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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温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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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出来,原本应该入睡的闻意正好对上沈温庭的眼睛,赶紧闭眼睡觉。
沈温庭朝她走过去,目光一扫,窗子上还有淡淡的字迹。
沈温温要天天开心。
像是小孩子一样,沈温庭忽而想起十岁那天,才七八岁的团子蹲在他家门口,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厚厚的雪地里写下了一样的字。
不过几秒,字迹便被白雾给覆盖上。
闻意还在装睡,身侧便凹陷了一块下去。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忽有一道阴影落下。温热的薄唇贴在她的额头,
“闻意,新年快乐。”
辞旧迎新,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是过去。新的一年,他们都要开开心心的。
大年初一的早上,闻意就赖了床。迷糊下楼的时候,沈老爷子他们已经准备吃午饭了。
“小意醒了,来来来,爷爷特地让温庭给你做了麻辣豆腐。”沈老爷子笑眯眯地朝她招了招手。
闻意笑嘻嘻地凑过去,先是给沈老爷子拜了早年,“爷爷新年好,祝爷爷新的一年幸福安康,长命百岁。”
“好好好。”沈老爷子喜笑颜开,拿了一个大大的红包给闻意,“也祝我们小意越来越漂亮,早些给爷爷添个孙女。”
“才不要。”闻意故作骄纵地撒娇,“生了女儿,我就不是爷爷最疼爱的了。”
“胡说。”沈老爷子没好气地戳了戳闻意的小脑袋,“你永远都是爷爷最疼爱的那个。”
“嘿嘿,爷爷果然是最疼我的。”闻意捏了捏沈老爷子的肩膀,“爷爷今天要出去?”
穿戴整齐,还是一身唐装,就连头发也难得地梳妆了一下。
“爷爷去看望一个老朋友。许久未见了,是时候该看看了。”
对于他们老人来说,有些朋友,再不见见,可能哪天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那爷爷可得注意保暖。”闻意摸了摸沈老爷子的唐装,“这件不行,太薄了,我让沈温庭给您挑选一件,他可会挑选了。”
时尚审美倒是没有,保暖却是做得一流。就连丑不拉几的秋裤都被他翻出来硬是喊她套上。
“外套已经给爷爷准备好了,你安分一点,坐下吃饭。”沈温庭道,朝她伸出手,“过来。”
闻意乖乖地过去,凑到他跟前,一双眸子俏皮地眨了眨,“沈温庭,我红包呢?”
第31章 红包
沈温庭年年都会给闻意准备一个大红包; 今年也不例外。
“谢谢老公。”闻意拉长了尾音,故意逗着沈温庭,“我老公最好了。”
沈温庭眉眼一跳,眸子映着闻意狡黠的脸。他神色微微柔和; 手指轻轻拂过闻意的脸颊,替她把不听话的碎发别到耳后; “还算有良心。”
这男人太不会说话了。
闻意轻轻地瞪了他一眼,哼道,“看在红包的份上; 我不和你计较。”
拿了筷子; 闻意目光就直勾勾地落在麻婆豆腐上面,还没伸筷子,碗里就多了一块年糕,“先吃点垫肚子。”
闻意瞅了一眼沈温庭,又盯着那块年糕; 转头就去和沈老爷子告状; “爷爷,你看沈温庭老管着我。”
沈老爷子慢悠悠地吃着饭; 一脸和蔼道; “我可管不了他; 你啊,是该管管了。”
闻意气闷,沈家爷孙对她,一V二; 只能乖乖吃年糕。
“爷爷。”外面传来一道声音,圆滚滚的乐乐努力扒拉着门口,推门进来。他今天穿得很是洋气,红色的小棉衣和棉裤,脑袋上还带着一个兔子耳朵的毛绒帽子,胖嘟嘟的脸笑得甜甜的,“爷爷新年好!”
“好好好,乐乐也新年好。”沈老爷子笑眯了眼睛,看着喜庆的乐乐,甚是欢喜。
闻意看着乐乐,轻笑一声,“那姐姐呢?”
小胖子也才刚刚看到闻意,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祝姐姐越来越漂亮。”
这小孩果然会说话。闻意乐了,冲乐乐伸出手,“来,姐姐抱抱你。”
乐乐看了一眼沈温庭,小短腿哒哒地朝着闻意跑过去,“哥哥新年好。”
沈温庭拿出一个红包给乐乐,“新年快乐。”
乐乐倒也不客气,赶紧收下,还小心地放进自己的小棉衣里面。
这小棉衣还能藏红包?
闻意好奇,伸手微微拉开乐乐的小棉衣,朝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藏着四五个红包,鼓鼓的一片。刚刚看见的时候,她还以为这孩子吃撑了小肚子才会那么鼓。
“乐乐,这是藏钱呢。”闻意打趣地拍了拍乐乐的小肚子。
“嘘。”乐乐赶紧捂着自己的秘密基地,白白嫩嫩的小脸上满是骄傲,“乐乐要存钱,以后要娶媳妇的。”
沈老爷子哈哈一笑,也跟着递上一个红包,“乐乐知道媳妇是什么?”
“当然。”乐乐狠狠地点头,一本正经地看着闻意,“妈妈说了,老婆就是像闻意姐姐那么好看的小仙女。”
这孩子嘴太甜了!
闻意被夸得美滋滋的,赶紧夹了一块肉给乐乐,“多吃点,乐乐要长高高。”
“唔。”嘴里被塞着一块肉,乐乐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却也能听得清楚,“姐姐,我的红包呢?”
这小孩倒是不认生,见了几次面就会管着要红包了。不过闻意倒是真的没准备,家族里面,几乎没有小孩。就算有,都是沈温庭给的,她一向都是收红包的那个。
“姐姐不用给红包。”一旁的沈温庭突然开口。
乐乐看向沈温庭,上一次见这个哥哥,总觉得有些害怕。可是今天却感觉,还不错。他胆子大了一些,“为什么?”
“姐姐也是孩子,只收红包。”沈温庭道。
闻意有些不好意思,绯红浅浅地爬上了耳后。
这狗男人什么时候也会哄人了?
沈老爷子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这么看上去,也颇有一家三口的感觉。其乐融融,也温馨得很。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静静地看着。
乐乐狐疑地看了一眼闻意,好奇心被勾了起来,继续问,“可是姐姐是大人。”
沈温庭看着面前的小胖球,没有解释那么多,只是告诉他,“等乐乐长大后,就会懂了。”
…
午饭过后,乐乐回了家,沈老爷子也出门去看朋友了。
闻意吃得有些撑了,往沙发上一瘫,饶有兴趣地看着正在收拾碗筷的沈温庭,故意打趣道,“沈温庭,我什么时候成小孩子了?”
沈温庭正准备进厨房,听到这话,看向瘫着的闻意,“这些年,你不是光长个不长脑?”
??!!
这男人会不会说话!
闻意气不顺了,咸鱼也不当了,穿上拖鞋就往厨房里面奔,气鼓鼓地看着沈温庭,“人家乐乐从小就会给媳妇攒钱,还那么会说话。你嫌弃我不长脑,我还嫌弃你连个小孩子都比不上。”
沈温庭默,从小给媳妇攒钱这一点,他倒是不会输。
“说话。”得不到回应的闻意戳着沈温庭的腰,大概是觉得触感不错,她又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室内都开着暖气,沈温庭穿那么多做什么?
忍不住扒拉了一层衣服,还没来得及感受,原本冷静洗碗的沈温庭便转过身来,一双深邃的眸子浅浅地看着她。目光从她心虚的小脸上扫过,落在她那只不安分的手上面,声音很低,“闻意,别耍流氓。”
他定力越发的不好,经不起闻意这般折腾。
“没,没有。”闻意心虚地帮他把衣服拉了下来,理直气壮地看着他,“我就是觉得你衣服不平整,替你整理一下。”
沈温庭也不去拆穿她,只是问,“不想当小孩?”
倒也不是不想当,只是她觉得这个男人忽视了她这些年发育良好的智商,以及……身材。
闻意纠纠结结还不懂怎么回答,沈温庭却是擦干了手朝她伸过来,“不是小孩,红包还给我。”
闻意:“??”
这男人怎么这个样子!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还能要回来!
闻意赶紧捂住自己的小口袋,很是嫌弃地看着他,“沈温庭,对老婆不能那么抠门。”
沈温庭:“性质不一样。”
闻意不理他,拍开他的手,“你好好洗碗。”说完也没看沈温庭的脸色,一溜烟地跑出去当咸鱼了。
说起来咸鱼的生活挺舒坦的,睡醒了吃,吃饱了看会电视又想睡了。
沈温庭洗完碗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闻咸鱼已经靠在沙发上面睡着了。电视机里还播放着狗血的爱情故事,闻意手里还拿着一颗草莓,竟是咬了一半,还未吃完就迷糊地睡过去。
沈温庭从她手里拿过,刚洗过碗的冰冷手指触碰到她,闻意被冻得缩了缩,不满地嘀咕一声。
草莓很甜,很大一颗。知道闻意喜欢,沈温庭特地让人从地里采摘,直接送到烟水别院。
“沈温温……”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小嘴轻启,喊着沈温庭的名字。
“不许抢我红包……”闻意又嘟囔了一声。
沈温庭失笑,哄着熟睡的闻意,“嗯,不抢你的。”
…
在家咸鱼了好几天,闻意的日常就是跟艾思言唠嗑,顺便跟苏禹桥聊聊八卦。
“房子住得还舒服吧?”闻意开了扩音,一边抹水乳一边聊天。
苏禹桥那头安安静静的,只有他温润的声音传来,“嗯,风格我很喜欢。”
“家具基本上都是我选的,你平时拍戏累,得好好休息。”闻意擦完了水乳,又开始抹护肤乳。
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闻意寻声看去,沈温庭穿着一件浅色的灰色毛衣站在门口,眉眼清淡。他刚想开口,却听到男人的声音,“多谢,等你回来了,我有礼物送给你。”
“什么礼物?”闻意漫不经心地问着,每年新年苏禹桥都送她礼物。闻意在这方面不爱花什么心思,要不直接送红包,要不就是随手拿一幅画给他。
沈温庭见此,也没有打扰他们,走到闻意旁边,便被她拉住了手。他低头看去,毛衣和打底衣直接被闻意撸了上去,露出一小节线条完美的手臂。
沈温庭看着闻意自然而然地把她用不完的护肤乳抹在自己手臂上面,轻叹一声,警告地点了点她的额头。
闻意抬头,冲他讨好一笑,“男人也得护肤的。”
“闻意?”那头的苏禹桥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很是体贴地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下次聊。”
“好。”闻意挂了电话,随即又反应过来,“啊……忘记问了。”
沈温庭收回手,手臂上面有淡淡的香味,并不浓烈。大概是和闻意在一起久了,这味道他倒也能接受。把衣服拉了下来,沈温庭问她,“问什么?”
“大过年的,苏禹桥怎么不回家和他妈妈过年。”闻意纳闷,“我记得他是有一个妈妈的。”
对于苏禹桥家里的事情,闻意并不清楚。苏禹桥似乎一直都不愿意说,她也没去过多地提及。只是大过年的,见他一个人待在清河湾里面,终究是有些冷清了。
沈温庭看向闻意,见她的神色疑惑,淡声道,“你最近和他联系很频繁?”
闻意狐疑地看他一眼,“他对这边不算很熟,现在又住在清河湾,自然是要照顾些的。”顿了顿,她又加上一句,“他年后就得去拍戏了,估计到时候忙得也没时间联系。”
对于苏禹桥的存在,沈温庭一直是知道的。闻意看他一直没在意,便以为沈温庭并不在乎这件事。
沈温庭不语,闻意怕他误会,又赶紧解释,“我就是把他当做弟弟,这事你懂的,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他。”
沈温庭:“我知道。”
闻意见他这样,忍不住嘀咕一声,“还不是怕你乱吃醋。”
她的声音虽然小,沈温庭却也听到了,眸子沉了沉,他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今天要出去吗?”
“不去,冻死了。”闻意摇头,又看向沈温庭,“你要出门?”
“不出,在家陪你。”难得一个小长假,他们都不用工作,沈温庭想好好地陪她一段时间。毕竟年后许多工作需要处理,也需要去国外出差一段时间,到那时,陪她的时间不多。
闻意点了点头,上了微博。这都初五了,她还没发过微博。虽然她不是什么大名人,但是好歹也是有一些粉丝的,这祝福还是得发。
闻意V:新年快乐,迟来的新年祝福。
发了微博,闻意看了一眼私信,她的二十万粉丝几乎都是僵尸粉,点赞也不多,主要都是催更。私信一长列下来,大多都是催更。
小甜甜:我猜大大一定是去过年了,要是大大过年里更新,我就一个月不吃肉,夸奖大大一千字彩虹屁!
闻意盯着这条私信几秒,放下手机,“沈温庭,我要去画画。”
吃肉不吃肉的且不说,这个一千字彩虹屁她得要。
粉丝们要磕糖,闻意思来想去,没有任何的头绪。她和沈温庭的生活太过日常,这个男人也不懂浪漫,平时怼她毫不客气。
想了想,闻意还是按照莫得感情的现实画了大年三十那晚的小漫画。
沈温庭的确是陪她,找了一本书在她旁边坐着,时不时看她几眼。在闻意又一次放下笔的时候,沈温庭问她,“累了?”
“还好。”闻意转了转手腕,盯着沈温庭手里的书,沉默半晌,“这种书你怎么看得下去?”
探索古希腊的奥秘。
??你连我都没探索完,你去探索什么古希腊!
“打发时间。”沈温庭道。
闻意分给沈温庭一张纸,又给他一支铅笔,“无聊的话,我们一起画画。”
沈温庭手里被她塞了一支笔,闻意盯着他的手指看了几眼,又拿过来把玩了一下。
沈温庭的手指是真的好看,瞅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她脑子突然呆了一下,脱口而出,“你手那么好看为什么不弹钢琴?”
沈温庭督了一眼经常智商不在线的闻意,淡定道,“怕你自卑。”
闻意:“??”
“如果我什么都会,岂不是显得你很笨?”沈温庭解释道。
在这方面,闻意的确是比不过沈温庭。学习斗不过他,这经商一窍不通。最重要的是,沈温庭智商很高,学习能力也强。曾经闻意和沈温庭比赛,学了一段时间的骑马。最后沈温庭都快能红尘作伴潇潇洒洒了,闻意连马背都没有上去过。
想起不堪回首的过往,闻意突然觉得面前修长的手跟爪子没什么两样,她微笑道,“我会画画。”
“嗯,很厉害。”
闻意:“……”别以为我没有听出你话语之中的敷衍。
又画了一会,闻意看了一眼沈温庭,他倒是开始画了,只不过就寥寥几笔,连个大型都没出来。
闻意甚是满足,输了啥都不能在画画方面输了。她看了一眼消息,“我回房跟艾思言打个电话,你不许过来。”
“好。”
书房又恢复了安静,沈温庭打开窗帘,外面的光线落了进来。
想起刚才闻意认真的模样,沈温庭重新提起笔,笔下力道轻重有缓。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娴雪 20瓶;平常心 4瓶;
营养液就是我加更的动力,冲鸭
第32章 打麻将
年初六的时候; 下了一场很大的雪。
闻意早晨醒来,沈温庭已经不在床上。他只身着了一件睡衣站在窗边,窗帘被拉开了一小条缝。闻意看不到沈温庭的脸,只能看到他清隽的背影。
沈老爷子为人虽然和蔼可亲; 可是在姿态礼仪方面,对沈温庭的要求却是很高。不像闻意; 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还成为了一条咸鱼。
“沈温庭。”闻意迷迷糊糊地下床; 走到沈温庭身边; 挨着他的肩膀,从那条缝隙里面看着外面。
天地间被裹成素白一片,雪花不断地落下,密密匝匝。
“下雪了。”闻意扯开窗帘,用手在窗子上面胡乱地擦了一下; 露出外面的雪景。的确是下了雪; 地面都积了不少。
沈温庭牵过闻意的手,替她暖着; “先去洗漱。”
“不想动。”闻意瞅了一眼站姿挺拔的沈温庭; 像是没了骨头一样; 直接靠在沈温庭的身上,懒洋洋的,“外面好冷。”
可是她又想堆雪人。
沈温庭:“穿多点。”
这直男的回答……
闻意嫌弃地推开沈温庭,钻进卫生间洗漱了一番。出来便看见沈温庭穿着整齐地站在衣柜前; 手里还拿着一条黑色的毛裤。见闻意出来,沈温庭朝她招了招手,“穿上毛裤。”
闻意身体僵了僵,满脸写着拒绝,“我下午要出门去聚会的,你和我一起去。”
之前和沈温庭说过了,得和方译艾思言他们拜年,顾方原特地包场了,闻意准备好好地宰他一顿。
“所以多穿一点。”沈温庭似乎是察觉不到闻意的拒绝,不由分说地把毛裤递给她,“穿上,我在外面等你。”
“我都有秋裤了。”闻意不肯,拿着那条毛裤就是不动,“那你穿了吗?”
沈温庭:“我不冷。”
闻意:“……”我差点就信了。是谁手冷脚冷,每天还靠我熬汤准备暖宝宝的?
只是闻意不愿也没办法,在家她的地位没有沈温庭高。磨蹭了许久,闻意才不情不愿地套上毛裤。
下了楼,闻意故意找了个离沈温庭远一点的位置,一边吃早餐一边和沈老爷子说,“爷爷,我等会和沈温庭出去一趟,晚上回来陪您吃饭。”
沈老爷子笑道,“是去约会?”
“才不是。”闻意小声嘀咕一句,“沈温庭才没有那么浪漫。”
她这声嘀咕,声音实在不小,沈温庭闻言看向她,缓缓道,“不是你一直赖着不出门?”
难得当几天的咸鱼,闻意做足了宅女,一直嫌弃外面太冷,老老实实地在家待了好几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顺便还仗着有沈老爷子坐镇,使唤沈温庭得心应手,小日子那叫一个舒坦。
闻意一噎,又嘀咕一句便低下头去吃饭。
…
烟水别院比较远,再加上路上有些堵车了,沈温庭和闻意到的时候,三个人已经开始打起了斗地主。
“哟,闻大美女来了。”顾方原朝闻意招了招手,“正好四个人,我们打麻将。”说完,顾方原又看了一眼沈温庭,讪讪一笑,“沈总,您不介意吧?”
“不介意。”沈温庭倒不是古板的人,平时玩玩他也就随着闻意去,只要不上升到赌的兴致。
“那你等着,今天让你把家底都给输了。”闻意赶紧把挎包往沈温庭怀里一塞,得意洋洋地道,“给你小露一手。”
去年闻意打牌,也不知道是不是命里和财神爷犯冲,到手的牌一直不好,给顾方原输了一间客厅,为这事她跟艾思言吐槽了好久。
顾方原乐了,“行啊,等你把去年的钱给赢回来。”
不说还好,一说闻意就来气。瞪了一眼顾方原,闻意把麻将全部推进去,按了按钮,“少废话。”
艾思言拍了拍闻意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宝贝,加油。”
沈温庭见此,顺势坐下,就坐在方译和闻意之间。
对于闻意的牌技,方译也是亲身感受过的。他一边堆着牌,一边调侃沈温庭,“真不阻止你家小娇妻?我还真怕她把清河湾四套房全部输完。”
“没关系。”沈温庭这一点倒是护短得很,看着气鼓鼓的闻意,他淡声道,“我们家底厚,输得起。”
闻意故意娇声道,“嘤嘤嘤,老公对我最好了。”
三人:“……”闭嘴吧您。
莫名其妙吃了一嘴狗粮的三人,默默地瞅了一眼闻意,开始认真看牌。这没了爱情,他们好歹也得有钱吧。
方译手边还有一杯奶茶,上面沾着口红印,他似乎是没看到,又或者是故意的,直接顺手喝了一口。
“那是我的奶茶!”艾思言炸毛了。
方译轻轻勾唇,一只手转着麻将,漫不经心地看她,“抱歉,不小心喝错了。”
艾思言:“……”装个屁啊你,都没点奶茶你还不小心喝错了!
奶茶都被方译喝过了,艾思言也懒得要回来。眼神杀了方译好几回,方译全然不觉,依旧是对她浅浅地笑着。
顾方原:“……”操,我组的局,为什么第一个出局的是我?早知道他就带他那个嫩模小女友过来了。
闻意手气方面的确差得很,无论是麻将还是打牌,她向来都是输得底朝天的。
这又齐刷刷地输了好几局,收钱收到手软的顾方原笑眯眯地道,“闻大小姐好牌技。”
虽然他没有爱情,但是他有金钱。
闻意气急,咬牙切齿的,却又无可奈何。
“我来一局。”沈温庭突然开了口,对上闻意还带着些许怒火的眼眸,低声道,“旁边休息一会,嗯?”
“你会?”沈温庭可是个好学生,闻意的印象里,沈温庭根本没有接触过这东西。想了想,闻意拽着沈温庭的衣袖,小声地道,“别吧,等会真把家底给输光了。”
虽然沈家有钱,但是咱们也不能白白送人那么多钱。
“不缺这点钱。”沈温庭看向一旁的餐桌,“有你爱吃的小蛋糕,去拿几块过来吃。”
现在不是吃不吃小蛋糕的事情啊喂。要是真让沈温庭来,那就是输了一家蛋糕店的事情。
闻意十分纠结,顾方原却在一旁火上浇油,“没事,你歇着吧,你输那么多,你家沈总早就看不下去了,怎么也得比你输得多。”
大概是过年,再加上赢了钱,这会顾方原兴致起了,嘴上也没留个把,一溜烟地全部说出来了。后知后觉地看了一眼沈温庭,却发现他神色无常,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看着自己的牌。
艾思言也补刀一句,“害,这有钱人的爱情,我们不懂。”
方译也利索地堆起了牌,“今天我要提前赚够今年的工资。”
闻意:“……”要完。
轻叹一声,闻意也不理了。反正过年就是图个乐呵,输点钱也没啥。扫了一眼沈温庭的牌,闻意心口更疼了,这家底真的要输光。
不忍再看悲剧,闻意去了旁边,安安静静地做个小仙女,一边吃着蛋糕一边拍照。沈温庭打麻将的场面,千年难见一回,可得好好的记录,回头顺道跟爷爷分享分享。
两块蛋糕下肚,闻意都有些撑了,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却听到顾方原哀嚎一声,“清一色?卧槽!”
闻意扫了一眼,除了沈温庭,其他三只的表情都不太对。蛋糕不香了,她好奇地凑过去,“谁赢了?”
艾思言扯了扯嘴角,“你老公。”
闻意一瞧,还真是。清一色胡了。
“给钱给钱。”闻意眼疾手快,二维码出示好了,冲沈温庭丢去一个小眼神,“老公加油!”
沈温庭面不改色,盯着闻意嘴角的蛋糕沫,下意识地伸手替她擦去,“好吃吗?”
“还行,就是吃多了有些腻,没有公司对面那家好吃。”对于这方面,闻意还是挺挑的。
沈温庭:“年后带你去吃。”
闻意:“好!”她看向麻将桌,笑嘻嘻地坐下来,“继续继续。”
顾方原:“……”爱情没有我的份,金钱也没了。
事实证明,顾方原的猜想的确不错。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他差点把自己的酒吧赔上。
出来之前,顾方原像是送佛一样,好话说了一大堆,把人送到门口的时候,眼疾手快直接关上了门。
雪地里,闻意盯着紧闭的门,幽幽叹息,“王者,总是要遭人嫉妒的。”
沈温庭督了她一眼,“走吧,带你去约会。”
闻意眼底一喜,故作淡定,“怎么突然想带我去约会了?”
沈温庭替她拉上后面的小帽子,眼睛几乎都快盖住了。面前只看得到他胸口上的扣子,还有他身后白茫茫的一片。
“怕你嫌弃我不浪漫。”他说。
略冷的大手牵着她的手,牢牢地抓紧。
闻意眉眼弯弯的,“沈温庭,你什么时候会打麻将了?”
“看你们玩了很久。”沈温庭的学习能力一向很快,闻意以前不止一次说过上帝造人的时候,绝对是偏心偏到太平洋了。
鼓了鼓腮帮子,闻意闷声道,“不公平。”
沈温庭不语,牵着她的手,雪地里印下两人一大一小的脚印。
冬日很冷,沈温庭无比庆幸这样的冬季,有她在身边。
“沈温庭。”旁边的闻意突然喊了他一声,沈温庭侧头看去,帽子盖住了她的眼睛,只有半张小脸露在外面,“嗯?”
红唇一张一合,闻意微微拉了拉帽子,露出那双明媚的眼睛,“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和他们在一起玩。”
虽然大家都是从小认识的,但是沈温庭性子冷淡,向来都不参与他们之间的活动。他为人孤寂,不爱说话,与人总是隔着一层距离。除了闻意,无人会真心与他靠近。
“大概。”沈温庭浅声道,他眉头轻轻拧着,似乎是思考什么。
闻意笑道,“我看他们也不怎么害怕你了,以后我就多拉着你出来,省得他们老欺负我。”
沈温庭无声地笑了一下,很快便消失不见,“不是你欺负他们?”
“当然不是,就比如说这打麻将,去年我输了一个客厅给顾方原。每次去顾方原酒吧,他都坑我!”闻意气鼓鼓地告状。
“还有方译,智商比我高,老嫌弃我。就连思言那家伙也是,调侃我不做咸鱼。”
“……”
他们身后是风雪,却也只是一道景。
沈温庭很好,闻意希望他的生命里能出现更多更温暖的人,懂得如何去和小孩相处,如何和朋友相处。她要沈温庭有自己的生活,去体验更多没经历过的事情。
年初八,沈万钧一大早就和宁婉去离了婚。沈温庭和闻意等在外面,离婚的人不多,不过一会,他们便出来了。
沈万钧也没看沈温庭,直接开车离开。
宁婉神色有些疲倦,据闻意所知,宁婉昨天还在工作,今天赶了一大早的飞机,落地了便赶过来。
宁婉有些抱歉地看向闻意,“我想和温庭单独说会话,闻意,你能回避一下吗?”
闻意点了点头,“那我去堆个雪人。”
找了一家咖啡店,闻意不喜欢喝咖啡,摘了手套,就在外面开始堆雪人。
沈温庭目光落在外面的闻意身上,看着她红通通的手心,默了默,收回视线,便对上宁婉清浅的眸子,“以前我总以为,你是他的儿子,多少会像些他。”
沈温庭和宁婉的相处实在不多,缺了那么多年,他实在不懂得如何与面前这个称之为“母亲”的人相处。端起面前的咖啡,他轻抿了一口,有些苦涩,与茶不同的苦。
“只是没想到,你无一点像他。”宁婉难得地笑了笑,“情深这一点也是。”
沈温庭淡声道,“我很庆幸,我不像他。”
外面的闻意正在堆圆球,大概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扭过头来,朝他挥了挥手,笑得有些傻乎乎的。
作者有话要说: 想说的都在文章里了,这篇文初衷是治愈,没有什么特别的**,细碎平常的
我希望我所喜欢的沈温庭,能够拥有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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