章 归乡？
穷桑之下，风昊的面色凝重起来，因为那些道果之中，有一颗突然释放出熠熠金光，就好像是生出了什么感应，又在欢迎谁的到来。
风昊在这一刻，心中不知是欢喜还是悲哀，一千多年的漫长枯坐，磨去了他的意气，曾几何时，他在当年，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自己会有这些境遇，最开始在山野村落中时，自己不过是仗着一把子力气，前去打猎，养家糊口而已。
今日自己的本事又有多高呢？
确实是有来者了，但这个来者如果不怀好意呢？
生还是死？
风昊看着山野的一处，泥水涌动起来，涟漪微微荡起，风吹过木林，最后走出来的，是让风昊逐渐睁大了眼睛的人。
“师……”
太乙天尊来到了这里，找到了西极之野，也终于见到了这株和他有不解之缘穷桑树。
当年神祖赐果，直至最后失去，太乙也不知道那只果子究竟是谁的，但他晓得，穷桑道果有实现众生愿望的力量，与天冥之门同根同源。
因为天冥，就是大宗师取了一颗穷桑果铸出来的。
眼前的这株穷桑树，似乎在短短一二千年就长出了如此多的果实，那每一个都代表着未曾实现的愿望，无数的愿望凝聚成了这些道果，而吃下它们的人，将会得到穷桑的馈赠。
太乙天尊看到了其中一颗熠熠生辉的果子，它和自己似乎有着某种联系。
“伏羲。”
没有称呼风昊，而是唤其战名，风昊在最初的惊讶后，紧跟着浸没全身的，是一种麻木。
仅仅千年多些的枯坐，便让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场景，乃至于失去了一部分的情感，太乙天尊走过来，望着四面的茫茫山野，苍松老柏，轻声道：“西王母本事不大，可手段，却能通天彻地啊。”
不成天尊，甚至都找不到这里，太乙天尊一直知道风昊在穷桑之下，但他找不到这里，诸大圣也找不到这里。
“西王母……本事不大？”
风昊有些愣神，他感觉西王母已经算是极其强大了，虽然他当时在金女杀巨脸的时候就跑了，但是禁地中的游魂们也算是给他呈现过，西王母全盛时期的力量，所以即使在如今的风昊看来，自己和西王母，还是有一点差距的。
嗯……应该只是有一点，但还远远达不到藐视的程度。
那就未免太张狂了，有点目中无人的感觉。
所以，风昊奇怪，师父的性格，应该不是这种狂妄无边的人，但他同时也不是傻子，他发现自己感知不到李辟尘的力量高低，更不知道眼前这位暮仙人真正的本领深浅。
这种情况，要么是李辟尘化为凡人，要么就是已经比通天彻地，还要强了。
“师父……莫非……你……已经证为天……”
“天……尊？”
风昊的呼吸都有些迟滞，五千年内证成的天尊，古往今来，似乎都没有过吧？
禁地中的游魂们还曾经吹嘘，说古来最快证道天尊的，应该就是荡剑，而这些游魂们以前也跟随过天纪天尊，在荡剑之前，天纪天尊便是最快成为天尊的人，他用了两个元会。
太乙拍了拍风昊的肩，张了张口，最后却没有说什么。
“师父。”
风昊跪下，行礼而拜，他也知道师父想要说什么，无非是讲当年未曾护他周全，使他被罗女所掳，虽然最后结果不错，但他也差一点就被西华巨脸当做献祭的祭品了。
好在金女与西华互相残杀，罗女意识到问题所在后便没有继续阻拦，但这一切归根结底，是当时的李辟尘手段不够。
如果像现在一般，随时随地可呼来巨阙，这天下又有谁人敢欺辱半点？
如果像现在一般，反手为天覆手为雨，这天下又有谁人敢轻视半分？
“我不够强，连累了你。”
太乙天尊沉默许久，风昊叩拜过后，向他询问世间如何，当晓得峨眉只余剩沼残山，太华上仙人尽殁，作为旧世新世交替的节点被毁去时，风昊顿时精神有些恍惚，而后悲笑起来，竟有落泪之态。
未曾想一去千余年，却是连家都回不去了。
但他转念想到，师父已为天尊，必然是有手段把旧日山河尽复，此念一起，他心头那种悲哀便冲淡许多，然而冲击一次接着一次，太上无终三锤灭世，洛神死，九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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