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只欢不爱-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爱他,却也恨他,深入骨髓的恨。你很像他,可我知道你不是他。”她的眉眼突然涌出浓浓的忧伤,身子滑落下来,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那个男人爱我如生命,可是你不会,你不爱我。”
尾音颤抖起来,从始至终,慕宴从不爱她。他只是一时被她蛊惑了,沉沦在这种不可捉摸的情感诱惑里。他身边站着的女人是简可容,要结婚的女人也是她,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多么可笑的事情,七年前,她绝不会想到有一日她,慕宴,简可容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慕宴看着她忧伤蚀骨的双眼,心微微一痛,他不该来这里,每多见她一次,他就多一丝迷惑,想多靠近她一点。他不知道自己对这个女人是什么样的情感,他只知道,简夏末既然招惹了他,那么他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女人。
不管她爱的人是谁?这场男女战争中,他是主宰。
“他为什么会离开你?”慕宴沙哑地问出口,既然爱你如生命,为何又会离开?爱上简夏末,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生命中的一些事情是从来没有预兆的,慕宴。”她笑,万分讥讽,“那一年,我和他吵架,他为了救我,死在了车祸里。”爱她的人死去了,活下来的是忘记一切的慕宴。
慕宴猛然一顿,车祸?原来是这般的惨烈,所以简夏末才会如此忧伤吗?
他伸出手,抚摸着她的眼睛,他喜欢她的眼睛,好像会笑一般,可是这样会笑的眼睛却总是萦绕着一丝淡淡的淡漠与忧伤,让人想进入她眼睛的深海里,去看看,她极力隐藏的那些秘密,究竟是何等的惊心动魄,要用这样的淡然来掩饰。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慕宴再次问了一遍。她找上他,为的是什么?简夏末明明知道他与简可容的婚约,他不可能娶她。
“你害怕吗?”夏末轻轻一笑,伸手揽住他,指尖一点一点地拂过他宽宽的额头,高挺的鼻子,还有坚毅的下巴,七年,他变得更加硬朗,冷酷,当年的柔情荡然无存,夏末看着他,一字一顿轻轻地说,“我想要你的温暖,慕宴,这些年,我只是冷了,寂寞了。”
不提爱,不提恨,她凉薄地笑,把握好这个最佳的分寸。只是一场男欢女爱,如此一来,慕少会安心很多吧,如今还不到摊牌的地步,她有的是耐心。
慕宴眯眼看着她,微微茶色的眼眸深深地沉思着,他抱起她,走向浴室,然后扭开水龙头,用雪白的毛巾替她擦去一脸的忧伤。擦得小脸微微红润,这才停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许久,淡淡地极为坚定地说:“夏末,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清楚的。”
深沉如慕宴,自然了解到夏末在简家的成长经历,这个女孩从小就叛逆,桀骜,孤僻,十八岁那年,夏末离开简家,音讯全无,八年后,她突然回归,就是简家人也是不清楚这女孩在外面的一些经历。
简家这位私生女是一个另类的存在,飘忽的气质,苍白的美,无人知晓的过去,这女孩在简家身份也很是特殊。这女人是捉摸不定的风。
夏末看着他,微微一笑,万分欣喜,沙哑柔软地说:“宴,你会给我温暖吗?”
慕宴看着她微微仰起来的小脸,透着点点柔光,欢喜忧伤,一时想开口,却又定住了。多少女人接近他,要爱,要钱,要名,要身份,从没有人找他要温暖。
“我会温暖你。”他抱起她,走向卧室,天光下的夏末纯洁如一只可爱的小羔羊,慕宴的心微微一软。
夏末甜甜一笑,蜷缩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唇角微微笑着,温暖,真是一个美好的字眼,可是,如果你给予我温暖的后来,最终是伤害,那么我宁可一直如此冰寒地活下去。慕宴,你是残忍的刽子手。
“睡吧。”慕宴低低地说着,孤男寡女,可是看着纯洁至此的夏末,他的心也微微平静了下来,安宁了下来,没有任何的邪念。他抱着她,看着外面的天光,万籁俱静,空气中是她轻轻的细细的呼吸声,双眼微微沉思了。他到底该拿这个女人如何是好?
夏末沉沉睡去,梦里全是纠葛的梦境,一会儿是简家居住了十八年的阴冷潮湿的储物室,一会儿是罗马街头晚霞铺呈一路的黄昏。一会儿是暗无天日的冰冷黑屋。
十几岁的青葱岁月,她沉默,固守自己的小天地,在潮湿的储物室里疯狂画画,简正林厌恶一切的画,禁止她画任何画,一旦发现就将她锁在储物室里,一连锁几天。
没有纸没有笔,她找出任何尖锐的器物,在墙壁上,在地板上,在一切可能作画的地方作画,画画使她安静,使她快乐,她的骨子里流动着躁动的血液,唯有画画才能使她平静下来。
20岁那年,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梦里全是耀眼的阳光,温暖的,令人幸福。
然而无数次,梦境的最后,一切温暖光明褪去,一个阴暗的声音在狞笑着:“跑,我看你往哪里跑——”
她绝望地,慌乱地跑着,四周一片黑暗,那人魔鬼般的声音尽在咫尺,她费尽心思,然后尖叫着被恶魔抓住,疼痛,遍体鳞伤。
“夏末,夏末——”身子被人剧烈地摇晃着,她深深呼吸一口气,贪婪地吸着空气,整个身子冷如寒冰。
“你做噩梦了。”
慕宴打开灯,看见的就是一张来不及掩饰的面孔,直白的,没有任何情绪,眼神空洞,荒凉,他身子一颤,狠狠地抱住她,低低地喊:“别怕——”
许久,夏末缓过神来,看着眼前的男人,苍白的脸微微荡起一个笑容,换上一张微笑的面孔。
“别笑了,末末。”他叹息,微微疼痛。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的谜团。
夏末闭上眼,靠在他怀里,有些疲倦,想去拿药吃,突然想起来,那药两年前梁飞白就禁止她吃了,这些年,梁飞白一直不知道,她会夜夜噩梦,睡不安稳。
“刚刚,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她低低地说着,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似乎这样就能驱散噩梦,驱散阴霾,驱散那些纠缠的过往。
一夜折腾,快到凌晨时,夏末才睡去。
慕宴看着她,一夜无眠。
清晨,一个的电话极为仓促地打过来。
“慕少,我们鉴定出来了,那幅《窒息》与您的那一幅画出自同一个人之手。《窒息》的画者是画坛最为神秘的鬼才画家洛洛。”
慕宴茶色的眼眸陡然间冰寒起来,是同一个人所画?数月前,母亲寄给他一副油画,油画上是一个神采飞扬的年轻男子,眉眼含笑,纵然画卷有些灰旧,但是依旧能从男子的笑容中看出满满的幸福感。画上的男子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一幅油画,原本是极为普通的事情,可是他却在油画的背面发现了一张明信片,一张他亲笔写的明信片。明信片上的只言片语让他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可容当初说,那幅画是她在罗马所画,为什么那幅《窒息》与他的画居然出自同一个人之手,慕宴手指微微一颤,伸手按住生疼的太阳穴,当年车祸的后遗症,只是他很久没有头疼了。一样的名字,一样的画风,这里面究竟隐藏了什么样的过往?
15 有人爱我如生命(一) 只欢不爱
我只能来这世上一次;所以请再给我一个美丽的名字;好让他能在夜里低唤我;在奔驰的岁月里;永远记得我们曾经相爱的事。——席慕容
第二日清晨起来,慕宴已经不在。夏末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摩挲着枕头,上面还有他的味道,淡淡的,如同年少的梦里,在月光下成长的青草,微凉淡爽。
九点准时到公司,夏末一进办公室,就见小舞闪着一双大眼睛,拉过她,一脸兴奋地问道:“夏末,你跟梁少认识?”
夏末见她一副八卦的模样,笑道:“不是很熟,只是见过几次面。”
小舞的脸顿时焉了下去,咕哝道:“我以为你们认识,哎。。。。。。”
鬼见愁管廷还木有来,小舞没一会儿就雨转晴天,拉着夏末认识办公室的众人。
管廷这一组人不多,主要负责策划,总共十来个人,昨儿都见过,夏末也不陌生。由于昨儿梁飞白的那一出,众人对于夏末都有些顾忌,能与梁少那样的人认识,来头定然也是不小的,梁少那可是与慕氏的慕董一个级别的人物。
众人一时之间羡慕嫉妒恨,对着夏末也客套起来,夏末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沉默不语,她一向是个低调简单的人,如此甚好。
上午十点,鬼见愁在迟到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到了办公室,难得地没有黑着脸,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心情很好地说道:“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管哥,我们要先听好消息。”同组的一个成员立马叫道。
“好消息就是昨儿,我们跟刘总谈的那桩项目有望达成。”管廷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笑脸一转,棱角分明的面庞严肃了几分,一字一顿地吼道,“坏消息就是剩下的一个星期我们都要加班,誓要将这个项目拿下。”
鬼见愁意气奋发地锤着手下的桌子,吼道:“你们有信心吗?”
众人哀声一片,哭丧着脸说:“管哥,加班一个星期,我老婆会不让我进家门的。”
“老大,我男朋友会跟我闹分手的。”
“管哥,我会不会英年早逝——”
管廷眯眼看着众人,一字一顿咬牙说道:“全体加薪——”
“管哥万岁——”众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欢呼起来,然后低头迅速地忙碌起来。
夏末有些发愣,这是什么状况?小舞喜滋滋地拉过她,偷偷地说:“夏末,经理脾气坏了点,人很好的,加薪的钱都是他自己出。”小舞看了看四周,低低地说,“我听说经理家里是开银行的。我们公司终极boss,我们是肖想不了了,不少姐妹惦记着经理呢。”
这是个钻石王老五,小舞用眼神告知夏末这个事实,夏末点头,然后扑哧一笑,不置一词,管廷在她眼中就是个喷火器。
“五月,我的咖啡——”阴测测的声音传来,小舞跳起来,委屈地咕哝道:“人家不是五月——”
“那个新来的,你过来。”管廷随即叫道夏末,“你迅速熟悉一下业务,这个项目你也负责跟进。”
夏末点头,沉稳地说道:“好,经理。”
管廷回到办公室,难得好心情地打电话给人事部的唐谦。
“老哥,晚上请你吃饭。”
唐谦闻言立马浑身发冷,这小子不是准备请他吃饭,毒死他吧?看来那个美女壮烈牺牲了。奶奶的,又要找助理。
“管少爷客气了,哪能让您请吃饭呢,客气了,又要找助理?”唐谦笑眯眯地问着。
“不用,目前这个挺好的。晚上请你吃饭,就这么定了。”管廷挂上电话,龇牙乐了,昨儿刘绍透露出来的消息异常劲爆,原来这新来的助理跟梁飞白那厮有猫腻。那可是梁家嚣张跋扈的主,这日子要热闹了。
接下来的几日是没日没夜的加班,忙碌,夏末刚刚接手工作,毫无经验,异常吃力,每天被鬼见愁骂得狗血喷头,众人都不忍看。好在夏末韧性好,硬是一声不吭,在短时间内掌握了基本的工作内容。
加班一个星期后,管廷的小组终于拿出了一套完整的方案。众人集体累瘫。
小舞是办公室的开心果,和另一个爽朗的女孩王小乐简直是双生花一般,两人凑一起就欢乐得不得了。
“夏末,夏末,我今儿看见简经理有些憔悴,你说她是不是有了?”小乐凑到夏末身边,贼兮兮地笑道。
“错,简经理今儿穿的是高跟鞋,要是有了慕少会让她穿高跟鞋?”小舞直接否决掉。
“我今儿看见她恶心想吐,也许有了她自己不知道。。。。。。”
夏末听着他们两人的争议声,垂下眼来。
这些日子她加班,干脆睡在了公司提供的员工宿舍里,没有回去,而慕宴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
她没有打电话给他,她在等,等慕宴的态度。这些日子来,她一味的主动,一味的靠近,是时候该后退了。
简可容早就进入了慕氏,为慕宴工作,她的办公室在27楼,两人有时会碰上,如同陌生人一般擦肩而过。
“新来的那个,给我送份文件去46楼。”管廷坐在办公室,翘着二郎腿吆喝道,“快点。”
“记得给第一秘书新蔷。”管廷补充道。
夏末拿着文件按电梯上46楼,46楼是总裁办公的地方。她低低一叹,走出电梯,46楼很是安静。
“你是管经理的助理?”一个身材高挑的干练女性从办公桌上抬起头,礼貌问道。
“我是新来的助理,这是我们经理让送的文件。”夏末看着她工作牌上的名字,新蔷,没错。
“你放下就可以了。”美丽淡定的秘书示意道,重新低下头,十指如飞般敲打着键盘。
夏末放下文件,看着46楼低调大气的冷色调装修,灰色,黑色,棕色,男人似乎都喜欢这样大气的颜色。
她转身走向电梯,一个拐弯,没注意,直直撞上一人,那人手中的文件洒落一地。
“对不起——”她立马说道,蹲下身子去捡洒落的资料。
“老师傅,没事吧?”唐谦指挥着后面一人小心翼翼地搬着画,问道。
夏末这才看清,她撞的人是一个50多岁精神矍铄的老人。
“没事,没事。”那老师傅笑着摆手,蹲下身子一起捡着洒落的资料,说道,“小姑娘,我自己来捡就好。”
《窒息》?夏末看清手中的资料,身子一震,低低说道:“老师傅,这画是?”
不仅有名画《窒息》,还有一幅不知名的油画,鉴定资料?夏末垂下眼,眉睫微微颤动欲飞。
“小姑娘也懂画?”老师傅笑道,“我鉴定了这么多年画,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画,真是诡异难以言喻。”
老师傅摇头,感叹道:“也不知是何人画出这样的画作。”
“这两幅画是同一个人所画吗?”夏末淡淡问道,将手上的鉴定资料给他。
“没错,同出一辙,真是想不到,有人能画出这样温暖阳光的人物图,也能画出这样绝望令人窒息的画作。”老师傅感叹着,朝她微微一笑,“可惜这位画家在画坛失踪5年了。”
“老师傅,走了。”唐谦喊道,看了一眼夏末,认出她就是管廷的助理。
“来了。”老师傅拿着资料跟上去。
夏末看着他们搬着画走进里面的办公室,勾唇一笑,一幅肖像图,一幅画坛闻名的《窒息》,他起疑心了。
总裁办公室里,唐谦吩咐人将画放好,笑道:“慕先生,这位便是做鉴定的老师傅。”
慕宴丢开一桌子文件,吩咐秘书上茶。
“老师傅,这两幅画确定是同一人所画吗?”慕宴看着眼前这幅从英国带回来的画作《窒息》,半人高的画作,浓墨淡彩,乍看很是平常,待他多看了几眼,心神突然微微一窒,有种压抑无处释放。这画很是奇特。
他眯眼,凑近看去,干裂褐色的大地,风化成沙的岩石,灰蒙色的天空,天地间遗世独立一棵大树,树从正中间分裂为两种极端,一半枯萎,一半生机盎然,鲜明的对比,给人强烈的视觉冲突,感觉心被撕扯成两半,一半生一半死。窒息?这就是窒息吗?慕宴茶色的深眸微微闪过一丝莫名的光明,窒息也不过如此。
他冷冷一笑,正欲叫人将这幅画收起来,身子突然僵住,心神微微颤动。那些漂浮在灰蒙色天空上的灰暗的云层如同一张张女人的面孔,苍白无望,如同幽魂飘荡,慕宴眉头一皱,再细细看去,干裂褐色的土地上每一道裂痕交错之间都是一张张无望的女人面孔,漫天的面孔扑面而来,令人窒息的绝望狠狠席卷了慕宴的心。
他艰难地闭眼,将那一刻的心神冲击慢慢缓释掉,伸手狠狠按住生疼的太阳穴。
“小心,这画不能长时间看。”老师傅见他表情不对,立马说道,“这位画家的手法太奇特,功底深厚,画里传达了很多的负面情绪,看久了人的心神会受影响的。”
慕宴点点头朝老师傅一笑,慢慢才缓过来,心微微一沉。这画绝不是一般人能画得出来。
他看了这么久就觉得吃力,那么作画的人呢?这幅画究竟是谁画出来,那人到底经历过什么,能画出这样令人窒息绝望的画?
他微微沉思,简可容不可能画出这样的画来,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没有经历过苦难,绝对画不出这样的画,那么那一幅肖像图呢?他的那幅画究竟是谁画的?简可容为什么说是她画得?
“谢谢你,老师傅,你把资料留给我就好了。”慕宴吩咐唐谦将老师傅送出去,去会计室领报酬。
慕宴看着画沉思间,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表哥,我查到了一些眉目。”
慕宴茶色的深眸猛然睁开,如同一只养精蓄锐的豹子陡然惊醒一般,周身透出一丝的凶狠与锐利。
夏末从46楼下来,就坐在办公室里,一直怔怔地发呆着,直到被手机的铃声惊醒。
“末末——”电话里的声音是一贯的低沉暗哑,带着春雨般的缠绵韵味。
“有事吗?慕先生。”她走至落地窗户前,淡淡地说。在公司,她是员工,他是老板,这点她很清楚。
“我明天要出国一趟,可能要好几天才能回来。”慕宴在电话里低低地说着。
夏末抬眼看向玻璃外的天空,蔚蓝蔚蓝,如同那年长在湖底的水草一样纯粹。他们坐在湖边,相拥,说着此生再也不分离的情话。
同一幢大楼,她站在25楼的落地窗前仰望天空,他站在46楼从云端向下看去,却始终没有一丝的交集。
她将头靠在冰凉的玻璃窗上,轻轻地说:“我等你回来。”
16 有人爱我如生命(二) 只欢不爱
就这样俯首道别吧,世间那有什么真能回头的河流呢,就如那秋日的草原相约着一起枯黄萎去。——席慕容
慕少秘密飞意大利。夏末在两天后得知慕宴去了意大利罗马。他居然去了那里,她微微一诧,梁飞白一直将那幅《窒息》放在英国的一家私人画廊,拍卖也是在英国拍卖的,即使慕宴要追查画的来源,也应该去英国,怎么可能会去意大利?意大利有什么人什么事情引起了他的注意吗?
夏末微微闭眼思索着可能留下来的蛛丝马迹,不管慕宴查到了什么,对她都百利无一害。只是如今,简可容定然十分恐慌的吧,罗马,那里可是掩埋了不少的秘密。
夏末睁眼,微微凉薄一笑,她该去看看亲爱的姐姐了,来慕氏这么多天,还没有打过招呼呢。
简可容的办公室在慕氏大楼的27楼,她姐姐,自幼娇生惯养的政界要员千金,为了爱情也算是付出很多了,这几年不见,硬是被社会磨练出几分干练来。
夏末进简可容办公室时,简可容推掉一干事宜,扬起无懈可击的笑容,不冷不淡地笑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姐姐。”夏末浅笑,“听说姐姐这些日子很关注我,准备调我到27楼来工作?”
在她进入慕氏的第三天,简可容就意图伸手,将她控制在她的势力范围内,说白了,所谓调职,不过是寻个时机将她撵出慕氏罢了,好在管廷在慕氏是个特殊存在,脾气火爆直接,后台够硬,基本上是软硬不吃的主,完全不理会这位未来的老板娘。
夏末得知消息时对鬼见愁倒是多了一分好感,不过她决然想不到,管廷如此做,不过是被某人修理警告了一顿。做人终归不能太恶霸,论嚣张跋扈,横行霸道管廷是绝对比不过梁家那位太子的。
而管廷也闻出了这其中的硝烟味,对这位小小助理也关注起来,隔山观虎斗,乐得看热闹。
简可容扬起精致的面容,站起来去拿一边的文件,笑道:“你听错了,没有的事。”
“姐姐,还记得以前在罗马的日子吗?”夏末微微一笑,淡淡地说,“听说慕少前两天飞罗马去了。”
“你想说什么?”简可容动作一顿,当年简夏末在罗马的一切痕迹都被她抹去了,慕宴绝对查不出什么来。
“我只是来告诉姐姐,半年前我以姐姐的名义给在美国休养的慕老夫人寄了一幅画。”她走近,看着简可容办公桌上限量版的香水,这个味道,笑容冷了几分,“姐姐想知道画的内容吗?”
简可容漂亮的双眼狠狠眯起,咬牙切齿地说:“那幅画是你搞的鬼?”
半年前,她见到那幅画时惊得一身冷汗,幸亏她机灵,说是她当年所画,否则,慕宴若是怀疑起来,去追查那个洛洛,当年的一切岂不是都要被翻出来?
“姐姐多虑了。”夏末靠在门把手上,看着简可容,笑道,“我这是帮助姐姐制造惊喜。”比起当年她对她所做的一切,送一副画,她应该送毒药才是。
简可容精致的面容隐隐扭曲,叫道:“你到底玩什么把戏?”
她没有玩什么把戏,简可容既然那么处心积虑想取代当年在罗马的她,那么她索性助简可容一臂之力。
如今有人鉴定出洛洛的成名作《窒息》与那幅画是同一人所画,她倒要看看简可容怎么自圆其说,说她便是那个画坛消失5年的鬼才画家洛洛,她画得出来吗?夏末勾唇一笑,看着简可容有些发白的脸,轻轻一笑:“姐姐一贯聪明,自然会化险为夷的,夏末期待着。”
一幅画并不能说明什么,她也没有指望这幅画能扳倒简可容,她只是期待,简可容用什么谎言来自圆其说,谎话说多了,总会露出马脚的。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夏末冷笑,拉开门走出去,如若未闻。
简可容在办公室急躁的走来走去,画,一定跟那一幅画有关系,如今,没有其他的办法,她只能死咬住那幅画是她画的,其他一概不承认。她学过绘画,可以以假乱真的。简夏末到底玩什么把戏,那画有问题吗?
不行,她不能继续处在被动地位,简可容坐立难安,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再过几天就能办好了,小姐别急。”
简可容欣慰一笑,挂断电话,修剪的漂亮指甲狠狠地扣在光滑的桌面上,玻璃上映衬出指甲上镶嵌的璀璨幽光,一幅画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一旦夏末的过去被翻出来,那么她说的话谁都不会相信了。
谁会相信一个疯子说的话?她冷冷一笑,她不会像简夏末那样,专做一些无用功。她出手非死即伤。
意大利罗马
“慕先生,前面就到圣马可教堂了。”特助看了一下GPS;小声提醒着。
慕宴点头,继续低头看文件。
到达圣马可教堂时,已是傍晚时分,晚霞红遍半边天。
慕宴带着一行人不徐不慢地走进教堂,一位严肃的冷面大汉,候在教堂门口,目光肃杀:“来人是慕少?”
慕宴的特助上前,说道:“正是,慕先生之前与叶小姐联系过。”
那冷面大汉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主母等候多时了。请随我来。”
叶一洛果真与美国黑道世家的萧家关系匪浅,慕宴眸光微深,这些人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煞气,不愧是黑道世家,主子身边的下人都有如此肃杀之气。慕宴始终淡漠,不为所动,随行之人也是镇定自若,跟随慕少多年,处事不惊是必备素质之一。
对于黑道世家萧家,慕宴一点也不陌生。
慕氏祖上的根基一直在美国,慕家可以说是那个混乱时代最早远渡重洋,在华人街打下一片天的华人家族,后来新中国解放,慕氏才回国发展,几十年来利用国内的大好形势,强悍地占据了中国的市场,发展成为如今这般庞大的商业帝国。
慕氏与萧家渊源颇深,同在异国他乡,同是华人,祖辈多少都是有些交情的,只是一个是黑道,一个是白道,两家不可避免地渐行渐远,加上慕氏将重心转移到国内,与萧家基本是没有什么纠葛了。
如不是为了查找那个神秘的洛洛,他也不会与萧家搭上线,萧家家主萧墨此人是个极为护短霸道的人。
众人随着黑衣大汉走进教堂后面,左拐右拐来到一处清净的小院。
院内一个站在穿着中国古典旗袍,正在弯身绘画的女子。那女子见到来人从水墨画里抬起头来,气质温婉,是个典型的江南女子。
若不是见到人,只怕无人能将这样精致的女子与黑道萧家主母联系在一起。
“好久不见,慕先生。”叶一洛淡淡一笑,让人将未完成的水墨画收好,去一旁净手,示意慕宴等人坐下来,一举一动行云流水,让人如沐春风。
“叶小姐,我们认识吗?”慕宴淡笑,眉眼深沉。
叶一洛看了一眼眼前冷漠如斯的男人,许久低低一叹:“慕先生很像我之前认识的一位朋友。”
慕宴冷笑,双眼闪过雪亮的光芒:“叶小姐认识的那人是谁?慕宴与他很相像吗?”
“仔细一看其实不像,”叶一洛淡淡地说,“慕先生是名门望族之后,我认识的那位朋友只是一个平凡而真诚的人。”
简夏末,叶一洛都说他像一个故人,她们认识,还是他们其实都认识?
慕宴让人将油画拿上来,淡漠地问道:“叶小姐,慕宴曾经车祸失去了一些记忆,不知叶小姐可认识这个叫做洛洛的画家。”
叶一洛细细看着油画里的男子,看着角落的“洛洛”二字,淡淡摇头:“很抱歉,我不认识,慕先生不会以为我就是画画的洛洛吧?今日与慕先生是第一次相见。”
“五年前,画坛出现了一位鬼才画家洛洛,不知道叶小姐认识这位画家吗?”慕宴淡淡微笑,茶色的深眸盯着叶一洛。他派人查遍了跟洛洛相关的人,经过年龄,会绘画,姓名等层层筛选,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叶一洛正是其中一个。
“我这些年都呆在美国萧家总部,显少出来,也不认识这位画家。若不是慕家与萧家祖上的交情,慕先生今日也不会能轻易地见到一洛。”叶一洛始终淡笑,她在罗马停留实际是等待丈夫萧墨。
算算时间,萧墨也应该快到了。
正在这时,一人快速地走进来,对叶一洛恭敬地说道:“主母,家主五分钟后到。”
叶一洛点头,面容柔和起来,双眼微微一亮。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叶小姐想到了什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