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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凉不过指间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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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样的问候在露新成了一种习惯,街坊邻居,只要是打过照面的下次都会很客气的说一声早上好。
夏时夕跟在黎阎彬身后,她觉得自己就像个有社交障碍的小孩子,她看着黎阎彬和认识的人打招呼显得很开心。这样的黎阎彬,夏时夕还从来没有见过。
夏时夕看的膛目结舌,回家的路上,夏时夕一脸敬佩的问黎阎彬:“阎彬,我发现你好厉害啊,你为什么能和这些大叔大婶相处的那么愉快?可是我都不知道如何和别人相处。”
“你这样就已经挺好的了。”
黎阎彬看着夏时夕目光里的羡慕,夏时夕总是给人一种很淑女,很文静的感觉。转念一想,又说到:“要是在可爱一点,也不错。”
可爱?夏时夕摸摸自己的脸?黎阎彬是不是在说她张了一张显老的脸?
“我看起来很老吗?”
显然夏时夕完全误解了他的意思,但他也没直说,只是摇了摇头,眼里浮起一些笑意。
☆、第十一章
【与你的关系越是亲密,我就越害怕自己是否在梦中,我是这般的不清醒,我告诉自己要冷静,后面才知道,当一切的理性都因为你而不复存在的时候,过去的那些,又算什么呢?】
【第十一章】
和黎阎彬相处的时光提起来也还算愉快。转眼,夏时夕已经在那间咖啡店弹了快半个月的钢琴。她在秦慕澜的建议下试着向几家网店投递了自己的简历,很快就有一家主打森女风的网店联络到她。
看着生活渐渐步入正轨,夏时夕心里的郁结也一天一天的消散。
她觉得这样也很好,只是站在面子的角度上来说,她这些工作都有些拿不出手,毕竟都不是正规的工作。
近来发生了一件让夏时夕感到特别奇怪的事情,每天,总有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先生点名要她弹曲子,曲子大部分是贝多芬和肖邦的,一曲完毕,夏时夕又总能收到一笔不小的小费。咖啡店没有明确规定小费要上交,托这位神秘客人的福,夏时夕的生活过的还算不错,当然除此以外,老板已经给她涨了工资,她已经成了这个咖啡店的活招牌。
“时夕,你好幸运啊,八号桌又来了。”
这八号桌,自然就是夏时夕在心里感激涕零的神秘客人。因为他每次来都只会选择那个有些隐晦的小角落,而那个地方恰好是八号。所以才得了一个外号,八号桌。
除此以外,其它客户偶尔给的小费也让夏时夕很欣慰。甚至于有位在露新工作的外国人对夏时夕的琴声颇佳赞赏。
今天,不出意外的又收到八号桌的小费,夏时夕觉得应该感谢一下,在弹完曲子之后,夏时夕跟着那个身影追了出去:
“先生,请等一等。”
对方穿了一件风衣,带了帽子和口罩,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
听到夏时夕叫自己,那人停了下来:
“你好。”
对方似乎有些介意以自己的真面目视人,夏时夕也不强求,感激的鞠了一躬:
“先生,谢谢你的小费。”
“你别这样认真啊,你的琴声很好听,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听声音,应该是个很年轻的男人,他的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些激动和愉快。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啊,柯影泽,你是柯影泽吧?”
天底下到底还有什么地方是没有粉丝的,柯影泽带了口罩和帽子,竟然还能被认出来,很快就因为这女生的尖叫引来一堆路人的围观,夏时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面前那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柯影泽拉着手在街上狂奔
阴阳眼和天师小姐。
夏时夕不明所以,一头雾水的跑了很久,直到把那些缠人的粉丝甩在身后,找了个角落喘息,柯影泽终于把口罩和帽子摘掉:
“天呐,好险。”
柯影泽大口喘息,夏时夕莫名其妙的被他拉出来,两人面面相觑,最终,夏时夕扑哧一声笑了:
“你是柯影泽?我听过你的歌。”他看对方没有摇头否认,只是用神秘的眼神看着她,夏时夕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是柯影泽?”
柯影泽咳嗽一声:“隆重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柯影泽,你呢?”
“夏时夕,时至夏至,落幕夕阳。”这是夏时夕对自己的自我介绍。
“我们又见面了。”
“我们见过面么?”
柯影泽解释到:“柯子奕你认识吧?”
“哦,柯子奕。”夏时夕高中念的是女子学校,学校的学生会长是柯子奕,夏时夕记得她,但是,夏时夕不记得她高中时期有见过柯影泽啊?
“我是柯子奕的哥哥,我在校门口见过你。”
夏时夕想了很久还是没想起来,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好像还是不认识你。”
“那今天重新认识一遍吧。”
有些黑暗的小巷里,柯影泽那张充满青春气息的脸上挂着一抹开朗的微笑。
其实夏时夕不认识柯影泽是很正常的,因为柯影泽和夏时夕从来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见过面。
柯影泽仍然记得那一年,因为要去接妹妹放学,他站在门口等了很久,却看到个长相乖巧的女孩子抱着书从里面出来,一见钟情往往发生在毫无准备的场合,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掏出手机拍下了关于夏时夕的第一张照片,那姑娘往他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便匆匆上了面前的车。
能念这所学校的,大部分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她或许是哪个家族的大小姐吧。
等柯子奕慢慢悠悠的从学校出来,柯影泽就迫不及待的翻出照片:“唉,柯子奕,你帮我看看,这姑娘是你们学校的吧,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二年a班的高冷女神。”
“名字?”
“夏时夕,怎么?你喜欢他?”柯子奕看了一眼柯影泽,却看到柯影泽脸上不同以往的害羞表情:“我说,你能给我长点脸吗?你好歹还是柯家的长子?”
两兄妹相差不大,可是比起成熟,反而是她这个年纪小的妹妹更懂事。
“柯影泽,我告诉你啊,那姑娘有人包养的,没你想的那么好。”
“喂,你不黑别人你会死啊!”
“那是我听别人说的。无风不起浪,苍蝇不盯无缝的蛋,柯影泽,专心出国吧,你啊,别那么不切实际了
HP之大侦探里德尔。”
那天晚上,柯影泽就上网搜索了关了夏时夕的所有信息,但是关于夏时夕的任何信息,一条也找不到,柯影泽躺在床上纠结了好一会儿,却被柯子奕甩了一份报纸在脸上,是很早的娱乐报纸了:
标题叫做:细数总裁背后的女人。
夏时夕榜上有名,并且还被强大的狗仔搜出了夏时夕的半寸照。上面写,夏时夕是黎阎彬的金丝雀,此人是个深居简出的神秘女人,在进入黎家之前,是时夕地产的独女。时夕地产在当年是露新很有名的开发商,后面开发楼盘亏损,当家的被工人逼的跳楼死了,夏时夕的妈妈本来也是出身名门,连楼盘的名字都以夏时夕命名,可见这位姑娘出生的时候有多受宠。后来,颠沛流离的夏时夕被黎家的佣人周姨收养,这才和黎宅有了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黎氏是大家族,黎阎彬还是长孙,倘若随意在外面娶一个女人,黎氏不见得就放心,这样,倒不如从小培养出个木偶,傀儡。
网上关于夏时夕的消息少之又少,黎阎彬对她的保护还是很好的。只是所有的留言都逃不开这些词语,黎阎彬的金丝雀,黎家的女主人,一个小小年纪就饱受争议的姑娘,不简单啊。
所以,这样的新闻出现,难免会有些喜欢议论的人,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成了别人眼里不干净的姑娘。
得到一些东西,就必定要失去一些东西,上帝一直都是公平的,好在夏时夕很明白这个道理,纵然心里很介意这些流言蜚语,夏时夕也没有对黎阎彬有什么厌恶,她只是有些害怕,害怕黎阎彬真的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傀儡,就像报纸上写的那般,知根知底,才会放心的让她留在黎家。
但是这段时间和黎阎彬的相处,让她渐渐明白或许从一开始,她和黎阎彬之间就一直存在着这样的误会。
即便他总是给人一种冷漠又疏远的感觉,心里却不是那样的。这九年以来,他们之间即便很少有什么沟通,但是,黎阎彬在背后把她的一切都安排妥当。
夏时夕的周末反而是最忙的。她的上班时间比平时要早几个小时。
但就是这样,夏时夕还是尽量在黎阎彬的面前装出加班的样子。她不知道她那蹩脚的演技能不能说服黎阎彬,但至少黎阎彬没有多说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里弹钢琴啊。”柯影泽很好奇,她不是一直呆在黎家么,就算前不久黎阎彬投资失败了,她也不会在这种地方工作吧?
“嗯,我其实蛮喜欢这里的。”夏时夕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对不起,我要赶不上末班车了,谢谢你的小费。”
心里虽然失落,柯影泽却没有表现出来。夏时夕没有那么高冷啊,今天夏时夕同他的相处,不是和其它的女孩子一样的么?
柯影泽因为夏时夕对自己的大度而欣喜。其实,当你完全了解一个人,就会发现与其外貌不同的另一种性格,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夏时夕也不例外。
在柯影泽的理解里,夏时夕就是外表冷漠,可是心里却很活泼的女孩子。
在秦慕澜眼里,夏时夕是个有很多秘密,自我保护过度,可是还算开朗的女孩。
在黎阎彬眼里……夏时夕不爱说话,很内向,可是最近他发现,夏时夕还是有活泼开朗的时候,只是那种活泼总是在见到自己的时候有些刻意的压抑,或许是因为自己也不太说话,也或许从一开始,在夏时夕的心里黎阎彬就是一个长辈
站着爱你。
比如今天,大晚上的,他站在阳台上看到夏时夕开心的下了车,应该是接到了她那个好朋友的电话,她有些轻快的从马路对面小跑过来,路过花园,看了一眼还在土壤里沉睡的花种。有些无奈的皱皱眉。
接着夏时夕推开了门,把同事给的蛋糕放进冰箱里。
她似乎很享受最近的生活。即便她腾不出时间和他一起吃晚饭。
黎阎彬靠在围栏上想,自己在夏时夕的眼里是个怎样的存在。
是长辈还是救命恩人?
他们的关系还蛮复杂。
他看着手机,他每天最期盼的,就是夏时夕什么时候可以发条短信告诉他,晚上会回来吃饭,但是差不多快半个月了,夏时夕只回来过两次。
要是能在和她多相处一些。
脑海里突然想起某件事情,黎阎彬打开门匆匆跑下去,夏时夕已经看到了那张他忘记收起来的红色邀请函。
夏时夕站在客厅,桌上放了些乱七八糟的礼盒,那礼盒上放着两张来自黎家的邀请函。
夏时夕出门的时候,黎阎彬的叔叔黎志成前来拜访过黎阎彬。
黎志成带着一脸虚伪的笑意,吩咐助理把礼盒放到桌子上,他细细打量着面前这间有些年头的小木屋。
“唉,看着这个房间,就想起当年哥哥在这个蜗居里过的是什么日子,真是可怜啊。”黎阎彬早已看透黎志成的嘴脸,面色冷漠的去厨房倒了果汁出来:
“叔叔请喝水,我爸妈住在这里并不觉得有多难过。”
“是吗?他们肯定想不到自己的儿子,有一天也会屈居在这里吧?”当了黎氏集团的ceo,黎志成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他是来给黎阎彬颜色看的,这种低俗的计量,黎阎彬也看的够多了,他淡淡的说道:
“不是屈居,是满心欢喜。能住在这里,反而很开心。”黎阎彬扬起嘴角看着他的眼睛:“叔叔这把年纪了,小辈让长辈是孝敬,我想圆满叔叔您对ceo这个位置无限向往的夙愿。”
黎志成一口茶呛在喉咙里,他咳嗽几声,让助理把邀请函交给黎阎彬,黎阎彬单手接过去,看也没看就把邀请函放到了那些礼盒上。
“这周五在黎家有一个小型聚会,阎彬,你阿姨很希望你能去。”
小型聚会?黎阎彬扬了扬嘴角:“叔叔放心,我一定会盛装出席的。”
“对了,记得带上时夕。”
临走时,还不忘提一下夏时夕。黎阎彬送走那骄傲的身影,他当然不打算带着夏时夕去,就算是在以前,夏时夕也从来不在外面抛头露面。
可是后面,他竟然因为陆朝莨打来的求救电话而忘记把邀请函收起来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夏时夕已经看到了那张邀请函。
☆、第十二章
【我会让你一直呆在黎家的,我曾经那样说过,当初我承诺准许你离开……可是现在,我的人生,又多了一件让我后悔的事情。】
第十二章
夏时夕看着那张写着自己名字的邀请函,又看看刚刚从楼上跑下来的黎阎彬,显然她并不希望他看到这张邀请函:
“时夕,你不用去。”
其实这场聚会,本来就是为了炫耀而举办的,黎阎彬心知肚明,所以黎志成才会主动上门邀请,这样,想推也是推不掉的。
黎阎彬说着,拿过夏时夕手里的邀请函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这是黎家的家宴,你没有必要去。”
夏时夕心里明白,况且,她也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聚会,除了中秋或是过年过节偶尔会见到黎阎彬的叔叔和姑妈。
可是这次不一样,黎阎彬不再是黎氏的总裁,他已经不是黎氏的当家,夏时夕是明白人,自然知道这场宴会代表着什么,既然叔叔把邀请函给了自己,如果自己不去,指不定那个心高气傲的男人会找什么借口奚落黎阎彬一番。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在黎家人的眼里没有任何存在感,记不得是哪一年的春节,黎志成带着家人来黎宅过年,夏时夕听到黎志成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对黎阎彬说:“夏时夕算什么,你这么护着她,总有一天,你会因为夏时夕而毁灭。”
黎志成一直觉得夏时夕是灾星,即便黎家人都对周姨有几分尊敬,可夏时夕毕竟是和周姨没有什么血缘的人,她夹在黎阎彬和黎家人之间,那时候,夏时夕闷在心里许久的念头又突然冒了出来,她不想再呆在黎家了,她一直想外出工作,无论什么工作,只要远离这里,她相信自己可以过的很自由,所以,第二天,夏时夕在花园见到了黎阎彬,那时候,黎阎彬在院子里喝茶,夏时夕就站在他后面,那天的天气不是很好,空气里有些闷闷的:
“黎先生,这几年来,很感谢你的照顾,但是,我觉得我现在即便是一个人也没有问题……”
话只说了一半,就被黎阎彬打断了:“那你准备出去做什么?”夏时夕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这个想法从一开始就总是时不时的浮现在夏时夕的脑海里,她已经成年了,养活自己完全没有问题。更何况,四周人的议论也让她觉得很不自在,她不敢看黎阎彬的眼睛,他说话的语气极冷,带着些嘲弄的讽刺:“现在这个社会,可能学历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但是如果你连一块敲门砖都拿不到……”话说了一半,黎阎彬突然觉得似乎跑偏了重点,他停顿了好久,抬起头看着那个低着头的女孩:“你讨厌这里吗?”
夏时夕没说话,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说喜欢她也并不喜欢,说讨厌,夏时夕也并不讨厌。
“不准离开这里!”不知道黎阎彬想到了哪里,还不等夏时夕说什么,黎阎彬的命令式口吻就在夏时夕的耳边响了起来。夏时夕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那么生气,至少前一秒他还是平淡和无所谓的态度
陆小凤同人之患难真情。
“为什么?”她受够了,同学之间的流言蜚语,八卦娱乐里偶尔冒出来的名字,金丝雀也好,女主人也罢,她从一开始,就和黎阎彬的名字绑在一起,她不想这样,她的人生被黎阎彬执掌着,即便她知道这些并不是黎阎彬所希望的,可是她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她像一只无法逃离鸟笼的鸟,蔚蓝的天空从来都只存在于她的幻想里。
“没有为什么,我会让你一直呆在黎家的。”在那时候的夏时夕看来,这句话像是一个诅咒,她逃不掉。可是,此时相敬如宾的关系,倒是让夏时夕的心里有些安慰。
“夏时夕,你永远别再提这件事了。”那天,黎阎彬扔给夏时夕这句话,便转身走了,随后,一场大雨倾盆而下,夏时夕站在小花园里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与无奈。她从一开始就没办法选择自己的人生,黎先生是好人没错,可是留在黎家的代价太过沉重,黎阎彬或许不知道这几年来,那些无中生有的言论或是报道,已经让她的内心变得极度脆弱。
可是即便这样,即便有多少人那样说她,夏时夕还是毅然决然的从垃圾桶里捡起那张邀请函:
“这上面写了我的名字,我会去的,以夏时夕的名义。”既然都已经承受了那么多,在承受一点又何妨。
她固执的说完,上了楼,黎阎彬站在一楼看着她的背影,月光洒在光洁的地面上,那个身影却一直没有动。
固执而倔强,他那么喜欢他的这一点。
她见不得他受欺负。即便,他根本就不是逆来顺受甘愿被别人欺负的人。
※※※
“你周五要请假啊,这…”
经理虽然面露难色,但在思索片刻之后还是同意了夏时夕的休息日,周五客人会比平常要多,在这边呆的久了,自然就有很多欣赏她的客人:
“这下,又有多少客人会伤心失望了。”
兼职生徐蓉一脸惋惜,她擦着盘子喃喃自语,徐蓉是个很好相处的姑娘,家里在新晨做小本生意,或许因为平易近人,她和夏时夕的关系很要好。
“失望的是你吧?”夏时夕拖着腮帮,看着徐蓉脸上扬起的微笑:“时夕,你钢琴真的弹得很好。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的啊。”
“嗯……好像是四岁的时候吧。”
“哇……”徐蓉一脸羡慕:“要是我们家也那么有钱,我也想去学啊!”
“我要是有钱,还用得着来这里工作吗?”
“时夕,有人点曲子。”
“好的。”
夏时夕应了一声,匆匆走过去。
一直站在徐蓉旁边的周雨看到夏时夕走远,碰了碰她的胳膊。
“你说,夏时夕家里是干什么的啊,她看上去不像一定要来这种地方工作的啊?”
“搞不好是家道中落的大家闺秀吧,你看看她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国际大牌,气质也很好
凤翥鸾鸣征天下。”
徐蓉很羡慕夏时夕,因此对她的所有一切都充满了幻想。
夏时夕在咖啡厅里,向来就是神秘派的代表。
真是奇怪,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找她,夏时夕走过去看到个坐在角落的男人,柯影泽。夏时夕一眼就认出了,她看了看手上的曲子,《月光奏鸣曲》她朝他扬了扬嘴角,坐在椅子上。
一曲终了,再看柯影泽,他已经不在了,夏时夕心里还有些纳闷,以往柯影泽总是喜欢坐着等她演奏完毕和她寒暄几句,今天倒是意外的反常,夏时夕也该下班了,收拾东西走到咖啡店门口,夏时夕就被突然出现的柯影泽吓了一跳:
“嗨,夏时夕。”
夏时夕显然是被面前这个伪装的极其古怪的柯影泽吓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晚上好,柯先生。”
“不好意思啊,我最近还得躲避我妹妹的追捕。”柯影泽示意夏时夕走到角落,这才摘到口罩和墨镜,他拿出一个礼盒递到夏时夕面前:“夏时夕,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个不情之请。”
夏时夕看着他手里的礼盒,微微扬了扬嘴角,并没有接:“我猜,柯先生是要参加周五黎家的聚会?”还不待柯影泽回答是否,夏时夕就已经将那个礼盒推了推:“我也会去,谢谢柯先生的好意。”
柯影泽愣了片刻,把眼里的尴尬掩饰下去,其实他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
“是和黎阎彬一起……”
“是的。”夏时夕看着柯影泽的眼睛:“你既然是柯子奕的哥哥,就应该很清楚我的背景和身世吧,我会给你带来困扰的……”
“你为什么非得把自己说的一文不值。”这几天,他总是躲在角落看她弹钢琴,看她像个自由的飞鸟,她的琴声美妙而动听,可是,每当他想要和她说些什么的时候,夏时夕就刻意和他保持距离,今天,听到她那样介绍自己,柯影泽心里实在是不好受,他不想看到自己喜欢的人那样贬低自己:“你什么错都没有,你应该像个正常人那样有自己的生活和社交圈子。”
在夏时夕的心里,她觉得自己是个不好的存在,倘若柯影泽和她有些什么新闻,对柯影泽都是不好的,柯影泽是她心里所喜欢所敬重的歌手,所以,她才回想要和她保持距离,保持一个没有□□的距离。
夏时夕没在回答他,只是无奈的扬了扬嘴角:“我快赶不上末班车了,先走了。”
“夏时夕……”
“……”
“周五见。”
秋日里明朗的夜空,黑色的夜幕里垂着几颗星星,清冷的月亮发着淡白的光芒,柯影泽朝那身影微笑着,她看到夏时夕点了点头,转身踏上缓缓开来的公交车上。
“你什么错都没有,你应该像个正常人那样有自己的生活和社交圈子。”
夏时夕坐在车上,想起柯影泽的这句话,她感觉到心里盛有一朵花兀自盛开着。
※※※
周五的夜晚,似乎本来就注定是不平静的,黎阎彬在周四的时候交给她一件礼服:
“你要是真的要去,别给我丢脸
小僧有孕(BG。”
夏时夕接过去,心里有些欢喜。
第二天,夏时夕在网上搜了些发型教程,可是怎么也没办法照着网上的步骤盘出一个韩式花苞头。她要哭了。
黎阎彬在楼下等了很久,没见到夏时夕下楼,上楼查看,看到那个手脚笨拙的姑娘弄着自己的长发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笨啊。”
黎阎彬走过去,看着网上的教程,他接过鼠标上上下下的看了几遍,随后关了电脑:“梳子给我。”
夏时夕乖乖的把梳子奉上。
岁月流淌的声音静默而缓慢,她感觉到握着她头发的那双手此时变得很温柔而安静。两人相处那么多年的时间里,黎阎彬看着夏时夕一天一天的长大,她的头发,却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乌黑美丽。仿佛在这样长的时间里,什么都随着时间而改变了,唯独这头黑发,和她的人一样。始终带着那样清冷和美丽的气息。
时至夏至,落幕夕阳。
夏时夕的名字和她的人一样,给人一种安静美丽的气息。好像天边的夕阳一般,带着宁人陶醉的吸引力。
这种吸引力,让黎阎彬沉醉其中并且无法自拔。
“可以了。”
夏时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黎阎彬的巧手已经把那头长发盘起,发端别了一个珍珠卡梳。她透过镜子,看着黎阎彬的那张脸,以往冷漠的眼神,此时,却是温柔的,夏时夕想,黎阎彬真的是个无所不能的人,甚至连编头发,也能那么淡定自若,黎阎彬的目光,突然落到了夏时夕的目光里,虽然是看镜子,夏时夕还是马上就把头低了下去。她莫名觉得自己脸上有些燥热的气息,过了一会儿,他听到黎阎彬淡淡的声音:
“准备好了,就出发吧。”
※※※
黎黎阎彬早就知道,黎志成眼里的小型聚会绝对小不到哪里去。
果然到了会场,来的宾客都是些在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以黎志成现在的地位,政界过来的来宾也不少。
以往安静肃穆的大宅在今天多了些热闹和喜悦。
夏时夕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黎宅。至少这九年来,夏时夕从来没有见过黎阎彬把聚会地点选在这里。见到这个自己生活了九年的地方,夏时夕的心里无端端的多了许多感慨,这毕竟是她长大的地方,开心的回忆,伤感的回忆,或是绝望的回忆,这些,全部都在一时间涌进夏时夕的脑海里。
一进去,就有很多人朝黎阎彬打招呼,即便黎阎彬现在在黎志成的眼里是个一无所有的失败者。
成年人的社会远远没有夏时夕想的那么简单,想要看透这些商业巨头的心里在想什么,并没有那么容易。
夏时夕跟在黎阎彬身后,很快就找到被一堆人簇拥着的黎志成。
黎志成早已见到黎阎彬,两人相视而笑:
“叔叔好
四帝之乱。”黎阎彬一一打量着面前的人:“小姑妈好,小姑父好,婶婶好。”
黎阎彬的爷爷生了四个孩子,长子,也就是黎阎彬的爸爸已经去世了,老二便是黎志成。老三老四都是女孩,大姑妈却不知为何还没出现。
夏时夕跟在后面一一叫过,夏时夕在黎家待了那么久,对这些面孔也不陌生,打过照面,夏时夕心想终于可以找个地方安静一下了,却听到黎志成说:
“阎彬啊,怎么样,这大宅换了主人,就没有原来那么死气沉沉了吧。以前看上去一点生机也没有,说是像个坟墓也不为过。”
黎阎彬笑笑:“恭喜叔叔乔迁,希望这些热闹不是昙花一现才好。”
黎志成笑笑,抬起面前的酒:“借你吉言。”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夏时夕站在旁边,看到黎阎彬依旧面不改色,这些对话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机械反应罢了。
“阎彬,好久不见啊,你哮喘病还好吧?”
黎阎彬的小姑妈黎敏倩插了一句话进去,听闻,因为是黎家最小的女儿,向来很得宠。因此脾气也不是一般的难伺候。
“谢谢姑妈关心,我一切都好。”
“听说你搬到那破旧的小屋子里了,那地方环境不好,我还担心你会不习惯。”
“那是我父母当年住的地方,我挺习惯的。”
黎敏倩不像黎志成那样嘴毒,说话还算客气,只是在黎阎彬的眼里,她这个小姑妈向来也不是省油的灯。
“没事的啊,阎彬,你还年轻,不就是亏了点钱嘛。”
夏时夕站在旁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愧是一家人啊,说话向来离不开黎阎彬投资失败的事情,可是黎阎彬表现的很大度:
“是的,望叔叔引以为戒,把黎氏打理的越来越好,在一个位置呆久了,偶尔也想换个位置,好给真正想上去的人一个机会,人不能无情,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夏时夕因为黎阎彬的这番话而在心里落了个大石头。
匆匆说完些寒暄,黎阎彬便带着夏时夕离开了。
“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先找个角落坐着,别乱跑。”
“嗯。”夏时夕点点头。
她大概知道了黎阎彬为什么会有一副冷漠冰霜的眼眸,因为黎阎彬生活的圈子就是这样,他的世界里只有家族纷争和勾心斗角。
她想起黎阎彬和她说过的一句话:“每个人都需要一个面具伪装自己,如果太过善良,会招来太多的邪恶。”她不记得这句话是黎阎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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