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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你烂透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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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维的混沌道的最好诠释。
    而所谓“琴”,身有金,玉,仙,龙,凤,轸,徽等元素,岂不正合“金爻鱼”凉伊,“青玉凤”荒泯,“杀伐仙”鹤宁易,“立律龙”敖炀,“灾星轸”轸空,“帝王徽”傅秋肃……等等十位亚顶点的特质吗?
    “该死!!我真笨!!”小烛咬牙,狠狠捶了大腿一下。
    如果小琴是丑门海的话,那个张老板肯定也是某个广域存在或者她的朋友吧。
    有那么一刻,他抑制不住想要立即折回去的冲动,但是转念一想,他们想必已经不在那里了,甚至连那家酒店都未必还在,就折回去打听,也只会让别人一头雾水罢了。
    小烛暗叹一口气,放弃了回去找寻的念头,不过……
    他要不要问问钟云深呢——
    回头一看,钟云深坐在他新弄好的桌面上,又在对着名片发呆。
    小烛不知道,其实钟云深也只是纳闷而已。
    ——我这是……从哪拿来的名片呢?
    ——算了,不想了。
    ——为什么不想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算了,不想了。
    ——这明明是个再常见不过的问题吧!我手里拿着一张名片,它总得有个来源吧!
    ——来源什么的有这么重要么╮(╯▽╰)╭
    这种莫名其妙的迷茫让她的目光随着思维一起变得迟钝,像锈住了一样卡在名片上。
    但是很显然,小烛因此产生了误会,而这误会让他把自己先前已经压抑下去的暴躁直接升级为:
    歇斯底里。
    【幼幼的广域新生代致命伤:少年心性+中二=严重恋爱无能。】
    【钟二此举不啻于拿着把工程锹刨他逆鳞。】
    “看什么呢?”小烛压着嗓子问了一句,钟云深没答应,依旧傻兮兮看着名片出神。
    他早忘了是自己把对方晾在旁边的事,只觉得胸口无名火起,几步窜过去把名片从她手中抽走,唰唰撕成几片,攥在拳头里恨声道:“你让他去死!!!”
    “还我——!”钟云深情急之下,一手死命拽他的手,又伸手去抓那些碎片,近身和小烛撕扯起来。
    在钟云深单方面的厮打中,小烛高高举着手臂,攥住碎掉的名片岿然不动,任对方的深深指甲掐进手臂里,贴着身子去够怎么也够不到的纸屑。
    “还给我!!!”钟云深几乎要哭出来了:“碎了也行,还我!!!”
    “没了。”小烛危险地眯眸,掌心嘭地爆出一团灰色的火焰,首当其冲的纸屑连灰都不剩了。
    房顶因为瞬间的高温,足足被烧化了一米多宽的洞,边缘翻卷,呈现焦黑变形的模样。
    小烛心目中的小火,在外人看来跟小规模的熔岩喷发没什么区别。
    再看钟云深,她很怂地放手,快速抹去眼底的潮湿,退到三四米开外,一副完全不在乎名片的样子欣赏房顶上露出的蓝天白云。
    小烛:……
    这态度也变太快了!快上来对我哭哭啼啼贴我身上拿小拳头打我啊!!!
    少年阴暗而期待地看着钟云深,可后者就是一副你是大爷我不跟你计较的德行了。
    对钟二而言,小烛的无理取闹行为已经不是可以贴身肉搏与之较量的了,而是——和老天爷什么的一类的家伙吧哈哈哈哈哈。(…v…)
    典型的【震慑过度】。
    ……
    “你就这么想见他吗?”小烛皱眉,走上前把手放在钟云深肩膀上,微微施力:“如果你想离开南宫家,我们随时可以走,不需要指望岳维,我们一样能好好生活。”
    钟云深觉得肩膀似乎连着心口在痛,小声却坚定道:“我不想走。”
    “你看上南宫战了?!”小烛忽然觉得心里更堵了。
    “……”钟云深摇头。
    “南宫娆?”小烛恨声:“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成天化浓妆的男人太不像话了!”
    钟云深哑口无言,许久才反问:“小烛……你觉得还有哪里可以接受你我吗?你都已经这么大了。”
    她比划了一下:“难道我只能跟别人说你是我弟弟吗?”
    小烛深吸气。钟云深的问话完全是狡辩吧!!随便换一个环境怎么就不能活了!!
    “你说过有我就够了。”他粗声粗气道。
    ……那是对一米二的你说的。钟云深目光躲闪,咬着嘴唇不说话。
    “你说过有我就够了。我就在这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小烛断章取义地重复着,冷冷打量钟云深,头一次抬起她的下巴,以男人的姿态逼视着她,额头近乎贴在一起,越来越接近。
    “小烛?”钟云深惊恐而困惑。
    随着她的发声,轻柔的呼吸吹拂在小烛脸颊上,小烛忽而摔开手,暴躁吼道:“你当你有什么价值吗!!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们需要笼络你吗?!那个南宫战需要跟你结婚吗!!!”
    “你喜欢现在的日子是不是!!”小烛怒吼:“你的好日子都是我给你的!!你每天上班的时候,我都在家里替南宫战清理那些他清理不掉的垃圾!!!我还要用自己的力量帮他把妖魔送进虚拟世界!!你成天做什么了!!!!”
    钟云深愕然地看着暴怒的小烛,张了张嘴发出几个单音,说不出完整的话。
    小烛的模样是熟悉的,神情却像她不曾认识这个人一样陌生。他眼中的怒火让她震惊,也让她感到恐惧。
    “我们走吧!别管什么岳维,别理会南宫这一家子,只要是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随便哪里都可以安身!”小烛一直握着钟云深的手腕不放,红着眼睛大口喘气,“我带你去广域”这种话都差点说出来了。
    “你放开我!”钟云深一字一顿哽咽道,她用另一只手一点点掰小烛的手指,奈何他的手比铁箍还要紧。
    小烛不为所动。
    “你放开我!!!呜呜呜呜……”她狠狠咬上小烛的手背,咬了几口就抱着他的手臂哭了起来。
    “我就知道他们只要你……”她哭得很伤心,小烛满手都是泪,糊在她脸上,说话也含混不清,只是一直一直哭着。
    她不需要南宫家的豪宅,不需要随时可以挥霍的金钱,她不需要万人之上的高级工作。
    她只是……需要他们来驱散孤独。
    这些年,她一直以为自己不管吃多少苦,有小烛就够了
    可当她面对岳维的消息时,才恍然发现,自己一直在自我欺骗,骗自己和岳维或者从未相遇,或者仍在身边。
    岳维是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南宫家族算是第二个。
    她太喜欢这些人所给的温暖,这是一种与小烛给她带来的感觉完全不同的简单暖意,就像太阳一样,是不需索取的温暖。
    他们究竟要什么?她自卑得无法开口问询,只能默默等待自己被要求回报的那一天。
    也许她就是在等待,等他们亲口告诉自己,他们所需要的,确实仅仅是小烛。
    “大家都喜欢你。”小烛叹了口气,慢慢把钟云深环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拍她的背:“你知道吗,我吃味了。”
    怀里的人似乎微微一僵,然后好像从没听到这句话一样继续哭着。
        




☆、南宫一家子的态度(上)

    金色的夕阳满满沉下地平线,拉长了城市的身影,远方的一切都变得广阔辉煌。本该是说说笑笑渡过的静美景致,车内只有一片沉默。
    回去的时候,钟云深主动避开了坐在副驾驶,她独自窝在后座里,抿着嘴唇不吭声。
    小烛在前面也是闷头开车,留给她视线里的只有一个毛刺儿刺儿的后脑勺。
    也许后来实在闷得过了,小烛拧开一点音乐缓解尴尬。收音机里的老歌非常轻柔,混上电台沙沙的声响,根本听不清歌词,只有隐隐约约的伴奏像潮汐一样平缓地高低起伏。
    卡车逐渐驶离市区的灯火,拐过一道山路又是一道弯,夜色越来越深,两面对开的山林就像怪兽一样浸在黑幕里,唯有橘色的车灯照亮有限的前路。钟云深觉得身心俱疲,把脸颊贴在冰凉的侧玻璃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红肿干涩的眼睛好受一些。
    神奇地冒出来的前夫,协议老公的一家人,外加眼瞎也看得出来的,拥有典型恋母情结的儿子。
    日子就像在没有边缘的淤泥里行走,她每一步都迈得吃力,而且连个方向也没有。
    首要的事情……是不是该劝小烛交个女朋友呢?
    白色的光点就像漫天的流沙垂直坠落
    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静静地来临了。
    风吹起囤积的细雪,沙砾般的雪在风里旋转,打散了景致的轮廓,在窄窄的昏暗车灯照射下若隐若现,仿佛万物都在柔弱的灯火里融化殆尽。
    “下雪了。”小烛说。
    钟云深嗯了一声。
    “我出生的时候,也是下雪的吧。”后视镜上映着小烛淡淡的眼角眉梢,看起来有些苦涩。
    “是啊。”钟云深被触及最柔软的地方,不忍再僵持。她缓缓垂下沉重的眼帘,在膝头摊开手掌。
    无名指上大大的指虎在幽暗里闪着浅浅的金色光芒,大狐狸咬着大蝙蝠,大黑鱼欢快地翻腾,小龙泥鳅般尾随其后,大白蛇也骨碌扭动着,还有一大堆各色的小蝙蝠扑腾腾地飞,让人不自觉联想到草丛里惊起的麻雀。热热闹闹的各色妖怪前仆后继,戒指上充满了动态的快乐。
    仿佛耳边能听到他们的欢笑声,或者下一刻这些小小的妖怪雕像就能自己活动起来一样。
    也许是戒指的原因,也许是车上气氛略缓,钟云深黯淡的心情稍霁。她轻轻用手指抚摸着大戒指。最开始她还觉得巨大的戒指别扭,现在却喜欢得爱不释手——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戴着这个大家伙的了呢?
    不管怎样都会习惯的吧……她一直是个很被动的人。
    就算是再困顿的情境,再麻木冷酷的世界,似乎也都能一点一滴渗入她的生命里,让她一点点习惯,何况这个戒指本身没带来什么痛苦。
    唯有岳维,南宫家族是突然闯入了她的生活……
    不,非要说的话,还有小烛。
    一切都是与生俱来,只有这些闯入者是鲜活的。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无名指根有一丝疼痛。
    在这之前,她只戴过半年的婚戒。铂金的,非常简单的圆环,与现在的相比就是两个极端。
    犹记得当年岳维说,希望他们的生活像这对戒指:简单干净,不染杂质,又像圆环的衔接这般没有终点。
    戒指和岳维分开之后就摘下来了。最开始还有浅浅的痕迹,后来什么都没了
    指根一扯一扯地疼着,和外面的风啸,心中的心跳,保持着相似的旋律。真正的疼痛不会流出血液,而是攫住人心——而她已被铺天盖地的回忆淹没,带着近乎等量的快乐缠绕在心口,一拆解就会愈加痛苦。
    巨大到不真实的明月,戈壁上陡峭的高岭,道标一样的孤楼,还有趟过了无尽的孤独与饥饿……
    枯骨嶙峋的龙爪,带着无尽恶意的声音……
    这些又是谁的痛苦……
    ……
    是谁在她耳边呼唤她?
    胸口似乎拥抱住她心房的温暖,脸颊上的温暖和柔软,这些是什么……?
    等钟云深回过神来的时候,竟然已经躺在自己房门口了。
    “……我……我这是?”一路上浑浑噩噩,竟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神稍微清明,无数个混沌的重影合成一个,是小烛的眉眼。
    “你终于醒了。”小烛蹲坐在她身边,俯视着她,手指冰冷地抚摸在她的额头上:“梦到什么了?”
    梦?她做梦了吗?
    “岳维……”钟云深哽声。岳维的名片究竟从何而来?!失魂落魄间,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她心头,竟然有几分恐惧。
    “岳维岳维岳维!!去你MD岳维!!!”小烛瞬间黑了脸,暴躁地抓起她的手,狠狠写下一个电话号码:“打去吧!!”
    “你……”钟云深讷讷,把手缩在另一只手心里。
    “你当谁都和你似的,对着名片看了一个多小时连个号码都记不下来!!!”在钟云深诧异的眼神中,小烛看着自己的倒影,焦躁和怒意再度达到顶峰。
    “我不稀罕你!”他使劲攥着她的腕子,对着掌心胡乱亲了一口,甩掉手大声说:“和你前夫相亲相爱去!”
    钟云深想说什么,小烛动作更快,一把踢开门,把她推进去,然后门摔上了。
    她可是躺着的!
    就这么……被直接骨碌进门了!!!
    喂!!!……
    钟云深愣愣趴在门前好久,眼睛酸涩地缓缓回神,眼泪已经淌到下巴上。
    看着手心的号码,她颓然趴在地上,肆无忌惮地哀号出声,就像把所有力气都用在了恸哭上——
    小烛……小烛怎么比岳维当年还欺负人呢!!!!
    ……
    想到这一点,她哭得更大声了。
    哭到该睡觉的点钟,钟云深才不情不愿爬起来,洗洗脸准备睡了。
    “诶?”钟云深一愣。小鼹鼠和大黄鸡呢?
    窗户好好地关着,只是窗外渐渐堆厚的积雪上,明显印着两个跳窗逃跑的痕迹。
    钟云深=皿=
    忽然觉得好丢人怎么办?!大家不会知道吧?!
    ……
    ……怎么不会呢。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传遍南宫家上下?下雪的日子里围着壁炉嚼闲话什么的最舒坦了(^o^)/
    况且,就算钟云深不哭那么大声,小烛砰然的摔门声也够最耳背的蛇爹爹听到了。
    “云深受欺负了?出什么事了?是你干的吧!”南宫娆风风火火踹了小烛的房门,大大咧咧往屋里就闯。
    “滚蛋!”小烛爆粗口,随手抓起一个枕头砸在地上。在他的大力之下,枕头竟然穿过半边地板,直接卡在地面里了。
    南宫愿宅远远地嗷了一声。
    南宫娆可是个过来人的过来人。看小烛脸色不豫,出手又重,他心里面怎么能不透亮。
    大巫这是……
    傲娇呢。
    南宫娆转了转眼珠,故意逆着小烛的脾气甩实话:“肯定是你!就你们一起出门的!在外面你不是吃醋就是说什么混账话了!”
    “而且我们都看见你把她抱回来了!!!!”
    “胡说什么!”小烛脸色更沉。
    “你喜欢云深你喜欢云深你喜欢云深!”南宫娆大声嚷嚷,被小烛一把捂住了嘴。
    小烛低吼威胁:“咬死你!”
    大狐狸看着森森的牙齿直唔唔,小烛眼中真的是凶光毕露!
    “唔唔唔……我给你想办法……你放开我唔唔唔!!”
    小烛赶紧把人放开,摆端正,稍微有点歪的坐姿也被他掰直。
    被掰得笔直的南宫娆:……
    “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被掰直呢,”大狐狸的魂魄差点从嘴里飘出来:“我是说……字面意义上。”
    小烛也意识到自己变脸太迅速,这样……有点掉价……吧?他装腔作势咳嗽两声,才虚心问:“云深……她心里有朵白莲花怎么办?”
    “白莲花?!钟二心里竟然有白莲花!!!”南宫娆双目放光,催问:“快说快说,是谁啊?”
    “……还能是谁,她前夫,岳维。”小烛不情不愿道。
    “岳维算哪门子白莲花!!!”南宫娆噗地岔气了,捶腿大笑:“你爸要是莲花你就是莲子呗!”
    “不不不,”大狐狸笑得很嗨:“你可以是哪吒!!!”
    “边儿去!!”小烛黑线:“不跟你开玩笑的!我问你怎么办!”
    “算了,我还是跟你说说今天的事情吧。”小烛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不过没提张老板相关的事情,只说在中国城知道了岳维的消息,钟云深就一直很恍惚惦念着,开口闭口都是岳维的名字。
    “这样啊,我能理解你。”南宫娆听罢叹口气,正色问:“大巫,你觉得世界上最珍贵的是什么?”
    “咸菜?”小烛下意识回道。应该是……咸菜吧?
    “不是。”南宫娆迅速否定。
    “不是?!”小烛瞬怒,恶狠狠反问:“难不成你也觉得是秋裤?”
    “世界上就这两样东西吗?”南宫娆摔桌,鄙视道:“就算你说是钟云深我也觉得靠谱点儿啊!”
    “……”小烛不情愿地撇撇嘴:“好吧,那你说世界上最珍贵的是什么?”
    “世界上最珍贵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南宫娆颇为文艺地说。
    “得不到和已失去么。”少年在唇间喃喃辗转几遍:“得不到和已失去……得不到,已失去……”
    “哪样是钟云深!!”小烛拿拳头铿铿砸腿=皿=:“你不是说其中一样是钟云深吗!!!”
    ==南宫娆呲牙:“……大巫你果然没上过学!!”
        




☆、南宫一家子的态度(中)

    “等等……你的意思是……如果得到了或者未曾失去就不那么珍贵?”小烛动作一顿,似乎有点悟了。
    “差不多就是这样。”南宫娆笑了:“如果不见面就永远是回忆神坛上的白莲花,只有见了面,白莲花才有可能变成平凡人。”
    “唔。”小烛摸摸下巴,的确只有见面之后见招拆招,才有可能把这个男人从回忆的神坛上拉下来……咬死!毒死!!找人弄死!!!
    他磨着牙恶狠狠地笑了。
    “岳维只是个人类,你可别太下狠手啊。”大狐狸耸肩摊手:“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又肥又丑又谢顶了,你怕什么呢?”
    “好吧,这样也可以让他放弃对钟云深的留恋。”小烛说:“我们得想办法把她打扮得磕碜点儿。”
    “就是这样!”大狐狸一副“你终于悟了”的样子,眯眸咧嘴,露出狐狸物种的招牌笑容:“见不见面不是重点,如何见面才是重点。”
    “嗯。”小烛缓缓点头,陷入思索。
    其实,南宫娆的“说不定岳维已经又肥又丑又谢顶了”这句话才是深深打动他的精髓所在。
    “那就安排一场见面吧。”小烛说。
    南宫娆嘴上应了,身子却赖着不走。
    “怎么还不去办?”小烛不耐烦:“你想要什么?”
    “我只是想要一些真相。”南宫娆撩起银色的头发,轻轻眨了眨睫毛。
    “那些年,你一直看着他们的吧,大巫。”南宫娆眼波流转,轻声说:“我家族世代主掌玄天境,作为其中一员的我,自然也知道十二位巫祖之事。大部分巫祖已经离开现有神系自成境界,或者以转世人身来达到虚隐的境界。”
    他说:“只要肯留在凡间的巫祖,每每转世时灵魂记忆不灭,亦可在冥冥之中张开天眼俯瞰凡尘变化,再择去向。”
    “所以,你肯定看到她如何嫁为人妇,”南宫娆死死盯着小烛的眼眸:“也把她如何与岳维生活收入眼底,最后看着他们分开,才选择遁入凡胎之中,不想阴差阳错,最终变成了她的子嗣,是吗?”
    美人双眸泛着浅浅的金光,在精致的脸庞上一帘浓密的睫,明眸善睐,静谧中带着夺魂摄魄的深邃。
    “不完全是你想的这样,我已开始就打算当她的孩子。”小烛对上那双眼,有些恍惚地抿唇沉眸,道出了一部分事实。
    “难道……其实你能选择胎体?这不可能!”南宫娆不可置信,眼中金光更盛,瞳孔也变成一道竖线:“告诉我实话!”
    “我不能告诉你。”小烛沉声:“出去,或者换个话题。”
    小烛话音刚落,南宫娆胸有成竹的神情渐渐变化了,细柳眉毛变得扁平杂乱,两侧嘴角自发上提又下拉,鼻孔像悲伤的尔康一样翕动着,原本漂亮非法的脸蛋看起来十分滑稽。
    虽然五官不受控制地运动着,南宫娆却毫无所觉,继续发问道:“我不相信,既然你能选择,为什么非要降生为她的孩子呢?”
    “除此之外,任何人都是转世更好的选择,哪怕是个女的比这强啊,不是吗?!你倒是回答我啊?”大狐狸继续问。
    他看起来就好像演滑稽双簧一样,面部表情痴呆样扭曲着,可言语神智还是很正常流利。
    不过小烛长时间不言语,阴森森看着他,让此时的他终于意识到不对:“等等,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快回答我的问题啊!!”
    “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不要把你的儿科摄魂术用在我身上。”小烛偏头不悦道:“这只会让你自己出丑。”
    “啊啊啊啊!!!”越过小烛,南宫娆瞟到窗户上的反光,捧着脸尖叫起来。
    “换个话题,闭嘴,或者就这样滚_蛋。”小烛很干脆。
    “啊啊啊啊!我选择换个话题,大巫,请你把摄魂术解了吧!我的脸!我的脸!!”南宫娆擦着唇边不由自主留出的涎液,哭叫告饶:“是我不自量力,我错了!!!”
    惹怒小烛太恐怖了!!!
    小烛哼了一声,化去术法。
    反正他本来就只是拿去了南宫娆的力量,再以梦寐的力量反射回去而已。因为他掌握的是噩梦之力,所以南宫娆最怕什么就出现了什么样子——他最怕自己中风扭曲变痴傻!
    “好吧,事已至此,这些也不重要了。”南宫娆摸着恢复的漂亮脸颊眼泪汪汪,逐一检查自己新做的指甲上闪亮亮的水钻小皇冠。
    确保所有的小饰物都没在刚才的惊慌下损坏后,他长舒一口气,总结说:“大巫,这可是条很难的路。”
    “我知道。”小烛低声,竟然有了几分黯然。
    外面的风雪越来越大,鹅毛大雪随着狂风扑击着窗户,在撞击中打成齑粉,就像白色的沙暴凝聚成冰冷的海浪,遮去穹窿,掌控天地明灭。
    他的目光从窗上缓缓移开,扫过南宫娆的脸庞,最后落在与钟云深房间相邻的墙壁上。
    “今天我遇到了一个饭店老板,”小烛说:“他过去所在的帮派街头械斗,误杀了一个女人的丈夫。后来他被帮派陷害,这个女人又救了他,他想追求对方,对方也是不答应,两个人磨了十几年。”
    虽然知道这个糊烂的苦情故事多半是假的,只是丑门海拿来燃起他希望的暗语,但小烛还是拿出来分享了。
    “这也够纠结的,绝对Hard模式。”南宫娆评价道,又问:“再后来呢?”
    “最后女的长了癌症,同意和男人在一起。”小烛说。
    南宫娆有些惋惜地摇头。
    小烛道:“不管怎样也算在一起了吧。”
    他说:“那个老板说,就算明知是死胡同也会走进去,因为对方可能在墙壁的另一侧瞪着他。我觉得他说的很对。”
    “既然是目标,过程不管怎么艰难,总会有个终点。之所以大多数人觉得这是死路,只是因为他们不知道,道路的尽头还不是终点。”
    “我也希望当我打破死巷尽头的那堵墙,她就在墙的后面等着我。”
    小烛看着墙壁,目光很缱绻,就像能看得到对方一样。
    南宫娆愣住了。
    有多少次,钟云深不知道的时候,是被小烛以这样的目光静静注视着呢?
    只怕早已数不清了吧……
    ……
    “好了,就这样吧。”小烛有些倦怠地挥挥手:“要是没什么要问的,快去告诉南宫战一声。”
    “可是……”南宫娆扭扭捏捏地玩头发。
    “说。”小烛==。
    他在心里纠结,怎么钟云深就能喜欢这一型呢?他们到底怎么好好相处的?
    “我们……不不不,就是我,我自己……挺想知道过去岳维和钟云深之间都发生过些什么不愉快的,行吗?”大狐狸眼睛亮闪闪期待地看着小烛,就差摇尾巴了。
    事不关己的别人EX的故事永远是心头痒痒痒痒的好奇话题!!!
    小烛摸着下巴思忖片刻,忽然嘿嘿一笑:“真的想听吗?不过你别四处去说。”
    “想听!”南宫娆嗷了一声,迅速拿南宫全家发了一遍誓,表示绝对不会把事情外传。
    就等你传!小烛把岳维怎么欺负钟云深的事件摘了很多来说,听得南宫娆咬牙切齿的满地乱跳。
    “我这就去找南宫战!”南宫娆听完最后一段贼话,气呼呼表示到时候要把岳维折腾个底儿掉的!
    “对了,大巫,”南宫娆打开门后忽然回头。
    “又怎么了?”小烛刚败坏完岳维的名声,心情还不错。
    “不,没什么……我走了。”
    剩下的话,南宫娆识趣地没有说出口。
    ……
    南宫战对钟云深,真的是很不错了。只为了笼络大巫的话,完全不用做到现在这样。
    小烛虽然心事很重,心思上还是太年轻了。
    ……
    ……
    看着大狐狸尾巴一翘一翘地走了,剩下小烛独自对墙发呆,最后冷冷地倒在床上抱个枕头,心里回味今天把人抱在怀里的情景。
    总之就是摆着个臭脸闷_骚。
    ……
    “我不相信!既然你能选择,为什么非要降生为她的孩子呢?”
    ……
    “除此之外,任何人都是转世更好的选择,哪怕是个女的比这强啊,不是吗?!”
    ……
    风雪封住了窗户,一室沉寂,南宫娆的质问声却在他耳边回响着。
    “多管闲事。”小烛不屑。
    大概能看得出他心意的人都以为这是真相吧。
    但事实是……成为钟云深的孩子,以至今日要面对如此尴尬的关系,的确是他自己的选择。
    窗户霍然大开,风雪灌入室内,满室冰寒。小烛周身结出幽兰色的冰墙,凝固了厚厚的积雪。
    他在冰之罩壳里静静躺着,把头靠在柔软的枕头里,看着反射着无数晶华,仿佛故乡里无尽黑暗中细碎的微光。
    “过去讨厌的一切,现在看来挺美的嘛。”
    小烛的嘴角缓缓现出了笑容,思绪渐渐沉入了往事之中。
    ……
    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不是被钟云深抚养长大的这几年,而是在广域诞生之后的生活。
    纯概念体结合生出来的血肉之躯,很可笑吧?那时的他这么想。
    不仅仅是小烛,很多新生代都痛苦地质疑过自己。这是连亲代的广域存在都曾经痛苦困惑过的事情,也基本是成长的必经过程。
    对生命的意义存在懵懂,质疑,可能会憎恨会尝试放弃,但更多存在能发现价值和幸福,直到欣然接受生命的赠与,努力生存。但小烛算是绝对的特例,他的中二阶段来得太早了,早到这种对自我对世界的否认是他的第一印象,早到他打出生就恨广域联盟,恨广域公约,恨秋裤,恨打油诗,恨文学网站,恨各种各样在其他广域存在眼中很美好的事物。
    而且就像大部分广域存在一样,他的力量与生俱来,致命弱点也是与生俱来,配合上他的中二病让他变得无与伦比地作死。
    他的天生缺陷是——自杀成癖。
    他的双亲,双亲的朋友,包括广域双顶点之一的丑门海,都试着让他寻找生存下来的意义。
    很可惜的是,即便他们找到了咸菜这样能征服他的存在,他也有抱着咸菜一起“毁灭,或者离开这个可悲的世界,再也不用看着这群可悲的广域存在”的信念。
    大概……因为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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