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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你烂透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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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有些头痛,抱着南宫战的手掌,蜷缩起膝盖,把自己缩在圈椅上,声音越来越细。
    南宫战垂眸看着她,慢慢抽_出手,抬起来摸了摸她的脸庞,柔声道:“遭遇这些……难为你了。”
    钟云深只是更紧地抱着膝盖。南宫战叹了口气,他守着钟云深,直到看她情绪好些了,才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其实……感觉这些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乍一回想有些难受罢了……没关系的。”钟云深抿了一小口,把杯子还给南宫战。“谢谢你。”
    “但我知道这是一生的阴影。”男人叹了口气:“对不起……我很想为你做些什么,但我不能和裴夙兵刃相向。”
    钟云深一愣:“没记错的话……当你不是他对你下毒的吗?”
    南宫战承认道:“他是对我下毒,也处处与我为敌。”
    说罢他看了看左右,又加了数层壁障。钟云深只见他缓缓蹲下,把双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正色道:“云深,我要告诉你一件秘密。”
    “我和裴夙……我们是藏妖师家族唯一有两名子裔的一代,尽管只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兄弟?!”钟云深低呼一声。刚才她听裴夙叫了句大哥,还以为只是在攀当年共同修炼的交情——没想到他们竟然是真的兄弟!
    ……
    ……
    不过……他好像没有把你定义为“亲人”啊。钟二尴尬暗想,光是你一个人一厢情愿没什么用吧……
    “你确定他顾及你们的兄弟情了么?”钟云深= =
    “当然没有。”南宫战怅然:“但是我顾及。”
    看着南宫战为难却坚定的表情,钟云深只能任重道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默默感慨梦想美好可现实残酷,二次元的世界或许就是这么被三次元压扁的。
    “他说的号令权又是什么?”她问。
    “其实是个倾注了藏妖师力量的法器,像一道令符的功效,可以庇佑妖魔神怪,也能挥斥驾驭他们。”南宫战道:“我当上家主那日,便收走了他号令妖魔的凭符,让他自寻新的修炼法门。号令权事关重大,我不能让他再度掌握。”
    钟云深想了想,奇道:“既然……他也是藏妖师的血脉,又为什么向你要什么号令权?”
    南宫战苦笑:“他是藏妖师后裔,却没有家族之血。”
    “怎么会这样?”钟云深讶然。
    “我也不知道。”南宫战眼中闪过一丝踌躇,随即释然一笑:“我身上流着正统的藏妖师血脉,可他才是嫡出子。”
    “啊?你是庶出?”钟云深问。
    男人苦笑摇头。
    “藏妖师血脉没有庶出一说,一夫一妻,一生一世,不会变心、也不会再娶嫁。”南宫战转向窗外,似轻声自语。拍卖会还在进行,而他眼里只有玻璃中倒映的自己。
    “我糅合了父母面目的脸,已被毒药毁成这样,可是我仍然能透过这张脸,看到他们依稀的影子。”
    “那你怎么……”钟云深愕了一下,另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浮上脑海——如果藏妖师都按祖制只娶一个的话,那么闷宅与自己的协议婚姻……?
    “如果要说是非对错,我才是那个错误的孩子。”南宫战缓缓道:“裴夙是嫡子,也是理应生来带有藏妖师血脉的人,可命运作弄,我这个私生子才是我族血脉延续。”
    “藏妖师自古一脉相当单纯忠诚,要求对伴侣矢志不渝。”
    “我母亲先嫁予裴夙的父亲裴狄卿,裴家是北幽国最有声望的一支世隐血脉,裴狄卿与她佳偶天成,当年还是一段佳话。”
    “他们的孩子裴夙,虽然生来便无族血,却仍被按照藏妖师培育,本族甚至为他发明了一种符令,可以依靠这个发挥出藏妖师的力量。”
    “可是后来,她见到了我的父亲,虽然他只是玄天境拜谒北幽的一位小小使节,却让母亲不顾所有,不惜一切——”
    南宫战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压抑道:“后来我诞生了,带着裴夙所没有的藏妖师血脉。”
    “呵,”他自嘲笑道:“我族传统无错,唯有伴侣间两厢相爱,才能诞下有族血后裔。”
    “因为我的身体特质,家族承认我是这一代的藏妖师。”他说:“作为交换,他们放逐了我的父母,并且收走所有力量。”
    “他们去哪了?”钟云深问。
    南宫战淡然笑笑,目光似乎穿过了钟云深,转向遥远不可及的地方:“他们负伤病弱,据说很快就相伴逝去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仿佛不是在叙述与自己有关的事实。
    “这不是你的错。”钟云深难过道。
    “不,我的出生的确是错误的。”南宫战眼角露出些微暖意,言语是前所唯有的坚定:“但我要走一条正确的道路。”
    钟云深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只是静静地对坐了一会儿。南宫战布下的隔绝已经自发消隐,可他们却都感觉外面的声音无限遥远,只剩下困顿之中仍然安静的呼吸声。
    “小烛第一次和我打游戏的时候,我们说了很多话。”南宫战忽然开口。
    “当然,主要是我在说了。小烛话不多,有一句话却让我印象很深。”男人缓缓回忆道:“他说,真正强大的力量是有顶峰的,而站在顶峰之上的,是世界上无垠的微尘,是微渺与平凡,是苦苦求生却无法言语。”
    “他说,强大不是苍天只眼俯瞰凡尘,而是凡尘中无穷尽的眼眸看向天穹。”
    “这不像他说的话。”钟云深睁着茫然双眼看着南宫战,又似穿过他看着小烛。
    “……罢了。”南宫战话题一转,又说:“云深,我听你问尼雅克冰棺的事情。”
    听钟云深嗯了一声,他说:“适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来龙去脉……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无所谓的。”钟云深低声道。
    “是啊,可是有些家伙很难过。”南宫战又似在自说自语:“对于欺瞒和情非得已。人类所能忍受的限度,比妖魔的底线要高得多。”
    “特别是在……这个人对你没有什么重要意义的时候。”南宫战说罢,似乎很倦怠地把额头靠在手指的支撑上。
    “你很孤独吗?”钟云深看着他,眼中流露出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你从没把这些冠以南宫名姓的妖魔鬼怪当做你的亲人,对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弄得和个家族似的?”钟云深难过问道:“你其实想和大家平等相处,不是吗?”
    南宫战用手指划过钟云深的鬓角,溃烂的右嘴角轻轻颤动了一下。
    “因为我不姓南宫。”南宫战缓缓说:“我本姓南。”
        




☆、两番对话(下)

    同时在另一边,裴夙与小烛——
    “站在南宫战那边,没有意义。” 裴夙冷冽道。两道黑暗的高墙随他的抬手瞬间升起,阻断了两人的来路和前路,隔绝出一个独立静默的空间。
    他们左右景致如同静止脱色的相片,凝固成一片僵冷的黑白色,而脚下和上空都只有混沌暗流缓缓流动。
    “南宫战怎么了,需要轮到你对藏妖师的事物置喙么。”小烛微微皱眉,这层空间内的腐烂气息让他觉得不愉快。
    “呵,怎么了?”裴夙轻慢道:“他明知道藏妖师只有两方相爱才能诞下有能力的血脉,却又娶个不知所谓的女人作为一生唯一的伴侣,南宫战这都想让藏妖师一脉绝后了,我再不接手,藏妖师的血脉就真的断掉了!”
    “不知所谓?”小烛阴沉扬起嘴角:“那是我妈。”
    裴夙:……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两个人都只是无比阴沉地对视着。
    过了很久,裴夙才再度开口:“跟我回巴别塔。”
    “怎么又是这种无聊的问题。”小烛拧眉拒绝:“我既然主动要求离开,就不想再回去。”
    “是么,”裴夙邪肆一笑:“你难道不好奇当年罅隙的秘密吗?”
    见小烛不说话,他继续道:“还有蔓宇和屠天,诸界神魔没有办法抵御罅隙的剧毒,可阴差阳错的是,我们这些极为特殊的血统才能从中活下来——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是很想知道这些,能从你手里活下来就不错了。”小烛淡淡说。
    裴夙假装没有听到这句话,接道:“在我看来,连命运都对现有的神系不满意,才会有这样的机缘,让这个世界被这诱人的强大力量刷洗,回到洪荒的节点,再次洗牌——”
    “难道你不想重拾辉煌?”他注视着小烛,低沉的声音充满蛊惑:“你是已经触摸到崭新天神之境的存在,你应该留在巴别塔,和我一起掌控新力量,然后引领这个世界的重建。”
    “我不需要所谓的天神之境。”小烛明确表示了自己对裴夙渴望事物的轻蔑。
    “你站在了巴别塔最顶层!!”裴夙愤怒地甩出手杖,击打幽幽旋转的虚空:“你为什么要浪费你的资质和力量!!”
    “你当我为什么爬上去?”小烛咧嘴,目光森寒地看着裴夙:“巴别塔。混乱的语言阻止了人类的登天——而对于我,暴烈的疼痛,致命的毒,都无法阻止我攀登阶梯的脚步。”
    “并不是我渴望力量。”
    “因为我要回家。”小烛重重道。他攥住了裴夙挥击的手杖,杖头在他手中融化成浓稠的青色毒汁,滴滴落在脚下。
    他松开手,舔了舔手掌上的毒液,冷冷道:“你以毫无人性的手段筛选合格者,又推我与你合作,就不怕我有朝一日站在顶端,超越一切禁锢枷锁,将你覆灭?”
    裴夙动容,复平静道:“我可以把屠天和蔓宇的使用权交给你,帮你获取缝隙之外的强大力量,待时我只要在新的神系中占有一席之地。”
    他又说:“只有你我南宫战三人,能真正踏入被污染的北幽国内环,你的偏向会决定双方的力量平衡。”
    小烛眯眸:“你?你有什么把握接近被封锁的封印地?南宫战才是正统血脉。”
    “我自然有办法。”裴夙胸有成竹地说:“我曾是北幽国的长国师,早料到下毒后会有至毒污染的事情发生——封印的方法就是我无意泄露给其他国师的。”
    “真是一手好算盘。”小烛冷笑:“不过,我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有什么事比掌握可以摧毁这世界所有神魔的毒药更重要?”裴夙阴沉打量对方:“你确定要帮南宫战?”
    小烛道:“你们的算盘打得不一样,但是去向都差不多,我谁也不帮,就这么看着。”
    “那就是在帮南宫战了!你帮他就是毁掉整个藏妖师血脉!他父亲就已经这么做了!你以为我母亲和他父亲的相遇是个巧合吗?那是个阴谋!是现有神系的阴谋!!!”裴夙继续堆叠他的道理,BALABALABALA……
    “……我回家写作业了。”钟小烛实在听不进裴夙煽动言论,他丢下这句话,径直地往一面墙走去,看似即将接触到实体的一刻,身体却穿过墙壁消失了。
    裴夙冷笑“很快你就会回来的。”
    ……
    ……
    半分钟后,小烛果然回来了,瘫着脸也难掩尴尬神色。
    他假装没看到裴夙,又向另一个方位走,后者在擦肩而过时短促地笑了一声。
    “你走错方向了,门也不在那里。”裴夙悠然:“这不是阵法,是真正的领域空间。”
    “我得去洗手间。”小烛冷哼。
    “你可要想好了。”裴夙眉尖一挑,再度拦住小烛的去路。
    “诸神命运的升起如同星辰挂上天幕,而炽热的日轮只有一个——你不想拥有照耀诸界天地的无上威严吗?就如……”
    “……你开始觉醒的血脉。”裴夙笑得意味深长:“你不会不知道你是谁吧。”
    小烛顿了顿嘴角:“如果你真知道我觉醒的是什么,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巫祖大人。”裴夙噙着冷笑,竟然半躬身施礼,优雅道:“我还知道,您和帝江,是十二巫祖中仅有的两位能掌握抽象力量的大巫,其他巫祖的力量根本无法与您们相较!”
    “……找帝江去。”小烛简单干脆。
    “帝江的这次转世没有力量。”裴夙说:“只有记忆。”
    “……你可以试着去激发他的力量,泡毒液里什么的。”小烛提议:“他的力量可能只是暂时没有显现出来,有了生命危险就能显露了。”
    “……”裴夙不再理会这个话题,恭敬道:“如果您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我的一切都可以为您所用。”
    “你态度变得真快。”小烛说:“难怪那毒腐蚀不了你的脸皮。”
    裴夙当赞美收下:“先兵后礼便于扫除一切渣滓,留下真正适合合作的盟友。”
    “好吧,把你的表给我。”小烛想了想说。
    裴夙毫不犹豫,把手腕上的精工手表解下来递上去。奢华的手表在密闭的空间内仿佛唯一的光明,只有微弱的光线便折射出璀璨流火——表盘简直是用钻石堆出来的,而内部半镂空的设计露出内层贵重金属制成的齿轮,飞陀下层又有数层薄片,以独特的设计重重叠叠成天穹星象的轨迹。
    小烛细细打量着表盘,指腹摩挲过一个个细小的微雕尺规,嘴角似乎满意地微微一扬。
    裴夙乍一拿掉表还有点不太习惯,他扶腕笑道:“我想,你应该能看出……”
    “我看出我没时间。”小烛冷冷打断道。看都不看裴夙的脸色,他把手表心安理得地揣在兜里,手指握成爪形凌空一挥,空间被撕开巨大的裂缝,边缘流淌着淋漓的黑色。
    原来这层空间的外层,还有一个结界模样的隔绝空间,中间是滴滴下落的毒雨。
    “你不要自寻死路!”裴夙低吼。
    “又是屠天和蔓宇,真是小里小气的小家碧玉毒。”他低哼一声,穿过内层结界走了出去。
    不想他的进入触发了效能,稀稀落落的毒雨变成了大股的毒瀑布!毒液洪水一般自上而降,比失控的水闸的更加汹涌!
    小烛连惨呼也来不及发出,稠密的毒液瞬时吞没了他的躯体,开始尚有人形,在至毒的汁液冲压下很快融化得无影无踪。
    “被这个数量的毒液所浸泡,果然与服食不同。”裴夙一反刚才的殷勤,在内层空间冷眼旁观。他不悦道:“大费周章,竟是必弃一子。”
    “罢了,反正南宫战少了一个支持者。”他觉得没有再看下去的价值,甩手离开了这个空间。
    裴夙走后,毒液在空间内不再有阻拦,连内层的壁障也冲垮,很快淹没了一切。
    所有的毒液都灌入空间内,上层的水面慢慢平静下来。
    一段巨大的蛇形肢体猛地掀出表层,它被黑色稠浓的毒液包裹,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模样,然而随着它的冒出,水面猛然翻卷可怖的巨浪,浪头像自有生命一样伫立在表面,液体化成一张张巨嘴,互相吞噬!
    铺天盖地的毒汁似有所感地沸腾起来,在液态巨兽的撕咬缠斗中渐渐绞拧为一道黑色的漩涡,迸然炸为细密的毒雾,消失无形!
    整个空间只剩下小烛,保持着双手包覆合拢的姿势站着。
    他摊开双手,手表好端端在手心里。
    “刚才就该把你收起来,免得费这么多力气。”小烛嘀咕。
    环视四周,结界无法承受这么多力量,消弭破碎,他已站回方才的走廊里。
    “我在里面呆了多久,怎么宾客都走光了?”他狐疑地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拍卖场,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人。
    【大黄鸡是清场大魔王。】
    小烛回到包厢,南宫战、钟云深在和大黄鸡斗地主。
    “小烛!!”钟云深看到小烛,激动地把牌一推,迎上前来:“小烛你怎么样?他为难你了吗?”
    大黄鸡攥着牌说:“我们都很担心你。”
    “没事,我给自己弄了块表。”小烛扬了扬手里的物件。
    南宫战眼尖,认出来:“这不是刚才裴夙手上那块吗?”
    “这是我的表。”小烛哼了一声。
    钟云深皱眉:“你拿别人表做什么,还回去。”
    “……我的表。”小烛坚决强调。
    “估计是他为了争口气,也给自己弄了一块。”南宫战给了一个很勉强的解释。钟云深看着小烛的脸色,只好接受了这个解释。
    “这块表价值不菲。”南宫战道:“可你要这个做什么?”
    “喏。”见钟云深一直看着手表,小烛直接大方递给她,看这钟云深欣喜的表情又补充一句:“不过不是给你的,我要拿来送人。”
    钟云深还保持着刚才的笑容,拿着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下次再弄一块给你。”小烛又说。
    “不过这一块是全世界唯一的样式。”小烛再说。
    钟云深:……这跌宕起伏的心境太折腾情绪了。
    罢了,看看也没坏处。钟云深羡慕地仔细端详,这块表除了贵气精致之外,还是一副微雕天象图,镂空内齿轮层叠交错,露出来的每一块空间都有作用,画满不同的星座——金色的薄皮齿轮代表黄道星象,下面红宝石层只露出两道细细的线,构成赤经赤纬,而深蓝色的层片则是天幕,上面打有小孔,在与后面齿轮以适当角度交叠时便会让小孔发光,仿佛星象悬挂在天空一样。
    “不愧是北幽大国师。”钟云深喟叹:“这星图真漂亮啊。”
    小烛看着钟云深的侧脸不说话,心里踌躇到底要不要把这块表留给她,还是拿去送给一个人,换取微渺的可能。
    透过表面火样的剔透辉光,他心中似乎又响起那人说的话——
    “小烛,力量的真正来源是绝对的概念,既极致又纯粹。这里没有维度,只有强弱与因果,在这个领域里,自己可以战胜自己,自己也可以把自己打败。”
    “对于那些最强大的存在,他们并非永无对手。”
    “而是不管遇到怎样的对手,都永无绝境。”
    “……永无绝境么。”小烛喃喃酝酿这几个字。
    他忽然上前,拉住钟云深的手,把手表和她的手掌攥在一起,看着她惊讶的表情,认真说:“我没有别的想要的。”
    “那就回家吧。”南宫战拊掌同意。
    一个多小时后。
    小烛抱着新买的罐子,钟云深一手挽着大高个小烛,一手牵着大黄鸡,这么一行人站在门口。
    “一家三口很开心么。”尼雅克意味深长地看着三个人,小声附耳对南宫战说:“你再不努力就只能给她当干儿子了。”
    “……这样最好。”南宫战舒出一口气:“快接近最后阶段
        




☆、洛阳铲贵

    “最后阶段?”尼雅克很震惊:“南宫战你……你不是已经滞留在现有阶段数十年了吗?”
    他无法置信地看着南宫战,然而对方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尼雅克犹豫地看了钟云深一眼:“那不就意味着……”
    “什么也不意味着。”南宫战轻轻摇了摇头:“多亏小烛。”
    “小烛?”尼雅克问。
    “我们找到了关键的物件,现下在我手里。”小烛大方说:“你要看吗?”
    “这……”管家略一思忖,说:“那样最好。”
    “稍等,我把手上破烂一放。”小烛把“破烂”丢给大黄鸡——那个因为不能用微波炉加热而备受嫌弃的空间法器。
    “啊!”大黄鸡下意识伸出两只鸡翅去接,可它乍一下被丢了个大罐子在怀里,重心不稳,摇摇晃晃眼看就要砸。
    “啊啊啊!!”大黄鸡只得满屋里挪动大脚丫子保持平衡,眼看罐子要摔了。
    “小心点!”钟云深下意识去扶,没想到只是刚碰到的大黄鸡的表层绒毛,就开始往外掉碟子,不多时满地都是菜。
    全是菜!!噩梦一样全是菜!!
    “啊啊啊!!把通道暂时关上!!把菜拿走!!”钟云深要抓狂了。
    尼雅克转向小烛:“……我会打扫的,你继续。”
    反观事件直接责任人小烛,却是悠哉地划开空间拿出黑色的麒麟角。
    “就是这个?”尼雅克疑惑:“这不是麒麟角吗?”
    “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玄妙,”南宫战说:“但是我相信小烛。”
    小烛点头:“你肯信就好。我们这就研究一下怎么用,我还需要一点血族的力量,尼雅克能贡献一点吗?”
    “我愿意帮忙。”尼雅克说。
    “那最好不过了,我们尽快开始。”南宫战期许道。
    小烛把麒麟角递在南宫战手里:“自然。这事情比什么都优先。”
    “……啊,不对,”他脚步顿了一下。大黄鸡手里的罐子已经脱手,骨碌滚在他脚边。小烛看了一眼空罐子道:“我得先把新买的容器堆满咸菜。”
    “七千斤呢,你弄到什么时候。”南宫战深呼吸,拍了拍管家,承诺道:“让尼雅克改天给你买材料。”
    “我会去买办的,你放心。”尼雅克说。
    “那好吧。”小烛把罐子扔沙发上,不客气道:“我会列个单子的。”
    “我们走了,你早休息。”南宫战不忘转头与钟云深道别。
    钟云深一直都没参与他们的谈话。这会儿看看那只隐隐充满不详感的兽角,神色复杂地望向小烛:“小烛,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小烛琢磨了一会儿,说“……晚安?”
    钟云深神色不豫,小烛稍作沉吟,又说:“……晚上别蹬被子。”
    “蹬什么被子!”钟云深气呼呼挥手:“去吧去吧去吧!儿子长大了,变成非人类了,真是不由娘了!!!”
    “你不是我妈!别老在我耳边说你是我妈!烦死了!!”小烛烦躁地甩下这句话。
    呱——气氛凝固。
    多亏南宫战动作迅速地架住人,钟云深才能没冲过去打到小烛。
    “你再说你不是我儿子!!!!你再说!你还当着外人说!!!”钟云深气得一边蹦跶一边大喊大叫:“你别拦着我!!别拦着我啊啊啊啊!!”
    “我刚才说的是你不是我妈妈。”小烛小声纠正。
    “你敢不是我儿子!!”钟云深才不管他说什么,难过地哭嚷:“小烛!!妈妈为了你可是什么都肯做!你仗着能吧唧划拉开个空间了就不认妈妈了!!啊啊啊你敢不是我儿子!!!!”
    时值傍晚,她大喊大叫引出了不少人围观。
    “怎么了云深!!怎么回事!!谁惹你了我们弄死他!!”大家看着声泪俱下的钟云深气愤填膺。
    南宫娆问了尼雅克,才知道是小烛一番话惹她伤心了。短暂的冷场之后,大家又说:“云深,别和惹你的人一般见识!!”
    钟云深视线哭得模糊,她一步一个脚印踩在热乎乎的炒菜里,还要拼命地甩开南宫战,缓慢地走向小烛——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小烛死打一顿!
    “云深,云深!”南宫战费劲拦抱着挣扎的钟云深,痛苦地在满地的菜里踩来踩去,脸上肩膀上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次推搡。
    “云深你别哭了!”他无奈大叫:“我是你儿子!我是成了吧!!”
    “哎,小烛,小烛,我说你——”尼雅克推了推小烛的肩膀,小烛没吭声。
    “小烛,你本来就是她儿子,承认这一点吃亏吗,很吃亏吗?”南宫娆掐腰鸣不平,蛇妈妈和墨久也上去劝,都让他服个软算了。
    可是不论南宫战怎么使眼色,别人怎么推搡,小烛就垂着手、闷头不说话。
    钟云深哭闹了好一会儿,终于没了撒泼的力气。她跌坐在地上,抱着大黄鸡递上来的脱水蛋糕边啜泣边吃。
    “小烛有小烛的苦衷,你别为难他了。”南宫战说。
    他的话换来钟云深怒瞪,她含含糊糊说:“你也是!!你们都是坏人!!”
    “南宫战不是坏人,他说他是你儿子。”小烛淡淡道:“儿子么,有一个就行呗,就别管是谁了。”
    钟云深恨得差点背过气去,把蛋糕摔在地上。
    “我也可以是!”蛇爹爹赶紧举手。
    “……你们就别凑热闹了。”南宫战头疼地扯住小烛,拉到钟云深面前:“云深,让我们先把虚实转换的事情解决了吧,事关重大,裴夙不知道还有什么动作呢。”
    “他可是巴别塔的主人啊,”南宫墨久也劝道:“正事要紧,小烛的态度以后再说吧。”
    听到裴夙,钟云深怯了一下,口气软下来:“你们去吧……但是这件事没完!!”
    “你得再凶一点。”南宫娆揽过钟云深,呲牙调侃说:“吼吼吼……这么个样子。”
    “怪样。”钟云深吸吸鼻子,笑了。
    “走吧。”南宫战见机赶紧拽小烛走。
    “等等。”众目睽睽之下,小烛拉着南宫战走到钟云深面前,默默看着她。
    “跟妈妈再见。”小烛拍拍南宫战肩膀。
    南宫战&钟云深:=皿=你够了!!!
    “别想了,接着吃。”南宫娆在地上捡了盘没被殃及的小笼包,塞在钟云深手里。
    “刚才吃的是脱水蛋糕。”钟云深边吃边哼唧。
    南宫娆劝道:“女人嘛,可不能生气,要保持心态才能养颜。咱吃点东西填肚子,做点高兴的事情,漂漂亮亮的多好——”他忽然想到什么,话题一转:“哎,你不是去拍卖会了吗,买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吗?跟我说说!”
    被大狐狸一提醒,钟云深还真想起来一件东西,拍脑门大叫:“啊!洛阳铲!!”
    南宫娆:“……啥?”
    ……
    钟云深和南宫娆告别,抓上挂在玄关衣架的挎包,拉着大黄鸡匆匆离开。
    回到房间,她打开挎包的拉链,小鼹鼠正抱着洛阳铲的盒子蜷成一团,打着细细的小呼噜。
    看来是从回程就睡着了,一直也没醒。
    钟云深小心地把它托出来,放回窝里,与大黄鸡一起坐在电脑前。
    淘宝资深店主大黄鸡熟稔地给洛阳铲拍了照,还特意P成一个仿佛韩国整形后的少女手持洛阳铲的模样。
    “这样好卖。”它解释说。在填写售价时,大黄鸡随便按了一串儿9,写个很大数字的一口价,然后以1000元作为起价,让买家竞拍。
    “好了,等着吧。”它胸有成竹。
    果然很快就有人竞价,其中叫做“瓶邪同好会”的买家出价到4000,暂居最高。
    钟云深纳闷:“他们买这个做什么用?不担心万一是假的怎么办吗?”
    “假的?”大黄鸡不忿:“我可是5,0分数的百分之百与实物相符的皇冠店家!”
    “……好吧。”钟云深不说,但是想到了炉鼎店那四万多条好评是怎么来的。
    忽然间系统消息框一闪,这件商品被一个叫“麒麟KIRIN”的买家以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的一口价买走了!
    大黄鸡和钟云深揉揉眼,看着成交公告面面相觑,片刻后——
    大黄鸡颤抖地点开买家资料,发现一切都是保密未知,唯有消费商品可以查询——
    “瓶邪同人本”【……】
    “大黄鸡裤衩”【额,这个怎么还是从我店里买的】
    “小哥等身抱枕”【不知为什么好想要一个】
    “汉墓器具15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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