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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欢不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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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可容这一招太狠了,梁飞白伸手按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夜色,整个人笼罩在狠绝的戾气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夏末对于那一段过往的恐惧,当年他找到夏末时,花了无数精力才将那样破碎的末末一点一点地缝补起来,夏末整整一年都没有说话,直到一年后,她才对他微笑,开口说话。

    简可容,梁飞白的目光凶狠起来,终有一日,他要让这个女人尝尝夏末曾经受过的苦。

    梁飞白转而又拨了一个电话给手下小王,低低地交代着;“那个人,你交代人去找,找到了就给我私下关起来。”将事情都交代清楚后,梁飞白才回到病房,守着夏末。

    深秋的夜里不知何时起了淡淡的雾气,自医院出来后,慕宴便一脸沉默地开车,送简可容回简家。

    “宴,你是不是担心夏末?”简夏末陡然失常昏倒一事后,简可容一直在揣摩着慕宴的心思,此时见他整晚的沉默,有些高深莫测,不禁忐忑地问道。

    慕宴淡淡地问道:“夏末她从小就有病吗?”

    简可容垂下眼,微微笑道:“她小时候性情就孤僻,不喜欢和人说话,我们平时都很注意,不说些刺激她的话。”简可容似是而非地说着,聪明地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其实,夏末之前一直好好的,”简可容状似无意地提到,“她十八岁那年,谈了一场恋爱,后来那男孩与她分手了,她一度悲伤,后来一直有些精神恍惚。”

    “失恋?”慕宴修长的手指握住方向盘,淡淡地问。

    “没错,她很爱那个男孩子,一时无法接受,便经常恍惚,她给自己编制了一个梦。”简可容看着慕宴,笑笑说,“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夏末一直很悲观,经常会把陌生男人误认为她的初恋。”

    如此明显的暗示,慕宴微微眯眼,简可容在告诉他,夏末把他误认为她的初恋吗?慕宴双眼深沉了几分,简夏末有没有病,他看的出来,夏末今日一定是受到了刺激,但是远远谈不上有精神病这个程度。看来,简家的秘密很多,至少简家人对夏末一直讳莫如深,从不多谈。

    将简可容送回简家,慕宴接通尚阳的电话,低低地说道:“你到了吗?我20分钟后到。”

    尚阳此时刚好赶到医院,有些气喘吁吁地说:“表哥,都这么晚了,干嘛还要到医院来,你快些来吧,我带了不少资料。”

    慕宴点头,挂断电话,手指不自觉地握紧方向盘,末末在医院,他不放心,唯有让尚阳来一趟医院。

    慕少一路踩足油门,花了15分钟火速到达医院,好在深夜车不多,没有堵车现象。尚阳等在医院的门口,见他的车进来,立马钻进车里,累得直喘气。这些天不眠不休地调查,真是累坏他了。

    “你们查出了什么?”慕宴开门见山地说着。

    尚阳在宽敞的车内伸了个懒腰,哀怨地抱着前面的座驾,认命地说:“表哥,有绿箭吗?我醒醒脑子。”

    尚阳嚼了几篇绿箭,振奋起精神,专业而严肃地说道:“我将洛洛,简可容,简夏末三人的名字公布在守望者的悬赏榜上后,查出来一些很奇怪的事情。其中最奇怪的就是关于简家的那位私生女简夏末的事情。”

    慕宴修长的指尖敲打在方向盘上,沉声说道:“说来听听。”

    “简家的那个私生女,我们调查时,发现她的过去干净的有些诡异,换句话说,她的过去是一片空白。”尚阳言简意赅地概括着。

    “一片空白是什么意思?”

    “有人抹去了她过去的痕迹。”尚阳解释道,“我们只查到她18岁前一直在简家。小学,初中,高中,关于她的资料仅限于在学校,而18岁后,这个人就如同凭空蒸发了一般,只有一些伪造的资料显示她一直在美国的哥伦比亚大学读书,我们进入了哥伦比亚大学的内部网络,查到她确实在那里读书,并且获得了双学位,只不过她是在五年前入学的,也就是说之前的三年,简夏末18岁到22岁的经历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慕宴的心微微一颤,那三年,夏末到底在哪里,又在干着什么事情,为什么会一片空白?

    “至于这位私生女,简家从未承认过,几乎无人知晓这个女孩的存在,表哥,这个女孩身上的谜团太多了。我们试图调查她的那三年经历,发现对方处理得很干净,简夏末背后定然有人,且此人的势力不小。”

    慕宴睁眼,想到了那个抱着夏末,一脸心疼的梁飞白,心情不知怎么就郁闷了起来,替末末遮掩的人就是他了吧。

    “至于简可容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不过我们已经确认,她定然知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尚阳继续大胆地说出自己的推测,“一,她去罗马的时间很巧合,那段时间表哥跟陌生女孩登记结婚,然后突然间发生了车祸,简可容救了你。我们翻看了当年在案的车祸口供,据说是表哥你直接冲出去撞上的,车祸因何发生是一大疑点。二,七年后,简可容寄给姑姑一幅画,声称是自己所画,让姑姑转交给你作为惊喜,这完全不合常理,为什么非要通过姑姑的手来转交,而事实上这幅画不是出自简可容之手,也就是说,有人以这幅画作为引子,让表哥调查当年车祸的事情。最为可疑的是,简可容居然承认这画是她所画,这意味着,她在掩盖一些事情。”

    尚阳看向慕宴,点头说道:“以此推论,简可容知道画是谁画的。她顶替了那个画画的人,而那人我们已经鉴定过是画家洛洛,因为那幅画的尾处有洛洛标志性的那一句法语。”

    慕宴淡淡地说出推论的答案:“顺过来推论,假设当年我与洛洛在罗马相恋,结婚,后来发生车祸,被简可容所救。我失忆,简可容知道我所有的过往,掩盖了洛洛的存在,顶替了洛洛与我订婚。七年后,有人寄出那一幅画,简可容慌乱间承认是自己所画,然后洛洛的那幅《窒息》被我所得,我无意中发现两幅画是同一人所画,所以展开了调查。”

    慕宴长长舒了一口气,脸色沉郁地说:“也就是说,我发生车祸,丢失了记忆,丢失了爱人,与简可容订婚且有七年这么久?”这个结论令人极其郁闷。

    尚阳赞赏地点头:“没错,你分析得到的结论和我们分析的结果是一样的。从始至终,没有人知道洛洛是谁,也许简可容知道。只怕简可容也不知道洛洛的全部身份,否则,她断然不会承认画是她所画,顶替一位画坛知名画家终会露馅的。所以目前我们有两个疑点不清楚,一,洛洛是谁?这些年为什么一直消失?二,当年车祸到底是因为什么发生的?”

    “如今我只关心一件事情,那个洛洛到底是谁?”慕宴微微阴沉地开口,他只想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些年一直没有出现过?

    “表哥,你不要遗漏了一点,就是那幅画,那是一个有心人寄出的,她的动机是什么?”尚阳提醒道。

    “想要知道一个人的动机,我们只需要知道事情的最终结果即可,如果我查出当年的事情,看出简可容的为人,也许会与简可容解除婚约,如此看来,这人与简可容有仇,她是冲着简可容来的。”

    慕宴与尚阳对视一眼,沉声说道:“寄画的人是洛洛?”

    没错,除了洛洛还有谁能说的通?一切都能解释了,简可容夺去了她的未婚夫,她回来利用画来复仇。

    尚阳一拍大腿,笑道:“很快我们就能得知画坛最神秘的鬼才画家洛洛是谁了。”奶奶的,他一定把这个劲爆的消息发回守望者内部,这样一来他的贡献值增多,权限也会增高。这些天为了替慕宴调查这些事情,连压箱底的绝活都掏出来了,欠下了一堆人情。

    慕宴微微闭眼,低低念着三个人名,末末与简可容有关系,简可容与洛洛有关系,末末,洛洛,简可容,这三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突然间划过心头,慕宴身子微微一震,有些艰难地睁眼,那个念头如同星星之火一般燃烧起来,一切越发的清晰起来。


26 你是天使是魔鬼(三) 只欢不爱

    今夜的我站在岸边只听到有人顿足有人悲泣,河面无限宽广那忘川的水流对我们竟然毫无助益。——席慕容

    一夜噩梦,第二日夏末醒过来时,睡衣都被冷汗浸湿。梁飞白趴在一旁熟睡着;帅气的脸上还残留着几分疲倦。夏末嘴唇微微颤动,想抚摸他的面庞,手终是停在了半空。她不知道的是,昨夜梁飞白与慕宴两人一人守在屋内,一人守在屋外,彻夜难眠。而一夜之间,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夏末只是受了一些惊吓,并无大碍,清早便去办了出院手续,继续去天使慈善上班。梁飞白开始每天接送夏末上下班,强势杜绝了一切外在的可能伤害,顺带杜绝了简家,慕氏与夏末的接触机会。

    三天后,在梁家庞大的势力网下,梁少的人马终于找到了那个人。

    “梁少,人找到了,他窝在乡下一间废弃的工厂里。”

    听到手下人的汇报,梁飞白漂亮的眼中闪过一丝血腥,阴沉地说:“这一次,你们好好看着,教训的时候不用手软,留条命在就好,他后面还会派上大用场的。”

    梁飞白一边吩咐着,一边将车停在天使慈善的外边,等待夏末下班。对于那种人渣,绝对不能手软,梁飞白深深吸口气,这些日子来,慕宴和那个叫做尚阳的男人查的越发的紧,快了,想必不用等多久就能查出当年的事情了。

    深秋的天色晚的比较早,5点左右,天色就慢慢暗下来。夏末有时加班,出来时天都快黑了。这些日子来,夏末越发的沉默,绝口不提简家的事情,也不提慕宴,不提复仇,但是梁飞白终是有些担心,他了解夏末的性子,越是沉默怕是爆发起来越是可怕。只是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无论爱还是恨都是深刻的感情,他希望末末对那个男人彻底死心,无爱无恨。

    梁飞白沉思间,夏末已经和同事一起下班走了出来,远远便能看见人群里高高瘦瘦的夏末,梁飞白按了按喇叭,夏末微微一笑,走过来。

    “今儿还顺利吗?”两人挑着最轻松的话题。

    “挺好的,你呢。”夏末淡淡说着,眉尖不自觉地皱起。

    梁飞白看了她一眼,生生阻止了自己想去抚平她眉尖的冲动,这些年,也许末末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纵然微笑都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忧伤。

    “我每天都差不多,我们晚上去吃泰国菜吧,城东路有一家刚开业的泰国菜馆,据说很不错。”梁飞白微微笑道。

    夏末点头,然后沉默不再说话,默默地翻出包里的书看着。

    “末末,你准备考研究生?”梁飞白将车开上路,瞟了一眼夏末手上的书籍。

    “嗯,那些年荒废了,想继续学习。”她淡淡应着。旁人像她这个年龄研究生都读出来了,唯独她离开简家的那几年沉迷于画画,没有读书,后来还是梁飞白带她去美国治疗,她才申请入哥伦比亚大学读了本科课程。

    “读书挺好的。”梁飞白赞同地说,如今夏末想干什么,他都会赞同。

    两人不久便到了泰国菜馆,梁飞白看了一下来电,再看了一眼沉静的夏末,笑道:“末末,你先进去点菜,我把车停好。”

    见夏末下车,梁飞白才接通电话:“什么事情?”

    “梁少,有人在查夏末小姐的过去。”电话里传来谨慎的声音。

    梁飞白双眼闪过一丝犀利的光芒,淡淡问道:“他们查到哪里了?”

    “对方很是神通广大,查到了夏末小姐在罗马的事情。”

    罗马的事情?慕宴的手脚居然这么快?梁飞白冷笑道:“让他们查,把我们刚抓到的饵放出去,要不动声色地放出去,别让对方看出痕迹。”

    “是,梁少。”

    梁飞白挂断电话,心情微微愉悦,眉眼闪过一丝彻骨的寒意,他就要让慕宴一点一点地得知这一切,将这层窗户纸捅破,覆水难收。

    而此时的慕氏大楼里,慕宴与尚阳两人都有些严肃地看着最新的邮件。

    尚阳将邮件的法文翻译过来,一拍大腿叫道:“奶奶的,绕了一个大圈,居然是这样。”尚阳看着刚调查出来的事实,有些心惊了。

    慕宴站起身来,看着外面的夜幕,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表哥,还要继续查吗?”尚阳看着如此冷漠阴沉的慕宴,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若是继续查下去还不知道要查出什么惊人的内幕来,表哥与简家的婚事只怕也要黄了。

    尚阳咋舌,没有想到原来是这么复杂的关系,简家这姐妹两真是不简单,尤其是姐姐,敢情拿慕少当猴耍呢。

    慕宴伸手,按住办公桌,沉沉地说:“查,查到底。”

    尚阳一边发着邮件,一边说道:“没有想到简家那个私生女居然就是画坛神秘的鬼才画家洛洛,若不是表哥你有了这个联想,我们只怕还要在兜圈子。”

    慕宴有些头疼地按着太阳穴,坐在椅子上微微闭目,神情复杂而悲凉。他低低一笑,她是回来复仇的,从寄出那幅画开始,她就心心念念回来复仇。原来从始至终,从他们相见起,末末就一直处心积虑接近他,瞒骗他,什么死去的故人,什么恋人,这些年,她只怕是恨绝了他,恨绝了简可容。

    原来,他一直在找的人是她,是近在眼前的她,可是当年车祸,她在哪里?为什么这七年来从没有站到他面前,告诉他,她就是洛洛,是他罗马相恋的人。

    当日在医院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而他却莫名地执意地要查下去。尚阳将两人放在一起调查,发现简夏末确实在罗马呆过,而且她在罗马出现的时间与洛洛出现的时间吻合,再查到当初拍卖那幅《窒息》的中间人居然是梁家的太子,一切便不言而喻了。简夏末便是那个失踪好几年的鬼才画家洛洛。那一幅《窒息》定然有梁飞白在背后炒作才会一夜成名。

    因为她和简可容是姐妹,所以,简可容当年见证了这一切,轻而易举地取而代之。好一个简家姐妹!姐妹两处处欺瞒,心如蛇蝎。

    “尚阳,夏末是洛洛的事情不要说出去。”慕宴沉声说道。他想起来,夏末说过她的右手受过伤,他看过她的左手画,画得很好,但是达不到大师的水平。她的手到底是怎么受伤的?那几年,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查清楚夏末去美国读书前发生的事情。”他要知道当年在夏末身上发生的一切。

    “嗯,表哥,我在进入哥伦比亚大学的内部网络。”尚阳喜欢逆向推论,从简夏末读书的时候开始入手逆向推敲,他一边快速地入侵着网络,一边回应着,他们这些成日泡在网络上的人,都是顶尖的电脑高手。

    在进行一连串的程序入侵后,尚阳长长松了一口气,说道:“表哥,简夏末的入学情况有些特殊,别人都是申请入学,而她是约翰逊教授亲自保送读的大学。”

    尚阳在谷歌上查出关于约翰逊教授的信息,有些迟疑地说道:“约翰逊教授是美国最有名的心理学专家,他的私人心理诊所声誉很好,很多患者慕名而来。”

    尚阳快速地查看着网页上关于约翰逊私人诊所的信息,美国的信息化一向是公开的,尚阳尝试着将简夏末的名字输入约翰逊的私人诊所,然后看着网页上出现的一连串信息,倒吸一口气,叫道:“简夏末曾在约翰逊的私人诊所治疗长达四年之久。”

    尚阳看向身子僵硬的慕宴,震惊地说:“表哥,简夏末居然是深度自闭症与忧郁症患者。”


27 你是天使是魔鬼(四) (500+) 只欢不爱

    当每一回顾缤纷花树还历历在目,而时光却用狂猛的速度前来将一切结束。只剩下胸怀间隐隐的疼痛,我不禁要惊惧自问是何种试探将周遭变成如此黑暗。——席慕容

    天气越来越凉,风中都带着初冬凌冽的气息。梁飞白的那辆悍马终是太醒目,夏末找个说辞不再让他来接送,梁飞白倒也爽快答应了,只是嘱咐她多注意一些。夏末怕冷,早就围上了丝巾,戴上了帽子,每日上下班独来独往。

    在天使慈善,她一向安静,大家早就已经习惯了,唯有与温远在一起,夏末才稍微多说几句话,整个人有了一些活力。而孩子们却极为喜欢与夏末相处,就连最自闭的安琪儿见到夏末都会微微一笑。

    深秋的一日上午,夏末带着孩子们在草坪上晒着太阳,给他们读着童话故事。小雨走过来,朝她招手,说道:“夏末,经理找你呢。”

    夏末放下书,让她帮忙照看着孩子,起身去经理的办公室。敲门进去,办公室里,数日不见的慕宴静静站在窗前,看着在草坪上玩耍的孩子,没有回头,低沉地说:“末末,你看这些孩子,天真无邪,永远都不知道忧愁。”

    夏末抬眼,靠在门边,淡淡地说:“怎么是你?”

    慕宴转身看向她,英俊的面容有着一丝的疲倦,他低下面容,声音更加暗哑:“你不想见到我吗?”

    夏末别过脸去,淡漠地说:“慕少,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她转身,还未走出房间,胳膊已被他狠狠拉住,慕宴沙哑而急切地问道:“末末,我来接你回家。”

    回家?夏末身子一僵,自嘲一笑:“我没有家。”

    慕宴的脸色暗了几分,透出一丝冷漠来,伸手揽住她,强制不容反抗。

    “你放开——”她转身挣扎着,被他更用力地拦腰抱起,走到沙发前,两人跌坐在沙发上。慕宴狠狠压着她,压制着她的挣扎,低低地说:“末末,跟我回家吧,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家,没有其他人,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其他人。”

    她面色微冷,看着慕宴,尖锐地冷笑:“慕少,你忘了你那个未婚妻了?你知道简夏末的过去吗?我这样的女人你敢要吗?”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慕宴看着她,忧伤地一字一顿地喊出那个名字,“洛洛,跟我回家吧。”

    她的身子陡然僵硬,带着一丝的战栗,颓然闭上眼,耳边似乎还萦绕着当年的缠绵低语:“末末,我会爱你到老——”

    他终是知道了,夏末低低笑起来,心一点一点地荒凉起来,他们再也回不去了。他知道了她的身份,那个可笑的罗马恋人,一个被他骗的团团转的可怜人。

    她仰起面容,看向他,眉眼冰冻着彻骨的恨意,勾唇浅笑,寒意渗人:“慕少,你既然知道了我就是洛洛,那么你知道吗?这个可怜的洛洛差点成了你的妻子,幸运的是你是慕宴而不是EvanMu,否则,你怎么能跟我亲爱的姐姐欢欢喜喜结婚去。”

    慕宴的面色一点一点灰败起来,看着她毫不掩饰的恨意,身子微微一颤。

    “你果真是个从骨子里开始冷漠的男人,无情而残忍。”她一字一顿,笑靥如花,字字如毒,“不知道慕少用那个姓名骗了多少无知少女?”

    这个口口声声说着爱她的男人连真实姓名都不曾相告,这样的爱真是可笑至极。而她却还爱了整整七年,恨了整整七年。

    “末末。”他艰难地开口,看着她眉眼的恨意,暗痛一点一点地冲击着心神,最后汇流成河,将他淹没。

    他想起初次见她,那一闪而过的疼痛,原来这些年,无论时光如何呼啸而去,卷去年华与青春,夏末一直都是他心底不能碰触的伤,一碰便疼痛入骨。他伸手按住她的眼睛,这么漂亮爱笑的眼睛,不该如此悲伤。

    “对不起,末末,我不该遗忘你。要怎样才能,才能回到最初?”他紧紧地抱着她,沙哑地问着,不安忐忑。

    夏末狠狠挣扎开来,站起来,离他三步远,面色冷而苍白,喃喃低语:“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那个爱她的男人是EvanMu,不是眼前的慕宴,这七年如同一道巨大的鸿沟,生生割裂所有的爱恨,剩下无力挣扎的苍白。爱到尽头,原是这般的空洞茫然。

    她身子无法自己地战栗着,脚步轻浮地走向门口处。

    “末末,”慕宴伸手拉住她,深沉地问道,“为什么这七年,你从来就没有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当年的一切,如果你回来了,我们还会如从前一般。”

    夏末手按在门把手上,闭眼掩去满眼的伤痛,冷然地说:“这七年,不是我不回来,而是简夏末根本回不来。”他永不会知道,为了走到他面前,她是怎样的伤痕累累,然而费尽心思的回来,不过是迎接另一场伤痛,多么可怜的末末。

    “你说清楚。”

    她一身戾气,低低吼道:“不要碰我,也不要喊我末末,你的末末早就死了,死在了七年前。”

    挥手,开门,冲出去,那个一心一意爱着慕宴的简夏末死掉了,死在了日夜的凌迟虐待中,死在了暗无天日的黑屋里,死在了一群疯子中,死在了险些被强暴的命运中,那个笑起来有两个可爱梨涡的末末,再也不会回来了。她仰起头,一点一点地拭去不断流下来的泪水,人生的路还是要走下去,无论多么艰难,她还是要一步一步走下去。如果这是命,她要看看,命运还能怎样残酷。

    慕宴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背着他泪流的瘦弱身子,狠狠抓住门,稳住身子,英俊的面容透出一丝病态的苍白来,他会记起一切,他会让末末重新接受他,这所有的一切他都会查清楚。

    狠狠压下心头的痛楚,慕宴走出去,拨通尚阳的电话。

    尚阳最近为了查这件谜团重重的案件,彻底地日夜颠倒,此时还在呼呼大睡,迷迷糊糊接通电话,立马被慕宴的声音冻醒。

    “我半个小时后到你公寓。”一句话说完就挂了电话,慕宴快步走出天使慈善,吩咐迎上来的特助,“将今日的所有行程押后。”

    然而一个小时后,慕宴与尚阳因为一通电话齐齐赶到了城南的一家茶馆,那是道上九爷的地盘。

    “我们找到人时,他就受了伤,对方是个练家子,身上看似轻伤,实则里面五脏内府都伤及了,重伤。此时人还昏迷着。”九爷将慕宴与尚阳迎上茶馆最隐秘的房间,让人出去守着,将情况细细地说明。

    “谢谢九爷的帮忙,我们还有话想问他。”慕宴礼貌而疏离地说着。

    “您客气了,我就先离开了,有什么事情,你让手下人来说一声。”九爷很快就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

    尚阳打量被打的一身伤的男人,摇头叹道:“下手真是狠。”

    慕宴看着眼前肥胖猥琐的男人,皱眉问道:“是这人吗?”

    尚阳拿出照片对比了一下,点头道:“虽然打得狠,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来,这人就是那个无德医生丁世仁。当年的那家精神病院不知何故被人查封,连房子都被推掉,变成一片废墟,此人之前在那家精神病院呆过,后来因为一连串的犯事被判刑18年,前段时间假释出来的。”尚阳深呼吸,继续说道,“如果他能认出简夏末,那么我们就能肯定,那几年,简夏末的行踪了。”

    慕宴狠狠闭眼,冷酷地说:“泼水,让他醒来。”如果一切真如尚阳所说,他的末末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慕宴的心忍不住颤抖起来,这些年,强大如他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

    心如同即将凌迟般惊惧起来,为了那即将得到的答案。


28 你是天使是魔鬼(五) 只欢不爱

    应该还是可以重新再站起来的吧,我悄然自问当遍体鳞伤的此刻,当连你也终于弃绝了我,在此最最泥泞荒寒的角落。——席慕容

    古朴的茶馆里,一片寂静,慕宴沉郁地看着手脚被绑住,揍得鼻青脸肿的男人,嫌恶地别过脸去。

    尚阳将桌上的茶水一股脑全部泼在他脸上。丁世仁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与冰凉中清醒过来,有些畏惧地缩着身子,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惊慌地叫道:“你们想干什么?”这几天几夜的非人折磨让他早已恐惧至极,草木皆兵,此时看到慕宴与尚阳,下意识地叫出来,一脸恐惧。

    慕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说道:“你是丁世仁?”

    丁世仁点头,误以为慕宴便是这几日派人折磨他的幕后之人,连忙哭喊道:“你们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尚阳大声喝道:“老实点,我们问,你回答,答错了一个字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丁世仁哆嗦了一下,颤抖着点头,猥琐地缩着脑袋。

    尚阳翻出资料问道:“你六年前因涉嫌重大抢劫,伤人事件入狱,有这么一回事吗?”

    “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抢劫,也没有伤人。”丁世仁睁着小眼,懦弱地说道,这些话他说了无数遍,可是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他涉嫌犯罪,他生生被冤入狱呆了多年,这是一个事先设好的局,他在狱中早就想清楚,自己肯定得罪了什么狠角色才会落得这个下场,可是这么多年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尚阳皱了皱眉头,丁世仁立马吓得点头说:“我六年前入狱的。”

    “你之前一直在一家叫做仁爱的精神病院做医师并且工作有是十年之久,是吗?”

    丁世仁点头。尚阳看向慕宴,慕宴淡淡点头,示意他拿出夏末的照片。

    “这个女孩你认识吗?”

    照片上的女孩闭目仰面靠在古式的雕花长椅上,身后是碧绿的湖水,稀疏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落下,照亮她苍白的面容,温暖安逸。丁世仁看着照片上的女孩,浑浊的双眼微微迷茫,然后身子一震,记起这个女孩,是她,居然是她,他们是她的什么人?丁世仁的心中闪过一丝的骇然,闪躲地说:“不认识。”

    “想不起来也就没必要活在这世上了。”慕宴极冷淡极血腥地说道,茶色的深眸透出一股迫人的气势。

    丁世仁吓得全身抖起来,没日没夜的非人折磨,早就让他如丧家之犬般惴惴不安,此时被慕宴的气势一压,立马颤抖地说道:“我好好想想,这个女孩很面熟,很面熟。”

    “我想起来了,她在仁爱呆了一年,她是个疯子。”丁世仁慌不择言地交代道。

    尚阳看向慕宴,慕宴猛然闭眼,双手狠狠扣住桌面,强行压制着满心的暗涌,一年365天,她在那个鬼地方居然呆了一年,慕宴睁眼,深眸中闪过血腥的红光,压抑着怒气,低沉问道:“她是怎么进去的。”

    心底有个声音在怒吼着,叫嚣着,是谁将他的末末送进了那个鬼地方,他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想清楚再说。”尚阳沉脸说道。

    丁世仁畏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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