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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时光寄给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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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齐暖夏意料之外的,除了岳姗姗和郭思远外,剩下的只有那个背着大包,正双手插、在裤袋里因为她的出现而吹口哨的男人。这个男人,她记得,那次她误会薛楚慕被揍,挺身而出时,出言调侃她的男人。

可是,冯凌泠呢?

高中时候,几乎都是三人行的冯凌泠居然不在?是没有参加这次杭州行?还是只是还没有到而已?

“嗨,小美女,又见面了!”傅予见到齐暖夏很欢乐,忍不住就对着一旁的薛楚慕挑眉眨眼。在得到对方冷冷的白眼后,委屈的对着齐暖夏说,“美女,我叫傅予,是你身旁这个死冰块的好基友,请多多指教。”

齐暖夏忍俊不禁,回忆起,似乎薛楚慕身边的一个个朋友都是恰恰与他性格相反的跳脱性人物。

比如郭思远,比如面前这个傅予。

“你好。”

“行了,别客气来客气去了,这次杭州五人行,够你们客气客气了。”岳姗姗一改从前的温柔形象,大姐大似的拍着薛楚慕的肩膀,“快快快,快拿出身份证,可以检票了。”

这就是齐暖夏惊奇的地方,自从有了车之后,江浙沪的出行几乎都是自己开车,很少有机会再像大学时候那样,靠着一张身份证来虹桥坐动车。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像薛楚慕这样的,居然也能在拥挤的人群里排着队伍,紧紧捏着身份证,去坐从上海到杭州的动车。

毕竟,不论是从一开始相识到现在逐渐了解,在齐暖夏眼里,这个做事一丝不苟,一心沉醉在自己世界里的男人,从来就不是那么接地气的。

排在薛楚慕的前面,与前面的傅予聊着天,她转头,看到身后的薛楚慕正专注的盯着检票口。

她想了想,“真没想到,有一天会跟你一起挤动车。”

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

这句话是几个意思?

太生疏,也太不像朋友之间会说的话。

然而,齐暖夏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薛楚慕的回应,等她再回头的时候,看到的依然是盯着检票口的薛楚慕。

她转身,也不再与他搭话,心底的苦涩却怎么都止不住。

轮到她的时候,她把身份证放到指定位置,顺利进入,然后,她下意识转身站定,等着身后的男人。再然后,她又开始懊恼,她该生气他的不搭理,气他所谓的高冷的,可是,就一个转身,她又习惯性的在原地等着这个让她尝遍心酸的男人。

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将手中的身份证放好,看到他脸上并没有因为人群拥挤的不耐,也没有被身后人推嚷的皱眉,只是专注的盯着自己的身份证。忽然间,齐暖夏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言来形容这个男人了。

人群中,他安静、冷淡,却依旧让她这么心动。

身旁的傅予突然推了推她的手臂,她转头看着他,等待下文。

“你看薛楚慕,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坐动车。”傅予笑得如同是只狐狸一般得意,“你别看这人现在这么从容的模样,我猜他刚刚一定是一直盯着前面的人怎么刷身份证检票入站的。”

齐暖夏一愣,回忆起刚才薛楚慕始终盯着检票口的机器,甚至都不理她的情景。

她忍不住笑了,这个男人啊!

等到薛楚慕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齐暖夏再看这张仍旧没有多余表情的脸,她心底已然没有一丝一毫生气的欲、望。

跟这个较真情商又低的男人,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五个人的位置是同一排的位置,郭思远、岳姗姗和傅予贴心的占领了三个人的位置,只留下过道另一边的两人座。齐暖夏红着脸走到最里面靠近窗口的位置,拉下桌板,将双肩包摆在小桌子上。

而后,撑着下巴,默默看着窗外熟悉的高架渐渐离她远去。

这是她与薛楚慕之间,第无数次的冷场。

“暖夏,你看了昨晚的大黑牛和范爷吗?”岳姗姗坐在过道边的位置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薛楚慕很多眼,奈何对方大约只是觉得她眼睛疼不予理会,只好她亲自出马,“看了没看了没?”

齐暖夏随即靠在小桌子上隔着一个薛楚慕对岳姗姗说道:“看了,大黑牛在范爷面前,瞬间弱爆了,有木有!”

“有的有的。我老期待这一期了,真没想到,到了最后居然会是范爷和大黑牛在一起。简直闪瞎了我的大眼。”岳姗姗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你说,这两人看着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薛楚慕其实是有些无语的,一左一右的两个女人,就这么隔着他隔着一个过道热火朝天的聊上了。

什么大黑牛,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有些无奈,视线朝郭思远和傅予扫去,最后,却只是得到两个男人一致的无视。

他沉默了,开始打量起眼前脸蛋红扑扑的,眼底闪着亮光,笑容甜甜的姑娘。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这个姑娘多数时候都是羞涩的,可是此刻跟岳姗姗聊着天,说着笑的齐暖夏却是他少见的。他摸着下巴,思索,似乎这个姑娘在与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过这个笑闹的场景?

一想到这个,薛楚慕忍不住皱眉,心底开始有些不爽。

仿佛终于意识到自己与岳姗姗之间还隔着一个薛楚慕,也忽然发现,自己因为说得太过投入,几乎半个身体都快靠在薛楚慕的座位上了,她尴尬的起身,对着薛楚慕笑笑,“薛老师看跑男吗?”

薛楚慕拧眉,轻轻“嗯”了一声,之后,再也没有开口。

齐暖夏语塞,再次觉得跟薛楚慕无法愉快的玩耍了。

想了想,她还是与薛楚慕换了个位置,只隔着一个过道与岳姗姗愉快的聊天,她决定,暂时将身旁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抛到脑后。

中途嘉善停车的时候,车上上来了个卖嘉兴粽子的老阿姨,齐暖夏下意识的侧身避让,却冷不丁看到薛楚慕来不及收回的手机。

那个停留在百度页面的“跑”字,以及他快速收回手机的异常。

到底是跑步?还是跑男呢?

齐暖夏愉快的笑了,这男人啊,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时光27

去青芝坞办理入住完,又去了附近吃了杭帮菜,几人结伴坐着公交车去西湖。

坐在公交车上,望着窗外成片的参天大树,齐暖夏仍然没有回过神来。

她没有想到,这趟江浙沪的附近小游,他们会把房间定在那片民宿,而不是市中心的大酒店,更让她意外的是,身旁这个号称“最难弄”的男人竟然并无任何意见。

公交车上的人渐渐多了,齐暖夏下意识就往窗口挤了挤,却发现,其实自己身边坐着的,是薛楚慕,而这个男人,不动声色将身体朝她靠了靠,但仍旧留了一丝丝的距离。

车上有些嘈杂,身后坐着的岳姗姗正对着郭思远说着什么,一个大转弯,猛地一失重心,齐暖夏忍不住叫出声,左手紧紧抓着身旁男人的手。

触手的温暖让她的心越跳越快。

待车子恢复如常,她往外一看,原来是一个转弯后的坡道,公交车下行,车速又快,她就……

然后,她尴尬的发现,自己紧紧抓着薛楚慕的手不放。

偷偷瞄着身旁的男人,发现他面色如常,双眼落却在她的身上,眼底毫无掩饰的关心让她心下一喜,而后,她大大方方对上他的眼,放开他的手说道:“谢谢。”

心跳如鼓,齐暖夏激动了。

好想继续抓着他的手,肿么办?

很不厚道,但齐暖夏真的开始祈祷着能够再遇上几个坡道的下坡路。

“刚那个像坐过山车,有木有?”坐在薛楚慕前排位置的傅予转身,朝着齐暖夏挤眉弄眼,“妹子刚才吓着了?”

齐暖夏脸红,低头不语。

薛楚慕的目光略过傅予的嘴边的笑,眼底的警告让傅予忍不住捧着心乱叫。

“老薛,你得护着点咱们妹子。好好一个大男人,不能做摆设。”

话未说完,公交车又经过一个下坡,不知是否是司机想要让大家感受下西湖附近这条小路的坡道,猛地一个加速,急速的失重感让方才还“幸灾乐祸”的傅予大叫,“过山车啊!又来了又来了!”

车上站着的人们左摇右晃着。

“真的像过山车。”

“哎呦我滴娘唉,吓死我了。”

车上不知是哪个带着浓重口音的汉子一句话,让整车的人都笑了,气氛一度变得十分欢乐。

齐暖夏也没了刚才的尴尬,开始跟后面一排的岳姗姗讨论着接下来的行程。

“等会儿西湖多走会儿?机会难得,好不容易天暖了点。”岳姗姗提议。

齐暖夏忍不住朝身边的男人看了几眼,这个一直都在实验室坐着研究或是在办公室坐着备案的学霸,真的能够走得动路吗?

“那个……”她低头,思索着怎么才能不动声色又不扫了大家的兴,又不让这个典型的学霸不累着。

做个贴心的宝宝不容易,宝宝心累。

“没事的,不会累的,大家走走停停没问题,就前边的苏堤下车。”岳姗姗一句话就堵住了齐暖夏的犹豫。

齐暖夏惆怅的盯着身边的某学霸,默默低头,她真的尽力了。

到了苏堤,几人随着人群下车。

眼前是看过很多次的西湖,却大约是因为身边的人不同的原因,齐暖夏望着一望无际的西湖,心底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喜悦。

“真得是这样的好山好水才能让白娘子和许仙相遇啊。”一向活宝的傅予难得来了丝文艺的气息,“真得念首诗才行。”

郭思远嗤笑,“得了吧,就你那胸无半点墨的德行,还能念出什么?”

齐暖夏边走边听着几人互相调侃,一边还时不时注意着一如既往并不多话的薛楚慕。这个久坐办公室,这个时常专注于自己的学术研究,这个只有在讲台前站得笔直的男人真的能坚持从苏堤走到断桥,走到市中心吗?

“要不我们看会儿风景?”纠结了很久,齐暖夏终于还是开口打断了傅予的诗兴。

“累了吗?”岳姗姗惊讶,却依旧挽着齐暖夏的手走到一边的花坛边上,“走吧,去那儿坐着看西湖。”

齐暖夏硬生生顶着郭思远“你太弱”的眼神,坐到花坛边上,望着面前的人来人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暖夏,你喜欢赵雅芝版本还是刘涛版本的?”岳姗姗两眼发光的问道。

“我?”齐暖夏不假思索,“赵雅芝,经典中的经典。”

“为什么不是刘涛那版的?”

“大概从小时候就看了赵雅芝,所以印象中好像白娘子和许仙就该是那样的。”

齐暖夏想,大抵她就是个念旧的人,或者说不该是念旧,而是当认定了一件事一个人,就会放在心底,哪怕来来回回有了更好的,也依然不会忘记最初的。

有时候,习惯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要强制性的改变这个习惯。

就好比是薛楚慕之于她齐暖夏。

岳姗姗并不死心,转而问着几个男生,“你们呢?喜欢哪个版本?”

傅予和郭思远皆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但到底还是顺着岳姗姗,只有薛楚慕,左手拿着矿泉水,静静的望着远处的西湖,并不作声。

连齐暖夏都忍不住转头等着他的答案,可是,很久很久,等来的也只是他的一句,“我对这些没兴趣。”

不可否认,听到这样一个回答,齐暖夏心底是说不出的失望,一句简单的没兴趣却似乎在无形间又一次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远很远。

就如同她无论怎样努力听他的课,她都对于所谓热工程物理学怎么都搞不明白一样。

她走不进他的世界,而他,对她的世界没有兴趣。

岳姗姗和郭思远仿佛早已习惯这样的薛楚慕,并没有多说什么,还是接着自己的话题,继续聊着,说笑着。

齐暖夏望着薛楚慕几度欲言又止,又暗自唾弃自己每每见了他,总要情不自禁的开始纠结和患得患失。

大概是感受到了齐暖夏略带“幽怨”的目光,薛楚慕皱眉,想了想,到底还是小声问,“你很想知道我的答案?”

“什么?”她一愣,转而更加抓狂,她在意的并不是这个。

果然,她和学霸的思维不在一条线上。

薛楚慕似乎真的很纠结,“其实,我不知道你们说的刘涛是谁。”

很纠结的声音,说完,他就转头不再看着身旁的姑娘。

齐暖夏这次是真的傻傻的僵硬了几秒,而后莞尔一笑,最后,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大笑。

原来,居然是因为这个,他才从不参与他们之间的讨论?

并不是她一直以为的所谓高冷?

她仔细观察着身旁的这个男人,发现他的耳根微微泛红,就像在动车上时,她差点以为自己产生的错觉一样。

呵,这个男人啊……

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走吧,继续。”薛楚慕禁不住身旁姑娘的目光,率先起身,健步如飞。

齐暖夏看着看着,终于笑出了声。

所以,绝对不能相信薛老师板着的脸孔和无动于衷的高冷,对吗?

一路走走停停,快到断桥的时候,齐暖夏已经气喘吁吁,然而,再看看薛楚慕,看看郭思远,看看岳姗姗和傅予,根本就是脸不红气不喘。

“你不累吗?一直坐着研究学术的人一点都不累?”心下诧异,几乎来不及思索,她就问出了口。

而后,她齐刷刷的面对着对面三双眼睛的扫视。

“我说呢,怎么暖夏走走停停的,原来是怕我们薛老师辛苦啊。”这是傅予。

“矮油,我还以为是你累呢,原来是为了某人。”这是岳姗姗。

“姑娘,男人是用来照顾姑娘的,姑娘是该随心所欲的。”这是郭思远。

顶着众人了然的目光,齐暖夏却忽然间想起,曾经某个黑夜,傅予说过的,薛楚慕是跆拳道黑带!

喵了个咪的,她怎么就忘了这件事!

被毫不留情的揶揄着,齐暖夏心底的热血在一刹那喷涌而起,“我以为你们都知道我喜欢薛楚慕的。”

一句话,瞬间秒杀全场。

然后,深深的懊恼让她不知所措。

被又一次表白的薛楚慕一愣,随即心底一片熨烫。

这个傻姑娘啊,怎么就这么傻呢,一次又一次强调着自己有多么喜欢他,怎么就忘记了,她才是姑娘呢。

不知道该对着这个姑娘说些什么,往日里干脆利落的拒绝却无论如何都再也说不出口。

一时间,薛楚慕有些茫然,到底是一时的感动,还是这么久以来始终习惯了齐暖夏时常跟在身边,他已没有像最初那样听到她不厌其烦强调时的排斥。

反而,此时此刻,他是无奈的,也同样,心底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于是,在下一秒,他说:“既然累了,就去吃饭吧,我也累了。”

“所以,这到底是英雄救美?还是美人救英雄呢?”傅予毫不留情的继续调侃着。

“别管那么多了,铁树难得开花一次,对吧。”岳姗姗偷笑着拉着齐暖夏。

齐暖夏并没有想到最后的最后会是这个样子,她不知道这是否是可以理解成这个男人已经不排斥她的靠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的“死缠烂打”终于还是有了作用。

但是,她想,不论是什么原因,这个从前她认知中的高冷学霸其实有着太多她从不了解的一面。

或许是她不够努力,所以不曾发现,可是,她依旧会勇往直前。

时光28

西湖附近的海底捞人多得简直令人发指。等齐暖夏他们取号的时候,前面三百多号人几乎让他们崩溃。

走了一个下午,大家都累了,不愿意再挪动和花费精力去寻找吃的地方。依旧是傅予,一马当先,捏着排号的纸张,跟着叫号的美女聊天。在叫号美女还有一小时就能吃上的保证下,几人认命的穿过一个安全门,来到略显简陋的休息室。

很热闹的休息室,吃着喝着玩游戏的,让他们瞬间就笑了。

傅予取来一副飞行棋,不怀好意的看着薛楚慕,“大老师,大学霸,咱来玩这个如何?”

郭思远没忍住,笑得开怀。

“那可好了,暖夏,我们一起来,郭思远去拿吃的去。”岳姗姗也乐了。

其实,齐暖夏的心底还是好奇的,因为她无法想象,对面这个高冷的男人和他们一起掷骰子,纯粹靠着运气来玩完一盘游戏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然而,看到薛楚慕脸上明显的不情愿和眼底流露出的浓浓的嫌弃,她又有些忐忑。

薛楚慕其实是不想玩的,却又不想扫了兴,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接过傅予硬塞给他的绿色棋子,继续无语。

最先掷骰子的齐暖夏一下子就掷到了6,然后,在傅予惊讶的目光中,她又一次掷到了6。一连三次,运气好到齐暖夏几乎觉得,她今天是该买彩票的。

“靠,暖夏,你牛啊你,一代赌王。”傅予忍不住拍大腿,勾着身旁薛楚慕的肩膀挤眉弄眼,“薛老师,咱可不能输啊。”

第一轮,只有齐暖夏的红棋从起点出发,第二轮,依然只有齐暖夏的红棋畅通无阻,肆无忌惮,在这个棋盘上横着走,第三轮,齐暖夏的四颗棋子全部从窝里出发。

这样毫无技术含量却是好运爆棚的时刻,让另外几人摩拳擦掌,除了薛楚慕。

但是,当傅予和岳姗姗的棋子也分别开始出发,只有薛楚慕一人仍旧留守在老窝,死活都掷不到一个6的时候,他开始皱眉了。

甚至,他开始运用过去的物理知识,飞速计算着,到底要用什么角度,用什么样的远离可以掷到6,而不被其他几人嘲笑。

这种如此没有技术含量的游戏,他真的不想玩!

很快,齐暖夏的一个红棋完成了使命,傅予推着薛楚慕大笑,“学霸,这时候可用不到你的学霸脑子吧。看看,现在可就你死活出不来了!”

“不行不行,这样激动人心的时刻,我怎么着也要照个相。暖夏姑娘,碾压学霸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爽?”郭思远凑热闹,顺便掏出手机,不顾薛楚慕越来越紧皱的眉宇,迅速拍下照片传到朋友圈。

“额。”齐暖夏尴尬,生怕薛楚慕真的受挫,“那个,你可以的,加油。”

“噗……”傅予笑喷。

“哈哈,太逗了。”岳姗姗笑倒在郭思远怀中。

“妹子,老薛不是玻璃做的。”郭思远笑。

薛楚慕抬头,看向对面低头的姑娘。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也许是因为紧张,这个总是笑咪咪的姑娘耳根通红,低头无语。

他忍不住反省自己,难道他真的看上去这么不好相处吗?

不知道又进行了几轮,薛楚慕终于掷到了6,只是,他没有想到,才走了没几步路,他就被后头的齐暖夏追上。

然后……

然后,齐暖夏纠结了。

到底是该吃?还是该装没看到?

她咬着手指默默盯着对面的男人。

除了那次同学聚会,在ktv的大冒险,她从来没有跟薛楚慕坐在一起玩着游戏,也从来没有这么一边心跳加速着,一边想着再与他靠近一些。

这么多年,赵悠一直说她傻,可是,她一直都觉得,所有的傻气,所有的心酸,所有的难过,所有的不安,所有的不甘,每每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每每靠近这个男人的时候,都会烟消云散。而后,她所能想的,只是再努力一些,再走一步,也许,她就能离这个男人更近一些了,也许,她终于是能感动他的。

桌上的另外三人已经开始起哄,一句句,一声声调侃,无不让齐暖夏脸红。

最后,她气呼呼的执起红棋,果断让绿棋回了老家。

“矮油,居然没有装看不见。”这是岳姗姗。

“矮油,相爱相杀嘛!”这是傅予。

“矮油,杀着杀着就该抱一起了。”这是郭思远。

“……”这是面无表情,内心却拼命忍住笑的薛老师。

无视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损友们,齐暖夏也不敢再看薛楚慕一眼。

直到齐暖夏全部结束了飞行棋,薛楚慕的绿棋仍旧有三个留在老家怎么都没有机会出门。

又一次被众人调侃后,薛楚慕板着脸,一本正经道:“有本事,跟我比计算。”

“卧槽,我脑门被夹了才会跟你比计算。”傅予笑得贱兮兮的,“不过,薛老师,这件事情告诉我们,拥有一颗聪明而发达的大脑是不够的。”

“但也比你没脑子强。”薛楚慕挥开傅予放在他肩膀的蹄子,双眼仍盯着棋局。

齐暖夏笑了,忽然发现,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傲娇。

连续玩了几轮,又吃吃喝喝聊了几轮,过去一个半小时,依然没有叫到他们的号。

傅予有些怒了,他起身,拿着取号纸条找到服务员,“说好的一小时呢,现在都一个半小时了。我在北京的海底捞都没排这么长的队伍。”

纯粹是小小的抱怨,却因为傅予操着东北口音,让服务员小哥误以为他是个北京汉子,“啊?你是北京来的啊?大老远从北京过来就为了吃我们的海底捞。那是得给我们北京来的朋友一点福利。再等等,等那桌六人的位子走了,我马上安排你们插、个队。”

傅予听完,简直风中凌乱。

他是沈阳人,浓重的儿化音竟让无意中让服务员给开了后门,几人忍俊不禁,纷纷笑着调侃道:“北京来的朋友!”

顺利坐下,从五点到六点三刻终于吃上火锅,面对点菜小哥满脸笑容的一口一个北京来的朋友,傅予难得不好意思的安静了。

如果说,在同一个锅里夺食是增进友谊最好的方法,那么对于齐暖夏而言,看着依旧斯文的薛楚慕,她瞬间有种无力吐槽,觉得自己才是汉子的错觉。

有时候,她是看不明白这个男人的,条条框框的原则大于天,他总是习惯于各种他的原则,即使是这样火热的气氛下你争我夺,他也能淡定的坐着,安安静静吃他的菜,淡淡定定听着大家的吐槽和各种相互攻击。

就如同,他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置身事外,就像是不熟悉他的人,总会以为他高冷,他严肃,他呆板无趣。然而,他的身边却有着几个最铁的伙伴,能够包容他的条条框框,她想,那是因为他们足够了解他。

而她,也真的渐渐开始了解他了。

齐暖夏渐渐明白,薛楚慕并不是真的高冷,并不是最初那个让她小心翼翼,却又始终觉得无法接近的少年。

吃完火锅,齐暖夏心心念念着要去看晚上的音乐喷泉。

“晚上有些冷。”薛楚慕犹豫了一会儿,挤出这样一句话。

于是,下一秒,他就看到了齐暖夏瞬间垮掉的笑脸,很强烈的,他心软了。

齐暖夏知道,冷也许只是薛楚慕只是薛楚慕委婉的说法,只是,她确实从没见过夜晚的西湖,到底心底还是有着渴望。

幸而,薛楚慕在看到她的失落后继续说道:“就逛一会儿,早点回去吧。”

依旧是理智到极点的声音,齐暖夏却也觉得满足。

大抵是习惯了这么多年一个人的想念,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回应或是妥协,都足以让她满足。

看,她就是这么容易满足的姑娘。

岳姗姗临时要去商场买东西,拉走了郭思远和傅予,只嘱咐薛楚慕照顾好齐暖夏就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

齐暖夏又一次脸红,她明白岳姗姗的用意。

步行到音乐喷泉的时候,出乎意料的,今晚的喷泉并没有开放。

说不上来是否因为见不到心心念念的音乐喷泉而失落,还是因为身旁多了一个薛楚慕而淡化了心底的失落。她就站在西湖边上,远远望着远处南山路的灯海。

西湖边上的灯并不亮,远处的雷峰塔隐约可见,路边的石凳上有着几对小情侣,远处南山路上的灯海闪闪烁烁,还有她身边的他,这一刻,她的心底无比平静。

没有了过去每每面对薛楚慕的小心翼翼,没有了过去求而不得的不甘,她站着,而他陪着她。

拿出手机,她拍下了远处的灯海以及平静的西湖,偷偷瞄了一眼,发现薛楚慕与她一样,静静的看着湖面后,她笑着将照片传到微信朋友圈,打上了:美。这一个字。

她知道,在她心里,最美的其实并不是远处长串的灯海。

放下手机,齐暖夏想着,是不是该找个话题才能不辜负这样的良辰美景。

好吧,她又忍不住矫情了。

“薛楚慕,你……”

还来不及完整的说完一句话,天空飘来的雨丝让齐暖夏崩溃。

这几率,真是醉了!

不大的雨,却是冰冷冰冷,薛楚慕忽然笑了。

“看,不希望天气预报准的时候,他却准的出奇。”他说。

然后,齐暖夏终于明白,刚才薛楚慕的反对也许并不是借口,她也笑了,“那我们来个雨中漫步?还是快跑?”

身旁的女孩笑得眉眼弯弯,雨水打湿了她额前的刘海,他伸手,揽着女孩的肩膀,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快去对面的商场,雨中漫步只存在你们喜欢的小说。”

然后,下一秒,薛楚慕揽着齐暖夏加快了脚步。

听着这样一本正经却明显带着笑意的一句话,齐暖夏心底越来越甜。

悄悄靠近他的怀抱,感受着这个其实很温暖的怀抱,她抬头,看着他嘴角的笑容,她忽然觉得,这趟杭州之行,来的真是值。

齐暖夏想,她大概会永远记得这个雨中的微笑,温柔而暖心。

时光29

薛楚慕走进教室的时候,下意识朝着齐暖夏平时常坐的角落望去,并没有人。

说不上来心里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或许是这么久以来,每次踏进教室大门总能看到那张熟悉的娃娃脸的缘故,这一次她的缺席,让他忽然感到一阵不自在。

教室的学生们一如往常,坐得端端正正,他不由的想起过去齐暖夏面对他时的小心翼翼,或许真的就是因为他太过严肃,所以不仅仅是他的学生们,连那个小姑娘也这么害怕他?

他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然后,满教室的学生们见到他们的老师脸色怪异,神色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别扭的摸着自己的脸,似乎很是纠结。

再然后,满教室的学生们震惊了!

卧槽!

他们的薛老师肿么了?

********************

此刻,让薛楚慕因此而纠结的姑娘正坐在沙发上,看着顾嘉意试穿着一套有一套的婚纱,而她,有些坐立不安。

这是她第二次缺席薛楚慕的课,她该不该给他发个微信呢?

可他在上课,还是等下课了再发?

好不容易,她和他的关系才因为上周末的杭州之行又近了一步的。

好不容易,她才发现了原来薛楚慕其实所谓的高冷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解或是没兴趣,其实,他多傲娇啊。

好不容易,她才知道,其实,这个外表高冷的男人也是可以体贴的。

她托着腮,望着前面大大的落地镜出神。

“嘿,我亲爱的姐姐,要不要这样啊?陪我试婚纱有这么痛苦吗?”顾嘉意换了一身长长的拖尾婚纱,在导购姑娘的帮助下站在落地镜前,透过镜子忍不住吐槽,“不就是我拉着你不让你上你那薛老师的课嘛!至于这么要死不活的吗?重色轻妹!伐开森!”

“我重色轻妹?是谁硬拉着我不准我发短信请假的?”齐暖夏冷哼。

镜子里的女孩很美,都说穿上婚纱的新娘一定是最美最幸福的姑娘,事实果然如此。

不得不承认,在之前或许齐暖夏仍然陷在自我纠结之中,那么,在看到穿着婚纱,笑得甜甜的顾嘉意后,她的心里只剩下感叹和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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