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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恋爱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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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床下的二人双双一愣。
  *
  等向南星把衣服全都穿了回去,商陆才去把门打开。
  门外的赵伯言贱兮兮地往开间里一瞅,明知故问:“向南星也在啊?没打搅你们吧?”
  商陆面无表情一张脸:你说呢?
  年轻人,火就是旺,赵伯言未免自己被殃及,缩缩脑袋,绕过商陆,进屋去找明显更好说话的向南星:“听说你要考阜立第一附属的实习生,考着了么?”
  向南星正忙着把她那几件晾在阳台的内衣收起来,头也不回,随口应了一句:“现在才7月,8月才考。”
  “哦!我就纳闷了,阜立第一附属现在这么牛?光招个实习生都要十进一了,以后正式编不得挤破头?”
  赵伯言破天荒没去嘲笑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都知道她和商陆住一块了,阳台上晒点衣服怎么了?
  向南星忙着把刚收回的内衣往衣柜里塞,没觉察出赵伯言又什么不对劲,只道:“你消息还挺灵通,迟佳告诉你的吧。”
  一提迟佳,赵伯言脸色稍稍一变,转瞬又掩饰过去,恢复了一贯的痞气:“迟佳最近是不是很忙?我怎么都找不着她人?”
  向南星刚想应一句,商陆却插了嘴:“别兜圈子了,你想问她什么就问吧。”
  向南星蓦地怔住。
  看看商陆,又看看赵伯言,后者已经心虚地笑着挠头了——
  敢情赵伯言这次是带着目的找上门来的?
  既然已经被商陆猜到,赵伯言也就不再顾左右而言他,一屁股坐在了书桌椅上,特别无奈地冲向南星摊牌:“迟佳已经一个星期没理我了,短信不回,电话不接。”
  商陆把头扭向一旁,那不愿搭理的模样,分明已经猜到赵伯言是为了迟佳的事而来。
  向南星倒是挺惊讶。仔细回想一下,一个星期前,迟佳才打电话给她,说赵伯言把车卖了。
  向南星如今的立场还挺尴尬,她虽然不同意迟佳利用赵伯言,但总不能当着赵伯言的面,把迟佳跟她说的那些都抖搂出来吧?
  太伤赵伯言的自尊了——
  向南星正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商陆却突然锁定了赵伯言随手搁在门口鞋柜上的一串钥匙。
  “你的车怎么又提回来了?”
  商陆突然问。
  *
  一提这茬,向南星也顺着商陆的目光看去了鞋柜上的那串钥匙——
  果真里头有把帕拉梅拉的车钥匙。
  赵伯言烦躁地抓了抓头:“我不是把车抵给朋友的朋友换现钱嘛?本来这两天就要把车过户了,哪想到迟佳竟然拿着我给她的钱,转头又把我的车赎了回来。”
  相较于赵伯言的烦闷,向南星反倒松了口气。
  看来迟佳是听进了她的劝。
  向南星又不好当着赵伯言的面说,迟佳这么做才是对的,只能朝商陆使眼色,让他安慰赵伯言几句。
  然而这简直是所托非人,商陆哪会安慰人?赵伯言脑袋都耷拉成那样,他也就只有一句:“你说你,何必?”
  “我就想让她知道我对她好,”
  赵伯言大概不知道他说这话时,真是傻气又执拗得不行。
  可他就是这么坚信着的:“她喜欢陈默又怎样?陈默能有我对她好?我比所有人对她都更好,总有一天她回头能看见我。”
  “……”
  气氛简直陷入了死局,向南星硬着头皮打圆场:“都到饭点了,先去吃饭吧。”
  商陆却显然不想把这等糟心事再延续到饭桌上,也就没有接向南星的茬,抱着双臂站在赵伯言面前:“你死了这条心吧,她看不见你的。”
  赵伯言豁然抬头。
  这是什么兄弟?冷水浇得他瞬间透心凉。
  商陆这儿还有更凉的:“你以为迟佳是单恋陈默?他俩对彼此都有意思。”
  赵伯言终于坐不住了,腾得站了起来:“不可能!”
  “那你怎么解释迟佳突然玩消失,还把钱还给你?难道不是因为要和你彻底划清界限?”
  商陆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语气,听得一旁的向南星都有点发憷。
  向南星悄悄拽了下商陆的小指,让他别说了——
  赵伯言这架势,感觉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和商陆干架。
  商陆倒是无所谓,干一架能让他醒醒也好:“你缠着她,她只会更讨厌你。放手吧。”
  赵伯言却没有如向南星想得那样,一言不合就动手——虽然赵伯言那目眦尽裂的样子,真的很像这么回事。
  可赵伯言终究是万般颓然,只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给了向南星:“迟佳和陈默真的是互相喜欢。”
  向南星点了点头。
  寂静如死的几秒后,赵伯言终是跌坐回去,一动不动,只是一声失笑:“那我算什么?”
  什么都不算。
  *
  赵伯言开着他失而复得的小跑领着他俩去吃望京小腰。鱼龙混杂的小脏摊,到了深夜,一片喝醉的,多赵伯言一个也不多。
  向南星已经在打哈欠了,赵伯言就还没停,只是越发胡言乱语:“要我也能长得和你一样帅,迟佳是不是就会喜欢我了?”
  “你可以去整容试试。”
  “滚!”
  说着“滚”的赵伯言,却在话音刚落的那一刻,一把抻过商陆:“兄弟,你可真够狠的。”
  “我只是比较清醒。”
  赵伯言回击:“什么清醒?无情才对。”
  这话向南星可不认同。商陆下午那番话,虽然字字戳心,赵伯言半点反击的余地都没有,但这才是对赵伯言负责。
  赵伯言彻底放下了,迟佳和陈默也能好好在一起。
  向南星也就放心撇下他俩,打着哈欠上厕所去了。
  赵伯言喝成这样,压根没发现向南星离开,一次性筷子瞧着空了的酒杯,示意商陆添酒:“哪天你跟向南星分开了,也能这么清醒?那我就真服你。”
  “不会。”
  商陆平淡无奇地说着,又给赵伯言开了一瓶。
  赵伯言接过瓶子仰头就灌,哪顾得上去问商陆,这句“不会”,究竟是不会分手,还是不会清醒?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要进入都市篇,商处也不能再叫商处了,起什么新代号好呢?思考……
  商处:叫我商。一夜七次郎。
  星仔:实名揭穿!哪有一夜七次,顶多也就……
  商处:顶多?也就?今晚证明我真实实力的时候到了。


第36章 
  好在赵伯言所在的临床医学是医学系最忙的一个专业,赵伯言虽然是本硕连读,大五照样实习累如狗。
  赵伯言本意为了偷懒,都没选阜立第一附属这样的三甲医院,而是靠家里关系进了个二甲医院。本想着还能有时间偷个懒,陪迟佳去上上语言课,如意算盘却彻底打翻了,反倒开始向带他的总住院医师讨活干。
  赵伯言难得休息,就跑来骚扰商陆。商陆这人早习惯一心二用了,边听赵伯言说话,他还能边做模拟题。
  向南星可没这能耐,她在另一边温书,就总被赵伯言的声音勾去——
  “你知道吗,我爸都对我刮目相看了,说我研一再给我换辆车。”
  赵伯言家里做医药保健的,从小对赵伯言放任,也没打算真让赵伯言当医生。
  “可开再好的车有什么用?副驾上永远没喜欢的姑娘。”
  听到这里,商陆才首次放下放下笔,从模拟题中抬头:“言子,你再这么矫情下去,我这儿可不接待你了。”
  赵伯言这才悻悻然闭了嘴。
  安静不过三秒,又没得闲,转头骚扰向南星去了:“嫂子,我最近失眠,你让你爸给我开服药呗。”
  “你人都在医院实习了,有病不去医院看?”
  “我在医院的一举一动我爸门儿清,要是被他知道我有点小病小灾,肯定第一时间把我提回家。我好不容易发奋一回,得对得起自己。”
  还挺有追求……向南星对赵伯言有点刮目相看了,正准备喊赵伯言过来,她给他切切脉象,就被商陆打断:“给他个姑娘,比吃什么药都管用。都是没女人闹的。”
  拆台来得如此迅速,赵伯言始料未及,“兄弟,话不能这么说,你有女人了不起啊?”
  商陆扬眉:就是了不起,怎么?
  赵伯言这回可没让他:“等你明年出了国,看看谁惨?让你有女人也见不着,跨着太平洋呢,呵呵呵。”
  说着不忘目光朝向南星的方向一摆。
  商陆愣了一秒,沉下脸,扭回头,继续去对模拟卷的答案。
  105分,不错的成绩,商陆的表情却没有因此回暖。
  赵伯言那叫一个怂,见情况不对,赶紧贴过来讨好:“太平洋算啥?现在打飞的也就十几个小时。”
  背对着他们的向南星沉默地撇了撇嘴。她又不是没查过北京飞纽约的机票,十几个小时不假,来回一两万,也就赵伯言说得轻松。
  阜立第一附属的实习生补贴也就那仨瓜俩枣……
  愁人。
  然而阜立第一附属的笔试就在隔天,向南星没工夫愁这些,她倒也一贯是心宽之人,隔天一早,商陆骑着他的二手电动车,送她去了阜立第一附属,替她解安全帽的时候还问她:“紧张么?”
  向南星摇摇头,再看他那副抿唇紧眉的模样,忍不住取笑:“你怎么看着比我还紧张?”
  还有心思嘲笑他,看来是真的不紧张。
  商陆也就放心了:“你爸可一直都知道你住我这儿,万一你考砸了,责任可都在我。”
  向南星这回终于脸色一变:“我爸他……”
  他不是应该觉得自家闺女一直住学校复习的吗?
  见她这样,商陆不得不食指戳戳她半点不懂转弯的脑袋瓜子:“你爸只是看透不说透而已。”
  向南星悻悻然耸耸肩,真是……开明的爸爸。
  也没工夫跟他耽搁,捧过他的脸,响亮地亲了下他的嘴,跑了。
  笔试一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向南星考完了发现,阜立的试题压根就没外界传得那么邪乎,都是她复习到的知识点。
  向南星提早交卷出来,一门心思要找谁吹吹牛,第一个就想到了商陆。
  电话没一会儿就接通。
  “就考完了?”
  商陆问她。
  “对啊。题好难,幸好我都会。”向南星嘴上是惊险过关的语气,脸上却早已得意地不行,“下午我们去水立方吧,那儿刚开了个水上乐园。”
  “好。”
  “你在哪儿呢?”刚走到路边的向南星一边问,一边张望着来车方向。
  要不今儿奢侈一回,打个车去找他?
  可是翻完了自己的零钱包,只能作罢,径直朝过街天桥走去,准备去对面搭公交车。
  她可得未雨绸缪,现在就开始攒机票钱。
  再者,商陆毕业那晚,她找蒋方卓借了1200,至今都一个多月过去了,她也还没还清,虽然蒋方卓最近总是中美两头跑,应该早忙忘了这点钱的事。
  向南星倒记得很清楚。
  早知道那晚开个三四百价位的房得了……
  可惜那时的她哪计较的了这么多?
  向南星烦躁地抓抓头,刚要踏上过街天桥,就被个小混混模样的人吹着口哨逼停了。
  那小混混就坐在过街天桥的上桥口,将她上下一打量,目光锁定她衬衣的前襟。
  那不怀好意的目光,皱着眉低头一瞅,她今天特意穿了件正式的白衬衣,天儿太热,出了汗,白衬衣的前襟隐约透出了内衣的颜色。
  对方的目光还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向南星骂了一句:“搋逼!”
  那人一愣。想不到小姑娘还挺不好欺负:“嘴挺脏啊。”
  “没你眼脏。”
  那人横着一张脸,径直起了身,向南星一看对方身高,顿觉失策,还以为对方是个小个子,没成想竟是个大块头。
  赶紧调头准备开溜。
  对方却已大步朝她走了过来。
  向南星自然拔腿就跑。
  身后的脚步,也分明由走变跑。
  却转瞬间被“哐当”一声打断。
  向南星自顾不暇,更来不及回头,就听那混混不知冲谁骂了一句:“你怎么开车的!”
  被骂的那人却没有任何动静。
  而那混混,俨然调转了目标:“长没长眼?”
  向南星这回终于敢暂时停下脚步回头瞅瞅了,可她什么都还没来得及看清,一辆电动车已驶到了她跟前。
  向南星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拉坐上了电动车,“嗖”地跑了。
  向南星惊魂未定,透过后视镜看一眼被甩得老远的小混混,才放下心来两手一抄,抱住商陆的腰:“你刚没真的撞着他吧?”
  “我倒是想。”商陆的声音伴着闷热的风,传到向南星这边,“可惜电动车刚启动,马力就这么点儿。”
  向南星笑着拍拍他的肩。他已经把电动车开出了赵伯言开小跑的架势了,知足吧。
  商陆直接把她送回了他的租屋。
  “你洗个澡换身衣服咱再出门,”商陆看看她那白衬衫,特地补充了一句,“换件深色的。”
  正准备去衣柜拿干净衣服的向南星,一愣回头。他怎么知道……
  商陆脸色不太好,直接上前打开衣柜,替她选了件深色T恤:“你和那搋逼争执那会儿,咱俩通话还开着。”
  向南星也猜不透他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只能凑过去插科打诨:“我当时是不是很英勇?”
  商陆忍不住笑了,但也只是笑过一秒,便抿了唇,把手里的T恤往她脑袋上一罩:“快去洗澡。”
  向南星不罢休,把T恤从脑袋上扯下来:“夸我一句会死啊?”
  也不知道他突然不开心个什么劲儿。
  商陆沉了口气。
  突然低头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你再墨迹,我可鸳鸯浴了。”
  “……”
  “……”
  五秒后向南星已经躲进了浴室“砰”地关上门。
  还是这招对她管用。
  商陆抚了抚额。
  *
  等向南星洗好澡从浴室里出来,商陆正背对着她坐在书桌前。
  向南星视线越过他肩头,见他正捣鼓着电脑,还以为他在查去水立方的路线:“查好怎么坐地铁了没?”
  他现在用的还是09年那会儿,他送她的那台iPhone3gs,他买了新手机送她之后,就用她换下来的这台旧的3gs。
  向南星用东西特费,这台3gs到商陆手里时,程序稍微装多一点就死机,他也就没装手机地图。
  向南星自然以为他开电脑是为了查路线,不成想他把电脑合上时,顺手就给了她一张银行卡。
  本还脸上笑嘻嘻的向南星,忽地敛了笑:“这是干嘛?”
  “我把密码改成你生日了,以后这张卡你用着。”
  “我不要。”
  向南星把卡推了回去。
  “我不想看我女朋友为了省钱不打车,再碰上那种轻浮的傻逼。”
  “你……你都看见了?”
  就她到了路边想打车,算了算兜里的零钱,又作罢那会儿?
  “你笔试那会儿我就一直在阜立外头等你。”
  “那我也不能要。”
  在这个问题上,向南星可不分毫不退让。
  商陆跟他爸关系一直不好,成年后就没管家里要过钱,他最近报班、租房花了不少,应该都是他攒的奖学金和实验室的项目提成。
  虽然不知道他在叶氏清影那儿拿了多少提成,但向南星总觉得应该没多少。
  就算他拿到了哥大的全额奖学金,也得留着钱生活不是?
  她不接卡。
  他就不收手。
  多少有点僵持的意味。
  向南星之前觉得他坚持自我很酷,现在倒觉得他一跟筋了。
  可就算他一根筋,她也有办法治他:“我现在又花不了什么钱,等你以后真的有钱了,给我几百万我都嫌少。到时候你也弄辆赵伯言那样的小跑,我就坐副驾,让你成天带着我,专去那种死贵死贵的地儿消费。”
  “别剽窃人迟佳的台词。”
  向南星撇撇嘴:“这是我们所有女人的心声。”
  差点被他带跑偏,又赶紧回到正题:“所以你现在卡里这点钱,我压根看不上。我眼界高着呢,要收就收……黑卡。”
  迟佳之前是这么说的吧?黑卡才是最高规格的银行卡……
  他却似乎依旧没有收卡的打算。向南星索性架势摆足,直接从他手里抽走银行卡,转身拍桌上。
  未免他又反悔,向南星又连忙跑去衣柜那儿,翻出她藏了好久的泳衣,当着商陆的面比划着:“我们再不赶紧出发去水立方,就该闭馆了,你可看不见我穿泳衣了。”
  他的注意力终于被她成功吸引到了这件泳衣上。
  向南星特意把泳衣比在胸前,做作地扭了扭腰。
  比基尼泳衣,迟佳帮她参考了好久,她才选定的。
  他的神情,果然稍有缓和。
  迟佳说得没错,男人果然都一个德行……
  可商陆转瞬又皱了眉。
  向南星生怕他又想起了银行卡那茬,他却是沉声说道:“不准穿这么露的——”
  “……”
  话音刚落又改口,“——只准在家里穿。”
  谁在家里穿泳衣?
  向南星嫌弃地乜他。
  *
  2011年对于所有人来说,似乎都是极其宽容的一年。
  向南星成功突出重围,进了阜立第一附属的中医部实习,两周半就要换个科室,忙到昏天暗地。
  商陆成功拿到哥大的offer,来年一月便要告别所有人,远走他乡。
  陈默也轻松申到了密歇根。
  迟佳的分数倒是差了一点儿,但以她平时的水平来说,已经是超常发挥,迟佳打算再考一次,争取秋季入学。
  商陆临走那一天,向南星爸妈,商陆姥爷都来了机场。
  纪行书、赵伯言、迟佳他们也来了。
  其实向南星一直没弄明白过,商陆这人这么冷淡,人缘竟不赖。
  迟佳见着赵伯言,多少还是有些尴尬。对商陆说的话,都比对赵伯言来得多:“你看我,放着陈默不送,专门来送你的机,够义气吧?”
  “那大概因为陈默的飞机不是今天。”
  商陆面不改色拆台的速度,一向这么快。
  向南星倒是出奇的话少。
  因为有家长在场,商陆瞧了她几眼,也没能走过去抱抱她。
  等送到了安检口,商陆姥爷抱着商陆,忍不住抹眼泪。
  向妈在一旁,又是安慰老人家,又是嘱咐商陆:“你在美国吃不习惯的话,阿姨到时候给你寄些锅底料过去。”
  向南星看着眼馋,也想过去抱抱商陆,却只能杵在一旁咬指甲,还是姥爷见着了,调过头来突然对商陆说:“老了,见不得这场面……就送你到这儿吧。”
  说着就拍拍肩膀,朝外走去。
  向妈还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姥爷怕商陆瞧见他太伤心,刚要喊住姥爷,就被向大夫制止。
  向大夫一手拉着猝不及防的向妈,对这帮年轻人说:“我俩就跟商陆姥爷一起先撤了,商陆,到了国外好好的啊?”
  说完也就循着姥爷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向南星的目光还在追随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已被人一把拥进了怀里。
  向南星一回眸,对上的就是商陆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
  他眼睛里带点无奈的笑意:“瞧你眼馋的,把我姥爷都弄走了。”
  管他是不是开玩笑,向南星只顾着憋屈:“我哪有眼馋,我巴不得你快点……”
  商陆吻住她。
  “……”
  “……”
  世界静止。
  在这熙熙攘攘的航站楼里。
  在赵伯言作势要喊姥爷回来的起哄声中:“姥爷姥爷,您快回头瞧瞧这俩伤风败俗的。”
  在迟佳被赵伯言逗笑,又迅速想起彼此间的芥蒂、悄悄沉下脸去的那一刻。
  在商陆的……眼里。
  *
  商陆就这么踏上了飞往纽约的航班。
  在这个春寒料峭的12月。
  向南星一行人走出航站楼,向南星的思绪却似乎随着商陆上了飞机。
  也不知道他多久能适应纽约的天气,多久能找到房子……
  迟佳突然伸臂,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向南星才吓了一跳。
  “看你这杞人忧天的样儿。”
  向南星不认:“哪有?”
  可话音刚落,向南星就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她突然想到商陆的围巾还在她脖子上围着。
  她今早出门太急,没戴围巾,他就把他的给了她。
  听说纽约的冬天比北京还冷,偶尔还有暴雪,向南星赶紧掏出手机来,却愣住。
  却不是因为她现在才想起来把围巾还给他,已为时过晚。
  而是她掏手机时,发现兜里多了一张——
  银行卡。
  *
  向南星掏出卡一看。分明是商陆曾经给她,又被她拒收的那张。
  再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他的航班应该马上就要起飞。
  现在发微信给他,也不知道他还收不收的到。
  星仔:你怎么这么鸡贼?
  她是真的生气了,打字都特别用力,敲得手机屏幕直响。
  要不是迟佳此刻就在向南星身边站着,赵伯言绝对第一时间凑过来看,向南星究竟在发什么,表情如此急促。
  赵伯言只能收起好奇,对众人说了句:“你们现在这儿等着,我去停车楼把车开过来。”就走。
  赵伯言刚过了斑马线,向南星的微信铃声就响了。
  陆:老婆本,当然要交给老婆管。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正式开启都市篇。


第37章 
  向南星已经很久没做梦了。
  夜里睡得不安生,早晨七点被闹钟吵醒,她睁开眼,躺在单位宿舍的床上,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有些嫌弃自己。
  上回梦到大学开学第一天,她在礼堂里焦急地寻找他的身影,这回就梦到去机场送他,下回呢?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可转念想想,2011年到2015,似乎也不是很久。
  此刻的向南星看着天花板,仿佛还能回想起T3航站楼的穹顶,以及他抱住她时,她的那丝鼻酸。
  算了,起床。
  向南星前阵子刚参加完主治医师的职称考试,桌上全是书,她前阵子轮去中医急诊,忙得都没空收拾下书桌。
  学医的基本都是这样,学到老考到老。一桌的书,她要找宿舍的钥匙被她随手扔哪儿了,都费死了劲。
  她昨晚回来得太晚,困得不行,钥匙乱丢,这下倒是急了,找了半天没找着,正烦着,所幸想起来抽屉里应该还有一把备用的——
  豁然拉开抽屉,果然有把备用钥匙。
  她取出备用钥匙,正要合上抽屉,却一愣。
  抽屉最底下压着一张有些眼熟的银行卡。
  看来梦还是有偏差的,梦里明明是招行的卡,实际上是建行的……
  那梦里的那丝鼻酸,是不是也是骗人的?
  *
  向南星在急诊待了一上午,临中午准备去找同事换班,才去了内科。
  碰见相熟的护士长,护士长就跟个小迷妹似的,学着她手底下那些小护士对着新来的帅哥住院医师发嗲时的语气,冲向南星打趣:“恭喜呀向大夫,这么年轻就升主治医师了。”
  哪还年轻?她都快26了。
  26……
  突然想到这个数字的向南星,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又放下手,问:“姐,徐大夫在办公室么?我找她换班。”
  “换班?”护士长不可思议,向南星出了名的轻伤不下火线,中医部闲的时候,都没见她偷过懒。
  最近因为流感频发,急诊那儿忙得不可开交,她反倒临阵换班?
  向南星笑笑:“晚上我有约了。”
  此言一出,护士站的待着的小护士都站了起来,她们和向南星基本上是同龄人,“谁呀谁呀?是之前往咱这儿送过花的那位吗?”
  向南星没回答,眼瞅着走廊拐角,徐大夫现身,赶紧冲那边招手:“徐大夫!正找你呢。”
  借势溜了。
  *
  向南星换完了班,终于能按时下班了,她回宿舍换了身衣服,还画了个淡妆。
  再出门时,正好碰到个和她同期的住院医师——
  她们都在阜立第一附属待了四年,但同期里,就向南星最快升主治。向南星本来可以换个大一点的宿舍,但一直没换,还在和同期的住院医师们做隔壁邻居。
  同事这回刚从澡堂洗完澡回来,洗漱品、梳子什么的兜了一面盆,看来晚上也是有约的。
  “南星,怎么打扮这么漂亮?”
  向南星笑笑:“我去机场接个人。”
  “接谁啊?还特意换身衣服化个妆。”
  “我这段时间不是轮急诊那儿去了嘛?昨儿就睡了仨小时。盖盖黑眼圈。”
  这次的流感来势汹汹,市里不少三甲医院,达菲都售罄了,现在又出了规定,不让轻易输液,西医急诊那边忙得昏天暗地,还讨不了好,中医急诊也没好到哪儿去,两班倒人手都不够。
  同事瞅低头一眼自己梳子上掉的那些头发,同样也很是感慨:“现在网上不都说嘛,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向南星深表赞同地点点头,打完了照面就走。
  她还得先坐地铁去三元桥那儿,再转机场快线去机场。
  本来向南星工作以后,向大夫想把家里的车让给她开的,不成想向南星试用期刚满一年,就急吼吼考了执业资格证,有了证,就有资格申请医生宿舍,当下她就搬宿舍住去了,不再住家里。
  宿舍一住就是三年多。
  再者,她爸的车都是老古董了,特别烧油还特别不好开,还不如地铁方便,向南星又是难得周末才回趟家,她爸的车她就没要。
  等向南星终于到了T3航站楼,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
  冬春交替的季节,流感和雾霾的双重夹击下,从地铁到机场,无不是戴着口罩,行色匆匆的路人。
  向南星不仅自己戴了口罩,包里还备着个新的。
  看着大屏幕上实时更新的航班信息,她等的AA187号航班已经入港,向南星真挺激动。
  毕竟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一年多过去。
  周围接机的人,有的拿着名牌,有人拿着玫瑰,她倒好,拿着一口罩。
  向南星站在栏杆外,眼看出口处的感应门开开合合,肤色各异的旅客陆陆续续走出,向南星也开始在这些人里寻找熟悉的声音。
  终于,她等的人到了。
  向南星赶紧朝对方挥手。
  因向南星戴着口罩,那人的目光也在栏杆外搜寻了一轮,才确定了正挥着手的人确实是向南星,这才嘴边扬起笑容,推着行李车一路小跑过来。
  向南星快步迎上去。
  顺便把口罩摘了。
  可她张开双臂,正要给对方一个拥抱,对方却是目光一定,随即退后半步,又将她上下打量一下。
  最终,目光又回到了向南星刚及肩的短发上。
  “嚯,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这是迟佳见到她的第一句评价。
  *
  向南星叫了辆滴滴,等车来的工夫,正好买两杯星巴克。
  迟佳回来一趟不容易,底特律转芝加哥,再从芝加哥回北京。
  遥想八年前去他们一伙人从杭州去乌镇,她请大家喝杯星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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