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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恋爱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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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以为她坐在床尾摩拳擦掌是准备撵他出去。
还以为要上演一出抢床大战的向南星有点傻眼,竟这么爽快地同意了?
他也确实调头去了洗手间。
向南星顿时激动得翻床上划桨,直到耳边传来洗澡声,才终于成功止住她的得意忘形。
俩人虽然熟,但毕竟一想到他在隔壁洗澡,向南星还是拿出了点非‘礼勿视的架势,正了脸色,翻箱倒柜找出备用被子,往床边的地毯上一铺。
俩人手机都没电了,向南星从北京出发就带了这么一个随身包,如今翻包也只找到充电线没找到充电头,看来她救人那会儿弄丢了不少东西。
这倒也难不住向南星,房间配有电脑,她直接开了电脑,把线连电脑上充电。
顺便查下许志伟。
百度没能查到的,谷歌倒是很快出了检索,令向南星惊叹的除了许志伟名下那一串专利技术,还有许志伟的年纪。
才36岁?
她还以为他起码45。
谷歌上许志伟的照片还挺年轻,大概因为他孩子的死,这个男人才苍老成如今这副模样。
谷歌上关于许志伟的最新消息,是他这次回国和国内多家展开合作,进行婴幼儿基因缺陷筛查技术的临床试点。可以想象有多少和他女儿一样的基因缺陷儿能因此受惠。
相比脆弱的许太,向南星更佩服许志伟,他把失独的悲痛变成了救人的动力。
向南星也莫名觉得自己被激励了,以后从医,也要做这样一个有情怀的医者……
可惜刚重新开机的手机瞬间就把气氛破坏得一干二净,向南星关机这段时间漏接的短信,她都来不及再往下翻网页,已被一股脑轰炸开来的短信声炸得赶紧丢了鼠标,拿起手机先赶紧调成静音,这才心有余悸地点开来看。
全是迟佳发来的消息。
【你真跟商陆私奔啦?】
【快回我消息啊,商陆没对你做什么吧?】
【好吧好吧,你俩玩归玩,注意做好那啥措施。】
字里行间中分明能读出迟佳的心路历程。从最初的震惊到最终的成人之美……
向南星每个字都看得懂,却依旧傻了眼。
她手机一早就没电了,商陆的手机还坚持了会儿,在来杭州的路上,她分明见商陆和赵伯言发短信,还以为商陆把这一切都和赵伯言说了,她当时还不忘提醒商陆别忘了告诉赵伯言,她是怎么靠针灸救下邢璐的。商陆为此还睨了她一眼。怎么到头来……
向南星抱着手机就跑去敲洗手间的门,急声不带喘:“商陆商陆商陆!”
她敲得这么急,商陆豁然拉开洗手间门的那一刻,脸上还带着和向南星差不离的不解和仓促。只不过向南星是不解于那帮同学怎会以为他俩私奔,商陆则是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才这么着急忙慌。
商陆刚想问她怎么了,回应他的却是她陡然僵住的脸。
商陆浑身上下就一条浴巾系在腰上,系得还不怎么牢,肉眼可见的摇摇欲坠,身上没擦干的水珠正顺着肌肉的纹理,徐徐滴落在地。
水珠似有魔力,向南星的目光不知怎的就顺着它下滑的方向而去,一路明火执仗地检阅过这个少年的身体,却还不自知。
直到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的商陆打着响指提醒她魂魄归位,她才终于,蓦地醒过神来。
“你衣服呢?!”向南星几乎是尖声责怪,背过身去。
“这也能怪我?”商陆有点冤,“你敲门敲这么响,我还以为又出什么事了,哪有时间穿衣服?”
向南星这回可是不敢回头瞧半眼了,嘴上磕绊着:“我手机刚充上电,全是迟佳发给我的消息,你没跟他们说咱俩救人的事?他们都以为我俩私……”
“私奔”这俩字如果不是和“注意做好那啥措施”串联在了一起,或许还没那么难说出口,“……私自跑出来玩了?”
她鹌鹑似地以背相对,都没发觉商陆已经折返回淋浴房外,一边套T恤一边说:“今晚发生这么多事,三言两语压根说不清楚,我直接告诉他们咱俩既没走失更没出事,只是单蹦儿了,让他们别管。”
“……”
“再说了,你学医的没听过一句话?不能泄露病人隐私。”
此等移花接木的辩论技巧那时的向南星还没掌握,正不知该如何反驳,听见他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向南星的胆儿也回来了,直接扭头进浴室跟他犟:“那你也不能说咱俩单蹦儿啊。”
北京土话还是向南星教他的,不论字面上是什么意思,他们从小可都是默认了,男的和男的单蹦儿,基本上除了打架就是打游戏,男的和女的单蹦儿,基本都是背着老师开小会谈恋爱去了,是会被全班起哄的。
他怎么会不懂?却跟她诌白话:“唔好意思,我外地嘅,唔识单蹦嘅意思。”
还一脸无辜。
向南星这句话竟然听懂了,也快随之气绝了。
刚想到要怎么反击,又被他一句话堵了嘴:“你怎么还不出去,难不成想看我换裤子?”
向南星这才意识到他手里已经拿着裤子很久了。
可她如今一心只想辩出个高下,就不信他还真敢在她面前扯了浴巾换裤子,索性无视掉:“你怎么会不懂单蹦儿什么意思?你高二那会儿和你们班班长成天单蹦儿开小会,全校都知道你不知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商陆捏了捏眉心,以此隐藏自己忍不住皱起的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真就作势解开浴巾,要直接当着她面套裤子。
向南星这回真的看傻了。
当然,最终解开浴巾的死结之前,他的动作还是很隐秘地顿了下,给她投降的时间。
他连这都算到了,向南星哪是对手,他手上一顿,就已吓得她闷头逃窜而出,直到一路跑回床上用被子全副武装蒙住头,才胆敢任脸红了个透。
等商陆从洗手间里出来,床上已经安静得不像样。
他知道她没睡,坐地铺上揶她:“就睡了?”
床上离他最远一角的那一块凸起一动不动,商陆一笑,也翻身睡了。
*
但其实商陆也没睡着。
虽然成功把人救下了,但今晚的这一切睡前回想起来,还是令他紧了眉。
不如暗示自己想些开心的。
比如床上那个傻缺。
但商陆很快又意识到,脑子里真的不能胡乱想人,他刚被她刚才在洗手间里那样逗笑,耳边就传来被子窸窣声——
床上那人真以为他睡着了,这时又猫手猫脚起了床,压着声去洗手间洗漱。
她大概不知道洗手间对床的那面墙虽是两面不透的磨砂玻璃,但洗手间的光线斜映过来,她洗澡时的剪影就落在他眼前——
在此之前商陆也并不知道。
她把水声压得再小有什么用,那剪影早将他的困意搅得支离破碎。
商陆只知她看着瘦,可那剪影分明还挺凹凸有……
商陆所幸还有自制力,一头栽回地铺上,闭眼。
闭眼却全是那剪影。
又睁眼。
看着天花板。
天花板上交错的几重光线微微一变动,是她洗完澡打开了浴室门。
商陆又不得不闭上眼。
她趿着酒店的软拖踩在地毯上,本该是悄无声息的,商陆却分明能听见她靠近的声音——
她没去她那侧,而是来了他这边。
商陆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却无暇顾及,因为她分明在他的地铺旁蹲了下来,一点一点靠近他。
他能感觉到她的体温。
“商陆?”她甚至,试探性地唤了他一声。
商陆不为所动——
当然只是表面。
她的体温又更近了。
对着他的唇。
商陆嘴唇下意识一抿。
或许……
迎向商陆的,却不是预想中的甜软嘴唇——
向南星趁他睡着,隔空给了他一拳,卸完了心头恨,这才心满意足地直起身准备回床上睡觉。
手却忽被猛地一拉。
向南星吓一跳,以为他醒了发现她在冲他挥拳,刚要主动承认错误,就被他翻身压在了地铺上。
糟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商处:长身体呢,急刹车吃不消,快开,往那希望的田野上开。
第12章
他吻上她的那一刻,向南星还没反应过来。
只觉嘴上一重,眨了下眼睛的工夫,他的脑袋已依着惯性侧到一旁。
他闭着眼,分明睡着。
向南星却全程睁着眼。什么情况?
她能感觉到他下巴磕在她肩头的重量,向南星推他一下,又不敢太用力,怕他突然醒了。
她可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眼前的这一切——
她为什么会在他床上,在他……身下。
可他太沉了,向南星这么推根本推不开,忍不住加了力,却又加过了头,商陆直被她推得斜侧过去。
一身闷响。
向南星根本来不及爬回自己床上,商陆就已经挣了眼。
和她面面相觑。
隔着,一段眼睫毛的距离。
向南星听见自己咽唾沫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
关键此时此刻她的手还攀在他肩上,分明……想趁夜非礼他的架势。
难怪商陆突然锁了眉,一半睡意一半警惕地看她:“你干嘛?”
向南星一缩手:“我……路过。”
商陆眼里的那丝警惕却更甚:“你怎么会在我地铺上?”
“被你……绊倒了。”
向南星说话时眼睛恨不得瞟天上去,压根不敢和他对视,自然没瞧见对面这人快要忍不住扬起却又生生绷回的笑意。
“以后小心点。”
他起床气还挺大,竟还怪她?
向南星却陡然失了勇气呛声,只胡乱应着,跌跌撞撞爬回自己床上,慌忙侧到最角落。
地铺那边传来被子摩挲的声音,看来他也侧到了另一边去睡。
向南星这才敢抬手摸摸嘴唇。
周遭静谧得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
却明显,她唇上还有他的气息,即便十分浅淡。
这……应该不能算吻吧?
博览群书的向南星可知道,动个舌头辗转个三五百字的那种才算。
接受不了自己的初吻给了商陆,倒不是因为觉得和从小认识的人接吻有什么奇怪,而是这小子高二可是跟班长单蹦儿过的,高三又有过女朋友,初吻肯定早没了。
初吻换初吻才公平,不然她多亏?
自我建设一番之后,向南星终于能心安理得重新酝酿起睡意来。
*
林助理中午来接商陆和向南星去和叶志伟吃了个饭,之后就派车把他俩送回了乌镇。
叶志伟看起来比昨晚精神多了,想必他妻子并无大碍。向南星也算不辱价值一千块的使命。
席间听闻他俩是阜立的学生,叶志伟还挺有心:“我团队就有一个本科阜立,研博U。C。Berkeley的高材生,有机会引荐你们认识,你们以后也可以考虑来我们公司。”
“好啊好啊。”向南星满口答应。
却被旁座那位拆了台:“她学中医的。”
“中医?那可惜了。”叶志伟笑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为了顾及向南星的面子,也就没问商陆是什么专业、有没有机会。
向南星这人一向容易原谅人,自行把叶志伟口中的“可惜”理解成了专业不对口,而不是对方瞧不上中医。但!商陆这么说就绝对是故意的。
向南星冷瞥一眼旁座,戳起面前这盘茶香鸡中的其中一块就往他碗里塞:“吃你的鸡屁股。”
商陆眼都不抬,默默用筷子拂开。
*
二人回到乌镇已是下午,下车前商陆刚和赵伯言通完点话,知道了大部队的大概位置,下车后二人却还是在烈日下兜兜转转了许久,才和大伙成功汇合。
一伙人正挤在小店外买冰棍,个个被热得面红耳赤。见到商陆和向南星的当下,赵伯言手扇着小风,悠哉悠哉地啃着冰棍走过来将他俩上下一打量:“你俩这黑眼圈也是够了……”
赵伯言是典型的南城腔,配上他那意有所指的坏笑更是痞得不行。
商陆压根不准备搭理,偏偏向南星没听懂个中深意:“昨晚我才睡了几个小时,黑眼圈能不重嘛?”
赵伯言可没料到向南星也会一本正经说骚话,简直意外之喜,兴奋得搓了搓胳膊上刚起的鸡皮疙瘩,又用手肘撞撞商陆:“可以啊兄弟。”
为了不让赵伯言在这件事上多纠缠,商陆放眼一望随口一问:“怎么就你们几个,邹然呢?”
“邹然身体不舒服,中午吃完饭就回客栈待着了。”
向南星一旁默默听着,不禁撇嘴。迟佳不也没见人影?他怎么就顾着问学姐?其心可诛。
不成想下一秒就被打了脸——
被其他人挡住,正弯腰在冰柜前挑冰棍的迟佳就当着她面起了身。
向南星的腹诽就这么吊在嗓子眼里,噎得她话都不会说了,好在迟佳很快发现了她,一手拎着俩冰棍一手遮着眉挡住刺眼阳光,一路小跑而来:“你俩可算回来了!”
向南星刚接过迟佳递来的冰棍,迟佳就凑过来小声顺耳一句:“邹然学姐早上起来见你俩还没回,这一天可都不在状态。”
“啥意思?”
“还能啥意思?恭喜你拿下商陆呗。”迟佳冲她直挑眉。
却当即就遭向南星否认:“我可没有!”
迟佳的眉依旧挑着,却已由兴奋变成了诧异:“都睡了还没拿下?”
俩女生只顾咬耳朵,全然未觉其他人已顺着羊肠小道往前走了大半,赵伯言发觉一群人越走越少,回头一看,果然是她俩掉队。
赵伯言也不催,直接曲肘一顶商陆,笑得鸡贼:“她俩指不定交流什么经验呢。”
商陆不仅不应,脚步都不停。
赵伯言却依旧热情不减:“没给咱临床医学的男生丢脸吧?”
商陆终于脚下一顿。
却没冲着赵伯言,而只回头冲着后边的向南星和迟佳:“咱们现在去参观染坊,赶紧的。”
向南星一听,立马拉着迟佳快步跟上:“来了来了来了!”
赵伯言来回看看再两厢一琢磨,懂了。肯定是商陆昨晚“表现”上佳,不然向南星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听话?
让她赶紧她就立马撒丫跑过来,那小媳妇样儿……
睡服睡服,古人诚不欺我……
赵伯言顿时对商陆的敬佩之情再升一级,却强忍羡慕,拍拍商陆的肩:“不错,没给咱临床医学的丢脸。”
那边厢,向南星和迟佳人虽已跟进了宏源泰染坊,漫天的蓝印花布之下,却还是那个旧话题——
“谁跟他睡了?”
从高处直挂而下的蓝印花布将中庭分割成一段一段相对私密的空间,实在太适合聊八卦——
“没上本垒?”迟佳啧啧可惜,又忍不住好奇,“那上了几垒?”
“什么几垒?”
还真是什么都不懂……迟佳摇头,捏捏嗓子,科普时间到:“一垒,牵手。”
向南星摇头:“当然没有。”
“二垒,接吻。”
“当然……”
后俩字突然卡壳,迟佳顿时眯眼瞅向南星,已经不是疑问:“你俩接吻了。”
向南星尽量让自己显得见过点大世面,分明脸发烫,偏要一嘴满不在乎:“不小心的。”
迟佳才不关心这个,赶紧又问:“他吻技怎么样?”
“就……碰过了下嘴唇。”嘴唇倒是挺软……如果这也能算吻技的话。
向南星用力摇摇头,干嘛非逼她回忆?
迟佳却瞬间大失所望:“这算哪门子接吻?”
这想法倒和昨晚临睡前向南星的自我安慰如出一辙,然而此时向南星的反应却截然不同:“怎么就不算接吻了?那个……反正……”
向南星说不下去了,掀开垂在身侧的染布就溜到了另一边,偶然之下抬头一望,正见到在二楼参观的商陆,一个面无表情的侧影。
那侧影自古色古香的阳台走过,伴随着迟佳隔着染布传来的一句鼓励:“没关系星仔,再接再厉。”
*
可这又不是考试,怎么个再接再厉法?
商陆姥爷出院没多久就搬了回来,两家又成了邻居,商陆和向南星每周末都得一起回家,可煎熬坏了向南星,索性减少回家次数。
毕竟她课业确实重了不少,回家耽误学习,理由很冠冕堂皇。
向南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从乌镇回来之后就哪哪不对劲,每次见到商陆她都莫名变扭,却又说不上来具体原因。
明明什么都没改变,却仿佛有一些东西正潜移默化,沧海桑田。
她却偏偏拿墨菲定律没办法,原本拼命想和商陆一起上大课却不能如愿,国庆后两个系竟正式宣布并课,她终于可以和商陆他们一起上解刨和病理、药理,向南星却又不乐意了。
当然,不乐意的不止她,更有临床医学的系领导们。临床医学系的领导们向来反对和中医系有太多同课的机会,无奈院里已经下了文,只能硬着头皮并课。
结果证明领导们的担忧不无道理,相比之下,中医系的学生确实更容易落课,随堂测验的成绩也落后于临床。
毕竟两边的入学分数线差了一截。
向大夫没少听向南星抱怨老师教学进度太快她跟不上,幸好他们家还有个学霸邻居,这不,周末又一次被向南星放了鸽子只能独自回家的商陆,刚进家门就被姥爷喊了过去。
“向大夫让我问问你,课余时间能不能帮他们家南星补补课?”
商陆自己一摞专业书没啃完:“没空。”
虽嘴上说着没空,隔周回校的商陆傍晚下了课,还是直奔了女生宿舍楼。
宿舍楼底下的长椅还没坐热,电话也还没打上去,就见向南星和她寝室其他人有说有笑地出了楼。
关键她还换了身衣服。
要知道十月下旬的北京已经寥寥寒意,今天的病理课上她倒是裹得严实,怎么如今从宿舍楼里走出来的她,却是一件牛仔衬衣还在腰上系个小鬏?
配条破洞牛仔裤还挺冻人。
商陆起身走过去,迟佳先发现了他,转头提醒向南星。
向南星不知刚和室友们聊些什么,神采飞扬的表情一顿:“这么巧?”
商陆低头一瞅她那件遮不住腰的牛仔衬衣,抬头没什么表情:“干嘛去?”
“陈默让我们去看他打篮球。”
难怪,一整个寝室都特意打扮过了。
商陆“哦”了一声,还是表情缺失的模样,向南星就真以为他只是路过,自然也就准备就此别过,商陆却直接把手上抱着的那一摞病理课专业书往她手里一塞。
“干嘛?”
“补课去。”
“补课?”
“你爸交代的。”
多么的,有理有据。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的小火苗呀……有没有被烫到?
第13章
没成想这一补课就一路补到了学期末。
向南星解剖学成绩还可以,毕竟自从解剖课上不再研究骨结构,而是直接上其他系统器官之后,很多胆小的女生落课情况就变得很严重,尤其那些进校之前天真的以为中医不需要学这些的女孩子们。
毕竟第一次见到大体老师之后还能正常吃下饭的,临床和中医这两个系的女生里,也就只有向南星办到了。
她的药理学倒真是差了点儿,商陆只能重点补她的药理,当然还有高数。
她高中那会儿数学最差的传统不爽分毫地延续到了大学,尤其微积分,按她补课前的水平,这学期铁定挂科。
商陆的补课方式也很简单粗暴,做题,做错了就打手心,做对了却没奖励。
陈默所在院篮球队的赛季都快结束了,向南星光顾着在自习室里挨手心,一场也没看着。
决赛前一天,向南星还在自习室里做最后争取:“决赛是明天下午,比完了也才七点多,咱们明晚的自习延后到八点怎么样?”
商陆批她刚做完的卷子,头也不抬:“不行。”
“为什么不行?平常补课是七点到九点,明晚八点到十点,晚些回宿舍不就行了?”
“我要早睡。”
“你怎么可能早睡?你们寝那赵伯言成宿成宿找我们迟佳侃大山,你睡得着么你?”
批完卷子的商陆这才把笔一放,抬起头来。
她是有多去想看陈默比赛?理由一套接一套,商陆的手指索性也一下接一下地点着她的错题,意思很明显——
就你这错题率,还好意思和我讨价还价?
向南星看看自己的卷子,错得还真挺多,没办法硬气了,变脸速度倒是无人能及,径直凑过去赔笑脸,讨好意味十足:“你知不知道现在院系比赛都有黄牛了,陈默给我留的票在黄牛那儿可值钱了。”
商陆挑眉。那又怎样?
向南星眼珠一转,又有新招:“要不我让他也给你弄一张?明儿下午咱一起去看。”
商陆原本不客气地点着她错题的手纸面上忽而一顿。
向南星立马嗅出有戏,急忙看一眼时间,九点了。她赶紧起身收拾书包:“就这么说定了,明天等我的票。”
丝毫不给他反悔的时间,拎上书包就跑。
商陆其实伸手还是能拽到她书包带子的,却故意手一慢,让她逃了。
向南星却还以为是自己跑得快才没被他拎回去继续讲解错题,一出自习室的门就忙着给陈默打电话。
这个点陈默应该刚结束赛前训练,语气里还带点喘:“怎么了?”
陈默一向好说话,向南星也向来无需客套,直接道:“能不能帮我再弄张决赛的票?”
“我一会儿问问,应该没问题。”
“那好那好,明儿中午我请客,五道口下馆子去。”
陈默的浅笑声轻震着听筒:“你们宿舍楼又哪个女生托你弄票?”
“不是我宿舍楼的,是商陆。”
“商陆?”陈默适时地收了诧异,语气分明比刚才还更上心了些,“放心,包在我身上,我这就问人去。”
可没一会儿陈默回电话过来,却只余抱歉:“球队经理说没余票了。”
向南星顿时心凉。
看来也没有明天五道口下馆子一说了,陈默索性直邀:“我们队准备去校外吃宵夜,要不要一起?”
“不了,我明儿一早还有课。”向南星难掩失落。
挂完电话禁不住感叹,想看个决赛怎么就这么难?
隔天中午一食堂,全寝都在讨论一会儿要不要去买点加油助威的家伙事,毕竟医学院去年决赛输给了计算机,今年又是两院会师决赛,自家气势上绝不能输。
向南星却全程蔫儿着脸,哪有气势可言?
一问之下才得知向南星被商陆下了禁足令。
室友赶紧出主意:“要不你直接先斩后奏,难不成商陆还能把你吃了?”
向南星却悻悻:“不光吃,吃完还不吐骨头那种。”
迟佳失望摇头:“你看你这损样儿,你作为咱们院的备选院花,能不能给咱长点脸?”
向南星一听,总算提起点精神:“我什么时候成备选院花了?”
“咱们篮球队的队员之前还提到你来着,等大四的老一届院花退了,你可是强有力的院花备选。”
迟佳起了个头,再朝其他人使个眼色,下一个便再接再厉,继续给向南星灌迷汤:“咱们的老院花现在正校外实习,不能回来坐镇。他们计算机的院花,就那个……邹然!我可听说她铁定出席。你不觉得你作为咱这边的备选院花,有义务扛起这个责任?”
看来中医系的女生思修课学得不错,直接在食堂里开起了动员大会。
被动员对象向南星琢磨着乌镇那会儿邹然还只是个系花,怎么这么快又升级了?作为备选院花的自己似乎真的,任重道远。
被商陆轻易牵着鼻子走,她还怎么当好一个备选院花?
等她真坐在球场观众席上,四周的助威声一起,向南星就更顾不上其他了,两队水平相当,你篮板我就三分,比分一直咬得很紧,前三节结束时,向南星嗓子都哑了,脸红脖子粗的,连备选院花的形象都不顾了,自然更感觉不到手机的震动——
七点,本该是她出现在自习室的时间。
最终陈默三分绝杀,医学院以两分优势险胜,终场哨响,球场两侧观众席顿时陷入两重天,大汗淋漓的陈默冲着她们这边冁然一笑,激动得向南星全寝都站了起来。
不止她们,这一侧的观众席上此起彼伏的也全是陈默的名字。
邹然一直坐在对面首排,此时正忙着安慰输球的队员,向南星不由琢磨起来,她作为备选院花,是不是也该给自己的队员们一点爱的鼓励。
陈默受到了感召一般,竟径直朝她这边走了过来,可向南星在给出爱的鼓励前,却已先行一愣。
一看时间,八点了,向南星顿时一拍脑门,挂在颈上的哨子都没来得及摘下,直接调头跑了出去。
与陈默擦肩而过也只顾得上打声招呼:“我先撤了!”
完全没顾上去听笑容顿时僵在脸上的陈默那句:“你不去跟我们一起庆祝了?”
*
她哪还有心情跟去庆祝?
比赛时商陆给她打了个电话,她没接到。商陆那脾气,一个电话不接,绝对不会再打第二个过来,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相安无事。
向南星火急火燎地赶到自习室,都不敢进去,只能站在教室后门偷摸往里瞧。
期末自习的人倒是很多,唯独不见商陆,一直是她和商陆坐的角落此刻也正坐着俩陌生人。
向南星探头探脑半天,终缩回门后,心尖那点忐忑令她不安地咬着指甲——要不给商陆打个电话?
可半天也没鼓起勇气,索性拨给赵伯言,问问商陆在不在寝室,再想下一步对策。
不成想赵伯言那孙子听她说完,扬声就是一句:“商陆,向南星问你在不在寝室。”
“……”如果她现在就能隔空揍死赵伯言的话……
“他说他不在。”赵伯言大言不惭地回道。
向南星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偏又自知理亏不敢造次:“那你问问他,陈默他们准备去唱K庆祝,他去不去?”
赵伯言又扬声问了一句,继而遗憾地告诉向南星:“他说他不去。那……我可不可以去?”
“不可以!”向南星对赵伯言可不客气。
赵伯言对她自然也不客气:“哦那我不帮你俩传话了。”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任向南星气得再吹胡子瞪眼也无济于事。
*
以为这样就没招治他了?
向南星憋屈得,到了KTV也不乐意玩了,她唱歌又五音不全,陈默找她合唱她也只能推给迟佳。
赵伯言每晚都找迟佳聊天,迟佳本就烦赵伯言,尤其正和陈默合唱的时候赵伯言发来短信,迟佳就更不乐意回了,直接把手机甩给向南星:“你就说我喝醉了,没办法回他。”
向南星接过手机正要按迟佳的说法打发赵伯言,却见赵伯言一句——
【这么晚了你们还不回宿舍?我记得你们女生宿舍有门禁时间的。】
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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