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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名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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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语气还算是平静的,他说:“容深昨晚一整晚没出去?”
  傅星愿面无表情:“这个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个也要告诉你?”
  “他昨晚住哪里?”
  傅星愿扬了扬下巴,看着他,挑衅道:“房间啊。”
  姜易的手指越来越紧,让她有些疼。
  他按着她的手,扣住她的手,按向了电梯壁:“愿愿,好好回答,不然我会生气的。”
  傅星愿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极尽无情,又透满了厌恶。
  姜易脸色绷得死紧,眼里就浮现了嘲讽:“真是随便。”
  “是啊,我不随便的话,以前能那么简单就答应你的求婚?”
  姜易的怒气喷然,他咬紧了牙根,越发地逼近她,几乎将她挤在了墙壁上,手脚不伸开。
  她觉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要裂开了一般。
  他却忽然勾起了唇角,透着邪魅和阴冷:“愿愿,你又开始倔了,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爱着我的傅星愿。”
  傅星愿妩媚的脸绷紧得死紧:“不会再有了,那样下贱的傅星愿不会再有了!”
  他瞳眸缩紧。
  电梯门“叮”的一声,缓缓地打开了。
  姜易站直了身体,抓着傅星愿的手一点都没有松开,他就像以往一样,不顾傅星愿的意愿,将她塞进了他的车子。
  他绷着身体,不说话。
  傅星愿也不说话,瞥向了窗外。
  车子缓缓地驶上了道路,经过了几个漫长的红绿灯,姜易的火气也散了些,他抿紧薄唇,侧眸问:“你去哪里?”
  傅星愿淡淡地回眸瞥他。
  “我以为姜总根本就不会在意我的想法,想拽着我去哪,我就得去哪?”
  两人说话都带着浓烈的火药味,争锋相对。
  姜易已经厌烦了这样的日子,可也是他,总是被她气地口不择言。
  他薄唇抿直,按下了音乐播放键。
  凝滞的空气里,终于有了音乐的流动,不再那样尴尬。
  傅星愿愣了下,他车里的音乐,似乎更新过了,不再是以前的高雅钢琴曲,而是她喜欢的几个乐手唱的。
  傅星愿听了一会,心里越发烦躁,她伸出了莹白的手指,按下了暂停键。
  姜易的唇角越发直。
  10分钟后,他将她放在了机构的门前,淡淡道:“下班我会来接你。”
  傅星愿不知道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她曼妙的身影转瞬就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
  *
  几乎全江城都在关注这一次的开发案。
  傅星愿打开手机,登录江城新闻,姜易到了南边下乡的消息弥漫开了,他似乎有意向,大手笔地购买土地。
  所有人都闻风望去。
  难道,国家方面想要扩展的城区是在南边?虽然有些意外,却也不是不可能,一时间往南边跑的人也多了。
  傅星愿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姜易不可能这么简单地透露信息。
  私人侦探回复的消息是,姜易其实去看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乡下,还真是滴水不漏。
  傅星愿放下了手机。
  垂下了眼睑。
  傅星愿下班出去,就看到了姜易的车子,她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然后面无表情地继续走。
  不过几秒,姜易的汽车就动了,紧紧地跟随在了她的身后。
  她转身,拧眉。
  汽车停下,司机跑了下来。
  不是姜易。
  “傅小姐,姜先生让我来接您。”
  傅星愿没说话,眼眸里的冷淡如刀似剑。
  司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傅小姐,您别让我为难……如果没能接到您,我就会丢掉这份工作。”
  这样的话,对傅星愿根本没用。
  但她还是坐上了那辆车。
  车里准备了红酒和甜品。
  汽车平稳,蜿蜒着,开向了半山腰。
  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的庄园,傅星愿以前没来过。
  她下车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下四周,手指缓缓地收紧。
  司机似乎真的只是负责带她来,她一到,他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
  整个庄园寂静又华丽。
  傅星愿看了眼坐落在群花之中的别墅,朝那边走去。
  她就像落入了童话里森林里一般,触目可及的全是绿色,藤蔓掩映,翠***滴。
  她心里缓缓一颤。
  这样的庄园有些熟悉,是她曾经和姜易提过的。
  她推开了别墅的大门。
  有饭菜的香味,有锅碗瓢盆的声音,也有温暖的灯光。这里的装修不属于精致豪华类,却处处透着温情。
  开放式的厨房里,姜易围着围裙,正在做饭。
  他正在切菜,手指细长,熟练地将菜切成了均匀的细条,听到开门的声音,没有抬头,淡漠道:“坐吧,最后一道菜。”
  傅星愿抿了抿唇,脱下了外套。
  过了十多分钟,姜易就做好了所有的菜。
  期间,姜易偶尔就会给傅星愿夹菜,傅星愿也一如既往地将他夹的菜,扔在了一旁的碟子上。
  这就是一顿普通的家常饭菜。
  傅星愿心里沉甸甸的,吃饭也有些索然无味,如同嚼蜡。
  姜易的手艺不知好坏。
  即便他做的都是她爱吃的东西。
  吃完饭,姜易拿起一个苹果,没问她,修长的手指动作利落地给她削苹果。
  傅星愿盯着他。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头脑里似乎思绪繁杂,又似乎空白一片,
  灯光下,他英俊的脸孔完全地暴露在了她的面前,五官深邃又迷人,他削苹果的样子格外认真。
  就好像,那手里,就是他的全世界。
  姜易将苹果递给了她,淡淡地动了动唇:“我记得你喜欢吃苹果,但又讨厌吃苹果皮。”
  傅星愿接过苹果,没有说话。
  现在已经到了快要公布政策的阶段了,姜易也繁忙了起来,他坐在傅星愿的旁边,一点不避讳地打开了电脑。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
  傅星愿没有去看他的屏幕,只是盯着电视看。
  心脏却忍不住瑟缩了下,悬在了嗓子眼。
  她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的软垫,蜷缩着腿。
  两人难得有这样安静的相处,她看剧,他工作,姜易在回复邮件的空闲,看了她许久。
  心里忽然就柔软了下来。
  他奢望了这么久的事情,就这样突如其来地实现了。
  但是还不够。
  他要让这样的场景每日都可见到,他要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他还要她为他生孩子。
  属于他们俩的孩子。
  傅星愿最后在沙发上蜷曲着睡着了,手里的遥控器因为力道松开了,“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姜易顺着声音看过去,笑了笑,眼角有淡淡的细纹。
  他把电脑放在了茶几上,走过去,弯腰抱起了她。
  她迷迷糊糊间,下意识地朝他的胸膛贴去。
  他只觉得,一瞬间,残缺的心似乎圆满了。
  ☆、127他神色不明,语气艰涩:“你要……结婚?”(万更)
  傅星愿睡意昏沉。
  姜易的动作也足够轻和小心,他将她放在了床上。
  打开了小小的夜灯。
  夜灯的光线微弱,透着淡淡的光,落在她的脸上,就像是在她精致的面孔上,打上了一层柔光。
  鼻梁小巧,嘴唇秀气铒。
  眉眼精致。
  在她之前,他不是没见过比她更美的,但没有一个像她这样美的能让他记住。
  在她之后,他似乎见到谁,都不再关注长相了畔。
  谁也没有她漂亮。
  姜易抿了抿薄唇,他去卫生间。
  卫生间灯光萤亮,明晃晃的刺眼,洗手台上,摆满了瓶瓶罐罐。
  都是各个大牌的贵妇级,他记得傅星愿常用的好像就这几款,他不知道她皮肤的色号,也不知道她皮肤属于干性还是油性,干脆就都让人准备了好几款。
  他前几日,让一个化妆师教了他怎么卸妆。
  他修长的指尖夹着一张卸妆棉,平铺在了掌心里,抿着唇,睫毛垂下,落成了扇面。
  样子格外认真。
  另一只手,倒出了卸妆水。
  他将卸妆棉差不多浸湿了,但又不至于太湿润,这才走了出去。
  小心翼翼地在傅星愿的脸上擦过。
  她平日的妆容很少用假睫毛和眼线,所以姜易卸起来也方便了不少。
  姜易擦到她红唇的时候,傅星愿眼皮轻轻颤抖,忽然睁开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映着床头幽若的光。
  像是眼里藏了温润的月。
  又像是浩瀚的湖,波光粼粼。
  姜易的手指微微一顿,喉结上下滚着,抿紧了唇角,什么话都没有说。
  却害怕她,说出些什么。
  傅星愿定定地看着他,幽深的瞳仁里显出了小小的他,她抿了下唇。
  也没有说话。
  姜易就在她的注视下,继续替她卸完还没卸干净的妆容。
  她皮肤底子好,又注重保养,卸了妆气色也依旧很好。
  姜易卸完妆,站起来,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温热的毛巾,一点一点地洗去了她脸上的残妆。
  傅星愿躺着,这样的视角,他深邃漂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线条硬朗的下颔线条,都看得一清二楚。
  姜易做完了这一切,温柔道:“你睡吧。”
  他站起来,迈开长腿,朝外面走去,房门轻轻地合上。
  地毯厚重,房门隔音效果好,她也没再听到他走路的声音。
  房间里恢复了寂静。
  傅星愿没有想到,姜易竟然没和她睡在同一个房间里……
  她翻过了身,闭上眼,眼前浮现的都是楼下客厅桌上的电脑,准确的说,是电脑里的资料。
  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个环境,还是因为她心里想着事情,所以翻来翻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踢开了被子。
  暖气太足,她的脸颊和后背,都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带着湿热。
  她干脆起来,冲了个澡,洗完澡,倒是困了,她披上了姜易准备的睡袍,睡了过去。
  *
  傅星愿睡不好,姜易也一直没睡好。
  英俊的眉宇,紧紧地皱着,他薄唇是一条冰冷的直线,没有弧度,也没有温度。
  他睡着的样子,直挺挺的,仰面朝上,长腿自然地伸直。
  梦里,到处都是迷雾,到处都是看不清的混沌世界。
  他梦到,他和傅星愿结婚的场景。
  是在一个海岛上。
  海水的颜色是蔚然的,蓝得让人有些心悸,整个婚礼没有多少媒体,只有亲近的家人。
  有他的母亲,有她的朋友。
  她穿着削肩的白色长礼服婚纱,微微笑着,站在了那里,仿佛在等待着新郎过去。
  姜易看着她,微微笑了。
  他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尽头,她的身边却忽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笑意温柔、眉眼温润,明明五官线条硬朗,看着她的时候,却隽秀又儒雅。
  是容深。
  姜易怎么也动不了,全身像是被人禁锢住了一般,怎么也迈不出步伐。
  只觉得疼痛铺天盖地而来。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和容深抱成了一团,然后亲密地缱绻接吻。
  他们俩人是共同的世界,而他,在她的世界之外,没有可以容身的地方。
  姜易攥紧了拳头,却怎样都无法抑制从心底深处弥漫出来的疼。
  疼得他想杀人。
  容深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面前:“姜先生,谢谢你来参加我和星愿的婚礼。”
  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喉咙口堵了千千万万的话。
  目光阴骘。
  傅星愿看他的时候,面无表情,转眸仰头看着容深的时候,却满怀柔情。
  傅星愿微微皱了眉头。
  容深就很紧张:“不舒服么?是不是肚子里的小子们又折腾你了?”
  傅星愿笑着,摇了摇头。
  姜易怔住,下一秒,眼神猛地落在了傅星愿的肚子上,方才还平坦着的肚子,现在却像是鼓气球一般,圆滚滚的。
  傅星愿的眉目间,染上了母爱的温柔。
  容深笑得幸福,又带了些幸福的苦恼,“愿愿一下怀了两个孩子,已经去美国查了,一男一女,孩子很健康,我就是担心,她这么纤瘦的身体,哪里撑得住两个孩子。”
  姜易心脏像是要裂开了一般。
  他眼睛睁大,瞳孔放大,全身都疼。
  面前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不知道是谁在说话,带着讥讽:“你错过了太多了,知道么?你和傅星愿根本就不可能了,你们就算和好了,那一道裂缝还是无法弥补的。”
  眼前一黑,后脑勺剧烈疼痛。
  心脏抽搐。
  ……
  姜易猛地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房间里的幽暗,借着窗外投射进来,微弱的光,他摸到了床头的手机。
  时间是夜里两点多。
  他有些怔怔,心跳的速度仍旧很快,几乎不能呼吸。
  像是要直接冲破的肌骨,蹦跳在了他的眼前。
  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顺着轮廓分明的脸孔,流到了脖颈里。
  他后背濡湿。
  手指紧紧地握着,一根一根都用了最大的力气。
  一松开,掌心黏腻,骨节“咯吱”作响,声音有些毛骨悚然。
  他几乎不敢回想方才梦里的场景。
  无比庆幸……
  那只是一个梦,一个虚无的梦。
  梦里他来不及,但不代表,现实中的他来不及。他决不能让愿愿嫁给别人,也不能让愿愿怀上别人的孩子。
  姜易等清醒了些,掀开被子,下床。
  出去。
  拧开了傅星愿的房门,动作很轻地在她的身后,躺了下来。
  她身体温热柔软,睡姿蜷缩着,为了迎合她的睡姿,他也不得不侧躺着。
  这样的姿势,压迫着心脏。
  其实并不舒服。
  姜易却觉得很满足,他的双手,从后面紧紧地搂住了她,让她躺在了自己的怀里。
  方才还觉得冰冷的房间,已经有了春天的温暖。
  *
  傅星愿先醒来,她被人压得难受,皱着眉头,睁开眼。
  却发现姜易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躺在了她的身边。
  她动了动身体。
  姜易就清醒了,他睁着眼睛,看着她,大约发现了他让她不舒服了,轻轻地抬起了些手臂,让她好活动。
  但没有松开她的身体。
  傅星愿醒来就发现自己似乎有些不对劲。
  可能和昨晚出了汗就立马去冲澡有关,她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鼻子也通不了气,嘴唇很干。
  因为缺水,又因为隐约的发热,显得唇色越发红。
  姜易问她:“早上想吃什么,我带你出去吃?还是在家里吃。”
  傅星愿皱眉。
  姜易声音沉稳,又问:“今天休息,你想要去哪里玩?”
  傅星愿被他说话的声音,弄得头更疼了。
  她拧紧了眉头:“我不舒服。”
  姜易也凝眉,他半撑起了身体,俯下身,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哪里不舒服?”
  傅星愿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的,带了鼻音。
  “哪里都不舒服。”
  姜易无声地笑了下,又收住了笑容:“头很疼?”
  他说着,手指就朝着她的太阳穴按了下去。
  他按得突然,手指力道又大,这样一来,虽然缓解了脑内的疼痛,却猛地让傅星愿的皮肉受了苦。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不耐烦地拍了下姜易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了,声音里有了柔软,也有了撒娇的感觉:“我生病了,叫你不要碰我,你还碰我做什么?”
  如果不是房间的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这话里的情绪,连她自己都没有感受到。
  姜易只愣了一瞬,然后从心底深处涌现出来的欣喜,就淹没了他。
  他几乎不能思考。
  满脑子都是,傅星愿对他撒娇了。
  那是不是说明,他的努力,见到了一点点成效?
  姜易眉眼越发柔和:“那你再睡一会,我下去煮点清粥。”
  这栋别墅里,只有他们俩,昨晚的残羹还没有收拾,姜易会做饭,但同样不喜欢收拾碗筷。
  但他今天早上,却收拾得心甘情愿。
  整个厨房都格外干净透亮,慢慢的,就有清粥的香气,弥漫在了清晨的阳光里。
  姜易眉目英挺,身材魁梧,做饭的时候,也一点都不显得违和。
  他把粥端了进去。
  傅星愿还在睡觉,她皮肤白,两颊睡得格外红,整个人都小小地缩进了大大的棉被里。
  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
  姜易垂眸,叫她醒来。
  叫了好几次,她才睁开了眼睛,眼里还有浓郁的雾气,她大概睡得昏沉,像是突然觉得,时光还停留在以前。
  他们之间仍旧是美好的,这一切都还没发生。
  她抿抿唇,眼睛弯了下,“哦,是你啊。”
  声音软软蠕蠕的,带了点小小的温软。
  姜易垂着眼:“嗯,是我。”
  傅星愿没有力气爬起来,手脚都很沉重,脑袋也沉得无法转动,她看了看姜易,在被子里的手指收拢了下,又张开。
  姜易探了探她的额头,不是很烫,但也应该发烧了。
  他没问她怎么突然发烧。
  只是想起来,最近她似乎总在生病,前一段时间,也因为药效,发了次烧,今天又发烧了。
  他让粥凉了些,然后舀了一勺子,喂到了她的唇畔。
  傅星愿吃了进去,因为嘴巴涩,舌头苦,也没尝出什么味道。
  她皱了鼻子:“难吃。”
  姜易没说话,下一秒,他就拿勺子,舀了口自己吃。
  傅星愿脸色有些红,看着他吃了进去,过了好几秒,她迟钝的脑袋才想起,这个勺子,是她刚刚含过的。
  而且……她现在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刚刚没有刷牙。
  她愣愣地看向了姜易。
  姜易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平淡地扔了个回答给她:“我不嫌弃。”
  傅星愿连同耳尖都红润了起来。
  接下来,直到喝完这一碗粥,她都没敢再直视姜易的眼睛。
  姜易给她擦了嘴巴,让她躺下。
  又端来了药,她三两下吃光了,药效没一会就上来,她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傅星愿仍旧没怎么好。
  其实在非洲的两次生病,大约将她的身体搞垮了,她现在一旦生病,就很难好,总是拖拖延延。
  外面天色还很亮。
  似乎是中午。
  姜易就坐在了她床头旁,大腿上放着一台苹果电脑,正在浏览文件。
  听到了被子窸窸窣窣的动静,他侧眸:“醒了?“
  “嗯。”
  傅星愿的鼻音还是很重。
  姜易放下了电脑,走过来,躬身,撑在她上面说:“我送你去医院,家里的医生现在正给我母亲看病,没办法立马赶过来,你还在烧,需要去医院挂点滴。”
  傅星愿轻轻地“嗯”了声。
  他给她穿衣服,给她穿鞋子,给她拢了拢长发,他做的一切事情,她都不反对,但也不支持,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模样。
  姜易虽然心里有些空,但终究还是满足的。
  这样已经够了。
  他们之间,需要慢慢来。
  傅星愿被姜易横抱着,她的脸就贴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
  如同石头一般。
  她状似无意地问:“你今天也不上班?”
  姜易垂眸看了她一眼,说:“嗯,周末,我也需要休息。”
  傅星愿吸了吸鼻子,头很沉,鼻子都塞住了,她难受地闭上了眼睛。
  “我看新闻上,不都在说新城区开发的案子么?这时候,不应该是你最忙的时候么?”
  姜易按了下车钥匙,打开车门。让她坐上了副驾驶座,微微弯腰,眼眸坚定,突然有了几分认真:“你永远都比工作重要。”
  傅星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几分毛骨悚然。
  她有一瞬间,想,姜易,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但想想,觉得不可能,依照姜易的性子,不管她出于什么原因,只要她想利用他,背叛他。
  他就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姜易已经坐上了驾驶座。
  傅星愿收回视线,不再多想。
  到了私人医院,明明只是小小的发烧,却来了一大堆的医生,围在了傅星愿的身边,为她会诊。
  姜易一直长身玉立地站在了旁边。
  眉目轮廓英挺,眼角眉梢,似乎都是柔情蜜意。
  傅星愿反倒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护士正在给傅星愿的吊水调整流速,她不禁多看了病床上的傅星愿一眼,心里忍不住叹气。
  真人的她,真是美啊。
  难怪……姜总似乎又回头了。
  而且,很明显,傅星愿已经没有了什么感情的模样。
  小护士心里是暗爽的,她是女人,自然站在了女人的这一方,姜易这种无情的渣男,是应该感受一下被女人抛弃的痛苦。
  姜易没空去注意一个小护士的情绪,他在护士让开了之后,就坐在了一旁,盯着又睡过去的傅星愿。
  小护士走到了门口,又忍不住回头。
  正好看到姜易柔和下来的侧脸。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姜总这个样子。
  以前陆家的两位小姐,也来过医院,也生过病,但姜总似乎从来没有守在床边过,仿佛那就是他的全世界。
  更不用说,傅记者只是小小的发烧罢了。
  姜易的心情却远远没有小护士那样轻松。
  他的耳畔回放着方才医生们说的话。
  “姜总,傅小姐的身体底子很差,以前受过的伤,没有好好地养着。”
  “对,像是没有养好,就又受了重伤。”
  “或许是她之前在非洲,没有条件养着。”
  其实这些医生,哪里不知道原因呢,去年沸沸扬扬的傅记者被非洲武装分子绑架的事,还历历在目。
  在那样的地方,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受伤?
  非洲的医疗条件贫瘠,就算神医在世,也难以将身体的机能调整到最好的状态。
  姜易看着傅星愿的眼眸,越发的黑了。
  他感觉到后悔的滋味。
  也感觉到心疼的痛楚。
  那时候,他让旧伤未愈的星愿,给陆苒输血……他还因为输血的事情,答应了不再去非洲。
  如果那个时候,他再坚持一下。
  他坚持让星愿回来养伤,会不会好一些?
  但一切都过去了,过去的无法挽回,他能把握的只有现在和未来。
  睡觉的时间过的很快。
  傅星愿再次睁眼,天色暗沉,似乎夜深了。
  姜易就趴在了她的床头,高大的身影,因为姿势的缘故,不得不蜷了些。
  他头发看着乌黑柔软,摸起来却冷硬硬的,扎人。
  傅星愿的眸光闪了闪,忽然很想伸手去摸他的头发。
  她还没伸手,姜易的身影就微微动了动。
  过了一会,他抬起了头,眼神过了几秒,才聚焦。
  许是因为很久没说话,嗓子有些沙哑:“饿了么?”
  他没等她回答,站起来,转身去后面拿来一个保温盒,里面有一碗汤。
  是家里的保姆做的。
  傅星愿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在姜易的喂下,喝光了所有的汤。
  这样的豪华病房,当然还有另外一张大床。
  傅星愿也没再管姜易,重新躺回了床上,她背对着他,重新闭上了眼睛。
  温度已经降下去了。
  她又睡了一整天,现在精神得很。
  她耳畔都是姜易敲击键盘的声音。
  下周二,就是正式揭开政策序幕的时候了,只要在这之前,获得到正确的消息,都来得及。
  林家也来得及,投资自己的方案。
  傅星愿没带手机,没办法和林老联系,但想想也知道,林老现在只希望她能从姜易这边获得信息。
  深夜的情绪格外复杂,心情也格外柔软。
  大约是姜易照顾着她。
  她在想到要偷盗文件的一瞬间,忽然有些犹豫和迟疑。
  但不过一秒,她就想起了姜易和她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还有陆苒,死死地咬着她不放的陆苒。
  傅星愿抿紧了薄唇。
  姜易的声音弄得她有些烦乱,傅星愿又翻了个身。
  姜易意识到了,敲键盘的声音小了些,然后停顿住,问她:“吵到你了?”
  这不是废话么?
  傅星愿嘴上说:“没有。”
  姜易收起了电脑,淡淡道:“项目最后收尾阶段。”
  傅星愿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了,你不用跟我说,我也不想听,如果你想工作,那你去别的地方工作吧。”
  姜易没有吭声了,傅星愿睁开眼睛,还没动,身后就贴上了一具身体。
  坚硬、灼热。
  他紧紧地贴合着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他好像脱下了外套。
  温热的呼吸,就喷洒在了她的耳畔。
  她耳朵痒痒的,就好像有一支柔软的羽毛,轻轻地划过,如同挂在了心尖一般。
  连带着,她的心都有些痒了。
  她的后背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姜易说:“愿愿,你有没有注意到,你面对我的状态越来越自然了。”
  傅星愿的身体微微僵住,她的手指蜷曲了下,有些柔软。
  没有说话。
  这时候,除了沉默,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姜易微微用力,让她转过了身体。
  面对面。
  两人的距离太近了,几乎没有任何的间隔。
  傅星愿屏住了呼吸,不敢眨眼。
  她只要一眨眼,卷翘浓密的长睫毛,就能刷上了他的睫毛。
  两人的视线相对着,他眼里的漩涡,吸引着她,要将她沉醉在其中。
  渐渐的,冰凉的鼻尖碰触在了一起。
  身体灼热。
  紧紧贴合。
  就在同一床棉被下,所有的反应都很自然,成年男女,又曾是最亲密的恋人。
  在这样的夜晚,似乎也可以忘记那些恩怨。
  他垂眸,头微微偏过去,咬住了她的唇。
  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轻易地就酥麻了半边的身体。她睫毛终于忍耐不住了,轻轻地颤抖了下,刷过了他的睫毛。
  很痒很痒。
  他这一次的接吻,不比以往的凶狠,有些慢条斯理,斯斯文文地亲吻,然后,缓慢地吸着她柔软的唇。
  就像一个孩子,在吃果冻一般。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然后,渐渐地撑在了她的身体上方。
  手腕就在她脑袋两侧。
  细密地包围着她。
  他的舌头灵活,象征性地往里头探了探,知道她牙关紧闭,也不硬闯进去,而是轻轻地在她唇上扫过了一圈。
  引起她的一阵阵酥麻和瘙痒。
  然后趁她不备的时候,溜了进去。
  扫荡着,舔舐着,卷着她的舌头共舞。
  再用力地吸着她的舌头。
  傅星愿几乎停止了所有的思考,只剩下身体的反应,是清晰的。
  她和他的呼吸,渐渐沉重。
  身体越发灼热。
  姜易捏着她柔软白嫩的手指,缓缓地往自己的身下探去,他眉宇微微皱了些,似是难耐,又似是舒服。
  不过几秒,傅星愿就感觉到了,她的掌心里。
  有了一坨灼热。
  慢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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