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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必须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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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抓住潘晓甜的胳膊,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个字。
果然,又被她给说中了,韩叔叔真的有问题。
潘晓甜看我一副支撑不住的样子,只好带着我先离开,她打了一个出租车,把我送回她的公寓,让我在床上躺着,自己又回了律师所。
“你现在老实在家呆着,我一个人去问明情况,然后再回来告诉你,在一切都不确定不明朗的情况下,你就乖乖地呆着,不要添乱就行了。”她走的时候如是说。
我心乱如麻,除了听她的话老实呆着,别无头绪。
我听到她开门关门,噔噔噔下楼的脚步声,心里庆幸还好有个她,还好她是清楚的,冷静的。
我躺在床上,简直像躺在仙人掌上一般,但我牢记着潘晓甜的话,不乱跑,不添乱,耐心地等她回来。
我这一等就等了三个多小时,潘晓甜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回来了,后面还跟着金继业。
潘晓甜打电话叫他来的。
“我说什么来着,让你们有什么事一定要先跟我商量,别被人骗了,结果呢?”金继业一进来就劈头盖脸地说道,“现在好了,人也跑了,资金也没了,开个屁的店!”
“你闭嘴!”潘晓甜说道,“就显你能是吧!跟你商量,跟你商量有个屁用,你就能看出好人坏人了?”
“我当然能,我干什么的我,我走南闯北卖茶叶,什么样的骗子没见过……”金继业梗着脖子说道。
“行了,你们别吵了,先把事情经过给我讲讲吧!”我烦躁地喊道。
潘晓甜狠狠瞪了金继业一眼,把打听来的事情告诉了我。
潘晓甜告诉我,她回到律师所后,发现那个领导屋里陆陆续续又来了不少人,所有人都是找韩律师的。
原来韩律师并不止是拿了我爸的钱,他同时也为其他人代理理财,所以说他这次突然辞职,带走的也不仅仅是我那一百多万,还有别人的少则几万,几十万,上百万不等的数额。
潘晓甜说,整个律师所都炸了,被坑的人找不到韩律师,直接把律师所给堵上了,非逼着领导交出韩律师,说他们是一伙的,领导没办法,最后只能选择报警,现在所有人都被带到警察局去了,因为她不是受害人,所以只能先回来了。
受害人这三个字深深地刺激到了我,我忍不住浑身颤栗,我千算万算,千想万想,算不出也想不到,竟然会被我爸最信任的朋友给坑了。
这一次我没有流眼泪,因为我欲哭无泪。
这件事情给我的打击远不止钱的事,因为这钱对我来说,真的是一笔意外之财,虽然我爸早就为我预备好了,但我自己并不知道,如果那次我不去找韩律师,可能到老我都不会知道有这笔钱。
而现在,就在我知道后并打算用这笔钱打个翻身仗时,它却跟着那个我和我爸都倾心托付的人一起消失了。
这怎能不叫我心痛,心寒,我真的不知道,从此以后我还能相信谁,这世上还有可托付之人吗?
而且,现实也不给我时间哭泣感伤,宋先生的来电将一个残酷的事实摆在我面前:没钱,怎么签合同?
我握着手机,看着宋先生的名字在上面闪烁,愣是不敢点那个绿色的键。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
最终,潘晓甜接过了电话。
“喂,宋先生是吧?”她说道。
“对,是我,潘小姐,你们怎么还不来呀,我都等了两个小时了。”宋先生焦急的声音说道。
潘晓甜冲我和金继业扬扬手机,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喂,潘小姐,你们在听吗?”宋先生久不见回答,又问道。
“在听在听。”潘晓甜忙说道,“宋先生,不好意思啊,刚才出了点小意外,我们上午没拿到钱,我正想打电话告诉你呢!”
“什么,没拿到钱?”宋先生显然吃了一惊,语气隐隐有些不快,“潘小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啊,明明已经说好了的,怎么能临时变卦呢,你这可有点不守信用啊,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啊,那个,宋先生,你不要着急,先听我说。”潘晓甜说道,“我向你保证,这事情真的是一个意外,而且,我们绝不是不守信用的人,所以拜托你再稍微等一等,我们的钱下午就到位了。”
我和金继业都惊讶地看着她,下午到位?她这也太信口开河了吧?
“没有了,怎么到位?”我急得用口型询问她。
潘晓甜压压手,示意我不要乱说话。
“这样啊?”宋先生在电话那头沉吟一刻,说道,“那好吧,我等你电话,咱们先说好,如果下午还没有钱,那我只能把订金退给你们了。”
“好好好,你放心,一定有的。”潘晓甜带着讨好的笑连声说道。
“那行,那就抓紧吧!”宋先生说着挂了电话。
潘晓甜收起电话,同时收起笑容,阴沉着脸看过来。
“怎么办?”她看着我和金继业,两手一摊。
第103 转折
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除非下午之前警察局就能找回韩叔叔,并且保证钱还没被他转移,能够顺利地收回来,否则就没什么戏。”我呆呆地说道。
“我呸,你到现在还叫他叔叔!”潘晓甜啐道,“他特么的就是个人渣,告诉我他的名字,我要诅咒他一百万遍!”
我被她说愣了。
叫了二十多年的叔叔突然间不再是那个和蔼可亲的长辈,而是摇身一变成了恶人,叫我怎么接受这个转折?
“他的名字呀?”我怔怔一刻,还真有点想不起来。
“是不是叫韩玉诚?”潘晓甜说道,“我在那里听人说的。”
“对对,就是叫这名字。”她这一说我想起来了,我爸从前老说韩叔叔的名字取的好,为人特别实诚靠得住。
呵呵!
我不禁仰天苦笑,爸,原来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呀!
“先不管他叫什么鬼玩意。”金继业上前一步说道,“我觉得即便是警察局找回了那个人渣,别人的钱兴许能要回,你的却未必。”
“为什么?”我说道。
“因为别人都有凭据,你没有!”金继业说道,“别人凭的是白纸黑字,你凭的是一张嘴,红口白牙的,你说有就有啊,那他说没有你能怎么办?”
“是啊,我能怎么办?”我沮丧地跌坐在床上,脑袋埋进双膝间。
“你们别想这事了,我决定了,不行就找高原借,先把眼下这一关过了再说。”潘晓甜说道,“你也别觉得借钱丢人,做生意的,谁不借点外债呀,挣了钱再还他就是了。”
“可人家是借“点”,咱这是借全款,不等于空手套白狼吗?”金继业说道。
“去,一边去。”潘晓甜瞪他,“会不会说话,这才叫真正的白手起家!”
“是白,白的再没那么白了。”金继业说道。
“行了,你们别吵吵了。”我抬起头,“即使是借钱,也不能让你们借,我来借。”
“你找谁借呀?”潘晓甜说道。
“你忘啦,我不也认识两个大财主吗?”我扯出一个牵强的笑。
“你是说沈和梁啊?”潘晓甜说道,“不行不行,我觉得在你们三个人的关系都不明朗的情况下,不宜提借钱的事,你知道的,这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吧,一沾钱就复杂了,你不管找谁借,都会影响你们后面的发展。”
“什么发展?”我很是不解,“那你的意思是你跟高原就明朗了?”
“我们……也不明朗,可关键我们是两个人,而你们……是三个人。”潘晓甜吭哧吭哧地说道。
“哎呦,我说你们女人真是麻烦!”金继业皱眉不耐地说道,“什么两个人三个人,能借到钱的就是靠谱的人,赶紧地吧,等你们磨叽完了,人家宋先生一个电话打过来,房子租给别人了,看你们怎么办?”
我和潘晓甜对视一眼。
“对,金继业说的对,关键时刻不能磨叽,我这就给高原打电话。”潘晓甜说着就去拿手机。
我的手机却先她一步响了起来。
我们三个同时一震,颇有点惊弓之鸟的意思。
“谁?”潘晓甜问道。
“宋先生!”我苦涩一笑,把手机递给她。
三个人面面相觑,心照不宣。
“都是你,你个乌鸦嘴!”潘晓甜狠狠瞪了金继业一眼,接过电话,按开免提。
“你好宋先生!”潘晓甜用有史以来最甜美的声音说道。
“色誘啊!”金继业瞪大眼睛,用口型对我说道。
“你好潘小姐。”宋先生说道,“关于那个房子的事,我想告诉你……”
“宋先生,你不要着急,钱马上就到位了!”潘晓甜急不可耐地说道。
“潘小姐,是这样的,钱我倒是不急,关键现在我有急事要马上回家去。”宋先生说道。
“什,什么?”潘晓甜迟疑了一下说道,“宋先生你这是怎么个意思,我没明白。”
“是这样的,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本人不在江城住,现在呢我家那边有急事,所以我要回去处理。”宋先生说道,“所以房子的事呢,我说个办法你看行不行?”
潘晓甜捂住话筒看着我们,小声问“怎么办”。
“你接着听,听他怎么说。”金继业说道。
“那宋先生你先说说看。”潘晓甜忙说道。
“这样,我是想你们先过来把合同签了。宋先生说道,“那个钱呢,我留个帐号给你,你过后筹好了再转给我,好吧?”
此言一出,我们三个直接愣在当场。
这,这是个什么说法?
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好事,钱都没看到,就把房子交给别人了?
这个宋先生,他是太容易轻信人,还是压根没把这些钱放在眼里?
可他之前明明说下午钱不到位就要退还订金终止交易的呀!这一下子又突然改了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在这倒霉事一件接一件的当口,我可不认为我能有这样的好运气,遇到这样的好房东!
“宋先生,你,你这样,你对我们就这么放心吗?”潘晓甜也懵了,磕磕绊绊地问道。
“有什么不放心的。”宋先生笑道,“我这么大年纪了,做生意大半辈子,别的不说,看人还是有些准头的,我看你们三个年轻人都是认真干事的人,没有什么花花肠子,再说了,我就是两间空房子,又不怕你们把房子背跑了,只要合同上写明租金未付不就行了。”
他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就算我们是坏人,也没办法把两间空空如也的房子背跑。
所以,我们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犹疑吧?
……
半个小时后,我们和宋先生在房地产中心正式签下了租房合同。
合同一次性签了十年,租金一年一交,前三年不涨价,三年后每年递增百分之十。
宋先生直接把钥匙交给我们,又给我们留了自己的银行帐户,说打钱不拘时间,看我们什么时候方便都行,然后就匆匆忙忙回自己所在的城市去了。
我们三个站在房产中心门口,面面相觑,觉得这一切就像是一个不真实的梦。
这短短一天,过的太跌宕起伏了。
“要不,咱再回去请房产中心的人重新查证一下,看这房子到底是不是宋先生的?”金继业怔怔地说道。
“还查,人家刚才不是已经查过了吗,不是宋先生人家能让你签吗?”潘晓甜白了他一眼,说道,“愣着干嘛,走啊,天天都梦想着好运降临,现在好运来了,你们又畏畏缩缩不敢接受,也太怂了吧!”
“说的也是,人家宋先生都不怕,咱们怕什么?”我整理了一下心情,笑着说道,“走吧,我的左右护法,不管怎么样,先去喝一杯庆祝一下吧!”
“庆祝一百万不翼而飞吗?”金继业煞风景地说道,被潘晓甜劈头盖脸一顿揍。
然后,我们去了附近的酒吧。
我用包里所有的钱,点了一瓶洋酒,把三个酒杯都满上。
“来吧,干了这一杯,我们就要开始新的人生了。”我举杯说道。
“开始新生是需要资本的。”金继业哼声说道,“请问你现在还有多少钱?”
“没了,这瓶酒花掉了我最后的积蓄。”我说道,“那又怎么样,人生得意须尽欢,千金散尽还复来!”
“对,说的好!”潘晓甜说道,“我们不会被困难击倒的。”
金继业拿轻蔑又无奈的眼神看着我们俩。
“女人啊,你们的名字和愚蠢紧紧相连!”他用诗朗诵的声调说道,“因为你们的目光是那么的短浅,只能看到自己的脚尖!”
我和潘晓甜差点同时喷他一脸酒。
“你倒说说看,我们哪里愚蠢了,哪里短浅了?”潘晓甜瞪眼道。
“你们这还不叫短浅吗?”金继业说道,“签下来一间铺面就可以开始新的人生了,那接下来的装修怎么办,家俬怎么办,进货怎么办,工商税务乱七八糟的手续怎么办?你们知不知道,这些才是真正烧钱的地方!”
“不知道!”我和潘晓甜同时说道。
“可是那又怎么样,最起码我们过了第一关啊!”潘晓甜说道,“所以还是应该喝一杯呀!”
她举起酒杯跟我碰了个响,一仰头喝干了。
我也不甘示弱,也来了个一饮而尽。
金继业气得没脾气,抓起酒杯一口闷了。
喝酒这事吧,只要一开头,就很难再停下来,尤其是像我们三个这种在一天之内同时经历了喜怒哀愁的人。
结果,我们在喝干了一瓶洋酒后,又接着喝了一瓶白酒和二十多瓶啤酒,一直喝到我们三个人兜里的钱都干了,才跌跌撞撞离开了酒吧。
我们是做为酒吧的第一拨客人进去的,进去时天还亮的很,出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霓虹灯代替了太阳,城市又拉开了夜生活的大幕。
三个人兜比脸还干净,以至于连打车的钱都没有,只好相互搀扶着步行回去。
金继业相对清醒一些,先把我和潘晓甜送到公寓楼下,才又自己回去他租房的地方。
我本来跟着潘晓甜到了电梯口,忽然就不想上去了,于是潘晓甜一人上了电梯,我转身又出来了。
我一摇三晃地走在大街上,心绪茫然,脚步虚浮,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但又觉得不能停下来,只好扶着路边的栅栏踉踉跄跄地向前走,遇到路口就拐,遇到路口就拐,拐到最后,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去了。
第104章 何处可归
时间越来越晚,身上脸上因为喝酒带来的热量被夜风吹散,寒意慢慢袭来,腿脚也走的酸痛,最后,我终于坚持不住,跌坐在一个红绿灯路口。
我怔怔地坐在地上,看着红灯变绿灯,绿灯又变成红灯,南来北往的车辆交替从我身边经过,却又都小心地避开我。
我被司机们当成了碰瓷儿的,行人们也不敢贸然扶我,而交警又早已下班,所以我成了一个没有人来清理的路障。
我茫然四顾,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狼狈,可是那又怎么样,我任性地想道,我就是累了,就是醉了,就是不想动了,就是想在这里坐下,就是想丢人现眼,怎么样,谁能把我怎么样,谁又管我怎么样!
是啊,谁有那个闲心来管一个醉酒的女人怎么样?
因为所有人都在行色匆匆赶回自己的家。
而我呢,我的家在哪里,哪里才是我可以放下一切防备和重担的家?
我一时悲从中来,坐在马路中间嚎啕大哭。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我感觉自己的力气都用完了,嗓子也哑了,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就那么无声地流下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有声音在耳边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在我面前弯下腰。
我透过朦胧的泪眼,就看到梁薄深沉的脸。
“怎么不接电话?”他俯视着我问道。
“没听见!”我坐在地上,仰着脸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可能是酒精的缘故,我头一次在面对他的时候没有产生慌恐,说话也没有打结。
梁薄似乎很意外我的表现,眸光深邃地看着我。
“打你电话没人接,就定位了。”他说道。
“你跟踪我?”我瞪着眼睛说道,“你干嘛跟踪我?”
“你起来,我告诉你。”他说道。
“我不!”我硬着脖子说道,“我不起来!”
梁薄皱起眉头,转着指间的戒指怔怔地看我一刻,忽然发出一声长叹,探身将我拦腰抱起,大步向路旁走去。
我吓了一跳,发出一声惊呼,本能地伸出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触手之处,是温热的肌肤,对于我早已冻得冰凉的双手却像是炙热的烙铁,烫得我浑身颤栗,想松开,却又贪恋这寒夜里仅有的热源。
我偷眼看他,他面容刚毅,目光直视前方,仿佛抱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责任,一个使命。
我忽然不想再顾虑其他,双手更紧地攀住他的脖颈,闭上眼睛,把滚烫的脸贴在他胸膛,把自己所有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
反正我喝醉了!
梁薄一直把我抱到他停在路边的车前,打开车门,轻轻把我放在后座上,然后开车绝尘而去。
暖气开的很足,像人间四月的艳阳天,我始终没有睁开眼睛,怕这一切是一场梦,梦醒了,我还是坐在红绿灯下嚎哭的疯女人。
我觉得,他没有坚持让我坐前面,是因为迈巴赫舒适的没天理的后排座更适合现在的我,我直接就躺在上面,感觉像一张床,随着车子微微的摇晃,我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正睡在梁薄家那间客房里。
我头疼的厉害,揉了揉眼睛,靠坐在床头,摁着太阳穴按揉了一会儿,感觉好点了,就掀开被子下了床。
除了外面的羽绒服,我所有的衣服都还在身上,我吁出一口气,不知道是放心还是失望。
洗手间里有准备好的洗漱用品,我洗漱完了,才打开门走出去。
沿着绵软的走廊走到楼梯处,就见梁薄穿着驼色的毛衫,倚着精美的栏杆俯视下面的客厅,两个佣人正在把一碟碟精美的食物摆上餐桌。
我走过去,叫了一声“梁总”。
他闻声回头,上下打量我。
“睡好了?”他说道,“下来吃早餐吧!”
他说着就率先下了楼梯,我垂首跟在后面。
“先生早上好!”那两个佣人躬身向梁薄问好,视我如无物地退下了。
“吃吧!”梁薄坐下来,招呼我。
“哦。”我应了一声,在他对面坐下来,拿起调羹慢慢搅着面前的莲子粥。
梁薄吃饭的样子实在太优雅,害得我都不敢张嘴,感觉自己粗鄙的姿势会影响他的胃口。
“吃啊!”他见我不动嘴,又说了一遍。
我只得低头小口小口的喝粥。
“昨晚怎么了?”他淡淡地问道。
“没怎么。”我说道,不敢抬头。
“没怎么怎么会坐在大街上哭?”他说道。
“……”我偷偷瞥了他一眼,说道,“喝醉了。”
“为什么喝醉?”他问道,跟着又加了一句,“你最好一次说完,我问的很累!”
……
那你别问不就得了?我腹诽道。
“昨天签了一个店铺,高兴,就跟潘晓甜多喝了两杯。”我说道。
“高兴为什么会哭?”他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我。
“因为,因为,我仅有的钱被我爸的律师卷跑了……”我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因为我知道,所有的秘密在他面前都会无所遁形。
梁薄吃东西的动作停下来。
“永盛的那个?”他平静地问道。
“嗯!”我点点头。
“多少钱?”他又问。
“本金一百万,盈利不知道。”我说道。
梁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放下,皱眉。
“这也值得你在大街上哭?”他说道,语气平淡的好像掏口袋时不小心掏掉了一枚硬币。
“我……”我一时气得想要开口顶撞他,什么人呐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吗?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有钱吗?
不过我多少还是有些理智在的,所以这些话也只是在我嗓子眼打了个转,又咽回了肚子里。
“不过,你这么快就找到合适的店铺了?”梁薄说道,“在哪里,我到时给你送份贺礼。”
“江源路288号。”我说道。
“好。”他说道,继续慢条斯理地吃东西。
我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好像有点说不上来的古怪,但又不知道古怪在哪里,只得摇摇头,不再去想。
吃过饭,梁薄说要去公司,问我要去哪里,我说我先去找潘晓甜,他就顺便把我带到潘晓甜的公寓楼下。
我向他道了谢,打开车门要走,他忽然问了一句,“几楼?”
我愣了一下。
“15楼1503。”我想了想,索性连门牌号也告诉他,省得他又问。
“好。”他唇角轻扬,说道,“去吧!”
我便下车走了。
上了楼,才发现金继业已经来了。
我看见他,立马就一个头两个大,我不是对他有什么意见,而是想起了他昨晚说的那一番哪哪都要用钱的话。
哪哪都要用钱,哪哪都没有钱,真是愁死个人咧!
“不管怎么样,先去认认门吧!”金继业说道,“好歹你已经是那里的主人了。”
“对对,去瞅瞅,看看格局,设计一下该怎么装修。”潘晓甜说道。
于是,我们三个带着空空如也的钱包和不知道哪来的优越感,直奔江源路288号而去。
掏出钥匙开门的一刻,我才确确实实地感到自己主人的身份。
我们三个第二次走进去,望着四壁白墙长出一口气,心里五味杂陈。
“接下来,怎么办?”我叹息道。
“还能怎么办,装修呗!”金继业说道,“我心里大致已经有谱了,这里,这里,这里,全摆货架,这面墙摆中药柜,然后前面再摆一组玻璃陈列柜台,靠橱窗,摆特价药品,门口再放一个身高体重称……”
“钱呢?”潘晓甜只用两个字就打消了他的热情。
“……你看你这人,人家一腔激情被你兜头一盆冷水。”金继业翻着白眼说道。
“我怎么泼你了,这话可是你昨天晚上自己说的。”潘晓甜说道。
“我……对,我是说过。”金继业懊恼地说道,“我先幻想一下过过瘾怎么了?”
“切,懒得理你!”潘晓甜说道。
我无奈地看着他们俩打嘴仗,心里一筹莫展。
正打算还击的金继业突然不说话了,一脸惊奇地看向门外。
我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见一辆面包车停在门前,从上面下来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抬头看了看门牌号,径直闯了进来。
“干什么呢你们?”金继业上前两步挡住我和潘晓甜,昂首挺胸地问道。
关键时刻,他还是挺知道护着我们的。
“什么干什么,装修啊!”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装修?”我们三个一头雾水,以为是找茬的,闹半天是装修队的。
“对呀,装修!”那人说道,“咋啦,你们这个店不是姓潘吗?”
“是姓潘没错,可我没找你们装修啊!”潘晓甜说道。
“你没找,有人找,别急,后面跟着呢!”那人说道。
我们三个对视一眼,更加奇怪。
那就等等吧!
果然,过了一会儿,又有一辆车开过来,近了才看见,是高原的车。
我们还在愣神的功夫,高原已经下了车,然后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抱出两大捧怒放的鲜花,喜气洋洋地走了进来。
“恭喜恭喜,两位当家的!”他走到我们跟前,把两束一模一样的花分别递给我和潘晓甜。
第105章 第一份大礼
我和潘晓甜都傻了,膛目结舌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唱的哪一出。
金继业先说话了。
“你会不会算帐,明明是三位当家的好吧!”他说道,“而且,为什么没有我的花?”
“哈哈,当然是性别不同啊!”高原笑着说道,又冲金继业一抱拳,“不好意思,得罪了三当家的。”
金继业刚要笑,又收住。
“什么三当家,我是二当家,你媳妇才是三当家。”他瞪眼道。
“说什么呢你!”潘晓甜抬脚踢在他屁股上,双颊飞红。
高原更是喜上眉梢。
“好兄弟,就冲你这一句,我回头一定给你送一大束花!”他拍着金继业的肩膀说道。
潘晓甜瞪起眼睛。
“他半吊子,你也跟着半吊子是吧!”她似嗔似怨地说道,“别说那些废话了,装修队是怎么回事?”
“装修队,我找的呀!”高原说道,“我答应了长欢的,她开店我会出一份力的,所以就眼下来说,你们最需要的不就是装修队吗?”
他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就需要装修的,可是……
“可是,这个力出的也太大了吧?”我开口说道。
“区区小事。”高原微微一笑,“比起长欢你给我的帮助,真的算不上什么,你不要跟我计较,我已经交待那哥几个了,一切材料都要用最好的,具体的细节你们再商量,我还着急回公司,好吧!”
他不容推迟地说道,又叫过那几个人,告诉他们装成什么样,全都听我的。
那几个人爽快地答应了。
大概是已经得到了高原优厚的许诺。
果然,高原临走时,人已经坐进车里,又降下车窗甩出一句话,“你不用给钱了,我已经预付了十万给他们。”
说完一溜烟蹿了出去。
他这是怕我跟他客气,才说完就跑的。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车子越来越远,心里充满了难言的感动。
看吧,这并不是一个完全冷漠的世界,只要你愿意对别人付出真心。
装修的事就这么出乎意料地搞定了,我们三个同时松了一口气,最起码眼下最当紧的事解决了。
我按照记忆中长乐大药房的装修布局画了个图纸,要求施工队就按照这个图纸来施工,我要重新打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长乐大药房。
我又让另外隔出了一个单独的房间,作为我的办公室,倒不是为了摆谱,而是为了保密。
装修的事情落实下来,接下来,我们还有时间等等看,看警察局会不会找到韩叔叔,不,韩玉诚。
但是,我们也都知道,这个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做为一个资深律师,他要想钻法律的漏洞,那简直太易如反掌了。
他要想躲起来,估计也很难被找到。
装修期间,不断有附近店铺的人过来打听我们是干什么的,但是,我们全都守口如瓶,没有透露半个字。
为了避免被问,也为了避免被陈世炎发现,我很少出现在那里,再者说,装修的事,只要给了施工队图纸,剩下的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我们就留了金继业一个人在那里做监工,我趁着这段时间教给潘晓甜一些我所知道的关于开药店的知识和经验。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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