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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日记1-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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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埋头在她脖颈间,一会儿咬咬,一会儿又舔舔,小动作又慢又贱。
  “你是心算好了步骤是吧?老狐狸。”杨壮壮吐槽他一气呵成的反攻动作,她发自内心的觉得,之前那几个月,她对那兰的判断都失误了,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乖乖男孩。
  “我给你机会了,姑娘。”说话的间隙,那兰的手已经隔着她的睡衣在她身上的峡谷游走了一轮。
  “你能不能多和曾有为他们出去打打篮球羽毛球,夜跑什么的?每天精力这么旺盛不正常好吗?”杨壮壮被他的手撩得火起,想拦,又更不想拦。
  “不去。”那兰果断道。
  “你是不是——”杨壮壮被他作乱的手弄得心一提,要说的话全数被打断,辗转变成一个绵长而尖锐的“啊”字。
  她原本想问的是,他是不是偷偷去研习了高精尖的新技术?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再写下去我要目害了。

☆、五十篇

  (6)
  杨壮壮新岗位的去向最终是傅文昭定的,跟他一起去国际产品中心做新项目。虽说杨壮壮本人很高兴,因为她的岗位职级没有变动,仍然可以去新部门做项目经理,那兰却似乎很不满意,杨壮壮把不准他是对傅文昭不满意,还是对她的决定不满意。两人确立关系后的相处变得微妙,杨壮壮总能非常敏锐地觉察到那兰情绪的变化,有时为了避免争吵,她会在感知到某个话题不讨他喜欢的当下就把话题转移开去,例如自己的工作去向问题,她和那兰只简单提过后,许多天没有再提起。
  最终还是由那兰本人重新提起此事。
  周六晚上,杨壮壮洗完澡,那兰来到浴室,她以为他要接着洗,还想出门给他让地方,被他一手拦住。
  “你要参加新部门年会?”他问。
  杨壮壮用干发毛巾擦着湿发,点点头“嗯”了一声。
  “做礼仪?”他又问。
  出不去,杨壮壮便转身看镜子,上面雾气重,她顺手用毛巾擦了擦,镜子里清晰的地方映出她和他的脸。没多久,那兰也转过脸来,两人一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对方。
  “不是礼仪,部门秘书说是——迎宾?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在门口给其他人指地方的吧。”浴室湿气高,刚擦过的镜子瞬间又被雾气遮盖,杨壮壮拿起洗手台上的吹风机,“你杵在这儿到底要干吗,很挤啊。”她对那兰说。
  “你们几号年会?”
  “二十七号。”
  “不去行吗?”那兰沉声说。
  镜子里看不到他的表情,杨壮壮禁不住扭头看他,他神情认真,一点不像在开玩笑。
  “你把我堵着,就是要和我说这个?”杨壮壮难以置信道。
  那兰点头,眼神十分磊落,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要求很无聊。
  “你有点莫名其妙。”杨壮壮不打算再理他,拿起吹风机吹头发。
  很快,那兰抓住她空中的手,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在杨壮壮分外纳闷的状态下,替她吹起头发来。
  杨壮壮习惯一直开热风吹,那兰却冷热风交替着给她吹,热风的时候他沉默,冷风的时候他说话:“你记不记得,在IFT的时候,大家最初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冷落你?”
  “嗯?”杨壮壮反问。
  “傅文昭在公司的风评,你听过吗?”
  “什么风评?”
  “私生活混乱。”
  “所以呢?”
  那兰开热风,噪声巨大,两人没有聊天。杨壮壮无所事事,就不断伸手去抹镜子,看镜子里那兰专心致志的样子。或许是浴室光线好,又或许是氤氲的热气作怪,那兰脸上红扑扑的,杨壮壮觉得他格外诱人,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冷风,那兰换了个方向继续给她吹。
  “我怕他对你有非分之想。”他说。
  “不会,他不是我喜欢的型。”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嗯?你什么意思?”
  “我,怕他,对你,有非分之想,不是你对他。”那兰一字一顿强调道。
  “那别人对我有非分之想我也管不着吧,这世界上对我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太多啦。”杨壮壮厚着脸皮欢快地说。
  那兰动作一停,从镜子里挑眉看她。
  “你挺得意。”他语气很淡。
  “还行。”
  那兰重新按开吹风机,目光也移向她的头发。
  “我不想你和傅文昭扯上什么关系。”
  “这很难避免啊,不是你说的吗,人和人交往,总得互相图点什么,何况傅文昭——”杨壮壮说着说着,隐约感觉自己好像品味出了那兰和她说这些的缘由,“你是不是在吃醋啊?”她笑着问。
  吹风机声音骤停。那兰把它放回洗手池旁,抬眸掠了她一眼。
  “我看起来有那么无聊?”
  杨壮壮笑着朝他眨了眨眼。
  那兰抬手替她拨顺头发,杨壮壮趁机抱住他的腰。
  “我知道你怕我因为他的关系再被新同事排挤,你放心,我能处理这些。哪怕真的再来一次职场霸凌,我也觉得没什么的,我本来就没打算在这家公司待很久,留下只是为了学习。”
  那兰回抱住她。
  “年会是不是可以算了?”他用下巴在杨壮壮头顶点了点。
  “你这么介意?”
  “嗯。”那兰的声音自杨壮壮头顶传来,“不想看你像动物园的猩猩一样,被人观赏。”
  杨壮壮被他的形容逗笑。
  “也没必要为了吓我,特地举猩猩这种例子吧?”
  “那就动物园的安哥拉长毛兔。”
  “安哥拉长毛兔是什么东西?”
  “你来我房间,我给你做图文讲解。”那兰一本正经地说。
  “不去。”杨壮壮说话间就要推开那兰,周四晚上她被他骗到房间,度过了非常疲累的一夜,短时间内她不想再次经历。
  “行,去你房间。”
  “不要。”
  杨壮壮逃也似的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请问杨女士:周四晚上到底是什么经历,可以简单对我们的观众朋友描述一下吗?

☆、五一篇

  (7)
  国际产品中心的年会,曾有为弄到两张支持部门的入场票,那兰认领了其中一张。
  二七号晚上,那兰在曾有为的陪同下去到年会现场。在会场门口的签到墙,他一眼就看见浓妆艳抹的杨壮壮——事实上,是杨壮壮先和他打的招呼,当时她脸上躲闪的,仿佛做错了什么事的表情令那兰很受用,他简直想伸手拍拍她乖巧懂事的脑袋,夸她孺子可教也。
  “咦,你不是……”最后一位发现真相的曾有为指着杨壮壮道,“壮壮吗?”
  “你好。”杨壮壮笑着扯了扯肩带,像是才意识到自己穿了件有些暴露的礼服裙。
  那兰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杨壮壮会意,又伸手拉了拉腰部。
  “你怎么来这边了?”曾有为满脸兴奋地追问道,“不和那兰一个部门了吗?”
  “进去吧。”注意到杨壮壮还有工作,那兰没有再在签到墙停留,顺便把曾有为也推进了会场。
  “壮壮姑娘化了妆真的像变了个人啊。”进会场后,曾有为还在不断地感叹,“有点好莱坞黑白电影时期女明星的样子。”
  “有吗?”那兰回忆起杨壮壮刚刚的妆容来,除了浓,他想不出别的形容词来描述她的样子。
  “有啊,你没看见吗?周围站了那么多男人呢,不都是在等着和她拍合照吗?”
  那兰脸上挂不住了。
  “哎我说,你和人家同事那么久,不知道她交没交男朋友什么的吗?我听胡伟他们说,壮壮姑娘本人很高冷,都不怎么搭理人。”
  “高冷……”那兰眼下已经找到两人的座位,边坐边补了个疑问语气,“吗?”
  曾有为点点头,也坐下来。
  “说是约过好几次,都没答应,问她是不是有男朋友了,也没给过回应……”
  曾有为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那兰的目光却被手机里刚跳出来的新微信消息吸引开,来自杨壮壮。
  ——你怎么来了?
  那兰抬手回复:曾有为给的门票。
  ——支持部门给的票吗?我还以为您上门抓奸呢,脸板成那样。
  有吗?那兰微笑着回了她一个微笑表情。
  “喂你不是这么没劲吧,”曾有为突然推了推那兰的胳膊,“在跟谁发微信呢,笑得这么骚气?”
  他这么问,那兰下意识想掩饰一下,说是工作之类。仔细又一想,他和杨壮壮现今并不在一个部门,实在没什么好掩饰的,索性坦荡地回道:“和我女朋友。”
  曾有为震惊的瞳孔几乎快要脱离运行轨道。
  “女,女朋友?”他的声音打着颤,“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我们靓靓怎么办?”
  “没多久。”那兰道,直接无视了他话里关于彭靓的部分。
  “你这张年会门票还是人家给你要来的,”曾有为兀自沉浸到为彭靓打抱不平的伤感情绪里,“你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脱单,怪薄情的,而且就算不告诉她,也可以先和我说说,我再间接告诉她嘛。”
  那兰心知即使他已经明里暗里多次拒绝过彭靓,曾有为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他是由衷希望自己能和彭靓在一起,那兰也不介意他的抱怨,静静由他说着。
  国际产品中心的年会很热闹,大概由于这个部门女生多,现场气氛始终很高涨,那兰坐着,先后被好几波人问过来历,都靠曾有为长袖善舞搪塞过去。
  年会散场,那兰在门口工作人员中搜索到杨壮壮的身影,也不急着找她,就等她忙完,然后发现自己,然后朝自己走来。
  “可以回去了吗?”那兰轻声问。
  曾有为在旁,他的问话令杨壮壮的神色瞬间警惕起来。那兰满脸轻松地朝她笑了笑,顺手把她拉到身边。
  “介绍一下,”那兰转身面向曾有为,“这是我女朋友。”
  曾有为的瞳孔终于脱离了运行轨道。
  晚上回去的路上,杨壮壮问那兰为什么要突然公布两人关系。那兰想了想,实在没想到什么好理由,老老实实地回答:“没为什么。”
  “也不让我提前做个准备,我好梳洗打扮一下什么的。”
  那兰快速扫视了一遍她脸上的妆容,意思很明白:明明她今天已经“梳洗打扮”过了。
  “不是这种夸张的样子。”杨壮壮指着自己的脸,“我可以化个清纯点的,彭靓那种的,曾有为不是和她很熟,没事就撮合你们吗?”
  那兰挑眉,没想到她还知道这些事。
  “我还是觉得有点不是时候,你……”
  “你今天很漂亮。”那兰打断她。
  杨壮壮步子停下来,看他的表情颇有些不敢相信。
  “再夸一句?”她憋着笑意道。
  那兰摇摇头朝前走,不打算顺她意。
  “不行,你得夸我!”杨壮壮追上来要抓他,那兰忽而兴起,迈步跑了开来。
  春森的冬夜终于开始变冷,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水汽,把路灯的光也稀释得迷迷蒙蒙的,两人就这样没羞没臊的,一追一赶的,笑着闹着的,跑回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  说是正文结局你们敢信?

☆、番外一

  番外一
  赶在新年到来前,杨壮壮终于带着那兰去面见好友利冉,以及好友的男友沈新培。
  去之前,杨壮壮这么给那兰介绍沈新培:“特别幼稚。”
  那兰觉得她说这四个字时颇有些咬牙切齿,本能地有些好奇这位姓沈的,和他没什么交集的男人。
  为赶冬日时尚,四人约在火锅店见面,利冉选的是一家格外火爆的网红店,尽管杨壮壮一个小时前已经在网上取号,到现场,门口服务员还是满脸热情地端着瓜子告诉他们,还得等一个小时。
  杨壮壮建议换别家,利冉脸色有松动,是沈新培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坚持说:“换什么别家啊,这个点是饭点,但凡好吃点的餐厅都得排队,与其到别家排,不如就在这里排着,反正我不急。”
  他一说完,利冉脸上率先飘过类似于尴尬的表情,那兰看着这情景,算是明白过来杨壮壮咬牙切齿的缘由。
  “没关系,我们可以先找个地方坐。”那兰道。
  “对,咱们可以去附近的咖啡厅。”杨壮壮的手一直放在那兰的外套口袋,说这句话时,她捏了捏口袋里他的手。
  “咖啡?”沈新培的脸瞬间纠结起来,“现在喝咖啡,晚上还睡不睡?”
  利冉脸色变了。
  “你就去那儿坐着,不喝,看我们喝,行不行?”她压低语气道。
  沈新培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大约是明白过来再任性下去利冉可能会当众训斥他,便乖乖点了点头,由利冉拉着朝咖啡厅的方向走去。
  那兰和杨壮壮走在两人身后。
  后来的一顿火锅倒是吃得很愉快,那兰不怎么吃辣,全程安静如鸡,最后,他还偷偷提前去买了单,很给杨壮壮长脸。
  虽说和利冉之间的友谊甚笃,杨壮壮本不该拿那兰和沈新培做比较,这种心理显得很见外很不阳光——然而一顿聚餐下来,沈新培和那兰的表现太过分明,令杨壮壮还是不可免俗地,悄悄地,默默地在心底觉得,那兰比沈新培好太多了。当然,这种“好”只是相对于她本人而言,以前她就不太喜欢利冉和沈新培的相处模式,不喜欢太幼稚任性的男人,可是利冉不同,尽管沈新培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她仍然心甘情愿地,如母如姐地照顾他。
  杨壮壮在回家路上把这些不怎么光明的想法告诉了那兰,那兰没有对她的想法作什么评价,而是不咸不淡地说:“也许沈新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特长吧。”
  他随口说的特长,听到杨壮壮耳朵里,却有了不同的理解,沈新培确有“特长”。以前没开荤,杨壮壮无法理解利冉说起此事时的激动,如今有了经验,杨壮壮很自然就联想到一些具体的场面,想着想着,思路就往不正经的方向飘了。
  杨壮壮半天没说话,那兰禁不住垂首瞥了她一眼,见她正兀自笑着,脸上净是莫名其妙的意味。“在笑什么?”他问。
  杨壮壮憋着笑,猛摇头。
  “有些念头,说说就行了,还嘲笑别人就不对了。”那兰使用激将法。
  果然,杨壮壮立刻扭转头看他。
  “我没嘲笑他们。”
  “不信。”那兰板着脸道。
  “别不信呀,”杨壮壮摇着他的手臂道,“我就是想到一些好玩的事才笑的。”
  那兰没理会她的解释,而是耐心地开楼栋门,按电梯,耐心地等她说出实话,像钓鱼的姜太公。
  两人回到家,杨壮壮把包摘下,这才说:“好啦,我是笑沈新培,利冉一直和他分分合合,除了她自己真的喜欢他之外,还有个关键原因。”
  那兰扬眉看她。
  “沈新培有特、长。”末尾两个字,杨壮壮神秘兮兮地拉长了尾音说。
  她的表情加语气,那兰很快理解话中深意。然而理解之后,那兰的心情并不怎么爽朗。
  “杨壮壮,”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过之后沉声喊她的名字。“之前给你报的瑜伽课上了几节?”
  “就去了一节,在公司上这种课太尴尬了。”杨壮壮把自己摊在沙发上,抖了抖脚道,“给我也倒杯水呗。”
  “尴尬?”
  “对啊,都是一群妈妈,她们要学产后修复,你说我身材这么好,还用得着学产后修复?”见那兰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杨壮壮再次提醒他,“给我倒杯水呀亲爱的兰哥。”
  那兰摇了摇头。“自己倒。”
  “为啥?”
  “不听话的人没有奖励。”
  杨壮壮眉头和鼻子皱到一起。
  “我怎么不听话了?”
  “没有坚持运动。”
  “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给我报瑜伽课的目的?”杨壮壮直言道。
  “哦?”那兰挑眉看她。
  杨壮壮朝他勾了勾手指。“给我倒杯水,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真相。”
  那兰驻足想了想,随即用自己的杯子再接了一杯水。
  “你说。”他举着杯子朝她示意。
  “端过来啊。”杨壮壮抖脚道,“我晚上真的吃太多了,动不了。”
  那兰把水端过去。
  杨壮壮朝他扬起双手,准备接过那杯水。
  “先说真相。”
  杨壮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到沙发上,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语速说:“真相不就是你这个大□□想让我学更多姿势吗?”接着,她还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那兰手里抢走那杯水。
  她失败了。
  那兰十分得意又轻松地笑着抢在杨壮壮之前消灭了杯中水。
  杨壮壮有点生气,扬手打算“教训”他,反被他一手拉过去,反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口喂了水。
  喂着喂着,杨壮壮膝盖有点发软,整个人跪坐在了沙发上,继而躺在了沙发上,继而送了对方一场欢愉。                        
作者有话要说:  谁说我独轮车?站出来一战!

53、番外二 。。。
  元旦放了三天假,假前,杨壮壮向那兰推荐了一百种出游方式,不知怎么的,没有一种方式真正落地。
  两人宅在家里度假。
  令两人措手不及的是,杨壮壮的父亲在这个元旦,突然造访了,没有一个电话,微信,短信,没打任何招呼。
  这位全无长辈正形的父亲在开门时还十分俏皮地睁大眼睛,举起双手在颊边晃悠着说:“Surprise!”
  那兰受惊不小。
  彼时,杨壮壮以为是快递,还大喇喇躺在沙发床上吃芒果干,听到熟悉的男中音时,她吓得差点没从沙发床上滚下来。
  
  五分钟后。
  杨壮壮终于回房穿好衣服,那兰也尽力表演着一位书香世家之子该有的家教,他给杨长辈泡了壶茶。
  “你怎么会过来?”杨壮壮提问的语气里毫无惊喜可言。
  “没怎么。”杨长辈端着茶杯喝茶,“就去南边玩,顺便来看看你。”
  “去南边玩?”
  “对,我给我员工组织的,怎么个说法来着,提姆……”
  “团建?”杨壮壮接话道。
  “没错,是这个意思。”
  杨壮壮盘腿坐在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毫不掩饰地翻了一道白眼。
  杨长辈浑不在意,放下茶杯,优哉游哉地往沙发背靠去——那兰眼疾手快,及时接住了长辈的上半身,继而在这位长辈诧异的目光下,以眼神示意他,沙发现在没有靠背,是平铺状态。
  杨家父女赞赏的目光一样毫不掩饰。
  那兰躬身把沙发靠背打起来。
  
  两分钟后。
  杨父终于成功靠在沙发上,慈爱的,像探照灯一样的眼睛在另两人身上扫视了一遍。
  “你们交往多久了?”杨父笑眯眯地问。
  杨壮壮脸色大变。“爸你别胡说。”
  “我没问你。”杨父转向那兰,“问的是那兰。”
  那兰表情很镇定,很有书香世家的气质,很合杨父的眼缘。
  “不到两个月。”他说。
  “诶你怎么——”
  “哈哈哈!”杨父朗声大笑,打断了杨壮壮的抱怨。笑着笑着,他伸手拍了拍那兰的膝盖,续道:“没想到进展这么快。”
  “爸你别——”
  “那你们现在还在一个部门,公司允许办公室恋情吗?”杨父再次打断杨壮壮,径自和那兰对话。
  “壮壮转岗去了新部门,不影响。”
  “我姑娘,没欺负你吧?”
  “没有。”那兰微笑道。
  “哈哈哈,”杨父又笑,“这可真是个大好的消息,壮壮朋友圈虽然屏蔽了我,可她不知道咱俩是微信好友,她给你朋友圈留的言,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一开始我和她妈妈说你们两位年轻人有情况,她妈还不信,这不,我就亲自来突袭了。”
  “你可真鸡贼。”杨壮壮毫不避讳道。
  “我鸡贼?我鸡贼也是因为你疏于亲情,和我们打电话,光报喜不报忧,我不得多添些耳目啊。”杨父正色对杨壮壮道,“还有你爷爷奶奶,总担心你在外面过得不好,要不是怕来找你会给你添麻烦,元旦来你家敲门的可就不是我了。”
  家庭关系的这一面,杨壮壮很少和那兰交流,现在他在场,亲耳听着父亲把自己说得好像巨婴,她有些不自在。
  “伯父。”那兰突然说。
  “诶。”杨父重新转过脸来看那兰,神情立刻恢复到喜不自胜的样子。
  “正好我爷爷奶奶也想来春森看看,这里冬天比较暖和,或者,”那兰顿了顿,在杨父和杨壮壮双双惊诧的目光下,坦然续道,“可以让他们老朋友在这里聚聚?”
  杨家父女的瞳孔同时离开运行轨道。
  “是个好想法。”杨父道。“壮壮觉得呢?”
  杨壮壮摆了摆手,没说话。
  “那择日不如撞日,我马上派人给他们订机票。”杨父拿起手机道。
  “哇,你是不是太心急了,我们酒店啥的都没定,还有在春森的行程,”杨壮壮越想越觉得麻烦事还有很多,“总不能让他们在酒店玩吧?而且我们还剩两天假了。”
  “请个年假吧。”那兰语气轻松道,“至于行程,我今晚做。”
  “好!”杨父再次高兴地拿起手机,被杨壮壮一手抢过。
  她瞪视着那兰,用唇语无声地对他说:“让你安排我们俩的行程你都没安排好,现在四个老人,你敢接手?”
  “不一样。”那兰道。
  “什么不一样?”
  那兰给她递了个眼神。他的眼神分外意识流,杨父看得云里雾里,杨壮壮却读懂了。
  她也回了他一个眼神:臭流氓。
  
  末了,这一场意外的老友见面之旅还是按杨壮壮父亲的意愿贯彻下去。唯一不如意的是,那兰的奶奶突患感冒,行程最终没法在元旦实行。不过,众人一起把日子定在了春节,两家人决定一起来春森过除夕。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没有想到我会更新?
有看到一些微博上的评论,有说这篇平淡短小,也有说这篇很甜很短,还有人觉得光看主角名字就看不下去。
这些评论不会自动过滤,我是一起接收到的反馈。诚然,写文这么多年,早已习惯各类评价,非常清楚一篇文就是一个缘分,碰着对胃口的人,投契的人,能明白我在讲什么的人,我觉得那就是我结的缘分。
很感谢大家的陪伴,新婚写的是个简单的故事。在这个故事里,我浅显地谈论了女性在职场会遭遇到的不公平、优秀的人是怎样努力、是做随大流的普通人还是有一点点自我坚持的普通人,故事很简单,仅仅只是两个不那么完美的年轻人相遇了,互相因为彼此有了微量改变的爱情故事。
看到一条评论说我的写作风格是现实流,很感激您的慧眼,我很愿意自己隶属于这一派别。今后有缘再见。
54、番外三 。。。
  番外三
  
  杨壮壮和那兰的婚礼没有按中国传统婚礼的形式办,而是中西结合地办了。
  两家人,外加两位年轻人的三两好友,在南太平洋的一个岛上找了个教堂办的。这件想法是杨壮壮的母亲提的,说是难得的四位老人身体还硬朗,也让他们体验体验年轻人的时尚。这个想法一经提出,其实先后遭到那兰父亲和杨壮壮奶奶的反对,几人在家族聊天群里还长久地讨论过此事,最终是那兰父亲说服了所有人。
  当然,长辈们的讨论,那兰和杨壮壮两位当事人全程是屏蔽的。直到任务确定,两人才分工开始制定了婚礼计划。
  长辈太多,确实是一件幸福而幸运的事,但是,这种饱满的家庭幸福反而削弱了属于当事人本人的新婚幸福感。
  在所有仪式办完的这天晚上,两人躺在酒店精心准备的婚房里摊大字叹气。
  “再也不结婚了。”杨壮壮气若游丝道。
  那兰躺在床上扭头看了她一眼。“你还有再婚的想法?”
  “说不定呢。”
  “说不定什么?”
  “你对我不好,出轨啊,抛妻弃子,渣男什么的,人心难测。”
  “哦。”
  “你还‘哦’?”杨壮壮抬手敲他。
  那兰抓住她的手,顺便握住。他这几天实在太疲惫,很想立刻睡上三天三夜。
  “喂!”杨壮壮喊他,“你不要澄清一下,说点承诺,甜言蜜语什么的吗?”
  “不要。”那兰闭着眼道。
  “不许睡!”杨壮壮挪动身体挨向他,用另一只手捏他嘴巴,“把话说清楚。”
  “说什么?”那兰还是闭着眼。
  “说你不会对我不好不会出轨不会抛妻弃子。”
  “哪里来的子?”
  “先别管这个,你先说——”杨壮壮没能把话说完,因为背后有只手拉开了她婚服上的拉链。她在大惊之下一跃而起,睁圆了眼睛说,“你不是累垮了吗?”
  “还能坚持一下。”
  “你正经一点。”
  那兰睁开眼睛,明明他眼里满满都是昏昏欲睡的疲累,却仍然亮晶晶的,好像那种绵延的懒散反而加深了什么东西,总之,杨壮壮被他看得心跳激增——即使在交往三年后,她仍然时时为他心动。
  她坐直身体,大力地喘了口气。
  “你今天特别美。”那兰突然说。
  杨壮壮愣住,一口气上行的呼吸滞在喉咙里,令她说不出话来。
  他握紧了她的手,脑袋微微移动了一小段距离。
  “认识你以前,我没想过自己的人生有什么超出预期的可能,我一直在做每个人生阶段该做的事,或者说是,这个社会,我的亲人,要求我,期待我做的事,我觉得没什么不好,我不叛逆,也不张扬,我感觉,我可能一辈子就这么过了。”他缓之又缓地说着话,眼神平和而又温柔,“你知道吗杨壮壮,最开始认识你,我很讨厌你,你太不稳定了,破坏力极强。如果说每个人对待生活的方式可以用水流来形容,我是平流,你是向上……”
  “呸,你明明是下流。”杨壮壮被自己说的话笑出了眼泪。
  那兰也笑,他把她拉向自己,按进怀里。
  “我太需要你了。”他抱着她说。
  “哇,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我明明只要你说一句话,你说这么多干吗啊……”杨壮壮说着说着,人就哭了起来,眼看着越来越收不住。
  那兰拍着她的背,说话语气里还带着笑意:“不哭不哭,我不说了。”
  “存着好吗?下次我们吵架,你哄我的时候再说。”
  “好。”
  “我真那么好吗?”
  “嗯。”
  “那万一以后是我出轨我对你不好我抛夫弃子……”
  “先创造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性?”
  “造子。”
  “……”
  
  
作者有话要说:  呸,不害臊。
不知道正文里的“下流”有没有被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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