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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皇宠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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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觉阴谋早就被拆穿的王巧巧这才明白卓靖柯只是在等着看她还有多丑恶的嘴脸,才会临时起意,戏耍了她一把。

一直合作的合伙人差点被自己灭口,在知道自己大难不死之后,定然会事无巨细的交待清楚,不会有半点的隐瞒,这就是卓靖柯的用意,因而才会留了时间看她出丑和让她自掘坟墓,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十多年前一个春日的午后,时任巡抚的王景壬走马上任深州时,半路遇盗匪拦路抢劫,金银财帛一应被抢,随行侍从凄惨遇害,他也差点一命呜呼,幸得当时心血来潮的毒娘子汪三娘所救。当时的王景壬年少英俊,令年逾三十、在外闯荡数年而耐不住寂寞的毒娘子不由心生爱慕,半威胁半引诱之下,与王景壬成就了好事。只是当时的汪三娘因脾气暴躁、心狠手辣,以至得罪了许多江湖人,正是东躲西藏的危险档儿,而王景壬身子痊愈之后一定要在任期内到达深州府衙就任。于是,迫于无奈的形势之下,两人依依惜别,说好了日后再相见的约定。

这一别经年,在没有毒娘子的消息的情况之下,早就被恩师嫁了宝贝千金过府的王景壬美眷佳妻,夫妻恩爱,哪里还记得半老徐娘的江湖中人,也就忘记了与毒娘子的约定。

只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毒娘子终究要为自己在江湖上的胡作非为付出代价,拖着半条残命找到了王景壬,将早年几度春风之下珠胎暗结的女儿送进了王府后就撒手人寰。

王思思虽然跟着生母只有四五年,但毕竟耳闻目染之下,心肠亦是非常的狠毒,又对毒物异常的喜欢,尤其是喜欢摆弄能使人致幻的夹竹桃粉、大麻等,常常在府中以毒捉弄下人,让王景壬很是头痛不已,但终究是自己的血脉,也就睁一眼闭一眼的随她胡闹,只要不闹出人命也就随她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数年后,王景壬在恩师又是岳父的帮助下调回京城为官,天子脚下,唯恐大女儿王思思性子狂野生出些事端,便将她留在深州所置的一处私宅,没有带回京城一起生活。

水落石出(5000+)

今年年初,太上皇禅位,新帝即位大选秀女,比王思思小一岁的妹妹王巧巧被选中,正当一家人为这样的喜事欢欣不已的时候,王巧巧忽然缠绵病榻起身不得。夹答列午那时,眼看着进宫的日子就在眼前,忽称选中的秀女得病,恐会被以为是故意拖延触怒圣颜,又恐失了一个光宗耀祖的机会,举家商议之下,王景壬只得连夜前去深州将王思思接到京城,代替王巧巧进宫。

其实,王思思早就回了京城,正是因为想要取而代之,在后宫之中取得一席之位好对不疼爱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冷眼瞧着自己百般不顺眼的大娘还以颜色,才事先对妹妹下了毒,从而顺利的替代了王巧巧的名进了宫。

原以为,凭着自己的美貌和智慧,一定能够得到皇上的青眼有加,不想,一直待在深州这样的小地方的她犹如井底之蛙,哪里晓得能被选进宫的女子各个说有才便有才,说有貌就有貌,她一个中上的姿色如何能引起当今皇上的注意。

因而,她在观察了一段时日之后,觉得李媚云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是绣花枕头一个,急躁而鲁莽,便决定依傍着李媚云伺机而动。

陷害语嫣推田秋蕴落水一事,正是她假借着自己愚蠢的建议,促使李媚云想到了一石二鸟之计。在那之前,她早就已经物色了两个人选。一个就是嗜赌成性的小埂子,只要他不戒毒,就永远会缺钱用,而只要是为了钱,他定然会一直被自己所用槎。

还有一个就是烧火宫女,她不善与人打交道,可说是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可是她家中贫穷,各方面都需要钱财。而为了家人愿意放弃一切的人,就说明一定会为了亲人做事谨慎,甚至可以说是守口如瓶。因而她又以提供她家人的生活费而买通了她。之后,让她主动的以李媚云远房亲戚的身份接近了她,提供了她早些年自制的一些用来捉弄府中下人的可以致幻的大麻粉。事后,待她在御膳房前的一个小园子里等着烧火宫女前来拿钱的时候,却久候不至,料想事情有了转变。偷看之下,见烧火宫女已经不是原来的烧火宫女。虽然,她当时也不清楚这里面究竟出了什么意外,但在连番的几日观察之后,见那假冒的烧火宫女似乎并不知道前身与自己有过交易。没有料想到不用自己出手,就这样一个知情的人被除去了的王巧巧心中暗喜,也就不再关注她了。

过后,见夏语嫣福大命大,躲过了一劫,虽然遗憾一石二鸟之计没有成功,但田秋蕴腹中的孩子被除去,亦是一桩大好事。只是,第二日觉得皇后的举止有些古怪,打听之下原来是贵为皇后娘娘,但是是第一次想要借他人之手除去夏语嫣却害得自己少了一份保障,又不想再以假面目善待田秋蕴这个已经得不到皇上关爱的弃子,心里正烦闷着。她便又通过栖凤宫里的办杂事的小埂子将夹竹桃粉暗中辗转到了小莲的手上,致使田秋蕴一夜之间神志恍惚得了失心疯。

李媚云一事事发之后,她故意勇于承认自己的妒忌心和推波助澜的动机,却藉着一直被用来撒气的李媚云贴身宫女翠儿之口,完全的摆脱了自己的嫌疑,安心的居在清扬宫思过,所有人的目光自此再没有注意到她荣。

忽然有一日,小埂子对她说道朱瑾钰派了他来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王巧巧便反利用了小埂子向朱瑾钰虚报了自己安分守己的假象。

不过,既然朱瑾钰注意了自己,她担心朱瑾钰会忍不住对自己下手,便防患于未然的让小埂子出宫的时候偷溜回王府取她娘亲留给她的少量的曼陀罗花和唯一的一个蛊虫,她又威胁加利诱的控制着素心给田秋蕴服食,并下了暗示给田秋蕴,让她疯癫发作,直至冲进御花园,推撞朱瑾钰和夏语嫣。当时,她被挤在人堆里,明明看见田秋蕴推到了朱瑾钰之后便朝着夏语嫣撞去,却不知怎么的,夏语嫣不但没事,田秋蕴反而倒地不起了。7

可见到朱瑾钰下身流血的倒在地上,总算是除去了一个,而且还是在暗中防着自己的人,她宽心不少。

此后,又因为同住一个宫室的冯斓仗着深得皇上宠爱而在清扬宫里耀武扬威,她看着此人甚是肤浅和单纯,但又有着想要与夏语嫣拼一拼的野心,她便利用了冯斓开始了鬼魅的胡言乱语,藉着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流言也能越传越玄乎的后宫,想要不费任何心力就让夏语嫣自己崩溃示弱。

哪知人家根本就不动摇,对着那么多死雀眼睛都不眨一下,脚下踩着蛇还能借助身边人之力化险为夷,真叫她看着牙根发痒。也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夏语嫣原来是会武功的,因而就像是遇到了挑战一般,一定要分出个胜负,也不管隐隐约约知道皇上有所警觉了,她还是铤而走险,一个一个动作在背后完成。不想,最后还是露出了马脚,被当场逮个正着。

知道事情已经败露,赖无可赖的情况下,王巧巧全盘托出,供认不讳,包括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死雀之事。原来是以撒了微量的蒙汗药的谷物引诱麻雀进食,从而收集了大量的鸟雀,大部分直接用针扎死之后让小埂子抛去了宫人看守少的栖凤宫和清淳宫。而寄馨院从天而降的在半空猝死掉落的麻雀倒是花费了她许多的心思,事先在寄馨院用来打扫的笤帚上撒了麻雀爱闻的气味,又实践了数次之后,精确的计算了从哪个地方放飞被她扎过要害,但不会马上便死的麻雀能如同集体自杀般的掉落在目的地,终于实现了计划且让人没有半分的察觉。

当然,那条原该好好的冬眠着的水蛇,也是在大量的钱财的诱惑之下,小埂子花费了大力气给挖出来的。因为知道水蛇无毒,且又因为冬季寒冷行动迟缓,她才事先装在袖袋中,趁着卓靖柯出现的刹那间一定会有的***动而算准了夏语嫣会迎上前去放出了水蛇。只要是出现在夏语嫣的面前,即使夏语嫣没有踩到,但只要晚上配合着冯斓的装神弄鬼,亲眼见到了无故出现的神之代表,就算是卓靖柯有意护着,太上皇后总也是心里存了不快的,这就是她的目的。

不过,就算她机关算尽,还是没有算准夏语嫣在卓靖柯的心中分量,最终一败涂地。

一切事情真相大白,谁也料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彩女和一个毫不引人注意的太监,竟是导致了宫里这一连串事件的罪魁祸首,听了真是叫人无言以对。

王巧巧赐死,小埂子杖毙,中毒还不算深的冯斓爱待在冷宫就让她一辈子在冷宫中生活。李代桃僵的王巧巧之父王景壬也背着欺君之罪贬官发落,连带着他的岳丈也官降数级,一切尘埃落定,终于可以过一个安心太平的新年。

解除了软禁皇命的寄馨院众宫人一片欢腾,进进出出干劲十足的开始大搞卫生,一为除除主子被人陷害的晦气,二也为有个干净的新年而搞个彻彻底底。

慵懒的靠在卓靖柯的怀中,闲适的吃着他不时递来的小点,听完所有的语嫣不胜唏嘘的道:“难为她如此聪慧,却不曾将心思用在正道上,折腾出这许多的事来!不过,皇上又是怎么知道那小埂子那夜会去王巧巧的寝宫的呢?”

“这可就是嫣儿你的功劳了!”笑着在她光洁的额前印上一吻,算是嘉赏,但又满含怜惜,那夜的风雪太大,着实叫他担心不已。

“我?”语嫣则是不甚明白,自己只是将木炭有毒的讯息传递了给他,其余的什么事都还没来得及做的时候,他们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给抓了。

“是啊!多亏了嫣儿的传讯,本来还在犹豫着到底是哪一人,怎样引出幕后主使,但经你拿给张太医的鸡、鸽一查,也就查出里面的毒性成分了,想着这前前后后说不定俱都是一人所为,当天,朕就与展翔他们部署了起来。”卓靖柯便将他们如何布局引诱小埂子不得不夜闯妃嫔寝室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他们排除了小艮子的嫌疑之后,一时对最近比较安分的另二人分辨不出而无从下手。得了语嫣的讯息,验出的毒又有之前可以致幻的夹竹桃粉在里面,只是量不多,想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而巧的是,采买的小耿子和栖凤宫的小埂子都爱赌成狂,两人在宫里也时常聚在一起与其他的太监赌钱。藉着采买的小耿子有机会出宫,小埂子便也混在了出宫的人群中溜了出去。在采买空挡,两人手痒难耐,就趁着大伙儿休息闲聊的时候溜去了聚赌的场子。他们一心想着赌博,手痒难耐,哪里想得到赌场里已经有人正等着他们。白展翔和齐雁飞易了容施了老千之术,将他们身上带着的银两赢了个精光,还放了大话挑衅。栖凤宫的小埂子向来觉得自己的手气好,从没有这样输过,因而也在白、齐二人面前放了狠话说明日定来翻本。

大致的锁定了目标,他们猜想一个小小的太监,一晚上能弄出钱来,无外乎就是找背后的人。而排查了这许久之后,还是觉得王巧巧是嫌疑最大的人,但冷宫中的冯斓也不得不防一下,因而当晚他们就兵分两路,一路由禁卫军统领唐青带着守在冷宫外,另一路则是卓靖柯亲自带着白展翔和齐雁飞守着,终于将狼狈为奸的两人当场逮住,叫他们无从狡辩。

那王巧巧虽然聪慧过人,但毕竟只在自己的生母汪三娘身边生活了四五年,年纪尚幼,耳闻目染了汪三娘的毒辣狠绝,却是因为年幼而不曾学得武功,不然,也许为人还要恶毒一些,被她所害的人也说不定会更多一些了。而他们施展轻功跃在她屋顶偷听的事,恐怕也早就被其发现了,到时反被将一军也未可知了。

“自作孽不可活!不过,这又何尝不是因为她的父辈们种下的因,才结出了她这样乖张狠毒的果呢!”语嫣不由感慨的道。

“纵然她父母长辈有诸多不是,但她亦是太过狠辣才会心存邪念,终至跌入深渊,不得翻身了!罢了,咱们不说她了,免得污了腹中孩子纯净的耳!”转了不愉快的话题,卓靖柯诱哄着道,“嫣儿,如今后宫太平,明年的二月,咱们的第一个孩子又即将出世,这国不能一日无君亦是不能长久没有国母,你”

“嗄!孩子莫不是方才听了不好的事觉得有污他美好的心灵,正在使劲的踢着臣妾呢!”语嫣忽然捂着肚子一声低呼,吓得卓靖柯赶忙丢下手里的东西,抚着她隆起的腹部,感觉到手心底传来的鼓噪,焦急的问:

“没事吧?踢得重不重,要不要传张太医过来看看?”

见卓靖柯未竟的话语成功被打断,注意力也完全转移,忍住暗笑,语嫣一本正经的轻蹙着眉:“张太医恐是无策的,但臣妾想,或许出去走走散散心,孩子就会安定下来。”

“可是,外面冷得很,嫣儿可受得了?”卓靖柯一心担忧着心爱之人母子的身体,瞬间就将自己方才的初衷给忘记了。

“就走一会儿,待孩子不再乱踢乱踹就可以了!”每日的午后,只要她畏冷不出去走走,腹中不安定的小家伙就会以此来抗议,今日倒正巧用来搪塞他了。

“好好!”卓靖柯闻言赶紧将语嫣扶起,又给她围上围脖,披上大氅,奉上暖炉,这就搂着她出去绕着园子走一圈。

一盏茶的功夫后,再摸摸语嫣的腹部,果然安静了下来,总算是舒了一口气,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与语嫣轻声软语中,就这样忘记了之前自己想要拐她登上后位的事。

除夕一早,天空又洋洋洒洒的飘起了雪花,转眼的功夫,地上银白一片。犹豫着看了看窗外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的雪势,又看了看慵懒如猫般蜷缩在锦被中的语嫣,考虑半晌,卓靖柯才回到床边坐下,一把将她捞起道:“嫣儿,快起吧!”

“今儿除夕,皇上开始沐休了,外面又冷,起来做什么?”紧攥着锦被的一角,日渐怕冷的语嫣干脆往他怀中挪了挪,找一个舒服的姿势满足的蹭了蹭,继续闭目养神。

放开了包袱的语嫣有着正值妙龄的柔媚,眼看就要做娘的人反而比之前多了几分娇憨。

而日加对语嫣上瘾的卓靖柯更如捡到了宝般的处处依着她,宠着她。不过,昨日已经答应了人,今儿总不能食言,虽然下雪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多多少少让他也踌躇了起来,但他相信到了目的地之后,她一定会欣喜万分的。

扬声唤来已恢复了身子的倚红,小声的嘱咐了她一些事之后,对着眨着眼仰头看着自己的语嫣道:“昨儿与人说好了今日要出宫一趟的,总不好食言,嫣儿还是快快起来吧!”

“是要出宫吗?”让倚红又是准备马车又是要在车辇上添置炭盆,总不致是只在宫里晃悠。

“对!”神秘的一笑,卓靖柯还不忘逗她一下,“若嫣儿实在不愿出宫,朕就让小韩子去回了那人罢!”

“去!一定去!”虽然今日出宫也就是半天的时日能在外面,因为晚间的除夕宴必须是阖宫欢聚,但只要能偷得浮生半日,总也要比一直闷在寝室中强上百倍。于是,也不等傍绿进来,便自己起身着装,不消片刻功夫已经穿戴整齐,常觉笨重的身子此时显得非常的灵便,梳洗好之后,倚红和小韩子也已拍落一身的雪花进来回报说一切就绪。

倚红身子初愈,恐她随着奔波受累,语嫣便带着傍绿出门。

车厢里,厚实的软榻蓬松的靠垫,一角还摆上了一个做工精巧的小炭盆,为防木炭火星会蹦出炭盆燃了绸木所制的车厢,特意加了一个镂空花纹的盖子,暖气顺着空隙散出,一点儿都不妨碍取暖的效果。

里头暖意正浓,只是飒飒的踩过积雪的马蹄声听了叫人觉得外头定然天寒地冻。

“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听到经过宫门时小韩子与守门禁卫的对话,语嫣终于忍不住问。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想要给她一个惊喜,因而卓靖柯选择保密。

“啐,不会是将臣妾拐出去卖了吧!”不满他的神秘,语嫣嘟起红唇表示抗议。

“朕哪里舍得!将你卖了,朕岂不是要孤寡一生了!”宠溺的啄一下她的红唇,卓靖柯怜爱的拥紧她。

“皇上后宫还有那么多的佳人翘首以盼,哪里会孤寡寂寞了!”微凉的小手伸进他前襟中取暖,侧靠在他胸膛的耳听着他有力强劲的心跳,安心而满足。

“敢情嫣儿是不满为夫近日的表现了?”暧昧的在她头顶低语,宽厚温热的大掌作势要往她衣襟中探去,只吓得语嫣花容失色,慌不迭的从他前襟中抽出手来,双手紧紧的按住他作怪的大掌:

“皇上!你、你、你”

“哈哈哈!”看着涨红了脸的语嫣,卓靖柯朗声大笑,怜爱的重又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私语,“嫣儿欠朕的,待你临盆之后,朕自会一点一点慢慢的讨回来!”

“皇上!”耳根都发烫的语嫣只有将脸更深的埋入他胸口,以躲避他那溺死人的闪着某种危险光芒的眼眸。

大结局(6000+)

就在卓靖柯逗弄着语嫣的档儿,马车平稳的停下,外面传来小韩子恭敬的声音:“皇上!娘娘!到了!”

“嗯!”漫应一声,帮忙整理一下语嫣稍有些凌乱的衣衫,又将雪貂绒的大氅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卓靖柯这才撩起车帘,率先下了车辇,随后又率性的的将语嫣抱下去。7若不是今日雪下的大,路上没有行人走过,语嫣估摸着一直要躲在他怀中不肯露脸了。

不过,当她站定后一抬眼,看见身处熟悉的某一处府邸前时,水亮的眼眸泛起了晶亮的神彩,回眸对他展颜而笑,笑容里的感激之情不予言表。

“外面凉,咱们先进去吧!”执起她的小手,卓靖柯回以一笑。

府门大开处,得到通报的夏敬苍已经踩着薄薄的积雪大跨步的迎了出来,早起时见下起了雪,还以为卓靖柯不会带语嫣出宫,不想才过巳时,他二人就联袂而来,当真让他心中无比欢喜槎。

“爹!”轻柔的唤一声,语嫣的眼眶不由微润,前些日子还想着今年的除夕父亲将一个人冷清的度过,不想卓靖柯设想的如此周全,即便晚上的除夕夜宴不能聚在一起,但晌午能够陪着父亲吃一顿饭也是他们的一片孝心。

鹅毛般的大雪没有停歇的意思,但昨日便与卓靖柯商议好的夏敬苍即使心中不定,依旧一早就安排人将正厅的炭盆加满了木炭,一进屋内,虽不如寄馨院暖和,亦驱走了不少的寒意。

乐滋滋的赶紧着下人端茶倒水,稍一停歇下之后,夏敬苍便从袖袋中取出一封信递给语嫣:“这是蔷儿的来信,是特意写给娘娘的!荣”

“姐姐写来的?”这是语蔷第一次给她写信,语嫣心下欢喜,立即放开手里的暖炉,拆开信看。

整个看完,眼角水光轻泛,倒叫卓靖柯心里一急,忙问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么?”

心中暗道:可不要都这个时候了,还道那苍云鸿心里想的还是他的嫣儿!

“没事,臣妾是高兴的!”擦去眼角的水迹,语嫣莞尔,“四姐说道,月前,云鸿终于在一次小小的意外中发现其实他对四姐已经情根深种,只是这几年来一心想着要报仇,以及以为心中想的是我,因而忽略了四姐的心。经历了以为差点会失去姐姐的恐惧之后,终于正面了自己的心意,心中也真正放下了对齐天的怨恨,已经真心的向姐姐求了婚。”

再看一眼书信的末尾日期,推算下来,应是四天前已经拜了堂了:“想到姐姐与云鸿终于能够结成连理,臣妾很是开心,却又因为相隔这么远而和爹爹不能参加他们的婚礼,多少觉得心中酸楚。”

“你如今身子重,二月底也将临盆,虽没能亲自参加他们的婚礼,但待你生产后身子恢复了,朕一定会想个法子带着你与岳父一同北上看望他们。待过了大年初五,朕亦会派人先送了贺礼过去,聊表心意!”既然已经没有人再记挂着他的人,不在给他有事没事的添乱添堵,他很是乐意送上一大堆的贺礼。

“谢谢你!”即使他到时并不一定有那么多的时间能够陪她出宫,但有他这一番话,语嫣心中亦是宽慰而幸福。

一旁的夏敬苍捋须而笑,此生虽然只有五个女儿未有儿子而微有所憾,但见女儿们各个嫁得有情郎,生活美满幸福,他便觉此生足矣。

王巧巧一事,让皇上震怒,太上皇和太上皇后亦是趁此机会好好的训导了一番后宫妃嫔,因而这段日子下来,众妃嫔即使暗中妒忌容贤妃得宠,但也只是背后稍稍抱怨几句,不敢再有妄为的动作,就怕不但害己,还连累族人。

风平浪静之下,一晃两个多月过去了,眼看着容贤妃娘娘就要临盆,一直负责顾看语嫣身子的张太医和接生的稳婆已经准备就绪,日夜守在太医院不敢随意离宫,就怕容妃临盆时找不到人轻则获罪重则人头落地。

寄馨院里的宫人们的年纪都偏小,没有见过妃嫔生产,也没有半点经验的众宫人也一直处在高度紧张的气氛之中。只因为当初卓靖柯觉得语嫣进宫的目的就是行刺自己或是太上皇,故而并不重视寄馨院宫人的安排,甚至连寄馨院也可说是所有宫室中比较小且不起眼的,见她没有带自己身边的人进来,他安排的宫人也是比较随性且不多,就是小勇子等人也是后来才安排进来的。

如今,这些年轻但又是真心关心着主子的宫人,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女人生产就如同在鬼门关前走一遭,而每日里紧张兮兮的诚惶诚恐,叫一忙完政事就回寄馨院的卓靖柯亦是跟着紧张万分。7只要一看见语嫣忽然的捂着肚子,或是半夜醒来,他都会心跳加速,精神紧绷。

二月的时候,天气渐暖,冬日里畏寒的语嫣却在即将临盆前总是香汗涔涔,总觉的很是怕热,特别是晚间的时候。因而总是在半夜觉得闷热醒来,从而吵醒卓靖柯,令他时刻担心孩子是否即将出世。

这一夜,又觉出了一身汗而浑身不太舒服的语嫣在睡梦中醒来,没有意外的又将卓靖柯吵醒,换来关切的安抚:“又出汗了么?朕帮你擦擦!”

最近一直浅眠的卓靖柯立即起身,出去吩咐今儿在外值夜的小韩子去小厨房打些每夜必会温着的热水来,待回到寝室时,却觉夜明珠柔和的荧光中,语嫣的脸异常的苍白,额头、颈项大滴大滴的汗水直往外冒,而她雪白的贝齿紧咬着下唇,痛苦万分的紧揪着锦被的一角。

“怎么了?怎么了?嫣儿,是开始痛了吗?”赶紧上前安抚着她,不让她在无意识中将嘴唇咬破,一边对着外头大叫,“来人呐!来人呐!快去太医院请张太医和稳婆!快”

大声的叫嚷在寂静的春夜里显得异常的清亮,这些日子以来,为了守候主子生产的宫人们都非常的警醒,倚红、傍绿还有小勇子就算不值夜也几乎都是和衣而卧的,因而,卓靖柯的声音一传出,立即就翻身而起,由腿脚快的小勇子拔腿往太医院跑去,倚红和傍绿则赶紧冲进寝室。

看着已经改成紧捏着皇上的手臂的主子一双芊芊玉手如玉的指关节泛着惨白,两人不知所措的团团转,又是期待又是紧张。

时时刻刻做好准备的张太医和稳婆们先后到来,卓靖柯不无例外的被赶出了寝室,只能在正殿中焦急的等待。

本来还能稍稍忍着疼痛的语嫣终于在后半夜再也忍不住的痛叫出声,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只勾得卓靖柯心痛难忍,一遍一遍催促倚红和傍绿轮流进去看看语嫣是否好受些。可是伴着每一次两人出来惨白着脸摇头的模样,卓靖柯的面色也跟着一片惨白。

“皇上!皇上!您别急!张太医和稳婆说娘娘只是阵痛,还没有开始生呢!”紧张的手心冒着汗,倚红还得安慰看起来比娘娘还要痛苦百倍的皇上。

“还没开始生就痛成这样,要开始生了,嫣儿岂不是”没命两个字在舌尖打了个转生生的被咽下,就怕说了不吉利的话真的会失去心爱的人,可是听着语嫣惨烈痛苦的叫声,他就没法定下神来,恨不能立即冲进去给她支持给她力量。

天色渐亮,语嫣的声音渐弱,似乎是折腾了半夜已经没有了力气。可就在这个时候,里面传出叫人赶紧烧热水,说是要开始真正的生了。

一颗心高高的被提到了嗓子眼,卓靖柯这时终于能够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说生孩子就如同在鬼门关前走一遭了。别说正承受着痛苦的语嫣,就是只站在外面等候的他,都已经恍若隔世双脚虚浮了。

不多一会儿,里面再次传来语嫣分娩的呼痛声,这时候,又多加了稳婆教导呼吸用力的声音,而一盆一盆送进去的热水换成染成了鲜红而端出来的血水,卓靖柯第一次觉得看见血就快要晕过去了。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太上皇和太上皇后是什么时候来的,只知道语嫣的一声声的竭斯底里的喊叫已经将他一道拉进了寝室中,而他的周身也像是感觉到了她的疼痛一般疼的几乎快没有了知觉。

身子不由的晃了几晃,在一片惊呼声中差点就要倒下去,却又在一声清亮的“哇哇”声中神智倏地一片清明!

“生啦!生啦!娘娘生了位小皇子!娘娘生了一位皇子!”稳婆的声音由远及近,紧闭的房门打开的时候,一个稳婆抱着已经清洗了干干净净的孩子出来,一见到卓靖柯便跪地恭喜:“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容贤妃娘娘为皇上添了一位皇子!”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恭喜太上皇!贺喜太上皇后”

一时间,寄馨院里的人跪了一地,响亮的恭喜声响彻了天空,惊起了无数的鸟儿扑棱着翅膀在半空飞翔,亦像是在给这位年轻君王道喜。

“嫣儿!嫣儿呢?”颤抖着双手接过还没有睁开双眼的绵软婴儿,卓靖柯焦急的问道。

“娘娘生产劳累,睡着了!”稳婆回了话重又接过婴儿,抱着去给太上皇和太上皇后看看。

大跨步的走进寝室,正在指挥着医女们收拾的另一个稳婆和正在开着药方的张太医见到卓靖柯纷纷行礼道贺,随后便识趣的悄声走了出去,留下一片安静的空间给他们。

靠着床沿坐下,看着脸色依旧苍白的语嫣,卓靖柯的手轻轻颤抖着抚向她汗湿的发际,拨开有些凌乱的贴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上的几缕发丝,心疼而感激。

他的轻抚让即使劳累的想要多睡一会儿的语嫣感知到了他而幽幽的醒转,虚弱的一笑,还与他半开着玩笑:“看到咱们的孩子了么?是不是长得像臣妾多些?”

“不管像谁,都是咱们的宝贝!”轻柔的握住她的双手,一一吻过她冰凉的指尖,“谢谢你!嫣儿!”

“臣妾一心想要个公主呢,不想是个皇子!下一胎一定要生个公主!”为他,她愿意受这一份罪,吃这一份苦,她没有明说却如是告诉他。

“不生了!咱们以后再不生了!”可他却不想再经历这难熬的几个时辰,简直是比上战场更让人心惊胆颤啊,“咱们之间有了一个孩子就足够了!”

“可是”身为皇家的人,孩子应是多多益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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