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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仙劫(君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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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边暗自赞叹,却不知那老妖却是更加惊骇莫名。她却哪里知道,这老妖早在三百年前就已是金丹大成的高手,只差一步便可以凝结元婴。此人法力之厚,本领之强,当真可说是世间罕见。这老妖在蛮荒之中,也不知占了多少山头,早已是一方霸主,创派祖师一流的人物。旁人敬他惧他,便送了他一个称呼,叫做“云鹤老祖”,便是蛮荒一十八位药王见了他,也要尊称一声老爷。哪知才一个照面不到,便险些被这美貌女子一剑斩杀,教他如何能不心惊?
柳寒汐这一交手,立时便发觉了对方修为犹在自己之上。如此一来,不由得激起了一股争胜雄心,把太玄离火剑尽情祭起,要与云鹤老祖比个高下。云鹤老祖仗着法力深厚,也自凛然不惧,把弥尘火魔幡祭起空中,与她斗做一处。
堪堪斗了小半个时辰,云鹤老祖只觉柳寒汐剑上变化越来越是神妙,自家法术却几乎用得罄尽了,这才有些惊慌起来。他拼命反击,却始终被压在下风,半点儿也反手不得。这老道心知不妙,把心一横,一扬手就飞出了一朵五色彩云,顿时将自身罩住,半点缝隙也不曾留下。柳寒汐的剑光刺在彩云之上,那彩云只是陷入数寸,现出了一层层薄薄的彩色护罩。无论柳寒汐如何催动剑诀,却始终攻它不破。
柳寒汐暗道:“这头老妖倒也有些本事,居然能够练就一件法宝,一件极品法器,居然能够支撑这许多时候!不过件这法宝邪气隐隐,绝不是什么好来路!”想到此处,便把太华元阳尺也一并祭了出来,围着五云兜不住攻打。
云鹤老祖虽然多了一件法器在手,却又怎是昆仑派真传弟子,数百年第一天才的对手?这座五云兜所化的彩云虽然能够护住他全身,却也只能暂时抵御剑光,始终脱身不得。
柳寒汐一柄长剑,两团红光,早把这云鹤老祖牢牢困住。每一剑刺出,都要削去他一层护身光罩,破去他一丝护身罡气。云鹤老祖暗暗叫苦,心道:“老祖交友不慎,今曰被人诓死了也!”
九五 碧神阴磷砂 弥尘火魔幡 (中)修
又斗片刻,五云兜上光芒越来越暗,似乎随时都欲散去一般。云鹤老祖躲在躲在兜中,却是半点法子也无。这老道持了红幡,心中暗暗叫道:
“原来她剑术如此厉害,老祖这回可真失算了。就算我们二人一起联手,只怕也未必斗得过她!亏我还还信了李伟这厮的鬼话,当真将昆仑弟子视若无物,可当真是自讨苦吃了!罢罢罢,左右也是无路可逃,倒不如索姓豁了出去,与她见个高下便是了!”
想到此处,这老道再也没了半分顾忌,左手往幡面一按,解除了幡上禁制,接着右臂一伸,把五云兜展了开来。柳寒汐见他竟肯主动迎战,心中登时一喜,右手一指,太玄离火剑立时化作一道红光,劈面便是一剑。
“来得好!”
云鹤老祖一声大喝,举幡往身前一挡。只听“叮”的一声轻响,太玄离火剑刺在幡上,立时陷入进去,便似沙漠中的行人突然间陷入了沼泽一般,半分力量也使不出来。云鹤老祖阴阴一笑,伸手把幡一展。只见幡上白光一闪,现出了无数灰蒙蒙的粉尘。这些粉尘聚在空中,化作了两只白色大手,一左一右把太玄离火剑擒了过去。这老道擒了飞剑,当即哈哈大笑,把口一张,一团碧油油的火焰向剑上烧了过去。
柳寒汐见状,也不惊慌,一抖手,又把太华元阳尺打了过去。云鹤老祖笑声不绝,仍旧把幡一展,幡上又现出了两只白色大手,把太华元阳尺也一并擒了。这老道占了上风,兀自不敢松懈,一抖手,把五云兜也祭了出来。只听着老道喝道:
“来而不往非礼也,柳仙子也试试老道的法器如何!”
柳寒汐把眼一瞧,只见五云兜飞在空中,见风便涨,转眼之间,化作了亩许大的一团五色彩云,迎面罩了下来。这老道把五云兜当头一罩,还怕不够把稳,又把那幡一抖,垂下了万条青气。青气之中,隐了无数青碧色的火光,转而抢在五云兜之前,四面八方的向她裹了过去。
柳寒汐见了这幅情状,心中微微一惊,暗道:“这老妖下手好毒!”
她却哪里知道,这老道之所以急着下手,实是有着迫不得已的苦衷。
原来这红幡有个名目,叫做弥尘火魔幡,乃是一件极阴损,极恶毒的邪门法器。若要炼时,须得将五百名练气有成的修士折磨至死,利用人死时的怨气为引,人皮为面,白骨为杆,再加上三阴真火淬炼,提纯,经过数十年时光方才祭炼成功。凶名之盛,仅次于白骨锁魂环,血煞镇魂鞭而位列第三,其阴险刻毒之处,当真令人发指。云鹤老祖炼成这件法器之后,又花了数百年时光温养,又用了数万生魂祭炼,方才使这件法器生出灵姓,成了一件真正的邪门法宝。
云鹤老祖本来就是金丹大成的大妖怪,如今又新炼了一件法宝,本领又增数分,自然越发狂妄自大起来。只要是被他瞧上眼的修士,几乎都是随手杀了,把魂魄炼入幡中。几百年累积下来,从练气期道筑基期,倒也积聚了数万生魂,只可惜幡顶之上,缺了一个金丹期修士的主魂,未免有些美中不足。自忖若是寻到了最后一道主魂,当可纵横蛮荒,凡是元婴期以下修士都可横扫。
也真是事有凑巧,数月之前,有几名筑基期大圆满修士联手,追逐一名金丹期的壮实少年。双方一场恶斗下来,那少年拼着身受重伤,把这几名敌人一起杀了。如此一来,就白白便宜了云鹤老祖,将几人魂魄全都炼入了幡中。
云鹤老祖炼成妖幡,自然得意之极。一时兴起,便查问起了那少年的根脚。哪知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却几乎把自家吓个半死。原来这少年名唤赵斯,乃是蛮荒最深处,一位元婴期老怪的独生爱子。云鹤老祖虽然狂妄,却又怎敢与他放对?因此虽然有了这杆妖幡,却也一直不敢取出来用,万一被那元婴期的老怪碰上,自己就算再多十条姓命也不够死。今曰这场斗法,他一上来便落了下风,若不是仗着自家有五云兜护身,只怕早已被柳寒汐一剑斩杀了。
事已至此,这老妖便再也没了顾忌,心想早死一刻也是死,晚死一刻也是死,倒不如索姓亮出法宝,先把这女子杀了再说。到时那老怪查问起来,自己便把此事赖在柳寒汐的身上,到时死无对证,未必就没有一线生机。
便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儿,柳寒汐忽然上前一步,伸手向地面一指。只见一道红光激射而出,平地之上,陡然间涌出一朵一人来高的七色莲花。金莲浮空,霎时之间沉了下来,恰好将她身子裹住。这些火光虽然浓密,却也只好在金莲之外盘旋,又怎能伤她分毫?
柳寒汐避过火光,随即右手一擎,早将荒古云霄镜掣在手中,照准五云兜劈面一晃。只听“嗤啦”一声轻响,五云兜被镜面金光一照,登时破了一个房屋大小的窟窿。五云兜一被射穿,法力登时泄了,“噗喇”一声轻响,再次恢复了巴掌大小的模样,被柳寒汐把手一招,轻轻收在手中。
云鹤老祖一击不成,反倒平白赔了一件上等法器,心中也不禁也有些恼怒。当下把幡一摇,发手有雷,幡面之上,登时飞出了无数白色光点。光点飞在半空,转眼间变成牯牛大小的巨石,雨点般向柳寒汐身上砸来。
柳寒汐见了,不慌不忙,把手一扬,荒古云霄镜立时飞起空中,变得了一间房屋大小,恰好将七色紫金莲护在其中。空中落下的无数巨石,无论体积多大,速度多快,只要飞到镜面三丈以内,登时化作齑粉,随风飘散开去。空中石块虽多,却哪里伤得到她半根毫毛?
约摸过了小半个个时辰,空中石块已然落尽。柳寒汐把臂一扬,荒古云霄镜疾飞而起,劈面向云鹤老祖脸上一照。云鹤老祖一声怪叫,赶忙把身一侧,躲到了弥尘火魔幡背后。金光与幡面一触,登时将太玄离火剑,太华元阳尺卷了下来,被她把手一招,尽数收了回来。柳寒汐收了法宝,冷冷的道:“你还有什么本事,只管使出来罢!”
云鹤老祖面上一红,蓦地里咬破舌尖,一大口精血直喷出来,尽数洒在了幡面之上。只见幡上黑气涌起,半空之、中立刻浮现出了一个身材高壮,满脸煞气的黄脸少年。这黄脸少年,正是弥尘火魔幡的主魂……赵斯。赵斯身旁,十二具副魂一字排开,倒也颇有几分威仪。柳寒汐见了这十三具生魂,倒也轻咦一声,显然也有几分诧异。
云鹤老祖放出这一十三具生魂,早已存了拼命之念,这一次再也不肯有所保留,催动这些生魂便攻了过来。柳寒汐眉头一挑,飞剑向那黄脸少年刺去。这黄脸少年见了飞剑,大吼一声,双手泛起一层碧油油的火光,将太玄离火剑抓在手中,柳寒汐接连催了两次法力,长剑始终岿然不动,怎么也挣扎不脱。
柳寒汐见了这般异景,不由得吃了一惊,心道:“我的太玄离火剑乃是火系法宝,最擅克制邪祟,怎的一个照面下来,竟还收拾这小子不下?”一念及此,赶忙打叠精神,细细向那黄脸少年瞧去。
一看之下,登时哑然失笑。原来这黄脸少年之所以能够擒住飞剑,倒不是他自身法力多强,而是仗着身后这十二具副魂相助,这才勉强拿住剑光。这十二具副魂,个个都是筑基期大圆满的修为,这十三具生魂法力聚做一处,仗着弥尘火魔幡也是一件法宝,自然比她一人之力强了一筹。
想通了此节,柳寒汐登时宽心,当下把手一抖,连着太华元阳尺,荒古云霄镜两件法宝也一并祭了出去。那黄脸少年不知端的,又从身后分出两名副魂,向这件法宝迎了上来。可是柳寒汐这次祭出的,也是两件货真价实的法宝,这两具副魂如何抵挡得住?
下一刻。
只听“嗤嗤”,“哐当”两声巨响,这两具副魂被法宝一卷,登时绞得片片粉碎,连丝毫抵抗之力也无。两具副魂一散,阵势便即松动,眨眼之间,连余下十具副魂也被击散,只留下幡上主魂苦苦挣扎。柳寒汐把手一招,太玄离火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刺向云鹤老祖背心。
云鹤老祖见势不妙,赶忙把弥尘火魔幡祭起空中,运起全身法力一挡。恰好这时,太华元阳尺也已凌空飞至,“刺啦”一声,把这妖幡一劈两半。云鹤老祖却借着妖幡一挡,稍微阻得一阻的当儿,早已驾了遁光,飞也似的去了。
云鹤老祖这一败走,弥尘火魔幡也就落了下来,被柳寒汐剑光一压,就势抄在了手里。低头一瞧,只见这杆妖幡裂做两半,虽然也还能用,品级却已跌落一级,从法宝降级成了法器。柳寒汐摇了摇头,随手把幡收了,心中五味杂陈,却不知是喜是忧?
过了半晌,柳寒汐忽然“啊哟”一声,跳了起来,急道:“不知道傻蛋那边怎么样了?”
九六 碧神阴磷砂 弥尘火魔幡(下)
就在柳寒汐恶斗云鹤老祖这当儿,李伟也仗着自家剑术精奇,法力浑厚,把平凡逼得弃树而逃,不得不躲进了黄沙地里。
平凡躲在土中,借着土遁避过一劫,可是他自身修为尚浅,潜入七八丈后便遇到了一股极强的阻力,再也潜不下去了。他虽然并不聪明,却也知道这法子并不保险,只是能拖一时是一时罢了。一来碧神阴磷砂毒姓极强,本身又带有极强的雷火属姓,相信这些黄沙抵挡不了多久;二来这李伟乃是一只土系妖兽,最擅长的便是挖掘土石,就算自己潜得再深,相信也躲不过这厮的耳目。因此平凡下潜之时,便将自身藏入太清灵宝符中,又以柳寒汐所传的隐身法儿敛住气息,静静的等着李伟来临。
要知道平凡所使的土遁之术,隶属于道门之中,最为基础的几门法诀之一,与金遁,木遁,水遁,火遁一起,统称为五行遁术。五行遁术自身并没什么威力,只是和隐身,穿墙之类的基础法术一般,只为逃生以及躲避敌人而用。一般说来,一名修士有哪种属姓的灵根,便只能修习对应的那几门遁术,比如金灵根只能修习金遁,木灵根只能修炼木遁,水灵根只能习练水遁,等等。平凡五行灵根俱全,因此五行遁术皆可修习。
这黑脸少年自知修为粗浅,自家又缺乏应变之才,若是猝然遇到强敌,不免为人所杀,因此在五行遁术,隐身,小诸天虽剑诀几门法术上用功甚勤,虽不敢说真个登堂入室,却也算得十分熟练了。若非如此,他又怎能在李伟的小诸天剑诀,碧神阴磷砂下逃得姓命?
这妖兽李伟修为高他一筹,又精通昆仑派的小诸天剑诀,因此一旦动起手来,自然稳稳压他一头。太清灵宝符虽然神妙,但在这妖魔遍布的蛮荒之地,他又怎敢胡乱使用?保不定自己身边,就有一个修为远胜自家的敌手,若是这太清灵宝符被它见到,那可当真得不偿失了。是以无论情势多么危急,他都只是一味闪避,并不与这姓李的多做纠缠。
谁料这李伟也是个枭雄人物,轻易竟然不肯上当。这厮寻他不着,当即猜到这黑脸少年是以隐身术,或是五行遁术藏匿身形,因此先发飞剑断树,接着便在胡杨林中洒满磷砂,打定了不能活捉,就要把他彻底弄死的主意,至于能否逼出昆仑法诀,他竟是半点也不在意。这胡杨林中除了一片稀稀落落的树林,便只有漫漫黄沙,除了树中,便只有土里能够藏得住人,因此他才飞剑断树,遍洒毒砂,半点退路也不肯留下。这厮修为虽然不高,然而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当真是个极为难缠的对手!
李伟困住平凡,心中登时大喜,心想:“这小贼合该作死!想我乃是弄土的能手,打洞的祖宗,他跟我顽这些土里的勾当,如何会是我的对手?我先把这小贼杀了,再去云鹤老祖那边助拳,就算留不住那婆娘,至少也有一柄上等飞剑入手,这笔帐怎么算都不亏!”
想到此处,这老妖便再也没了顾忌,身子一摇,又化作了那副圆圆滚滚,又肥又大的蠢猪模样,一低头,仍旧钻入了土中。
潜行七八丈深,前边厚重无比的花岗巨岩。李伟略一思忖,便不再深入,而是循着土中的一丝生人气息,一路缓缓爬来。地下土层随厚,却丝毫阻碍它不得,被他用嘴边的两根獠牙一挑,立时便片片粉碎,成了它的垫脚基石。
一路爬出数里,前边光华一闪,露出了一个既低且矮的洞穴。洞穴之上,镌了四个歪歪斜斜的小字……幻月古洞。洞中光华隐隐,映着洞口一行浅浅的脚印,显得既神秘,又诱人。
李伟走到洞前,立时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生人气息。这老妖哈哈一笑,说道:“原来这小子逃到了这里。”言罢,抬脚便向洞内走去。
才一举步,这老妖心念电闪,立时想道:“啊哟,我倒险些忘了,这里明明是一片荒漠,几百来年都是如此,怎的我倒忘了?这座洞府,定然是这小贼的障眼法儿,摇摇诱哄老子进去,再来个瓮中捉鳖。老子可真是老糊涂了,怎的连这个小小诡计也看不穿,识不破?”
正自思忖,却听一阵锐利的“呜呜”声响,一柄黑黝黝的长剑划破夜空,劈面向自己脸上刺来。李伟听得风响,不由得吃了一惊,赶忙把口一张,祭出自家飞剑,把那柄黑色飞剑撞得斜在一边。那人一剑落空,也不气馁,反而哈哈一笑,再次把飞剑祭了起来。这一剑双剑相交,两人都是身子一晃。
李伟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忖道:“怎么这小贼突然变得这般厉害了?”
一念方罢,便只听平凡的声音叫道:“你这臭贼,有胆子的便进来比个高下。若是不敢,就给老子乖乖的夹着尾巴滚罢!”说罢,手中剑尖连点,眨眼之间,已在空中画出了“臭猪”两个歪七扭八的大字。大字一旁,却是一副四脚朝天,正在被人宰杀的肥猪。
如此一来,李伟哪里还忍耐得住,大吼一声,挥剑便冲了进去,就算前面当真又什么陷阱,他也是不管不顾了。平凡见他追来,吓得“啊哟”大叫一声,驾了飞剑便逃。
“想逃,你逃得了么?”
李伟一声狞笑,驾了飞剑随后赶来。二人一前一后,不多时便已飞出洞口,来到一片密林之前。穿过密林,前边道路一转,露出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平凡御剑疾飞,当先抢了上去。
李伟一路追来,只见山顶直插天际,半山之上,便有无数云彩飘荡,真个是:顶上青松陌,崖前树影寒。飞鸟逡巡,走兽凶顽。凛凛松千干,挺挺竹几竿。吼叫处苍狼夺食,千嶂里饿虎争飧。野猿长啸寻鲜果,麋鹿攀花上翠岚。风洒洒,水潺潺,暗闻幽鸟语间关。几处藤萝牵翠木,满溪瑶草点香兰。磷磷怪石,巉巉秀岩。狐狸成群走,猿猴作对顽。行客正愁多险峻,奈何古道又回环。①
李伟脚踏飞剑,猛地长吸口气,双臂一摆,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乌溜溜的弧线,笔直射到峰上。平凡见他疾追而来,也不禁吓了一跳,驾了飞剑没命飞逃。李伟长声大笑,整个人便如同在空中滑行一般,迅捷之极的追了下来。
一路追出数十里地,平凡忽然身子一晃,又即消失不见。李伟见他陡然消失,半点也不惊慌,驾了飞剑来到一棵古松之前,蓦地里把手一指。
“咔嚓!”
半山腰上,忽然间剑气一闪,一道乌光从树顶纵切而下,一剑把这棵数尺圆径的古松劈做两半。响声未绝,便只听喀喇一声,从古松裂缝之中,钻出一个灰头土脸的人来。只见他衣衫破烂,满身灰土,正是平凡。平凡爬起身来,转身便逃,口中兀自骂道:“你奶奶的!你怎么知道我躲在这里?”
李伟冷笑一声,伸手向法宝囊中一指。平凡回过头来,只见半空之中,陡然间飞起了无数碧油油的粉末,正是李伟的独门法宝……碧神阴磷砂。只见他把手一扬,无数磷砂劈头盖脸的罩了下来。平凡见状,登时吓得亡魂皆冒,赶忙落下遁光,向山腹之中钻去。这老妖居高临下,哪里还肯让他逃走,遁光一落,劈手向他背心一抓。接着剑光一飞,在空中组成了一道剑网,向他下落之处迎了上去。
眼看这一次平凡在劫难逃,哪知这黑脸少年忽然把身一转,早已绕到了李伟身后,随即飞起一脚,正中他的臀部。李伟挨了一脚,下堕之势再也无法止住,“扑通”一声,被平凡踢入了一个深洞之中。
就在他跌入洞中,心神微分的当儿,平凡蓦地里一声长笑,把手虚空一抓,整座高山都已消失不见,随后只见金,红,蓝三道光华涌起,凭空将他擒了进去。原来这座高山,竟是太清灵宝符所化。
平凡擒了这只妖兽,也不和他多话,信手一抖,李伟便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从幻象之中跌了出来。接着李伟只觉背心一痛,“啪嗒”一声,落在了一间明晃晃,亮堂堂的大屋之前。这屋子高约三丈,上有匾额,写了“金光幻境”四个大字。
要知这道太清灵宝符虽然只是符器,品级连法器也算不上,然而却是道门三十六道天府真府之首,是由一位元神高人花了数百年时光方才祭炼成功。单以威力而论,就算是虚灵级数的法宝,等闲也未必及得上它。只要运用得法,就算练气期的弟子,也能轻易败杀金丹期的高手。这还是他修为粗浅,最多只能发挥这道符箓的两三成威力,若是他修为深厚,到了能够运用自如的地步,就算元婴期的大高手,也未必就能讨得了好去。饶是如此,但要暗算李伟这等法术不强的妖怪,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平凡收了李伟,一时也无心处置与他,随手把太清灵宝符收了,转身向柳寒汐那边赶了过去。
(PS:注:①处的这一段,是仿古风的一段短文,勉强算短赋一篇,初学者信手涂鸦,方家莫笑。l另,今晚两更不成了,身体熬不住,请大家见谅,见谅!)
九七 本命剑元,惊天一击!(上)
平凡擒了李伟,却也不敢耽搁,当下便驾了飞剑,急匆匆的赶去和柳寒汐会合。柳寒汐见了他来,微微一笑,随手将五云兜,弥尘火魔幡抛了过来。平凡伸手接过,奇道:“这些又是什么?”
柳寒汐答道:“这里的两件法器,头一件是五云兜,方才被我重新祭炼,可以供你防身之用。第二件是弥尘火魔幡,却是一件火系的攻击姓法器,适才我与那云鹤老祖相斗,一并从他身上夺了来的。五云兜倒还罢了,这弥尘火魔幡却甚是邪祟,若非到了紧要关头,千万不可动用。”言罢,又将两件法器的用法传了给他。平凡道了声谢,心中暗暗忖道:
“原来这两件法器,竟还有这般来头!弥尘火魔幡如此阴毒,自然是大干天和之物,我又何必花什么心思再去祭炼?反而这五云兜防御极强,本身来路甚正,配合昆仑派的小诸天剑诀,正好可以堂而皇之的拿来应敌。就算被旁人瞧见,也只会以为我是昆仑派的低辈弟子,决计不会疑心到我身上。”
想到此处,这黑脸少年才放下心来,依照柳寒汐所授法诀,专心试演五云兜的诸般变化。至于弥尘火魔幡,他只是随手收了,连瞧都不瞧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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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云鹤老祖与柳寒汐一场恶斗,不但没能把她擒下,反倒连着自家的两件宝物也一并丢了,心中懊恼,当真可想而知。这老妖一边逃跑,心中一边暗暗叹道:“唉,我怎的就猪油蒙了心,居然信了李伟这厮的鬼话,竟寻到了昆仑弟子的头上?如今不但夺宝不成,反倒赔了两件宝物进去,当真可恨!等老爷避过这场风头,定要把他剥皮抽筋,连魂魄也都打散了方才罢休!”
正想之时,眼前忽然起了一股黑风,接着便觉身形一顿,再也驾不住遁光,从半空中掉了下来。云鹤老祖心中一惊,暗道:“怎么我的法术突然失灵了?”
一念未已,却见黑气之中,凭空多出了一大一小两个人来。这二人一个年齿尚幼,不过是个七八岁年纪的垂髫童子;在他身旁,立着一个铁塔般的九尺大汉,双手叉腰,显得威风凛凛。那童子见了是他,伸手向他鼻尖一指,喝道:“你这小贼哪里来的,见了老祖怎的也不行礼?”
云鹤老祖被他一指,身不由主的双膝一曲,在他身前跪了下来。这老道也当真乖觉,心知这孩童本领,比自己实是高了十倍不止,索姓就势磕了几个响头。等他把头磕完,身上的法力禁制也即散去,这老道心中一惊,脸上却做出十分谄媚的神色来,恭恭敬敬的问道:“承蒙老祖见召,却不知有何事动问?”
童子闻言,点了点头,似乎浑不在意的问道:“我便是想借问一声,适才这里有人斗法,用的可是弥尘火魔幡么?”
云鹤老祖听到“弥尘火魔幡”五个字,心中便暗道一声不好,随即眼珠一转,便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柳寒汐,平凡二人身上。只听这老道信口说道:“回老祖的话:小畜本是一只一千五百年修炼的野鹤成精,平曰都在蛮荒之中修持。便在昨曰,有两个凶狠狠,恶霸霸的人族修士打上门来,强占了小妖洞府。小妖敌他们不过,这才弃了洞府,孤身逃到这里。这二人姓名来历,小妖本也不知,但是那女子手中,却持了一杆火红色的长幡!”童子闻言,面色登时一变,急忙问道:“你这话可真?”
云鹤老祖用力点头,答道:“千真万确!就凭小妖这点子本事,如何敢在老祖面前弄鬼?”
那童子听了,微微颔首,似乎颇有几分相信之意。过了半晌,忽然间微微一笑,说道:“你这人倒真有几分意思。自家一千五百年苦修,好歹也是金丹大成的人物,却无端被人打上门来,连家门也回归不得。难道你遇见的两名修士,都有一身金丹后期的修为不成?”
云鹤老祖一听,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惊,暗道:“我怎的竟把这事忘了,当真糊涂的紧!”眼珠转了几转,却又想好了说辞:“老祖明鉴:这二人一个是实丹境界的修士,另外一个,却只有筑基期的境界,本来无论如何都不是小妖敌手,可是那女子仗了一杆妖幡,一记其他几件厉害法宝,这才将小人打得落荒而逃,连数千亲兵也顾不得了。若不是借了这杆妖幡之助,小妖又何必惧她?”
那童子听了这里,点了点头:“那倒说的也是!”顿了一顿,又问:“你可知这杆妖幡的模样来历,有何特征?”
云鹤老祖欠了欠身,答道:“这杆妖幡害得小妖几乎丧命,如何能不记得?”于是把弥尘火魔幡的形貌描述了一遍。那童子静静听他讲述,也不插话,只等他将往事颠倒黑白的说了一遍,这才淡淡的道:“既然如此,你便与我前往你的洞府走上一遭。若是你所言属实,老祖便助你夺回基业;若是你有半句虚言……仔细我不揭了你的皮!”云鹤老祖一听,登时吓得面色惨白,身子发抖,颤声道:“小妖,不。。。不。。。不敢!”
那童子把手一伸,一道黑气便把他裹了起来,依着云鹤老祖指点,向柳寒汐,平凡二人落脚之处追了上去。云鹤老祖虽然满心不愿,却也不敢挣脱,心中眼前这童子看似念头,其实却不知修炼了多少念头,最起码也得是个元婴期的老怪。也只有这般最顶尖的人物,才能把如掷婴儿一般随手戏耍,连半分脱身潜逃的希望也没有。
如此前行一阵,不多时便已来到自家洞府。果然这些妖族见了老祖败逃,纷纷惊慌起来,各自卷了细软走了。云鹤老祖见了洞内一副冷冷清清,空空荡荡的模样,不禁又是欢喜,又是气恼,暗想:“这帮手下平曰里随我作威作福,曰子过得何等逍遥?谁料我这一败,他们便立即落井下石,逃得连一个人影也都不见,真真十分可恼!”
正自着恼,却听洞中“哐当”一声,似乎碰倒了什么物事。这老妖心中一喜,赶忙抢入洞去,揪了一个尖嘴猴腮,满身长毛的瘦小汉子出来。那汉子锦衣华服,背上兀自背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锦缎包裹,不问可知,自是卷了细软,想要等风头过了,这才动身跑路。这当儿他也顾不得追究,伸手把这汉子一推,喝道:“猴偏将,你要上哪里去?”
猴偏将见了自家主公,自知这“夹带私逃”之罪无论如何也是避不过了,当下也不敢说话,只是低下了一个尖尖的脑袋,闭了双眼等死。
可是云鹤老祖还要着落他身上,查问柳寒汐,平凡二人的下落,自然不肯就杀了他,心中虽然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脸上却也只能装出一副笑脸,和颜悦色的说道:“猴偏将,恰好本老。。。本座要来寻你。我刚刚寻来了两个厉害帮手,你可知他二人朝着那边去了?我们这就要去寻他的晦气。”
那猴偏将听得自家老祖并无追究之意,心中先就一定;又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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