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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续钟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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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寡欢的模样。初心,那你不是帮他,是害他。”
不久之后,我才知道,这句害他,一语成谶。
袁初心起身:“那就随便你,听说陶嫣打算撤资,看来你真是宁愿他倾家荡产,也不愿意离开他。”
整个晚上,我的脑子里都是袁初心的那些事,她说的话就像是回声一样,扰的我不得安宁。倾家荡产,四个字多么深入我心,可只要想到这四个字很快会用在钟念尧身上,我的心就止不住的疼。
第85章 :突遭绑架(跳海躲鱼三杯酒加更)
一个人在街上游荡了好一会儿,才重回停车场取车。昨天刚答应了钟念尧,可是听到袁初心的分析时,说实话我确实是动摇了。回去的路上,我将车里的音乐开的老大声,从来不听摇滚的我,今夜让那粗犷的旋律,一点点填充我矛盾的心。
回到家的时候,侧头便望见书房亮起的灯。我换了鞋子走近,透过门缝,看到了让我有些想念的那张脸,帅中不足的是,浓密的眉毛轻拧,银灰色的签字笔立于食指与中指间,轻撑着额际。许是工作的太入神,钟念尧并未发现门外的我,自顾自的端起手边的咖啡,目光却从未自那笔记本电脑上离开。
我转身倒了杯牛奶,放在微波炉里热了热,轻敲门然后走进:“大晚上喝咖啡,你不想睡了?”说着,将他空闲的一只手拉过,将牛奶放到他掌心:“喝这个,有助睡眠。”
钟念尧很是听话,昂头便将那杯牛奶喝下肚,杯子搁到桌上的一瞬间,他一个用力将我扯过,坐到他腿上,另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唇与唇相碰,我享受的闭上眼,可他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将口中特意留下的牛奶,一点点送进我的嘴中。
我睁大眼,看到他乐此不疲的继续着嘴上的动作,像是给了我一种节奏,我一点点吞下,然后他放开我,眼里闪着光:“怎么样?甜吗?”
“坏!”我不屑的瞥了瞥他。
钟念尧突然一笑:“坏?还有更坏的。”他抱起我的身体,让原本侧坐在他腿上的我面对他而坐,双手已是不安分,钟念尧总是轻而易举就找到我的敏感点,灼热的气息游走在我的耳际,痒痒的,暖暖的。
紧紧相拥的身影,有节奏的上下起伏,半褪的衣服,好似那琵琶半遮面的歌女魅惑的声音,欲语还休。
疯狂过后,我躺在钟念尧肩头,累却幸福着。
“你今晚有心事?”耳侧响起他低沉的声音。
我轻笑:“胡说!”
岂料怀中的人较真儿了,双手扶起我的肩:“刚刚就有些走神,换作平时的你,定时开玩笑的承认。”
我回他:“我不承认,反倒是有事儿?”
他的眼神告诉我,的确如此。
横竖是瞒不了他,索性将今天去找袁初的事,坦白给他听。说到袁初心的那段遭遇时,钟念尧的眼中闪着不相信,可见我说的认真,他也没打断,静静的听我说完,这才开口:“你不会是动了心思,决定听她的建议?”
我知道他有些生气了,捧起他严肃的脸:“不是,我答应过你,自然是不会。”
“算你聪明,否则我真要考虑把你绑在身边了!”他捏了捏我的鼻子:“钱没了可以再挣,懂我的意思?”
我轻“嗯”一声。
起初陶嫣找我的时候,她说我不够爱他,我觉得是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昨天听到钟云的那些话,我依旧觉得是她不懂,可今天再听到袁初心的话时,我动摇了,甚至在心里问自己,从另一个层面来讲,她们或许是对的。
这一刻,我才有些明白,三人成虎这个典故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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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到律师事务所的时候,ems送来一封挂号信,收件人是我,寄件人却只留了一个字,孟。带着心里的猜测,我拆开那信封,一张建设银行卡,还有一张白纸,上面寥寥几个字:务必收下。
如果我没猜错,送银行卡的人是孟城轩。
我拨通快递单上的那个号码,响了一声便接通了,他说:“我知道你会打来,刚刚收到签收短信。”
“你这是做什么?”我问他。
孟城轩先是沉默,听筒里有他轻微的叹息声:“没别的意思,他现在有困难,不想你太辛苦。”
明明是温和的言语,却满是霸道,霸道的寄来一张卡,霸道的送来一笔钱,霸道的留下一句话。
“你又是何必!”心里多少有些不解,甚至于生气,终究只化作这句无奈的叹息。
电话那头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他以工作忙为借口,结束了与我的电话,我看着桌上那张蓝白相间的银行卡,千万种情绪涌上心头,思前想后,将那银行卡重新放回信封,决定亲自去还给他。
有些事,电话里说不清;有些情,言语上断不了。
中午休息时间,我去找孟城轩,他不愿意见我。
“我在你公司楼下,不见不散。”说完这句,我挂了电话,不留任何余地。
也许是吃透了他的性格,远远看到孟城轩从写字楼里出来,我抬脚往写字楼旁边的商业区走去。
这个点是吃饭时间,到处都是满座。转了一圈,还是孟城轩先开了口:“那边有家重庆鸡公煲。”
进屋时,我的脸已经冻的通红,刚坐下便迫不及待的搓搓手。孟城轩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迷你型暖手宝,递给我说:“暖暖手!”
我看着他,有些意外,还是接过来握在手里,自掌心而起的一股热,透过皮肤一点点渗入我的身体,心里没来由的泛起一丝感动,我扯开嘴角:“你还用这玩意儿?”
“同事的,临时借来。”他淡淡的说,端起刚刚老板娘给倒上的热水,泯了一口说:“特意来找我,还银行卡?”
明明是问句,那语气中分明透着失落。我从包里拿出信封,推到他面前:“无功不受禄!你还是拿回去。”
“就当借你的!”他又推了回来。
我依旧将信封推到他面前:“公司的事,念尧在想办法。”顿了几秒,我微微一笑,用再平淡不过的语气伤了他:“我不想他胡思乱想。”
孟城轩欲推回的手顿住,唇角轻扬,却是苦涩的,他将信封拾起随手装入大衣的口袋里:“好!”
就这样,我将孟城轩的好意如数还了回去,他说是借,我却不能心安理得的拿。我找老板拿了两罐啤酒,递给他:“为我们逝去的曾经,干杯。”
我与他的故事停到这里,再好不过。
我以为,这顿饭为我与孟城轩画上最完美的句号。可偏偏,天不随人愿,事更在人为。
吃过饭出来,我随孟城轩往写字楼的方向走,临近门口的时候,我将那暖宝宝递给他说:“拿回去还给同事吧!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孟城轩笑笑,朝我摆摆手说:“回去吧!”
我转身,一步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知道他会在门口看着我远去,我并没有转头,或许失望了就放下了。我微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人不过刚走到路边的非机动车道,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天际。
抬头一瞬间,迎面跑来两个男人,戴着口罩,人高马大的。我下意识的往后退,调转身体就想逃,可速度远不及他们的有备而来。只觉两手臂被一股强力拖住,惊恐之际,我看到几十米开外的孟城轩正朝这边狂奔。
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在孟城轩怒吼之中,我被拖上停在路边的面包车。说不害怕是假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还没从刚刚的意外之中缓过神,手已经被他们绑住,随及被迅速套上一个眼罩。
“你干嘛?”不知是谁在说话,不过声音很是凶狠。
“老大,万一她认出我们,以后不好办,现在不是流行这种萌萌哒眼罩?”他话音刚落,我便听到一声闷响,随及是刚刚说话那人略带哭腔的声音:“老大,干嘛打我头…”
“别跟老子废话,再嚎一句,把你从这丢下去。”
说到这里,明显感觉到车速快了不少,见车厢里静了下来,我强压住心里的恐惧,问:“你们是谁?想干嘛?”
我没想到这车里还有第三个人,那声音有些猥琐:“干你啊!”
我感觉到脸颊上有手指划过,我猛然往后缩,试图躲开那让人毛骨悚然的调戏,索性不再开口。再问几句,还真防不准这几人做出什么事儿来!
手勒的有些疼,我动了动,可是越挣扎反而越痛。车不知开了多久,到后来颠簸的厉害,再加上车里头有人抽烟,胃里一阵翻疼,晕车晕的厉害。我靠在座椅上,已经没有心思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感觉下一秒就要吐的天翻地覆。
好不容易撑到停车,我被拉扯下车的时候,再也控制不住胃里那汹涌,刚一踏出车门,便吐的一塌糊涂。耳边是那几人的谩骂,待我消停后,有人拽着我胳膊,往什么方向拉。脚下的路极不平坦,心里一咯噔:不会是把我带到某个不知名的山坨坨,想要杀人灭口?
我被心里冒出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身冷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脑中分析:若是杀人灭口,也用不着等到现在,而且我和他们无冤无仇;如果是抢劫,倒不至于选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将我掳走,孟城轩还是目击者。难道,想起车上那个猥琐的“干你!”,我心里有个不愿意相信的声音:难道是劫色?
第86章 :黑色记忆
容不得我多想,人已经被拽进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因为我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回声。
“老大,接下来怎么做?”
尽管那人已经将声音压的很低,我还是听到了。下意识的竖起耳朵想去听他们接下来的对话,可是却犹如微风拂过树叶,沙沙沙的声音,完全听不出在讲什么。接二连三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我索性放松身体,朝后靠着。
也许是神经长时间处于紧绷状态,加之刚刚晕车晕的厉害,头抵在身后的墙上时,竟没来由的放松下来,尽管这个地方有些冷,我却还是控制不住那困乏。
我是被脸上的动静扰醒的,吓的大叫一声:“啊!”
“嘘!”一只粗糙的手捂住我嘴,嘴里交待着:“别叫,你这娘们儿别再叫了。”然后脸上一紧,吃了他一个耳光。我是真的住嘴了,这个时候再叫,不是找死,也是找打。
“二棍子,你干嘛?”突然一阵凶怒的声音:“忘了樱桃姐说什么了,你是找死!”
啪的一声,我又听到了车上那叫声:“老大,不要再打我头,本来就有些糊。”
“跟着我滚出来!”
他们走后,我崩紧的身体微微放松,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肚子都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估摸着已经是傍晚时候。从刚刚他们短暂的对话可以知道,能说上话的应该是那樱桃姐,换言之,她或许就是绑我来的主谋。
可是,樱桃姐,这名字从未听过,无怨无仇的,她抓我来有何目的?
至少从中午到现在,除却那猥琐男动手动脚外,倒没有过多的为难我,先前在车上推测的“劫色”,貌似也不成立,若真是遇到几只大色狼,恐怕也等不到现在,我哪还能“优哉游哉”的休息一阵子。
“吃饭!”
不知从哪个方向扔过来玻璃瓶,砸的我的手腕生疼,紧接着又丢了一个,我手上一捏:是面包!
我正琢磨着那玻璃瓶里装着什么,手上一空,那瓶子被人夺了去,随及听到啪啪啪几声响,咯愣一声,玻璃瓶又重新回来我手上。不用看也知道,我手里拿着的正是一瓶老干妈,那独特的辣香味儿,我再熟悉不过。
“你怎么会有这嗜好。”耳边是那人不屑的数落:“简直是黑暗料理。”
他啜了一口唾沫,不再说话,寻着他那脚步声,想必是到屋外吃饭去了。只不过寥寥几句话,我心里已经猜到了幕后那人,心里哼笑几声,对她那唯一的同情似乎也越来越远,老干妈配面包,这件事除却钟念尧,只有她知道。
我开始翻找脑子里,一切关于她的记忆,从最初相识,到零零散散的几次交集,这才后知后觉,其实她的出现并不是一个偶然。我不得吐槽自己迟钝的反应,直到被人算计了,才回过头去想从前的每一个破绽。
可是,为什么偏偏选在我去找孟城轩的时候呢?
过了很久,屋外响起一阵阵骚乱,从脚步声来看,貌似来了除刚刚那三个以外的人。由于眼睛戴着眼罩,眼前一直是黑漆漆一片,只能通过耳朵留意周遭的一切,我不喊不闹是觉得那些都是徒劳,与其作茧自缚,倒不如休养生息,保存体力。
我没想到的是,这位不速之客带来的是让我惊恐万分的“虐待”。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有人扶住我的肩,满是胡渣的嘴在我脸上一阵扫掠,我拼命躲闪,疼的不是那胡渣扎痛的皮肤,还有此时惊魂未定的心。
那人并没有打算停下,“嗒”的一声,我的羽绒服拉链被扯下,我扭动着身体,抗议这突如其来的折磨,可是这个动作于我而言是拼尽全力,对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来说,就像是欲拒还迎的把戏。
我叫的撕心裂肺,不敢去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将我的低领毛衣往下扯,如禽兽一样的在我的脖子里蹭来蹭去,现在的我已经全然没有力气,我抓住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朝那不知名的方向怒吼一声:“袁初心,你够了!”
几秒之后,空荡荡的屋子里想起一阵不急不燥的掌声,随及便有人低斥:“够了,你的戏份已经完了,过来看看表演效果。”
那人立即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语气有些意犹未尽:“既然是做戏,干脆做的足一点,就让我直接上了她!”
我听出来了,说话这人就是车上说要“干我”的那猥琐男。只是他的提议并未得到许可,感觉到他不情不愿的从我身上退开,嘴里咒骂着:“真特么扫兴。”
直到听到那真声还原,我才知道自己刚刚的叫声有多惨,可笑的是,他们竟将刚刚的一幕录了下来,还恬不知耻的在那观赏,突然想到刚刚那“做戏”二字,心里咯噔一声,难道他们是想将刚刚录下的一段,制造我被人凌辱的假象。
那么,他们真正的目标是钟念尧。
这样想着,猝不及防的被人扇了一耳光,顿了几秒,又打向另一面。
鼻尖是浓郁的香水味儿,我感觉到嘴角有热液渗出,微微张口,被扯的生疼。我却还是笑了,刚刚那两巴掌,她的确下了狠手,就像是与我有血海深仇,杀了我都不解气。
“袁初心,就为了让我离婚,你不惜耍这些手段?”
面前的女人没有说话,反倒旁边那几个男人笑的开怀,像是听了一个再好笑不过的笑话,直到有人喊着笑的肚子疼,那讽刺才渐消,有人开口:“樱桃姐,你先回去,余下的事儿交给我们来办,到点我们自然将她送回去。”
不知她和旁边那几个男人说了什么,其中有一人赞不绝口:“高,樱桃姐的主意当真是高。放心,我们绝不会坏你的好事儿,定能“完璧归赵”。
多么讽刺的字眼,他们越笑,我的心越凉,越害怕,我害怕他们突然做出什么事儿,刚刚那笑声,让我渗得慌。
可是,出乎意料,他们安分的守了我几个小时,长时间处于黑暗世界,大脑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之中,他们一把拽起我,本能的尖叫几声,可想而知,又吃了那人一巴掌,叨念着:“吵特么什么吵,现在就送你男人那去。”
当车从颠簸之中抽离,一路平坦急驰,我提起的心一点点落下,看来他们并没有匡我,我以为这场恶梦就此结束,可谁又知道,临近将我丢下车的前几分钟,那人不知道往我嘴里倒了什么东西,怪怪的味道。
身子里的燥热涌上心头,我以为是车里的空调开的太高,没作声。可后来,就连身上都开始出汗,车突然停了下来,我几乎是被人从座位上拧起来的,直到摔到地上,钻心的疼,我才知道自己终于回到地球了。
那种劫后余生的欣喜,尽管带着苦涩,只有自己能体会到。
没过多久,我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钟离。”
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焦急之中有些不稳的音调,卡在嗓子眼的心,终于一点点落下。朦胧之中,我被他拥在怀里,熟悉的气息窜入鼻腔,浓浓的烟草味儿挥之不去,我情不自禁皱了皱眉,就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只断断续续吐出一个单音节:“热。”
猛然间,我的身体被捞起,瘫软的手臂被扯过环住他的脖颈,他定是走的极快,不然我为何能感觉到一阵风,自脸颊拂过,暂缓了我愈涨愈高的热潮。
当身子被丢到浴缸里时,温热的水洒在我的脸上,恍惚之中清醒了不少,可灯光朦胧,热气氤氲,眼前似梦似幻的那张脸,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晰。他吻住我的唇,那样轻那样柔,刹那间如洪水猛兽,换作掠夺式的亲吻。
脑中幻化出回来前的那一幕,那丑恶的嘴脸也是这般折磨我,我开始反抗,用尽自己仅存的一丝力气,推开他,嘴里喃喃:“你滚开,滚开!”
我以为他就此放弃了,直到身上的衣服被褪至一半,我猛然惊觉,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畜生又来了,不能让他得逞。
身下淌出温热的液体,直到某处被填满,我愣愣地放下挣扎的,不停拍打的手,好似一切的抵抗都已是徒劳,心里的愧意化作两行清凉,如溪水一样,淌过我红通通的脸颊。我感觉到有人在吻我,吻我的泪,一直到唇瓣。
那种感觉,就像是钟念尧吻我的时候,轻轻的,柔柔的,带着心疼,带着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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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的那一瞬间,大脑里断片的记忆,一点点紧凑,拼接成完整的图画。我按住自己疼痛不止的额头,空洞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好看的吊灯一瞬间将我惊醒:“我在家,我在家!”强忍住满身的酸软,我撑起身体坐起来,望着陈列依旧的卧室,有些恍然。
“你醒了!”钟念尧正走进来,他坐到旁边将手中的碗递给我说:“喝点汤!”
第87章 :浴室受伤
我看着他温柔如旧的眉眼,沉默了半天,问他:“昨天,我……”
钟念尧食指按住我的唇,视线微微低下,又回复了一遍:“喝点汤!”
眼中突然涌上酸涩,我低头,嘴凑了上去,只是那汤还未下肚,泪再也控制不住,滴到了碗里。钟念尧将我手里的汤取走,放到床头柜上,我泪眼朦胧的抬头看他,能说的,想说的,怎么也吐不出口,只是弱弱的缩到他怀里。
伸手怀住他的腰,这个胸膛就好似我的全世界,我想问他是否看到了昨天特意拍下的视频,我想问他是如何找到我,我又是如何回到家,我想问他昨晚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幕幕,那个爱抚我的男人,是不是他。
可是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化作两行泪侵湿了他的衣襟。从最初的呜咽,到后来的号啕大哭,钟念尧只是静静的抱着我,不急不缓的轻拍我的后背,他这样温柔的举动,将我从昨天就开始积压的恐惧,害怕,委屈统统扯出。
“你为什么不问我?”我从他怀中起来,声音颤抖着:“你看了视频了对不对?”我摇晃着钟念尧的身体:“你伤心了,你心疼我了!可是你为什么不生气。”
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大家说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当真是一点也不假。我明明想和他说,其实他担心的,我惧怕的,什么也没有发生。我明明想他刨根问底地确认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甚至于生气,质问,我也一定会向他坦白。
可是,他偏偏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
“钟离,你听我说,冷静!”他捧着我的脸,抬手拭去我不断涌出的泪珠,那叹息微乎其微:“听我的,好好睡一觉!”
他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回荡,靠在他的肩头,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觉,注定不平坦。
恶梦连连,似梦非醒。直到人真的清醒过来的时候,房间外一阵刺耳的声响。
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赶忙起身到客厅的时候,这才发现那声音来自于卫生间。
我光着脚丫往卫生间的方向,只不过在门口瞥过一眼,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连反应都慢了几拍,钟念尧面前的玻璃镜被击碎,就像是散落的一朵花,自蕊心化开。我顾不得满地的玻璃渣,冲到镜子前握住钟念尧满是鲜血的手:“去医院,跟我去医院。”
钟念尧只不过一侧头,目光扫了一眼地面,立马将我抱起来:“谁让你光脚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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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九龙医院
医生帮我包扎完的时候,钟念尧依旧在急诊室,那一拳头下去,就连玻璃都碎了,他是铁了心用了大力气。护士搀着我在休息区坐下,可我的心却飞到了对面,不知道钟念尧的手伤到了何种程度。
听到护士说,缝了几针的时候,我的心揪的生疼。
他的右手被包的严实,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不顾其他人的目光,一只手抬起我的脚,搁到他腿上,我的伤口并不深,但密密麻麻的,伤处不少。所以整只脚缠的像个粽子,钟念尧看着那白白的一层绷带,眉心成川。
他应该是想骂我,但嘴角动了动,什么也没说。
“上来吧!”他蹲到我面前。
我愣住几秒,正欲倾身而下,旁边有个声音,不大不小:“坐这个吧!”
我和钟念尧同时回头,几步开外站着孟城轩,两手扶着轮椅。他走近几步,将轮椅往我身边推了推:“别逞强。”
像是对我说的,可他的目光分明落在钟念尧身上,几秒的对视,两人沉默无言,孟城轩率先开头:“我在楼下等你们!”
“不用!”钟念尧拒绝。
岂料孟城轩竟连头也没回:“我是送她!”
担心钟念尧会固执的要背我下楼,自顾自的坐到轮椅上。钟念尧看了看我的脚,到底还是绕过我,推着轮椅往电梯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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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城轩将我们送到小区便离开,一路回来,我们三个人都是默不作声。上楼的时候,钟念尧又一次蹲下身体,我摇摇头,指了指他的手,意思再明了不过。医院那会是担心他固执的一定要背我,众目睽睽之下,我不愿意他难堪。如今到家了,自然是将他的伤摆在第一位,单脚跳走到电梯门口。
直至身体陷入沙发里,我终是忍不住开口:“昨天的事,我记忆有些模糊。”这个模糊当然是针对那帮人将我送回来之后,其实刚刚在医院的时候,大脑已经不受控制的猜想了大概:他们将我丢在小区门口,扬长而去。顷刻之间,钟念尧便出现了,想必那些人已经联系过他,之后的意识一片恍惚。
“是不是他们将那段视频传给你看。”见钟念尧不说话,仰躺在沙发上,我倾身向前,抚平他的眉心:“别再皱眉了,告诉我!”
“嗯!”轻轻的一个字,让我心里咯噔一声,钟念尧继续道:“你被绑走后,我第一时间接到了电话,孟城轩的!”我有些意外,对于中午的记忆,我还停留在被强抓上车,他朝这边狂奔的画面。
“后来,是绑匪的!中午一次,晚上传过来视频,还有你被丢下车前几分钟。”钟念尧说到这里,突然将我拥入怀里,这样平静的画面,他竟然有些发抖,我靠在他胸口,声音像是从胸腔中穿透而出:“他们不让报警的时候,我便断了这个念头,我不敢赌,哪怕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看到视频的时候,我整个人快疯了,从未有过的恐惧,从未如此恨自己,恨自己没用,连你都保护不了。”
“不怪你!”我想阻止他继续自责下去,可钟念尧却拿开我按在他唇上的手:“看到你全身发烫,脸颊绯红,我知道那帮畜生给你下了药。我一刻也等不了,急匆匆将你带回家,我想解你身上的“毒”,可是你把我当成了不轨的人。”
我捧起他的脸:“我打你了!”
“没有!”钟念尧没有犹豫的回答,可直视我的眼晴时,有一瞬间是闪躲的,我在心里说:原来这就是他说谎的样子,装的有模有样。
就这样,我和钟念尧相拥坐在沙发上,诉说着彼此这几个小时来的情绪。我将被绑后的所有,一字不差地讲给钟念尧听,与他所描述的视频片断重合时,我刻意多了一些言语,我害怕他信以为真,我也害怕这件事会在他心里留下疙瘩。
可钟念尧比我想象中,要宠我,懂我。
我拉着他撒娇求相信时,钟念尧只是淡淡一笑:“看来老天是眷顾我的,庆幸我还有原谅自己的机会。”
这句话,比任何解释都要来的实在,我像个孩子一样,哭着又笑着。
我这才知道,他为何会下狠手朝镜子抡了一拳,想必那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钟念尧是自责的,甚至说是讨厌自己的。
我庆幸与他之间的信任越积越厚,才使得他们这次别有用心的挑拨,变成了又一次感情的递进。对于今天的事,我没打算罢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理让三分,而这理让二字,也要看对象,分事情。
尽管昨天钟念尧一次又一次替我冰敷,今天早上起来两边脸依旧肿的厉害,泛着红丝。我向许峥请了两天假,一来养伤,省得回到事务所,大家担心的议论一翻;二来,那樱桃姐,我势必要去会会她。
那是一间很有情调的咖啡厅,我选在二楼靠窗的位置,视线始终落在进咖啡厅的必经之路。最先来的是袁初心,看到我的脸时,她很明显愣怔的几秒,随及淡然一笑:“我刚刚还在想,这上班时间,钟律师不忙官司,还有时间约我,原来是有伤在身。”
这算是袁初心第一次用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和我说话,正如昨天所想的那样,回头再看我和她相识这几个月来的点滴,她表面上柔情似水,心思却是深不可测。不免为自己初次见她时的言论发笑:初心,勿忘初心。
看来我是错了。
陶嫣噔噔噔踩着高跟鞋走近的时候,我连头也没抬,只是默默的搅动着面前的咖啡。当鼻尖飘来一阵熟悉的香水味儿,唇角轻轻扬起,看来我的猜测本就是事实,我放下汤匙,朝刚刚落座的陶嫣笑了笑:“樱桃姐,又见面了。”
陶嫣左顾右盼,突然笑了:“难道这儿还有第四个人?”
“当然!”
陶嫣神色一松,我却笑着,指了刚刚走到桌边的服务员:“喏,这位姑娘不就是!”
“行了,你也别装了,她既然能同时约咱两,想必都已经知道了!”开口的是袁初心,她俨然一副坐看好戏的姿态。
的确,我若是心里没几分把握,自然不会找她和陶嫣过来。这次我是奔着摊牌来的,总不能小三儿都骑到我头上,我还怂不拉叽的只会躲在钟念尧的保护伞下,女人之间的战争,得我自己上。
第88章 :心思难测(推荐票满13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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