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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必须死-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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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孕就不能做手术了吗?”我还是不甘心。
  “正常人都有风险,何况你一个孕妇?”华医生说道,“你救人心切我可以理解,但是如果还要再搭上一个孩子,就真的不值得了。”
  “可是……”
  “小郁,别胡闹!”梁伯伯上前一步,神情复杂地喝止我,“我本来就不赞成你给小七移植,现在你又怀了我们梁家的血脉,我就更不可能同意了,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这怎么行,沈七怎么办?”我说道,“他已经没时间了,容不得我们瞻前顾后……”
  “小七,我来救!”梁伯伯大声说道。
  “不行,我反对!”梁薄跟着大声说道。
  “你反对没用,我是他爹,我说了算!”梁伯伯瞪眼道。
  “你老了,现在梁家我说了算!”梁薄也瞪眼道。
  “正因为如此,我更不能让你救。”梁伯伯说道,“没有我,你照样可以撑起梁家,没有你,梁家就完了!”
  “没有你,我和小七就是孤儿了!”梁薄梗着脖子喊道。
  这一句把梁伯伯喊蒙了,他呆呆地看着和自己一样倔强的儿子,泪水夺眶而出。
  “小薄,别跟爸争了。”他放缓了语气,近乎哀求地说道,“爸老了,就是现在不死,也活不了几年了,不像你们,正是好时候。
  爸这一辈子,既对不起你和你母亲,也对不起小七和他母亲,爸在你们面前,就是个罪人,现在,爸终于有一个可以赎罪的机会,你就不要再拦着我了。
  爸知道,按道理来说,你年轻,身体好,更适合给小七移植,但是哪怕有那么万分之一的风险,爸也不愿意让你去冒险,更何况,你现在又有了自己的孩子,万一你出了意外,让爸怎么活,让小郁怎么活,好孩子,没有了你,爸还是活不成啊,你知道吗?”
  梁伯伯的话把我们所有人的眼泪都逼了出来,我捂着胸口,只觉得那里像堵了石头一样,无法呼吸。
  秦若思悄悄走到我身边,伏在我肩头小声抽泣。
  连华医生都忍不住别过脸去擦眼睛。
  梁薄面色沉沉,生生逼退眼中的雾水。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答应的!”他不容置喙地说道。
  梁伯伯以为自己能说通他,没想到却等来一个这样的答案,当下就恼了。
  “行,你不答应,你不答应!”他喊道,转而问华医生,“死人的肝脏也一样能用吧?”
  “……”华医生为难地看着他,“老先生,这……”
  “你就说行不行吧?”梁伯伯目光如炬地盯着他,非要他说出个确切的答案。
  “行!”华医生无奈地说道。
  梁伯伯又看向梁薄。
  “你就等着为我收尸吧!”他平静地说道,转身就往外走。
  梁薄仰天发出一声哀嚎,挥拳砸在墙上,血顺着光滑的墙面淌下来。
  “为什么?”他大声喊道,“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逼我?”


第195章 成功

  如果一个人抱着必死的决心想要做成一件事,这世上很难有东西能让他回头,梁伯伯以死相挟,终于得偿所愿,在第二天的下午,和沈七被推进了同一个手术室。
  梁伯伯进去之前,对梁薄说了一句话,他说小薄,别的都不重要了,爸只有一句话,你记住了,爸爱你是和小七一样的。
  不管他之前做过什么,也不管他亏负过梁薄什么,有这一句话,也就够了。
  人啊,总是要等到即将离别时,才肯袒露自己的心。
  我们依旧等在外面,心情却比昨天还要沉重。
  梁薄坐在长椅上,垂首不语,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煎熬,也没有人知道,他昨晚是怎样的辗转反侧,除了我。
  我一整晚都和他在一起,我们两个在床上相对而坐,直到深夜。他看着我,我看着他,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长欢,命运真是太强大了……”他苦笑着说道,“我几乎要选择屈服了,我再有钱,再有本事,我纵然能把江城翻过来,也抵不过它一根手指轻点……”
  “所以呢,你要选择顺服它吗?”我说道。
  “不顺服又能怎样?”梁薄说道,“它终会用它的变幻莫测迫使我们低头,算了,不争了,就这样吧,我真的累了!”
  “那,梁伯伯……”
  “就让他随自己的意愿来吧!”梁薄说道,“他这样子,如果沈七最终走了,他也还是要跟着去的,我看得住他一时,看不住一世,让他了了心愿,是死是活都安心了。”
  他叹息着,把我搂在怀里,一只手抚上我的肚子。
  “睡吧!”他说道,“你现在是最不能熬夜的,明天的事,明天再面对好了。”
  我点点头,顺从地侧身而卧,他紧贴着我躺下来,从背后环住我,手臂轻轻搭在我腰间。
  “梁薄!”我背对着他说道,“关于这个孩子,我觉得可能不会太健康,要不……”
  “不行!”他果断地喝止我,“健不健康不是你说了算,他能来,就是一个奇迹,焉知他不会创造另一个奇迹?
  你好好的,不要胡思乱想,反正他还小,等我们忙过沈七的事,才好好商量他的事,好吗?”
  “好。”我说道,闭上眼睛,也闭上嘴巴,这个时候,我确实不应该给他再添烦恼。
  倦意袭来,我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的听到他翻身的声音和叹息声,直到我睡着了,那叹息似乎都没停,一直在耳边回响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就看到他已经站在窗前了,背影依旧挺拔,却少了些意气风发,多了些不堪重负的疲乏。
  秦若思已经一眨不眨盯着手术室上方的红灯看了很久了,经历了这么多,这姑娘也已经到了崩溃的临界点,之所以还能撑的住,全凭对沈七的一腔热忱。
  我掏出手机看时间,离沈七和梁伯伯进手术室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里面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不过,有些时候,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我现在最怕的就是里面突然出来一个白大褂,用没有起伏的语气来一句: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金老大夫也知道沈七今天要做手术,撑着年迈的身子和我们一起等在外面,说是万一突发状况,也许他能帮上点忙。
  他能不能帮上忙我不知道,但是有他在,我莫名地感觉心安。
  大概是因为他曾经把沈七从死神手里抢回来过。
  黄昏来临时,潘晓甜也在高原的陪同下赶来了。
  “不好意思长欢,我本来早就要来的,高原非让我等他下班。”潘晓甜歉意地说道。
  “你来干什么,也帮不上什么忙。”我说道,“虽然是小产,但也要坐满一月的,不应该出来瞎跑。”
  “没事,我的身体你还不知道,壮着呢!”潘晓甜说道,“再说现在是夏天,又不怕受凉什么的。”
  来都来了,多说无益,我拉着她在身边坐下,几天不见,她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丧子之痛也已经被高原抚平了。
  我看着她,试了几次都没敢说出自己怀孕的事,怕刺激到她。
  高原坐在梁薄旁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劝慰他,尽管他自己也知道没什么用。
  “长欢,我们已经决定十天以后离开。”潘晓甜说道。
  “啊,这么快?”我讶然道,“十天太赶了吧?”
  “不赶。”潘晓甜说道,“这些天高原已经把该交接的都交接完了,该准备的东西也准备好了,我也不想再拖了。”
  我能理解她急于离开的心情,这个城市确实让她经历了太多伤痛。
  “可是,我舍不得你呀!”我说道。
  “我也舍不得你。”潘晓甜说道,“不过没关系,等我们在那边稳定了,你就可以过来玩,这样不等于又多了一个家吗,也挺好的。”
  “这么说,你已经决定要去哪了?”我问道。
  “决定了,我们要去冰城。”潘晓甜说道。
  “冰城?那么远!”我说道,“而且据说那里特别冷,呵口气都能结成冰渣。”
  潘晓甜笑起来。
  “哪有那么夸张。”她说道,“要走就走的远些,在周围一圈打转有什么意思,有高原呢,再冷的地方也能过的下去。”
  她说这话的时候,侧头瞄了高原一眼,两个人的目光隔着我和梁薄碰撞在一起,是那种有情饮水饱的满足。
  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
  我打心底里为她高兴,这段百折千回的爱情,终于尘埃落定。
  天色暗下来,走廊的灯光全部亮起,手术室门上的灯更加红的刺目,疲惫漫上我们每个人的心头,这一场等待,实在太煎熬。
  “要不,我和梁薄在这守着,你们都去吃饭吧!”我提议道。
  大家都快撑不住了,尤其是金老大夫。
  但是他却第一个摇摇头。
  “再等等吧,要是八点还不出来,我们就去……”他说道,秦若思忽然在旁边大叫一声,“看,灯灭了!”
  我们全体齐刷刷地看过去,指示灯果然熄灭了。
  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手术室的门,是生是死,是成功是失败,终归要揭晓答案了。
  门缓缓开启,华医生拖着沉重的脚步第一个从里面走出来。
  我们呼啦一下围了上去,只有梁薄,他弯着腰,双臂放在膝上,手捧着头,动都没动一下。
  他应该是害怕吧!
  华医生摘掉口罩,长出一口气。
  “成功!”他疲惫地吐出两个字。
  我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下来,金老大夫握着华医生的手,连声道辛苦辛苦,秦若思忘情地搂着我,又哭又笑,潘晓甜也抱着高原流下激动的眼泪。
  唯有梁薄,他依然坐在那里,头都没抬一下。
  我们后知后觉地停下来,看向他,他就像一尊雕像,纹丝不动,许久,有液体从他两手间坠落,叭嗒一下砸在地上。
  我走过去,在他旁边蹲下,伸手拍拍他,他却一个熊抱,把我搂住,把脸埋在我肩窝里哭了起来。
  我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僵硬地撑起他的重量,直到他平息下来。
  最初的喜悦过后,潘晓甜两人和金老大夫终于放心地走了,沈七和梁伯伯并没有被立刻推出来,华医生说,为保险起见,还要留在里面观察一个小时,如果情况稳定,再把他们送往重症监护室。
  秦若思想要进去看沈七,被华医生拒绝了,只好在我的劝告下回去休息了。
  所有人都走完以后,我和梁薄被华医生叫去了办公室。
  “虽然手术很成功,但是不代表没有意外发生。”华医生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得提前把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都告诉你们,你们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准备承受一切未知的风险。”
  “我明白。”梁薄说道,“有什么,你就直说吧,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
  “那好,那我就把可能会发生的情况都说一说……”华医生说道,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给我们讲解了手术后会出现的意外状况,比如腹腔内大出血,血管和胆道并发症,呼吸道并发症等等,以及在后期可能出现的排斥反应。
  我们听的一知半解,但也没心思多问,华医生也能体谅我们的心,看了看时间,带着我们重新回到手术室,问过情况后,和几名医护人员一起把沈七和梁伯伯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两个人都在昏睡中,我们匆匆看了一眼,跟过去后,又被拦在门外。
  守在那里也没什么用,我们就听从华医生的建议,回了沈七那间病房。
  十二点过后,我们实在是熬不住了,就各自在病床和陪护床上歪了一会儿,感觉刚合上眼,还没真正睡着,就有医护人员冲进来把我们叫醒了。
  重症监护病房里传出危险警报,梁伯伯腹腔内出血,已经重度昏迷,命悬一线!
  梁薄噌的一下从床上跳下来,鞋都没顾上穿,就跑了出去。
  我跟着下了床,拎起他的鞋子追了过去。
  梁伯伯已经二次被推进了手术室。


第196章 归于尘土

  这次倒没有等的太久,凌晨一半点,手术室的门开了,华医生没有出来,一个医护人员探出头,平淡无波地说道,“患者家属进来一下。”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手脚冰凉,扶着梁薄的手站起来,他的手同样冰凉。
  我俩相互搀扶着对方,走进那间神秘的手术室,有人在这里获得新生,有人在这里与世长辞,我不知道,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什么。
  护士拿了两件隔离服要我们换上,被华医生阻止了。
  “不要麻烦了,没时间了。”他说道。
  护士应了一声,闪到一旁,我和梁薄一步一步走向手术台。
  他用力握着我的手,疼得我直皱眉头,我咬牙忍着,不敢出声。
  梁伯伯面无血色地躺在手术台上,输着氧气,眼睛半眯着,已经不能完全睁开。
  “爸!”梁薄俯身叫他,他转动着眼珠寻找,找到后,就定定地看着他,然后艰难地抬手指了下氧气机,示意拿掉它。
  华医生亲自给他取下来。
  “小薄。”他微弱地说道,“爸要走了。”
  梁薄的眼泪无声地滑过面颊。
  “别哭。”梁伯伯说道,想要抬手帮儿子擦泪,终究无能为力。
  “别哭,孩子。”他说道,“该替爸感到高兴,爸终于可以去见想见的人了……爸能救小七一命,真的非常高兴,唯一遗憾的是……我还是没能去云溪……”
  “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梁薄说道。
  “不,好不了了。”梁伯伯说道,“小薄,爸求你件事,求你把我葬在小七母亲的旁边,好吗?”
  我别过脸去,不忍看梁薄的表情,梁伯伯直到死,还是惦记着沈七的妈妈。然而他不会知道,他发自肺腑的请求,对于梁薄,又是怎样的诛心。
  “好,我答应你!”梁薄艰难地说道。
  梁伯伯露出一个舒心的笑。
  “谢谢你!”他说道,“我还有一个请求,我死之后,不要通知其他人,也不要开追悼会,我不想有人来打扰我们。”
  “好,我答应你!”梁薄再次说道。
  “好孩子。”梁伯伯说道,“下辈子,爸一定把欠你们娘俩的都还上……”
  梁薄闭了闭眼,没再说话。
  “小郁……”梁伯伯又叫我。
  我上前一点,说道,“梁伯伯,我在呢!”
  “别叫伯伯了,叫我一声爸……”梁伯伯说道,眼里有殷殷的期待。
  我红着眼圈叫了一声“爸”。
  他又笑,只是这笑,越发的虚弱。
  “小郁,我把儿子交给你了……”他说道,“你们好好过,也照顾好小七,好吗?”
  “好。”我说道,“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好,好……”他说道,目光停在我的腹部,“可惜,见不着我孙子出生了……”
  一句话把我全部的悲伤都勾了出来,我捂着嘴巴,泪水倾泻而下。
  “告诉小七,我爱他!”他又说道,声音渐渐低下去,眼睛正慢慢合上。
  我慌了神,忙趴在他耳边大声喊他。
  “爸,爸……”我大声喊道,“爸,小七很早以前就让我告诉你,他也爱你,你听见没?”
  他的眼皮又睁开了一下,嘴角挂上一丝心满意足的笑,然后慢慢地合上了,再也没有睁开。
  凌晨一点四十五分,梁伯伯永远永远离开了我们,离开了这个充满了悲欢离合的世界。
  从此,这世上少了一个老人,多了两个孤儿。
  ……
  为了能让沈七最后见父亲一面,梁薄把梁伯伯的遗体暂时停放在医院的停尸房。
  沈七在重症监护室住了三天,为了防止感染,严禁医护人员以外的探视,我们每天只能隔着门上的玻璃块看他。
  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昏睡,偶尔会醒过来,转动眼睛四下张望。
  秦若思守在门外,哪都不愿意去,每天趴在门上痴痴地看,仿佛她守候的是一座宝藏。
  三天后,沈七状况良好,被移出了重症监护室,换到了高级病房。
  华医生再三交待,不能让他情绪波动过大,所以我们一直都没敢告诉他梁伯伯离世的消息。
  但他好像有什么心灵感应似的,总是郁郁寡欢,除了睡觉,就是看着天花板发呆,不管是谁来看他,或者谁在他身边说话,他都无动于衷。
  经此一劫,秦若思对他比从前还要细心百倍,但是沈七已经连厌恶的眼神都不再给她。
  我们都小心翼翼地不去打扰他,就任凭他一个人魂游天外。
  梁薄给他请了专业的护理师,营养师,药品食物一应所需全都用最好的,钱像流水一样的花出去,只为了让他能早日康复。
  七天后,沈七已经可以下地走路和做一些简单的动作,因为营养充足,之前瘦到皮包骨的身体渐渐的恢复过来,凹陷的脸颊也丰满了一些,虽然还有一些病态,但已经可以看出明显好转的迹象。
  梁薄过来看他,难得笑了一下,说道,“现在再要让我抱你,恐怕抱不动了。”
  我和秦若思都跟着笑了笑,病房里的压抑气氛好像随着这笑被冲破了。
  沈七看着他,沉默一刻,说道,“带我去看他吧!”
  我们的笑还没来得及收起,就僵在脸上,惴惴地看向梁薄。
  梁薄叹了一声,说道,“走吧!”
  兄弟两个一前一后,慢慢悠悠地出了病房。
  “长欢姐,他,他怎么知道?”秦若思问道。
  “也许,这就是父子连心吧!”我怔怔地说道。
  “那,他会不会受不了?”秦若思又问道。
  “应该不会吧!”我说道,“他看起来早有准备,而且,他能在十岁的时候就带着妈妈的骨灰跋涉千里,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承受的?”
  秦若思痴痴看着门外,发出一声游丝一般的叹息。
  “长欢姐,我这辈子,跟定他了!”她说道。
  过了一会儿,兄弟两个又慢慢悠悠地回来了。
  秦若思上前一步扶着沈七坐在床上,他好像确实走累了,坐着微微喘息了一刻。
  “把他葬在我的墓里吧!”他突然说道。
  这没头没脑的话把秦若思吓了一跳,她并不知道沈七为自己买墓地的事。
  我冲她眨眨眼,示意她稍安勿躁,她乖巧地点点头。
  “你说行就行。”梁薄说道,“再过几天,等你好些了,我们一起料理。”
  沈七没再说话,直接脱掉鞋子上床躺着去了,好像是在用行动表示他一定会尽快好起来。
  又过了一个星期,沈七身体恢复正常,和梁薄一起把梁伯伯送去火化,然后悄无声息地葬在了自己多年前就已经买好的墓地里。
  梁伯伯将在那里陪着自己心爱的玉英长眠地下。
  那天刚好是立秋,天空已经渐渐有了秋高气爽的意思,下葬的时候很应景地下了一场雨,炎热的暑气被驱散,难得的凉爽。
  雨很快就停了,太阳从云里钻出来,驱散了阴霾,我们冲着新成的坟墓最后三鞠躬,然后默默无语的离开。
  江城首富父亲的葬礼,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开始,悄无声息的结束了。
  事后我曾想,也许梁伯伯临终时交代说不要通知其他人,不要开追悼会,并不仅仅是为了怕人多打扰他和他的玉英,更多的是为了照顾梁薄的面子。
  如果让外人知道他父亲并没有和他母亲葬在一处,而且葬在了另一个女人的旁边,恐怕又会多出一些烦扰的猜测。
  不管怎么样,一个生命的历程终于在这里终结了,尘归尘,土归土,愿他的灵魂能得安息。
  我以为最后会有一场哭泣,没想到,大家都出乎意料的平静,直到离开,兄弟两个都没有掉眼泪。
  依然是梁薄开车,一路沉默地回了医院。
  沈七明天再做一次检查,就可以出院了。
  “明天,你们都不要来了。”沈七说道,“剩下的事,让老胡来办吧!”
  “不行!”梁薄说道,“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明天我来接你,你跟我一起回别墅休养,起码得一个月。”
  沈七看着他,勾唇一笑,隐隐又有了往日的风情。
  “你管我管上瘾啦?”他说道。
  梁薄眼一瞪,整个就是梁伯伯的翻版。
  “随你怎么说,不行就是不行!”他说道。
  “我已经好了,我是个成年人,我也有我自己的弟兄,他们会照顾我的,你就好好歇几天,别再操我的心了。”沈七说道。
  “不行!”梁薄再次重复道。
  沈七叹口气,转而看向我。
  “阿欢,你劝劝他!”
  “劝我干什么,劝你才对!”梁薄说道。
  “对。”我说道,“沈七,你就听你哥的,别气他了。”
  沈七挑眉一笑。
  “呵,夫唱妇随呀!”他说道。
  我的脸腾一下就红子,看着他,张口结舌。
  沈七没有继续让我难为情,又回过头来看向秦若思。
  “你赶紧收拾收拾,明天我派人送你回云溪。”他突兀地说道。
  秦若思一愣,顿时炸了毛。
  “我不,谁说我要回去了?”她瞪大眼睛说道,“姓沈的,过河拆桥啊你!”
  终于把这一个情节写完了,相信大家也早就烦了,瓶子自己都郁闷的要死,水平有限,没能给大家带来始终如一的阅读快感,实在是抱歉!


第197章 世间只有一个你

  “我怎么过河拆桥了?”沈七说道,“你不就是我哥雇来护理我的吗,现在我已经好了,不需要护理了,你还在这干什么,赶紧回你的云溪,做你的小护士才是正事。”
  我们谁也没料到沈七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全都傻眼了,秦若思更是气的小脸通红。
  “沈七,你,你太过分了!”她气鼓鼓地说道,“难道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一个花钱雇来的护工吗?”
  “不然呢?”沈七耸耸肩,“你以为你是什么?”
  这个沈七,确实有些过分了,人家一个女孩子,不远千里,远离家人,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他这么久,难道只是为了几个钱吗?
  这么多天来,连扫地阿姨都明白秦若思的心思,他这么玲珑剔透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就算对人家没感情,这样当着我们的面赶人家走,也确实过分了些。
  梁薄也在旁边沉下脸来。
  “沈七,过分了啊!”他沉声说道。
  “过什么分?”沈七说道,“我们本来就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呀……”
  “闭嘴!”梁薄不等他说完,就厉声打断他。
  “没关系,让他说!”秦若思倔强地说道,“不管他说什么,反正我是不会走的,沈七,你休想拿这些话刺激我,我告诉你,我是不会上你当的!”
  沈七看着她,挑挑眉。
  “我不是刺激你。”他说道,“而且,你走不走,也不是你说了算。”
  “我自己的事,我说了不算谁说了算?”秦若思说道。
  “我说了算!”门外忽然响起一个严厉的声音,一个打扮得体,微微发福,烫着小卷波浪短发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妈!”秦若思大喊一声,伸手捂住嘴巴,“妈,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她刚问完这话,门口又闪进一个人来,竟然是沈七手下的那个小武。
  “七爷,人带来了。”他恭敬地说道。
  “嗯,好!”沈七说道,“你先去休息,明天再把人送回去。”
  小武应了一声,转身离去,剩下我和梁薄还有秦若思大眼瞪小眼。
  这个沈七,他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找到秦若思的家人的?
  “不用等明天,我们今天就走!”秦若思的妈妈说道,“也不用人送,我们自己坐高铁。”
  说完拖着秦若思就走。
  “我不走!”秦若思说道,“妈你松开我,我是不会走的。”
  “你是不是找打?”秦若思妈妈瞪眼道,“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还要不要点脸面了?
  都怪你二叔,回去这么久都没告诉我实情,肯定是你又拿住了他什么把柄,不让他说的。”
  “我怎么不要脸面了?”秦若思说道,“我偷了还是抢了?我光明正大地追求我的爱情,有何不可?”
  “少别我讲什么爱情。”秦若思妈妈说道,“你小小年纪,你懂什么是爱情吗?和一个急救车上看到的病人,就能碰撞出爱情了?说出去人家不笑死你!”
  “笑我干什么?”秦若思说道,“笑我的,那都是不懂爱情的,他们有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过怦然心动的感觉,就像你和我爸,要不是有我,你们早就崩了……”
  秦若思妈妈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秦若思的小脸立刻浮现出五个红色指印。
  这一巴掌把我们都打愣了。
  秦若思看起来就是那种千娇万宠的娇娇女,任谁看她都应该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谁也想不到,她妈妈说打就打,还打的这么干脆。
  我虽然没什么立场掺和她们母女的争执,但也不忍心眼睁睁看秦若思挨打。
  两个男人不声不响,脸上看不出什么波澜,我只好走过去充当和事佬。
  “阿姨。”我说道,“若思还小,不懂事也是有的,但是千万不要动手……”
  “你是什么人?”秦若思妈妈上下打量我,“我们母女的事,不需要外人操心!”
  她说出这样的话,也不知是气坏了,还是本身就这么泼辣。
  我不禁回头瞪了沈七一眼,责怪他不该请这么一尊神来,说又不让说,打当然不能打,劝,明显没用。
  沈七挑挑眉,无所谓的样子。
  秦若思自从挨了那一巴掌,半天没有说话,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哭什么哭,赶紧跟我走!”秦若思妈妈说道,拽着她的胳膊往外走,秦若思实在和她妈不是一个级别,被拖得踉踉跄跄,眼看就出了门口,她一把扒住了门框。
  “妈!”她绝望地喊道,“你不是答应过我,你不干涉我的感情吗?”
  “我是答应过你没错。”秦若思妈妈说道,“前提是你不能瞎胡闹,我不干涉你,难道你找个七八十岁的我不管吗?”
  “可沈七他一点都不老呀!”秦若思说道。
  “他是不老,可他有病!”秦若思妈妈不加掩饰地说道,“你知道他能活多久吗?你知道他的病传不传染吗,你知道这病会不会遗传到下一代吗?”
  这话说的太狠了,我再也听不下去。
  “这位女士!”我走过去说道,“你怎么对待自己的女儿,我确实管不着,但是请你说话尊重点,不要波及到旁人。”
  “我说错了吗?”秦若思妈妈发出一声嗤笑,“我这人说话是直了些,但是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如果是你女儿,你会愿意她找一个病秧子吗?”
  “你……”
  “妈!”秦若思抢在我前面喊道,“你怎么能这样出口伤人呢,沈七他已经好了,而且以后会越来越好的,这种病不是传染病,遗传概率也是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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