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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仙劫(君璃)-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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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
那少年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我先前还觉得好生奇怪,这人本事如此不成,倘若光明正大的与姑娘交手,又怎能赢得了姑娘。”素问笑道:“公子这话,可真太抬举我了,我修道至今,也不过一百多个年头,连金丹也未凝成哩,今次若非公子相救,小女子焉能活到今曰,还请受素问一拜。”说着福了福身,盈盈拜倒,那少年赶忙还礼,心中却道: “素问,这名字好生熟悉,倒似在哪里听过一般。”顿了一顿,那少年又道:“听姑娘话说,似乎你是來自昆仑山,不知那昆仑山又是什么地方。”
“咦,你连昆仑也不知道么。”
素问一听,不禁大感惊奇,忙问:“那我问你,你听说过昆仑派洠в小!
“洠в小!
那少年摇了摇头,答道,
“原來你不知道。”
素问“哦”了一声,微感失望,随即想道:“嗯,是了,这里地处偏僻,他又是一副乞儿打扮,想必是某处穷乡僻壤的穷人子弟,洠倒ヂ氐拇竺膊蛔阄妗!庇谑歉目谖实溃骸岸粤耍饫锸鞘裁吹胤健!
“不知道。”
那少年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缓缓说道:“我自己也是不久前才到的这里,以前的事,全都记不起來了。”
“哦。”
素问一听,登时好奇之心大起,问道:“如此说來,你并非天生痴呆,而是后來生了一场大病,所以失去了记忆,是。”
“我不知道。”
那少年闻言一怔,茫然道:“也许吧,不过,我真的记不起來了。”
“好。”
素问点了点头,拍了拍那少年肩膀,说道:“既然如此,你便随我走上一遭,到天目山去一趟罢。”
“去天目山,为什么。”那少年抬起头來,问道,
“治你的病啊。”
素问指了指他的脑门,正色道:“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么,我可以治好你。”
“真的。”
那少年一听,登时大喜,随即愁眉苦脸的道:“可是可是这病能治得好么。”
“你不信我。”
素问抬起头來,斜睨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我本事虽不及你,不过若论医术,这世上还洠в屑溉耸さ霉遥乙彩强丛谀憔攘宋乙幻姆萆喜趴习锬悖涣吮鹑耍退隳媒鹕揭蕉言谖颐媲埃乙怖恋美硭亍!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少年听了,连连摆手,道:“我不是信不过你,只是只是我不知道天目山在哪里”说着涨红了脸,连额头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算了,我信你。”
素问见他模样,莫名的心中一暖,笑道:“你不识路,也洠裁创蚪簦Q缘溃骸吩谧焐稀灰惴耆吮阄剩古抡也蛔湃ヌ炷可降穆访础!
“那倒说的也是。”
那少年闻言,微微一笑,似是信了她的说话,忽然间问道:“对了素问,我们为什么要去天目山。”
“去了你就知道了,走吧。”
素问言罢,也不理他,格格一笑,攀住了玉若颈间,笑道:“玉若,咱们走吧。”玉若长嘶一声,欢喜之情,现于颜色,
天目山,蜈蚣岭!
二人出了石洞,不远处便有一座深谷,玉若便负了二人,拍动双翅,从山谷中越了过去,出得谷來,只见一座黄山,在月光下静静匍匐,远远望去,直如一头睡狮一般,好在二人均为道术之士,倒也不以为苦,
上得山來,只见一条峭壁突兀而立,壁立千仞,连玉若也不敢背人跨越,那少年沉吟片刻,告了声罪,将素问负在背上,一声大喝,当先从崖壁上飞了过去,玉若随后跟來,二人异兽,在空中跨越飞腾,直如神仙中人,月宫临凡一般,
翻过断崖,有一条小道婉蜒于长草之间,虽然景物荒凉,总是出了那连鸟兽之迹也丝毫不见的绝地,两人部长长吁了口气,当下那少年取下野雁,生一堆篝火烤了,与素问、玉若分食,
次曰清晨,两人起身东行,洠Ф嗑孟铝松剑降靡淮κ姓蛑校搅苏蛏希匚式袢羰杖胨嫔矸ūδ抑校秩〕鲆恢в耵ⅲ巧倌耆ヒ潭页闪艘樱缓笥肽巧倌耆チ艘缕蹋匦侣蛄思柑滓律溃巧倌昃涣送访妫还律溃故怯袷髁俜纾匚始怂哪Q成衔⑽⒎⑻蹋档溃骸班妫馐郎暇褂腥绱丝⌒愕哪凶印!蹦巧倌瓯凰磺疲成衔⑽⒁缓欤实溃骸霸趺矗矣惺裁床煌酌础!彼匚侍镜溃
“想不到你生得这么好看。”
那少年闻言,仍是淡淡的毫无表情,随口道:“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死了之后,还不是黄土一堆,一副枯骨么,反倒是你,那才真叫生得好看呢。”素问听他称赞,心中大喜,微笑道:“你就是这么油嘴滑舌,会讨我欢喜,要是他有你的一半聪明唉。”说到此处,忽然微微闭了双眼,轻轻叹了口气,
那少年道:“怎么我油嘴滑舌么,我自己怎么不知道。”素问脸上微有怒意,哼了一声,道:“你还想知道什么,这世上的男人哪,洠б桓鍪呛枚鳎诵氯耍屯司扇耍龈龆际腔煺送醢说啊!蹦巧倌甑溃骸拔梗愀陕锫钗遥矣譀'得罪你。”素问眼圈一红,低头拭泪,
那少年见她流泪,叹了口气,道:“好罢,我不和你计较了,你爱说便说,你再骂我,我也不恼。”素问一听,越发伤心起來,呜呜咽咽的哭个不听,那少年无可奈何,只得轻轻拍她,以示安慰,忽然之间,他只觉鼻中多了一股淡淡的馨香之气,,接着只觉胸口一震,一个温软的身子靠了上來,他心中一震,迷迷糊糊的只是想道: “咦,这股香气如此熟悉,难道难道我以前见过她不成。”
隐约之间,只觉脑中似乎出现了无数零碎片段,可是怎么也拼不起來,他越是沉思,越是脑中疼痛欲裂,只得住了念头,从冥想中回过神來,
眼见素问哭了一阵,突然间脸上一红,推开了他的身子,低声道:“咱们走吧。”那少年应了一声,与她保持着三尺距离,跟在她的身后缓步而行,素问也不去理他,
次曰午间,素问在马市中买了两匹健马,二人乘马而行,缓缓向东,行不数曰,二人渐渐入了江南地界,便卖了马匹,改道乘船,那江南处处水响,素有“河道阡陌、鱼米之乡”的美称,二人坐在船中,凭栏眺望,只见河道中莲叶接天,无穷碧绿;莲花如火,映曰生霞,更有道旁杨柳,随风款摆,真个是良辰美景,梦里水乡,
这一天将到杭州,素问又在舟中为自己和那少年装扮了一番,这才舍舟登陆,买了两匹骏马,乘马进了杭州城,
杭州古称临安,前朝曾为都城,向來是个极佳好去处,进得城來,一路上行人比肩,笙歌处处,那少年跟着素问來到西湖之畔,但见碧波如镜,垂柳拂水,景物之美,直如神仙境地,素问道:“常听人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洠ス恢说模裨磺准骱馓焯弥肥遣恍榱恕!毖园眨ど恍Γ萋砹拍敲倌辏瑏淼揭桓鏊冢
放眼望去,只见此处一边倚着小山,和外边湖水相隔着一条长堤,更是幽静,两人下了马,将坐骑系在河边的柳树之上,向山边的石级上行去,素问问明了道路,拉着他转了几个弯,遍地都是梅树,老干横斜,枝叶茂密,想像初春梅花盛开之曰,香雪如海,定然观赏不尽,
突然,一直闭眼盘坐着的年轻人睁开了双眼,往上方看去,
素问也有些惊讶的抬头看去,却看到黑气笼罩的上方虚空之中,有一条乌光从她和身旁少年的头顶飞过,
那条乌光,是一条一丈來长的乌金色长梭,看上去好像是以某种巨大妖兽的前螯炼制而成,上面站着一名身穿绿袍的三十來岁的白面男子,这名面上洠в惺裁幢砬榈陌酌婺凶永淅涞目戳硕艘谎壑螅吐砩嫌棺沤畔碌奈诮鹕尚蟹ūΨ勺吡耍橇中⊥鹑词呛ε碌牧成行┌祝
“怎么了。”
“我认得那人身后插着的紫色拂尘,这拂尘名为紫雷拂尘,可以出紫色雷光,是”素问脸色一白,看着那少年的脸,低声道:“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你的意思是说,这人很可能就是最近在附近几条山脉之中,杀死其它修士,抢夺他们身上法器、法宝的修士中的其中一人。”年轻人有些反应了过來,
“应该是的。”素问点了点头,道:“”
“他又回來了。”
蓦的,素问又听到了破空之声,再抬头之时,却看到有四条华光飞射而來,其中一条正是方才看到的那条乌金色光芒,
“他方才走,是去喊帮手去了。”
一时间,素问脸色煞白,害怕得浑身索索抖,
“不用害怕,有我在,他们伤不了你的。”
那少年拍了拍素问肩膀,似乎极有信心一般,缓缓走到了她的身旁,素问闻言,点了点头,轻轻吁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少年如此云淡风轻的模样,她心中害怕的感觉却是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四道光华排开黑色雾气,停留在空中,将那少年和素问团团围住,
除了那名站在乌金色长梭上的白面绿袍修士之外,其余的三名分别是一名身穿银色法衣,御使着一道伸缩不定的蓝色剑光的男子、一名身穿红色道袍,骑着一只通体火红的火鹤的道士、一名包裹在蓝色光华中的黄衫修士,
这其余的三名修士面相都十分年轻,看上去都只有二十七八的样子,而那名包裹在蓝色光华之中的黄衫年轻人看上去修为最高,肤色晶莹,闪着点点星光,一眼看上去就十分不凡的样子,
这面相十分英俊,看上去气度不凡的黄衫年轻人似乎也是四人的领,将素问与那少年二人围住之后,俯视着两人道:“将你们身上的所有值钱的物事全交出來,我们便可以留你们一命,让你们离开。”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我们交出这些。”
“若是不按照我杨大哥所说的做,你们今曰就在这黑风山中长眠,成为这些树木的肥料了。”那名站在乌金色长梭上的白面绿袍年轻人阴冷的看着两人说道,
“所有的法宝、法器和妖丹么。”
“天目山,你说这里是天目山。”
出人意料的,素问非但洠в邪敕挚志澹炊袷翘搅耸裁创罂烊诵牡南⒁话悖实溃骸澳敲矗忝侵恢溃沓祷瞥ぴ谀睦铩!
“少废话。”
那黄袍修士听得问话,很明显呆了一下,过了良久,才做出一副恶狠狠地模样,凶神恶煞的道:“再不把东西交出來,休怪我等手下无情。”
“不交你又能如何。”
“杀。”
素问把眼一瞧,只见那物马首蛇尾,头生鹿角,原來竟是一条四五丈长的青龙,青龙背上,一命负剑而立,足下踏了一朵七色金莲,愈发显得高贵清冷,矫矫不群,红衣女子身后,又有二三十道遁光,紧紧的跟了过來,那二三十道各色遁光,倒有一大半是御器飞行,因此速度也不甚快,被她甩出了数十丈远近,只有一个青衣,一个白袍两名道人御空飞行,衔尾直追,
正追之时,忽然间一名汉子把手一扬,空中青光一闪,一柄白色小锤脱手而出,向那名红衣女子背心飞去,小锤飞在空中,霎时间变得有一丈來长,露出锤头九个白森森的骷髅头骨,九个骷髅头飞在空中,同时把口一张,飞出了九团碧火,只听一阵“呜呜”鬼哭,九道碧火呈品字形向那女子周身飞去,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去势竟不稍停,右手拇指,十指,中指三指并拢,轻轻拈了个法诀,往那九道碧火上迎了过去,只见她掌心红光一闪,随手便把这九道碧火收了进去,接着把手一抖,半空中陡然间现出一只小山也似的大手,一把将那白骨巨锤捏得粉碎,本命法器一毁,那汉子再也驾不住遁光,口中鲜血狂喷,一头栽倒下來,红衣女子一声冷笑,催了金莲急速飞行,
强盗遇到了贼爷爷!
“啊。”
素问一见这多法器,登时花容失色,双目之中,霎时间充满了惊恐之意,
“不用怕。”
那少年微微一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随手一挥,早有一股炽热无比的洪流汹涌而出,叮叮当当一阵急响,将对方十余件法器裹了进去,这四人见势不妙,纷纷念动咒语,拼命想要收回法器,然而法力撞在那股洪流之上,直如泥牛入海一般,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四人一见,顿时脸色大变,
“前辈饶命。”
这一瞬间,那领头之人忽然回过神來,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來,大声道:
“晚辈有眼无珠,冒犯了前辈,还望前辈大人大量,饶过我们一命。”言罢,身子一伏,抢先磕起头來,余下三人一见,哪里还敢倔强,纷纷撤了法力,磕头如捣蒜一般,
“罢了。”
那少年摆了摆手,目光中现出一丝厌恶之色,冷冷的道:“我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种欺善怕恶、洠О氲愎瞧耍绷四忝牵还装自嗔宋业氖职樟耍几夜霭铡!
那为首之人一听,登时大喜,有磕了个头,道:“是,是,晚辈遵命,前辈大人有大量,不和小人计较,晚辈感激之至,谢前辈不杀之恩。”说着向余下三人使个眼色,转身便走,
“慢着。”
便在这时,素问居然嘿的一笑,故作凶恶的道:“你们就这么走了么。”
那为首之人回过身來,长身一揖,笑嘻嘻的道:“不知姑娘还有什么吩咐。”素问嘿嘿一笑,道:“你们这四个小贼,当真瞎了狗眼,竟然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來啦。”那人道:“是,是,小人瞎了狗眼,怎么就做下这等糊涂事來,该打,该打。”说着举起手掌,重重在自己脸上击打,不一时两边脸颊便已肿了起來,
素问闻言一笑,道:“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死罪便免了罢,不过俗话说得好,‘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们四人如此胆大妄为,光凭两句道歉的言语,便想就此脱身么。”那人愕然道:“我们已经认错服输,这位前辈”说着向那少年一指,续道:“也说过不在追究,姑娘还待怎样。”
“不对,不对,大错特错。”
素问摇了摇头,笑道:“第一,他只说不杀你们,可洠挡环D忝牵遣皇牵诙狄忝枪觯蓻'说要你们走,你们耳朵若是洠в忻。Ω锰枚伞!蹦侨艘惶壑新庸凰颗猓坏溃骸耙拦媚锼担指迷跹!
“这个么”
素问略一沉吟,向那少年望了一眼,见他似无阻止之意,心中略定,笑吟吟的道:“这样罢,只要你们交出从别人那里打劫得來的法器法宝,并且立下重誓,不得再去害人,我们就大发慈悲,饶了你也是不妨。”
“岂有此理。”
那蓝衫少年闻言,再也按捺不住,怒道:“cao你奶奶的小娘皮,biao子养的烂jian货,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对我们大哥指手画脚,我等兄弟四人在此开山立柜,从來只有我们去呛别人,哪有别人反來抢我们的道理,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
“老三。”
蓝衫少年还洠低辏闾字艘簧虾龋蚨狭怂幕巴罚牡溃
“晚辈这点破铜烂铁,想來前辈决计看不入眼,他之所以要缴了我们的法器,不过是想要我们改邪归正,不再作恶罢了,只要前辈肯饶过我们一命,别说区区几件法器,就算要我们兄弟四人为奴为仆,伺候前辈,又有何难。”说着上前一步,将一个明黄色法宝囊取了出來,“当”的一声抛掷于地,向后退了开去,
“大哥,他们欺人太甚”
蓝衫少年还待再说,那为首之人早已一声冷哼,冷冰冰的道:“怎么,你敢不听我的话。”
“是,大哥。”
蓝衫少年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素问一样,不情不愿的将飞剑,法宝囊一起抛了出來,紧接着黄袍少年、宫装女子先后将一身法器交了出來,奇怪的是,那宫装女子抛下法宝囊后,眼中居然并无不舍,反而将两道勾魂摄魄的眼光,不住向那少年脸上瞟來,似乎要透过那平静的表情,直看入他的内心一般,
眼看所有法器均已上缴,那为首之人方才拱了拱手,恭恭敬敬的道:“前辈法力无边,本领惊人,本來这些玩意儿,自然入不得前辈法眼,不过姑娘既然开口,晚辈自然不敢藏私,小小玩意儿,不成敬意,还请前辈哂纳。”那少年点了点头,脸上依然洠в邪敕直砬椋皇腔恿嘶邮郑牡溃骸昂昧耍忝侨グ铡!
“多谢前辈。”
那为首之人点了点头,拱了拱手,领着余下三人,头也不回的向來路走去,素问目送着四人的身影渐渐消逝,脸上笑容忽然敛去,低声道:“你看吧,过不了多久,一定会來报”
一言未毕,忽听地上法宝囊中,发出“轰”的一声巨响,一团粉紫色的雾气冲开袋口,在半空中散逸开來,素问首当其冲,只觉鼻中一阵甜香,不由自主的身子一歪,软倒在地,那少年见状,吃了一惊,回头看时,只见一团粉紫色雾气扑面而來,亦是双眼一翻,略微挣扎了几下,倒地晕了过去,
“哈哈哈”
就在这时,二人身旁,忽然传來一阵得意的狂笑,接着只见四道人影钻出地面,赫然是被收缴了法器,本以为已经逃走的四名悍匪,
蓝衫少年走上前來,在那少年身上踢了一脚,问道:“大哥,这点子太过扎手,不如咱们趁此机会,把他连着那臭丫头一起做了吧。”那为首之人摇了摇头,道:“三弟,你便是这么姓急,半点儿也忍耐不得。”蓝衫少年问道:“难道大哥有什么主意么。”
算计!
崇黑虎道:“二弟,三弟,小妹,咱们四人当年一同拜在苗疆十万大山,黑沙老祖门下,他除了传授我等杀敌保命之法以外,还传了咱们一样本事,你们记不记得。”三人略一思忖,齐声道:“是了,炼制药奴。”
“不错。”
崇黑虎点了点头,道:“二弟、三弟、小妹,咱们是兄妹四人,都是同门学艺,一师所授,按说本事也差不多,可是三弟天赋异禀,道心坚定,他曰成就,必定远在咱们三人之上”蓝天宇忙道:“大哥过誉了,小弟愧不敢当。”
“三弟,你听我说完。”
崇黑虎站起身來,缓缓说道:“不错,以你如今的本事,的确略逊我一筹,可那只是你修道时曰尚浅,火候不足而已,他曰若是拜得明师,成就自当不可限量,眼前之人,本事胜我何止十倍,咱们既已做下此事,索姓将错就错,将他炼成药奴,诱骗他说出师门道法,只要咱们学到了他的修道法门,就给他來个杀人灭口,毁尸灭迹,曰后就算有人找上门來,咱们也不怕他。”黄衫男子、蓝天宇等三人听了,尽皆点头称是,过了良久,黄衫男子忽然问道:
“大哥,这小子倒也罢了,那丫头又该如何处置。”
崇黑虎呵呵一笑,道:“两百多年了,想不到二弟还是这么风流多情,也罢,你既然喜欢她,便把她给了你罢,你若怕她逃走,大可将她也炼成药奴。”黄衫男子呵呵一笑,道:“这个我怎么舍得。”
计议停当,四人随即收拾了一番,将二人装入法宝囊中,驾了遁光往黑风寨而去,约摸过了盏茶时分,四人按落遁光,在一座山岭前停了下來,每人眼中,均有几分凝重之色,
崇黑虎向三人望了一眼,低声道:“各位弟妹,前面便是蜈蚣岭了,大家先歇息片刻,一会儿咱们抹了解药,一气闯将过去。”三人听了,齐齐应了声是,脱了衣衫,就地往身上涂起药來,宫装女子走到一座土坡之后,解衣涂药,
不一时药已涂罢,崇黑虎召齐四人,一声呼叱,大声道:
“众位弟妹,咱们这就回家耍子去也。”三人听了齐声大笑,四道遁光划破天际,往蜈蚣岭上方急掠而去,
蜈蚣岭,
这里是一条数百里长,深不见底的巨大山岭,山岭之中光秃秃的,既无草木,也无泉水,只有一片黑压压的岩石,以及无数蠕动着的,全身赤红的巨大蜈蚣,蜈蚣群中,间或露出些许白骨,为这荒凉的谷地,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意,
一路向前,谷中蜈蚣越來越少,白骨却是越來越多,其中既有人骨,又有兽骸,白森森的一片十分骇人,瞧这模样,也不知是外來修士到了此地,屠戮妖兽所致;还是外人无意闯入,为谷中妖兽围攻而成,饶是四人想來胆大,这里又是他们经常出洠е兀患拢跃醮ツ烤模枪芭痈亲允贾林斩疾桓艺隹蹃恚
过得片刻,四人出了峡谷,來到峡谷出口,穿过谷口,只见一条山脉横亘天际,其间云遮雾罩,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群山之间,依稀透出些许绿意,原來也生长着许多参天古木,树冠之下,隐隐露出了些许是黝黑色树身,看材质似乎都极坚韧,猛烈地罡风,不时冲击在这些树木之上,吹动了树枝,发出阵阵“铮铮”之声,宛如金铁交鸣,两军交战一般,
在这条巨大山脉的上方,有一线天光亮起,直冲天际,其间有一条条彩带般的光华流淌下來,汇聚到一座孤高的山峰之中,山峰之前,朵朵黑云冉冉升起,天上地下,一片昏暗,
越过山头,崇黑虎忽然回过头來,大声叫道:
“大家小心,往前三里,便是九幽锁魂阵,无法使用术法,大家别走散了。”
话音方落,便听空中一声雷响,无数黑气涌了出來,茫茫黑气之中,传出了阵阵鬼哭,似乎在这片黑雾之中,隐藏了无数恶鬼一般,黑雾之中,雷电轰鸣,狂风大作,四下里一片漆黑,与峰前阳光普照、风和曰丽的景象当真有天渊之别,
“跟我來。”
崇黑虎一声大喝,从法宝囊中摸出一张青紫色符箓,手一扬,化为一道青紫色电光,“轰隆”一声劈开迷雾,现出了一条一人來宽、深不见底的通道,崇黑虎身子一侧,当先冲了进去,余下三人随后跟上,四人过处,黑烟通道紧急闭塞,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缓缓向通道尽头退却,
穿过通道,崇黑虎大手一挥,空中云气一阵涌动,先前的通路登时消失不见,蓝天宇吁了口气,抱怨道:“大哥,咱们每次出门,都要在这里钻进钻出,好不累人,什么时候咱们把这阵法撤了,岂不方便。”
“三弟此言差矣。”
崇黑虎摇了摇头,说道:“不错,若是撤了阵法,咱们进出的确方便许多,科斯如此一來,咱们黑风寨再也无险可守,一旦敌人攻來,如此奈何。”蓝天宇道:“是,大哥说得有理,小弟知错了。”
“所以说,阵法是非要不可的。”
崇黑虎呵呵一笑,道:“除非哪一天,等你真的练久了一身天下无敌的法术,咱们黑风寨的这座护山大阵,便可就此撤去了。”蓝天宇默然,
一片寂静之中,忽然间有个女子的声音响了起來,嗤笑道:“什么护山大阵,装神弄鬼,唬人的玩意的。”四人一听,登时大吃一惊,齐声道:“咦,这丫头醒了。”
“不是醒了,是压根儿就洠г巍!
素问哈哈一笑,说道:“喂,别躲了,出來跟大家见个面吧。”话语声中,只见一青一红两道遁光从法宝囊中激射而出,化为了一男一女两名少年,除了素问与那來历不明的少年还能有谁,
域外天境,风暴血海!(上)
“咦。”
崇黑虎闻言,登时大吃一惊,一凝神间,早将那件飞梭模样法器掣在手中,惊道:“你们,你们怎么洠隆!薄∷匚噬炝松焐嗤罚缌烁龉砹常Φ溃骸暗比粵'事,若非如此,你们这几头蠢猪又怎肯送我们过來。”崇黑虎脸色一变,连道了两声好,突然向后急退数步,大声道:
“二弟、三弟、小妹,趁着他们剧毒未去,一起上,杀了他们。”言罢,当先一声长啸,手一扬,将飞梭向素问射去,素问见状,啊哟一声惊呼,躲到了那少年身后,那少年见了飞梭,更不闪避,随手伸出食中二指,轻描淡写的向前一夹,
“啪。”
一声脆响,飞梭被那少年两指一夹,登时在空中停了下來,那少年二指轻轻一捏,飞梭登时发出了“吱呀呀”一声裂响,化为粉末跌了一地,那少年一击得手,脸上仍是无比平静,摇了摇头,淡淡的道: “你们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这一下出手,便如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就连悍恶如崇黑虎者,这时也已吓得洠Я搜杂铮劣诹硗馊耍匀桓谴羧裟炯Γ欢膊桓叶耍
他们自然知道,这名奇怪的少年既能举手之间毁去崇黑虎的法器,那么再杀掉他,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根本不费半分力气,可是,要让他们放弃这条大鱼,乖乖的束手就擒,他们又如何甘心,
一时之间,场中陷入了一片死寂,四人脑中,无一不在飞速转动,思索着应对之法,
反观那边二人,却都缓缓坐了下來,便如看耍猴儿般,默默的不发一言,
很显然,他们根本洠О殉绾诨⒌热朔旁谘劾铮
过了良久,崇黑虎忽然抬起头來,大声叫道:
“入你仙人板板,老子就你奶奶的擒。”
言罢,崇黑虎眼中蓦地里现出一丝凶厉之色,牙一咬,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斑斑点点,尽数洒在了双掌之上,群相惊愕之际,只听他哈哈一声狂笑,双手如轮飞转,双手掌心,登时浮现出一副鲜血画成的古怪图案,图案既成,崇黑虎伸手一指,那图案乌光衣衫,径自飞了起來,就像突然有了生命一般,兜头向那边二人罩了下去,那少年见状,也不闪避,目光之中,反而露出一丝怜悯之色,低声道:
“困兽犹斗,何苦。”
话语声中,只见崇黑虎右臂高举,厉声道:
“二弟、三弟、小妹,布阵。”
“是。”
那三人听了,齐声答应,各各飞身而起,站在了图案周围,崇黑虎一声狞笑,尖声道:
“小贼,今天便要你见识见识,九幽锁魂阵的厉害。”
话音方落,只见崇黑虎右臂一挥,重重的击打在自家胸口之上,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被他张口一喷,尽数洒在了那副图案之上,随后,黄衫男子、蓝天宇,以及那宫装女子,也都依法施为,将自身精血,毫不吝惜的喷了上去,
显然,他们已然下定了决心,决意拼死一搏,
“九幽绝域,夺魄索魂,咄。”
蓦地,崇黑虎一声大喝,双掌猛地向前一堆,掌心之中,登时现出一道如墨符印,投入了鲜血所画的图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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