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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发家致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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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临风身体一僵,看不到她的表情,他越发担心,“如果你不想说……”
“不是不喜欢。”夏茗突然出声,声音透着一股伤感,以及显而易见的冷漠,“是厌恶!”
霍临风浑身一震。
在他的印象中,夏茗一直是沉静理智的,即使碰上不喜欢的事情,顶多冷冷一笑,然后置之不理,情绪如此激烈的语气,很少见。
“为什么?”他问。
夏茗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了许多,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冷冷地说:“我恨毒品,厌恶和毒品有关的任何东西,香烟和毒品很像……”
冰冷的语气,夹杂着浓烈的恨意。
因为前世相依为命的姐姐,惨死在边境毒贩的手里,所以她恨。
恨和毒品有关的一切,包括和毒品毫无瓜葛,却有着一点点相似的香烟,看到香艳,她会不自觉想到毒品,进而想到惨死的姐姐。
她这番话,给霍临风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大,他面色前所未有地凝重起来。
她厌恶香烟,已经足够令他费解,如今又毫无缘由地提到毒品,究竟为什么?
她十七年的人生里,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是跟毒品有关联的。
难道是因为他?
想到这一点,霍临风身体猛地一僵,他声音嘶哑,试探着问:“包括缉毒的?也厌恶?”
“不。”夏茗断然否认,语气带着敬重,幽幽道:“和毒贩做斗争的,都是英雄。”
当初那场轰动全国的缉毒行动,为了剿灭毒贩组织,缉毒警死伤无数,已经向姐姐求婚的未来姐夫雷森,是缉毒警的一员,在危难之中,为救姐姐而死。
因为雷森,夏茗对缉毒警这个特殊而危险的职业有所了解,也有所敬畏。
霍临风长长松了一口气。
夏茗是敏锐的,霍临风的反应,不禁让她想起了两人的初遇,他浑身浴血的模样,涌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隐隐的,夏茗似乎猜到了他的职业,心口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
她更用力地抱住了男人的腰,小脸埋进他宽阔温暖的后背,声音低低闷闷的,“霍临风,你正在做的事情,危险吗?”
霍临风知道,她似乎猜到了什么,只是并未挑明。
她拐着弯的关心,令他心头软成了棉花。
不想骗她,又不想让她担心,他只说:“有一点。”
夏茗心一紧,“会死吗?”
会像她的姐姐,还有雷森一样,突然就不见了,然后变成冰冷的尸体,被抬回来吗?
霍临风怕吓到她,放低了声音,“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死?”
“你别问,回答我。”夏茗固执地要答案。
霍临风长叹一声,握住她的小手,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很认真地说:“遇到你之后,我怎么舍得死?”
夏茗本来心里挺难受,听到这话,忍不住失笑,推了他一下,“走了,一会儿太阳就大了,很晒。”
霍临风这才重新踩自行车。
夏茗情绪平复了,依然圈着他的腰,脑袋靠在他背上,“霍临风,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有点熟悉。”夏茗幽幽道。
只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觉得他像前世在姐姐死后,资助过她的一个人,那人也对她有恩。
霍临风突然就不爽了,酸溜溜地质问:“熟悉?像谁?男的?”
他很肯定,在来到这个小破县城执行任务之前,他绝对没有见过她。
夏茗马上察觉到了危险,连忙说:“大概是我的错觉,我认识的人里,没有你这么好看的。”
霍临风冷哼一声,被成功顺毛了,但心里还是很不舒坦,“你有很多事瞒着我。”
“你瞒着我的还少么?咱两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了。”夏茗没好气道。
霍临风一噎,没话说了。
今天是圩日,县城人头攒动。
靠近农贸市场,两人就从自行车上下来了,推车走过去。
从主入口进去,夏茗发现卖果子和草药的人似乎变少了,夏河村和陆尾村那两批人,没见几个了。
零星摆开的两三个摊子,生意并不太好,摊主闲得哈欠连连。
第93章 捡便宜
夏茗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并不惊讶,也没有停留,径直往梁姨的小吃店去了。
“哎呦,又是成双成对来了啊?”梁姨笑眯眯的,又是一顿调侃。
夏茗脸颊微烫,不自在地咳了几声。
梁姨见她这回没否认什么,目光在霍临风和夏茗之间扫来扫去,笑容更暧昧了。
夏茗被她看得浑身别扭,咬牙切齿地瞪了某人一眼。
某人淡定得很,神色甚至有几分春风得意。
梁姨见状,越发觉得小两口眉来眼去,暧昧得不行。
“你留的药,昨天傍晚有人来拿了,钱我都放这儿一起了。”梁姨把钱递过来。
夏茗当面清点了一下,数目没错就收好了,准备离开。
“对了,来取药的老太太,你认识?”梁姨突然问。
“周老夫人?”夏茗一愣。
“我也不清楚,那位老太太衣着和气质,看着就很不一样,我就是有点好奇,随口问问。”梁姨解释道。
她知道夏茗是个乡下妞,而那位来拿药的周老夫人,一看就挺不简单,她很好奇夏茗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就随口问一句罢了。
夏茗对这位周老夫人一无所知,也没放在心上,“不认识,只听说叫周老夫人而已。”
梁姨并不纠结这个话题,想起另一件事,“还有个事儿,上次来找我买药方子的中医,昨天又来了,执意要买药方子。”
“我说你不卖药方子,他硬是要买,说价格好商量,还让我给你带话,说想见你一面,当面跟你谈。”
夏茗皱眉,二话不说直接拒绝,“不卖,也不见。”
“行,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梁姨点点头。
她举双手赞成夏茗不卖药方子,否则,她的生意岂不是要被人抢了去?这种亏本的事情,她当然不会做。
霍临风突然问:“周老夫人?”
“你认识?”夏茗惊讶。
“见过一面,不熟。”霍临风说。
在饭局上见过一次,有点印象,但确实不熟。
“哦。”夏茗兴致缺缺,并没有再细问。
她对周老夫人的身份没啥兴趣,对她而言,不过是个买药的顾客罢了,以后估计也不会再有交集。
霍临风挑了挑眉。
一般小老百姓碰到大人物,多少都会有的好奇,有私心的,还会趁机攀关系,可夏茗偏不,反应冷淡得不行。
她越是如此,就越显得特别,越令他稀罕。
霍临风直勾勾盯着夏茗,好半天不眨一下眼睛。
夏茗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赶忙走在他前面,往姿美服装店的方向走,去看看她要的货到了没有。
王姐正拿着鸡毛掸子给服装除尘,看到霍临风和夏茗成双成对地过来,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她见霍临风帮夏茗推车,把自行车停在点门口旁边的空位,不禁揶揄地朝夏茗挤眉弄眼,“上次还藏头藏尾的,说不是你对象呢,这回舍得光明正大带出来见人了?这么俊的男人,早该告诉所有人他是你的嘛,不然多招小姑娘们惦记。”
“王姐,你就别埋汰我了。”夏茗咳嗽了两声,不自在地瞅了某人一眼,发现某人正在停车,似乎没听到王姐的话,才松了一口气说正事,“对了,我订的那批衣服怎么样了?”
王姐从角落里拖出来一个麻袋。
和逛街挑衣服的精挑细选不同,他们去服装市场拿货,通常是直接上麻袋,甭管是廉价货还是贵妇款,看好了直接往麻袋里丢,简单又粗暴。
“你要的款式和颜色太跳了,我上次去拿货,扫了一遍货,只找到这几件合适的。”
“我把清单抄了一份,让他们给我留意其他款式,得过两天再去拿货的时候,才知道有没有货。”王姐把麻袋口子打开,让夏茗验货。
“好,谢谢。”夏茗点头。
她把几件衣服都翻出来,大概看了一下,跟她要求的款式比较接近,至于运输和存储造成的褶皱,只要烫平就行,很好解决。
除了褶皱,几件衣服都没有明显瑕疵,但只有这几件肯定不行,后续能拿到多少货又是个未知数。
夏茗不禁把目光,转移到店里现有的服装上。
她走到角落里,把颜色和款式都比较新潮的几件衣服挑出来,“王姐,这几件衣服还没卖出去?我第一次来它们就在这里了。”
王姐满脸愁容,唉声叹气的,“别提了,都快积灰了,我每天扫尘都不想扫它们了,反正也没人搭理。”
“上次被你推荐买了三套衣服的姑娘,昨天又来了,也就她翻出来瞅了几眼,可我实在搞不定这种亮眼的衣服。”
“你又不在,没人给她搭配,她自己胡乱搭配,试穿了几回,结果都不满意,最后还是放回去了,一件都没买。”
王姐越说越幽怨,内心对夏茗有点埋怨,因为她见识过夏茗的审美和口才,一直对夏茗不愿意到她店里干活的事耿耿于怀。
夏茗看出她对自己有点不满,她笑了笑,并未拆穿,只说:“既然这样,那这几件衣服你便宜卖给我吧,我帮你清库存。”
王姐求之不得,怕夏茗反悔,她很爽快地给了实在价,没赚夏茗多少钱,就打包放进了麻袋里。
“难得有人喜欢它们,不过你全买了,是自己穿?”王姐一边打包一边问。
“也不全是。”夏茗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这几件颜色亮眼,料子也不错,就是款式一般般,但并不是无药可救,知道孙巧容针线活很不错之后,夏茗就想到改良它们的主意了。
正好王姐卖不出去,愿意低价出货,正好让她捡了便宜。
霍临风并不知道夏茗要卖衣服,见夏茗一个劲往麻袋里装,以为是女孩子的爱美心理作祟,想买新衣服穿。
夏茗在夏家,一直在穿孙巧容的旧衣服,虽然洗的很干净,但颜色暗沉,款式老旧,纯粹的大妈款,和夏茗十分不搭,显得土里土气的。
之所以还让人觉得还行,全靠她的脸和气质在撑着。
霍临风很乐意她打扮自己,反倒是她专挑店里卖不出去的便宜货,让他有点介意。
他见不得夏茗受委屈,想给夏茗最好的。
第94章 墨镜
“你想买衣服?”霍临风问着,呼啦啦在店里挑了几件衣服,专挑摆在显眼处,一看就知道不便宜的款式,举到夏茗面前比划,“不要那些卖不出去的,试试这几件。”
夏茗嘴角抽了抽。
不用想也知道,这家伙打算给她买衣服呢,可她并不需要。
“我买好了,你别瞎掺和。”夏茗试都没试,又把衣服给挂了回去。
霍临风皱着眉,有点不大高兴。
夏茗更无语了。
这家伙,还闹起脾气来了?
这时,夏茗看到王姐摆出来的模特道具脸上,架着一副墨镜,“王姐,这个墨镜卖吗?”
这年头的墨镜,因为镜片大,颜色偏浅,戴在脸上就像两只大蛤蟆的眼睛,所以大家都爱叫它蛤蟆镜,是个时髦的新鲜玩意儿。
在大城市,墨镜已经流行起来了,不过在他们小县城还没什么动静。
王姐去服装市场拿货时看到,就买了两副,一副送给家人了,另一副摆出来试卖。
既然有人买,她当然不会留着,“卖!”
“那我再买一副墨镜,你算我便宜一点?”
“成!”王姐很爽快地答应了。
夏茗付了钱,转头就把墨镜戴在霍临风的鼻梁上。
他鼻梁高挺,戴上墨镜之后,五官的优势越发明显,英挺俊朗的轮廓更迷人了,流畅的下巴线条,阳刚又性感。
就连见过不少欧美男模的夏茗,也不禁多看了两眼,由衷赞美道:“很好看,很适合你。”
“给我买的?”霍临风嘴角微勾,俊脸露出了喜色,“送给我?”
“你说呢?”夏茗微微一笑,踮起脚尖凑近,帮他把挂在墨镜上的小吊牌给摘了。
他救了她,她没能好好说一声谢谢,昨天的答谢宴又被他偷偷结了帐,还变着花样给舅舅送了一瓶名贵的酒,搞得夏茗挺过意不去的。
孙巧容的几罐泡菜,好吃是好吃,也是一番心意,但总归简陋了些,夏茗就想着要做点什么,表示一下谢意。
送这副墨镜刚刚好,不至于太轻率,也不会太贵重,碰巧他不高兴,还能小小讨好一下他,就当给他顺毛了。
果然,霍临风被取悦了,心情马上阴转晴。
他弯腰下来,方便她摘吊牌,深邃的眼睛隔着墨镜,凝视夏茗的眼,低沉的嗓音带着笑意,磁性又性感,“茶茶,我很喜欢。”
也不知道他在说喜欢送的墨镜,还是喜欢送墨镜的人。
“咳咳。”夏明不自在地咳了一下,飞快摘下小吊牌,假装收拾麻袋。
看出她不好意思了,霍临风弯着嘴角,心情飞扬。
王姐很直白地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甜蜜粉红气息,又是感慨又是羡慕。
霍临风美滋滋的,帮夏茗把装衣服的麻袋扛回去,放到自行车上绑好,很自觉地推车,到旁边的包子铺买了热乎乎的包子和豆浆。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色突然变阴了,没走几步就下起了小雨。
霍临风把自行车推到旁边避雨,把包子和豆浆往夏茗怀里一塞,“你先吃一点,我去买伞。”
没等夏茗说什么,他直接冲进雨里,奔到对面的杂货店买了一把伞,又很快冲了回来。
“你怎么只买一把?”夏茗一愣。
“没带够钱。”霍临风一本正经。
夏茗:“……”
你就胡扯吧。
明明刚才拿了好几套挺贵的衣服往她身上比划,要给她买衣服呢,那些衣服随便一套都比伞贵多了,怎么可能没钱买两把伞?
“雨很小,我买了最大的伞,够两个人遮。”霍临风补充解释。
夏茗:“……”
原来是怀着这样的目的。
因为某人的小心思,夏茗内心暗暗哼了一声,心底又有点甜丝丝的。
“包子还热着,趁热吃。”霍临风提醒。
夏茗打开袋子,发现他每种味道都只买了一个,豆浆买了三袋,也是不同的口味,大概是想每种味道都尝尝?
肉包子鲜嫩肥美,但她上次吃过了,她把香嫩的肉包子递给霍临风,自己拿了一个豆沙味的。
霍临风吃得挺快,但姿势优雅,带着几分阳刚的男人气息,吃完之后,他拧开了其中一袋豆浆,喝了两大口。
他人高马大的,一个包子肯定是不顶饱的,他把目光转移到夏茗手里的豆沙包。
夏茗把怀里其他的包子递给他,霍临风却说:“你手里的豆沙味,看起来味道不错。”
夏茗:“……”
她突然有点明白,他为什么每种味道都只买一个了,因为这样,他就有理由跟她吃同一个包子了。
夏茗无语地把吃了几口的豆沙包递过去,霍临风却没伸手接,而是突然低头下来,张开嘴,在夏茗咬过的位置,咬了很大一口。
微热的薄唇,若有若无地扫过她的指尖。
夏茗:“……”
越来越过分了!
上次明明还自己拿过去才吃,这回就得寸进尺了,四舍五入,等于让她喂他吃了。
还在大街上呢,人来人往的,影响多不好!
“豆沙味味道也不错。”霍临风美滋滋地点评,目光又转向夏茗喝了两口的豆浆,跃跃欲试道:“豆浆看起来也不错?”
夏茗嘴角抽了抽,直接把豆浆盖子拧好,塞进他手里,没好气道:“自己拿,自己喝,别想我喂你。”
小心思被看穿了,霍临风半点没心虚,低笑着接了豆浆,又把自己喝了一半的豆浆递给夏茗,“这个口味也不错,要不要试试?”
夏茗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
都把她的豆浆拿走了,她还能咋办,总不能再开一袋吧?太浪费了,而且她估计周绪还没吃午饭,包子和豆浆都得给他留一份呢。
她当然不会让霍临风拿着就喝,人来人往的,她干不出来这事,于是拿走了霍临风手里的豆浆,自己喝。
霍临风有意无意地用眼角瞅她,见她红艳艳的两片唇含住豆浆的封口,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他自己喝豆浆时也嘴唇也碰过,间接接吻什么的,他嘴角越扬越高。
纵然下着绵绵细雨,可他心情却是晴空万里,好得不得了。
第95章 温暖
夏茗悄悄瞅了他一眼,感受到他的好心情,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
见他还戴着墨镜,灰色的镜片,对夏茗来说是复古的造型,不知怎么的,夏茗突然想到了这个年代的明星。
身边这人,无论身材、样貌还是气质,放在当红炸子鸡里,也是拔尖的。
看看过路人的反应就知道了,一个两个往这边瞅,回头率高得惊人。
夏茗吸了一口豆浆,转头对霍临风说:“现在下着小雨,没太阳,不用戴墨镜。”
霍临风美滋滋地推了一下墨镜,完全没有摘下它的意思。
在他心里,已经把这副墨镜定义成夏茗送他的第一件礼物,意义非凡,他爱不释手,当然舍不得摘。
他的愉悦和得意,全写在脸上,有点孩子气。
夏茗见状,有点哭笑不得,也就由着他去了。
绵绵细雨,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了。
夏茗不想耗时间在这里,要回去了。
可街上湿漉漉的,碰上圩日人又多,不方便骑车,只能推车顺着长街走,到街道尽头,人少了,才方便骑车出城。
小县城的街道,说长不长,可伞只有一把,不好撑两个人,尤其霍临风各自还那么高,她一直举着伞,时间长了手一定会酸。
霍临风直接把伞打开,一手撑着伞,另一手推自行车,看起来毫不费劲。
“我来推车吧。”夏茗连忙道。
“不用。”霍临风不让她插手,见她蹙着眉头,低低笑道:“如果怕我累着,就靠我近一点,方便我撑伞。”
夏茗默默瞅了他一眼。
这家伙,只买一把伞,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吧?
猜到了这一点,夏茗却啥都没说,随了他的意,朝他凑近了一点。
霍临风嘴角微勾,举着的伞又往夏茗这头倾斜了一点,让她娇小的身子完全罩在雨伞下,不被雨丝飘到。
夏茗握住伞柄,往他那边推,“别老往我这边撑,你肩膀撑不到了,会湿的。”
霍临风劲儿很大,伞柄纹丝不动,他也没有往自己身边撑的意思,“我皮糙肉厚,淋点雨不怕。”
“很容易感冒。”
“那你给我开副药?”
“……听你的语气,似乎很想吃药?”
“前提是,药是你给的。”
“……那你真该吃药了。”夏茗白了他一眼,觉得这男人药不能停。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也不觉得无聊,反而别有一番趣味。
走到街头人就少了,霍临风跨上自行车,等夏茗坐到后座上扶着他,就蹬着自行车,吭哧吭哧离了县城。
雨依然绵绵地下着,夏茗坐在后座上撑伞,把两人都遮在雨伞下。
六月的天,已经挺热了,夏茗出门时穿得不多,碰上天气突然变凉,就有点顶不住了。
风往领子里灌,凉得她打了个哆嗦。
“冷?”霍临风停下车,转过头看她。
他身强力壮,穿的也不多,但毫无感觉。
夏茗吸了吸泛红的鼻子,点点头,模样有点可怜兮兮的。
霍临风心头一软,从麻袋里扯出来两件衣服,往夏茗身上捂,“女孩子身子娇贵,对自己好一点,别让我担心。”
夏茗低着头任他倒腾,脸颊有点红彤彤的。
霍临风给她捂好了,低声关心道:“还冷不冷?”
夏茗摇摇头。
霍临风却不放心,抬手用手背碰了一下她的脸颊,又摸了一下她的手,觉得有点发凉,脸色就有点不大好看了。
他抓住夏茗两只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语气很严肃地命令她,“我给你挡风,靠着我的后背,别让冷风吹到。”
夏茗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地靠了过去,小声问他:“你冷不冷?”
她的关心,令他十分愉悦,以致于他语调都飞扬了,“我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不冷。”
夏茗心里过意不去,默默把捂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扯开,往他身上盖,然后往他身边又蹭了蹭,靠得更近,上半身几乎都贴在他后背上,重新把手插进他的衣兜里,理直气壮地取暖。
“你个头大,挡风比衣服挡得还严实。”夏茗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霍临风轻笑一声,低低的笑声很性感,“那你估计得靠得再近一点。”
夏茗哼哼了一声,没搭话。
回到夏河村村口,小雨已经停了,周绪和小轿车也还停在那儿。
见霍临风进城一趟,回来就多了一副墨镜,戴着看实在帅,周绪不禁心痒痒,“老大,墨镜怎么没多买一副?我也想要。”
“茶茶给我买的,有你什么事?想要自己买。”霍临风毫不留情地说。
“啧啧。”周绪一脸调侃的表情,目光在两人间转悠,眼神那叫一个暧昧。
夏茗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把包子豆浆递给他,“墨镜没有,包子豆浆给你留了一份,不过好像有点凉了。”
“有得吃就行,我不挑!”周绪美滋滋地吃开了,“还是小茶茶对我好,没忘记我的份。”
“包子和豆浆,是霍临风买的,不是我买的。”夏茗忍笑。
“哦。”周绪没好气地撇撇嘴,吃的挺欢,嘴上却不饶人,“那老大还算有点良心。”
夏茗失笑地摇摇头。
霍临风送她到这里,为了不让村里的长舌妇们说闲话,就不好送她到家了。
等夏茗骑自行车走远了,周绪笑嘻嘻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沉声说:“老大,刚收到消息,陈皮佬抓到了,我让弟兄们把他关招待所了。”
“好得很!”霍临风鹰眸一厉,面色一片森寒。
就在前两天,陈皮佬躲进深山的矿窖里,怕得要死,晚上连火堆都不敢烧,饿了两天,终于扛不住,悄悄出来摘野果吃。
就一会儿的功夫,就被发现了,想躲又躲不过,想反抗又被五花大绑,被带到霍临风和周绪住的招待所,关了起来。
霍临风和周绪千里迢迢来到小破县城是为了办案,因为身份特殊,又不想跟县城那几个老油条混在一起,安排好的住宿他们没住进去,自己在外头住了招待所。
招待所也是分等级的,费用一天几元到十几元不等,最贵的几个套房装潢很豪华,红棕色的木地板,黑胡桃木的家具,洗衣机、电视机一应俱全。
第96章 审问
套房豪华归豪华,价格也让人望而却步,普通人住一晚,半个月的工资就没了,就是市级的领导,轻易也不会选套房。
霍临风和周绪一人一间套房,而霍临风的领地意识,弟兄们都知道,所以把陈皮佬逮回来之后,他们没敢放霍临风那间,就把他锁进周绪那间了。
周绪只交代要抓人,没说为什么要抓,弟兄们拿不准是几个意思,把人逮回来之后就松了绑,派人守在套房门口,除了不让陈皮佬逃走,倒没限制他在套房里活动。
陈皮佬还以为他强了花娃子被发现,要被抓去派出所,吓得差点尿裤子,结果莫名其妙抓到这里来,满心的害怕,变成了忐忑,然后就被豪华套房的装潢给震住了。
他就是个收破烂的,住了十几年漏风漏雨的茅草屋,这么豪华的套房,他见都没见过,眼睛都看直了。
他这里摸摸,那里瞅瞅,见到电视觉得稀奇,心痒痒想看电视,又怕按错了哪里把电视给弄坏了,愣是没敢碰。
躲了两天,他早就饿了,把留在茶几上的茶水点心全吃了,把垃圾丢得到处是。
见床头上放着一包烟,他贼兮兮地瞅了一圈,趁着没人,抽出一支烟美滋滋地点了,一边抽,还一边把剩下的烟,连同打火机都藏进自己口袋里。
抽着抽着,他又瞧上了叠得整整齐齐的床,一屁股坐上去,兴奋地在床上滚来滚去,烟灰撒得床上到处是。
兴许是在矿窑里,担惊受怕了几天没敢闭眼,又或许是从没有睡过软绵暖和的床,他没两下就在周绪的床上睡着了。
张着嘴巴淌了一枕头的口水,嘴里叼着的烟头也掉下来,把上好的被子烫出了一个焦糊糊的黑洞。
霍临风来势汹汹,直接破门而入。
陈皮佬睡成死猪,半点动静都没听见。
周绪一进门,看到满地的垃圾,还见陈皮佬一身脏兮兮的,穿着露脚趾的烂鞋,在他床上呼呼大睡,登时就炸了。
他大喝一声,一个箭步冲进卧室,拽住陈皮佬的一条手臂,把人往床下拽。
“哪个狗崽子敢拽你爷爷!”陈皮佬眼睛都没睁开,就嚷嚷开了。
“在小爷面前,还敢说自己是爷爷?!我让你知道,谁才是爷爷!”周绪气得肺都要爆炸。
他狠狠一拖,直接把人连同被子,直接拖到床边,然后一脚飞过去,把人给踹翻到床底下。
这一摔,差点把陈皮佬一身骨头给摔碎了。
陈皮佬这下全醒了,痛苦地蠕动着身骨,仰头就朝凶手喊:“你他妈谁啊?信不信爷爷我……”
话还没说完,看到周绪和霍临风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目光一个比一个冰冷,他猛地一哆嗦,连滚带爬地躲到床角,“你,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滚出去!”
周绪气得想杀人。
他松了松筋骨,皮笑肉不笑道:“吃了小爷的东西,睡了小爷的床,还敢对小爷大呼小叫?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就不知道谁才是爷爷!”
说罢,他拎小鸡似的,把陈皮佬从床角拎出来,拳脚毫不客气,全往陈皮佬身上招呼。
他拳头狠,骨头硬,下手又不留情,把陈皮佬揍得嗷嗷惨叫,没几分钟,身上就挂了彩,鼻青脸肿,连喊救命。
套房门窗早就关严实了,隔音又好,他把嗓子都喊破了,外头也没人听见。
陈皮佬怕了,左躲右闪,鬼哭狼嚎,最后竟然尿了裤子。
一屋子的尿骚味。
“我靠!竟然尿了!”周绪被恶心得不行,这才住了手,把人往地上丢。
陈皮佬连滚带爬地缩在墙角,看周绪的眼神就跟看到了厉鬼似的,惊恐不已。
霍临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就这么旁观周绪揍人。
骇人的气场,布满了戾气的双眸,跟个阎王似的,比周绪更可怕。
陈皮佬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他没见过周绪,更没见过霍临风,根本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惹上这两尊煞神的。
“你,你们到底是谁?要,要干嘛?”陈皮佬哆哆嗦嗦地说。
他被揍得鼻青脸肿,崩掉了两门牙,血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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