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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必须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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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中间还夹着一个梁薄,如果他乍然发现自己还有一个弟弟,并且这个弟弟就是沈七,又该是怎样的心情呢?
  谁又能想到,叱咤江城的两个风云人物,竟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呢?
  梁伯伯还曾激烈地和兮兮争论两个叔叔哪个更帅,那个时候,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两个都是他的血脉。
  造化弄人,何至于此?
  这个难题,我要怎样才能解的开?
  周六日家务事多,只有两更


第134章 不醒

  我一夜未眠,第二天就起不了床了,头昏昏沉沉,浑身酸软无力,眼皮像有千斤重,怎么都无法睁开,像梦魇一样。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就听到潘晓甜起床的声音,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走到窗前,刷地一下拉开了窗帘。
  冬天的艳阳穿窗而入,照在我脸上,暖暖的,却让我越发的困倦。
  “长欢,起床了,太阳晒着屁股了!”潘晓甜又走过来,一把掀开我的被子,冷气袭来,我打了个寒颤,却还是无法睁眼。
  潘晓甜伸手推了推我,我依然醒不了。
  她开始慌了,手忙脚乱地把被子重新给我盖好,然后隔着被子拍我,大声叫我。
  我想告诉她我听见了,却发现自己无法开口。
  我也慌了起来,我才发现自己并不是梦魇,而是真真实实的无力,无法醒来。
  潘晓甜吓坏了,拿出手机打电话,先打给高原,又打给沈七,然后又打给金继业,能打的都打了一遍。
  然后她丢掉电话,坐在我身边抽泣。
  我的精力无法集中,朦朦胧胧间,我好像看到了我爸和我妈,我爸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给他买的一件衣服,他很喜欢,穿旧了也舍不得扔,还被朋友们笑话,说他一个大老板,连衣服都舍不得买。
  我妈还是年轻时候的模样,穿着黑色套裙,打扮的干净利落,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我说爸妈你们怎么来了,大冬天的,怎么都穿的这么少?
  我爸说想我了,来看看我,问我要不要去他们的新家玩?
  我说好,我现在就去,我也要去新家住,再也不要和他们分开。
  我爸和我妈就笑了,一人牵着我一只手,朝着一片黑茫茫的地方走去,那种黑是盲人的黑,没有一丝光亮,我却一点都不怕,因为我的手被爸妈紧紧握住……
  忽然,我的身体被谁从后面拖住,那力气非常大,拉的我迈不开步,最终把我拉离了爸妈的手。
  爸妈却毫无察觉,径直向前去了。
  我慌了神,大声喊叫,喊他们等等我,可是他们却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那一片黑暗之中,瞬间消失不见了。
  我的眼泪如雨一样落下来,随即就失去了知觉……
  可是,如果是完全没有知觉,为何我还能感觉到一股柔软而温热的力量包围着我呢?
  又是谁的手,冰冷而缱绻,在我脸颊上轻轻拂过?
  ……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阵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吵醒,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和悬挂的吊瓶,应该是一间病房,房间内光线暗淡,像天色将晚,又没有开灯的那段时间。
  “醒啦?”有声音柔声问道,粉色衬衫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是沈七。
  我看着他,眼泪猝不及防地滑落。
  “沈七……”我唤他,刚开口,声音就哽在喉咙里。
  只有眼泪挡不住,哗哗地流下来。
  我向他伸出手,他矮身单膝跪在床前,握住我的手。
  他的手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就是昏迷中拂过我脸颊的那双手。
  “阿欢,别哭……”沈七说道,腾出一只手擦去我脸上的泪。
  可是这泪怎么这么讨厌,擦了又来,擦了又来。
  沈七发出一声叹息,俯首过来,吻在我眼睑上。
  “别哭。”他说道,把我的手拉到怀里,捂在他心口上,“别哭,我这里会疼……”
  会疼啊?
  可怜的沈七,那后面的痛你要怎么承受?
  我不忍再让他难过,强忍住眼泪,扯出一个笑。
  “好,我不哭了。”我说道,“你快起来,地上凉。”
  沈七松开我,听话地站起身来,他一侧身,我才发现门口站满了人。
  潘晓甜,高原,金继业,金老大夫,还有金继业的父母。
  竟然惊动了他们,年都不过就跑过来看我,真是让我惭愧。
  梁薄站在人群的最后面,一脸的落寞和疲惫。
  见我看过去,大家格外配合地让到一旁。
  梁薄穿着万年不变的黑色风衣,沉默地和我对视了两秒,转身大步离开了,黑色衣摆飘呀飘地飘出了我的视线。
  心猛地扯痛了一下,痛得我瞬间蜷起身子。
  他和沈七,伤了谁我都如此心痛,这个结,又要怎么解?
  ……
  见我已经平息了情绪,大家伙才纷纷走进来,笑着向我打招呼。
  “死丫头,真是吓死我了!”潘晓甜嗔怪地说道,被高原一把揪住拖到一旁,“会不会说话你,长欢,你别理她,神经病!”
  “你才神经病!”潘晓甜瞪眼道。
  “现在感觉怎么样,饿不饿?”金继业的母亲探身过来,慈爱地看着我,柔声问道。
  我差点又被惹出泪来。
  “不饿!”我说道,“伯母,真是太抱歉了,大过年的让你们不得安生。”
  “傻孩子,说这些干嘛?”金伯母笑着拍拍我,“好好养着,不要胡思乱想,年嘛,在哪过不是一样,现在不都流行旅游过年吗,我们也赶一回潮流。”
  我客气的话就没再说,有些感谢,是要记在心里的,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
  金继业也凑过来。
  “你没事就好了,我这就回药房去,店里就剩张小翠和国仔了。”他说道,匆匆忙忙地走了。
  所有人都说过话后,金老大夫把他们通通赶了出去。
  “你是怎么回事?”他拉了椅子在我对面坐下来,严肃地说道,“不是交待过你有情况就要及时打电话吗,怎么突然间就这样了?”
  “对不起,爷爷!”我惭愧地说道,“这回是我疏忽了,你交待我要平心静气不能让情绪起伏太大,可我刚好遇到了一件让我情绪失控的事……”
  “你呀!”金老大夫无奈地摇摇头,“还有什么事比你自己的身体更重要?这下好了,之前的药都白吃了,还得重头再来。”
  “再来就再来吧!”我也很无奈,还笑着劝慰他,“没事,爷爷,我保证以后不这样了。”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金老大夫说道,“我根据你现在的症状,把方子又改了改,从明天开始就是吃起来,按时吃,一顿都不能少。”
  “好,我知道了,谢谢爷爷。”我说道,“爷爷你没有告诉他们实话吧?”
  “没有,我只说你是因为疲劳过度,神经衰弱。”金老大夫说道,“也不知道能瞒多久,其他人还好,你那个姓梁的朋友很难骗的,他似乎根本就不信,不过他什么也没说。”
  是啊,他那样聪明的人,谁能骗得过他呀!
  我苦笑一声,眼前掠过他黯然离去的身影,心又开始揪痛。
  金老大夫以为我倦了,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起身要走。
  我猛然想起一事,又叫住他。
  “爷爷,你认识姓孟的中医大夫吗?”我说道。
  “姓孟的?”金老大夫略一沉吟,说道,“我倒是认识一个,不知道和你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无意中听到陈世炎说给我开方子的大夫姓孟。”我说道。
  金老大夫神情一凛,脸色变了几变,拈着胡须没有说话。
  “爷爷,你认识的那个姓孟的是谁,他在哪坐诊?”我又问道。
  “他叫孟传祥,在市中医院坐诊。”金老大夫看着我,缓缓说道。
  “市中医院?”我猛地一震,“难道就是你那个徒弟?”
  关于金老大夫那个很牛的徒弟,我也只听我爸说过一回,当时他并没有说那人的姓名,我也压根不感兴趣,就没有多打听。
  原来他姓孟。
  “嗯!”金老大夫颔首道,“说起来,我也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他了。”
  “为什么?”我奇怪道,“你们这一行的不是都很注重礼节规矩吗?按理你徒弟不是每逢年节就要去拜访你吗?”
  “理是这个理,可我早已与他断了师徒之份!”金老大夫叹息道。
  我更加奇怪,问他为什么。
  “我那个徒弟,是所有徒弟里面最聪明最有天份的。”金老大夫说道,“可正因如此,他心比天高,目空一切,争强好胜,把我的本事都学会了以后,更是不可一世。而且此人医术虽好,但医德奇差,什么钱都敢挣……”
  他说到这里,猛地停住,倒吸一口冷气。
  我也大惊失色。
  “所以,爷爷……”我看着他,迟疑地说道,“会不会是他?”
  金老大夫面色惨白,却还是摇了摇头。
  “不,不可能。”他说道,“我那徒弟虽然贪婪了些,但总不至于开出害人性命的方子,医者,仁术也,只能救人,哪能杀人?”
  “可是,如果他真是一位仁医,你又何至于把他逐出师门?”我缓缓说道。
  “不不不……”金老大夫连连摆手,“此事事关重大,还是不要妄加推测,必须问清楚了再说。”
  “是,我们当然不能胡乱猜忌人。”我说道,“所以我们这几天先不要声张,等过完年找机会调查调查再说,你觉得呢?”
  “行,那就这么办。”金老大夫说道,又嘱咐我,“暂时保密,对谁都不要讲。”
  我点头应下了,他才叹息着离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也非常感慨,想他几十年兢兢业业治病救人授艺,医人无数,桃李满园,若门下真出了一个败类,确实够寒心的。
  人哪,什么时候才能停止自己的贪婪呢?


第135章 新年快乐

  既然我没事了,大家也不能全都呆在医院,高原和潘晓甜一起把金老大夫一家安排到了酒店里。
  沈七不愿离开,便由他留下来看顾我。
  “要不要吃东西?”沈七关上门,走到床前轻声问道。
  我摇摇头,一点饿的感觉都没有。
  “怎么会不饿,这么久没吃东西了。”沈七说道,“你到底是怎么了吗,金老大夫什么也不说,只说没事没事,没事他干嘛大老远从老家赶回来?”
  “他那不是关心我嘛。”我说道,“他的医术你还不清楚吗,当初你伤成那样,他还不是把你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了?”
  “所以我才相信他的。”沈七说道,“换了别的大夫要敢在你昏迷中还一个劲的说没事没事,我立马扔他去填江!”
  “你能不这么暴虐吗?”我无奈道,借机扯开话题,“刚刚我好像听到鞭炮声?”
  “嗯,除夕嘛,全城都在放烟花炮竹啊!”沈七说道。
  “呀,我睡了这样久?”我大吃一惊,我还以为现在是腊月二十八的晚上。
  “你以为呢?”沈七斜睨着眼看我,“要不然大家能吓成这样吗?不过话说回来,你人缘倒挺好的,这样多人来看你,要是哪天我快不行了,估计拍手称快的人更多一些。”
  “别瞎说!”我嗔怪道,“大过年的乱讲话,没听说过吗,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
  “我才不要遗千年,那时间太难熬了。”沈七勾唇一笑,“不过你要愿意陪我,活一千年也无防。”
  我脸红了一下,想再说他两句,猛地想起了兮兮,顿时急了起来。
  “糟了,兮兮昨天就该放假了!”我说道,“怎么办,她现在在哪?”
  “急什么,好好躺着。”沈七说道,“你那个梁伯伯,比你还上心,早就接回去了。梁薄应该已经告诉他你的情况了。”
  “哦。”我这才放下心来。
  说起梁伯伯,我又想起他们之间的关系,顿时头疼不已。
  “沈七,你坐下。”我唤他。
  “干嘛?”他问道,还是依言坐在我旁边。
  我坐起身,凑近他的脸仔细看,他的眉梢确实没有红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重新躺下,皱眉思索这个奇怪的现象到底是什么原因。
  “你耍我?”沈七说道,“我以为你凑过来要亲我。”
  我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看见梁薄走,你是不是很难过?”沈七说道。
  “所以你故意在他面前做出亲密的举动吗?”我问道,梁薄离去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
  “哪有,我那是真情流露。”沈七说道,给我一个魅惑的笑。
  “别贫了。”我说道,“咱俩就在医院里过除夕呀?”
  “啊,怎么啦,多特别呀!”沈七说道,“我打电话让人送饺子过来,你想吃什么馅的?”
  “三鲜的吧!”我说道,虽然没有胃口,好歹是过年,也要应个景的。
  “行,我现在就打电话。”沈七说道,拿着手机去了外面。
  要个饺子而已,至于那么神秘吗?
  我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拿出自己的手机,想给梁薄发个信息。
  想了半天,发了四个字:新年快乐!
  他很快回了信息,两个字:谢谢!
  “不客气!”我对着屏幕傻傻说道,“梁薄,对不起!”
  饺子很快送来了,沈七不止点了三鲜馅,另外还有牛肉的,羊肉的,荠菜的,各种各样,装了满满三大食盒,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送饺子的是小武,他是沈七一个很得力的手下,个子不高特别机灵,此时他为了送饺子过来,竟然赶出一脑门汗。
  “真是不好意思,耽误你和家人吃饭了。”我歉意道。
  “没事的嫂子,不耽误,我也没有家,就跟弟兄们在一起呢!”小武说道。
  这一声嫂子喊得我尴尬万分,沈七却喜不自胜,随手摸出一打钱递给他。
  “回去路上买几瓶好酒,跟弟兄们好好玩玩。”他说道。
  小武接过钱,说了声谢谢七爷,就走了。
  “快吃快吃。”沈七开心地说道,“你饿了几天,多吃点。”
  他端起食盒夹了一个饺子喂给我,我偏头躲开,他追着我,我只好接受了他的殷勤。
  “你不喂我一个吗?”他问道。
  “爱吃不吃!”我红着脸说道。
  “嗬,这气势,颇有些七奶奶的意思!”
  “七奶奶是谁?”我脑残地问道。
  “你说呢?”沈七眼波流转,“我是七爷,你说七奶奶是谁?”
  我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这人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什么时候正经了?
  吃完饺子,沈七体贴地拿了湿巾帮我擦手,擦着擦着,忽然说道,“你掌心里有颗红痣!”
  “嗯,从小就有的。”我不在意地说道。
  “从前,我眉毛这里也有一个。”沈七说道,拿手指了指眉梢的位置。
  我心里一动。
  “那现在怎么没了?”我问道。
  “不知道,好像我妈走了以后就消失了,具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沈七说道。
  “哦。”我发出一声轻叹,靠回床头上。
  所以,肯定是他没错了。
  “前一段时间,我去西山陵园看我爸妈,顺便找到了你妈妈的墓……”我小声说道。
  “哦?”沈七眉头一挑,很是惊讶的样子,“你看到我妈啦,你觉得我长的像不像她?”
  “像,特别像。”我说道,“你妈真的很美。”
  沈七眼中掠过一丝黯然,很快又消失了。
  “当你是在变相夸我了。”他说道,“我妈要是活着,见到你肯定很喜欢,她就喜欢安安静静的,眉眼温和的女孩子,因为她自己也是那样。”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沉吟道,“你有没有想过,找一找你爸,让他去看看你妈……”
  “没有!”沈七脸色阴下来,不客气地打断我,“我从来没想过,我也不想他去看我妈,他不配!”
  “……”我深呼吸,壮着胆子说道,“可是,我觉得你妈在那里好孤单……”
  沈七愣了一下,看着我。
  “她怎么会孤单,她不是有我吗?”他说道,“你看到旁边那个空墓了没,那就是我的,总有一天,我会下去陪她的。”
  “可是……”
  “别可是了,换话题!”沈七决然终止了这个话题。
  我暗叹一声,只好作罢。
  “你睡一会儿,我出去抽根烟。”沈七说道,也没等我回应,就出去了。
  我知道我触动了他的伤痛,眼下又是个大年夜,他肯定会比平时更加思念母亲。
  我有些懊恼,躺在床上怔怔一刻,实在想不出来解决的办法,不知不觉的又睡着了。
  睡到中途又被沈七叫醒了。
  “怎么了?”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连打了几个哈欠。
  “我实在睡不着,咱们出去走走吧!”沈七说道。
  “现在呀?”我讶然道,“这都几点了,而且还是在医院,大半夜在走廊逛,不知道的以为诈尸呢!”
  “没多晚,差几分钟不到十二点。”沈七说道,“走吧,全当守岁了。”
  我拗不过他,只好起身下床,穿上羽绒服,沈七还嫌不够,竟然拿被子将我裹起来,像捉僵尸一样把我牵到了医院楼顶。
  楼顶上的风很冷,我紧了紧被子,不得不佩服沈七的先见之明。
  我们趴在围栏上,眺望四方,霓虹满城,烟花满天,到处张灯结彩,人潮涌动,今晚,又是一个狂欢夜。
  正对面就是江城标志性的建筑:钟鼓楼,几米长的分针已经指向了11:59分,围绕钟鼓楼周围,站满了乌央乌央的人群,都在等待着新年的钟声敲响。
  “十,九,八,七……”伴随着万众齐声喊出的倒计时,古老的钟声当当响起,声音浑厚而优扬,传遍了全城的每一个角落。
  “你就是带我来看这个的?”我转头问沈七。
  “嘘!别说话!”他竖起食指嘘了一声,双手抱着我的头帮我摆了一个仰望天空的姿势。
  最后一下钟声的余音散去,钟鼓楼下有人点燃了烟花,嘭的一声在深邃的夜空中炸开,万众沸腾。
  我看着缤纷的色彩在空中升腾绽放,由衷地赞叹这瞬间的绚烂壮美。
  但我很快就发现,随着烟花密集地点燃,鼓楼上空的烟花渐渐组成了两个字:长!欢!
  我蓦地看向沈七,他正深情而专注地看着我,忽明忽暗的光亮下,他的眼睛比烟花更璀璨。
  所以,之前他出去打电话,应该不只是为了饺子,而是特意为我安排了这场烟花盛宴。
  每一个女人,不论年纪大小,不论富贵清贫,心中都藏着一个梦幻唯美的梦,渴望一生能有一次最浪漫的经历,最美妙的回忆,而沈七,他就是这样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给了我此生最美的回忆。
  我久久凝视着他,心里的幸福感都快要溢出来了,真希望这烟花永不落幕。
  “阿欢,新年快乐!”他轻声说道,忽然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系着彩色缎带的匣子,献宝似的递到我眼前。


第136章 愁绪万千

  “什么?”我迟疑着不敢伸手。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他笑着说道。
  “故弄玄虚!”我白了他一眼,接过来打开。
  竟然是一个旋转木马水晶球。
  我打开开关,透明的水晶体中金色的木马缓缓旋转,白色的雪花从顶端飘洒落下,thecarouselwaltz的音乐响起,声色清脆纯净如同水晶。
  八音盒的音色真的很独特,叮叮咚咚的声音有种撩人心弦的感觉,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喜欢吗?”沈七说道,“淘宝买的。”
  后面一句让我迅速出戏。
  “不喜欢,好幼稚!”我说道,“拿来哄兮兮还差不多。”
  说是这样说,却捧在手里看的目不转睛。
  “女人都这么别扭吗?”沈七笑道,“据说可以许愿的,你要不要许一个?”
  他波光潋滟的眸中隐隐带着一丝期待。
  “好啊!”我说道,我不愿拂他的心意,听话地闭上眼睛,把水晶球捧在胸前,默默许下新年的愿望。
  我愿上苍垂怜,施行公义,愿善恶有报,好人一生平安,愿真爱永存,愿深情不被辜负,如果生命还有轮回,愿来世能早日相遇知心……
  “许这么久,你得有多贪心啊?”沈七取走我手中的水晶球,揶揄地说道。
  “世人不都是贪心的吗?”我说道。
  “我就不贪心。”沈七说道,装模作样地举起水晶球,“神哪,我只有一个愿望,请你让郁长欢的愿望都实现吧!”
  我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笑出了两眼泪花。
  沈七,你是上苍赐给我最独特的礼物,有你一人,足以抵消我所有的苦难和委屈……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我不愿再呆在医院里,反正我这病也不是挂两瓶吊水就能好的。
  金老大夫过来看了看我的状态,答应让我出院。
  潘晓甜接替了沈七,把我接到她的公寓。
  “长欢,你说实话,七哥和梁总之间,你到底比较偏向哪一个?”潘晓甜把我塞进被窝,靠坐在床头,又拿被子给我严严实实地围上,然后言重心长地说道,“看着他们两个这样,我都跟着揪心。”
  “他们怎么了?”我问道。
  “哎呦,你是不知道啊!”潘晓甜说道,“你一睡不起,万事不管,我吓得魂都没了,就抱着电话一通打,先是打给高原,然后又打给七哥,金继业,金继业当时在店里,就告诉了张小翠和国仔,然后国仔又告诉了梁总。
  七哥先来的,抱着你不停的叫你的名字,梁总更绝,直接就带了一辆救护车来,说要送你去医院,七哥抱着不撒手,梁总怕他耽误时间,就非要从他手里把你抢出来,两个人差点没打起来。
  后来还是让人家救护人员用担架抬走的。到了医院,金老大夫认识院长,直接给院长打了电话,说他没来之前,千万不要给你乱开药打针。院长答应了,七哥不答应,逼着人家快救你,差点没叫人把院长扔江里。
  为此梁总就很生气,说他是地痞,土匪,两个人又杠上了,院长吓得要报警。后来还是金继业说了一句话,他说我要是长欢,看到你们两个这样,我一辈子都醒不过来。那两位才没干起来。
  后来你一醒,大家都往里冲,七哥第一个冲进去,你俩抱头痛哭,梁总就板着脸站在我们后面看,浑身直冒冷气,我以为这回非打不可了,可没想到你俩对视了两眼,他竟然转身走了。
  我本来是希望他们有一个走的,可他那一转身,我忍不住眼泪都掉下来了,我觉得他好可怜,论脸皮,他比不上七哥,论哄人,他也比不上七哥,可他对你是真心的,比真金都真!”
  我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出,听完潘晓甜的讲述,心中五味杂陈。
  “我当然知道他的心,我比谁都清楚。”我说道,“我也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成了这样,我更搞不懂现在的男人都怎么了,就我这样的,自己的亲老公都处心积虑要杀我,我能有什么魅力可言?
  无非就是我长的像他们的妈,他们的前女友,可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这能成为理由吗?
  “感情这事,有什么理由可言?”潘晓甜说道,“以前我们那里有个大学生的,非要娶一个嫁了两次人,生了三个孩子的女人,他家人不同意,要他和另一个女孩子结婚,他就跳楼了,他宁死都不想娶那女人以外的人。
  这个你没见过,不算数,那你看看高原,他虽然比不上梁总的事业,但也是家大业大吧,他又为什么会看上我这样的女人?
  长欢,这个事情没道理可讲的,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不一定非要门当户对,长相般配,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彼此吸引,要不怎么会有一见钟情之说。
  只不过发生你身上的案例是升级版,从一个变成了两个,而且,越是这样,越会激起他们两个之间的占有欲和斗志,哪怕不是为了爱,为了男人的尊严,他们也要争个你死我活的。
  这就像两个小孩抢泥巴,我知道这东西会弄脏手,我知道这东西不好吃,但我就是不想被你抢走,你明白吗?”
  我明白,可明白又怎样?我无助地看着潘晓甜,她要是知道这两个抢泥巴的小孩是哥俩,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我突然觉得干脆不要吃药好了,就任由自己时间一到,撒手人寰,所有的难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天呐,我明明是一个愚笨的人,为什么要出这么多难题给我呢?
  我满心烦乱地揪着头发,想不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这时候,手机响了。
  兮兮在梁伯伯家等了几天没等到我,终于炸毛了,哭闹不休,梁伯伯没办法,只好打电话叫我快点过去。
  天大地大,女儿最大,我只得暂时放下这一箩筐的烦恼,火速赶往梁伯伯家。
  兮兮见到我,又哭又笑地搂着我撒娇,缠了我半小时,才算解了思念之苦,得到我不走的保证后,放心的到一旁玩去了。
  我坐在沙发上,疲惫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身体还没好吗?”梁伯伯关切地问道,“要不要我打电话叫邵医生过来瞧瞧。”
  “不用了梁伯伯。”我忙阻止他,“没事的,我已经好了,就是被兮兮折腾累了,歇一会儿就好。”
  梁伯伯信了我的话,起身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我。
  “那你先喝点水歇一会儿,等你歇好了,咱们一起包饺子。”他说道,“我打了很多馅,就等你来包呢,结果今天都初一了。”
  提到饺子,我又想起沈七,又是一阵头疼。
  “梁伯伯。”我喊了他一声,试探着问道,“假如,我是说假如,我帮你找到了那个儿子,但他不愿意和你相认,你怎么办?”
  梁伯伯愣了一下,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我。
  “小郁,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有消息了?”他紧张地问道。
  “还没有。”我违心地摇头,“但是已经有些眉目了,所以我就设想了很多种可能,你说万一他真不想见你,咱们怎么办?”
  “这个啊?”梁伯伯说道,“我还真没有想过,可是,哪有孩子不愿意认自己父亲的呢?”
  眼前就有一个啊!我心里呐喊道,嘴上却只宽慰他。
  “你说的对,哪有人不愿意认亲生父亲的。”我笑着说道,“是我看电视多了,瞎想的。”
  “嘿,别信电视,电视上演的是最不靠谱的。”梁伯伯说道,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他肯定在幻想着父子相认的感人画面。
  可关键是,另外一个人并不愿意和他共同描绘这张画卷。
  真是愁死人了!
  我歇好了,就开始张罗着和面调馅包饺子。
  兮兮也闹着要自己包,我们就像上次一样,把材料工具全都搬到餐桌上,大家一起动手包。
  包了一半,梁伯伯不知怎地,突然主动给梁薄打了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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