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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不可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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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润似乎没想到孔安槐会答应的这么快,愣了一下。
“喻润,可以多带个人么?”孔安槐犹豫了一下,然后看到身边贴着自己的李小姐一张脸迅速的涨红。
真的是粉丝……孔安槐有些好笑。
“……可以。”喻润声音低了一些,答应了。
孔安槐电话还没挂,就听到李小姐振臂高呼万岁,抖了抖,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一直被晾在一旁的白头先生。
白头先生很幽默,回给孔安槐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
心情莫名的变好,孔安槐带着李小姐走到运动员休息后台的时候,李小姐还兴奋补了补口红,然后顺便帮孔安槐也擦了点。
“斩男色!”李小姐的眼神透着坚定,拍了拍一脸懵逼的孔安槐,壮士断腕一般。
所以当两个涂着斩男色口红的女人站在喻润面前的时候,喻润呆了两秒。
然后擦了一把仍然大颗大颗滴下来的汗站了起来,看向孔安槐。
“你好你好,我是李红,是我逼她带我过来的,我就是想看你一眼顺便问问你愿不愿意拍照。”李小姐迅速的伸出手,自我介绍说明来意,语速快的让一旁听着的孔安槐都喘不上气。
喻润用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汗和李小姐回握,又看了眼孔安槐,才看向李小姐,嘴角带笑表情诚恳:“抱歉,我和孔安槐有些私事要聊。”
“没事没事我就是来看你一眼,这是我的名片,你们聊你们聊,聊完了要是突然想拍照就叫我,我就在门口。”李小姐迅速的递上名片,迅速的退场,走之前还对着孔安槐眨眨眼,指了指嘴唇。
斩男色!她无声的用唇形再重复了一遍。
孔安槐黑线,看着这家伙无厘头的退了出去,还体贴的帮他们关上门。
……
一阵安静。
孔安槐马上不安的抿了抿嘴唇。
喻润低头继续擦汗,孔安槐余光看到他右手手指不太自然的蜷曲,食指的指肚红肿。
“帮我拿个冰袋。”喻润看到孔安槐盯着自己的手指,指了指休息室里的冰箱。
冰箱里满满一层的冰敷用冰袋,孔安槐拿的时候眉头皱了皱。
“冰敷有用么?”孔安槐挑了个软一些的冰袋递给喻润。
“可以镇痛。”喻润把冰袋盖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上,嘶得一声。
“……你这是新伤还是旧伤?”拜喻泽动不动的碎碎念所赐,孔安槐大概知道攀岩运动员最容易受伤的部位有哪些,手指头绝对是重灾区,刚才比赛的时候她就感觉喻泽的右手用力的次数很少。
可他明明不是左撇子。
“刚才那个李红什么情况?”喻润换了个话题,重逢以来第一次回避了孔安槐的视线。
“摄影师,想给你拍照但是俱乐部很难沟通。”孔安槐顿了顿,“她老公是室内设计师,你如果答应拍照,我们再找她老公设计民宿会顺利很多。”
喻润动作停了一下,看了眼孔安槐。
孔安槐用手把额头前的碎发塞到耳后,眼睛看向别处:“你姐说的,这忙你得帮。”
喻润嘴角扬了扬,然后点点头:“我和俱乐部的合约还有两周,恢复自由身后,拍照权就归我了。”
这就是答应的意思,孔安槐松口气。
“你有什么东西要带给你姐?”完成了一项任务,那就还剩下最后一个了。
孔安槐全身心的想要快点逃出这个密闭的休息室。
喻润喘息声还有些重,全身汗湿,在这样的休息室里变得非常有存在感,而这样的存在感让孔安槐本能的开始警戒。
喻润用下巴指了指他放在角落的一个半人高的纸袋子。
是一个木雕。
孔安槐松口气,她之前一度怀疑喻润让她过来拿东西只是他找的借口。
现在看着木雕的风格,倒确实是喻泽会让喻润做的事。
“你和你姐又重新联络上了?”孔安槐研究完木雕回头,正好看到喻润丢下冰袋准备喝水。
新的矿泉水瓶子,他下意识左手拿瓶子,右手拧瓶盖,瓶盖一动不动,倒是他的脸痛得发白。
然后他面无表情的用腿夹住瓶子,固定好,左手轻轻一拧,瓶盖就开了,他很熟练的直接用嘴去咬着瓶子,喝了一口水。
最后抬头,看到看着他发呆的孔安槐。
挑挑眉,说出来的话有点欠揍:“你这样看我,我会误会。”
孔安槐这次没允许他转移话题。
她问了一个应该在重逢当天就问的问题:“你这几年,过得还好么?”
看着表情突然变得难懂的喻润,孔安槐又多余的补充了一句:“我就是基于……朋友的立场关心一下。”
喻润突然笑了。
那表情让孔安槐想起了七年前的喻润。
“谁他|妈要跟你做朋友?”七年后的喻润在重逢后第一次骂了脏话。
“而且,除了攀岩,我过得不好。”喻润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孔安槐,脸上仍然有汗渍,眼底湿漉漉的,“很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抱石攀岩的奖励点:
抓握住线路上某一特别指定的支点可得到奖励分。该点的位置由定线员确定。 该点必须用不同于起步点和终点的方式明确标示出来。如果运动员没有使用奖励点而成功完攀了路线,他依然可以得到奖励分。
就是增加整条线路难度用的
☆、第七章
孔安槐还没有来得及对喻润说的话有什么反应,门就被推开了,骂骂咧咧进来的是李大荣和喻润的其他队友,脸色都不太好看。
喻润转过眼,对上进来后看到孔安槐后愣住的李大荣,问:“赢了输了?”
“第二!”李大荣粗声粗气,直接略过孔安槐,把凳子踢得哐哐响,“老子愿意上场比赛就已经是给他面子了,难道还指望老子赢?”
喻润嗤笑:“你这狗脾气再不改迟早要出事。”
李大荣切了一声,怼了回去:“你凭什么要我改脾气,手都这样了还硬要去比赛,丢了一个奖励点你这个强迫症有没有挠心挠肺夜不能寐?”
“狗东西还会成语……”喻润笑着把手里的矿泉水瓶丢过去。
气氛和谐。
而李大荣从进来后就再也没有看向孔安槐,其他队友察言观色后也干脆把孔安槐当成了透明人。
孔安槐抱走那个木雕,对喻润做了个先走人的手势。
喻润的脸色一沉,犹豫了下,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孔安槐走的时候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关上门之前,孔安槐还听到李大荣完全不避嫌的大声嘀咕:“这人在机场还一幅高冷的样子,就这么几天就愿意跟你孤处一室了?”
喻润答了什么孔安槐并没有听到,她抱着那个半人高的木雕头也不回的走了,甚至没顾得上一直在门口等她的李红。
她藏在木雕后面的脸挂着一丝笑。
重逢后光顾着为七年前她说过的话愧疚,却差点忘了七年前她拒绝他的理由。
记忆真的是很玄妙的东西,年少轻狂时候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她以为随着时间都可以慢慢淡忘,结果却在今天喻润和李大荣嬉笑的时候突然就跳了出来。
七年前,那个洗手台前刷牙的喻润,嘴里叼着牙刷,斜着眼睛笑骂的样子,仍然鲜活,记忆犹新。
***
因为喻润答应了李红的拍照邀约,孔安槐这次出差结果很圆满,回国的时候她没有给喻润打电话,拿了木雕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喻润,也没有像过去七年那样,给她发他的行踪短信。
七年后的这一次重逢,开始的时候带着暧昧的荷尔蒙,结束的时候仍然和七年前一样,有他队友笑闹的声音。
他和她,应该是彻底结束了,七年前没有开始的那一点点遗憾也消失无踪。
起码,孔安槐是这样笃定的认为的。
她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但是转瞬即逝。
民宿的工作多而忙,她仍然飞来飞去,见投资人,找装饰品,联系软文推文,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看电视时会看到关于喻润的消息。
哪怕不是体育台,也偶尔会有喻润的新闻,关于他的退役,关于他七年间几乎无往不利的战绩,以及关于他退役后去向的猜测。
这一天晚上,和投资人见面喝了点酒,微醺的孔安槐回家后再一次看到了关于喻润的新闻。
这一次的新闻有些八卦,聊得是喻润谜一般的家庭背景以及他那吃人的俱乐部,孔安槐瞥了一眼耸动的标题,拿着遥控器正想转台,然后手突然顿了一下,彼时电视里的两个主持人正在电话连线一位医疗专家,而电视右上角,有一张喻润右手的X光片,打了点马赛克,但是看起来仍然触目惊心。
这是H市一个没有上星的当地频道,因为喻润是H市人,最近电视台提到他的次数很频繁。
孔安槐就听到电话那端的专家语气用很肯定的语气下了结论,这张X光片里面的手,中指食指腹侧韧带有断裂过的痕迹,看得出恢复的并不是很好。
然后主持人又调出了喻润近一两年比赛的视频,几乎能很明显的看到喻润把着力点放在了左手,右手进行的关键性攀爬赛很少。主持人发散了一下,当初喻润低价签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国外运动品牌赞助商,训练了两年,赞助商被收购,喻润也被一起打包给了那家品牌商,卖给了一家攀岩俱乐部。
之后就是没完没了的比赛,比赛间隙他还得帮品牌商开发新线路,做定线员,俱乐部努力压榨他的剩余价值,头部受伤,手指受伤期间都没有足够的恢复期。
主持人最后下了结论,喻润在攀岩上的天赋其实是被过度消耗掉的,当初如果有父母支持,就不至于会如此草率的签给一家国外的品牌商,也不至于后面受伤严重仍然要带伤定线。
那样的话,喻润的运动员生命起码可以延长三到五年。
最后话题就变大了,两个主持人开始讨论国内攀岩的现状,调出好多数据开始和七年前做对比。
孔安槐终于关了电视。
酒意有点上头。
她突然想到运动员休息室里,眼底湿漉漉的喻润看着她说,他过得很不好。
又想到了七年前的喻润,在和喻泽一通大吵之后,也曾经用同样的眼神对着她说,他有的只有攀岩。
心情突然变得烦躁,孔安槐走到酒柜里给自己又开了一瓶红酒,自斟自饮,思绪慢慢不受控制的飘向了八年前。
***
喻润和孔安槐的第一次见面,场面很混乱。
当时她们大学室友姜小易谈了一个渣男,渣到脚踏两条船还让性格软弱的姜小易帮他带外卖。
宿舍里其他三个女孩实在看不过眼,年轻气盛再加上姜小易躲在厕所哭到岔气被她们发现,于是喻泽带头,领着宿舍里面其他三个姑娘冲到了渣男的家里理论兼讨回公道。
但是到底太年轻,低估了渣男,没有想到渣男已经渣出了新境界,她们不但直接捉奸在床,姜小易还被扫了兴的渣男抓住头发往墙上砸了一下。
喻润的电话就是在那一通混乱中打过来的,听到喻泽电话那头尖叫救命,他当时正好在附近,打了辆车就冲了过来。
当喻润赶到渣男家的时候,现场已经混乱成了一锅粥,渣男打女人完全不手软,再加上被捉奸在床的那个女人也不是善茬,四个女孩子和一男一女大打出手,完全没占到便宜。
一个个都头发凌乱,身上都有拉扯过的痕迹,明亏暗亏吃了个遍,眼睛通红。
喻润的出现,打破了当时一面倒的局势。
当时二十三岁的喻润,看起来,像个流氓,个子高,五官狠厉,眼神带着戾气,一冲进来,渣男立刻就停手了。
而他当时,手里正拽着喻泽的领子,一只手作出了要扇下去的样子。
喻润没想到这男的居然打女人,打得还是自己的亲姐姐,当时就怒吼一声一拳头砸了过去。
再之后,局势就完全反转了过来,刚才吃过亏的姑娘们一拥而上,拳打脚踢,那个混乱中还踹了她们好几脚的第三者,动作迅速的把自己反锁在卫生间里,扯开了嗓子对着窗外叫救命。
喻润就是在这时候注意到孔安槐的。
四个女孩子里面,她个子最高,人很瘦,扎着马尾辫。
她并没有冲到前面跟着拳打脚踢,而是很冷静的开始拍照,先拍自己身上刚才拉扯后留下来的痕迹,然后挤到人群中去拍其他几个女孩子的。
近照,几个女孩子都是青春正好的年纪,皮肤细嫩,映衬的那些红痕格外的触目惊心。
拍完之后,又退了出去,拉下那渣男家里的床单,带着枕头被子,绕着客厅拖了一圈。
喻润觉得有趣,跟过去看了一眼,然后莞尔。
刚才推搡间客厅里留下了一地的玻璃渣,被她这样一拖,茶渍咖啡渍还有玻璃碎都沾在了床单枕头被套上。
她拖完一圈还很小心的把那床重新铺好。
然后站到了一边开始拉已经打得差不多的喻泽:“不要打了,那女的再喊下去邻居要报警了。”
声音低低哑哑的,居然有点性感,和她让人产生距离感的细长五官很不搭。
这场架打得最欢的喻泽临走还不忘对着渣男啐了一口,搂着已经哭肿了眼睛的姜小易先去门口按电梯。
喻润最后走。
他看到孔安槐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已经目露凶光的渣男,把手机画面调出来给他看:“你一开始拉着姜小易头发撞墙的视频我已经拍了,这位……”
她看了喻润一眼,还不知道怎么称呼,索性一笔带过:“……来之前你对我们单方面的撕扯殴打我也都拍了证据。”
“你如果要报警,或者到我们学校闹事,我就把这几个视频照片都放出去,顺便公开你脚踏两只船还打女人的事实。”孔安槐声音仍然低低哑哑,“姜小易知道你上班的地方,你们如果一刀两断,我们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但是如果你事后还要算账纠缠,那大不了鱼死网破。”
“安槐,电梯来了。”寝室里的女孩似乎很习惯孔安槐善后的样子,回过头来的时候表情都很正常。
喻润却被这看起来冷冷的,杀伤力却十足的女孩子吓着了。
生平第一次,他觉得家里那个有事没事咋咋呼呼的双胞胎姐姐,其实还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女性。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是七年前分开的,第一次见面是八年前,所以不是bug哈~~
过去的事情不会着墨太多,分在几章里面间隔着说完,重点还是重逢后的事情
两人的个性这几年还是有一些转变的,后面会慢慢说到
小甜文,所以感情会写的很细,希望大家喜欢~
么么哒~
☆、第八章
电梯里面,姜小易仍然在掉眼泪,喻泽一直搂着她,其他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四个人里面身材最壮实的郑雁青肚子突然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声音很大,本来就安静密闭的电梯里所有人都听见了。
最先笑开的是一直愁云惨雾哭哭啼啼的受害者姜小易,她长得文静,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
“我还真的饿了。”喻泽嘀咕,“刚才运动量大的惊人。”
“吃饭去吧。”孔安槐语气也有笑意。
“我衣服扣子掉了一个。”制造了尴尬声音的郑雁青突然冒出一句,“妈蛋我的新衣服!”
然后像是再也忍不住一样,四个女孩子齐齐得笑出了声。
喻润一直没说话,柱子一样杵在角落,嘴角扯了扯,看着自家母鸡一样护着室友的姐姐,眼底也有了笑意。
大战过后大家决定吃一顿好的。
犒劳自己也顺便庆祝姜小易告别渣男。
所以选了学校附近很有名的一家奶酸菜鱼店,噼里啪啦的点了一堆。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打架……”已经恢复情绪的姜小易小声小气的说,说完之后笑了一下,“好|爽。”
“你别!”郑雁青做了个打住的动作,“这种事情一辈子经历一次就够了,我扣子都掉了!”
大家又是一通笑。
年轻的时候,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值得笑的东西。
“说起来这位从天而降扭转战局的帅哥到底是谁?”郑雁青嗓门大,一句帅哥叫的喻润的脸僵了僵,手里夹着的鱼片抖了抖。
“我双胞胎亲弟弟。”喻泽挥了挥手,“喻润。”
“啥?”另外三个人都抬头看她,喻泽个子不足一米六,她说的这个亲弟弟身高眼看着绝对是破了一米九的,就这样还双胞胎?
“异卵!”喻泽像是这辈子已经回答了无数遍这样的问题,答完就瞪着眼睛威胁,“不要问我为什么长得不像也不要问我为什么个子差那么多。”
“卧槽,这世界真奇妙。”郑雁青下了结论,其他两个也心有戚戚焉的点点头。
姜小易举起了啤酒杯,和喻润碰了碰:“谢谢你啊,不然今天真要出大事了。”
其他人也跟着举杯,碰在一起的时候,喻泽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似乎并不想大家把重点都放在喻润身上的样子。
孔安槐抿了一口啤酒,把话题转到了别的地方。
“你头还痛不痛?”孔安槐问的是姜小易,却一下子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对啊,我刚才看那渣男撞得特别狠。”喻泽迅速接了话茬。
话题于是又有意无意的绕回了刚才惊心动魄的棒打渣男场面,开始比较起到底谁打到渣男的次数多上头。
郑雁青喝着奶酸菜鱼汤,声音豪迈的宣称自己一定一拳打到了渣男肚子,喻泽则坚持那一拳她打在了她身上,两人闹个不停。
姜小易仍然红肿着眼睛,却笑得如释重负。
而孔安槐,嘴里细细的嚼着鲜嫩的鱼片,满脸笑容,眼睛却瞄向了一直不说话的喻润。
喻润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啤酒,嘴角又扯了扯,表情看不出是不是不耐烦,菜却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一直不说话,喻泽也再也没有把话题转到喻润身上。
喻泽和这个双胞胎弟弟,关系似乎并不好。
孔安槐又捞了一块鱼片,眯着眼睛嚼得正开心的时候,视线突然和喻润对上。
两人都是一怔,喻润先移开了眼。
孔安槐甚至来不及收回自己刚才探究的表情,客套的笑容只挤出一半,就这样讪讪的收了回去。
***
回到宿舍,刚才打架的肾上腺素还没有完全消失,四个姑娘又关上门在宿舍里嘀嘀咕咕了好一会。
出了口气又大吃了一顿的姜小易只觉得自己浑身轻松,打了个饱嗝之后对着喻泽说:“刚才吃饭你付的钱吧,一共多少?你AA一下。”
寝室里不成文的规定,出去吃饭一般都是喻泽这个寝室长先付钱,然后再找大家AA。
喻泽摇了摇头:“不用了,这顿是喻润请的。”
“不好吧!”郑雁青从上铺垂下一颗脑袋,脸上写着不赞同,“这顿我们吃的挺多的,我后来还加了两份小龙虾。”
“对啊,我还一个人点了一份小份不辣的奶酸菜鱼。”吃辣会闹肚子的孔安槐也跟着反对。
“他有钱!”喻泽挥了挥手,低头开始玩手机。
郑雁青不依不饶的把脑袋又伸下来一点,半个身子吊在床上:“都是学生能有什么钱啊!”
“你弟弟也在B市读书么?哪个学校?”刚才吃饭的时候因为喻润周身的低气压,郑雁青一直压着没问,憋狠了眼问的话都不带标点符号。
“没有,他没读书。”喻泽抬头,看着头发已经伸到她面前的郑雁青叹口气,“你要死了,一会掉下去头着地就真的彻底智障了。”
郑雁青嘿嘿两声,身子拱上去了一点。
“他工作了啊?”姜小易哦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这次真的帮了我的大忙了,本来应该是我请你们吃饭的。”
喻泽哼哼,瞪了眼一直很八卦的室友们:“吃饭的时候,安槐怕我尴尬把话题带过去了,怎么你们这一个两个都那么没眼力见儿又把这话茬给提起来了。”
“你们关系不好么?”有眼力见儿的孔安槐此刻也抱着抱枕做出了听八卦的准备。
刚才帮她把话题带过去,那是因为有喻润这个外人在。
现在就她们四个了,那就是严刑拷打时间。
叹口气,喻泽把又一次就要从上铺滑下来的郑雁青推回去,才点了点头:“他从小叛逆,读书读不好,唯独体育好。”
“本来我爸打算给他弄一个体育特长生,文化课再努力一点好歹还能读个大学,但是他从高二开始就开始逃课,高中都差点没读完。”说完又叹了口气。
“……他看起来不像啊。”郑雁青咋舌,喻润看起来人是冷了点,坐在那里痞里痞气的,但是干干净净,眼神磊落,不像是叛逆孩子啊,“而且在B市工作不好找,他能在这里找到工作也不简单。”
“呵,他那个哪能叫工作,就是在作死。”喻泽的表情冷了下来,“他书不好好读,体育特长生也不做,非得要去搞极限运动。”
“攀岩,听说过没?拿着绳子弄点钉子就往悬崖峭壁上爬的那个东西,去年才摔断一次腿,我妈天天哭,就怕哪天报纸上看到自己的儿子从悬崖上掉下来摔死。”说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寝室里安静了下来。
孔安槐抱着抱枕挪到了喻泽的床上,揉了揉喻泽的肩膀。
喻家是书香世家,从她爷爷的爷爷开始,家里男性大部分都是做教书匠的,而喻泽的爸爸,是Z大教授,在H市也颇有名气。
Q大不好考,但是像喻泽这样教育的家庭,似乎上Q大都是分内事,却偏偏出了个高中毕业就开始搞极限运动的叛逆孩子。
到处爬岩壁,定完一条线路就能赚到钱。
这种事,在喻家人眼里,都是投机倒把拿命在开玩笑的不正当工作。
喻泽觉得一言难尽,也觉得丢人。
所以她和孔安槐她们关系再好,也从来没有主动提过自己有个双胞胎弟弟这件事,甚至他们家里,逢年过节的也恨不得没有这个孩子。
大过年的只要喻润一出现,再和美的气氛都会被他破坏殆尽。
自己爸爸这样德高望重修养良好的人,都经常被他气得拿起凳子就砸。
那天晚上,孔安槐悄悄的查了一下攀岩。
那年代国内跟攀岩相关的资料很少,搜索引擎搜索攀岩出来的大多是某某国外选手攀岩坠崖的消息。
但是她却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的男人大汗淋漓,古铜色的皮肤□□在外面,手长脚长的像个蜘蛛一样贴在嶙峋的岩壁上,眼神无比坚定。
而那个人,就是白天把喻泽从渣男手里救出来的喻润。
那个时候的她,除了读书并没有其他的理想,一路顺风顺水的年级第一第二,顺理成章的进了全国最好的大学,学的是管理,心想自己如果不出国深造,应该就会找个大型企业一点点做到女高管的位子。
未来对她来说,尽在掌握,毫无惊喜。
所以她在看到喻润那张照片的眼神的时候,愣住了。
她从来没有在一个人眼里看到那么强烈的欲|望,□□裸的,完全兽性的,盯着顶端的欲|望。
而今天,那个眼神的主人,终于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荣誉,却仍然没有得到家里的谅解。
***
喻润的电话是在孔安槐自斟自饮干掉大半瓶红酒的时候打来的,孔安槐接起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舌头都有点僵直。
“我回国了。”他说,“回H市。”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到现在为止各位看官觉得这本还成不?
这文里大部分地名都用了代称,但是阳朔攀岩真的比较有名,所以还是用了实际的地名,
大家不要考究。
这是架空文,认真脸。
☆、第九章
H市,是她和他还有喻泽的家乡,也是飘&民宿第一个大本营。
“欢迎回家。”孔安槐听到自己回答,僵着舌头,回答的很轻快。
“你喝酒了?”喻润顿了一下才问。
还没等孔安槐考虑好应该怎么回答,她家的门铃就被一通狂按。
半夜一点,打开门看到的居然是十点钟一定会准时上床睡觉的喻泽。
“我跟你说,我他妈这次一定要弄死喻润!”喻泽冲进孔安槐房间,看到还剩下的一点红酒,自动自发的拿了杯子就开始豪饮。
“这家伙居然一回来就要送死!自由攀岩听说过没?”一杯红酒下肚,喻泽的眼眶都红了,“我算是知道他的毕生愿望了,他的愿望一定是先气死我爸爸再气死我们全家!”
孔安槐有点尴尬,她刚才急着开门电话还没挂。
拿起手机贴在耳边,果然那头的喻润也没挂,她都能听得到他的呼吸声。
然后在孔安槐心虚的喂了一声后,喻润很缓慢的交代了一句:“转告喻泽,我打算先气死她再气死她全家。”
然后电话就挂了。
只留下很少会如此尴尬的孔安槐,站在原地抿了抿嘴,跑去酒柜又开了一瓶红酒。
“喝吧喝吧。”开了一瓶贵的推了过去,孔安槐头痛。
喻润是个危险人物,他能让孔安槐这么冷静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落荒而逃,也能让喻泽这样有母爱和包容心的人,分分钟都想掐死他再自杀。
而这个危险人物回国了。
还是回H市。
一回来就带来个重磅炸弹。
自由攀岩……这个词孔安槐前几天搜索攀岩的时候刚刚查过,字面意思就是不借助任何保护器械,只靠自身力量的攀爬。
再白话一点就是徒手攀峭壁,安全带都没有,直接爬。
她刚才听说喻润回国说了什么来着?
欢迎回家……
神他|妈|的欢迎回家!
身边还有个喝着酒正杀气腾腾的看着自己的喻泽。
孔安槐忍着抽痛的额头,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刚才电话里是个男的?”喻泽觉得自己可能气出幻觉了,居然会觉得凌晨打电话给孔安槐的男人声音像是喻润的。
看来喻泽没听到电话里的内容,孔安槐松口气,斜眼看她:“你现在有心情八卦我了?”
喻泽果然被立刻带偏,恨不得把酒杯整个塞到嘴里:“怎么办啊,我爸妈还不知道这件事,我都要愁死了。”
“他不是退役了么?为什么又要爬了?”孔安槐家里厨房就是个摆设,翻了半天,从冰箱里拿出一包榨菜权当下酒菜,被喻泽很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说是和攀岩协会搞的一个表演赛,旨在让更多的人参与到攀岩中去。”喻泽的白眼翻着,“你说他怎么就那么作,自己攀岩作死还不够,退役了还要怂恿别人一起去作死。”
“阿泽啊……”孔安槐斟酌了下,委婉的提醒:“攀岩项目都进入2020年的奥运会了。”
早就是正规的比赛项目了,怎么就变成作死了。
“我明天得飞阳朔和白头先生见面讨论软装的事,这事你得帮我。”喻泽选择性忽略掉好友委婉的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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