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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道至终-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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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先生小心,此战并非生死之战,先生若是不支,尽可认输,天下间无人会嘲笑于你。”临别之时,宋师道仍是诚恳的劝告道,他对自己老爹的性格到现在也同样摸不清楚,但有一点是可以完全确定的:面对自寻死路之人,天刀宋缺绝对会送他一程。
“哈!多谢良言,之后再会了!”眼神始终注视着前方,岳松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便踏入了这间幽深的小院。
进门后是一道横越池塘花圃的曲廊,曲廊尽端是座六角石亭,恰是池塘的中心点,连接着通往另一个入口的石桥。岳松穿过石亭,过桥登廊,通过第二重的院门后眼前豁然开阔,尽端处是一座宏伟五开间的木构建筑,一株高达十数丈的槐树在庭院中心气象万千的参天高撑,像罗伞般把建筑物和庭院遮盖,在阳光照耀下绿荫遍地,与主建筑浑成一体,完美的体现了建筑与自然的融合。
此时岳松周身上下的呼吸节奏已然开始慢慢转化,伴随着周身上下真气一波一波的涌动,整个身体已经调节到了最适合战斗的状态。在前方那个挂有‘磨刀堂’牌匾的建筑中心,一股前所未见的气息正在那里等待着。
登上台阶,越过打开的大门,在磨刀堂偌大的空间里,一人立在堂心,身上不见任何兵器,身披青蓝色垂地长袍,周身气势屹然雄伟如山,两手负后,未见五官轮廓已自有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气概。
两边墙上挂有十多把造型各异的宝刀,向门的另一端靠墙处放有一方石笋般形状,黝黑光润,高及人身的巨石,上面还写着几个人的名字,但这时岳松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认真看它了。
两名武者相见,多余的话也不必再说,宋缺转过身来,那张没有半点瑕疵的英俊面庞上神色没有丝毫的波动,丝毫没有衰老的面容硬直如同钢铁,看着岳松,他坦然自若的说道:
“你,有资格被我留在磨刀石之上吗?”
“那便一试吧!”
岳松缓缓的拔出那把来自于东溟派的宝刀,自从拿到它之后,这把刀还没有面对过一个足够有分量的对手,今日便正是时候!
宋缺往墙上探手一按,“铮”的一声,其中一把厚背大刀像活过来般发出吟音,犹如给一条无形的绳索牵扯般落入他直伸的左手掌握中。
在刀落入宋缺掌握的一刻,宋缺给人的感受就是人和刀合成一个不可分割、浑融为一的整体,一堵如铜墙铁壁、无形却有实的刀气以他为中心向前方迫来,无论是在心智或是内气上有任何一个方向落入下风,对方的鹰枭般的双眼便会立刻循着弱点切入,将对方彻底击溃!
作为客人,岳松在这个时候完全没有谦让的余地可言,便是抢先进击,步法运转来到对方正前方毫无花俏的直直一刀劈下,竟是要和这成名数十年的大宗师正面硬拼!
面容古井无波,庞大的气势像从天上地下钻出涌起的狂飙,手上的厚背大刀在平常人完全无法观测到的情况下挡在了岳松手中那把长刀的前方,它出现在那里时,给人的感觉仿佛是浑然天成一般,完全封住了岳松接下来可能的刀路变化。
‘当’的一声,双刀相碰的声音短促而激烈,在这一瞬的接触之中,双刀还是迸出了点点星火,并非是两人对力量的控制有丝毫错误,而是在内力角斗的过程中,岳松想要再次导引对方的内力却发现那浑然一体,气与神合的真气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撼动的,反倒是在一刹那之间露出了一个破绽,让对方手中的大刀再次无可琢磨的砍了过来。
内心之中完全忘却其它多余的想法,幻魔身法被拆解入最基础的步法变换中,面对对面那大巧若拙,蕴含着无穷变化的一刀,岳松横刀斜应,‘铮’的一声,双刀再次相撞,这一次,岳松被劈的后退一步,经脉已然受创!
“神是心神,意是身意,每出一刀,全身随之,神意合一,你,确实是一名足以一战的强者!”
“这两刀,还是不够!”
第八十九章 论武
天刀宋缺,确实是一把擎天之刀!
在接下来的交战中,双方毫无花巧的各展其能,手中的厚背大刀和细长之刃相互直接毫无花俏的硬拼了数十次,两人拳掌互击十六次,身影遍布整个磨刀堂,如果有外人能从门外观看此景的话,立刻就会被出现在各处的人影和暴雨般的锐利声响摧毁感官,想要观战,没有一定的修为都是不可能的。
声响骤然停下,宋缺手持大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岳松则是站在大门口,此时他的胸膛已经开始不住起伏,喘息声更是明显非常,最重要的是,他手中那把得自于东溟派的宝刀身上已经布满了裂痕,只要再有下一次交击,这把刀便不可能再抵挡天刀之威,彻底崩散为一地的碎片。
“你真的很不错,所施展的刀法招式已入得有意无意之间,应时而动,随心而行。”宋缺转过身来,手腕一动,便将这柄宝刀归鞘,随即墙上另一柄宝刀鸣动,脱鞘而出,飞入他的手掌之中。
“但你的身法,毫无疑问,是石之轩的幻魔身法,你,和他是何等关系!”脸上的表情转为冷酷,一股有别于先前的锋锐异常的刀气直直的对准了岳松的脖颈,显然,上一代高手之间的问题到底还会影响到现在。
岳松气息重新转为均匀,拿起手中的长刀仔细看了一下,旋即面色不变的回答道:“我和他没有关系,身法是幻魔身法没错,现在战斗尚未结束,无需讨论其他!”
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令宋缺满意,他轻轻的挥舞着手上的那把薄如绸缎的蓝色长刀,刀身上散出的蓝晶晶的莹芒似乎构成了另一把光之刀,宋缺看着刀身,慢慢的说道:“此刀名水仙,吾曾就此刀的特性创出‘天刀八诀’,刀下无情,能否活着离开磨刀堂,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
“论武较技,何须多言?!”尽管手中的刀已经无法再支撑高强度的战斗,岳松仍是率先挥刀直攻上去,这一战是前所未有的酣畅之战,天刀宋缺,当真是一把无论在哪个世界都会闪耀的天之刀!
冷哼一声,手中水仙薄刃化作千百道蓝色的丝线笼罩住了扑过来的岳松周身,这一招寓攻于守,暴涨的杀气让人毫不怀疑一旦这些刀锋劈实,岳松立刻就要变成饺子馅,而且对方的刀锋之上还不会多出哪怕一滴血液。
整张脸上已经完全丧失了所有表情,岳松的眼中自瞳孔爆发出慑人的精芒,手中那几乎要碎裂的长刀上延伸出了一道薄如纸片的刀气,毫不犹豫的向着杀气最重的地方挥砍了下去!
刀锋再次相交,这一计毫无花巧的硬拼表面上看上去竟是平分秋色,连岳松手上的那把刀也没有发出任何异响,只有在交战双方心中才清楚发生了什么。
接下来连续九刀之后,宋缺手上的薄刀犹如被赋予了生命一般闪烁于磨刀堂之中,时而像是碧光粼粼、穿岩漱石的清泉活水,时而又化作水光云影,穿花蝴蝶,在方寸之间演绎自然之境,存在于有无之间的刀招已然占据了这磨刀堂的大半空间。
但,再锋锐的刀锋,再巧妙的招式,面对磐石一般的岳松,却始终无法把优势转为胜势,尽管他手上的那把长刀裂纹越来越多,整个刀身仿佛犹如无数碎片拼凑起来的一般,但在岳松手中却仍能不碎,同时,刀锋之上隐而不现的那一股刀气变得越发锋锐了。
在用一阵螺旋形刀气把岳松扫到门口之后,宋缺面向岳松淡淡的说道:“借吾之刀来磨砺自身,不错的想法,但,即使用内气强行维持完整,你的刀还能支撑多久?你的内气还能让你坚持多久?”说话的同时,这把刀再次归鞘,手掌虚握,另一把造型高古、沉重异常的连鞘宝刀落入他的手中,他用左手握住刀鞘,右手握住刀把缓缓向外拔道:
“这,就是宋某藉之横行天下,从无敌手的天刀,尽力挣扎吧!”说完,便是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刀向着岳松砍了过来,这一刀宛如羚羊挂角,无始无终,刀势封死所有逃路,避无可避,更不用说这重达百斤、朴实黝黑的重刀在宋缺手中既像重逾千钧,又似轻如羽毛,轻重由心的姿态下,岳松推动经脉中仅剩的内力,挥刀再挡,却是被对方沉重的刀劲挫败,连退两步的同时已然喷出了一口鲜血。
血入刀身,上面的庞然裂纹似乎隐没了一些,但岳松此时气息已然大降,全身上下的功力已经降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谷。
“刚才的那一刀我已经用出了真本事,就是宁道奇来了,也要暂避锋芒,以你的身法,为何要正面硬挡?”
“若是我利用身法逃开一步,接下来还能活着离开这座小院吗?!”
“说的不错。”
第二刀随之而来,这一刀犹如从九天之上倾泻而下的天河之水,浩浩荡荡无可抵挡,岳松的刀自然变化,连环抵挡,奈何功力已然耗尽,最终还是被其正正的砍在刀身最大的一处裂纹上。
铮然一声,刀断人退,向着岳松经脉冲击而来的蓬勃刀气有七成被岳松卸入地下,剩余部分已经挫伤了整条右臂的经脉,现在岳松的右手也只是能握紧那残刀而已。
“功力已尽,刀已断,你那佛门顶尖的护身功法也不可能再保住你的性命,接下来,你要如何接下我的第三刀?”淡然自若的迈步上前,宋缺语气中似有惋惜,但手腕翻覆间仍是毫不留情的一刀砍下,面对这样的敌手,怎么可能留情?!
逼命一刀在视线中不断扩大,岳松心中却是猛然闪过了这么一句话:“净从秽出,明自暗生,呵!”无思无念之间,岳松的经脉之中竟是再生出一股异力,这股内力迅速汇集到他的左手上,抬掌便是向着迎面而来的刀身一拍,在眉心被刀气劈出一道血线的同时,总算是勉强令天刀的轨迹发生了一瞬的偏移,让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被分成两半。
一刀无功,宋缺收刀入鞘便不再进,沉吟一声说道:“魔气?你和石之轩确实走的是不同的路,但结果却会殊途同归。”
岳松抬起自己的左手愣愣的看着它,听到对面说话后方才回过神来:“道元为本,佛魔为用,这一次,当真是多谢天刀了!”
“真气转换之理是你自己所领悟,能撑过这三刀,也是你自己的本事。若非你手中的这把刀并不匹配你现在的修为,我要胜你,还需再出几招!”走到墙边将天刀挂在墙上,宋缺一转身,脸上露出了柔和的笑意道:
“你的名字足够有资格留在磨刀石上,但并不是现在。已经快要到中午了,现在去用午膳吧!”忽然转变的态度让人感觉仍是这么自然,岳松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刀刃,将其重新收入鞘中,跟在宋缺后面离开了这座磨刀堂。今日这一战对他来说非常重要,前路已明,只要继续坚持下去就足够了。
宋家山城由数百大小院落组成,院落各成体系,又是紧密相连,以供奉历代祖宗神位的宋家祠堂为中心。在正午的阳光中,岳松与宋缺来到与磨刀堂毗邻的明月楼,步入庭园,一位白发斑斑的老人正在修剪花草,斜斜瞥两人一眼后,便视若无睹的继续工作。
岳松挑了挑眉毛,宋缺笑道:“方叔是山城内唯一不怕我的人,因为自幼就由他侍候我。”
岳松点头表示明白,走过石桥,跨越池塘之后,明月楼的牌匾便出现在面前,步入这座规模宏大的建筑之后,只见数名宋家的年轻武士正为他们摆开一桌丰盛的午膳,宋师道、宋智、和一名自我介绍为宋鲁,满头白发的中年人以及宋玉致则虚位以待。见到宋缺时众人神态恭敬,显示出宋缺在宋阀内无上的威权。
此时竟能看到岳松跟在宋缺后面一起过来用膳,众人心中皆是惊异不已,不过面容上丝毫没有变化,只是在察觉到他身上衰退的气息时方才有所明悟。
分宾主坐下之后,宋缺挥手让其他年轻武士离开,对着所有人说道:“从今日起,岳先生便是我宋家山城的朋友,全国各地的力量他皆可调用。师道,日后便对他以兄事之,不可怠慢!”
众人皆是俯首听命,岳松在一瞬间有些愕然,不过立刻就恢复了过来微笑道:“阀主神威,我自不能及也,若山城有何处需要我出手,岳某自是愿意帮忙。”
宾主尽欢,不论是杯中色作琥珀的美酒,还是那些釉彩奇特的名贵器皿,都昭示着宋阀超脱于其他门阀的地位,孤悬与岭南之外,北方闹得再厉害,也干涉不到这个世外桃源。
不过在宴会上的闲谈中,从宋缺的话语里可以明显听到他对参与进中原群雄争霸的愿望,只不过现在只算是一个欢迎宴会,众人只是粗略的谈了谈就把话题扯开,具体的细节,尤其是宋阀和寇仲的少帅军之间要如何展开合作,以及他们和李密之间的关系该如何处理,种种关系都需要和岳松详细讨论一遍。
面对这种默认自己就可以代表寇仲徐子陵的情况,岳松其实是相当无奈的,不过他和寇徐两人的关系早就被摆上了各方势力的案头,大多数人都会默认他在江湖上的行动实际上就是在为寇徐两人奔走。在寇仲已经成功夺取襄阳这个军事重地的时刻,他已经成了有志于天下的各方势力重视的目标,对于需要寻求一个代理人的宋阀来说,现在年轻有为的寇仲自然是个非常好的目标。
尤其是宋玉致,宋缺的小女儿,她在之前已经和李密的儿子李天凡定下了婚约,不过因为李密现在的状况,这个婚约被推迟执行了,除非他能拿下洛阳,否则宋缺不会和他达成实质上的联姻关系。
这个时候,尚没有成婚的寇仲自然就被列入到了考察对象里。
午饭过后,岳松就返回自己的客房中休息去了,这一战对元气的损耗十分巨大,虽然做到了突破,但也带来了一些新的问题,他需要抓紧时间恢复真元,不然以后的修行会有麻烦。
依靠宋阀提供的珍奇药物,岳松的内伤在一个下午之后就好的差不多了,晚饭的时候则是宋师道和宋玉致兄妹两人和岳松一同用膳,这个时候,他们才敢向岳松询问交战时的具体情况。
岳松把过程讲了一遍,两人在为岳松的表现感到震惊的同时,还是逐渐把话题转移到了寇仲和徐子陵那两兄弟身上。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为人所知是因为杨公宝库和长生诀,现在,他们已经有资格成为众多势力所忌惮的对象,在这个天下棋盘上,算是勉强有了一席之地。
“听岳兄所言,寇仲和徐子陵两个小兄弟的天分当真是惊人无比。长生诀不愧为道门无上奇功,当日我和他们两人相见时还为他们年龄已大感到有些惋惜,没想到在岳兄的教导下,他们两人竟能成长至此,实在是可畏可叹。”宋师道感慨的同时,眼神微微有些飘忽,自己在几年前见到的佳人身边的两个小子现在已经成长到了这种地步,而自己呢?
宋玉致则是拿着宋阀收集到的各项情报和岳松询问讨论寇仲的一切事情,她的大姐宋玉华已经在父亲的主导下远嫁巴蜀独尊堡,这个婚姻只不过是代表两个势力的深切合作,属于标准的政治联姻。
虽然对自己的婚姻已经有所觉悟,但宋玉致还是希望能觅得一个如意郎君,只求不要像自己姐姐一样便好。
跟宋师道谈话的时候,能感觉到他身上沉重的压力,毕竟身为天刀之子,从出生开始,身上便背负着荣耀和责任,而且为了表示对父亲已然开辟道路的尊重,自己选择修炼的不是刀法而是剑法,虽然可以称得上是有所成就,但距离自己父亲的距离还是那么遥远。
跟宋玉致谈话的时候,就可以感到她身上并没有想那么多,豪门之中,男子和女子的职责是不同的,一个是需要光大门楣,另一个在很多时候,只是需要作为维系关系的工具罢了。
岳松看着有些忧愁的宋师道,突然笑道:“大公子,你是真的喜欢那个高丽女人吗?”
第九十章 合作,北上
一见钟情这种事竟然真的会发生,岳松对此事无法理解,但是是可以承认的。作为一直坚持汉人血统的宋阀继承者,宋师道并没有给自己挑选妻子的权利,他的未来是注定要去迎娶某一位门阀的淑女,作为双方势力联合起来的纽带。
就算现在是因为乱世,婚姻大事被推迟,他也不可能逃脱这个结局,就算是真的想娶傅君婥而且她们那一方也同意,傅君婥也只能以妾的身份进门,这就是宋缺为整个山城的宋家族人划下的一条底线。
所以不能胜过宋缺,不能从他手上拿到族长之位,宋师道就别想随心所欲。但要做到这一点,以宋师道现在的实力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各方面都是一样。
从宋师道那里借来他的长剑,岳松站在院子里一步不动的应付着宋玉致的攻势,这个健美的女郎确实有还算不错的修为,剑法用的法度严谨,属于正统的依照传承所练就的剑招,和商秀询算是同一类型,不过相较于她失了一些灵气,在招式衔接上更为拘束一些。
总的来说,在岳松目前遇到的这些女子之中,展露过修为的最强者还属独孤凤,本人确实是像一个翱翔于天际的小凤凰,自由自在,这份心境让她的剑法变得更为灵动。至于那天在山路上遇到的很有可能是阴癸派传人的少女,不会强于东溟夫人,具体战力还要看她能把天魔真气运用到何种地步。
一个轻巧的斜挑,岳松手中装饰华丽的长剑就紧紧的贴上了宋玉致手中的那把细剑,内力稍稍一动,对方手里那把细薄的长剑便脱手而出,岳松手腕再翻动了两下,两柄长剑便各自归鞘,这场心血来潮的比试就算是结束了。
“岳兄在武道之上,当真是远远走在了我们的前面,不光刀法堪称一绝,对剑法竟也有如此深刻的研究。”宋师道在旁边拍手赞叹道,他的剑法同样是来自于家族传承,从族叔宋智那里接受过相当严格的教导,但也是头一次在同一个人手中见过如此绚丽多变的剑法。
岳松对着有些呆愣的宋玉致笑了笑,然后坐到宋师道身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慢慢的可以接受各种各样的酒液,不会醉,但是酒精在血液中循环的感觉还算不错。
“剑法和刀法在本质上又没有什么差别,不久之前,我天天都要把从战场上回收过来的兵器改造成短剑或者最厚实的那种柴刀,都不需要太多的关心结构,只需要能杀人就足够了。”想起过去的事,岳松的眼神晦暗了一瞬,下意识的看了自己的左手一眼,然后就把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给岳兄来说,或许是一样的吧,但我资质驽钝,只能专研于剑道一路,不敢奢求能达到父亲的高度,只希望能不要给他老人家丢脸。”苦笑着同样把杯中的酒液喝干,宋师道在这个时候依旧能保持的住大阀公子的风范,而旁边的宋玉致就没什么耐心了,她可不想看两个男人在这里喝酒抱怨,早早就拿着自己的剑离开了。
月下山城,两人对饮,可堪入诗的场景之中只有一名心中深深隐藏着忧愁的英俊青年和另一名面容仿佛永远不变的平凡青年,两人在这时候只不过分别为倾听者和诉说者,只不过在明天的太阳升起之后,这些心思也就不再重要了。
第二天,宋缺再次和岳松会面,这一次是要正式商讨宋阀和寇仲的少帅军之间的关系。偏安于岭南之地远离中原,宋阀虽然有相当强盛的力量,但是要把它投放到中原之地则有极大的困难,因此一名够资格跟宋阀结盟的代理人就是必须的。
宋缺对皇帝之位没什么兴趣,不论谁当皇帝,在现在的交通状况下都不可能管到岭南他的地盘上,他现在的要求就是重新恢复汉人血脉对整个天下的统治,但可悲的是,之前数百年的南北朝时代让胡人血统在北方有了极大的扩散,除了宋阀以外的三大门阀皆是如此,哪怕是现在占据关中的李阀也就是稍微好一些。
不过现在天下又出现了一支潜力股,来自于南方的寇仲可是标准的汉人,而且他现在也成功的打出了声势,占据了重镇襄阳,有资质把千年来都没人可以解破的长生诀修炼成功,这就表明他是有气运在身的。
虽然出身低微,但在有些方面这也是件好事,现在他虽然已经击溃了四大寇,能直接联络上飞马牧场,但北边的李密和洛阳,南边的江淮军和巴陵军,一直四处劫掠的迦楼罗军都是他的麻烦,如果能获得足够强力的支持的话,对他接下来的发展是非常有益的。
作为寇仲和徐子陵众所皆知的师父老爹,岳松当然有资格可以代表少帅军签订援助意向书,不过具体的细则问题,还是要宋阀派人当面去和寇仲交流之后才能确定,不论是盐巴或武器这种货物,还是情报或高手的支持,宋阀能提供的东西非常多,相应的,他们对被援助者的要求更是不少。
“师道,玉致,这一次,你们两个一起带着队伍前往襄阳面见少帅寇仲,合适的话,约定就可以当场确定,储存在各地的仓库就可以向少帅军开放。”宋缺坐在椅子上一脸威严的吩咐下去,一双儿女自然要俯首听命,而宋玉致面上却有羞涩,紧张,漠然等不同的神情闪过,最终还是回到了惯常的礼仪微笑上。
岳松对此没什么感觉,如果寇仲真的能和宋阀搭上线的话,那么建立更稳定的关系就是理所当然的,反正他现在还没有正式成婚确定正妻,之前的那些事在大人物眼中根本算不上什么。
各项事务井井有条的布置下去,而在离开之前,岳松专门找宋缺宋智宋鲁询问了一下有关魔门和正道的一些要紧问题,现在他对两方的组织结构依旧不太明确,向在江湖上呆了很久的他们寻求解答是很有必要的。
然后,岳松就确实听到了他想听到的消息:“第一,慈航静斋的传人已经入世,并且曾经和魔门之中花间派的传人,多情公子侯希白把臂同游三峡,基本可以确定她会在之后前往洛阳这个天下中心形胜之地;第二,魔门阴癸派的传人同样已经入世,据说她和竟陵城的快速沦陷有关,让江淮军没有经过太大的损耗就夺取了江北的这一桥头堡。
很快,新一次的正邪之争就要开始,慈航静斋和阴癸派的传人很有可能就要在洛阳城内决战,从而决定正邪双方的势力消长。但这依旧不是重点,目前江湖上流传的消息中最重要的是,道门代表,散人宁道奇会在洛阳亲手把和氏璧交给慈航静斋的代表师妃暄,从而让她来决定应该把这个天下至宝交给哪一方势力,无论是谁得到了它,必然会声势大涨,更会让不少人相信得到和氏璧的人就是天命真龙。
对于这个消息,宋缺冷哼了一声不想多说,宋智则沉声道:“这件事无非是宁道奇和慈航静斋故意放消息出来为未来真主造势的,而且他们一定选好了人选,如果没错的话,李阀将有最大的可能拿到传国玉玺!”
这个判断确实没什么问题,现在李阀背后的西秦在一场大败之后已经不足为患,连老巢都要被李阀犁庭扫穴完全夺取,现在的李阀已经完全处于进可攻退可守的地位,只要能再夺取巴蜀,那么混一天下之势就可以成就了。
“我会写信给解晖,在局势尚未明朗之前,巴蜀会保持中立,如果寇仲真的可堪造就的话,夺取巴蜀对他来说就不会是难题!”宋缺言语之中隐含霸气的说道,他的长女宋玉华已于四年前下嫁以成都为基地的武林判官,解晖之子解文龙。两家的婚姻充满了政治交易的味道,代表两大势力的结盟,实际上也保证了巴蜀不会被来自于西南方向的势力所干扰。
岳松对这种天下形势的判断不感兴趣,现在他的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很有可能会出现在洛阳的传国玉玺上,怎样才能从那个叫师妃暄的慈航静斋传人手里拿到和氏璧,这实在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毕竟拿到东西之后他也不可能直接离开,那个传送门可是会在三天之后才开启。
对于传国玉玺,宋缺好像并不把它放在心上,在下达所有命令之后就回磨刀堂了。旁边的宋智则稍稍解释了两句,无非是在上一代的江湖中,当时闯荡江湖的宋缺和慈航静斋那一代的传人有些关联,即使现在夺取传国玉玺是为要务,他也不可能出手。
上一代人错综复杂的关系或许不会延伸下来,新一代的高手们在成长过程中会创造出新的故事,不过这都和岳松无关,他只需要专心于自己的事就足够了。
北上的时候自然走的同样是水路,先坐船出海然后一路北上,然后走长江口经运河一路到达襄阳。这数千里的水路就算顺风顺水也要走上一个多月,如果遇到什么风暴之类的意外的话还要延长。
没办法,岭南这个地方交通就是这样,有水路可走就已经不错了,要是走陆路更会让人想死。航行于海上,每日除了捕鸟捉鱼以外也没有什么其他事可干,好不容易看到陆地,经常走这条航道的宋师道为岳松介绍道:
“现在我们左边远处的陆岸是合浦郡,右边的大岛就是珠崖郡,也是南海派的大本营,其掌门梅洵七年前只二十岁就登上掌门之位,擅使长枪,在这南方之地也算是相当有名气了。”宋师道在介绍南海派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一丝厌恶之感,两派势力相距的如此之近,宋阀和南海派之间关系不睦是自然而然的。
至于那位掌门,金枪梅洵,在南方的名气其实是和身边的宋师道齐平的,不过宋缺在名气和实力上全部压过了南海派真正的支柱一头,让宋师道的地位因此抬高了一些。至于两人真正的实力高下,不真正较量一番是不可能知晓的。
南海派之所以能在珠崖郡称王称霸,全是因为派内尚有真正的高手存在,也就是现任掌门梅洵的师公,南海仙翁晁公错,据说和宁道奇相差无几的上一代高手还坐镇其中。
据传宁道奇曾与晁公错决战于雷州半岛,到百招之外晁公错才败于宁道奇的压箱底绝技“散手八扑”之下,可说是虽败犹荣,天下人也因此不会因此看轻晁公错。
“李密和南海派之间有些关系,之前他就三番五次的相请南海派出山帮他争夺天下,但直至杨广被宇文化及所弑后,晁公错才肯答允南海派尽全力助李密取天下,至于李密要为此付出多少代价,那就不会有多少人知道了!”对南海派的评价还是相当尖刻,宋师道一边说着这些机密消息一边看着大海,那里的高手绝不可能是宋阀的对手,准确的来说是不会为宋缺的对手,但他们一旦向北发展介入到中原事务里,引发的连锁效应可就不是那么容易处理的了。
“他们和李密勾结在一起了,那这次就可以一举两得了!”岳松的评价是这样的,那位南海仙翁既然不是宁道奇的对手,这么多年下来也很难有更多的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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