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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良辰[封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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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峋听了这句话,差点想立刻回国,要不是多年朋友,弄死他的心都有,哪怕陈昭阳都已经结婚。叶峋自来清楚,他听不得宋良辰说任何人好,尤其是男性,更听不得:“良辰,你最好安分一些,就算想做什么,也不要这么快,否则,你刚到手的自由,转眼就会消失不见。”
“哦”地低应一声,宋良辰耷拉着脑袋叹口气,她是真的无法理解,叶峋对她哪来的那么多执念,以至于他都说过放手,还是依然要绑着她的腿,如同放风筝一样把她远远放着。这个问题,宋良辰早就想问,但想着答案肯定不怎么悦耳,所以干脆不去问。
“饮食不习惯?”叶峋把全身的冷意收起来,打从第一眼看到宋良辰,就觉得她脸上肉没了。这在别人看起来可能更好看,五官更立体更深邃,但在叶峋看来,软软一张有肉的包子脸才是他的宋良辰。
“还好,全世界的学校食堂都一个德性,我也没抱太高期待。”说着宋良辰摸摸脸,这时她自己也觉出瘦了来:“瘦了呀,这样好,我还发愁脸上的肉得跟包子一样鼓,能瘦下来真好。”
宋良辰决定,再也不嫌弃食堂的食物了,哪怕它们的口感与味道令人不敢恭维。
不过,当看到梁庆海的时候,宋良辰还是决定继续嫌弃食堂。尤其是梁庆海面前,是一桌子冒着热气的美味佳肴时,她就更没法再延续她对食堂的“爱”。
“梁师傅怎么也来了?”
“正好来参加个交流会,过后我还是得回国,不过我能把带过来的徒弟留给你。今天这桌菜都是我徒弟做的,来尝尝合不合胃口,要是吃着不好,尽管说。”梁庆海说着又从厨房端出来一碗梅子烧肉,那闻着就泛酸的梅子香气叫人忍不住流口水:“快来吃,为多带些食材和调料过来,我们过海关的时候没少费工夫。”
宋良辰洗了手赶紧坐到桌前,对着一桌子菜举起筷子,却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果然是幸福来得太突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张嘴了。叶峋看她一眼,舀一勺海米烧冬瓜浇到她碗里,梁庆海做这个喜欢用酱烧的作法,他的弟子也是这样作的,鲜美浓郁的酱汁包裹着海米的鲜,冬瓜的清甜:“再不吃就凉了。”
光就着这一勺海米烧冬瓜,宋良辰都觉得自己能吃下一碗饭去,不是伦敦没好吃的,而是没有这么合胃口的。不管是饭还是菜,都让宋良辰觉得妥帖极了,这几个月来被折磨的味觉终于得到满足。
做完饭,梁庆海和徒弟就回酒店去了,他们还要准备后天的交流赛,这几天大概都没办法过来做饭。今天也是为让宋良辰尝尝是不是合胃口,才特意过来做菜的。送走梁庆海和他的徒弟后,屋里就只剩下了叶峋和宋良辰,同叶峋一道来的助理十分有眼色地在梁庆海他们离开时跟着一起去酒店。
关上门后,叶峋坐在沙发上,冲宋良扫去一眼,然后轻拍一下身侧的靠背说:“过来坐。”
宋良辰知道,这才是正餐开始,刚才那顿饭,不过是餐前点心而已,这么一想,宋良辰觉得自己有点撑:“哥哥想跟我说什么?”
叶峋轻哼一声,凉凉地笑道:“谈谈你和bert怎么样?”
宋良辰认真而诚挚地摇头:“不怎么样。”
“我不管你跟他作朋友也即,作男女朋友也好,总之离他远一点。这些王亲贵族不是没好的,而是太少,你遇到的这个,不巧,并不算太好。也不必我在背后诋毁他如何如何,你只需要去他的圈子里打听打听,就知道这位是个什么名声。”叶峋的怒火一半是冲宋良辰去,一半是冲bert,冲宋良辰去的是因为她心野了,居然敢跟bert这样声名不佳的人在一起。至于冲bert的则是因为,这家伙居然敢勾他的宋良辰,简直不要命。
“作朋友的话,名声好坏有关系吗?”
“既然你这么想,那就随你,到时候吃亏,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宋良辰,你大概从来没搞清楚过,这么多年要不是我从旁周旋,你早就在识人不清这个错处上撞得头破血流。需要我提醒你吗,初中时的于甜,高中时的邵清佳、何诗思,大一时你的那个舍友王娟。不说学校,还有你在其他地方交到的朋友,要我把她们都列出名来吗?”在叶峋看来,宋良辰在识人之明上,从来没什么天赋。郑景云倒是个不错的,只可惜,她就没看认明她注定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被叶峋这么一例举,宋良辰不得不承认,她确实不怎么能看明白人表面下深藏的东西,除了叶峋之外。那是因为别人于她而言无害,而叶峋这个“有害”的则逼着她用她那不怎么爱动用的智商:“不用,我知道了。爷爷最近好不好,眼看就要到冬天,有没有认真做保健?”
知道宋良辰在转移话题,叶峋倒没有坚持把刚才的话题继续下去,而是答道:“不错,除了担心你之外,什么都好。给你送个人做菜,还是爷爷提起的,有空多给老爷子打电话,你不在家他天天念叨你。”
☆、第三十四章 急一时,毁一计
宋良辰和叶峋两人,见不着就算了,一见面两个人都忍不住试探对方的底限,或者说努力把对方的底限刷一下,看看有没有更新。比如叶峋会想试探地作出一些亲密动作,但又很谨慎地拿捏着分寸,以免宋良辰反弹。而宋良辰则会在叶峋作出亲密举动时,一边小心挣扎,一边看看叶峋的“病”有没有好转的征兆。
这样一来,两个人其实都很累得慌,但又都乐在其中,明明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偏偏又有那么点激动的感觉。棋逢对手,或许正是他们俩人的状态,当然,这要在叶峋让宋良辰的前提下,否则凭宋良辰,真不是叶峋的对手。
叶峋依然还是——你想玩,我又愿意陪你玩,那咱们就玩吧,只要你乐意,且不去随便勾搭野男人,那就行了。玩着玩着,你就会属于我。
两个人不同的是,宋良辰只试探一下就行,而叶峋不远万里飞过来,肯定不是试探一下就能行的。不吃饱喝足,怎么肯走人,宋良辰再怎么不肯,叶峋也有的是办法把人弄到床上去。甚至乎,叶峋已经把这认定成了他们之间的情趣,而不再是你强取,我抗争。
叶峋待在英国的这段时间并不是每天都在伦敦,他会参与一些贵族的酒会和狩猎活动,待了大约三周后,叶峋就要回国。宋良辰得知消息后大松一口气,总算不用天天躲在学校,而且躲在学校都未必彻底安全。当然,叶峋掐得很死,总共两次,没把宋良辰那点底限给挑起来,所以叶峋走时,宋良辰还去送了他,跟送瘟神一样送的。
就在宋良辰欢呼着,并打算今年过节不回去,明年假期也不回,甚至整整两个学年都不回家。老爷子她当然牵挂,但她情怀还没伟大到把自己喂进虎口,依然还要尽孝作好孙女的份上。
眼看着圣诞节到,bert打电话来问候了一下,并派他的管家送来一盒苹果和一盒长梗百合花,并且还送了一个长方形礼盒。用深蓝丝带绑着的礼盒里,装的是一枚和田青白玉山茶花胸针,并随胸针附上配套的耳钉和一块杏黄晕染深粉和浅绿的丝巾。
贺卡的内容是“最诚挚的问候,给来自最东方的少女——您的守护者:herbert。wills致上”。
宋良辰差点看成“新东方”,果然,永远不要对外国人学中文寄予过高期望,什么叫作“最东方”。整张贺卡上,也就花体字“herbert。wills”最好看。
当然,远在异乡,能有这么一份问候,十分能令人暖心。宋良辰绣了块山茶花手帕加上一套霏玉斋瑞桃堂刻本的《唐翰林李白诗类编》当作回礼,刻本是给脑残粉的,山茶花则是bert家徽章上的植物。
收到礼物的bert打了一通电话来,用大约四十五分钟时间表达了他对刻本的喜爱之情,然后又有些羞愧地解释了几句关于自己“风流浪荡”的往事。并且,慎重地告诉宋良辰,他只是想像兄长一样照顾宋良辰,并没有不轨之思。
最后,bert小心翼翼地问:“以后,我还能来找您共同享用美食吗?”
“当然,您是我朋友。”
“那么,我会努力在朋友面前加上前缀。”
宋良辰挂上电话过了会才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大概是“最诚挚,最好”之类的形容词吧。
销假上课后,宋良辰总觉得最近有点不大对,好像有什么事情被她忽略了一样,但因为新年过后特别忙碌,她也就一时没想起来。课程进行到第二个学期时,宋良辰开始更多地抽出时间去向裁缝街的师傅学习,学校的课程也比第一个学期时更繁重一些。
直到一月底,宋良辰看着室友在那大喊“救命”时,才想起来怎么回事。室友喊“救命”的原因是她抽屉里的棉条没了,这才喊的“救命”。宋良辰一边递盒没拆封的棉条给室友,一边心里慌乱不已,因为她已经连续两次没来例假了!
因为中医一直说她宫寒,要小心调理,否则将来会不容易受孕。果然,她被叶峋看着不能吃避孕药,却一直很幸运的没有怀上。她还以为这份幸运会一直持续下去,毕竟那都不是她的排卵期,她一直小心把排卵期避开的。
拿了包穿上外套,宋良辰去最近的超市买了验孕棒,万幸的是好几个牌子的验孕棒都只有一条线,只除了一个牌子另一条隐隐有点显现外,都很让她安心。因为那一条隐约的淡粉色线,宋良辰还是抽时间去了医院排查。当结果出来时,宋良辰大大松了一口气,没有怀孕真是太好了。
因为这件事,宋良辰提醒自己,以后能不让叶峋得逞就千万要阻止,就算叶峋耍手段,事后也要吃药避孕,要是真的怀上,她这辈子都别想离开叶峋。
这件事给宋良辰敲响了警钟的同时,也让宋良辰有了个新想法,当然,这个方法很险,险到宋良辰都不敢去做。但就偈富贵险中求一样,自由也要从险中求,所以宋良辰思量再三,决定还是要去做。
“叶峋会疯掉吧?怎么让他既不疯掉,又能彻底放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牵着长线遛我这风筝?”宋良辰想着还是再完善一下,不要这样轻易动手。她有的是机会不是吗,叶峋是不会停止吃她的心,所以这个计划随时都可以施行,不要因为急一时,而毁一计。
宋良辰这边才去医院排查过,那边叶峋第二天就知道了,但结果并不很清楚,宋良辰没拿检验结果去给医生看,拿到结果后,她就从医院离开,所以叶峋的人没有打探到结果。这让叶峋心里如同猫挠一般,事实上,让宋良辰怀孕是叶峋一直以来期盼的,只要有了孩子。宋良辰那样的性子,是不会离开的,除非她能把孩子带走,同时还能够跟老爷子解释得通。
“把结果弄明白,另外,看着她,别让她去医院。如果有,在我到伦敦之前,我不希望她出现在手术台上。”叶峋绝对不会容许宋良辰这么干。
“是,我明白。”
其实,叶峋并不急于做父亲,但叶峋很急于用孩子把宋良辰留住。这是最好的手段,也是最简单直接的手段,更是让宋良辰不得不跳进火坑里的手段。只是,这也要看天时地利人和,并不是想有就有的,所以叶峋才一边放她高飞,一边拽紧手里的线遛风筝。
但是伦敦那边打听的人一直没结果,去医院,因为宋良辰没医保,详细的记录并不好查。过了大半个月后,叶峋才得到确切的结果,这让叶峋悬了大半个月的心落地同时,又生出几分遗憾来:“看来还是不够,要不然怎么会没有。”
瞬间,叶峋就作出一个决定,继续努力耕耘。宋良辰的身体经过调理,已经很适合受孕,只要他不说,宋良辰大概不会知道她身体已经好多了。现在还在继续吃着的,就是温养经脉**的中药,但叶峋并算不到排卵期,因为宋良辰的经期一直不是很稳定,吃中药调理后倒是好很多了,但还是不能每个月都准时。
宋良辰当然有自己的算法,那就是排卵试纸,当然,这个也不是百分百准确。
两个人在怀孕这件事上,麻杆打狼似的,你有你犹豫的地方,我有我担心的地方。
☆、第三十五章 雨欲来,风满楼
宋良辰在伦敦当然是庆幸不已,但在琴园,老爷子却对叶峋开始不满。好好的孙女,你看不住就算了,还给放到这么远的英国。现在可好,过年都不回来,连面都见不着。谁耐烦天天看你这狗都嫌的,想孙女多乖,会给做衣服,会准备贴心礼物,到孙子这里递个红包,里边装张卡,直接给他来一句“爷爷,您看着买点喜欢的”。
真是够了,老爷子心想,他哪里像是缺这几块钱的,他明明只缺孙女兼孙媳妇,以及缺个圆圆白白的可爱曾孙。打电话给宋良辰吧,老爷子又忍不住心酸,自己身体不适合长途飞行,孙女学业也重要,听见声音了更想见着人,却偏偏又见不到。为着打电话的事,老爷子真是被虐得足够,陆曜说最近心率都不齐了。
过完年后,老爷子收到个从英国寄来的大包裹,一看是孙女寄的,满满一大包吃的玩的穿的用的,老爷子这才舒坦点。可睹物更思人,老爷子躺了大半天才缓过劲来,就这样,还瞅着宋良辰的全身油画叹老半天气呢。
于是,老爷子准备找不乖的孙子谈谈人生。
这天周五,叶峋下班后早早回到琴山,吃过晚饭后在暖房里看书,老爷子端着盘水果悠哉游哉地推门进来。叶峋回头看一眼,起身走过去把果盘接过来,一边走一边问:“爷爷,您有事?”
“嗯,先坐。”老爷子率先坐下,然后指指一丛墨兰旁边的座,对叶峋说:“孙子,咱们来说说良辰的事。”
叶峋“唔”一声坐下,抱着果盘往嘴里叉一块菠萝,这是宋良辰最爱吃的水果之一:“您说。”
然后叶老爷子语重心长地先叹口气:“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想想结婚的事。早些年你说不结婚,年轻人爱自由,受不得婚姻约束,我想着应该理解你,毕竟你忙着公司的事也不容易。可这些年公司顺风顺水,你的那帮朋友同学,但凡跟你有几分交情的,现在大都不错,你们也能互相帮衬得到。事业上顺心顺意了,是得想着成家是吧,你看,现在连人选都有了,早点把人生大事给办了多好。你倒好,不赶紧还把人送出去留学,当然良辰有理想我们要支持,女孩子也应该有自己的事业,要求女孩子在家相夫教子是不人道的。但是,你们好歹应该先订个婚,等学成归来再谈结婚,结果订婚没订婚,你们俩甚至还没跟我明说,这是打算地下发展到什么时候,真当你们那点事能瞒我到几时不成。”
在叶老爷子停下来看叶峋时,叶峋点点头:“爷爷,我懂,我心里有数,你放心。”
老爷子瞪叶峋一眼:“你有数个屁,良辰到现在也不是很中意你是吧,我就说你这样招人嫌,良辰瞧不上你才是对的。你看看你浑身上下有哪里讨小姑娘喜欢,按说你这样的身家地位,小姑娘应该是一拨接着一拨前仆后继地往你身边扑,结果你不但没有,还谁见你都退避三万里。也就良辰,跟你从小一起长大,没法嫌弃你,要不然你看谁肯要你。我说孙子,你懂什么叫浪漫吗,懂什么叫花前月下吗,懂什么叫温柔体贴吗?”
不是老爷子小看叶峋,实在是叶峋在他眼里,事业是成功的,交朋结友也算是很出色的,虽然朋友不多,但个个能力相当,且关系十分牢固。叶峋唯独不会当亲人当爱人,当人孙子,真是谁是他爷爷谁知道这滋味,至于当爱人,旁观着来看,准是个没半点趣味可言的。
叶峋被老爷子噎得够呛,他真没干过什么浪漫的事,除了怎么想着把人弄到床上,怎么想着把人圈在身边,怎么想着跟宋良辰玩心眼斗手段之外,他什么都没干过。至于花前月下,温柔体贴,那对于叶峋来说,完全是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东西,他不觉得自己有干过类似的事。
一看叶峋那副见鬼的脸,老爷子就知道被他全说中了,顿时间,老爷子心塞无比,捂着胸口直低声喃喃:“行章啊,你看你儿子都成什么样了,你个不成器的混帐东西,年轻的时候花花公子一个,谈过女朋友得用火车皮来装,传过绯闻的女人能从这一个捱一个地排到天津去。老子早说过你会有报应的,结果没报应到你自己身上,报应到阿峋身上了,这不开窍的木头疙瘩真是咱们叶家的种吗,不会是在医院抱错了吧。”
几乎每回老爷子说起叶行章,也就是叶峋他爸,几乎都是诋毁,当然,是满含爱意与骄傲的诋毁。老爷了被叶峋心塞个够后,决定先缓缓劲,他实在有点受不了这个没接到叶家真传的倒霉孙子。想他父亲,他儿子,哪个不招姑娘喜欢,哪个没点温柔浪漫的手段,老爷子再三怀疑在医院抱错后,决定给可爱的乖孙女打个电话。
这个时候,也只有宋良辰能安抚一下老爷子受伤的玻璃心。
结果就是宋良辰听半天,愣没听出来老爷子是为什么打电话给她,除了刚开始说了几句寄回来的东西很喜欢怎么怎么样。后来都纯粹是无意义的话题,偏偏老爷子语气还千万分的满足,宋良辰挂下电话后思索半天:“是叶峋又干什么了吧,要不然怎么老爷子会上我这里找安慰。”
宋良辰这时候没太多时间来想叶峋的问题,这一季导师推荐她去参加时装周,当然不是做自己的时装发布会,而是让她跟着去当助手。按导师的意思,既然资源什么都不缺,在这方面又有足够的天分和闪光点,那么就应该趁早成名,最好一亮相就亮瞎人眼,从此奠定在时尚圈的地位,并凭这把东风直上青云。
但宋良辰也有她的短处,缺乏大型时装周的经验,她倒是有看的经验,但没有准备筹备的经验,也没有到现场亲身体验过那是什么样的环境和氛围。一般的人,如果没接触过,很容易被那样的环境左右,以致发挥失场。别以为设计师弄好服装就够,做为一个不起眼不出名的设计师,必需什么都能干,必需镇得住场,必需能让后台所有工作人员都能听从调遣安排,要对现场有足够的掌控力度,还有协调能力与组织能力等等都要经受得起考验。
所以最近大大小小的时装周,宋良辰都有份当助理。
宋良辰的导师对宋良辰的职业人生有两点建议,一是不要局限于中式情结,纵使它确实很美,但对欧洲,这并非主流审美观。人们要的是耳目一新春风化雨的点缀,而不要让它作为主宰。但也不要放弃这点中式情结,毕竟它用得好,就能令人耳目为之一新,能洗干净人眼底的旧尘埃。二是累积足够的经验,作为一个时装周的参与新人,多看多学,要学习别人的优点,但不要看花眼,要永远保持住自己,因为设计本来就是很自我的东西。所有的创作,不管是服装、文字、音乐、建筑、美术,其实都是从“我”的角度展现“我”所理解的美,我所见识到的美,我所爱的美与美好的一切。
得到这两点建议后,宋良辰被导师放出校门,扔到时装周的会场。
并且,宋良辰还得到一个导师至友的主场亮相机会,当然不是指她本人,是指她设计的作品。所以宋良辰不但要一边学习,还要一边赶设计,设计完成还要独立进行制作。
这一切都必需同时进行,后两者她还要一个人完成,并且时间不是很宽裕。
宋良辰的导师信奉的是“压榨论”,靠天赋和靠灵光一闪的设计师都只好去当艺术家,要想以此作终身职业,必需让创作成为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事。勤奋和天赋都同样是天才的基石,宋良辰不缺天赋,就是并不太勤奋,还停留在灵感来时就刷刷画,灵感不来就随便浪费大好时光的阶段。
这直接导致,宋良辰画了n稿都不满意,弄得心力交瘁,人又瘦了一圈,梁师傅的徒弟怎么给她补,都愣是跟不上她瘦下来的速度。以至于叶峋再次到伦敦时,看到的宋良辰简直是风一吹都能被吹走,甚至还让叶峋心中生出些许怀疑来——会不会是宋良辰怀孕过,却又悄悄去医院动了手术,或者趁还早服了药?
一想到这个可能,叶峋脸立马黑了,在飞机上自我教育自我反省一路,要温柔一点,浪漫一点的心理建设瞬间崩塌成一地碎片。
又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第三十六章 少作梦,多务实
当宋良辰被叶峋按在墙上时,宋良辰只满头雾水,她完全不懂自己又哪里惹了这瘟神。
天色渐晚,窗外的微光散照在叶峋的侧脸上,将他衬托得尤其阴森可怖。宋良辰咽口唾沫,心知自己要再不说点什么,今天又逃不脱床上打滚那茬。
“叶峋,你发什么疯?”宋良辰怎么想也不知道症结从哪里来,只得现探探口风。
这样的时候,宋良辰只担心叶峋不肯开口,幸好今天叶峋虽然状态如同刚刚从地狱归来,但却在她问话之后,凑近她,如同狗在嗅闻自己领地是否被外来物种侵犯一般:“问我发什么疯之前,良辰,你该自问一句你做了什么。就算疯,这世上无数人,我也只肯为你疯。”
如果换个人来说,这话真是该死的“浪漫”,跟小言似的,活脱脱的“鬼畜总裁虐爱我”。宋良辰在问出来之间,就已经自问过了,正是因为没能得出答案,才会问:“呵,有时候,有的人,就是别人什么也没干,他也能臆想出许多来。”
叶峋哪里是这么轻易就会听信人言的,尤其是宋良辰在他这里,有时候挺没信誉的,就像他大部分时候在宋良辰那也没信誉可言一样:“真是我臆想出来的才好,良辰,不要因为是我,就把你所有的道德观和底限都丢掉,否则,我也会这么做的。”
又是威胁,宋良辰吃够了叶峋的威胁:“说得好像还在似的。”
这句话,叶峋倒是没跟宋良辰置气,而是轻轻松开掐着她腰的手,掀起软软的乔其纱上衣,见她腰上还是被掐出一圈红印来,眼神略暗了几分,却不显心疼不舍,而是欲|望不知觉又升腾上来。宋良辰这样,总让人想狠狠地对待她,可叶峋能做到,舍得做的,也就是在她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而已,既是标示领地,也是向宋良辰宣告——除我外,你不能属于任何人。
腰间那只微凉的手让宋良辰很不舒服,她倒不是很怕痒,但已尝过情|欲滋味的身体却泛起麻痒,让宋良辰分自我厌弃。难道再憎恨一个人,生理和情感也不会互相印证吗?
“叶峋,这是化妆室,你疯了吗?”集体去吃晚饭的工作人员和去吃塑身餐的模特们随时可能回来,宋良辰一想到这个可能,整个都带上了点慌乱。她刚刚涉入这圈子,如果留下任何不好的开端,那么她以后的事业就可想而知会有多难,更何况这还是借着导师的面子才能来的。
叶峋还是很有分寸的,他把自己的事业看得很重,如同宋良辰一样重,所以他也很能理解宋良辰对她的事业以及理想的追求和愿景,并且,他通常很乐意尊重宋良辰在事业上的追求。所以叶峋轻放下快要卷到胸前的上衣,但手却还是拂过顶端,轻轻一扫揉捏两下,然后才收回手,却久久搓着手指,似乎在回味着还留在指尖的温软:“我没疯,至少目前我还暂时不会疯,因为你还没能把我逼疯啊。”
宋良辰后退一步,坐到化妆台前的椅子上喘着大气,双目含着水光,脸红通通地看向叶峋,自以为充满着控诉与责备。但事实上,在叶峋看来,这格外有风情,似嗔还怨,娇羞无限。
于是叶峋又把脸凑过去,轻啄一口,既满足又意犹未尽地含笑,居高临下地看向宋良辰。他确定,宋良辰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因为宋良辰要是做了,不会像现在这样理直气壮,她会心虚,会愧疚。因为宋小虫一直怀有着对生命的敬畏与尊重,因为宋小虫认为自由地选择生与死,才是真正的天赋人权,哪怕是未出世的孩子。
“怎么瘦成这样,王友诚做的饭菜不合你胃口还是他不用心?”既然什么事没有,那宋良辰瘦成这样,只能说明吃得不好,或者休息得不够好。但宋良辰向来睡眠质量不错,只要她想睡,哪怕是天塌地裂,她也能睡得安安稳稳。
“忙,学校忙,时装周忙,裁缝街那边也忙,等时装周过后会好一点。”宋良辰解释一句,看看化妆室外的时钟,然后就催着叶峋离开:“差不多所有人都要回来了,你先回公寓,我最少也得是九点十点,如果不顺利的话,可能会再晚一点。”
叶峋很不满意这个安排,宋良辰根本不需要这么拼,哪怕叶峋很尊重她对理想的追求,也不能理解宋良辰把自己逼得这么紧。叶峋信奉的是唯有健康长寿才是一切的基础,所以哪怕当年公司风雨飘摇,他也从来没把自己弄得夜不归宿,三餐不顾:“提前打电话给我,我过来接你。”
看宋良辰点头答应,又盯着她说出“会打电话,一定叫你来接”后,叶峋才下楼去停车场。一边下楼,叶峋一边打电话,就像bert说的那样,他在英国未必挣得了多少钱,但凭着这关系,挣钱的机会不缺,人脉也不缺。当然,他做事还是有谱的,当然不能把宋良辰一个人突显出来,所以只能大家一起来了。
于是第二天主办方下达了通知,规定工作时间最多不能超过十个小时,理由十分光明正大——工会介入。工会认为对模特及相关工作人员来说,充足的睡眠时间不但能保证他们的状态,还同时能让他们的职业生涯更长且更健康。
第二天提前下班,大部分人都挺开心的,除了一些急性子,和虽然不是急性子但一样心有忧虑的宋良辰。看到早早来接她的叶峋的车驾,宋良辰心里的悲苦可想而知,主办方忽然下这么一份“通知”,她觉得自己是躺枪最严重的。
“上车,给你炖了汤,早点回去喝。”叶峋笑看宋良辰那纠结不已的样,倍觉欢乐。人和人的互动,就跟人机交互一样,反应灵敏,反馈多而准确,总是会让人多偏爱一些。
“我明天上午有课。”
叶峋看宋良辰一眼:“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你的课程安排?”
好吧,明天上午确实没课,最近他们这个专业的学生,有门路的都在外边跑,所谓的有课没课全看你有没有门路而已。作为皇艺的学生,能有几个没门路的,所以,对皇艺来说,除非是那个人实在没想在这个行业有什么建树,不然就不会在学校里,学校最近半个月都在半停课阶段。只有导师天天盯着你,叫你上进,叫你学习,叫你不要忘了多向前辈和模特及工作人员讨教。
宋良辰憋着一口气,从会场到公寓的一路上都没说话,她感觉自己很失败。倒不是为叶峋对她了如指掌,而是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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