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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祖师-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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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玉山禾关乎到天帝生死,巫道至宝同样关乎到我大庭氏兴衰,这本是双赢之局,各位切切不要被眼前云雾蒙蔽,看不见辉煌的未来。”
他把话落下,而后目光望向帝山之巅,就在这时候,南乡子把手中的红玉剑抬了起来。
只是这一下,那种恐怖至极的炁息便溢满了整个常羊山脉,从帝山之上浩浩荡荡的倾泄而下!
轰——!
云海都在倒卷,崩雷毫无征兆的坠落,风与雨突然而起,那柄剑还不曾斩出,仅仅是被举了起来而已。
“果然有高人在,看来强取不得。”
高倱心中计较,同时,万里之外的天秦战车隆隆而鸣,那尊龙首巨神驾驭风暴雨水而来,南乡子把目光望向战车处,当中隐藏的人影同样见到了这位灵圣。
“好秀气的姑娘,只可惜,却沾染着最锋利的剑光。”
战车中的人影发出一声赞叹,但又惋惜道:“若不是剑光,那该多好。”
虚幻的金色影子开口:“慎言,这位强者炁息庞大,不弱于圣部大巫,除去圣人之外,任何大巫出手都压不下她,高倱和你绑在一起,也不过与她伯仲之间。”
战车中的影子叹道:“我自然知道,所以才说她沾染着最锋利的剑光,真是可惜了,这是我喜欢的类型啊,遗世而独立,这千百年过来,能遇到一个让我动心的人,实属不易。”
虚幻的金影:“那你便去投靠那位天帝,说不定等他复苏,便把这姑娘许配给了你。”
战车中的影子笑道:“虽然喜欢,但现在取宝为重,我明白了,大庭氏之所以让我们来到这里,一是寻求合作,二是防备帝山突然出手,他们已经知道山中有高士在此,果然,这帮蛮子也并非莽夫。”
虚幻的金影:“我倒是听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大庭氏的圣人要用玉山禾从帝山中换取什么东西?巫道至宝?我是不相信的,正如那老仙人所言,仙家法地,哪里来的什么巫道至宝。”
战车中的影子:“大庭氏圣人在打着不为人知的算盘,澹台,你还记得前不久,秦中鬼给予我们的启示吗?”
虚幻的金影:“去取得穹昊氏的火与光?这可不行,这是等于和大庭翻脸,我们还没有那么强大的实力,虽然都为圣部,但天秦部终究不是灵山十巫正统。”
两位盖世强者在天边徘徊,高倱深深的望了一眼那帝山的天宫,随后化作火光离去。
在大庭圣部之中,有一道年轻的身影背着草篓归来,他的身边还有一尊高大的影子,他是高天法神,在圣部之中为圣人之侍从。
“圣人,帝山暂时不欲与我们交换,他们之中还有地仙巅峰的强者,即使天帝未醒,要攻伐帝山,也有些困难。”
年轻人听着高天法神的汇报,笑了一声:“高倱失利了吗?也罢,既然不能强攻,我也不希望流血与牺牲,以我大庭氏之名,总不能进行不义的战争。”
高天法神躬身:“玉皇世圣有此大德,乃是大庭氏之幸。”
话语刚落,却听得一道风雷震荡,当中带着怨毒的天音。
“陈道生,你这混账,有个狗屁的大德!”
“犯上作乱,夺圣人位,你也配!”
大庭圣部之中,有人发出怒吼,从极远的地方传荡而来,年轻人转过头去,遥遥看向那一处,过了半晌,却是轻轻的叹了一声。
“天行有常,不为穹昊而起,亦不为春彭而亡,这大庭圣人,是有大德之人方能居之,何为大德?能查天者,谓之大德之圣,你知我即行天之人,为何坐不得此圣人位?”
“你问一问,这百年以来,大庭圣部百姓如何待我,我如何去待大庭,这悠悠百年春秋过去,我被称为世圣,敢问前代圣人禅让之前,可有此尊称?”
第九百九十七章 人道与天道的宝物
高天法神同样把目光投向远方,那一处有人被锁链囚禁,双臂精壮,而他同样是一个年轻到不像话的人,一头的红发似是烈火,同样貌似代表着年轻与活力,可事实上,这个被囚禁的人已经足有五百岁了。
陈道生没有再管他的大声斥骂,他依旧背着那草篓,向着诸人聚集的地方走去,高天法神跟随着他,而远方的山崖中,那咒骂的恨声不曾停歇,而是越发洪亮了。
然而已经没有人再去管他,更没有人去问他的一切事情,陈道生把草篓中的药物取出,四周,大庭氏的孩子们围绕过来,尊敬的呼唤世圣的名字。
他是陈道生,他亦是“玉皇”。
太上八十一化。
他履行了上古春彭氏的职责,教导人们如何去分辨新的草药,当然,还有更进一步,那就是把这些草药如何制作成药理之物,两两相加,能够诞生出更多新的药物。
他也并非元荒的人,但到达这里已经有三百年了,这里他所选择的地方,而一切源自于他得到的一面无缺天碑。
天碑,这些东西并非是无欲天帝的专属,他的砖石正是仿造天碑而造化,当初的谢烟尘和虞主同样拥有这些东西,陨落的苍天会化成此物。
第一个百年,用来勘察元荒的世界情况。
第二个百年,用来融入当地的圣部氏族。
第三个百年,他成为了世圣,玉皇之名也终于化作了大庭氏头顶的太阳,虽然有人不服,甚至发起战争,然而以他地仙巅峰的道行,自然是不可能输给那些大巫的。
天碑在指引着他,或者说,是玉皇在探寻天碑中的奥秘,这面天碑中封着一尊完整的“天”,它处于半沉眠的状态,是它选择了玉皇。
孩子们听着陈道生的教导,这里面有些人日后会成为大庭氏新的大医,这一百年来,他兢兢业业,可以说确确实实为大庭氏操尽了心血,正是如此,他才能被众多大巫尊奉为世圣,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反对的声音也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下那位五百岁的年轻人了。
在诸多大巫的眼中,犯上作乱的已经不是陈道生,而前代圣人禅让,这件事情也是被其他人见证过的,唯有这位年轻人认为,陈道生是对前代圣人施展了蛊惑的法,并且用了某种不为人齿的手段,这才逼迫前代的圣人退位。
可事实上,唯有陈道生明白,那位前代的圣人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自己三百年的布置,融入了大庭氏,取得了那位的信任,最终坐上了这个位置,其实也是陈道生意料之外的情况。
原本只是想要坐上大祭祀一般的位置,但最终却成了圣人,这不得不说是造化弄人。
陈道生的目标,是大庭氏所尊奉的“穹昊氏”,取得他的火与光,是陈道生来到这里的唯一目的。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被穹昊氏认可的,对方在神话中拥有者无可比拟的地位,而经过陈道生的推论,以及自己手中的“无缺天碑”告诉自己的答案,那位穹昊氏,很有可能就是曾经掌握过“天威”的人。
这个天威,指的正是五仙中“天”的威能!
玉皇在寻天。
穹昊氏或许曾经引动过五仙中的天,玉皇是知道这些的,当然也只是或许而已,不能下定论,但另外一处则不同了,这也是为什么,陈道生让大庭氏派遣大巫前去那座“帝山”的关系。
真正的巫道宝物,或者说,是人道的至宝。
就是那位“天帝”本身。
那六十年前坠下的帝山,前面还有一座常羊山,而那座常羊山在落下的一刹那,陈道生便已经感觉到了问题,这座大山是石人,而石人则是道的化身。
带着一种凌冽但残破的天威,明显是在战争之中失败而化成这般的模样,天火部的传说从此时开始诞生,这引起了大庭氏的注意。
只不过,那时候,陈道生对于大庭氏的掌控力尚且不足,六十年前,他成为圣人不过才四十载春秋,部族之中的反对声音依旧存在着很多,而他当时需要做的,是稳定大庭氏的人心,而不是贸贸然对于那座坠落的帝山发起探寻。
直到如今,他终于彻底压服了大庭氏的诸多长老,真正成为大庭氏认可的世圣,这才有时间对于那座帝山发难,而陈道生的目标,则是那位存在于天火部传说中的“天帝”。
天碑曾经在十年前醒来过一次,发出了剧烈的震颤,清晰的告诉了陈道生,那位天帝曾经引动过真正的“天威”,那种力量让他感觉到惧怕,而且更让人吃惊的是,天碑告诉玉皇,那位天帝的身上,藏着无数苍天的残破意志,那些意志在破碎之前,里面甚至有可以与它比拟的存在。
可想而知,对方经历了多么可怕的大战,这让陈道生了解了,而他了解的越是清晰,那心中居然便不免对那位素不曾谋面的天帝,生出一种敬佩的感情来。
对方曾经和什么样的存在激战过?是天仙五重的真君,还是已经长生的大圣?
对帝山发起战争,这只是一种想法和路而已,事实上,天碑的告诫从不曾被陈道生遗忘,而对于那位天帝,或许钦佩的情感大过了对利益的追寻,他本能的认为,不应当在这种时候趁人之危。
大庭氏没有力量把帝山攻下吗?这自然是有的,身为六圣部之一的大庭氏,尊奉穹昊的火与光,当中的大巫足有数十位,这里面,依照陈道生的眼光来看,能与天桥境第九步媲美的,也足有三位。
这种实力极其强大,帝山之中只有一位巅峰的地仙,自然是不可能挡得住自己这些人的。
陈道生是想要见一见那位天帝的,不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当然,还有就是想要询问出引动天威的办法。
孩子们散去了,大人们对着陈道生行礼,而这位玉皇缓缓走回了属于自己的皮帐,外面山崖中的烟火升了起来,穹昊氏的光芒自高天洒落,把这里变的如同一片金色的汪洋。
“刑天与天帝争天位,刑天败,帝断其首,葬于常羊之山。”
陈道生取出了天碑,念诵了一遍天火部的荒诞传说,随后望向天碑上显化的东西。
“帝者,天之别名,能察道者为帝,天帝落在人间,法归血肉之体。”
陈道生:“天帝者,制定天规地矩,上下天条,然太上诸圣,唯玉皇之位,可不尊此天条。”
第九百九十八章 七色的蝴蝶,九色的鹿
朦胧的云雾,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三两片丘,七八条水,远方矗立着几座朦胧的山。
老农扛着锄头,坐在丘的边缘,他的身边,有一个满头白发的年轻人同样坐着。
这一片丘上有着田,老农忙碌了大半天,此时才有空闲坐下来,而边上那个年轻人则是一直坐着,就这么坐了六十年。
六十年前,这个白发的年轻人出现在这里,双眼黯淡无光,似乎失去了神。
六十年后,这个白发的年轻人依旧在这里,只不过那双眼睛已经恢复了灵动,似乎失去的神已经归来。
当然,老农指的,是真界中的六十年。
在这里,年轻人的出现,仅仅只有六天。
能够出现在这一片天地中的人,不是死者便是超脱之辈,亦或者是那种被久久困住,难以解脱的人。
在老农看来,这个人就属于第三者,被久久的困住,难以从浑浊的世间解脱,因为这种情感与状态,或者还要再加上某种巧合,故而出现在了这里,那一呆就是六十年。
这里是不需要肉身的,但又可以说,神与灵,都成为了新的肉体。
肉体,这个词汇的指代,要看处于哪一片乾坤之中,譬如刚刚毁灭却又新生的青青世界,里面的存在都是灵,但他们又可以来到真界,而在青青世界之内,真界中的灵身在青世界之中,就是他们的肉身。
啊,有一点绕,但是没有关系,理解了就好。
老农的锄头上沾染着泥土块,发出特有的……那种泥土味的清香。
好山好水,好丘好人,自然也会有好土。
那田地里面种了很多东西,而靠近水的部分,则有一些稻禾零零散散,其中有一株长得特别好看,晶莹剔透,宛如玉山琉璃。
清风吹过去,摇摇晃晃,那些稻禾也是如此,而波纹泛起,水中似乎有鱼儿的影子出现,那跃跃欲试,想要向着那些稻禾发起攻击。
老农的锄头落了下去,把水搅的一片浑浊,于是那些鱼儿逃也似的跑开了,再不敢靠近这里半点。
白发的年轻人看着老农的动作,直至那些鱼儿都离开,突然发出了声音。
这是六十年来,他第一次主动出声,以往都是老农开口,他才会被动的应答。
“那是什么?”
白发的年轻人指的是那株玉禾,老农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道:“这东西是玉山禾,是了不得的宝物,那些小鱼也知道这是好东西,一旦吃了,哪怕吃了一点点,那也立刻就会化成天龙,飞舞在天穹之上。”
“我当然是不能把这东西给它们吃的,这玉山禾可难种呢,要八百天才成熟,你知道,这里的八百天,相当于人间的八千年啊。”
白发的年轻人发出询问:“那我在这里呆了多少年?”
老农咦了一声:“你恢复了真灵?怪不得,怪不得今天你主动和我说话了。”
白发的年轻人摇摇头:“还有些记不清晰,这是哪里?”
老农抬起头,这里的天上是有太阳的,但却是极其模糊的,被云与雾遮蔽了,而这里没有夜幕,只有昼,无尽的光辉从遥远东方升起,渐渐落在西方,但转而,又会从西方升起,向东方落下。
无尽的循环,没有夜幕的世界。
听着白发年轻人的询问,老农道:“很久以前,这里是无人可言的地方,但后来,从这里走出去了一个人,于是世间万物,很多盖世的人物都知道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白发的年轻人:“不过是走出去一个人而已,对这个世界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吗?”
老农伸出一根手指,于是忽然有彩色的光芒汇聚起来,白发的年轻人看见了,在他的指尖出现了一只七彩的蝴蝶。
何等绚烂,何等美丽?
“一只蝴蝶,从这里飞起,遥遥向着太阳而去,它是七色的,但是人间之中却没有这般绚烂的蝴蝶,七色蝶带着不属于人间的炁息,最后死在了人间之中,这自然就被很多人发现,从而推导出了这里的存在。”
“传说变成了真实,自然会让无数人趋之若鹜,你也是一样,不过你从这里离开,还会记得这里吗?还是说,仅仅当成是一梦黄粱呢?”
七色的蝴蝶飞起来了,在远方的第二片丘上,出现了一头九色的神鹿。
如此简单的山水中,居然会存在着这般绚烂的生命,这反差有些过于巨大了。
“浮黎境中,归藏言天;轩辕台上,万古如烟。”
白发的年轻人看着那只九色的鹿,后者亦在遥远的山水中看着他。
老农在开口,不曾停下话。
“这里正是浮黎之境,当初从这里走出去的人,叫做归藏。”
“他不甘于在这里呆着,自称找到了真实的自我,但在我们看来,他却是迷失了自己,故而从浮黎之境中走出,带着那些本不该出现的法。”
“你知道太上八十一化吗?归藏曾经是八十一化其中一人。”
白发的年轻人点头:“我知道,因为我也是。”
老农有些诧异:“你也是?哈,真界六十年,这里六天,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和归藏是同样的来历。”
“啊,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能来到这里,这是契机,但你并非归藏的传人,所以有些话,我能对你没有遮掩的讲。”
“归藏是最古老的‘太元’,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但归藏是你的前辈。”
“龙师火帝,鸟官人皇。龙师开辟了劫,他是无量,托名龙汉;火帝击碎了黑暗,他是火与光,更称连山;鸟官自浮黎中走出,把不可言化为了可言,他是归藏;最后的人皇,是唯一的来世之人,亦是终结了一切的人,踏入了无何有境,留下了不可知的东西,背出了本不应该出现在世上的人。”
“无何有之乡中,有人做出了交换,得到的东西,也各不相同。”
白发的年轻人望向四周,忽然问了一句话。
“这里也是无何有之乡的一片吗?”
老农看着他:“算是吧,但另外一种意义上,也可以不是。”
白发的年轻人不解:“为什么?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何来也可以不是之说?”
老农看向他:“我问你啊,什么是无何有之乡?”
白发的年轻人摇头:“不知道。”
老农一笑:“那不就对了,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没有人见证的东西,说出来也不被旁人尽信,纵然从中走出又不能阐述在当中的见闻,这种地方,和浮黎境,又有多少相似呢?”
“浮黎境已经被人所知,归藏从这里离开,从那一刻起,这处不可言之处,便已经‘可言’了。”
第九百九十九章 浮黎无相,六尺轩辕踏雷音
白发的年轻人陷入沉思,老农对着远方吹了声口哨,就如同在呼唤苍鹰,云海之中,有黑色的大禽飞过,浩大无比,不可以词汇形容,而那九色的鹿抬起脑袋,昂着头,发出照亮一切的火与光。
七色的蝴蝶飞舞着,打开了一道幻境,白发的年轻人看向那只蝴蝶,忽然见到一片空白的水,当中亦有一只蝴蝶飞舞,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穿白袍戴金裘的童儿。
一样的白发,一样的白眉,黑色的鱼儿载着他,而童子似乎在酣睡,七色的蝴蝶震动起翅膀,于是那只白色的蝶不见了,包括这造化出的幻境也不见了。
白发的年轻人十分的讶异,看向老农,后者望向山水中,有鱼鸢扑腾着飞起,落在他的肩膀上。
“我认识那个蝴蝶,认得那个童儿,他是我的徒弟,当初点化的人世生灵。”
白发的年轻人一下子想起了很多事情,于是蓦然站起来,老农略有诧异:“你记得清晰了吗?如果真正清晰了,明白了,那你就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当然,对于你来说是这样的,因为你是太上之一,又是从真界进入这里的,你是被困住了,并不是超脱亦不是死去,所以你的清晰,对于我们来说,就是蒙昧。”
白发的年轻人看向他:“何解?何意?”
老农:“死者与超脱者,在浮黎境中是清醒的,但你是被困被扰者,无意从真界来到了这里,你不会死,故而在这里不得清晰,你的真灵恢复了,依旧能待在此地,但现在,你说你完全记起来了,那你就应该离开了。”
“你叫什么名字?”
老农问了一句,白发的年轻人回应:“李辟尘。”
“嗯……李辟尘,这李,是木加上子,木是东方,为阳,东方乃天光之起所,故而是天之子,辟,是君王,亦是辟易,尘,是小加上土,人间众生,熙熙攘攘,天上诸圣,来去去来,然而脚下踏着的,纵然再是广袤无边,真正属于自己的,也不过只有六尺三寸。”
“真的是‘小土’,故而青尘为尘,黄尘为尘,红尘亦是尘。”
老农:“有情人,无情人,半情人,非人,不论是谁,都是站在这六尺三寸的黄土台上,不管是大圣还是凡人,而这座土台叫什么名字?正是……”
“轩辕台。”
李辟尘听着老农的话,后者似乎来了点兴致:“人人都有一座轩辕台,这是脚步落下的地方,凡落下去了,尘土中就升起了这座台。”
“很多人都知道自己不过是站在六尺三寸的尘埃中,但却少有人明白,这座台叫做什么名字,更没有人能具体的看见。”
“大家站在这座台上,一步一步,台也一步一步的升起,故而众生从岁月的长河中走向彼岸,大圣们把轩辕台搬上了岸边,而众生没有,故而或是踩着,或是带着,带着这座土台在河流中艰难前行。”
“把轩辕台搬上了岸,这就不被岁月的刀锋所伤,但光阴的剑依旧会落下,故而要从台上跳下去,或者……飞起来。”
“过去的水流已经过去,但未来却是不断变化,浑沦与太一的争执不会结束,大圣们背着轩辕台行走在岸边,至真们已经飞上天而不沾染尘土,古老的仙人们妄图投机取巧而被太一所抓住,故而遭到了古来最严厉的惩罚。”
老农说到这里,感觉似乎有些跑题了,于是哈哈一笑:“我就是这么随口说说,你就当离开前,听我一番呓语罢了,不必向着心里去。”
“只是听了你的名字,想到了很多的事情罢了,事实上,不过是我强行联系而已。”
老农摆了摆手,李辟尘道:“人的名字中蕴含着很多故事,想要解的话,哪怕是最寻常的张三李四也能说出一二的不同。”
老农把锄头在地上刨了一下:“你说的很对,有些东西就是看个人的理解而已。”
“最古老的轩辕台在轩辕之丘,那是和浮黎之境对等的地方。”
李辟尘:“青青世界也是和浮黎境一样的地方。”
老农摇头:“不一样,不一样!青青世界,那个地方是悲苦的避难地,怎么能和最初的浮黎境相比较?它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而浮黎境宛如壮年的太阳,这之间,差了太多。”
李辟尘抬起头,这里的云雾开始聚集了,原本太阳的光芒透过云的缝隙洒落了一些,而云却又带着小雨,这种奇异的景色,把山河都染上了金霞,甚是巍峨壮观。
但现在,光芒被遮蔽了,似乎有雷音响了起来。
李辟尘望向自己的脚下,此时有一座土台升了起来。
“我看见了轩辕台。”
李辟尘对老农开口,后者道:“那这自然是很好的,你看得见一点前路了,换而言之,能够在尘埃中找到一点光阴的痕迹,站的高了,就要看的远一点。”
李辟尘:“六十年人间,浮黎境不过六天而已,我负了重伤,被苍天的火焰所包裹,原本已经触摸到了至人与圣人的边界。”
老农:“浮黎无相,你从这里得到了至高的道,不错,我看你发呆发了六十年,没想到还真的能悟出这种道与法来。”
李辟尘:“这是法,我不需要这至高的道。”
老农:“倒也是这个道理,对于旁人来说自然是无上的,可对于你们这些太上来说,那自然是不需要的。”
李辟尘:“是的,浮黎无相,多谢前辈,那我便收下了。”
身躯外,有三道光芒升起,第一道代表着造化的混元,第二道代表着梦幻的嫁梦,第三道,则并非清静的光芒。
那是一道纯白的,被苍天之火包裹的太上法,是曾经从帝乡之中坠下的,不为人知的光芒。
此法,唤作“天帝”!
代表着恒古不变的天帝!
老农看着这一幕,只是略有惊诧,但并不曾特别的震惊。
“至人无己,故而天帝忘情;神人无功,故而嫁梦晓心;圣人无名,故而以混元之手托乾坤而造万物。”
“浮黎无相,三者归一。”
三道影子在李辟尘的身后显化,但这一次,三尊道影,或者说三我,三至尊,却是因为天帝之法的驾临,有了新的变化。
何为天帝?
众神之尊,众生之圣,号令天上,亦观天下,越天之能,行天之权柄,言出法随!
天帝之下,纵然是大圣,也当匍匐!
……
第一千章 巫道由来,以天换人开新世
闻人牧迷茫的看着四周的一切,这里是天帝云山之外,但好像又不是,那山,那水,那绚烂的生灵,传说中荒芜的常羊之土内,居然有这么美丽的地方吗?
这简直就是世外的桃源天境,与荒芜的,带着滚滚尘烟的元荒格格不入,至少在湟水的边缘,他从没有见过如此美轮美奂的地方,即使是巨大的荒林内,那些树木也秉持着巨大与巍峨的特性,只管粗犷,从不曾生长成这般美丽的模样。
云与雾,雨与风,但却又有太阳的细微光芒透过天云洒下,闻人牧在这里走着,他不明白,穹昊氏指引自己到达了这里,究竟为的什么?
自己是在做梦吗?
闻人牧不记得自己有睡过觉,但现在这种情况,他难以相信这里是常羊之土。
举目四望,忽然身躯一顿。
有一只九色的鹿出现了,蹦跳在山野之中,在川水与丘陵间来回,它的蹄子能够踏着波涛,它的身上,带着天边的金色云霞。
呦呦鹿鸣,它离开了这里,向着远方的,被云与雾,甚至雨水与光所遮蔽的山峦而去,闻人牧想要追上去,于是尝试呼唤穹昊的火与光,但却没有得到回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闻人牧如无头苍蝇一般在这里行走,寻找着,而天空突然晦暗下来,之前零零散散的细光也开始消失,那风与雨都停住了,于远方的山岳后,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他撒开脚步向着那里跑去,这时候,穹昊氏的火与光出现了,它们载着闻人牧向那处而行,这让闻人牧感觉到了奇异且不能理解。
为什么之前的呼唤,穹昊氏不给自己回应,而现在,这些火与光却突兀的出现,自发的载着自己向远方而行?
他不能明白,而很快,那座山岳便被翻了过去。
孩子抬起头来,看见前面不远处的一片丘上站着那只九色的鹿,后者回过头来望了一眼闻人牧,那瞳孔中显化出一种惊讶的神情。
闻人牧还处于迷茫的状态中,但下一瞬间,远处,另外一片丘上的景色让他惊住了。
那是一个白发的年轻人,站在黄色的土台上,他的身边衍化着大千万象,无数的梦幻泡影在升起又破灭,无数的山河风雨在创造又崩溃,紧跟着,他戴上了通天的云冠,披上了青色的袍子,穿上了黑色的甲胄,缠上了金色犹如烈火又似云霞的绫罗。
仿佛是一位盖世的帝君下凡了,闻人牧惊住,揉了揉眼睛,却又是一愣。
并没有那恢弘的帝君身姿,仅仅是一个穿着古朴阴阳袍,满头华发的年轻人而已。
他的容颜并不匹配他的苍老,鹤发童颜正是形容他的词汇。
“活着的人,居然来到了浮黎境?你并没有迷失真灵,带着真界的清晰感,来到了朦胧的浮黎境?”
九色鹿蹦跳到一处水中露出的礁石上,对着闻人牧开口了,而老农也注意到了这个孩子,他的锄头放了下来,此时闻人牧的身上,升起了火与光。
“你是……”
九色鹿看着那火光,此时渐渐扭曲汇成了人的形态,闻人牧见到这从自己身上燃起的烈火大圣,顿时吓得浑身一抖,然而那个人动手了,五指向着天上探出去,顿时阴沉晦暗的云雾被破开,辉煌到极点的光芒照破了浮黎境。
“穹……穹昊氏!”
闻人牧下意识就喊出了至高之圣的名字,然而九色鹿吐出的,却是另外一个,闻人牧从不认识的氏族之名。
“你是火帝连山氏!”
九色鹿的话语中带着惊奇:“连山氏陨落了,连带着太上之中的‘大赤’也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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