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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暖婚之全能老公-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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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这条小命,面子就没那么重要了。
  只要能活下来,往后的几十年还愁不能和靳宇轩分个高下吗?
  接到吴予凡的电话,靳宇轩依旧是一副淡然的语气,加上“欢迎之至”的客套话。
  等挂了电话,俊脸上的笑意简直不要太嚣张。
  “有什么好事儿吗?”夏清雅从试衣间出来看到男人这神采飞扬的样子,不禁纳闷儿。
  靳宇轩示意跟在她身后的售货员把衣服拿去包好,便朝夏清雅伸出了手,让她走到自己身边来。
  夏清雅不明所以,乖乖过来,脚跟还没站稳,男人手下一使劲儿,她就跌坐在某人的腿上。
  某人不由分说地低头重重亲了她一口,掩饰不住的兴奋。
  “干嘛呀?这儿还有人呢。”夏清雅红着脸推了靳宇轩一把。
  这家伙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筋,这几天都是春风满面的,今天还翘班带着她来买衣服。
  美其名曰要促进B市的经济繁荣……
  靳宇轩的笑意不减:“我亲自己的老婆犯法?有人又怎么了?情到浓时自然不由自主,这是人之常情,她们要是不服气也可以找个男人来亲。”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坦荡,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不远处收银台旁的几位销售员听得一清二楚。
  几位姑娘死命憋着笑,小脸儿都憋红了。
  夏清雅娇嗔地捶了靳宇轩的胸口一下:“就你贫嘴!”
  “我只是口才比较好,真正贫嘴的正在来B市的路上,这次是来看病的。”
  夏清雅狐疑地看着旁边的俊脸,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怔了怔,才把怀疑对象锁定吴予凡。
  “他看什么病?得了精神病吗?”
  果然是靳太太,在靳少爷的耳濡目染下,损人的话也是张嘴就来。
  把靳宇轩给逗得哈哈大笑,末了,只见他凑到夏清雅的耳边,悄声说了句什么。
  然后夏清雅就瞪大了双眼,嘴巴大得都能塞进一颗鸡蛋了。
  “真的假的!??”为什么她突然就想起了西门庆之死……
  靳宇轩耸了耸肩:“等你见到了他,就会明白我说的全部都是事实了。”
  形容憔悴,脸颊瘦削,眼窝深陷,面色苍白,脚步虚浮,这就是靳宇轩在机场接到吴予凡时的印象。
  “你怎么成了这样儿?”惊讶地感叹了一句,靳宇轩快步上前扶住他。
  吴予凡苦笑:“我要是知道就不用来求助于你了。可能是我长得太帅,连老天爷都嫉妒了,所以故意发大招来整我吧!让我不但以后都玩儿不了女人,还行动不方便,就快生活不能自理了。”
  靳宇轩一脸认真地看着吴予凡,讶然道:“你说你不举了??老天!这才多大的年纪就不行了,那你那些女朋友们怎么办??”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三章 贱人自有天收
  吴予凡在听到“不举”两个字的时候,嘴角就狠狠地抽了抽。
  他那脸色比锅底还要黑:“大哥,你当这是什么光荣的事儿?是不是还要带你去机场的广播室里向全世界、通报才行??”
  “呃,实在抱歉,我这不是太震惊了嘛!”靳宇轩一脸的无辜。
  要是夏清雅在这儿,一准儿会说这男人又开始扮猪吃老虎了,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得亏吴予凡没什么力气,不然这两人该在机场到达大厅里就开始动手比划两下了。
  因着吴予凡的“怕死”,靳宇轩接了他就直接往医院开,一刻都没耽搁。
  有了靳宇轩的特别叮嘱,医院各科室也都是绿灯全开,当天能做的检查全都做了。
  还有抽血验血之类的特殊项目只能等到第二天空腹再做,谁让这家伙到的时候已经是大晚上九点多了呢?
  “你好好在这儿休息吧,我先回去,家里还等着我吃饭呢。有什么需要就跟医生护士说,他们会尽力满足你的。”
  靳宇轩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吴予凡,不愿意再待在这儿。
  吴予凡接过杯子,目光探究地看向靳宇轩:“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以为你见到我会先揍我一顿。”
  虽然上回夏清雅生病的事儿没有挑明了说,但是相信两人都心知肚明到底是谁捣的鬼。
  上回靳宇轩把药剂寄过去给吴予凡,不正表明他已经猜到是谁干的了么?
  以靳宇轩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明知道谁是罪魁祸首还能如此淡定,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吴予凡觉得自己这次回来似乎太顺利了,靳宇轩甚至都没摆脸色给他看,不合逻辑啊!
  面对吴予凡的质疑,靳宇轩冷哼了一声:“我是想过要把你小子打残,但你都这么惨了,我要是真的动手,那就胜之不武了。等把你治好了再来公平竞争,反正我媳妇儿没什么事儿了,她如果还在遭罪,那你一踏上B市的土地就被我灭掉了。”
  这么中肯的一番话,让吴予凡不禁好笑。
  可惜他如今的身体就连情绪稍微激动点儿都不行,立马就咳得跟什么似的。
  靳宇轩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明天我再过来看你,再不回去,我媳妇儿就要饿坏了。”
  吴予凡点点头:“好,明天见。”
  带上病房的门,靳宇轩脸上的笑意全无。
  他如果这么轻易就放过吴予凡,那他就不是靳宇轩了,就算夏清雅的身体如今已无大碍,但上回遭的罪靳宇轩可是记在了心里,就差没有用小本子记下了。
  对敌人最好的报复,不是将他一刀捅死,而是凌迟一般,慢慢来,一点一点的磨光他的意志和勇气。
  让他长期在病痛中受折磨,渐渐绝望,最后在绝望中死去。
  靳宇轩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善茬,他在此前没有真刀真、枪的对付过谁,但是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手软。
  五月的B市,早晚还是有些微的凉意,不过比起寒冬酷暑,这气候还算怡人。
  靳宇轩降下车窗,让车外的习习凉风灌进来,B市可是难得有好空气。
  想到家里有个小东西在等着自己,靳宇轩不禁又加快了车速。
  以前他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恋上家,还在医院工作的时候,忙起来就直接睡在办公室,以医院为家也不稀奇。
  可是自打有了夏清雅,靳宇轩大部分时间都按时下班,不必要的应酬都推掉。
  那些山珍海味觥筹交错的场合,远比不上在家里守着一盏暖灯,有佳人作伴吃着最普通的家常菜。
  家的感觉,不就是有了人,才会觉得温暖温馨么?
  不然就是一屋子冷冰冰的家具,摆设再多,也没有一丝丝的人气,那不能叫家。
  下了二环高架桥,再过两个红灯,就要到家了。距离越来越近,靳宇轩脸上的神情也愈发的柔和。
  进门后,小东西会是怎样的状态?
  是不是还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儿?还是已经做好了饭菜,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听到他回来的动静,会不会飞奔过来,扑到他怀里?
  想起夏清雅软软糯糯的叫“老公”,靳宇轩的心柔得几乎都能滴出水来了。
  车窗外飘来一阵诱人的香味儿,趁着等红灯的空当,靳宇轩往外看了看,街边有位大妈在卖烤红薯。
  似乎小东西挺喜欢吃这玩意儿。
  每回经过看到的时候都一个劲儿地咽口水,以前靳宇轩总嫌弃街边的小吃不卫生,不准她多吃。
  可后来想想,他们俩在外吃饭的次数不少,像这样的小吃会吃到的机会反而不多,也就随她去了。
  过了十字路口,靳宇轩靠边把车停下,打着双闪灯,快步跑过去买了两个烤红薯。
  生怕回到家会凉,他用自己的西装外套把红薯包起来保温,一点儿都不在乎那是一件昂贵的英伦纯手工制作的西服。
  打开家门,看到的就是一室暖黄的灯光,靳宇轩暖到了心里。
  他的拖鞋已经从鞋柜里拿了出来,整齐地摆在玄关处,夏清雅每次回来都会顺手做了这件小事儿。
  很琐碎,但她却从未忘记过。
  “你回来了?汤还在炉子上温着呢,我去把菜热一下,你先去换件衣服,洗了手出来就差不多可以吃了。”
  夏清雅踢踏着拖鞋从客厅里走过来,对靳宇轩说了两句,就径直往厨房去了。
  靳少爷拿着手里还热乎乎的两个烤红薯跟上去,打开了外面的纸袋袋口,那扑鼻的香味儿就窜了出来。
  夏清雅正把菜端到炉子边,忽而就两眼发亮地转过身来:“呀!!你买了烤红薯!!”
  那惊喜的小表情,瞬间就把靳少爷的心给填满了。
  果然,他的小东西就是这么容易满足,几块钱的玩意儿都能让她眉开眼笑,给她买上千万的珠宝首饰也没见她这么高兴过。
  靳宇轩剥开红薯皮,递过去让夏清雅咬:“只能先吃一点儿,一会儿还要吃饭呢。放心,这两个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夏清雅小心地咬了一小口,虽然还有些烫,却吃得津津有味,还满足地眯起了眼。
  咽下红薯,她踮起脚尖主动献吻:“谢谢老公!”
  靳宇轩顺势抱着夏清雅的纤腰,加深这个吻,然后语带双关:“唔,味道不错。”
  “讨厌!”夏清雅娇嗔地红着脸白了他一眼,“你快去换衣服。”
  靳少爷又跟老婆大人讨了一枚香吻,这才心满意足地回房。
  生活不就是这样么?你哄哄我,我逗逗你,小日子才会过得有滋有味,平淡如水的夫妻多半都会渐渐貌合神离。
  换好衣服再出来,靳宇轩走到厨房的时候,锅里的汤已经热好了,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夏清雅却不见踪影,他赶紧关了火。
  走到客厅里,却看到夏清雅皱着眉头拿着手机,在低声说着“这样的意外谁也预料不到”“既然已经这样了,你也别想太多”类似的话。
  从那神情和语气来看,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儿。
  靳宇轩走过去,静静地站在夏清雅身旁,只挑了挑眉,无声地询问。
  夏清雅轻轻摇头,指了指手机,又继续道:“妈,你别哭了,这也许就是她的命运吧!她虽然走得突然,但比起要在监狱里待上几十年来说,至少她现在是自由的。逝者已矣,后事我和宇轩会替她操办,你和爸就别管了,你们也要注意身体。”
  夏清?靳宇轩用口型问夏清雅。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叹了口气,确实是挺意外的结局。
  其实和夏清有关的案件还在审理中,眼下还没给夏清定罪,夏清也只是被收押看管而已。
  不过重则死刑,轻则会判个几十年是逃不掉的。
  只是没想到还没等到判刑,夏清就已经死了。
  夏清雅挂了电话,轻声说:“她是死于心梗,突发性的。因为关押在单人间里,等到警员发现她倒在地上的时候,进去才发现她都凉了。”
  夏清雅说不清自己此时是怎样的心情。
  毋庸置疑,夏清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死对头,没有之一。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冷嘲热讽从来都没有停止过,甚至还差点儿闹出人命来。
  斗了那么些年,互相看不顺眼那么些年,现在突然没了对手,夏清雅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她一开始确实是很高兴有了个姐姐,可这个姐姐似乎并不想要一个妹妹。
  而且因为夏清雅的回归,让夏清就不再是夏家唯一的女儿,这样的明显落差,只怕是直接导致夏清越来越极端的原因。
  自小就父母双亡,夏清比很多同龄人都要自卑和敏感。
  到了夏家,过上了前所未有的好日子,让夏清几乎都要相信,自己就是童话故事里的公主。
  很可惜,梦始终是会醒的,是别人的始终都得还回去。
  要说夏清的一生,就是写成一本小说,都能写出很厚的一本吧?
  这么的坎坷曲折,亲情和爱情却没有顺利过,她一直渴望的东西,也未曾真正拥有过。
  仔细想想,还真是挺替她感到难过的。
  “虽然死者为大,不过我还是想说,‘人在做,天在看。’贱人自有天收,夏清总以为她很聪明,也很幸运,以为她和周秀山做的那些事儿是天衣无缝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个道理,她也许到死才明白。”靳宇轩不无感慨地说。
  夏清雅恹恹地靠在靳宇轩的怀里:“算了,人都不在了,再说这些也没用。妈挺伤心的,我让爸多照顾着点儿,明天我们去替夏清把后事给办了吧!好歹相识一场,还做过一家人,让她入土为安,也算是个了结了。”


正文 第四百一十四章 这辈子废了
  夏清的死讯传到周秀山耳中的时候,已经事隔两天了。
  他就像一尊雕塑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也苍白的吓人,这一坐就坐了整整一天。
  周秀山的脑子也是一片空白,唯一能记住的,就是夏清已经死了。
  死了,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像夏清这样,对他大呼小叫,对他颐指气使。
  这世上也不会再有另一个人,让周秀山心甘情愿为了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甚而,周秀山如今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也许在外人的眼中,他和夏清就是一对变态,是另类极端的危险分子,恨不得躲开他们远远的。
  但是无论夏清还是周秀山都很清楚,他们唯一有的,也只剩下彼此的信任。
  还有那微乎其微的尚能互相温暖的最后一丁点儿人性,关怀和照顾,也只能存在于他们两人之间。
  虽然很明显是周秀山对夏清一头热,可夏清偶尔表现出来的热络和关切,却能让周秀山激动很久。
  过去的很长时间里,周秀山和夏清就只有彼此,突然之间少了赖以支撑的力量,周秀山就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以前周秀山只觉得,生死相随这么酸溜溜的话只存在于泡沫剧和小说中,但到了今时今日,他深信不疑。
  周秀山本来就是个偏激又自卑的性子,和别人相处的时候,连正视都做不到。
  现在更是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人生都是晦暗无比的,连呼吸都觉得很费劲儿。
  警员送来的饭菜,周秀山几乎都没有动过,还滴水未沾,还一直都不舍得合眼。
  警员劝也劝过,训斥也训斥过,他始终都无动于衷,警员也就由着他去了。
  可是到了这天夜里,突然听到关押室里发出“咚”一声闷响,声音还挺大,好像是什么东西撞击发出的声响。
  值班的两位警员对视一眼,连忙奔向关押室。
  开锁推开门,再跑过长长的走廊,一路看过去,其他关押的嫌犯也是一脸的茫然和诧异。
  来到倒数第二间关押室,看到周秀山倒在地上,头部正在汨汨地往外淌着血。
  而原本雪白的墙壁上,一滩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边缘部分还是呈迸射状的痕迹。
  警员们先是一怔,随即做出了快速反应。
  一个通过对讲机让外面的同事打电话叫救护车,另一个则快速打开关押室的门,进去查看情况。
  因为周秀山的头部受了伤,还流了很多血,也不知道究竟伤得怎么样,所以谁也没敢动他。
  仔细检查了一下关押室,没有发现任何入侵者的痕迹。
  门锁没有遭到破坏,现场还跟平时没什么两样,连周秀山没动过的饭菜都放在原地,更别提什么打斗的痕迹了。
  初步可以推断,周秀山多半是在自残。
  也许更准确来说,他是想寻短见。夏清死了,他也不想活下去了。
  无奈关押室里没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就连端进来盛放饭菜的都是一次性的碗筷,周秀山就想出了一头撞死这么愚蠢的办法。
  警员探过周秀山的颈动脉,还在跳动,小命还在,就不知道等到救护车过来,再送去抢救的时候是怎样的一个光景了。
  常言道:姻缘天注定,还有人常常把恋爱、婚姻失败当作是有缘无分。
  周秀山和夏清是有缘的,所以才能相伴那么多年,才能在茫茫人海之中守望相助。
  不过在得知夏清的死讯后,周秀山的生命也戛然而止了,还是用了这么激烈的方式。
  短短二十四个小时之内,两个生命就相继离开了这个世界。
  连带着入土为安的,还有他们所犯下的那些罪孽,不管曾经害了几条人命,如今也都没办法追究什么了。
  罪魁祸首都相继死去,还有什么好说的?
  知道这事儿的时候,夏清雅叹了一口气,靳宇轩则幽幽地说了句“真是便宜这对狗男女了”。
  夏清雅没好气地瞪他,靳少爷便耸了耸肩,不再说话。
  他也没说错啊,死对于周秀山和夏清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下场了。
  一了百了,不必面对今后几十年的牢狱生活,更不用待在冰冷阴暗的牢房里。
  桑雅兰倒是为了夏清的死难过了好一阵儿,还一度病倒了。
  夏清雅起初还回去照顾了好几天,但是老太太似乎是怕她担心,强打起精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还要刻意找话题和她聊天。
  这样的次数多了,不光是夏清雅看着累,连桑雅兰自己也装不下去了。
  趴在床上嚎啕大哭,无助得像个孩子。
  还是夏启岩看不过去了,把夏清雅劝走了,自己留在家里照顾妻子。
  不得不说,桑雅兰对夏清的感情很深,这么多年有夏清承欢膝下也确实让他们老两口度过了不少欢乐的时光。
  这会儿桑雅兰的伤心是真实的,可就是这种真实,无形中会伤到夏清雅。
  为了避免母女俩渐行渐远,夏启岩不得不做个和事佬。
  夏清雅回到家里可不是这状态了,反正靳宇轩把她伺候得妥妥帖帖的,在外头有什么烦恼,很快就会忘光了。
  借着照顾老婆这个理由,靳宇轩索性连班都不去上了。
  公司不见人,医院里就更不用说了,可把吴予凡给急死了。他除了和医生护士打交道,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我说你们整天除了叫我反复做检查,还有没有别的事儿可做??结果呢??少在这里忽悠我,每项检查多久能有结果我比你们都清楚!赶紧把片子拿来给我看!”
  医生护士的笑容是很甜,但吴予凡此时已经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这些。
  原本以为来到了B市,自己就有希望了,可是躺了好几天,检查一个接着一个,却始终没人来告诉他,这到底是什么病!
  吴予凡觉得自己算很有耐性了,忍了好几天才发作。
  如果能见到靳宇轩,他也不会把气撒在医生护士的身上,这不是没找到正主儿嘛!
  像是早就料到吴予凡会发飙,医生也没被吓到。
  一个没力气下床的人,骂人能有什么震慑力?说出来的声音都是软绵绵的,还一边喘着气儿。
  “吴先生,您的病比较罕见,恕我们孤陋寡闻,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病症。所以我们需要多一些时间再做进一步研究讨论,才能给出一个结论。”
  吴予凡气得胸口都在剧烈起伏,指着医生的指尖都在颤抖不已:“你、你说的这是什么废话!!这谁不知道!??我特么还用你来教!??”
  医生压根儿就没打算再搭理吴予凡,依旧笑眯眯的:“嗯,既然吴先生明白其中的道理,那就最好不过了。您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我们就先出去忙别的了,注意保持愉悦的心情。”
  说完,一行几个人施施然转过身,只留下吴予凡自己继续躺在病床上。
  “你们这帮庸医!!庸医!!快给老子滚回来!!”吴予凡激动地握紧拳头砸向床面。
  很可惜,以他如今的身体状况,这哀嚎和呻、吟没什么分别,除了弄疼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力。
  浑身无力到上厕所都只能在床上解决,这是吴予凡成人后前所未有的事儿。
  他现在就连呼吸都跟拉风箱似的,实在是太吃力,他几乎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下一秒钟就会断气儿……
  靳宇轩终于现身的时候,吴予凡已经要靠呼吸器才能维持生命了。
  看到靳宇轩来了,吴予凡吃力地睁开眼睛,眼皮颤了颤,好不容易才睁开一条缝儿。
  嘴巴张开了些,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一丁点儿的声音来。
  靳宇轩缓缓踱到病床前,拉开椅子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吴予凡,一脸的平静。
  两人就这么无声对视了许久。
  吴予凡虽然开不了口,身体内的多个器官也开始衰竭,但他的神智还是清醒的。
  从靳宇轩的眼神儿里,吴予凡似乎看出了端倪。
  他的目光从最初的焦虑,到迷惘,再到恍然大悟,最后,是震怒。
  吴予凡又激动了,这回气得都咳嗽了,呼出的气息把呼吸器的罩子都雾化了,看上去一片白茫茫的。
  “Mellisa是我的人,她有的是机会对你下手。”靳宇轩看他难受,可算是给了一句明白话。
  吴予凡瞪大了双眼,可他这会儿真的说不出半个字儿来了。
  靳宇轩的身子稍微向前倾,手肘抵着双腿:“你以为就你能制药?还是你以为,我现在经商了,当年所学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你对我应该挺了解,难道你觉得,你那样折腾了我老婆之后,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简直就是做梦!!”
  前一秒钟才猜到的可能性,后一秒钟就被人亲口证实了,终归还是自己学艺不精。
  吴予凡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他很不想承认,这是他人生中最挫败的一刻!
  与其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任人羞辱,倒不如直接嗝屁了干脆!!
  可是靳宇轩偏偏不让吴予凡如愿,他浅笑着:“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死?呵呵,不好意思,我不杀人,所以你的小命是可以保住的。”
  吴予凡闻言,倏地睁开眼,困惑又带着几分戒备地直瞪着靳宇轩。
  眼看着把吴予凡的胃口吊的差不多了,靳宇轩才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也不想要你的手脚耳朵之类的,毕竟败类身上的零部件儿也不见得是好东西,所以你就放一百个心,将来死了也会有个全尸。”
  “不过你的这辈子估摸着也就这样了吧!不吃不喝不动,永远就这么躺着了。哦,忘了通知你,明天这个时候,你估计已经陷入昏迷,并且下半辈子都是个植物人了。”
  吴予凡死死地瞪着眼,压根儿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五章 不再是“诈胡”
  不管吴予凡多么不愿意相信,最终都只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比起别人下半辈子要在轮椅上度过而言,他的情况要更糟糕更痛苦,因为他连睁开眼睛都不能!
  直到完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吴予凡的眼里还带着对这个世界深深的眷恋和不甘。
  然后,医护人员就把他转移到了普通病房,而且是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的病房。
  从今往后,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人会想起吴予凡来。
  而他曾经动了结婚心思的对象Mellisa,这会儿正拿了一大笔钱在欧洲旅游,玩得不亦乐乎。
  人生就是这么戏剧性,你永远不会知道明天将会发生什么。
  更不能存着害人的想法,否则迟早会有报应,因果轮回这事儿还是有的。
  夏清雅听闻吴予凡的事儿,再度叹了口气。
  最近的糟心事儿实在是太多了,几乎没有一件能让人开心的,就算女子会所的生意已经步入了正轨,也没能让夏清雅的心情轻松半分。
  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出了事儿,光是想着这个,就够郁闷的。
  莫菲菲却不这么看:“你傻呀??这分明就是老天爷冥冥之中在惩罚他们啊!他们自以为钻了法律的空子,却不知道老天爷可明白着呢!要我说啊,这是天大的好事儿,你赶紧去上柱高香表示一下感谢!”
  依着莫菲菲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夏清雅硬是被拉到了城郊香火鼎盛的寺里。
  其实夏清雅从来都不太热衷这种事儿,但莫菲菲都把她当车夫使唤了,就当做是来踏青好了。
  莫菲菲把香高举过头,紧闭着双眼,很是虔诚的样子。
  嘴里还念念有词,也不知是在跟佛祖许了个什么愿,再看看她那磕头的姿势,够专业的。
  夏清雅本来也就想着是陪莫菲菲来烧香,压根儿就没多想。
  等到莫菲菲上了香,回头看到夏清雅正站在大殿外,心情愉悦地欣赏风景。
  这可把莫菲菲给气坏了。
  “哎我说你杵在这儿干嘛呢??当自个儿是门神呢??赶紧的,进来上柱香,你说你就这么过门不入,对佛祖多不敬啊!”
  夏清雅翻了个白眼:“你教训人还有瘾了是不是??天天在家教训徐佳枫还不够,现在连我也不放过了?”
  这姑奶奶就是喜欢动嘴皮子,尤其是对着徐佳枫的时候,一天不数落人就不舒服。
  莫菲菲也不管闺蜜如何调侃自己,拉上莫菲菲就去请香。
  没办法,就冲着对佛祖的尊敬,夏清雅只能毕恭毕敬地上了香,还磕了头。
  也不知是起身的太突然,还是没吃早餐有些低血糖,夏清雅还没站直身子,就眼前一黑。
  幸好莫菲菲反应快,立马扶住了她:“怎么了??你没事儿吧??”
  夏清雅那苍白的脸色有点儿吓人,就连站着都摇摇晃晃的,把莫菲菲也吓得够呛。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有点儿头晕胸闷,可能是大殿里的香火太盛了,出去透透气应该就没事儿了。”
  夏清雅都这副模样了,莫菲菲哪里还有心思求神拜佛?
  赶紧搀扶着夏清雅走到大殿外头,这儿空气流通比较好,应该不会那么难受了。
  没有了呛人香烛味儿,夏清雅和莫菲菲走到了旁边比较清静的地方。
  夏清雅才稍微缓过劲儿,突然胃里一阵儿翻腾,她连忙跑到一棵树下,蹲了下来。
  这一轮干呕可是惊天动地,那难受的模样儿,让莫菲菲差点儿都要以为,夏清雅要把昨儿晚上吃的水煮鱼都吐出来。
  可是看了半天,莫菲菲还给夏清雅顺着后背,夏清雅却半点儿东西都没吐出来。
  “你丫的不是昨晚回到家又吃什么宵夜吃撑了吧??独食者肥啊,靳少爷又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你是不是吃的都闹肠胃炎了?”
  都难受成这样儿了,还要被闺蜜调侃,夏清雅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来。
  只见那张小脸上鼻涕眼泪直流,怎一个“惨”字了得?
  更惨的是,吐了半天也没有吐出点儿什么,就是一个劲儿地反酸,咽口水都觉得恶心。
  尽管如此,夏清雅还是不忘为自己正名:“我没吃宵夜啊!今儿连早餐都没吃就被你叫出来了,我可能是饿得反胃了吧!”
  想起某人早起熬好的一锅皮蛋瘦肉粥,夏清雅又是一阵儿难过。
  可惜了,早知道不管莫菲菲如何催促,她都要喝一碗再出来才对,现在也许不会这么难受。
  莫菲菲倒是怔住了。
  她半眯着眸子打量夏清雅,还煞有介事地围着夏清雅转了一圈,好像在打着什么主意。
  这样子把夏清雅瞧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你干嘛?你……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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