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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名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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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傅星愿输血的时候,姜易一直站在旁边。
  轮廓深邃,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傅星愿则是什么都没有思考,却又觉得自己什么都在思考。
  针孔扎进去的时候,她真的没有什么感觉,毕竟跟前段时间受的伤相比,现在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但她又觉得疼痛,这种可怕的心理,让她把一点点疼痛都放大了无数倍。
  她胆子不小,只是从心里排斥,自己的血被抽出来的画面。
  现在却仿佛自虐一般,定定地看着她红色的血,一点点被抽到了血袋里。
  红色眩晕着她的视线,她觉得眼前开始有些模糊。
  护士安慰说:“傅记者,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等会我给你那些葡萄糖,因为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突然抽了这么多的血,会有不良的反应。”
  短短的一会,格外漫长。
  护士抽完,就拔掉了针孔,急急忙忙将血送了过去。
  傅星愿休息了一会,才站起来,脚下一软,眼前一黑。
  就朝着前方倒了下去。
  姜易瞳孔重重地一缩,往前伸了手,将傅星愿捞到了自己的怀里,撑住了她。
  她一时没有力气,只能乖乖地靠在了姜易身上。
  姜易的身体越来越僵硬。
  不敢乱动。
  只是这样的拥抱,就足以让他觉得恍惚,和不真实。
  他不知道,他有多久,没有近距离地接触过她了。
  傅星愿恢复了些许力气,就毫不留情地推开了他。
  姜易的手僵持了一会,才缓缓地收了回去,眼眸冷沉,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傅星愿:“你去看看陆苒吧,我没事了,不用你……”
  话音刚落,姜易已经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她的房间走。
  傅星愿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她仍旧有些晕,就由着他抱。
  姜易垂眸静静地看她,从她潋滟的眉目,到她略显冷淡的唇,清晰地感受到了她对他的排斥和抗拒。
  忽然有了种哽咽在喉的感觉。
  难以呼吸。
  *
  整整一夜,院落里所有的人几乎一夜未眠,凌晨时分,陆苒脱离了危险,只是仍旧在昏睡。
  傅星愿喝了些葡萄糖后,也沉沉地入睡。
  只是她睡得一点也不安稳,如同陷入了可怕的梦魇里,醒来后背早已经湿透,全身蜷缩着,紧紧地蜷曲在了一起。
  只记得梦中,陆苒和陆笙一起追着她指责,而姜易,面无表情地立在一旁。
  天色渐白。
  傅星愿掀开了被子,随意地穿上拖鞋,走到了窗前。
  一切是不是应该结束了?
  ☆、106我们两清了,彻底结束了
  傅星愿站在窗前许久,一直等到天光全亮。
  走动的时候发现手脚有些僵硬,不知道是晨起的冷,还是麻木。
  房间重新有了细微的吵闹声,这才出去。
  容深睡得晚,但也已经起床了,他踩着军靴,斜了眼傅星愿,扯了扯唇角:“起床了?”
  “嗯。铒”
  “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
  “哦,没晕啊,恭喜。”他说着,微微弯腰,靠近了傅星愿,贴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淡淡道:“圣母小姐的身体比我想像的好。畔”
  傅星愿抿唇,红唇动了动,没有吭声。
  容深还是维持着这个姿势:“为什么要救她?”
  “没为什么。”
  容深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了讥讽:“因为姜易,你怕他怪你。”
  “……不是。”
  容深面上的讥嘲越发浓重,“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嗯?我还以为,你不会愿意输血。”
  傅星愿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容深有力的大手按住了她瘦削的肩膀,大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纤瘦的锁骨。
  “那……你想向姜易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傅星愿的红唇抿得越发紧了。
  她看着不远处的青山发呆,脑海慢慢地成了空白。
  傅星愿和容深两人一起用了餐。
  吃完饭,容深带着傅星愿去看陆苒,她还在睡着,躺在了床上,面色苍白,失去了生气一般。
  傅星愿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对陆苒产生同情或者好感。
  这一切,就是她自作自受。
  姜易帮陆苒掖了掖被角,英俊的眉宇间写着淡淡的担忧,神情柔和。
  他站起来,看向了容深:“她怎么样了?”
  容深检查了下她的伤口,“非洲医疗条件有限,当地居民和军人的身体素质较好,这样简单处理或许还有可能熬过,但陆苒身体差,求生意志也不强,现在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难保有其他的并发症,我的建议,还是尽早送回国。”
  姜易没有说话,垂着眼眸,视线笼罩着陆苒。
  他微微低着头,睫毛纤长,轮廓紧绷,似是十分疲惫。
  傅星愿收回了看着他的视线。
  姜易真的变了,她最初认识的姜易,冷静稳重,全然不是现在这样的他。
  即便外表再波澜不惊,内里却是疯狂的、不顾一切的、有些变态的姜易。
  她淡淡地扯了笑容。
  但她也知道,她也变了,不再是当初的傅星愿,变得畏缩,变得容易恐惧,变得不再勇敢。
  可笑的是,不知道是她改变了他,还是他改变了她。
  唯一能够说明的就是,他们俩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
  容深知道傅星愿有话要和姜易说,所以自动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傅星愿靠着墙,两颊的碎发轻轻地垂下,她伸手撩了自己的碎发,夹到耳后。
  两人难得,有这样可以安安静静说话的时候。
  姜易幽深漆黑的眼眸直直地看着她,没有表情,看不出情绪,嗓音低哑:“你怀过我的孩子么?”
  如果傅星愿没听言晗晗说过,只会觉得姜易莫名其妙的可笑。
  虽然现在她仍旧觉得可笑。
  她弯了唇,神色淡淡:“没有,那是晗晗为了替我出气,骗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姜易听到了这句话,眸色越发幽深,他背对着光,看不清他具体的表情,却能明显地感受到他身上越发阴沉的气息。
  他垂下来的手,轻轻地颤抖着,然后恢复了平静。
  傅星愿仍然觉得不够,她的语气有些嘲弄:“不过,即便我怀孕了,结果还是一样,我一样会打掉你的孩子,你知道我有多狠心不是么?”
  大抵这一句话触怒了姜易。
  他脸色没有多大的变化,依旧面无表情,幽深的眼睛里漆黑得看不到任何一丝的光泽。
  下颔的线条紧紧地绷着。
  让人感受到阴森森的寒意。
  “愿愿,最好你没有打掉我的孩子,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傅星愿冷笑:“你又发病了?孩子长在我的肚子里,我有处理他的权利。”
  姜易冷着脸:“那是我的孩子。”
  “那你是希望你的孩子没有母亲,还是没有父亲?”
  姜易抿着唇,走过去,迫近她。
  他浓烈的带有强烈侵略感的气息扑面而来,傅星愿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脊背紧紧地贴着墙壁。
  娇嫩的肌肤摩擦着粗糙的黄土墙面,有些疼。
  姜易垂眸,淡淡道:“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了,你跟我回去。”
  傅星愿讥嘲地挑了眉,“然后让我跟陆苒继续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吗?”
  姜易没说话。
  傅星愿朝陆苒的方向瞥了眼,掀了掀唇:“陆苒,被强。奸了?”
  她说话的语气不重,声调也很平缓。
  姜易的手却猛地掐住了她的腰肢,下意识地把她往墙上按去,她的后背重重擦过墙壁,疼得皱了下眉头。
  姜易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没有。”
  “呵,她被那样送回来,所有人又都缄口默言,这是在非洲,难道不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么?”
  姜易薄唇抿紧,手指越发用力。
  傅星愿腰肢纤细,细得宛如他重重一掐,她的腰肢就会断开。
  傅星愿忍着疼,掀起眼皮,冷淡地看他。
  眼睛里闪过了阴郁:“姜易,你是不是很憎恨昨晚的那些强。奸犯?”
  姜易面孔始终冷峻,透着深深的寒意,骨节分明的手没有一丝放松。
  傅星愿漂亮的唇线越发弯起,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只有浮动着的流冰,冷光深深。
  “那你更应该恨自己,你也是一样恶心!他们是什么样子,你就是什么样!”
  这句话,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陆苒这样,也算是你的报应了!姜易,是不是觉得很伤心,你想好好呵护的着女人,却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被人***。”
  “闭嘴。”姜易的薄唇吐出了这两个字。
  平静得可怕,让人感受到了浓郁的阴沉。
  “我叫你安静下来,傅星愿。”他平静无澜道:“我是我,陆苒是陆苒,我的罪过,我自己来承担。”
  “无所谓了。”傅星愿回视着他,“在我眼里,你们俩是一样的。你还记得昨晚的话么?我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姜易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肌肤上。
  她一字一顿地说:“我要你,现在立马带着陆苒,离开非洲,你和我,从此彻底断绝关系,不再往来!”
  傅星愿大概是真的厌烦了他。
  才会借着这个机会说出了这样看似简单的要求。
  姜易另一只手,挑起了她的下巴,触感冰凉,“不可能。”
  傅星愿笑:“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把陆苒在非洲被***的消息,放到网络上……”
  她的话还没说完,姜易掐着她腰肢的手猛地用力,隐隐把她提了起来。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傅星愿绷紧了神经,感受到了他身上凛冽的寒意和阴骘,“我的名声早就被你和陆苒搞坏了,我是不介意,再拖一个人下水的。”
  姜易捏住了她的下巴,像是要把她捏碎了一般。
  傅星愿挥开了他的手,直直地盯着他,“姜易,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何况,你本来就要离开非洲不是么?我只是要你,从此以后,不要再来非洲,和一个你早就厌烦的女人,断开了联系而已。”
  是啊。
  可是姜易胸腔里就是有一股吐不出的怒火,燃烧着,他松开了傅星愿,毫无温度,菲薄的唇中溢出了无情的话:“你会跟我回去。”
  傅星愿站稳了,扶住了墙壁。
  她说:“这样也行,只是你马上就会在网络上看到陆苒的好消息。”
  傅星愿说着,不给姜易思考的机会,立马拿出了手机,点开微博,悠然地露出笑容。
  姜易抿紧唇角。
  傅星愿:“那我发了,姜家有能力撤下热搜,可是,绝对比不上网友保存截图的手速快。”
  她真的开始打字,准备好了图片,也编辑好了文字,就只差按下发送键。
  一只暴着青筋的手猛地按住了她的手机。
  攥紧。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好。”
  傅星愿笑意未淡,松了一口气。
  她只是赌对了不是么,姜易肯定会为陆苒妥协的,她和陆苒相比,永远只会是被姜易选择放弃的那一个。
  他还没做出选择的时候,她甚至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想法,如果姜易依旧选择了要她回去呢?
  姜易说完了这句话,就再也没看傅星愿了。
  他走了出去,靠在了树干下,从身上摸出了烟和打火机,打亮了火焰,点燃香烟。
  烟雾淡淡萦绕,青白幽光,朦胧了他的轮廓。
  整个人都显出了阴郁。
  他只抽了一口,就再也没动剩下的烟了,任由着燃烧,烟灰掉落在他的手上,直到香烟快要烧到他的指尖。
  他才淡然地掐灭了烟头。
  从裤袋里拿出了手机,漠然地吩咐:“现在天气怎么样了?如果好一些了,准备好直升机,从医疗站带两个医生护士,护送回国,等回国后,再将他们送回。”
  容深远远地瞥了眼姜易。
  扯了扯唇角。
  淡淡地笑。
  *
  傅星愿回到房间,联系了言晗晗。
  言晗晗正在做面膜,嘟囔道:“其实都怪季轻,不然姜易也不会跑到了非洲来给你添堵!”
  傅星愿:“他也快要回去了。”
  言晗晗细致地抚平了面膜的最后一角,“姜易突然间发什么疯?他当时不是那么无情么?又是抛弃你,又是和陆苒恩恩爱爱,怎么听到你受伤的消息,立马就赶去了非洲,如果不是知道他,还真当他有多痴情。”
  傅星愿弯了唇,不是很在意:“大概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
  “网络上好像有消息传姜易去了非洲呢,现在的非洲这么可怕,如果消息确认了,只怕姜氏的股份就要大波动了。”
  言晗晗又问:“陆苒怎么突然去了非洲?不是送去美国了。”
  “不知道。”
  “是听说了她的姐夫去了非洲紧张吧?我说她还真是恶心,明明就喜欢姜易,还非要装出一副纯良的样子,想来就恶心。”
  傅星愿笑了下。
  “现在也算现世报了,她任性不听话,才造成了这样的下场,除了她自己,没人为她的任性负责。”
  言晗晗才说完这句话,就叹了口气,“我错了,姜易这个接盘侠,会照顾她的,真是够了,这对狗男女!”
  傅星愿垂眸,眉眼不动,“那就让他们在一起吧。”
  言晗晗盯着傅星愿看了许久,发现她好像真的不是很在意后,才松了口气,转了话题:“愿儿,我看那个容博士不错,就算你不觉得他适合结婚,没关系,在非洲这么凄苦,和他一起玩玩呗?”
  傅星愿无奈地瞪了她一眼。
  言晗晗才大笑了起来:“我开玩笑的啦!不过,我感觉他身材真的不错,玩玩应该也很不错!”
  偏偏这句话,被刚走进来的容深听到了。
  容深脱下了白大褂,穿着的背心,露出了他肌肉分明的手臂,身材壮实,不复医生的斯文。
  他淡定地走到了镜头前,朝着那边的言晗晗笑了下。
  “荣幸之至。”
  言晗晗眨眨眼。
  容深又说:“言小姐不觉得,我更适合和傅记者玩一辈子?”
  *
  当天下午,直升机就停在了村落的空处,陆苒已经醒了,她躺在了担架上,眼睛无神地望着天空上方。
  直升机螺旋桨翻转着。
  陆苒的余光忽然看到了傅星愿,她躺着,侧过了脸,黑得可怕的眼睛冷冷地瞪着她,死死地咬着下唇。
  “傅星愿,是你害了我,我要你偿还。”
  她的声音在螺旋桨声里,变得格外的小声和破碎。
  傅星愿面无表情,脸色未变,只看了她一眼。
  姜易朝傅星愿走了过来,站定在了她的面前,垂眸静静地看着她。
  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冷清和阴郁。
  不知道为什么,傅星愿总觉得,现在的姜易带给人一种越来越扭曲阴翳的感觉。
  他忽然伸出了冷冰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摩挲着她的下颔线条。
  手指冷得让人颤抖。
  他的声音从喉骨渗出,低哑,问道:“星愿,你已经不爱我了,是么?”
  这个问题真可笑。傅星愿也不知道他问这个,有什么含义。
  但是她的答案不会改变,也只会是这一个,“不爱,也不想再见到你。”
  姜易面无表情,眼眸沉了沉,深处却跳跃起了隐隐的幽蓝火焰,钳着她下巴的手忽然用力,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
  用力的、重重的。
  在她的唇上辗转。
  像是泄愤一般,不让她离开,长驱直入,他粗重的喘息声就在她的耳畔。
  傅星愿想也不想地咬下了他欲撬开她的唇的舌。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两人的周边。
  她一把推开了姜易,盯着他凌厉深邃的眼眸,狠狠地擦掉了自己唇上的残留,“恶心!”
  然后,一巴掌扇了过去。
  “姜易,我们两清了,彻底结束了,以后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姜易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他伸出拇指,擦拭了下唇上渗透出来的血,面无表情地舔掉了。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身后,保镖躬身道:“姜总,一切准备就绪,可以起飞了。”
  姜易点了点头,眉目英俊,眼神复杂,却又透着冷淡,他最后看了一眼傅星愿。
  看着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和白皙潋滟的面孔。
  还有那一双漆黑无情的漂亮眼睛。
  她看着他离去,甚至微微地笑了起来,“姜易,再见。”
  是真的在告别。
  这样的笑容,充满了诚挚,就像是她真心实意发出的笑声,真诚地笑着。
  这样的笑容,他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见到过了。
  姜易掀了掀菲薄的唇,也笑了,淡漠道:“愿愿,再见。”
  他转身,长腿跨上了直升机的阶梯,走进了机舱里,那里有陆苒,这才是他应该担负的责任。
  *
  傅星愿撩了撩头发,看着直升机消失,才收回了视线。
  她转身就看到容深。
  容深斜着看了她一眼,唇角扬起,轮廓深邃:“傅记者,需要容医生给一个出于人道主义关怀的拥抱么?”
  傅星愿面无表情:“谢谢了,不用。”
  容深跟在她身后:“心情不好?”
  “没有。”
  “被抛弃了心情自然会不好。”
  傅星愿不想说话了。
  容深笑了下:“姜易给了分手费?”
  “你是不是闲得无聊。”傅星愿抬眸看了眼容深。
  容深笑,继续自己的话题:“他没给啊,那你岂不是不是一个富婆?要不要跟我在一起,我分手的时候很大方。”
  傅星愿脚步快了些。
  “等你和我分手后,你就会是一个有钱的女人,还有的是资本包。养年轻的小鲜肉。”
  傅星愿勾了下唇角,忽然停下脚步,把胸口的相机举了起来,镜头对着容深。
  “容深,我把你这副样子拍下来吧。”
  容深大步跨了过去,面色冷峻,把镜头转了方向。
  傅星愿已经按了下去。
  正好拍到他们俩同框的照片。
  容深欣赏了下:“还不错,比我现在手机的桌面好看。”
  傅星愿有些愣:“什么?”
  “我的手机桌面?”
  “手机桌面是什么?”
  容深淡然地拿出了手机,解锁,露出了桌面。
  他淡淡道:“你见过的,顾轻沅拍的我们俩,觉得构图,就用了。”
  傅星愿看了下,是那张他们俩亲密的照片。
  她扬了唇,有些妩媚,避重就轻:“的确不错,以前空间还很火的时候,很多人都会用我放在网络上的照片做头像和桌面。”
  容深笑了下,低眸看她。
  忽然道:“有没有想过,做一个新闻专题?想好了专题内容了么?”
  ☆、107非洲传来了驻外记者傅星愿的死讯
  做一个什么样的专题呢?
  关于这个专题,傅星愿想了很久,思考了很久,现在也已经做完了决定。
  她抬起头,看着头顶的天空。
  瓦蓝瓦蓝的,白云飘着,如同柔软洁白的棉絮,不远处的青山,静静地伫立在那儿。
  当暮色降临,当疾病肆虐,当战火纷飞,这里的蓝和绿将不复存在铒。
  她眯了眯眼。
  非洲的山更像是蛰伏着的野兽,看似无害,却随时都能够清醒,吞噬一切。
  傅星愿没有回答,只是侧头,问了容深:“你来非洲是为什么?畔”
  容深眸光渐渐深,他的侧脸线条弧度优美,隐隐有些冷峻。
  他也望向了远处的山峦。
  薄唇淡淡掀起,淡淡道:“征服埃博拉。”
  傅星愿怔了下,大约难得见到他这么认真跟她说话,还侧眸看了他几秒。
  容深扯了下唇,大掌揉了下她的头发。
  “忘记当年我去美国做什么了?学习美国的技术啊,现在美国对埃博拉已经有了有效的疫苗研究,但是中国还没有。”
  傅星愿弯了下唇角。
  “我想做的专题,我给他们取了两个名字,一个是《用生命控诉战争》。”
  她顿了顿,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平静地说:“另一个是《中国埃博拉疫苗在非实验成功》。”
  容深的眼神微微凝滞,过了一会,他收了有些慵懒的姿态,太阳穴突突地跳,垂着眼眸紧紧地盯着她。
  看着她的眼睛。
  忽然弓下了身子。
  傅星愿小小地叫了声,天旋地转,就被他突然地抱了起来。
  是真的横抱了起来。
  傅星愿拽住他的衣领。
  容深抿唇,声音有些软,手臂却如同钢铁一般,钳制着她,一动不动,他低眸。
  “傅星愿,你真的准备写第二个专题,这么信任我?”
  他说得暧昧。
  姿势又这样。
  傅星愿咬了下唇,两颊有些红,瞪他:“容博士,我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我们国家的医疗团队,可以研究出这样的疫苗!”
  容深也不在意,笑了下:“一样的,因为你知道的吧,此次疫苗的临床试验中国方面就是由我主持。”
  在傅星愿危险地眯起眼眸的时候,容深放下了傅星愿。
  傅星愿踉跄了下,才站稳。
  *
  在这个小村落里,又待了10天。
  顾轻沅做了一个关于埃博拉病毒传播的专题,在国内引起了较大的反响。
  她这样一个年轻靓丽的女人,深入病毒肆虐的中心,这样的新闻人精神获得了国内一致的赞扬。
  傅星愿并不急于求成,她的相机了有很多照片,她却挑不出几张满意的。
  要离开的前一晚。
  昏黄的灯光下,蚊虫漫飞,嗡嗡叫。
  傅星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打算去前线。”
  这一句话刚刚落地,整个房间都寂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愣愣地抬起头,盯着傅星愿看。
  灯泡有些老旧,灯丝发出细微的“啪”一声。
  没有灭。
  光线却摇摇晃晃。
  顾轻沅眨了下眼睛:“你要去前线。”
  “嗯。”
  顾轻沅难得和傅星愿说了些关键的话,“报社没让我们上前线,我们这一次来非洲驻守,最大的任务是拍摄埃博拉病毒,以及报道当地的维和战士。”
  傅星愿笑:“知道,但我想上前线。”
  许鸣沉也皱了眉头:“傅记者,你确定要上前线,前线记者伤亡率太高了,而且稿费也低,报社此次也没有这个任务,我们不需要去。”
  傅星愿深呼吸,语气坚定:“嗯,我确定要去。”
  她扫了一眼大家:“我跟你们不一样,报社只是送我过来,但是我的记者证被吊销了,所以不归属报社管,如果非要说一个名号的话,我是自由撰稿人,一部手机,一台相机,一台笔记本电脑,就够了。”
  顾轻沅黑眸带着讽刺:“你的意思是,我们和你分开?你一个人上前线?”
  她大概有了怒气:“前线死伤的记者数不胜数,活下来的没有几个,前线不仅有双方的士兵,更多的是极端组织分子。现在不比上个世纪,记者就是被攻击的目标。”
  傅星愿知道顾轻沅想要回去了,她什么话都没说。
  其他人看她坚决,也不再说什么了。
  顾轻沅离开的时候,看了她一眼,“祝你成功,傅星愿,我要回国了。”
  傅星愿知道,她已功成名就,的确不需要在这里冒着随时有可能感染病毒的生命危险。
  顾轻沅想了想,拿出纸笔,写了一个号码,递给了傅星愿。
  语气冷淡:“这上面的号码是记者无国界的负责人,我跟他有些交情,你打这个电话,告诉他你是我的朋友,他会给你提供保护盾牌、高级头盔和gps设备。”
  虽然容深已经说了他会提供这些东西,但傅星愿还是笑着收下了这张纸条。
  顾轻沅面色依旧不好,冷哼了声:“即便如此,傅星愿,我对你的印象还是不会改变,如果以后有再次合作的时候,希望你能改变我对你的这些看法。”
  傅星愿承认,她也一样不喜欢顾轻沅。
  但这时候,她也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忽然就伸手,抱住了顾轻沅。
  顾轻沅被吓了一跳,全身都僵硬住了,她一把推开了傅星愿,难得,漆黑的眼睛里有了不知所措。
  “傅星愿,你说话就好好说,干嘛搂搂抱抱。”
  傅星愿笑了下:“顾记者,有机会再合作。”
  顾轻沅胸口轻轻起伏,抿紧了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
  隔天,顾轻沅和许鸣沉他们坐上了面包车,开往了城市的方向。
  容深靠在了树干上,双手交叉在胸前,挑挑眉,看她:“不舍得?”
  “没有。”
  只是心里有一种空空落落的感觉,还有些许的迷茫。
  昨晚一整晚,她都没有睡好。
  梦到了姜易,梦到了陆苒,梦到了言晗晗,迷迷糊糊地,时而就会惊醒,后背濡湿,额头是汗。
  然后强迫着自己入睡。
  醒来时,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看着外面大亮的天光,听着鸡鸣狗叫的声音,还有细碎的说话声。
  之后的日子,应该不会这么轻松了。容深也没多问,他说:“我送你去前线,那些装具,到了镇上,我给你准备。”
  一路向北。
  穿过了雨林幽长的道路,一路颠簸。
  容深从后视镜里看着傅星愿沉睡的侧脸,抿唇,眸色深沉。
  傅星愿睡醒,再颠簸了好几个小时,才到镇上,中途她提出和容深交换驾驶的要求,容深没有同意。
  但她担心他疲劳驾驶,后来的几个小时,不停地和他讲话。
  容深把汽车停在了镇上的加油站,来人已经在等着他了。
  他帮傅星愿雇佣了一个当地向导。
  这个向导既是司机也是退伍特种兵,人沉默寡言,壮实如山。
  他的手里提着防弹背心和头盔等设备。
  容深和向导说了几句话后,就告诉傅星愿:“去前线,由他照顾你。”
  傅星愿和向导握了手,笑着跟向导打了招呼。
  容深说:“我得回基地了,有事情联系我。”
  “嗯。”
  他笑了下,忽然抱住了傅星愿,铁一般的手臂紧紧地钳制住她,越发的用力,仿佛要将她揉入身体中一般。
  他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带着威胁:“傅星愿,你给我注意点安全!别为了拍照片,连生命都不顾了,要出了事情,我就跟全世界说你是我老婆!”
  这算是什么威胁。
  傅星愿笑出了声,鼻子也有点酸。
  她的手僵持着,过了一会,慢慢地回抱住容深。
  容深的手猛地用力,几乎让她不能呼吸。
  他声线很低:“我不会阻止你去前线,不过你真的得照顾好自己,如果遇到那些恐怖分子或者军人,他们想绑走你的时候,你可以报我的名字。”
  这句话很自恋,却又是实话。
  在这里,记者没用,权贵没用,但是容深这样声名显赫、能够救人的医生就格外有用了,谁也都爱惜自己的生命,或许还真的有人,会给他这个面子。
  傅星愿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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