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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皇宠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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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的点了点头,不愿意看着自己爱慕的女子在别人的怀中小鸟依人,万般柔情,苍云鸿转身离去。语蔷感激的看了一眼语嫣后,朝着卓靖柯福身行了一礼,紧跟着走了出去。既然语嫣已经以她的方式解开了云鸿一直纠缠着的枷锁,那接下来,她定然不再藏着掖着的坦然自己的感情了。
“夏爱卿,时候不早了,有什么话,明日到朕的御书房详谈吧!”见夏敬苍有话要说的模样,卓靖柯立即道。对于夏敬苍想要说什么,他能够猜个大概。但既然苍云鸿已经决定不再深陷在仇恨之中,那么,他就有把握说服夏敬苍继续留在齐天的朝堂了。
“是!”虽然云鸿的放弃报仇对不住已逝旧主,但想到能够为苍家留下一条血脉,夏敬苍觉得纵然有愧疚,但也求了一点心安了。
“你私自出宫的帐,咱们回宫再算!”威胁的语气,却是宠溺的眼神,卓靖柯的眸子停留在因为只刺在浅表而已经凝固的那一点血红,心疼之情油然而生。
“好!”乖巧的应声,语嫣展露一个惑人的浅笑,微凉小手主动与他温热宽大的手十指紧紧相扣。
回到寄馨院温馨的寝室,解开了倚红和傍绿的昏睡穴,在她们一片迷茫的迷糊中打发了她们出去,还没待卓靖柯微愠的苛责出口,一双莲藕般白皙的皓腕已经缠住他的颈子,踮起的脚尖撑不住力道而整个人柔弱无骨的挂在他的身上,殷红的柔润覆上他的丰厚,滑腻的丁香小舌窜入他毫无防备的口中,试探着找寻他的一同共舞。
喉间蓦地一紧,双臂不由自主的圈住她纤细的腰身收紧,让她柔软的娇躯与自己精壮的强硬身体贴合的紧密无缝。吸吮住她顽皮的舌,化被动为主动,紧紧的纠缠不放。
强烈的情。欲一触即发,身体某处坚硬如铁的昂扬渴望着埋入温暖湿润的港湾,卓靖柯的呼吸渐渐急促,脑海中因为差一点失去的恐慌亦加深了情潮的爆发,只想要在此刻将她深深地占。有来感知她的存在。
热烫的唇舌已经不满足与她唇舌的纠缠,渐次往下顺着她挺直修长的颈项留下一串湿滑的烙印,灼热的大掌亦不甘寂寞的解开她的腰带,窜入亵衣中握住一方丰盈,报复般的捏疼了挺立的红莓。
“唔~”语嫣喉间溢出一声娇媚的低吟,因为疼痛而张开了她那双泛着水光的美眸,直直的与他饱含着情。欲的深不见底的黑眸视线相交。
“疼么?”邪肆微勾起嘴角,卓靖柯看着眼色迷离的语嫣,略带惩罚的问。
“疼!”被亲吻得红肿的樱唇简单的吐出一个字,柔弱可怜的眼眸轻眨,后一句却是惹来了他的心疼,“手臂更疼!”
蓦地想起她手上的伤,卓靖柯立即放开她,凑着夜明珠柔和细腻的光芒查看。半褪的衣衫紧勾着她受伤的手臂,虽然因为张太医给的药膏药效极好已经结痂的伤口并没有渗出血来,但浅浅的勒痕刚好就在伤口上面。
“你怎么不早说!”轻浅的薄责透着无边的心疼和愧疚,卓靖柯小心翼翼的为她整理好衣衫。
“因为你在生气!”任由他抱着将自己放上床榻,她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他的面上。
“那知道我为何生气么?”脱去她的鞋袜,又小心的在尽量不碰触到她手臂上的伤口状况下为她脱去外衫,他轻柔的问。
“知道!”正因为知道,她才心甘情愿的接受他以他的方式来惩罚自己。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那样做?”若不是自己去的及时,她是不是就真的会一簪刺进咽喉?看着还留有一丝干枯的血迹的喉间,卓靖柯的神色整个的一黯。
“这该是我问的话!”冰凉的小手轻轻抚上他轮廓分明的俊脸,缠绕在心头的话不问不快,“既早已知道我的身份,为何还是对我这样的好?”
好到令她不时的忘记了身份,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这样的问题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脱去自己的衣裳,他捉着她的手拉着她一起钻进被褥中。深幽的眼眸中跳动着一眼即可看穿的深情,只是不善说出的那个字令他有些赧然。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为何那样做!”枕着他的手臂,埋首在他宽厚的胸前,听着他已经渐渐平稳的心跳,她的语声幽幽。
正是因为明白,心中才会泛起隐隐的醋意:“希望你的一番苦心,他真的能够明白!”
听出他明显的酸涩口气,语嫣不由轻笑出声,换来他惩罚的执起她的手在手背啃噬。湿痒的感觉像是万千的虫蚁在手背钻过,语嫣忍不住笑着抽手,赶紧解开他纠结的问题所在:“你除了要准备着云鸿哪一天学了盖世武功来与你一较上下,还得时刻准备好一大堆的礼金呢!”
“就算他武功胜于我,我定也不会将你咦,等等,你方才还有什么意思?准备礼金?”他的嫣儿是他一个人的,任谁也不能觊觎半分,因而急切的想要表明,而疏忽了语嫣后面的半句话。
“我困了!”任由他纠结,语嫣满含着笑意,给腹中的孩子补眠去了。
“嫣儿!”抗议的低唤一声,却在看见她难能放松的笑意之后,嘴角亦噙起一抹微笑,怜爱的在她的发顶印下轻柔的一吻,放松了自己也随之睡去。
一场秋雨一场凉,连绵了两天的秋雨似乎也尽着自己的一份心力,为悲愁了一生的田秋蕴送完最后一程,在落葬后的第二天才云收雨止。
语嫣裹着一件厚厚的貂绒大氅,回到夏府的时候,语蔷对着她如此的怕冻嗤笑不已:“不过是下了一场雨,天少许凉了些,你便穿成这样,那入冬了之后,你该怎么过啊?”
奎别了几近六年的亲切,让语嫣莫名的眼眶微润,她伸出手握住语蔷微暖的手,竟一下子模糊了视线,垂下头后,两行珠泪便顺着脸颊缓缓滑下。
见语嫣如此情境,语蔷的鼻子也泛着酸,抽出被握的手,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哑着声愧疚的道歉:“对不起,语嫣,以前都是四姐太过任性,心胸太多狭窄,以致罔顾了六年的姐妹之情,还害得你”
“不!四姐,你若要道歉,那妹妹也要道歉了。若是我能够早些看出你对云鸿的心思,当初就说什么都不会答应他的求亲,害得你痛苦了这么久!”已经记不清亲人的怀抱是什么感觉的语嫣轻轻的在语蔷的胸前摩挲着脸,找回了幼年的温情。三个姐姐出嫁的早,娘亲亦在她只有三岁的时候便离开了人世,记忆中,她就是屁颠屁颠的跟在语蔷的身后长大的。
“这怎么能怪你,要怪也是怪他啊!”是啊,这只能怪他有眼无珠,面对着一心对他的自己,半点也没有看在眼里,反而一见钟情的看上了年幼的根本不懂情事的语嫣,才引发了这连串事情。不过,如今理清了紊乱的纠葛,忽然就觉得自己才是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如果在云鸿见到语嫣之前,就放下自尊自傲,鼓起勇气对他坦承自己的心思,也许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不过,谁知道呢,或许老天就是喜欢捉弄人间这些不懂得珍惜眼前的痴男怨女,才会生出这么多的枝节。而且,若没有这些,语嫣又怎么能进宫,进而独得君王专宠呢!呵呵,这样想来,她倒是在无意中做了一回红娘了。
解开了心结的姐妹二人相拥在一起,回顾了这半年来发生的事,不由得破涕为笑。只是,笑罢过后,对于明日即将的别离又不由得黯然神伤。
“姐!你与云鸿一道回苍城会不会觉得孤单?”父亲在卓靖柯的劝说下答应留在了朝中,继续为齐天效力。而苍云鸿执意要回故里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便决定了明日启程。
“不会!”能够与他在一起,语蔷没有半点的迟疑,尽管才放下对语嫣的感情的他还不能一下子接受自己,但她已经决定不再隐藏自己的心意,一定会努力的令他将所有的情感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叫他以后的心中眼里只有自己。自信满满的语蔷面上泛起一抹瑰丽的艳红,决不让以后的日子再虚度。
“可是,我舍不得你!”深宫中即使有着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寄馨院里宫人们的陪伴,但是总没有找回的亲情更让人安心。何况,在那样一个有着众多女人也就代表着是是非非永不会停歇的后宫,未来的生活会怎样,她依旧很茫然。
我也舍不得你和爹爹!
这样的话,语蔷只敢在心中默念,因为一旦表达,就会怕云鸿为以此为借口,撇下她一人离开:“咱们会回来看你们的!”
“嗯!”已经决定的行程自然不会因为她的一句不舍得而放弃,何况她也没有任何的理由来说服已经放下仇恨的云鸿还为了他们而忍辱在仇敌所在的地方生活。所以,那也只是她想要在姐姐的怀中撒一撒娇而已,“回去了苍城,找到了安定的地方,一定要给我和爹爹写信哪!”
“一定会的!”经历了这么多才找回的亲情,她自然不会再因为各种原因而抛开,骨肉的牵绊即使远隔千里,也要维系,“你自己在宫里也要万事小心!田秋蕴的事情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姐知道你性子清冷,不愿与她们太过计较,但若你一直忍让,她们便会得寸进尺,食髓知味而不肯罢休。纵然他身为一国之君,爱你护你,但他毕竟不是你一人的皇上,也不是你一人的夫君,总也有许多需要顾及的地方。你只有守护好自己,才不会步上田氏的后尘,明白么?”
“我明白!”李媚云、田秋蕴,还有那几个冤死的宫女,这些都时刻警戒着她。何况,连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后宫的最高权位的皇后,都会因为想要固权而设计陷害自己,她当然不能再忍气吞声了。
“皇后小产,如今朝堂上虽然还没有正式的认同皇上废后的决定,但早晚还是会守不住她一心想要守护住的后位。后位一旦空置,后宫的风浪就会高过平常,你如今的胎象虽然稳定,但也不能太过忽视,让那些野心勃勃的女人们有机可趁,但凡外来的饮食、衣物、用具一律都要万分小心的检查,万不得已不要使用。你往日里虽不曾与她们打过交道,除了因为你自己不爱与她们相交,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朱瑾钰的关系。而今,朱瑾钰垮台,后宫有野心的女人定然会想尽办法去博得皇上的认可的同时会对着如今最有可能会生下皇长子的你下手,还有一些有自知之明的也会想要找个依傍而亲近你。你不管她们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你都要加倍的防范”
即将的一别不知何年才能再相见,语蔷像是要将这些年来对语嫣的所有亏欠都在这临别前的一日里全部述说出来,以致滔滔不绝的教导着她如何防范于人,直到语嫣不由得轻笑了起来,才恍然觉得自己太过杞人忧天了,聪慧如语嫣,即使一次被人算计了,第二次总也不会叫人轻易地再欺负了去。
赧然的跟着语嫣一起低笑,语蔷自嘲道:“我不知道我原来也是个多话的人呢!”
有着孤傲的性子的她可是最喜欢以眼神和表情来传达自己的意思的,此刻却如同年迈的老人不停的唠叨了。
万字更——应小雨要求,送上七夕节礼物(赏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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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喜欢姐姐这样唠叨呢!”关心才会唠叨个没完没了,若不关心就又回到了以前冷漠的相见了,即使不得不说几句话,那也是有着万水千山的隔阂,“我会小心的!”
她们姐妹皆是痴情之人,一旦动情,就会为了所爱的人赴汤蹈火再所不辞。为了他和孩子,她亦会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安然的护住自己。
姐妹二人又聊了些贴己的话,外面传来了敲门声,然后是一直守候在外面的倚红有些焦灼的声音:“娘娘,宫里来人了,要请娘娘速速回宫!”
眼见是午膳的时间,她来之前明明就得到卓靖柯的同意,答应她今日可在夏府呆上一整天,却为何这时就来催了,惊疑的与语蔷相视一眼,语嫣扬声道:“叫人进来!”
“是!”应声的倚红推开了房门,一个太监低着头跨进了门槛跪地请安枳:
“奴才李福参见容妃娘娘!”
“李公公?快起来吧!”见来人赫然是太上皇后身边的李福,语嫣心头微怔,“宫里头出什么事了么?”
“回娘娘,是关于废后朱氏的事!”李福起身后先很给语嫣面子的朝语蔷躬了躬身,这才不急不躁的道,“今日早朝上,皇上已经掌控了废后朱氏诸多的罪状,便正式下旨昭告天下,废去朱氏的皇后之位,并赐死朱氏!太上皇后昭告后宫,请各宫的主子在朱氏行刑时送其上路。职”
说是送她上路,其实就是杀一儆猴,要她们亲眼看着人在面前死去而以此为鉴,警告后宫的女人们,别再在宫里玩什么花样。连贵为一国之母的皇后说废就废,连赐死都毫不犹豫的下了旨,何况只是微不足道的妾室呢?
“行刑在什么时候?”即使她是陷害自己的罪魁祸首,但语嫣还是忍不住为她哀叹一声,女人难为,皇帝的女人更加难为,正因为看不透这一点,才会有着太多的想法,以致最总将自己送上了绝路。
“黄昏时分!”李福恭敬的回道。
“好!本宫知道了!李公公先请回宫吧,本宫过一会儿便回!”虽然行刑在黄昏,但想来太上皇后是有事要集聚后宫的妃嫔,才会遣了近侍特地出宫一趟了。
纵有再多不舍的言语,分别还是要分别,各自简短的嘱咐了几句,语嫣眼含着薄雾,哽咽的道:“明日也不能出宫来送你们了,也没时间见云鸿了。姐姐代我与他说声抱歉,你们以后一定要好好的生活,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只管写信过来!”
“好!我知道了!你自己也要万事小心,爹爹年岁大了,一人住在这偌大的府里难免寂寞,你也要时常的出宫来陪陪他!”相顾凝噎,语蔷再次抱了抱语嫣,最后以轻松的含泪微笑道,“等小外甥出世,就写信给我们,会寄一份薄礼过来的。”
“光寄礼物那可不成,你的小外甥是要亲眼见见四姨和四姨丈的!”语嫣一句话令她们同时破涕为笑,只要都在某一个地方好好的生活着,总能有再见面的时候的。
分别的时候总觉时间过得太快,又觉还有许多的话想要说,但最终还是忍住,互道了珍重挥泪而别。
一个下午的时候,都在慈宁宫中听候太上皇后的训诫,并重温了《女戒》《女则》,只为了要诸位妃嫔以朱瑾钰、李媚云为戒,莫在宫里再惹是生非扰乱后宫秩序。
接近黄昏时,众妃便簇拥着太上皇后前去冷宫,明着为亦曾是一宫之主的废后朱瑾钰送行,实则是让这些后宫妃嫔亲眼看着就算曾是一国之母、无比荣耀的皇后,一旦因妒生恨祸害后宫她人的最后下场就是一个字——死!
残阳如血,努力的挥洒着一日之中最后的光芒,将半边的天空都染成了殷红。残光中,几只孤雁像是找不到回家的路而一直在天边盘旋,鸣叫声凄厉而哀伤。
原本被视为不吉利的而连宫人们都不愿意随意踏足的冷宫,此时,却因为整个后宫的妃嫔如数到齐而显得有些拥挤。太上皇后站在最前面,身旁依次按着位份站着语嫣等人,唯一例外的就只有据说在朱瑾钰事发前最得宠的冯澜冯美人,虽然位份不高,却因甚得太上皇后的眷宠而得以紧跟在太上皇后的身后。
这个地方,语嫣曾经来过,还曾待过几个日夜。今日踏进来却是物是人非。在透过大开的门扉,看见宫室內阴暗处的朱瑾钰时,心中总有些伤感和唏嘘。
曾经住着宫里最宽敞、最奢华的宫殿的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却因为嫉妒而一时鬼迷心窍的陷害后宫的妃嫔,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
说实话,在听闻不管是李媚云的事也好,还是田秋蕴被下药后癫狂想要连她腹中的孩儿一并害死的时候,她真的很是心寒和恼恨。心寒的是这朱瑾钰当真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丧心病狂,为了不让自己被怀疑,连自己的骨肉都加以利用了。传说各朝各代,常常会有一些妃嫔拿自己的骨肉邀宠,她向来不置可否,只当是寻常人闲来无事,说些后宫的秘辛打发时间,本不可能会有哪个做母亲的会这样的冷血和残酷。不想,在自己所处的后宫中竟是真有这样的事发生了,真恨不得泯灭天良的朱瑾钰立即就被皇上赐死。
可是,当看着眼前这个已经不知是因为怀着身孕时被腹中胎儿折腾的食欲不香,还是因为小产后没有得到妥善的照料而面色蜡黄,嘴唇苍白干裂,眼窝深陷的,骨瘦如柴的女人时,语嫣竟一时无法将之与之前那个意气风发,雍容大方的尊贵女子联想在一起,终是难免动了恻隐之心,微微的低下了头,不忍再看向里面。
也许人生的最后一刻,为了让人少些折磨,时间过得要比平常的快些,就在语嫣不忍再看的时候,已经到了行刑的时刻。
在太上皇后的示意下,李福领着一个端着托盘的小太监缓步进了室内,满怀轻蔑的眼神扫一眼这个已经什么身份都没有,在往后的史册记载中永远是个妒妇、罪妇的女人面前,尖着太监独有的男不男女不女的嗓子道:“皇上有旨,赐犯妇朱氏于酉时自尽,此处有匕首、白绫、毒酒,任选其一!”
在等待判决的空洞而没有生气的日子了,似乎已经将朱瑾钰所有的性子磨光了。又或者在知道从自己的腹中小产下的是一个怪物的时候,她就早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因而,在听到催命的圣旨的时候,她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无神而枯黄的目光像是在外面那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中寻找想要见的最后一面的人而未见身影时,终是颓然的垂下了眼睑。目光落处,是曾经怀着一个生命亦是她最后的期望的地方,却终究还是无福,期望中健康的孩子与她没有缘分,以致还为此即将要丢了性命。
人在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是否就往往会因为自己曾犯下的错而内疚万分呢?此刻,她很想要知道受自己连累的小莲、刘太医还有自己的家人有没有因为自己的任性而被连累,可心里又清楚的知道,不问也知道他们的结局恐是不会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以为已经干枯的眼眶忽然湿润了起来,眼前模糊一片,耳边再次传来李福犹如自非常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催命的声音。
抬起眼,即使因为泪眼朦胧已经看不清外面的人的面孔,却能精确的感受到那个得到皇上无比宠爱的女人正爱怜的轻抚着她引以为豪的腹部,又不由的可怜起那么多的妃嫔,只要有那人在,她们恐怕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皇上的心了。而又有多少人会甘于平静呢?这些她以后不能知道了,但知道的是,后宫的战争永远不会停歇,端看那人是否真的有那个福气与他一直走到最后了。
而她,真心的祈祷,下辈子投胎只要投一家普通的人家,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就足矣!
李福不耐的声音,又再次传来,太上皇后正等在外面,没有在规定的时辰内让犯妇上路,他也没法复旨。
瘦如鸡爪的手因为无力而颤抖着伸向托盘,再没有丝毫犹豫的伸向毒酒,端起的瞬间,看一眼外面仿若染上了一片鲜血的暮色,闭上眼睛再无留恋的将毒酒如数喝尽
亲眼见证一个人的死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看着朱瑾钰在仰首喝下毒酒至毒发倒地后不停的抽搐直到七窍流血,面目狰狞直至气绝身亡,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在这一刻自己的呼吸亦都随之停止了。
在李福确认了朱瑾钰的死亡之后来到太上皇后身边回禀时,众姝才仿觉重又回到了人间,忙不停的呼吸着空气,确定自己还在人世。有几个胆小的甚至已经受不住的晕厥在当场,由身边伺候的宫人扶着猛掐人中,就是无人敢在这个时候跟太上皇后说要请太医。
让她们来看着朱瑾钰的最后行刑,目的就是要给她们一个警醒和震慑,提醒她们尊贵如皇后,一旦犯错,皇家之人绝不会手软,连母家之人亦会被连累。从而以此来提醒后宫,耍些不痛不痒的小伎俩去掳获皇上的心,她太上皇后乐见其成,说不定在心情大好的时候还会帮上一帮,诸如借机让冯澜接近皇上一般。但若触及了皇家的最低限度,居然拿未来的皇嗣开“玩笑”,那么下场就会如同朱瑾钰一般。
此刻看来,这杀一儆百的效果仿若还是有的,至少会有一段时间的平静了。
睨一眼死相惨烈无比的朱瑾钰,依照祖例,凡是祸及皇家子孙的后宫犯妇,皆只能抛尸乱葬岗,尸体不得入殓。嘱咐了李福着人将朱瑾钰的尸身用破旧的草席包裹,太上皇后又对一直呆在自己身后的冯澜道:“这后宫里怎么说亦是只有你与她稍亲近些,你就尽一份心,送送她吧!”
本觉并未沾到朱瑾钰多少光的冯澜,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愿意,可太上皇后凤口已开,她不敢违拗,便强压下心中的不快,应着跟随在扛着朱瑾钰尸体的一行人之后忸捏前行,心里直道晦气。
朱瑾钰一死,后宫不能无后,原本应当立即由众大臣商议推荐,然后与太上皇、太上皇后以及皇上一道商议立后之事,却奇怪的是不管是谁,都不见有人主动提出。
原来,一则是今年年初皇上登基的时候方才大选了一次,各家适龄的女子皆都已经参加过选妃。虽说皇家规矩,并没有参选过一次的女子不能选第二次,可是,谁又能料想这初位皇后这么命薄,做了半年多的最尊贵的一国之母,就因过分的妒忌得宠的妃嫔,结果早早的命赴黄泉了呢,因而那些落选人家的女儿早在落选当时,就早早的寻了合适的人家或定亲或就直接出了嫁了,如今扼腕已是不及了。
二则是,诸臣现如今都知道后宫中最得宠的是容贤妃,且唯有她一人有幸怀有龙胎,按一般的道理来说,这位入主后宫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也不知是谁透露过了一句,似乎是太上皇后并不太中意这位娘娘,似乎是觉得她得到的荣宠太过多了,恐会影响皇上日后的勤勉。
因而,个个人精似的文武百官就选择了观望的态度。不能提容贤妃为后,以免太上皇后那边说不过去。但也不能违拗皇上的心意提后宫别的妃嫔,恐又引起皇上的不愉,说不定哪一天就被皇上揪住了小辫子丢了乌纱。
于是,两边皆不得罪才是为人臣者最精明的选择,当然了,最大的未来皇后的候选热门的容贤妃的父亲夏敬苍那边的马屁该拍的还是要拍的。
可是,那夏侍郎还真有点高风亮节,没有名头的礼怎么送到夏府去的又怎么个回到各家各府,还附带一句:“家中只有一人过活,吃不完用不完皆数浪费!各位大人如家中多粮多银,何不上缴国库以惠及百姓!”
众官心下生气,怪道此人好生不懂官场规矩,仗着容贤妃的名头太不将人看在眼里。可也只能是背后嘀咕嘀咕,对万一是将来正宗的国丈的夏敬苍还是敢怒不敢言,但随后的送礼之人也就没有了。
风声不知怎么传到了卓靖柯耳朵里,闲聊时对语嫣道:“你爹当真耿直,连送上门的东西都不要!”
问明了前因后果的语嫣轻哧道:“若爹爹真收了这些礼,那些大臣们还道臣妾真想要坐这个皇后的位子呢!”
“可是,嫣儿,你为何不愿答应朕登上后位呢?”话头再次绕上这几日常常提起的事,卓靖柯有些挫败的闷声问。
“皇上,理由臣妾已经说过许多遍了!”朱瑾钰被赐死的第二日,卓靖柯就已经提起过要封语嫣为后的事。
如今后宫语嫣的位份最高,且又怀着皇嗣,不管生出来的是男是女,都是卓靖柯的长子长女,那么,语嫣为后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可是,语嫣却不愿做皇后,理由其实很简单,她性子清冷,如今只在他面前虽然不若以往了,但与外人,她依旧不愿轻易开口和接近。如今做着一身清闲的贤妃,除了定时去慈宁宫请安之外,大多时候就在寄馨院与宫人们一起无拘无束,比较的快活。而一旦登上了后位,莫要说每日要接受众姝的请安,还要处置后宫的诸多琐事,在重大节庆的时候,还得出面接待众臣甚或是外邦国宾,怎么想都是麻烦无比的事,实在是自觉无法胜任。
“可是,朕就只属意你一人为朕的皇后啊!”卓靖柯却也有自己的考量。
若是以前,谁人为后,他都觉得无所谓,也就是每月比其他妃嫔多亲近几次而已。对于以前只当做是为了传宗接代的任务,与谁同房他皆不在意,反正亦是趁机解决正常的生理需求而已。可如今,陷入了语嫣无意间编织的情网之中后,他对旁的女子已经提不起半分的心情,若是到时又为了所谓的江山社稷而必须同别的女人行。房,他很怕在提不起任何兴趣的时候最终会烙上一个不举的污名,有损他英俊威武的形象。因而,当务之急,是要尽快的说服语嫣抛开一切,答应他登上后位,解他之困。
“皇上属意,未必旁人亦会属意!”拗不过他,她干脆以此来做借口。
“只要朕属意了,只要你同意了,朕倒要看看谁会反对!”卓靖柯霸气侧漏的坚定的挑了挑眉。
“就是有一人你是违拗不得的!”语嫣笃定的看着他浅笑嫣然。
太上皇后!
卓靖柯滞了一滞,随即意识到语嫣指的是谁,那确实是位比较难说服的主儿,但他觉得最难攻克的还是眼前这个看着一切都好说,但却始终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人:“若朕将之说服了呢?嫣儿待如何?”
想了想,语嫣狡黠的眨眨眼道:“那就待皇上得到好消息的时候再说了!”
她不觉得太上皇后是那么轻易就能被说动的人,但凡事有个万一,她无心后位,总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就被自己的话给堵住了后路。
“这枣很甜,皇上也吃一颗!”捻一个阿胶枣喂入他口中,也表示关于封后的话题到此结束了。
无奈的顺着她纤细的手指吃枣,顺便吮一口白嫩的指尖令她发痒的逃开,在她薄责的目光中回以无辜,说道不能浪费了指上的甜丝,尔后又将她楼回怀中,好好的耳鬓厮磨一番。徔 ;夢—电‘ 釨 ~书
早就料到,这是个巨大的工程,他不奢望她能立即答应,但总也不会放弃希望。且,正如语嫣所说,自己对她的太过荣宠,令母后对嫣儿多了一份介怀,一时半刻恐亦是无法顺利的说服她同意立语嫣为后的事。朝堂上众臣又都持着观望的态度,这倒也不是件坏事,至少他可以有足够的时间用来说服语嫣。
凉爽宜人的秋天很快的就过去了,转眼间入了冬。枝头由绿转黄的枯叶在阵阵的北风肆虐下飘零了一地,使得整个后宫即使多人出动打扫,依然还是黄叶铺满了地,踩在上面发出瑟瑟之声。
听从张太医的嘱咐,为了临盆生产的时候容易些,语嫣每日的正午趁着阳光最好最暖的时候,会在倚红或是傍绿的陪伴下,沿着寄馨院的小园子走上几圈。
春日里在冷宫受潮受寒烙下的病根子,在入冬后就显示出了它的厉害。即使厚重的狐裘大氅披着,脚下的棉靴都是卓靖柯叮嘱了特意做的暖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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